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槿冷冷道,“你要真能让苍擎休了我,也是你的本事。”

向梓月气的瞪眼,没话说,很快被拉了下去。

安玮不岔地道,“王妃顾念自己要紧,何必找这气生,就让她去,什么时候吃个大亏,就知道王妃是为她好了。”

木紫槿摇头,也不着恼,“安平侯现在生死未卜,若郡主出个什么差错,我跟苍擎都会一辈子不安,让人看好她,苍擎那么很快就会有回信。”

安玮也明白这个理儿,就是担心向梓月这样闹,会让主子心里不痛快而已。“郡主这样纠缠王爷,王妃不吃醋吗?”

“没什么好吃醋的,”木紫槿挑眉,“苍擎对郡主根本无心,是郡主自己在那里瞎闹而已。”

“是,王妃。”——

一切皆在木紫槿预料之中,向佩明被困,宁将军又不能出征,唐奕易容的元苍擎在宣德帝意有所指之下,主动请命,前往边境指挥作战。

到了这等份上,宣德帝已被羌族折腾的又是火大,又是心焦,哪里还顾得上利用这次的机会谋害元苍擎,只要这神勇的四弟能将敌人打退,他就可以继续稳坐龙椅了。

所以说木紫槿和元苍擎摆宣德帝这一套,目的成功达到,接下来就等向佩明大胜归来了。

暗卫回报,真正的元苍擎早已到了边境,也替向佩明解了毒,并助他退敌,封锁了朝廷跟羌族互通消息的渠道之后,这帮野蛮人根本就不足为惧,元苍擎在暗,向佩明在明,对付起他们,并非难事。

如此一来,木紫槿更不用担心了,除了被向梓月闹的头疼,并无其他。

“王妃,宫中传来消息,宁皇后身体有恙。”安玮匆匆进来禀报。

“哦?”木紫槿大惊,闲来无事,“忽”一下站起来,“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怎的就病了?”难道…是有人对馨儿动了手?

“具体情形还不知道,属下再去打探一番。”

“不用,我上进宫。”

木紫槿立刻进内室,稍稍洗漱一番,出来时安玮早已准备好马车,两人匆匆进而去。

结果进了宫木紫槿才发现,情形并没有她所想像得那么乱,看来事情并没有多么糟糕,看来是她关心则乱,太紧张了。

到芙蓉殿没见到宁皇后,问过宫女才知道,原来她到御花园散步去了。木紫槿登时就松了口气,还能自己散步,行动无碍,那就是没什么大事了,太好了。

来到御花园,远远看到宁皇后在赏花,木紫槿微微一笑,也顾不上自己还怀着身孕,就一路小跑过来,“馨儿。”

“紫槿,你怎么来了?”宁皇后回过头来,一脸惊讶,除了脸色有些白,并无其他。

“馨儿,你可吓死我了!”木紫槿长长地松一口气,“我听说你身体不适,还以为…”

“你们也太小题大做了,”宁皇后对身边的人嗔怪地道,“我不过是胸口有些闷,御医也看过了,说是怀孕所致,谁让你们告诉紫槿了?”紫槿也怀了身孕,身子还虚着,若这般大事小事都去烦她,万一累出个好歹,她怎么向淮王交代——

、第245章 被下毒

木紫槿想起以前听人说过,怀孕的人到月份大了,孩子就会顶到妈妈的心肺还是怎样的,孕妇就会感到呼吸有些困难。这很正常。“小心一些总是好的,是我叮嘱他们,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前来通知我。”

“我真的没事,紫槿,你不用担心。”

浅月在旁高兴地道,“回王妃,御医还说了,娘娘所怀是皇子呢,说不定以后能当太子,真是太好了!”

木紫槿脸色一沉,叱道。“浅月,小心说话!”

若宁皇后将来真的生子,被封为太子,那她就得被赐死,这又是什么值得庆贺之事?

浅月忽地寻思过来,吓的脸色铁青,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该死!”

宁皇后脸色发白,淡然一笑,“这都是以后的事,现在说还为之过早。”其实自从因为怀胎而被封为淑妃,再升为皇后,她就每每因“立子杀母”之制而心有戚戚,不过祖制如此,她再怕又能怎样?

说到此事。木紫槿也不好多说,毕竟她跟元苍擎是要改朝换代的,说不定等不到宁皇后的孩子被立为太子,这江山早已易主了,她根本不用过分担心。

两人正说着话,宣德帝大步而来,众人忙跪行礼,宁皇后因为身子笨了。行礼多有不便,只屈了屈膝。状序木号。

“快起来吧,不用多礼了,”宣德帝自是很看重这个皇子,赶紧扶起宁皇后,“馨儿,朕听太医说你身体不适,可好些了?”

宁皇后心中感动,小声道,“多谢皇上挂念,臣妾没事。”

“小心一些总是好的,太医说你是心里闷,该出来多走走,不要整天胡思乱想。就没事了。”宣德帝所说的“胡思乱想”是指什么。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

宁皇后心中苦笑,哪敢多言,“是,多谢皇上挂念,臣妾会的。”

“那就好,”宣德帝假装很自然的将目光转到木紫槿脸上,“四弟妹身体可好些了?何时替四弟添丁啊?”

木紫槿暗暗冷笑,这种事哪是你做人家哥哥的应该问的,倒真不拿我当外人。“回皇上,妾身并未多想,子嗣之事向来是看天意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她不太清楚有未在宣德帝面前说过自己怀孕之事,不过他如此问,应该是也不太确定,那就也答他个模棱两可好了。

“好一个命里无时莫强求!”宣德帝爽朗大笑,“四弟妹,若人人都如你一般看得如此透彻,那便好了。”

“皇上谬赞了。”

宁皇后突然一阵难受得紧,胸口像是压了千斤巨石,喘过这一口,下一口仍旧艰难,她已是憋得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好不吓人。

木紫槿惊道,“馨儿,你怎么了?”

宣德帝一回头,见她如此,也吃了一惊,“馨儿,你又难受了?来人,传御医!”说罢一个矮身,有些吃力地抱起宁皇后,就往芙蓉殿飞奔。

木紫槿随后跟上去,有种相当不好的预感。

御医很快到来,替宁皇后诊了脉,结论仍旧与先前一样,开了安神的药,并要宁皇后宽心,不要多想。

有宣德帝陪着,木紫槿也不好多留,即先行离去。

虽然表面看起来,宁皇后的情形并无不妥,但木紫槿就是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被她忽略了,又想不到问题出在哪儿,这种感觉真无助。

结果刚走没多远,安玮忽地一个闪身,消失不见。“你去哪儿?”

眨眼间,安玮又條地出来,手里提了个面无人色的中年男子,看打扮应该是太医院的太医。

“王妃恕罪,臣、臣并无恶意!”

木紫槿好笑地道,“安玮,快放开这位大人。”这安玮,耳朵倒是好使,这是又听到有人跟踪,不由分说就把他给逮来了。

安玮把人松开,冷着脸防备着。

木紫槿赶紧道,“是我的人鲁莽了,可曾伤到大人?”这御医当然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将她怎样,一定是有话要对她说。

“臣不敢,”御医一脸窘迫,“臣是因知道王妃必定会关心皇后娘娘而前来芙蓉殿,顾在此侯着。”

“哦,大人可是有话要说?”木紫槿心道自己所料果然没错,看来事情必定很严重,她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太医道,“回王妃,臣也不知道是否是臣多心了,不过事关宁皇后凤体和小皇子安危,臣觉得还是向王妃禀报的好。”

木紫槿心一沉,先生出几分警惕来,“既然如此,你该向皇上禀报才是,为何要向我禀报?”

难不成又是皇上对她的试探,还是谁要设计害她不成?

太医道,“回王妃,因为臣并没有确切证据,不能肯定事情真相如何,若贸然禀报皇上,皇上治臣的罪事小,万一耽误了大事,有可能危及宁皇后与小皇子,岂不悔之晚矣。”

木紫槿约略明白了,太医的意思是,她与馨儿交好,是真心替馨儿的,不管事情有无不妥,她一定会仔细慎重地查个清楚明白,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大人有心了,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我自有斟酌。”

太医暗暗赞叹,淮王妃果然不愧是大败五国之人,聪明睿智,更胜常人。“是,王妃有所不知,司徒皇后尚在之时,是臣为她调整凤体。后来一段时间,司徒皇后时常心口闷痛,初时臣从她脉象上看,是心气郁结所致,臣便依此开药方,为司徒皇后调理,却并不见效。”

木紫槿心一沉,“你的意思是说,馨儿跟司徒皇后一样?”接着又摇头,“不对啊,司徒皇后之前并未怀孕,她…”

“回王妃,臣的意思是宁皇后如此,恐怕并不仅是因为怀孕,很有可能…是被下了某种药物,或者受什么影响。”

木紫槿脸色一变,“影响?你说的该不会是蛊术吧?”

“臣不敢妄言,臣给宁皇后诊脉时,曾留意她的饮食,暂时没有发现端倪,臣又不能贸然追查,所以…”

木紫槿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我明白了,多谢大人相告,我会提醒馨儿小心,并暗查此事。”

“是,王妃英明。”太医说罢即叩头离去。

安玮断然道,“宁皇后应该是中毒,卫夕的能力属下信得过。”

卫夕识毒辨毒的能力,是王爷首肯的,宁皇后的一切饮食,都由她亲自验过,如果有问题,她一定会回报。

木紫槿道,“我也信得过,所以馨儿到底有没有状况,还不好说,安玮,你先去查查芙蓉殿的情形,记住,不要惊动太多人。”

“是,王妃。”

没多久,安玮即带回消息,芙蓉殿上一切都很正常,所有饮食之类都不曾被人下毒,太医开的药也都是卫夕亲自去抓来,然后寸步不离地守着煎药,端给宁皇后时,也要先试过无毒,才亲眼看着她入口,在如此严密的监视之下,别人绝对不可能有机会下毒。

“那问题出在哪儿?”木紫槿百思不解,太医的话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否则司徒皇后和馨儿不可能出现相同的症状,一定是有什么事她没想到。

蓦的,她眼睛一亮,“苏贵妃有何不妥吗?”馨儿当上皇后,最不甘心的就是苏贵妃,可她最近却越发沉寂,这绝对不像是她的作派。

安玮道,“奇怪就奇怪在这里,苏贵妃经常向宁皇后请安,但从不像其他妃子一样,给宁皇后带吃食,更从不碰芙蓉殿上的饮食、茶点,尤其是宁皇后的药,她更是碰也不碰,还真是小心。”

“所以越发说明,苏贵妃有问题,”木紫槿冷笑,“她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越想撇清,越说明她心里有鬼。安玮,让人严密盯防苏贵妃,问题肯定出在她那儿。”

“是,王妃。”

木紫槿烦躁地皱眉,现在完全不知道苏贵妃做了什么,找不到问题的源头,就无法解决,馨儿的危机则更甚,这要如何是好?——

假元苍擎装模作样带着一队人马,出京赶往边境。结果他才到半路,一封捷报便飞抵京城,宣德帝看后龙颜大悦,“原来向爱卿受伤中毒之事,都是他故布疑阵,借以迷惑敌人的,如今羌族已被打退,他已凯旋而归,倒是省了四弟这一趟了,哈哈哈!”

群臣顿时齐齐拜倒,“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默然气的牙痒痒,原本以为羌族就算赢不了,可怎么也把卫王跟向佩明一块儿给收拾掉也行啊,结果现在倒好,全搭进去了。

不过算了,事已至此,还是不要再多生事端,免得把自己给搭进去。

淮王府里,向梓月正准备再偷溜出去救父亲,被锁的房门却突然打开了,她警惕地看着安玮,“你又要对本郡主做什么?我警告你,你再点我的穴道,我就咬舌自尽!”

安玮道,“郡主稍安勿躁,侯爷已得胜归来。”

向梓月愣了愣,随即大喜,“真的?你是说我父亲没事?”

“受伤中毒是真的,不过并无性命之忧。”

向梓月顿时笑不出来了,怒道,“你不早说!”说罢爬起来往外跑,忽又转身问,“那擎哥哥呢?是他救了我父亲吧?”——

、第246章 托付给他了

“王爷也回来了,正替侯爷治伤。”

向梓月赶紧跑了出去。

厢房里,向佩明还在昏迷中,他的两个手下在房门外守着。看到向梓月过来,赶紧行礼,“见过郡主。”

“我父亲怎么样了?”向梓月喘息着问。

“回郡主,属下等也不知道,郡主还是问王爷吧。”说起来侯爷当时情形真是凶险,如果不是王爷及时赶到,侯爷这会儿早没命了。

向梓月顾不上多问,急急跑进去,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向佩明,脸色青白,双眼紧闭,呼吸微弱。仿佛命不久矣!“父亲!”

“郡主别过去,苍擎正在给侯爷施针驱毒。”木紫槿上前一伸胳膊,将她拦下来。

“你拦着我做什么,我要看我父亲!”向梓月对她怒目相向,“要不是你拦着我,我早把我父亲救出来了,他也不用伤成这样?”

木紫槿冷冷道,“是吗?”

向梓月涨红了脸,“你看不起我?”

“要吵出去,别妨碍本王救人。”元苍擎一边施针,一边冷酷说一句。

向梓月愤怒之余,也颇有几分得意,“擎哥哥说你呢。”

“本王说的是你,向郡主。”元苍擎很不给面子地直接点破。

向梓月顿时狼狈万分,“擎哥哥!”

“闭嘴!否则误了侯爷治伤。后果自负!”

向梓月一下哑了声,事关父亲的安危,她可不敢任性。

木紫槿暗暗好笑,这个向梓月,就是不吃好味。

许久之后,元苍擎才收了针,再写下药方,交给向佩明的手下。“照方抓药,准备好热水,把药加进去,给侯爷药浴。”向佩明现在深度昏迷,只靠喂药,很难很快见效,还是药浴来得快一些。

“是,王爷。”此人接过药方,如飞般而去。

木紫槿上前用手帕替元苍擎擦汗,“累了吧?这一路你赶的也急,先回房休息一下。”

“好。”元苍擎微一笑,眼神很温柔。

向梓月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为什么擎哥哥对她就冷言冷语,对木紫槿就这样温柔。她到底哪里比不过木紫槿!

“擎哥哥。你还没告诉我,我父亲到底怎么样了?他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仗打完了吗?”

元苍擎冷声道,“侯爷中毒虽然深,但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之所以会昏迷不醒,一来是因为旧伤复发,而且伤口有感染迹象,所以发着高烧,二来是一路赶回京城,颇多劳累,等他醒来就会没事。至于边境战事,已经结束,羌族求和,侯爷这次立了大功了。”

大军正在其他将领安排下,返回京城,而他则带着向佩明,先一步回来诊治,总要保住他的性命,再悄悄送回去,假装与大军同时返回,免得被皇兄疑心,反正大军要到达京城,怎么也得五日左右。

向梓月这才大大松一口气,“原来是这样,谢谢擎哥哥!”

“不必,你可以去照顾侯爷了,紫槿,我们回房吧。”几日不见,小别胜新婚,要与紫槿好好温存温存才行。

“好。”

向梓月抓心挠肝一样想要追上去,可父亲现在正伤重,她总不能只顾自己吧?算了,还是先忍一忍,照顾好父亲再说。

房间里,木紫槿正挽高了衣袖,帮元苍擎擦背呢。

这么多天在战场上厮杀,他多久不曾痛痛快快洗个干净了,现在还能得爱妻亲自服侍,他当然是各种心花怒放,不过还没忘了最重要的事,“紫槿,咱们孩儿好不好,你可别累到他。”

木紫槿掐他肩膀,“就记得你的孩儿,不问我好不好!”

元苍擎绕过肩膀捉住她的手亲了一下,“我当然是因为关心你,才问孩儿的,你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儿吃醋,幼不幼稚?”

木紫槿猛翻白眼,也不知道谁幼稚。“放心吧,我没事,就是刚刚看到安平侯昏迷不醒,着实吓了一跳,他若有个什么,咱们如何对郡主交代。”

“你说的是,当时我赶到边境时,安平侯比现在的情形还要凶险,我一度以为,凭我的医术,都救不了他。”

当他带着几名高手星夜兼程赶到边境,与朝廷大军大军会合,见过卫王这后,才知道安平侯第一次与敌人交手,就受伤中毒,早已昏迷数天,快要支撑不住。

所幸元苍擎带着“大还丹”,这才吊住了向佩明这条命,不过边境缺少很多药材,他体内的毒也只能勉强被压制住而已。

之后元苍擎和几名高手深入羌族内部,杀了他们的首领,将其首级悬挂在自家阵营前,羌族一看,顿时吓破了胆,失去了主心骨,更与朝廷断了联络,他们立刻成了一盘散沙,节节败退,很快就被朝廷大军给杀的七零八落,不得不投降,与朝廷求和了。状乐他血。

“依皇上的个性,是不可能接受求和的,必定会把羌族彻底消灭。”木紫槿冷笑,她太清楚宣德帝了,容不得半点背叛。

元苍擎挑眉,“那是自然,不过无所谓,羌族狼子野心,早该被灭,这次安平侯顺理成章立了大功,必能留在朝堂牵制苏默然,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皇兄要如何处置羌族,随他去。”

“说的是,不过你的伤真的不碍事吗,要不我给你看看?”木紫槿摸着他搭在桶边上的、缠了绷带的左胳膊,心疼的要命。

她也是直到元苍擎脱衣沐浴,才知道他胳膊上中了一刀,她想想就后怕。

元苍擎笑道,“真的没事,只是皮外伤,流了一点血而已,你没见你为君我还是生龙活虎的吗?这一点小伤什么都碍不着,不信,你亲自检验检验?”说着话他没受伤的手不老实地摸上木紫槿的腰,揉捏起来。

木紫槿的身体当然是他最熟悉不过,摸她哪里她最受不了,他能不知道?这一摸她立刻就腿软了一下,红着脸用力捶他,“都受伤了还不老实!你再乱想,当心儿子踢你!”

其实自从知道她又有了身孕,而且身体还很虚弱,元苍擎就一直没有再碰过她,晚上只是抱着她入睡而已。

可他毕竟正值血气方刚,除了木紫槿又从不碰别的女人,所以难免精力过盛,就总对她毛手毛脚的,稍做安慰。

元苍擎拼命呼吸,才压下身体的冲动,撒娇道,“爱妃,怎么办呢,我真的很想…要不然,你这样?”他撑起身体,在木紫槿耳朵边嘀咕几句。

木紫槿的脸“腾”一下红的要烧起来,“讨厌你,满脑子都是这些,不理你了!”

“老婆,别这样!”

“谁是你老婆!”

“不是你吗,难道还有别人?叫声老公来听听?”

“不叫!”

“快叫快叫!”

类似没营养的对话持续了很久,然后是嗯嗯啊啊意义不明的声音,最后两人都衣裳整洁地出来,让侍卫进去收拾“残局。”

睁眼看到自己是躺在柔软的床上,屋子里有药味与熏香的味道,他就知道自己回来了。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四肢,除了身上无力,胸口的伤还有些疼之外,其他还可以。

结果他一动,趴在他床边睡得正香的向梓月一下被惊醒,抬起头,睡眼惺忪地叫了声,“父亲,你要什么?”

“专卖,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照顾了父亲一夜是不是?”向佩明慈爱地笑笑,摸了摸女儿的头,这个女儿是长大啦,知道照顾人了。

“啊,父亲,你醒了!”向梓月这才彻底清醒过来,禁不住惊喜莫名,“太好了!你没事了,你终于没事了!”这一夜父亲睡的啊,连呼吸都时断时续,把她吓的,唯恐父亲再永远醒不过来,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