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私自动刑,是触犯法律的。而且我等是二少夫人身边的人——”终于有人颤颤巍巍的出声,一听语气就知道已经被吓得不轻了。

谢青梓笑笑:“府里是不许动私刑,但是我这又哪里是私刑?分明就是再光明正大不过。而且,特殊时候,用些特殊手段也无妨。至于你们是二少夫人身边的人……那又如何?说起来,也不过是就那样罢了。二少夫人只想求个真相,这话你们也听见了。不是么?”

谢青梓说完了这话,末了又看向了卫王:“王爷您看呢?”

卫王微微一颔首。

卫王妃反倒是比旁人都更积极三分:“只管动手。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一个浪蹄子这样的吃里扒外。”

谢青梓听着这话,登时经不住笑了。

她心里想:等到知道是谁吃里扒外,但愿卫王妃还能有这样好的精神头。

谢青梓不等卫王妃催促第二次,便是直接点头吩咐:“直接动手吧。挨个儿来。”

顿了顿,她又笑着添上一句:“当然,举报旁人也是可以免除受罪。这话我先说了,也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不是?”

听了谢青梓这话,陆夜亭也是笑了一声,不过竟不是很赞同的样子:“你也就是太心软了些。不过是几条贱命,卖入了府,就是个物件儿。打死也好,剁碎也好,官府都不会过问半个字,何必这样?”

陆夜亭说的这话阴测测的,叫人听着背脊都是嗖嗖的冒着寒气。

谢青梓叹了一口气,“到底是瞧着可怕了些。都是些细皮嫩肉的女子,我也是于心不忍罢了。”

陆夜亭嗤笑着不说话了。

卫王妃恼道:“还动手不动手了?你们兄妹墨迹个没完了是吗?”

谢青梓便是点头:“那就动手吧。这事儿,倒是我的不是了。”

卫王妃阴冷的看着,瞧着那样子倒是恨不得自己动手一般。

第443章 招供

还没等到三样的刑罚都来一遍,只是第一种刚试了一个人,就已是有人忍不住的尖叫起来。

那尖叫声几乎是要冲破耳膜,谢青梓忍不住的皱了一下眉。

不过尖叫之后,伴随着的就是崩溃的大喊:“我知道是谁,我知道是谁!”

谢青梓和陆夜亭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满意二字。

谢青梓还好,尚且还沉浸在方才刑罚的震撼中没缓过劲儿来。

陆夜亭却是十分满意的微笑了一下。

刚才用的第一种刑罚,就是蚂蝗。割开一个口子,将黑黝黝的蚂蝗放上去之后,便是明显的看见那蚂蝗一点点的一点点的膨胀起来,而后又慢慢从伤口里越来越挤进去。

到了最后,那蚂蝗就这么消失在了伤口之处。而皮肉底下却是明显鼓出来一块。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要将蚂蝗取出来,却是将皮肉挑开,露出了蚂蝗来,又将一把细盐撒上去。那雪白如同雪沫子一般的东西撒上去,立刻受刑的人就先尖叫了起来。不过只是短促一声之后,就再没了声响:原来疼到了极致之后,是根本就叫不出声来的。

这样的刑罚,受刑的人生不如死,看着的人,更是恐惧不已。

另外四个,就是这样硬生生被吓得开了口的。

不得不说,这样杀鸡儆猴的法子的确是十分管用。轻易的就将这几个人吓得开了口。真正纯粹就是吓的。

叫着要招供的,却是林语潇的一个陪嫁丫头。不过并没有大丫头那么受用。

此时这个丫头一开口,受刑那个却是登时变了脸色。狠戾的看着那丫头,几乎是要吃人的架势。

谢青梓只看着这一幕,就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当下她轻叹一声,看了一眼卫王妃。

卫王妃面色很是难看。

事情到了这一步,似乎到底是什么结果已是明了,根本也不必多说。

谢青梓拍了拍手掌,微微一笑开口低声笑道:“好了,既是要开口,那就说罢。”

那丫头果然就指着受刑的那个丫头道:“是瑞祥姐姐,我亲眼看见她加进去的。倒了一包药粉在药汤里,然后给二少夫人服用了。”

原来这个丫头却是叫瑞祥。

谢青梓点点头,又看住瑞祥:“你可有什么话说没有?”

瑞祥瞪着那丫头,一口咬定:“她在胡言乱语。”

谢青梓叹了一口气,看住了卫王妃,挑眉道:“王妃想要亲自审问吗?还是我来?”

卫王妃也不回答,直接就看住了那丫头:“你果真看见了?”

“奴婢的确是看见了。”那丫头急促的想要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当时瑞祥姐姐将药粉倒进了药汤之后,随手将剩下的药粉又揣在了她的身上。应该是还没扔,王妃不信可以去搜。”

“不过是栽赃嫁祸。”瑞祥脸色急变,有如此的说了这么一句。

谢青梓心道:到了这个地步,已是没什么可多说的。栽赃嫁祸这样的理由……

“看来倒是一个硬骨头。”陆夜亭如此的说了一句,却是并不见赞叹,反而是有些讥诮的意思。

谢青梓也觉得是如此——有些事情,倒是不必说明白了。瑞祥是林语潇的心腹,瑞祥动了手,旁人不用想也是不会觉得是瑞祥背叛了林语潇或是被人收买。

谢青梓却是并不说话。

这个时候,她插话反而不美。只管让卫王妃将这个事儿接管过去就是。

谢青梓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是有几分乐得看戏。

卫王妃听着这话倒是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分辨瑞祥话的真假。最后,就听见卫王妃又深吸一口气如此问道:“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卫王妃问了这话之后,还看了一眼谢青梓,颇有些防备的意思。

瑞祥愣了一下,而后便是一口咬定:“是世子妃指使奴婢的。”

瑞祥这话说得也是十分的斩钉截铁。就是太从善如流,以至于……反倒是叫人觉得有些荒谬。

谢青梓情不自禁的就被这一幕逗笑了。

陆夜亭的脸色则是又黑了三分。

卫王紧捏着手里的茶杯,面色也是十分的难看。

谢青梓叹了一口气,而后用帕子点了点眼角笑出来的泪花:“我只问一句。瑞祥,我是如何收买你的?”她若是真有那样的本事……她倒是高兴得很。

瑞祥是林家家生子,是林语潇从林家带过来的。且不说是打小的情分,只说是一家人全在林家,就冲着这一点,瑞祥也是绝不敢背叛林语潇的。

若说,是林家那头谁指使了瑞祥,那倒是还有几分可信度。

谢青梓问完了这话,也不再多说,看向了卫王:“王爷可看明白了?”

“看明白了。”卫王说这话的时候,,明显也是压着火气的。毕竟闹出这样的事儿……说起来真真儿的也是十分可笑。

谢青梓抿唇一笑,看着陆夜亭站起身来:“哥哥走吧,去我院子里,我与哥哥叙话。”

陆夜亭却是不动,而后一笑:“今儿是看了一番好戏,不过……还有一件事儿没闹明白。青梓,你纵然是好脾气,也不能叫人往你身上泼脏水还忍不是?今儿我却是还想问问王爷之前的事儿。你们家二媳妇的胎,到底怎么一回事儿?我恍惚听说,王妃为了这个事儿还打上了我妹妹的院子?”

谢青梓一听这话,越发头疼了:陆夜亭明显也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好戏还没看够罢了。

不然,干嘛非要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事儿来?毕竟也没查出个结果……

但是谢青梓也并没有要拦着陆夜亭的意思。

横竖卫王妃她都打了,哪里还在意继续再闹难堪些?而且,陆夜亭这样做,她多少也是觉得痛快的。

既是觉得痛快,那就不必拦着。

谢青梓于是又坐下了。

卫王的脸上登时犹如打翻了颜料盒子一般,很是丰富多彩。

卫王妃此时听见这话,倒也是不敢再一口咬定就是谢青梓做的这个事儿了。毕竟……

想到林语潇做的事儿,她甚至有些狐疑的想:莫不是这样的事儿就是林语潇一个人策划出来的?或是根本没有孩子,就是……

一时之间,卫王妃心头也不知划过了多少的念头。更是不知有了多少的猜测和狐疑。

对于林语潇的信任,也是在这一瞬间彻底就崩溃了。

卫王最后还是只能出声:“这个事儿必是会有结果的。但是……现在也没查出个究竟来,故而……”

“无妨,我慢慢等着,横竖这才是上午呢。”陆夜亭笑笑,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那架势,竟是真要等着。而那意思,也分明就是:今日不管如何,你要给我个交代,否则我还真就不走了。

谢青梓抿唇偷笑,只当没看见陆夜亭无赖的样子。

“不过,这贼喊捉贼的事儿,我虽不是第一次见,倒是第一次见这么狠心的娘。”陆夜亭仍嫌不够,又往卫王妃和卫王心头狠狠的捅了一把刀子。

卫王妃气得几乎是一口血都从喉咙里漫上来。

最后,卫王妃厉声道:“去,把卫晟叫来。”

虽说很想直接去找林语潇的麻烦,可是到底对方是在小月子,卫王妃犹豫再三,还是没能直接冲进去。

不过,这个事儿肯定是要卫晟知道的。

卫王看着卫王妃如此,到底还是出声,吩咐道:“去将二少夫人也请出来。”末了又看一眼卫王妃:“这样的事儿,也还是应该问清楚。不当听一家之言。你也别先光顾着生气。”

卫王到底对卫王妃也是有感情的吧。

谢青梓看着这一幕,听着这话,最后就只这么感慨了一下。

卫王妃看了一眼卫王,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竟是也果真的平静下来。端坐在椅子上等着。

陆夜亭也不是真只来看笑话的。他笑笑,只出声这般催促了一句:“王爷也别忘了另外一件事儿。”

卫王被陆夜亭逼得没法子,最后只能无奈道:“罢了罢了。不是说东西都让太医检验了吗?那就请那太医来问问,看看到底有没有结果了。”

卫王这就是想打发了陆夜亭。就算真查明白,说实话他也不想叫陆夜亭这样的外人知道。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不是?

因了陆夜亭的存在,故而屋里的气氛其实是有些诡异古怪的。而就在这样诡异古怪的气氛里,卫晟被拖了过来,而林语潇也是穿戴完毕出来了。

林语潇应该也是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倒是装扮得甚至有些郑重。面上的妆容也是精致,看着也是不像刚小月过的人。她走上前来,盈盈一拜态度却是十分从容冷静:“父王母妃叫我有何事?”

谢青梓看着林语潇如此,反倒是真有些佩服林语潇了:这个时候,还能有这样的镇定,也是不容易。

倒是卫晟路上模糊听了一耳朵,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此时看着林语潇,神情却是十分的复杂。

卫王心软,咳嗽一声:“都先坐下说话吧。”

第444章 清算

看着卫晟看林语潇的眼神,谢青梓挪开了目光,心里却是忍不住感慨:夫妻二人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日后还要如何相处?

林语潇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青梓想不明白。但是她觉得,若是她怀孕,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动那样的念头的。

卫晟最先问出声来:“红花真是你让人加进药里的?”

也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感情所致,卫晟的眼睛红彤彤的,看着既像是怒到了极致,又像是几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谢青梓叹了一口气,好半晌也是没说话。

林语潇被卫晟这样一问,倒是半晌没出声,最后才低下头去,不叫众人看见她的神色:“是。”

林语潇就这样的承认了。

“为什么?”卫晟又问,这次是真隐忍着怒气了。就连声音听着都是有些不对劲起来。

林语潇的语气却是平静:“即便是不用药,孩子也是保不住的。太医就是这么说的,不信你去问太医就是。”

“可是总要试一试——”卫晟暗哑着嗓子,只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如今在府里的地位尴尬,有这个孩子我还好些。你以为我又舍得?可是既然保不住,若是孩子这样没了,总归你们也会对我多几分怜惜吧。而且……我也不过是想给孩子报仇罢了。”林语潇如此说着,却是看了一眼谢青梓。

谢青梓被林语潇这样一看,登时就笑了:“看我做什么?弟妹看我,我又能如何?”

林语潇没出声。

卫晟却是蓦然的哽咽出声,只见他一把捂住脸:“你怎么能这样——”

“事已至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你若想休妻,只管写休书就是。”林语潇抿紧了唇角,如此的说了这么一句。

林语潇的神色颇有些毅然决然。倒像是果真豁出去了一样。

卫晟反而是被噎住了。

林语潇也不出声了。

气氛就这么凝住了。

就是卫王妃,也是好半晌都没说话。

卫王只一个劲儿的苦笑。

谢青梓不动声色,陆夜亭则是只管看戏。

最后打破沉默的,却是太医——上次检验那些东西的太医,却是这个节骨眼上过来了。

谢青梓看了一眼卫王。卫王出声道:“那就请进来吧。”

太医也是和卫王府相熟的太医,故而也没说太多客套话,卫王就看一眼陆夜亭出声问道:“这个事儿,却是如何了?可有结果了没有?”

太医点点头:“倒是有结果了。”

“不知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卫王心头一跳,也顾不得陆夜亭还在了,当即就忙追问出声。

太医便是从袖子里捧出了一个盒子来,旋即打开。盒子里一对明珠熠熠生辉。那正是谢青梓先前送给林语潇作贺礼的耳铛。

谢青梓登时挑了挑眉。心下里立刻忍不住想:竟然是耳铛出了问题?那这么说来。就有意思了。

“有什么问题?”关乎到了自己的清白,谢青梓也是不敢再继续看戏,直接便是出声问道。

太医将一颗明珠拿出来用两个指头捏住,而后将锦盒放在桌上。

所有的人都看住了太医的手指,或者说说手指上那一颗明珠上。

陆夜亭和卫王两人怕看不清,还特意凑近了去看。

太医指着耳铛镶嵌的地方笑道:“看这里,竟是有凝胶的痕迹。按说,这样一颗明珠重量也是不只这一点的。两颗的重量,微有些不同。普通人感觉不到,不过我们常接触药材,细微分量却是敏感。故而,这才发现了这个不同之处。”

陆夜亭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一颗明珠,而后看了一眼谢青梓。

谢青梓蹙眉摇头。

事到如今,她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这对明珠会有问题了。

这对明珠,一开始是卫王妃送给她的。

现在明珠出了问题。

可她从来没碰过那明珠,除了收到了时候看了一眼之外,却是根本就没有再动过。

所以……怕一开始就是针对她的。

谢青梓转头看住了卫王妃。

卫王妃的面上已是一片惨白之色了,而眼底则全是不可置信。

谢青梓叹了一口气,抿了抿唇角,出声问:“直接说里头的玄机吧。”

太医应了一声,而后便是又笑着继续解释:“里头灌了麝香粉。而这里有个针眼大小的洞。若是戴着这个耳铛,难免会有粉末漏出来,蹭在耳朵上。或是不小心摸了耳垂,再接触了口鼻,或是散进耳洞里。如此便是神不知鬼不觉——”

谢青梓由衷感叹一声:“倒是精巧得很。”

这样的机关和心思,用在别处也不知多叫人赞叹。而此时……却是只让人觉得有些禁不住的觉得毛骨悚然。

连这样的东西都是能做手脚了……世上还有什么是安全的?

陆夜亭也是击掌赞叹:“这心思,的确是精巧。”这样的法子都能想到,不知该说是聪慧至极,还是……愚蠢之极。

有这样精巧的心思,就不能用在别处上?反而是用在了这样的地方。

而且,还是用在了谢青梓身上。

谢青梓能想到的,他自然也都是想到了。当时卫王妃给谢青梓这对耳铛时候的样子。越是想起当时的情形,陆夜亭的脸色也就越发的难看。

最后,陆夜亭便是目光灼灼的看住了卫王妃。

“世子妃心思真真儿是巧。”林语潇一句话打破了沉默,也让众人的心思都是收敛。

谢青梓面对林语潇这样的诘问,几乎是立刻就撑不住的笑了:“这话,我也是想跟另一个人说。这样的心思,真真是巧。只可惜,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

林语潇只以为谢青梓在故意推脱,当即冷笑一声:“耳铛是你给的,我戴了之后就成了那样,你这会子再说这样的话,又有什么意思?”

谢青梓微一颔首:“我也想问问卫王妃,耳铛是您给我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您怎么说?”

谢青梓这话就好比是平静的湖面被扔了一块大石头进去。“噗通”一声巨响不说,更是水花四溅,涟漪纷起。

所有人都是看住了卫王妃。

卫王妃脸色惨白,却仍是摇头:“不是我——”

“当时卫王妃是将耳铛拿去何处加工的,不知是否方便说出来?想来是与不是,到时候一问就知。”陆夜亭阴沉着脸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刚好恰到好处的让卫王妃一下的就迟疑了。

几乎是卫王妃露出迟疑之色的时候,卫王就怒不可遏的出了声:“不必她说,只问府里人就知。”下人里,总有知道的。

卫王妃一听卫王这话,登时就彻底慌了手脚,哀哀的看卫王:“王爷——”

卫王妃既是不想说,那也不必听她说什么了。卫王如此想着,就冷笑一声:“你也不必再多说一个字。不然,我真怕我顾念不了这么多年的情分。”

所有人都是看得出来,卫王这是动了真火了。

谢青梓心头暗暗道:也不知卫王真发起了火来到底是什么样儿。

不过,这些都和她没关系。

说起来也真是可笑。一转眼,她倒是从恶人变成了受害人了。片刻之前,恐怕不少人都觉得她是那个罪魁祸首,现在……

这剧情翻转得也真是比戏台子唱的还要荒诞和精彩三分。

婆媳二人,一个用了麝香,一个用了红花。两人联手的就这么葬送了一个孩子的性命。

偏偏还都觉得是旁人的算计。

然而,实际上真正算计的人是谁?

这会子,只怕所有的人心里都是复杂万分吧?

尤其是卫晟夫妻,还有卫王妃。

看卫王妃之前的态度,对这个孩子应也是十分在意的。只是越是在意,此时知道了真相之后,只怕也越是难堪和不好受吧。

谢青梓觉得,今日看的这一出大戏,真的也是叫她长了见识。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会觉得看得更高兴。

其实卫王妃对她出手的理由也不难猜。

无非就是为了图谋卫王府罢了。更不愿意卫泽抢在卫晟之前有了自己的嫡子。

只可惜,那一对明珠,她并不喜欢。更可惜,她和卫泽没打算这一两年要孩子。故而,这样一番心思,却是就这么打了水漂儿。

真真是……可笑。

卫王妃如此,也真真儿的是叫人觉得有些唏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