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一下,房门被人撞开,“呼啦”一下拥进来十几个人,都大声嚷嚷着,“什么事什么事?”

“刚刚谁在叫?”

“啊!”忽然有人大叫起来,“怎么会这样?那两个女人——”

“床上还有两个男人!天啊,这些人怎么如此不知羞耻,居然跑到庙里来行好事!”

什么!

木红竹姐妹大吃一惊,慌乱地四下看了看,这才看清楚这里果然是一座佛堂,四周还摆放着些供桌之类,她们昨晚睡的大床后面,就是一尊巨大的佛像,正满眼嘲讽地看着她们。

再看地上,到处都是男人女人衣服的碎片,空气中还散发着某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很显然,昨天晚上她们就在这佛堂里,跟那两个男人…

天哪,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木紫槿故意让人将这里布置成皇上寝宫的样子,为的就是让她们身败名裂,永远也别想入宫?

“你们也太不知羞耻了,怎么能把床搬到这里,在佛祖面前做这种事,简直、简直有辱斯文!”

“岂止是有辱斯文,根本就是不知羞耻,这些奸夫淫妇,应该被浸猪笼!”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骂着木红竹姐妹,而这可怜的俩人刚刚因为太过震惊,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只能互相抱在一起,遮挡春光。

此时不知道谁叫了一句,“我认得她们了!她们不就是皇后娘娘的两个姐姐吗?”

“天啊,真是她们!她们是先皇的妃子,不是应该出家为尼吗,怎么会在这里?”

“还用说吗,她们居然做出这种事,足以说明她们不甘寂寞,偷情偷到佛祖这里了,简直不可原谅!”

“打,打死这些奸夫淫妇!”

这种提议一般都很容易得到大家的附和,这人话音还没落,就见有数不清的杂物扔过来,木红竹姐妹吓的惊声尖叫,顾不上许多,扑过去扯了纱账,两人都没来得及将纱帐一分为二,就争着抢着往身上一围,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至于床上那两个男人,则是安玮找来的两个混混,先让人请他们大喝一顿,喝的酩酊大醉,再把他们送到这里来,一闻到女人的气息,他们哪还会思考,直接扑上去享受了事。扔共反弟。

等被打的实在是受不了了,两人才醒过来,看到这群情激愤的情景,顿时懞了,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除了抱头鼠蹿,还能怎么样?

安玮在屋脊上看完整个过程,那叫一个痛快,更是对主子佩服的五体投地,这种折磨羞辱的法子,也就主子能安排的如此自然吧?

不过也是木红竹姐妹不自量力,非要跟主子叫板,落到如此下场,活该。

待到人群散去后,安玮才悠哉地从屋脊上飞身而下,回宫复命。

“怎么样,戏好看吗?”木紫槿看到她这得意样,就知道她昨晚看爽了,笑眯眯地问。

孝德帝在旁笑着摇了摇头,紫槿还真是会玩,居然玩到佛祖面前去了,真是罪过啊,阿弥陀佛。

安玮挑了挑眉,“是,娘娘,那木红竹姐妹…”

“随她们去,她们若还有脸待在京城,本宫也只能送她们一个‘服’字了,”木紫槿表示这两人对她毫无压力,她在意的是另外一个人,“沈睿渊呢,在何处?”

安玮下意识地看了孝德帝一眼,道,“回娘娘,沈公子就在外面,说是要向娘娘辞行。”

终于要走了吗?木紫槿淡然一笑,对孝德帝道,“让他进来?”

孝德帝摸摸她的脸,“你说了算。”真是,他知道木紫槿的心都在自己身上,又不会吃醋,不用问他的。

木紫槿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是,娘娘。”

安玮转身出去,不大会儿,沈睿渊走了进来,脸色苍白的可怕,不过神情很平静,显然经过这次的事,他越发想明白了吧。“草民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起来吧,”木紫槿微一笑,“你要走?想好去哪了吗?”

沈睿渊摇了摇头,“走到哪儿算哪儿吧,或许等我老了,还会再回来,落叶归根。”

“好,”木紫槿点点头,莫名有些伤感,“其实不用等你老了,什么时候走累了,也可以回来看看。”

沈睿渊落寞地笑了笑,“累了又怎样,这里没有我歇脚的地方。我其实早就想离开了,却一直不放心你,舍不得离开。不过现在,我知道你会很好,很幸福,我再无牵挂,走也走的洒脱。”

木紫槿笑笑,偎在孝德帝肩膀上,一脸幸福的笑意,“是,我会很好,你不必担心,以后一个人在外面,你要处处小心。需要银两吗?”

“你并不欠我什么,何必用这样的方式弥补。”沈睿渊这话终究还是不淡定了,透出些恨意来。

、大结局

孝德帝眼神一寒,才要发作,却被木紫槿阻止。

“草民张狂,皇后娘娘恕罪,”沈睿渊随即苦笑。“草民永失此生挚爱,总是有些怨气,娘娘若是气不过,就惩罚草民,草民绝无怨言。”

木紫槿无所谓地笑了笑,“你是性情中人,说的也是实话,我怎会怪你。沈大哥,你会找到对你好的人,听我一句话,被爱比爱人要幸福,为爱而爱,是人,为被爱而爱,是神,你是我心中的神。我相信你能做到。”

沈睿渊表情一震,没想到在木紫槿心时在,自己竟如此高尚!他颤抖着嘴唇,竟是说不出话来,眼前已一片模糊。“紫槿…”哽咽一会。他忽然转身,绝然而去。

永别了,丫头,我会记住你的话,试着寻找我的爱,但愿有一天,我能带着她,一同归来!

木紫槿痴痴瞧着他的背影,半晌无言。

孝德帝忽然道,“人都走远了,你确定要一直这样看下去?”

木紫槿回神,忽然耸了耸鼻子,“好大的酸味儿。”说好的不吃醋呢,某皇帝这样自打耳光。真的好吗?

孝德帝哼一声,一把将她揽过来,“我就是吃醋了,怎么着吧,你打我啊?”

“卟…哈哈哈!”木紫槿滚倒在软榻上,笑的求死不能。他居然连这话都学去了!都是一国之君了,还这样卖萌,那威严肿么办?

孝德帝满眼的笑意,用唇堵住她的唇天才霸主最新章节。

木紫槿闭上眼睛,结果没等两人吻到,她忽然推开他,趴到榻上干呕。

孝德帝顿时满脸黑线:这是几个意思?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木紫槿吐过一阵,急促地喘息,眼睛里却是欣喜的笑意。“我怀了咱们的…儿子…”

什么!孝德帝吃了一惊,怒,“不是说好不生了吗?紫槿,你这是要闹哪样!”

“哈、哈哈,”听着他越来越现代的词汇,木紫槿就忍不住笑,“谁跟你说好了,我、我要生儿子,这个一定是儿子,嘿嘿…”

孝德帝这个无奈,心疼地把她圈过来,“你呀,是要我拿你怎么办!”

话说回来,再有个儿子,真心不错啊,可紫槿的身体…

罢了,反正这次他加倍小心,再说还有师兄在呢,一定不会有事的。

有儿子了,要有儿子了,哈哈!

木府某处僻静的屋角,木红竹姐妹两个蜷缩着,互相瞪视着,恨不得把对方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大姐,你瞪我有什么用,又不是我想要这样的。”木青槐牙齿咬的咯咯响,听着就让人牙酸。

木红竹吼道,“还不都是你!说什么这计划万无一失,一定能让三妹屈服,结果呢?昨晚晚上…昨天晚上…”

只要一想到明天晚上是跟陌生男人在一起,而且她们姐妹两个同时…最令人羞耻的是,还让那么多人给看到了,她就恨不得立刻死了,免得受这些屈辱!

木青槐脸红脖子粗,“我哪知道三妹早就把沈睿渊给救走了,反而算计了我们一遭!小贱人,怎么这么有本事,她如何知道沈睿渊被我们藏在这里!”

两人吃了大亏,当然是怒不可遏,本来想回来把怒气全都发泄在沈睿渊身上,把他手脚全砍下来,给木紫槿送去,结果回来一看,人早被救走了,把她们给气的,快疯了都。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现在还有什么脸见人,死了算了!”木红竹捂着脸,呜呜哭起来,早知道不想这些有的没的,直接拿着钱走人,省得这么难堪。

木青槐冷笑,“我们死了又怎样,没人会多看我们一眼的。大姐,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得报仇!”

木红竹悲愤大笑,“你还说这话!三妹的手段你还没见识够吗,就凭我们两个,怎么报仇?”

木青槐目光幽幽地看着木府这一片狼藉,挑了挑眉,“大姐,算算日子,父亲的忌日也快到了,金氏和三妹肯定会去祭拜父亲的,你说是不是?”

木红竹神情漠然,“那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想趁着她们祭拜父亲时,杀了她们吗?”

“为什么不呢?”木青槐慢悠悠地反问一句——

“母亲,慢点。”木紫槿扶着金氏下轿,抬头看一眼父亲的坟头上又长满了杂草,心中不免唏嘘。

时间过的也真快,眨眼父亲过世已经两年了,虽说她对这个父亲早就没了什么感情,不过到底是为人子女的,他的忌日,她还是要陪母亲一起过来祭拜一番的。

上一次父亲忌日时,正赶上她快要临盆,正在淮地等待生产,母亲在那边陪她,所以都没能赶回来,母亲为此还一直耿耿于怀呢。

金氏叹了口气,“我没事,你小心些就好。”

女儿虽然已经是第二胎,不过鉴于上一次生产时的凶险,所以这次大家都格外紧张,生怕出一点意外。

今日要不是老爷的忌日,女儿坚持要陪她来,孝德帝是绝不允许女儿出宫的。

而依魏朝的规矩,为君者只祭拜自己的先人,所以孝德帝并没有到这边来,而是在山下等候。扔叉岛弟。

“我没事,孩子很好,母亲放心吧。”木紫槿摸站圆起来的肚子,算算日子,还有三四个月才生呢,这一胎在孝德帝和秦汩双双照料下,一切都好,加上没有作死的人对她动心思,一定不会有事的。

“小心一些总是好的,我来点香,你在一旁坐着就好。”金氏扶女儿坐下,再亲手把供品一一摆下,点上香烛。

安玮忽地冷声喝道,“谁,出来!”

“别动手,是我们。”随着话声,坟后面立刻出来两人,赫然是许久不见的木红竹姐妹。

木紫槿多少有些意外,她们会出现在这里,看她们这衣衫破烂、面黄肌瘦的样儿,估计这些日子过的就够难的。

不过,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别人。

金氏皱了皱眉,“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大姐二姐真是阴魂不散啊,为了对付我,居然敢躲在父亲的坟后,你们就不怕沾染上阴气,夜里鬼缠身吗?”木紫槿示意安玮不必急于动手,她完全可以应付。

木红竹脸色有些发青,她的确很怕鬼,可二妹坚持要在这里等,她也没办法。

木青槐一脸愧疚,“三妹,我跟大姐等在这里,其实是想见你最后一面,然后我们就要离开京城了。”

“哦,要走了吗?”木紫槿一脸淡然,“那大姐二姐有心了,现地见到了,你们可以走了。”

木青槐眼圈一红,竟流下泪来,“三妹,我知道我跟大姐一直没能体谅你的良苦用心,落到今日这地步,也是我们咎由自取,可是我…我真的只是想过的好一点,不是故意要害你的,你明白吗?”

木紫槿挑了挑眉,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要二姐在她面前流泪可不容易!“二姐就别说这些了,事情都过去了,既然你们要走,那就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要不然你们一在大街上出现,就要被指着脊梁骨的嘲笑,我这脸上也无光。”

木青槐暗骂你这小贱人,要不是你设计害我们,我们能落到今日这地步?你倒好,不但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反而一个劲儿赶我跟大姐走,你还有没有良心?

“是,我知道,三妹,我们对不起你,在临走之前,我们在父亲坟前敬你一杯酒,你就原谅我们,好不好?”说着话木青槐拿过一旁的酒壶,再拿出三个酒杯,一脸诚恳。

木紫槿摸着肚子道,“我现在怀有身孕,不能喝酒。”

木青槐愣了愣,随即道,“这倒无妨,那就以茶代酒吧,主要是我们的一片心意。”说罢换了壶茶,依次倒上三杯,端了一杯给木红竹,再端一杯给木紫槿,“三妹,请。”

安玮忽地伸手一挡,“皇后娘娘,属下先行试过。”

木青槐一脸委屈,“三妹这是怀疑我吗?这茶和杯子都是你们带来的,就算有什么问题,也不关我事吧?”

木紫槿微一笑,“小心一些总是好的,我可不想落到一尸两命的下场。”

木青槐一脸坦然,“都依三妹。”

安玮试过之后,确定这杯茶无毒,才递回给木紫槿,“娘娘请。”

木紫槿接过来,却并不喝,而是手一倾,将茶倒在了父亲坟前。

木青槐脸色一变,“三妹,你这是何意?”

“大姐二姐的心意,我领了,这茶么,不喝也罢。”木紫槿将酒杯随手一扔,表情疏离,“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三妹,这茶你不喝,就是不肯原谅我们,是不是?”木青槐泪眼汪汪,“这茶根本就没毒,你不肯喝,是想我和大姐一辈子都不安吗?”说完她一口喝干杯里的茶,以示无毒。

木红竹也跟着喝下去,有些生硬地道,“三妹,我们今天来,只为跟你道别,并无其他,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们吗?”

木紫槿冷笑一声,“没错,我就是不相信你们,大姐二姐,你们就别演戏了,到底在玩什么花样,直接说出来吧。”

她设计让两个姐姐万劫不复,才不相信她们两个会这样大度,不但不计较,反而还来祈求她的原谅,这根本不是她们会有的忏悔,还不如相信天下红雨呢。

木红竹顿时大吃一惊,本能看向木青槐,“二妹,三妹她…”

“三妹,你这样太伤我们的心了,”木青槐却并没有被说破目的的难堪,反而哭的越发伤心,“我们今天来,是真心实意要你的原谅,不然我们也不会当着父亲的面,跟你说这些了,你难道就不能看父亲的面,原谅我们吗?”

看父亲的面?

木紫槿只有两个字给她,“呵呵”。

“父亲,你帮帮我们好不好?”木青槐一扭身,跪倒在木鲲鹏墓碑前,哭的撕心裂肺一样,“三妹不肯原谅我们,我们走也走的不安心,你帮帮我们,让三妹相信我们是真心的,好不好?”

木紫槿冷冷看着她在那儿演悲情戏,墓碑前的香烛慢慢燃烧着,一缕缕白烟袅袅升起,墓碑上的字迹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不对!

木紫槿心中陡然一惊,已意识到不妙,立刻喝道,“安玮!”

安玮也已经看出不对劲,回身才扶住木紫槿,就见金氏忽然倒了下去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全文阅读。

“母亲!”

“夫人!”

两人才要过去扶,却同时头脑一晕,不敢再乱动:这迷香竟如此厉害,木紫槿一时没有察觉倒也罢了,居然连安玮都给瞒过了!

“哈哈哈!”木青槐忽然纵声大笑,“木紫槿,你终于上当了,哈哈哈!”

其实茶里确实没有问题,敬茶、忏悔什么的,全都是为了拖延时间,以让这迷香发挥作用而已。

她们比木紫槿等人早来一步,点上掺了迷药的香,等的就是这一刻。

当然她们也知道,木紫槿身边会有武功高强的安玮跟着,所以这香是她们花了好大功夫,不惜卖身得到几百两银子才弄到的,当然要一击而中。

木紫槿头脑里越来越晕,真恨自己明明知道这姐妹两个没安好心,却仍一时大意,中了她们的招!“你们两个…非要作死不可吗?”

木青槐目露凶光,拔出一把匕首来,“木紫槿,你说什么都没用,去死吧!”

话不多说,她举刀就向着木紫槿心口刺下。为免夜长梦多,先下手再说。

然而就在此时,安玮眼中杀机暴涨,反手一掌挥出,“碰”一下,将木青槐给打飞。

这迷药虽然对她有所影响,不过她内功向来深厚,完全可以将药性压制住,再杀了这两个人,易如反掌。

木青槐哪料到她还能坏自己好事,这一掌几乎把她全身都给打散,她重重落地之后,狂喷出几口鲜血,疼的叫都叫不出。

“二妹!”木红竹吓傻了,才要过去,“碰”一下,她同样被一掌打飞,摔落在木青槐身边,也是吐血不止,痛苦的要死。

而就在此时,一道人影如飞般掠近,将木紫槿揽进怀里,“紫槿,没事吗?”

几名侍卫随后飞奔过来,将木红竹姐妹围住。

“你来了,”木紫槿虚弱地摇摇头,勉强笑笑,“没事…就是身上没力气…”

安玮愧疚莫名,“属下该死!”

木紫槿摆了摆手,“不是你的错,是本宫一时大意。”

孝德帝冷冷看她一眼,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因安玮就算中了迷药,保护好木紫槿也没有问题。“安玮,把这两个人碎尸万段。”

再不能留下这祸患,杀了干净。

“属下遵旨。”安玮也恨透了这两个女人,接过一名侍卫手中的剑,扬起了手。

木青槐边吐血边大叫,“你、你敢…啊!”剑光闪处,她的左臂就跟身体分了家,鲜血狂涌,痛的她几乎晕过去。

然而这才只是开始,安玮眼神冷酷残忍的如同恶魔,手起剑落,唰唰,将她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削离她的身体,双臂,双脚,双腿,然后是肩膀…

孝德帝早抱起木紫槿,命侍卫扶起金氏,一起离去,这样血腥的场面,不能让出世的儿子看到,免得吓坏了他我的坏坏房东全文阅读。

木青槐一开始还叫一声,到后来已经完全没有了动静,只剩抽搐的份。

而木红竹则吓的狂吐不止,也没功夫叫。

直到木青槐彻底咽了气,安玮才霍然回眸,看向木红竹。

“不…”木红竹惊恐至极地后退,浑身上下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别…”

一剑杀了我吧,别这样,我受不了,受不了!

然而安玮怎么可能让她好过,用同样的手法,将她折磨到求死不能,直到咽气,也是死不瞑目。

要是没听二妹的话,再来害三妹就好了…

安玮带人离去,只余一地狼籍。

不大会儿,有山中野兽闻味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