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为奇怪,这是什么意思?从哪一根树桩上去,还有讲究吗?

木紫槿完全不理会旁人,自顾自挑挑拣拣,仿佛每一根都不能让她满意,迟迟不上桩。

早已经在上面等候多时的燕朝人不耐烦了,粗声粗气地道,“淮王妃,你还不上来打过,在那挑什么!”

木紫槿仰脸看他,很委屈的样子,“我总得挑根矮点的树桩上去吧,你以为我跟我家夫君一样,有轻功啊?”

该死,以前爸爸拿来训练她的梅花桩都只有一尺多高而已,这些不但高低不一,还都半人高以上,她袖子里虽然藏了机关,可在这场中又没处借力,怎么上去?

全场寂静两秒,忽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还以为淮王有什么本事,原来连根树桩都上不去,那还比个屁呀!状讨史划。

宣德帝脸都黑了,敢情木紫槿不是来比试的,是来给他丢脸的是吧?“四弟妹,你若比不过,不如趁早——”

“不行,”燕太子立刻反对,“淮王妃已经抽过签了,现在不能换人!”

宣德帝怒瞪他一眼,却也说不出什么。

周太子更是笑的直不起腰,“淮、淮王妃,不如我、我带你上去,啊?哈哈哈——”

木紫槿挑眉,笑的很无害,“不用了,我已经找到合适的木桩上去了。”说罢她抱从上到下一根差不多齐腰处的树桩,动作难看地爬了上去。

这不可避免地又招来一阵轰笑,大家已经不期待结果了,因为显而易见,肯定是燕朝赢,他们最想看的,是木紫槿被揍的有多狼狈、多惨。

安玮忍笑忍的很辛苦,低声道,“王爷,用王妃自己的话说,她这是‘扮猪吃老虎’吧?”

元苍擎勾唇,不置可否。谁能比他更了解木紫槿呢,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她怎么可能出手。

再看木紫槿,很辛苦地爬上了树桩,居然一点都站不稳,身体左右摇摆,仿佛一口气就能吹倒一样。

小心地往前迈了两步,她似乎有点晕,小脸煞白,对燕朝人道,“我有点头晕,过不去了,不然你先进攻?”

燕朝人轻蔑地翻个白眼,“我不想打女人,你先认输,这一局就算了。”

木紫槿认真地摇头,“那怎么行呢?还没比就认输,我有什么脸见我家夫君?你别多说了,快点进攻吧,你要是不进攻,我就不客气了?”

燕朝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反而双手抱胸,“好,那你就进攻吧。”就凭这小娘们儿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能进攻出个鬼来啊?

木紫槿忽地露出诡异的笑容,“我可是提醒过你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最后一个“了”字才出口,她整个人忽然就动了,不是拳脚的进攻,而是收手收脚,以身体与地面平行的角度,像一发炮弹一样,向着燕朝人直撞过去!

这样的进攻简直太过匪夷所思,是在场所有人都见所未见的,登时全都震惊当场,更有甚者惊呼出声,这要撞上去了,木紫槿还有好吗?

燕朝人显然没料到她会有此一招,虽然大吃一惊,但他毕竟也是武学高手,虽惊不乱,眼看她已经要撞进他怀里,来势太猛,他亦来不及出招,上身堪堪一拧一错,先让开这一招再说。

然而这一下却正中了木紫槿下怀,趁着他一拧身,下盘不稳的时候,她的身体忽然猛力一沉,双脚精准无比地勾住他的脖子,双手则扳住他的双脚,一个用力,狠狠将他甩了出去。

燕朝人这才真的脸色灰白,好在他轻功很高,身体虽然被甩出去,但就势在旁边一人的肩膀上点了点,一个借力,又回到了树桩上,已惊出一身冷汗。

燕太子这才松了口气,“胜负未分,继续。不过淮王妃,你这招式是否太过伤风败俗?”居然跟男人抱成一团,而且还是头脚倒立,这也太那个了吧?

周围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却都是以为此来掩饰内心的震惊,淮王妃这一招真是出其不意,如果换成他们,恐怕也接不下来。

木紫槿早在树桩上一借力,重新站了起来,冷笑道,“兵不厌诈,何来伤风败俗一说?我的招式再不入眼,比得过武朝吗?”当众让女子脱衣,这才是没下限吧?

武太子怒道,“那场比试已经不作数,还提什么?”

“不提也罢,不过这场比试吗,是我赢了。”木紫槿挑了挑眉,一副理所当然样。

燕太子脸色一变,“我朝并未掉下木桩,凭什么是你赢了?”

木紫槿冷冷道,“怎么没有?方才大家都看到了,我已将他甩了出去,他双脚离开了木桩,只不过他没有掉到地下,而是踩着别人又飞了回来,怎么不是我赢?”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踩到别人,他就掉到地上去了,哪有这样还不输的道理?

“…”燕太子哑口无言,这倒不假,刚刚他们的人的确站在树桩边缘,木紫槿那一下把他甩离了树桩的排列范围,严格来说,他确实是输了。

宣德帝立刻道,“正是!燕太子,这一比试的规矩就是只要掉下木桩就算输,并未说必须要双脚碰到地面,这一局是你们输了。”

“不行!”燕太子气急败坏,“淮王妃她、她使诈!”

“我说过兵不厌诈!”木紫槿眼神一寒,杀机弥漫,“燕太子,你是不是每一局都要耍赖?”

燕太子恼羞成怒,“我何时耍赖了?淮王妃,你不要血口喷人!”

“那你为何不肯认输?”木紫槿冷笑,“你们的人明明已经离开了木桩,却又恬不知耻地飞回来,那是不是打下去之后,再飞回来,就可以说没有输?”

、第232章 会师

“我——”

“不然让大家评评理,刚刚你们是不是输了?”木紫槿环顾四周一圈。

燕太子愤怒地看向四周,却发现其余国的人都是一副嫌弃他的表情,他越发脸上挂不住。“好,那就举手表决,承认淮王妃输的,举手!”话落他先举起手来,还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全场一片寂静,良久之后,只有武太子迟疑着把手举了起来,加上燕太子自己,也只有两人而已。

其余国人再想赢,可脸皮也还没厚到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地步。

燕太子越发抓狂,“你们——”

“燕太子,你这就没有风度了吧?”宣德帝露出不悦之色。“规矩是早就定好的,如果人人都可以踩着别人再飞回去,那还比什么?这一局是你们输了,你还不认吗?”

其余国家也纷纷表示等同,毕竟燕朝这一局输的太明显,他们不能因为不想魏朝取得先机。就昧着良心说话。

元苍擎冷冷道,“燕太子若还是不服,小王再与他比一场如何?”

眼看犯了众怒,燕太子也不好再强行分辩,不然情形更糟,恨恨道。“好,这一局算你们赢!”跟淮王比?那更没有胜算,就先认了这一局,后面还要机会。

木紫槿嗤笑一声,“什么‘算我们赢’,明明就是我赢了!”

燕太子气不过,狠瞪她两眼,感觉自己快要吐血了。

一轮过后,九人顺利进入第二轮,九人中魏、齐、周各占了两人,其余三朝各一人,再行抽签对决。

抽签之前。木紫槿默默祈祷,不要在这一轮抽到元苍擎,他们两个还要会师决赛呢,那就打都不用打啦,直接包揽冠亚军,多完美。

结果上天大概听见了她的祷告,抽签结果仍然是她对燕朝,元苍擎对齐朝其中一人。其余各自有对手,周朝其中一人轮空。

木紫槿对燕太子嫣然一笑,“我跟贵朝真是有缘。”

燕太子冷哼一声,“我不会为此感动荣幸。”话说完又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堂堂燕朝太子,居然被个无知妇人气到仪态全失,真是太丢脸了!

木紫槿也不着恼,反而更嘲讽笑道,“若真是如此,我将会感到很荣幸。 ”

你——燕太子快要跳脚骂了,这女人怎么如此难缠,你说什么她都对上,而且丝毫没有女人的矜持和柔婉,除了相貌绝美,哪点像个女人?

宣德帝道,“不必多说,比试开始。”

所有人的注意力这才被重新拉回来,第一局比试,元苍擎以无可争议的实力赢了齐朝那位,其余比试结果是齐、陈胜出,加上周朝轮空的一人,这又决出了四人,现在只剩木紫槿和燕朝那位的比试了。

燕太子讥讽道,“淮王妃是不是还要挑一根树桩上去?”

话虽说的轻松,但他心里却紧张的要命,这一局要是再输了,燕朝就没机会了,想要一统六国,只能等十年后,所以说什么都不能输。

木紫槿也不以为意,走到刚刚上去的那根树桩前,“我还从这里上好了。”

燕太子即向自己人使了个眼色,意即提醒他,等会木紫槿一上桩,还没站稳的时候,就把她打下来,那就赢了。

木紫槿假装没看到,却是暗暗冷笑,提醒道,“燕太子,这位大哥,你们可记好了,不能再踩着人的肩膀回来,否则还是输。”

燕朝人不耐烦地道,“知道了,还用得着你说,快点上来,比还是不比了?”

“当然比,你急什么,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吗?”木紫槿不乐意了,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手脚并用往上爬。

然而正在此时,她耳中传来细丝一样的声音,“当心,他要偷袭你。”

木紫槿知道这是元苍擎在提醒她呢,心中一暖,抬头对他一笑:我知道,放心吧。

元苍擎这个气:小笨蛋,不要看我,当心!输赢他是不在乎的,反正最后有他,他是担心木紫槿受伤好不好?

果然就在她刚刚上了树桩,腰都还没有完全直起来,就觉得劲风扑面,那燕朝人三跳两跳过来,飞起一脚,直踹向她小腿,出招狠辣无比,要踢断她双腿一样。

“紫槿,小心!”

惊呼之人却不是元苍擎,而是宣德帝,他脸色大变,呼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张开双臂,要冲过去一样。

当然此时情形太过凶险,并无人注意到他的不妥,太后吓的都叫不出来,宁淑妃更是心跳骤停,要背过气去了。

眼看着木紫槿似乎是挨了这一脚,身体骤然向后摔下去,往树桩下掉落。

全场发出一阵惊呼,燕太子和燕朝人大喜:成了!

然而没等他们笑出来,就见木紫槿双手在树桩上一撑,猛地一个倒立,右脚狠蹬在燕朝人下巴上!

喀嚓一声脆响,燕朝人的下巴被撞歪,疼的他叫都叫不出来,身体猛地后仰。不过他到底是练家子,虽然下巴疼的眼泪都流下来,还是踉跄几步,勉强在树桩上站稳了身形。

然而这还没完呢,木紫槿乘胜追击,一个直立起身,唰唰两步到他跟前,一把掐上他的脖子。

他的下巴原本就骨折了,这一下更是疼的要晕过去,还没等他想出用什么招反抗,就觉得脚底下被狠狠一绊,身体即失去平衡,从树桩上狠狠摔到了地上,比之前自己的同胞输的还要惨。

燕太子一拍桌子站起来,胸膛剧烈起伏,差点没骂出来!输了?这又输了?

“好!”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魏朝这边都要沸腾了!

“淮王妃好厉害!”

“好本事,揍他个满地找牙!”

“淮王妃千岁!千岁!”

太后和宁淑妃这才双双松一口气,抓紧了彼此的手,欣喜莫名。

木紫槿站在树桩上,对着魏朝人抱拳,“过奖,过奖了。”

宣德帝龙颜大悦,兴奋地都差点忘了身份,“好!四弟妹果然厉害,好,好!”

燕太子等人此时都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木紫槿,从比试开始,她虽然赢的大都有些侥幸,但却必须有足够快的心思和足够精巧的布局,否则根本不可能赢!

换言之,这女子好深的心机,好阴险的手段,最擅长的就是利用人心的弱点,虽说赢的不怎么光彩,却让人反驳不得。

元苍擎微一笑,飞身上去把木紫槿带下来,两人犹如从半空飘下的两朵云,高洁不屈,又惹来一片叫好声。

宣德帝朗声道,“比试继续。”

大概是受了木紫槿的影响,接下来的几组比试都效仿她的动作,不过因为大家都已经看过,所以彼此心知肚明,所以再用这样的招式,就不能见奇效。

木紫槿哈哈一笑,“都想捡小便宜,同样的招式不能用两次,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安玮笑道,“王妃英明。”事实上王妃能赢,并非她的武功比那些人高,而是她的出奇制胜,如果换成自己的话,没准还要经过一场大战呢。

再经过一轮抽签后,元苍擎对齐朝人,木紫槿则轮空,把她给高兴的,一个劲儿手舞足蹈,“苍擎必胜,我们两个要会师总决战啦!”

所有魏朝人今天都是第一次看到她这纯真可爱的一面,觉得她哪里是高高在上的淮王妃,简直就是个没长大的邻家小妹妹,加上今日比赛能到这一地步,她功不可没,所以人人都对她敬天神的同时,对她这样的性子更是喜爱的紧,一边观看比赛,一边谈笑风生,甚是自在。

虽说还有两轮,可淮王是谁?那是他们心中的战神,无往而不利,赢下齐朝人绝对不成问题,最后一局是他跟王妃打,输赢还重要吗?

苏默然在旁捋着胡须,笑的很阴险,没想到今日比试竟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好在是木紫槿出尽风头,并不会影响苏贵妃的封后,不然难道皇上还要从淮王手里抢人,接下来倒是可以好好谋划谋划,怎么利用皇上这心思,尽快除去淮王了。

不出意外的,元苍擎干净麻利快地将齐朝那位打下来,最终的比试就成了他跟木紫槿,两人面对面站在树桩上,看着彼此微笑,哪里像是比试,简直就是约会好不好。

其余五国对这样的结果是又气又无奈,他们都是签了协议的,不遵从怎么行。

宣德帝笑道,“四弟,四弟妹,都下来吧,不用比了。”状讨投扛。

木紫槿吐吐舌头,“皇上,这当然要比出最后的结果来呀,要不然事情就不圆满了。苍擎,请出招。”

元苍擎知道她是爱玩,轻声问,“你想不想赢?”

木紫槿扮鬼脸,“当然想赢啊,怎么,你要让我?”

“好啊。”元苍擎没所谓地点头。

木紫槿乐不可支,“说好啦让我,不许反悔!”说完一记粉拳就打了过去,正中元苍擎的肩膀。

元苍擎夸张地“啊”一声,身体倒飞,落在了地上。

魏朝这边呆了呆,跟着爆发出哄堂大笑声,谁看不出来呀,王爷这摆明是让着王妃,真是太宠爱王妃了!

“王爷千岁!”

“王妃赢啦,王妃千岁!”

、第233章 关于立后之事

木紫槿笑的直不起腰,抱拳向四周见礼,振臂高呼,“皇上万岁!魏朝人民万岁!”

“皇上万岁!魏朝人民万岁!”

所有魏朝人都跟着她振臂大叫。场面那叫一个火爆。

宣德帝也挣足了面子,高兴的眼冒金光,就差没直接冲上去,把木紫槿给逮过来了。

所有最好的,不管是人还是物,都应该是他的,是他的!

燕朝太子等人脸都绿了,却不得不咬紧牙,接受这样的结果,以后十年都奉魏朝为尊,同时养精蓄锐,卧薪尝胆。争取十年之后,一雪今日之耻!——

“四弟妹,朕敬你一杯!”宣德帝举起酒杯,不惜纡尊降贵,敬木紫槿酒。

木紫槿立刻起身,态度不卑鄙不亢。“多谢皇上,妾身担当不起。”

太后微笑道,“紫槿,你就不谦逊了,不但皇上要敬你,哀家也要敬你。此番如果不是你,我魏朝也不会赢得如此轻松,你功不可没!”

宣德帝笑道,“母后所言极是,四弟妹大胜五国高手,天下第一之事已传遍我魏王朝,你现在可是无人不知的巾帼英雄,这一杯酒自然担当得起!”

木紫槿汗颜,什么天下第一,她只是取巧而已,何况最后一局,也是元苍擎没想跟她打。否则哪有她第一的份!

当然百姓们是不会计较这些的,毕竟这么多年来,木紫槿是第一个参加最后树桩比试的女子,而且还是身份尊贵的妃子,已经是前无古人,再说她还是百姓们心中的天女,这一来越发将她当成了神人一样敬重,人人都在说。魏朝有她,可无忧矣。

木紫槿红了脸,“太后、皇上谬赞了,妾身只是侥幸得胜而已,何况最后一局,是苍擎让我,他才是第一。”

宣德帝看了元苍擎一眼,眼度闪过锐利之色,依然笑道,“都一样,四弟四弟妹都是忠心为朕,为魏朝的江山,谁赢也一样,四弟妹,你就不必推辞了。”

木紫槿也不好当众驳他面子,大大方方端起酒杯,“多谢皇上赏赐,妾身恭敬不如从命。”说罢喝下这一杯,她并不擅饮酒,几杯下去,脸颊已染上薄薄一层红晕,越发美艳不可方物。

宣德帝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再敬元苍擎,“四弟,朕敬你一杯。”

“臣弟不敢。”元苍擎起身,恭敬地喝了一杯,再施礼后坐了回去。

皇兄的心思他岂会不知,明着是敬酒,其实是在警告,他和紫槿再能,也是替皇兄在打江山,不可有非份之想罢了。

苏默然、苏贵妃等人都是做陪衬的,知道这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有狗尾续貂的嫌疑,所以不如保持沉默的好。

宁淑妃小声劝道,“紫槿,你身子才好,少喝点酒。”

木紫槿笑笑,“嗯,我知道,还是馨儿体贴,知道心疼我。”

宁淑妃小脸一红,“说什么呢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直接夸她,在这要立后的紧要关头,这不是给她招仇恨吗?

太后别有深意地看了木紫槿一眼,心中有数。

司徒皇后一死,后位空出,后宫妃子谁不是伸长脖子,想要戴上那顶凤冠?

而如今皇宫之中,最有可能为后的,就是苏贵妃和宁淑妃。

苏贵妃是倚仗了苏默然在朝中的势力和她自己在后宫所造就的名声,而宁淑妃则是因为怀了龙胎,所以两人不相上下。

而木紫槿深谙后宫之事,与太后也是英雄所见略同,绝不希望看到苏贵妃为后,令苏氏一门越发权倾朝野。当然还有一样太后不知道的原因,就是她还要替自己的亲人报仇,怎么可能让苏贵妃风光?

故为了培植正直力量,打压苏贵妃,木紫槿早已不着痕迹地让人在宫中上下活动,并在太后面前一力赞扬宁淑妃之贤德,太后深知其意,也不时赏赐宁淑妃,更将她召来叙话,这一番动作下来,后宫对宁淑妃的评价也甚高,故两人究竟谁会为后,还未可知。

宣德帝看了看宁淑妃,不管对她有多喜欢,至少她腹中怀着龙胎,他的心思就更偏向她一些,闻言笑道,“馨儿就别自谦了,朕自是知道你温婉贤良,有容人之量,将来小皇子性子若是随了你,朕还担心他受人欺负呢!”

宁淑妃越发羞红了脸,都不好意思抬头了。

苏贵妃暗暗咬牙,面上却笑道,“皇上这就不用担心啦,紫槿与馨儿一向交好,紫槿的性情温和却不失坚毅,有她相帮教导小皇子,皇上还忧心什么?”

木紫槿不动声色地笑笑,“贵妃娘娘太抬举我了,我何德何能,敢教导小皇子?宫中不乏能人贤士,总不会耽误了小皇子。”

宣德帝大笑,“四弟妹说的好!不过说起这立后,母后,此事是否也该有个定论了?”状讨投巴。

太后点头,“皇上所言甚是,不知皇上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