木红竹被内侍带到房中,十数名宫女拿衣服的拿衣服,洒花瓣的洒花瓣,不过她们虽忙碌,却一脸不屑,意思很明显。

“水太凉了,再加些热水。”木红竹松松披着件棉袍,伸手试了试水温,颐指气使地吩咐。

一名宫女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去提热水。

“你好大的胆子,我的话居然敢不回?”木红竹大怒,扬手就要打。

“姑娘省些力气,一会儿服侍皇上吧,尽是在我们身上逞什么痛快。”宫女一偏头让了过去,越发瞧不上木红竹了。

“你——”木红竹气的直咬牙,“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姑娘这还没让皇上怎么着呢,这皇宫就盛不下你了?等什么时候发达了再说。”宫女也是见多了各种侍寝于皇上一次,之后就如同被打入冷宫的女子,所以根本不怕。

木红竹冷笑一声,“我知道你是妒忌,因为你不能侍寝于皇上,是不是?”

“哼哼,”宫女不冷不热地笑笑,“我是没姑娘你这等姿色,否则若真能隧了皇上的愿,倒好了。”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了,这女人姿色也还算美,但比起以前她服侍过的美人,还是差的远,皇上怎么会看上她。

木红竹重又得意起来,“你知道就好。”

宫女气结,还有这么不知羞耻、自以为是的女人?

虽然当中出了诸多波折,木红竹总是嫌这嫌那,挑三拣四,不过一个时辰后,这沐浴总算是结束,大家伙儿都松了一口气,将木红竹扶起来,拿柔软的毛巾为她擦干身子和头发,再给她套上一件白袍,一切准备妥当,一名侍女出去传了个话,回来道,“赵公公已等候多时,姑娘,请吧。”

木红竹脸儿红红,怀着无比的羞涩和期待,得意洋洋地出去。

承乾殿除主殿外,两旁是东殿和西殿,成“一字”型排列,东殿是宣德帝安歇之处,正厢房里,正中一张宽大无比的床,四周垂下缥缈若梦的纱帐,恍若仙境;桌上铜炉中燃着能令人安神的熏香,轻烟枭枭升起,慢慢消散于空中。

木红竹带进来,宫女脱掉她的外袍,检查一遍她身上并无利器之类,这才让她躺到床上去等着,所有人等就都退了下去。

不知道皇上会说什么?他会很温柔吗?人家都说女人第一次会很痛,到底会有多痛?

皇上今晚宠幸了她,会不会给她个名份呢?总之她绝对不能输给其他人,否则不但让别人看笑话,更会让木紫槿瞧不起!

木红竹脑子里转着无数念头,越想越紧张,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皇上果然召木家的贱人侍寝!”司徒皇后打碎一个茶碗,气的直咬牙。

雨灵知道主子对木家女人的恨,在旁大气不敢出。

元玉琅不屑地笑道,“母后就知道摔这些东西出气,有什么用吗,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你又好到哪里去?上次的事没能扳倒淮王,还不是被皇上禁足一个月,连宫门都出不了了?”司徒皇后白他一眼,五十笑百步,他们娘俩谁也别说谁。

元玉琅眼里杀机一闪,“上次是儿臣大意了。不过现在要对付四皇叔和木紫槿,就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他们既然生了防范之心,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万不可再出手。”

“怎样才有必胜的把握?皇上连金牌都给了淮王,以后想进他的王府都难!”司徒皇后甩甩袖子,尽量保持风仪。

元玉琅不答反问,“木家的两个女儿还没有位份?”

“那两个骚货,一个比一个不入眼,还想有位份?”司徒皇后对木红竹姐妹是一万个看不上眼,出语相当不客气。

“可木红竹今晚侍寝,却是不争的事实,”元玉琅可不像母后那样自欺欺人,“只要侍过寝的女人,就大小都有个位份,万一木红竹运气好,怀了龙胎,那…”

“贱人!”司徒皇后终于不淡定了,“她凭什么媚惑得了皇上!”

“凭什么?当然是沾了木紫槿的光,母后,你不会以为父皇真看上木红竹和木青槐了吧?”元玉琅嗤之以鼻,母后还统领后宫这么久,连这都看不出来?

司徒皇后一惊,“你的意思是,皇上对木紫槿还没死心?”接着又骂道,“果然是个骚狐狸,都嫁人了,还想着跟本宫争宠,都该死!”

元玉琅冷笑,“父皇就是故意宠幸木红竹,好刺激木紫槿,可惜,父皇根本不了解木紫槿的为人,她跟木红竹姐妹也是不死不休,父皇这次是打错算盘了。”

司徒皇后忙道,“那本宫去禀报皇上?”

“父皇会听吗?”元玉琅不以为然,“父皇只会以为母后是妒忌,容不下他人而已。”

司徒皇后又气又无奈,“那依你的意思怎样?”

元玉琅眼神诡异,“论聪明才知,木红竹姐妹比不上木紫槿一根手指头,想要对付木紫槿,还得从她们身上下手。”

“你的意思是…”司徒皇后骤然明白过来,大喜道,“好,好!”——

“吱呀”一声门响,宣德帝迈步而入,赵公公则停在门外,“皇上请安歇!”冬协土号。

宣德帝摆一摆手,赵公公体贴地替他们关上门,脚步渐去渐远,不一会便听不到了。

看着宣德帝一步一步走进,木红竹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只能紧紧眼睛,脸上一片羞红。

“怎么,不想看朕?”

“民女不敢!”木红竹赶紧睁开眼睛,看到宣德帝壮硕的身形,又羞的把目光移开,“皇上天威,民女不敢僭越。”

她虽不怎么聪明,可这礼仪也是学全了,所以表面上的事儿,还过的去。

宣德帝就是最最享受这种被人仰望的感觉,哈哈一笑,“不错,朕没有看错人,你比四弟妹要识时务。”

木红竹心里有点别扭,皇上在这个时候提起三妹是什么意思?“民女会尽好自己的本份。”

“是吗?那你打算如何取悦朕?”宣德帝眼里露出嘲讽和淡淡厌恶来,果然手到擒来,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一点激不起他的兴趣,何况木红竹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木红竹却将这当成了好话,羞的不知道怎么好,“民女…皇上想怎样,就怎样…”

羞死人了,皇上怎么尽是问来问去,要做什么,直接做不就是了?

宣德帝笑容里越发有明显的嘲讽,“看来你在训秀苑接受教导时,很用心呢。”说着话,他坐到床边,摸她的脸颊,“这眉眼之间,跟四弟妹倒颇有些相像。”

木红竹的心本来狂跳不止,尤其这样近的时候,她总算是看清了宣德帝的脸,虽然已不再年轻,但棱角分明,非常有帝王的威严,第一次给了这样的男人,一点也不亏。

然而宣德帝这一句话,却让她又怒又伤心:原来真如别人说的那样,皇上只是拿她当三妹的替代品?

换句话说,皇上果然还是喜欢三妹的?这…

、第144章 木红竹好惨

“皇上不喜欢民女的样子像三妹吗?”

“女人,你这是在试探朕,还是在吃醋?”宣德帝笑容变冷,猛地钳住她的下巴。毫不怜惜的用力,“看来你还没有弄明白自己的身份,难道你不知道,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你都没有资格吗?”

下巴疼的像是要掉下来,木红竹吓的要哭,皇上变脸怎么这么快,简直太吓人了。而更冤枉的是,她根本就没有说什么,“民女…皇上放开民女,好痛…”

“就凭你,还想得到朕的宠爱?做梦!”宣德帝红了眼睛,把她往地上肠子去。

猝不及防之下,木红竹身体失去平衡。侧摔下去,痛的叫了一声,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她本就不着寸缕,这一下棉被扯掉,春光大泄,皮肤倒也白嫩细腻,尤其她现在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很容易激起男人的欲望来。

“抬起头来!”宣德帝原本冰冷的眼神变的。却狠厉如刀,脸容更是冷如冰。

木红竹吓的不停哆嗦,却不敢不听,惊慌地抬头,却被宣德帝的样子吓的要昏过去:皇上是要撕碎她吗?她的身子不可抑制地强烈颤抖起来,“不…不要——”

她想挣扎,想反抗,想大声喊叫,然在一国之君面前,她所有的力气都不知化去何处,越是恐惧愤怒,身体越是软绵绵的,半点也抗拒不得。

“呵呵。”宣德帝冷笑,线条刚毅的脸庞无声欺近木红竹的脸侧,故意在她耳边低语,“不要?你不是说朕想怎样就怎样吗?这么快就反悔了?”

“民女没有…”木红竹拼命流着泪,三魂吓掉一对半,话都要不会说,“民女、民女自知姿色平庸,身无长物,比不得三妹…不不,比不得淮王妃天姿国色,民女…”

宣德帝眼神数变,最后哈哈一笑,重新奕的温柔,轻轻摸着她的脸。“谁说你比不过四弟妹?她有的,你也会有,你会过的比她还要好,还要富贵,你信不信?”

木红竹懵了,今日算是彻底知道了宣德帝的喜怒无常,她根本就不敢多说,“民女不敢。”

“是朕给你的,你为什么不敢?”宣德帝居然亲自把她抱上床,俯身压上后,抚摸着她,眼神也炽热起来,“朕说给谁就给谁,朕说要谁就要谁,谁都不能反抗朕,否则就别想有好下场!”

说着话他毫不怜惜地攻城掠池,好像身下不是个第一次承受君宠的女人,而是供他发泄怒气的物什一样。

身体像是要撕裂开来一样疼,木红竹忍受不住地咬紧了嘴唇,眉头也紧紧拧起来,觉得自己像是要死过去一样。但她的神情却是得意的,只要熬过这一次,以后就会好了。

皇上的话太让她惊喜了,说明皇上还是喜欢她的吧?好,很好,木紫槿,你就等着看我风光无限的样子吧!

宣德帝虽然已经年逾不惑,但战斗力还是很惊人的,何况他对木红竹又没有半点怜惜,只知道自己痛快,直将她折磨的哀叫连连,“皇上,不要了…民女受不了…”

宣德帝不为所动,继续自己想做的事,“朕要做的事,由得你反对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想要的,你有何资格拒绝?”

木紫槿,朕早晚要得到你,早晚有一天!

尽管对身下的女人没有丝毫感情可言,可这具芬芳的身体,却一样可以让他得到满足,这就够了。再说这女人是木紫槿的姐姐,折磨她,就像折磨木紫槿一样,可以让他狠狠发泄发泄。

木红竹自然不明白他的心境,她只觉得这不是宠幸,而是一场残酷的刑罚,而且仿佛没有尽头,让她快要忍受不下去!“皇上…”

“很痛吗?”宣德帝残忍而笑,“想要得到朕的宠爱,就得付出代价,你说过要取悦朕,不是吗?”

木红竹颤抖着,剧烈的疼痛之下,她连羞耻都顾不上了,“皇上…民女不行…”

然而不管她怎样哀求,宣德帝仍旧是发泄够了,才放过了她,起身整理好衣服,就要离去。

木红竹哭都哭不出来,“皇上…”就这么走了?一句话没有,甚至没有半点安慰安慰她的意思?难道皇上看不出来,她都快死了吗?

宣德帝停了停,回过身来,笑容讥诮,“放心,朕说过给你什么,就一定会给,你会比四弟妹还要风光,朕保证。”说完拉开门,大笑着离去,门外又传来他的声音,“来人,把她送回去!”

“遵旨。”

木红竹无力地伏在床上喘息,身上布满青紫交错的伤痕,虽然被折磨了个半死,但是皇上到底还是给了她承诺,这就够了。

内侍进来,看到木红竹这奄奄一息的样子,也不怎样奇怪,直接把她包起来,抬了就走。

按魏王朝后宫的规矩,只有婕妤以上才有自己的居处,婕妤以下的嫔妃则都三三两两住在一处,木红竹自然是被送到木青槐暂居的地方去。

“大姐!”木青槐乍一看到她这气若游丝的样子,方才的妒忌全跑没影了,“你这是怎么了?”

木红竹虚弱地喘口气,想想就委屈,哭的稀里哗啦。“不要问了,我…”

木青槐喉咙动了动,艰难地问,“皇、皇上弄的?”

这不废话吗?在这皇宫,除了皇上,谁敢动嫔妃们。

木红竹咬着牙冷笑,“没关系,反正我也忍下来了,皇上说了,会让我过的比三妹还要好,我等着!”

木青槐很意外,“皇上这样说过?”还以为皇上把大姐折磨成这样,是因为恨大姐呢。

“当然!”木红竹得意地扬高了头,“皇上金口玉言,不会说了不算的,我相信皇上!”

这可真是奇怪。木青槐眼里闪着算计的光,皇上跟大姐提起三妹,还说出那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皇上真的对三妹念念不忘,却又得不到,所以把对三妹的恨都发泄在大姐身上了?

那要真是这样,自己不是也逃不过?

木青槐的脸色开始发青,她可不是直肠子的木红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禁害怕起来。

因为还没有什么位份,所以也不可能有宫女前来侍候,木青槐再不待见大姐,可这进了宫,也只有她们姐妹两个互相扶持,她受了宫女几记白眼,才问明这院中厨房在何处,去烧了些热水,简单替木红竹洗了洗身子,看着她睡下,想着自己该怎么办。

夜已深,冷月高悬。

风荷殿。

房中烛火依旧亮着,窗蓌上人影婆娑,摇曳生姿。门一响,一名梳着羊角小辫的小宫女走了进来,十四、五岁年纪,眉目清秀,挺可爱的。冬华介巴。

“娘娘,夜已深,安歇了吧。”知道自个儿主子在外人面前温婉可亲,私底下可是翻脸不认人,小宫女蝶双陪着小心,轻声提醒。

“皇上果然召了木红竹侍寝?”苏昭仪笑容淡然,眼神阴森可怕。

皇上那点心思,瞎子都看的出来,他却还做的如此明显,就不怕激怒淮王?

还是说,皇上有意为之?

蝶双下意识地站的远了点,“是,不过…”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

“是,奴婢听承乾殿上当值的公公说,皇上把木姑娘折磨的很惨,就剩一口气了呢。”

“哦?”苏昭仪眉头才皱,接着舒展开,“李代佻僵,呵呵,有意思!”

蝶双是听不懂的,不过却不敢多问。

苏昭仪心情却是大好,也不再空等,脱了衣服,安然睡去。

第二日,木紫槿与元苍擎一道,进宫向太后请安。

太后此时正与宁婕妤说话,她的心思虽然是在司徒家与苏家之外培植一股势力与之对抗,不过在所有臣下之女当中,宁婕妤也是她最为喜爱的一个,故与之说话时,声音也甚是温和,“馨儿,宁将军身体可好?”

“一切安好,有劳太后挂念。”宁婕妤静静坐着,举手投足间颇有分寸,也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

木紫槿暗暗点头,看来太后对馨儿确实不错,至少目前来说,在宫中无人敢将馨儿怎样,她倒是可以放心。

太后越是瞧着她就越是喜欢,满意地点点头,“嗯,那便好。宁将军一介武将,却能教导出你这般端庄贤淑的女儿来,倒也本事不小。”

她这话毫不掩饰对宁婕妤的喜爱与夸赞之词,旁边侍女听了,也都猜到一二分,个个抿着唇乐,眼里也多了些羡慕与调侃之色。

宁婕妤红了脸,却不显得怎样扭捏,“太后见笑了,妾身见识粗陋,怎当得起太后如此夸赞。”

“皇上驾到!”

木紫槿与元苍擎还没来得及进去,便在外跪倒行礼,“见过皇兄。”

“起来吧,”宣德帝看起来意气风发,瞄了木紫槿一眼,“四弟、四弟妹,既然是来给太后请安,怎么不进去说话?”

“是,皇兄。”

三人一同进去,宁婕妤赶紧起身见礼。

宣德帝伸手相扶,“起来吧。”其实对于宁婕妤,他还是比较喜欢的,毕竟这样温婉可人的女子,每个男人都不会讨厌,不会拒绝。

、第145章 淮王的底线

“多谢皇上。”宁婕妤没想到会这般突然见到宣德帝,不敢抬头,恭敬地退到一边。

太后微一笑,“哀家倒是不知道。擎儿和紫槿过来了。你二人可好吗?”

元苍擎道,“回母后,儿臣安好,紫槿与儿臣亦是相敬如宾,母后放心就是。”

“那就好,”太后微一点头,看神情很是满意,“紫槿也是个能掌住事的,府上最近安生了吧?”

木紫槿对太后自然是暗暗感激。上前道,“是,多谢太后挂念,一切安好。”

宣德帝哈哈一笑,“有四弟妹替四弟掌管中馈,四弟这是要发达了?看来四弟妹还是旺夫的命呢,甚好!”

甚好?你是甚恼吧?木紫槿暗暗冷笑,如何看不出他的口是心非。

太后不动声色地道。“皇儿不必遗憾,擎儿有了紫槿这等妙人,皇上也得了佳人相陪,瞧瞧馨儿水灵可喜,日后也有人陪哀家说说话,哀家和皇上都得了可心人了。”

宁婕妤越发羞红了脸,大方谢恩,“太后谬赞了,臣女当不起。”

木紫槿忽然笑道,“太后恕妾身多嘴。在训秀苑中时,妾身就觉得馨儿温婉可人,与她甚是投缘呢。”

“是吗?那以后你可以时常进宫,陪馨儿说说话。”太后微笑看着她,无须多说,两人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宣德帝却是目光闪烁,原来木紫槿跟宁婕妤交好?“哈哈哈!既然母后与四弟妹都如此说,那想必不会错,朕这是得了宝了,是不是,馨儿?”

“皇上盛赞,臣女不敢当。臣女蒲柳之姿,惟恐污了圣目,不胜惶恐。”宁婕妤对太后与木紫槿都甚是感激。有她们成全,自己应该能得偿所愿吧。

“这便是过谦之语了,”宣德帝微一笑,眼神出奇的温和,“馨儿天生丽质,又这般谦逊,朕并未言过其实。再说朕信得过四弟妹…和母后的眼光,你必定是个好女子!”

元苍擎眼中厉色一闪,不过竟仍是沉得住气,不曾言语。

宣德帝目光在木紫槿脸上一转,别有深意,“四弟妹既然进宫来了,不妨去看看你两个姐姐,也好叙叙。”

木紫槿神情不变,“是,多谢皇上成全。”

从太后寝宫出来,元苍擎问道,“紫槿,你要不要去看你姐姐?”

“当然要去,皇上如此恩典,我岂能辜负。”木紫槿眼神嘲讽,故意说的很大声。

元苍擎冷笑,“你是要我忍到几时?”

他如何看不出,皇兄对紫槿从未死心,做这一切,也都是别有目的。

身为男人和紫槿的丈夫,他怎容旁人染指自己的妻子,可是一来皇兄并未真的做什么,二来紫槿一直叫他忍,不可与皇兄翻脸,他觉得自己很是没用。

木紫槿知道他在想什么,亲了亲他,好言相劝,“你急什么?韩信都能忍胯下之辱,你这点委屈就受不了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皇上并未将我怎样,你若同皇上翻脸,岂非师出无名?”

元苍擎哼一声,“皇兄之心,谁人不知。”

“就你知吧?”木紫槿好笑摇头,“王爷就耐住性子,必定是皇上先沉不住气,你还愁没有机会?”

元苍擎思虑片刻,点头,“我的底线是皇兄不可碰你半分,否则…”

“他要真碰我,我也不会放过他。”木紫槿挽起他的胳膊,“走啦,去看看大姐如何向我炫耀,多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