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槿惊奇地笑出声来,“我自私?”

“你还不自私吗?傻子都听得出来。皇上只要你一句话,你就服个软,说几句好听的怎么了,我跟二妹就能进位。说不定还能当上贵妃,可是你却只顾你自己,不管我们,你还不是自私吗?”木红竹越想越气,越气就越大声,也不在乎让别人听到了。

“哈哈!”木紫槿怪笑两声,眼神骤然狠厉,“那你们呢?”

木红竹怒火一窒,“我们什么?”

“我被司徒皇后刑求,失了孩子时,你们在哪?”

木红竹顿时尴尬地红了脸,“我…”

“我神智不清,浑浑噩噩时,你们在哪里?”

木青槐嘴唇动了动,又闭的更紧了。

“王爷带我进宫,以让我记起从前的事。我们遇到一起。你又说了什么,这么快就忘了?”

木红竹狼狈不堪。“我…”

“我被辛美人推下水,生死未卜,连苏昭仪都下水救我时,你们又在哪里?”

安玮看着这俩不要脸的货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突然想起一句主子经常说的话:王妃完胜!

“安玮,走吧,骂完了人,心口越发堵了,去放风筝。”木紫槿旁若无人,扔下木红竹姐妹,径直离去。

“是,王妃。”安玮说的很大声。

木红竹姐妹面面相觑,好像现在才发现自己有多混帐似的,更是无比失望:指望三妹帮忙说好话往上爬的事,是一点没戏了?——

几天之后,宣德帝一道圣旨下来,不但苏昭仪进封贵妃之外,齐美人、完颜真都进封为贵人,另有几位嫔妃也受了封,唯独木红竹姐妹原位未动,人人尽知这是宣德帝在摆脸子给木紫槿看呢,对他们之间的事,也越发感觉兴趣了。

木红竹姐妹自然恨恨不平了一番,可木紫槿不张这个口,宣德帝就不封她们,她们能怎么样?

之前虽然也得了宣德帝一时之宠,得了些好东西,可跟四妃比起来,还是差的远,她们怎么能不心理失衡呢?

“皇兄对你贼心不死,着实可恨!”元苍擎气的脸色发青,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受这等羞辱,偏偏太后要他忍,他也很无奈。

木紫槿却半点不在乎,“这有什么,宣德老儿丢的是他自己的脸,与我何干?王爷,不是说好要忍耐吗,你又要沉不住气。”

“我是不想你受这等羞辱,”元苍擎揽过她,心中很愧疚,“我是男人却保护不了你,真是无颜见你。”

木紫槿捏住他的下巴调戏,“那,夫君打算怎么补偿我?”

看她笑颜如花,眼神娇媚,仿佛一朵盛开的牡丹,元苍擎只觉一股火直冲下去,一把将她抱起,“是你惹我的。”说罢大步走向床榻。

自打木紫槿失胎后精神失常,后来虽清醒了,身体却很虚弱,两人已经有一个多月不曾欢好,此番你情我愿,你侬我侬,很快就水乳交融,成了好事。

云雨过后,两人相拥在一个被窝里,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只愿这一刻的静好,能够永远下去。

“苏昭仪是聪明人,紫槿,你要多加小心。”元苍擎轻抚着心上人细腻柔滑的肌肤,轻声提醒。

“现在是苏贵妃了,”木紫槿笑着更正,并没有惧怕之意,“你放心吧,她的为人我算得上比较了解,现在她要做足表面功夫,还不至于翻起大的风浪,一切等到六国赛后,才能见分晓。”

记得上一世时,就算所有嫔妃都不忿于她的受宠,苏贵妃也从来没对她露出半点妒忌之意,城府真是够深的。

最重要的一点,苏贵妃不会主动跟谁过不去,所以目前来说,她反而是最不用理会的一个。

元苍擎自是不知道她的双重经历,点头道,“如此最好,皇鸭子的心思我还是能猜到一二,他本就极信任苏默然,宁淑妃进封为妃了,皇兄自然要一碗水端平,早晚要册封苏贵妃,不过借了你的话而已。”

“可不是吗,皇上此举,一来安抚一下苏家,二来也是压制一下司徒家,现在皇上就盼着馨儿能生个皇子,那这太子就不一定非是元玉琅不可。”不过木紫槿最担心的是,如果真是这样,宁淑妃就得死于“立子杀母”的祖制之下,她可不忍心。

可如果任由元玉琅称帝,凭他的心狠手辣,怎么可能放过所有跟他做对的人,恐怕馨儿和宁家也不会有好下场。夹宏丸号。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元玉琅登基之前,改朝换代,改掉立子杀母的祖制,那就太完美了。

路漫漫兮兮其修远,任务很艰巨啊。

不管怎样,此次宣德帝大封后宫,人人尽知是木紫槿从中起了关键性的作用,至于原因几何,就个凭想像了。别忘了木紫槿本就会看命理、星相,越来越深不可测,她们也不禁暗暗动起心思,想找机会与之示好,求她指点一二,自不必说——

早朝之时,宣德帝吩咐下去,让朝臣们把有关六国赛的考题呈上,再由专门的人进行筛选,最后再行议定。

此事议罢,元玉琅忽地越众而出,“儿臣有件事想恳求父皇恩准。”

“说。”宣德帝似乎对他有些愧疚,何况他从来都是自己认定的皇位继承人,所以还是很和颜悦色的。

“谢父皇,”元玉琅施了一礼,做出痛心的样子,“父皇容禀,母后仙逝月余,儿臣午夜梦回之时常见母后容颜悲戚,儿臣知道这是祖制,无可奈何,儿臣为求心安,想去双佛寺替母后点起长明灯,儿臣愿替母后守护,以求母后早登极乐。”

元苍擎无声冷笑,好皇侄啊,哪里是想尽孝,分明是需经常出宫探望司徒皇后,又恐此举引来宣德帝或者他人怀疑,故而向皇兄求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而已。

当然除了他,旁人都不清楚个中缘由,宣德帝更是被他一片孝心感动,想也不想,当即应允,“难为玉琅如此虔诚,朕允了你就是。”

“儿臣多谢父皇!”元玉琅声暗喜,赶紧叩下头去。

苏默然不屑地撇嘴,不过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的,“大殿下一片孝心,皇后娘娘定会感知,不过往者已矣,大殿下乃皇长子,肩上担子颇重,大殿下要好自为之啊!”

元玉琅冷冷道,“本宫心中有数,何用你提醒。”

苏默然早知道他看自己不顺眼,被呛也不以为意,心道早晚有一天,我把你给收拾了,看你还能不能嚣张得起来!

宣德帝脸色一沉,“玉琅,不得对苏爱卿无礼!他一心为魏王朝的江山社稷,劳苦功高,将来你继承大统,他便是两朝元老,你年纪轻,很多地方需要向苏爱卿请教,不可骄傲轻慢,明白吗?”

朝臣们互视一眼,各种羡慕妒忌恨,忠臣们更是暗暗叹息,皇上虽然猜忌心重,可也算得上勤政爱民的好皇上,为什么就这么信任苏默然,真是邪门。

苏默然得意的尾巴都要翘起来,赶紧跪倒在地,“臣不敢,臣惶恐!皇上如此信任臣,臣必定为我魏王朝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元玉琅攥紧了拳,“是,父皇,儿臣记住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要他敬苏默然?下辈子也不可能!

宣德帝这才面色稍缓,“玉琅,你且回去好生准备着,朕已着令礼官安排一切,挑个吉日行册封大典,你且放心就是。”

“多谢父皇!”

得宣德帝恩准之后,元玉琅自是可以光明正大出宫,去双佛寺为母后点起长明灯,并嘱咐寺中人多加看护,他们自是百般应诺。

此间事一了,元玉琅便让侍卫先行回去,只带了弘义一人,悄然去了母后藏身之处。

韦陵虽不是绝世名医,但毕竟于此道颇有些心得,还真就不负元玉琅所托,一番药石功夫下来,竟真个把司徒皇后救治得醒来。

然可怕的是,这于司徒皇后而言,并不是幸运,而是莫大的痛苦!

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自肚腹中翻涌而上,司徒皇后已痛苦哀嚎了近一个时辰,这痛苦却半点也没有要减轻的迹象,这叫从未受过此等苦楚的一国之后,怎生受得了?

韦陵在一旁急得搓手跺脚,有心上前按住她,防她再伤到,可她毕竟是一国之后,又是男女有别,也不敢上前去,“皇后娘娘再、再忍耐些,就、就快好了。”

“不要…让我死了吧!”司徒皇后圆睁双目,满头满脸的冷汗,嘴唇乌青,秀发蓬乱,也真是生不如死。

韦陵苦笑,“皇后娘娘万勿有轻生之念,否则大殿下定不会饶了草民。”

、第197章 杀了木紫槿

司徒皇后终于受不过,狠狠咬牙,强撑着身体扑将上去,要夺桌上碗盏。

然她的身体本就虚弱。这一下几乎是从床上直接摔到了地上,半晌没了声息。

“皇后娘娘!”韦陵大吃一惊,扑过去扶起她,却见她双目紧闭,已是昏了过去。

便在此时,元玉琅和弘义一前一后而入,见此情景,俱都变了脸色,前者更是一把将司徒皇后接过,“母后!”

看到他来,韦陵才松了一口气。“大殿下恕罪,草民——”

“本宫知道非你之过,”元玉琅匆匆应一句,将司徒皇后小心地抱起。放到床上,“母后中的毒,到底要怎生才能解得?”

韦陵苦笑摇头,“草民若是知道,又如何会见死不救?啊,对了!”他突地想起一人,“淮王!”

“他的医术不见得比你高。”元玉琅不屑冷笑,当年四皇叔跟那神医的事,他约略知道一点,详细情形并不清楚,不过四皇叔学医并没有出师,他却是知道的。

韦陵道,“淮王治不得,可‘阎王愁’不是他的师兄吗,或者请无双公子出面,把‘阎王愁’请来也行。”

“不行!”元玉璃想也不想就拒绝。“越多人知道母后还活着。母后就越危险,本宫亦然。”

偷偷把母后带出来。已是欺君之罪,若父皇知道,那还了得?至少也得等他登基为君,万万人之上了,此事再做打算。

韦陵也知道个中利害,不再多说。

“母后之事,事关重大,本宫不能轻易犯险,你好生照顾母后,自己也要小心,本宫自有主张。”

“是,大殿下。”韦陵叹息一声,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大殿下将司徒皇后藏于此,向皇上隐瞒不报,终究不是长法,万一哪天被人知晓,他被连累先不说,大殿下一定会被皇上治罪,那在朝中是谁得利,不言自明——

“咦,这不是四皇婶吗?还真是天姿国色,难怪四皇叔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也冲冠一怒为红颜。”

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入耳,木紫槿不用看也知道,是元玉璃。“见过三殿下。”那天在司徒皇后的灵堂上,彼此之间已经见过了,装的什么“偶遇”。

“不用给我行这么大的礼了,应该是我给你见礼才对,”元玉璃满眼的挑衅,木紫槿明明就没行什么礼,他却表现的有多高高在上似的,“四皇婶还敢进宫来?”

元苍擎冷声道,“玉璃,你究竟想说什么?”

“随便说说,”元玉璃目中有狠色,笑容越发的阴森可怖,大白天的让人毛骨悚然。

木紫槿微一笑,“三殿下的意思,是我做贼心虚了?”

“是谁做的好事,谁心里清楚!”元玉璃恶狠狠地吼一句,虽说想打人,可有元苍擎在场,他到底不敢放肆,一口气憋闷住,他剧烈地呛咳着,脸也涨的发紫。

元苍擎皱眉,纵使气他对木紫槿无礼,可看他这样,也不好怎样子,“玉璃,你身体不好,回去好生休息,莫再多事。”说罢带着木紫槿离去。

“三殿下的病似乎越来越重了。”木紫槿对他并没有什么怨念,所以这份担心倒不是装出来的。

想想司徒皇后入殓那天,元玉璃脸上的灰败之气还没这么重的。

元苍擎摇了摇头,“他原本该回寺中静养,不然他的命相与皇宫相克,终会吃亏。”

“王爷当真相信吗这种事吗?”木紫槿淡然一笑,摇头,“王爷懂医术,应该能看出来,三殿下这病应是娘胎里带来,并非与皇宫相克。何况三殿下体弱,应该好生补养才是,寺中粗茶淡饭,冬冷夏热,对他的身体越加没有好处。”

元苍擎诧异地看她,“你也如此认为?”

这回轮到木紫槿意外,“王爷早知道了?”

“皇兄不这么认为,”元苍擎冷笑,“我早说过玉璃只是先天不足,要好好调养,还能多活些时日,否则…”

木紫槿黯然,依宣德帝的为人,一听说元玉璃命相与皇宫相克,为了自己和江山社稷,当然把他远远送走,免得受其连累了。

只可惜了元玉璃,小小年纪就受尽离群索居之苦,从未享受过皇子应在的富贵生活,甚至连母后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也够可怜的。

那旁元玉琅还在教训元玉璃,“三弟,你明明看到木紫槿跟四皇叔一起,还跟他们硬碰硬,找死吗?”

“我怕她什么!”元玉璃冷笑,眼里是强烈的恨意,“如果不是她,母后也不会抑郁成疾,不会惹怒父皇,我恨不得她也落到母后的境地,尝一尝母后所承受的苦楚!”

原来这些日子住在宫中,他也听多了宫人的议论,知道父皇受木紫槿迷惑,司徒皇后心结难解,故而恨上木紫槿,怎可能给她好脸色。

元玉琅皱眉,“是哪个对你胡说八道?”事实虽然有些偏差,不过大致如此,可他不想三弟掺合进来。

“什么胡说八道,明明都是事实!”元玉璃噘高了嘴,颇为不服,“大皇兄,你莫以为我这些年不在宫中,就不懂得分辨,我看那木紫槿一脸媚相,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对木紫槿成见倒深。元玉琅摆摆手,“总之这件事我会处理,你莫要听信别人乱说,也别中了他人奸计,快跟我回去。”

元玉璃不高兴了,咳嗽一声道,“大皇兄,你怎的一直替木紫槿说话,她害死母后,你就不恨她!难道真像他们所说,你也看上她了?”

“胡说什么!”元玉琅脸色一沉,“我只是提醒你,木紫槿有四皇叔护着,她自己也是个聪明的,没那么容易对付,你若贸然出手,只会吃亏。”

“别找借口了,明明就是你心里有鬼!”元玉璃大怒,狠狠甩开他的手,“大皇兄,你老实说,你跟她是不是有私情?”

元玉琅好气又好笑,“三弟,到底是谁在你面前胡说八道,我跟木紫槿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哪是来的私情?”

其实也难怪,他们兄弟两个这十几年来几乎没有朝夕相处过,对彼此的脾性都不甚了解,说不上几句话,就弄僵了。

元玉璃冷笑一声,“若是大皇兄问心无愧,为什么不杀了木紫槿,替母后报仇?”

“三弟,不要说了,快回去休息。”元玉琅向他使眼色,以免被人听到这话,告诉四皇叔,那就麻烦了。

元玉璃哪知道他为自己着想,见他这样,似乎是死了心,喊道,“我知道是木紫槿害死母后的,我一定会找她报仇,我一定会!”说罢转身踉踉跄跄地跑去,因脚下不稳,差点折个跟头。

元玉琅气结,好一会才缓过来,吩咐弘义,“让人看着他,别出乱子。”

“是,大殿下。”——

“王妃,是三殿下。”安玮向前一指,神色冷峻。

“哦?”木紫槿转头一看,眼神突然锐利,“还是跟苏默然一起?他脑残吗?”

今日她到铺子里来转转,各处铺子的生意果然很火爆,有两家最好的上个月已经稍有结余,会越来越好的,她当然很开心了。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元玉璃。

他跟苏默然一起从酒馆中出来,两个拍肩搭背,竟是无比亲热。他知道是苏默然提前毒死了司徒皇后,就一点不恨?

现在看来,元玉璃是报仇无门,或者不知道元玉琅的计划,所以想借苏默然的手,替司徒皇后报仇呢。

可惜他却不知道,以他的智商,跟苏默然合作,那就是与虎谋皮,说白了,他这是找虐的节奏啊。

安玮沉默了一会,问,“王妃,脑残何解?”

“…就是没脑子,”木紫槿小小汗颜了一下,“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两个走到一起,元玉琅知不知道?”

安玮肯定地道,“大殿下一定不知道。王妃,要提醒三殿下吗?”也就从未在深宫的三殿下是不知人心险恶,跟谁一起不好,竟会跟害死司徒皇后的凶手在一起。

想来苏默然就是看中这一点,所以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引诱了他,好利用他达到自己的目的吧,对他来说,三殿下就是一颗棋子而已。

木紫槿略一思索,笑的很是高深莫测,“替我办件事。”——

夹宏司圾。

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元玉琅摔完了一切可以摔的东西,快要气疯了!

自打那天与三弟吵过一架,就一连几天都不见人影,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每次看到他,顾弟也是冷冷淡淡,爱理不理,赌着气呢。

原本他是想着,三弟自己想明白了就好,他又要忙于母后所中之毒,又要应付宫中局面,还要加倍小心自己的言行,不要给父皇看出什么来,这一通应付下来,每日都心力交瘁,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开导三弟。

可是万万没想到,今日弘义来报,说是侍卫看到三弟跟苏默然搅和到一起了,两人还相谈甚欢的样子,他能不气吗——如果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木紫槿安排,让安玮把话传给他的,他会更气。

、第198章 与虎谋皮

所幸没出一个时辰,元玉璃就回来了,但显然没打算说什么的样子,凉凉地看了兄长一眼。转身就要回房。

“三弟,我有话对你说,”元玉琅拉住他,“坐下。”果然有酒味儿,糊涂的三弟,身子还病着,喝酒怎么成。

“我很累,要回去休息。”元玉璃甩开他的手,不打算跟他谈的样子。

“我要跟你谈,坐下!”元玉琅用力按倒他,不谈不行。

元玉璃虽然任性。却不敢忤逆他,赌气坐了下去,瞪着眼睛道,“好。你说。”

元玉琅一拍桌子,“三弟,你是不是跟苏默然搅和到一起?”

元玉璃一点惊慌的样子都没有,很痛快地点头,“对,不行吗?”

元玉琅怒气上不涌,差点没一巴掌扇过去,“三弟,你怎能如此糊涂!苏默然居心不正,而且是他害死母后,他是我们的仇人!”夹宏司技。

“根本不是这样!”元玉璃怒笑,“母后是死于祖制,确切说来是死于四皇叔和木紫槿之手,跟苏默然有什么关系!”

元玉琅一口气堵在胸口,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三弟根本不明白朝廷的事,被苏默然给骗的好惨!

是。他不否认母后的死有木紫槿从中推波助澜。但苏默然从上收请求父皇立他为储君开始,就没安好心。木紫槿害死母后,固然是为她自己和孩子报仇,苏默然才是想要打垮司徒家,好实现其野心,这是不同的!

“三弟,你根本不知道苏默然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管,谁能帮我替母后报仇,我就找谁!”元玉璃嘶声叫,眼泪哗哗地流下来,“你口口声声说要替母后报仇,结果还不是被木紫槿的美色所迷,根本就——”

啪!

一记耳光重重打在他脸上,猝不及防之下,他瘦小的身体倒向桌面,嘴角一缕殷红的血慢慢流了下来。

“三弟!”甩出这一巴掌,元玉琅自己也吓了一跳,慌忙过去扶他,“我、我不是——”

“走开!”元玉璃捂着脸甩开他,连连后退,眼神怨恨,“为了那个女人,你打我?我恨你,我恨你!”他嘶叫着,飞快跑回自己房间去。

元玉琅越发的怒气攻心,他没想打三弟,不过这样也好,让三弟清醒清醒吧。

“大殿下息怒,三殿下年纪小,一时转不过弯儿来,也是正常之事,等三殿下冷静下来了,大殿下再好好跟他说,他会明白的。”弘义也觉得三殿下做法欠妥,但还得捡好听的说。

元玉琅冷哼一声,“他不会明白,他一心替母后报仇,根本不知道苏默然是什么样的人,被卖了都不知道。”

当然要想三弟相信他,除非告诉他母后还活着。但现在绝对不能走漏这一消息,否则若是被苏默然知道而加以利用,他们兄弟两个就都别想活。

三弟心思单纯,不知道个中利害,一定是苏默然主动靠近三弟,他打的什么主意,不言自明。

“大殿下,属下去警告一下苏默然?”弘义掰着双手十指,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