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则是摇摇头道:“父亲,您就是太宠她了!她都七岁了,该学的礼仪也都学了,哪能再如以前一般胡闹?”

老太爷笑笑,却是不理他这荐,对着静依笑问道:“依依呀,今日怎么想起到爷爷这里来了?”

静依甜甜一笑,然后爬到了老太爷后面的软凳上跪好了,给老太爷轻轻地捶着背道:“昨天听母亲说爷爷的老毛病又犯了,所以依依来监督爷爷是不是按时用药了?”

老太爷呵呵一笑,“爷爷没事儿,药已经用了。有依依陪着,爷爷哪儿也不痛了。”

静依手上不停,轻道:“爷爷年纪大了,要心胸开阔,不要大喜大怒,这样对身体不好。依依从医书上看到不少有关养生的方子,回头和晴天哥哥商量一下,再让他给您诊诊脉,好好调理调理。”

“好,好!都听依依的。”老太爷右手捋着胡子,一脸满足地笑道。

苏伟则是欣慰地一笑,父亲为人固执,却是唯独对依依的话言听计从。也是依依这孩子懂事,会说话。看她对老太爷如此孝顺,也算是没白疼她一场。

苏伟点了点头后,言归正传,“父亲,您就任由三弟将那刘氏贬为妾室?”

老太爷听了,轻哼一声:“他自己院子里的事,自己做主就好。为父老了,管不了那许多了。”

苏伟一脸的愁色,“可是,也未听说刘氏犯了什么大错呀?如此一来,她的一双儿女可就都成了庶出,三弟可就再无嫡子了。”

老太爷上身向后靠了靠,闭了闭眼道:“由他去吧!他打算另娶一房正室?”

苏伟摇了摇头:“听三弟的意思,是有意抬那个柳氏为正室。”

“哼!任他折腾去吧!我老了,管不了那许多了。只有他不要污了我苏家的名声,就由他去吧。”

苏伟迟疑了一下,“父亲,那母亲那里。”

老太爷冲他摆了摆手,“不用理她。你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做为兄长,你并无一丝对不住老三的地方。是他自己不争气,怪不得别人!”

苏伟看老太爷心情有些不好,便贫开话题道:“父亲,儿子前两日,到那两间铺子看了看,生意还不错。看来三弟倒也是个做生意的料子。”

老太爷的脸色稍有缓和,长舒了一口气,“唉,你有时间就让人多看着点他的铺子,别再出什么岔子!我老了,经不起他再三的折腾了。”

苏伟恭敬道:“是。儿子会的。父亲,儿子再陪着母亲一起过去劝劝三弟吧。若真是将那刘氏贬为妾室,三弟那一房,便连个嫡子都没有了。以后那柳氏能不能再有孕是一回事,即便是有孕也不一定就是儿子呀。”

苏伟说完,便看向老太爷。等着看他的态度。

老太爷轻摇了摇头,“随你吧。”

静依在后面听着两人的谈话,心中暗道,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哪能真的说不管。好在父亲是真心地念着兄弟之情,要不然,真的撒手不管,只怕老太爷才会真的生气!

静依又帮老太爷揉了揉肩,才从软凳上爬了下来。吃了些点心,又在苏伟那儿腻了一会儿,才退了出去。

静依来到院子里,深吸了几口气,刘氏,这一次,只怕是老夫人也救不了你了。柳氏,你果然没让我失望,的确是有些手段。居然能说动三叔立你为正室?

只是,老夫人和父亲不会让如愿的。老太爷虽嘴上说不管,但绝不会任由三叔真的将一名出身寒微的妾室扶正的,那样,不止是苏成没脸,就是老太爷和父亲也会觉得脸上无光的。

没想到,苏伟和老夫人还没来得及去,当晚便从老宅那儿传来消息:刘氏与人通奸,被苏成抓了个正着,偏那刘氏抵死不认。苏成一怒之下将刘氏打成重伤,又写了贬书,将其贬为妾室,而刘氏的哥哥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后,也只求他不休弃刘氏便已足矣。如此一来,那刘氏的娘家也是指望不上了。

闹了这么一出,老夫人和苏伟也不好再拦着了。只是都不同意将一名妾室扶正,此事有违礼教!那柳氏出身虽然清白,但是家境寒微,若真是抬为正室,岂不是让人笑话!

苏成无奈,却也不再坚持。

两日后,静依又带着海棠等人到了静微的院子。

“姐姐还在忙?”静依一进门,便见静微正在绣着什么。

静微一看静依进来,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笑道:“妹妹今日怎么有空来了?宁儿,快去泡壶好茶来。”

静依笑道:“姐姐不必麻烦了。我来看看姐姐帮我绣的东西可绣好了?”

“这几日头有些不舒服,这不,刚开始绣,妹妹可是着急了?”

“不急。唉,这图样再好看,也没有那实物好看。”

静微脸一变,很快又恢复如常,她看了静依一眼问道:“妹妹可是见过带有这图案的东西,所以才想着绣下来?”说完,便仔细地看着静依的神色。

静依点了点头:“是呀。不就是一个镯子?”

静微的手一顿,看了静依一眼,见她一心盯着那图样儿看,才放了心。

“对了,姐姐,听说明日府里要来好些客人呢!”

“是呀。母亲说是要在菊园里,举办一个菊花宴,可是府里谁不知道,这是祖母的意思,只怕是想着给三叔再相看个三婶儿呢。”静微若有所思道。

静依点点头,“不知道会找个什么样儿的人做我们三婶,好不好相处?”

“好不好相处,与咱们有什么相干?反正她又不住在候府。只是,刘氏的日子只怕是惨了。”

静依淡笑不语,只是盯着静微桌上的女红看。心中却是暗道:只怕明日才会更热闹了。

第一卷 笑看繁华 第六十一章 螳螂捕蝉

次日一早,静依便早早地梳洗完毕,给顾氏请了安,陪着顾氏去了菊园。

到了巳时,候府的主院里已是十分的热闹了。

老夫人早就到了菊园,等着众位夫人千金们。要说这菊园,老夫人还真是不愿意来,可是现在这个时节,也只有办个菊花宴这样的借口,才好请了人来。

这菊园,原是皇上赏下府邸后,老太爷命人建的。别人不知道,可是苏伟、老夫人自是知道,苏伟的生母,以前极爱菊花,常用菊花入膳。想来,老太爷是因为思念元配夫人,所以才会命人建了这座菊园。

后来每年到了菊花盛开的时节,老太爷便要在菊园里住上一段时间,还会命人准备菊花酿,大摆菊花宴!

只是今年的菊花宴却是换了主角。以前都是老太爷和苏伟招待,来的都是一些文人雅士,或者是勇猛虎将!今日的待客之人却是换成了老夫人和顾氏,邀请的也都是名门贵妇,以及一些未出阁的千金小姐。

“崔姐姐!”静依一眼看到了定国公夫人和崔茜茜,赶忙迎了上去。

“静依妹妹,数日不见,妹妹更漂亮了。”崔茜茜笑道。

“崔姐姐莫要打趣我了。姐姐的这身衣服好漂亮!衬的姐姐跟天仙似的。”静依惊叹道。

崔茜茜今日穿着了一条白色的,绣有蝶戏水仙的裙衫,挽了一个垂挂髻,两边垂下的发髻上,还各用浅粉色的发带挽了个花扣。头上戴了一支梅花琉璃钗,和一支羊脂色茉莉小簪,头饰不多,却是看着清新脱俗。再看她耳朵上戴了一副金镶东珠耳坠,脖子上戴了一串嵌珠金项链,与那耳坠子倒像是一套,左手上戴了一个珊瑚手钏。整个人的打扮风格都偏于清新淡雅,即便是那耳坠和项链也是看着秀气而不奢华。

崔茜茜脸一红,嗔骂了一句:“就你这张嘴甜!”

静依明眸微动,上前小声道:“姐姐可是要订亲了?”

崔茜茜的脸一下变得更红了,笑骂道:“你个小丫头,这也是你能问的?仔细我告诉伯母,看她如何惩治你!”

静依忙赔了笑,拉着崔茜茜的手道:“好姐姐,我错了还不成吗?不和你闹了。母亲吩咐人做了菊花糕,咱们先去尝尝。”

说完,便拉着崔茜茜到了不远处的一处八角亭。

菊园这里热闹异常,而老夫人的鹤寿堂却是冷冷清清,一片寂静。

一个蒙面人再度进了鹤寿堂,避过看门的婆子,进了里屋。她左右翻寻了片刻,看向了床边的衣柜。

约莫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便见蒙面人从鹤寿堂一跃而出,往府外飞身而去。

在她身后紧跟着一道浅色的身影,身法极快。

蒙面人到了一处小巷,将外面的衣服及面纱换下,赫然便是静微身边的彭嬷嬷。

彭嬷嬷,稍稍整理了一下,便出了巷子,左拐右拐了几下,才在一处酒楼前停下,她身后的浅影抬眼一看,正是‘富贵酒楼’。

彭嬷嬷进了酒楼,直奔二楼的最东处的一间雅间,雅间内早已有人等在那里。不是别人,正是那被遣出府去的白姨娘。

“彭嬷嬷辛苦了。”白姨娘对彭嬷嬷施了一礼,面色恭敬道。

彭嬷嬷轻哼了一声,问道:“主子呢?”

白姨娘低了头,“还没到。应该也快了吧。”

彭嬷嬷不屑地瞥了那白姨娘一眼,径自坐下,白姨娘赶忙给她倒了一杯茶,双手端到她身前后,退了半步。

彭嬷嬷似是很满意她的态度,脸上浮起一层笑意,端了茶杯,慢慢喝着,等着她口中的主子的到来。

很快,雅间的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公子,她们好像都到了。”

话音刚落,便见门被一名小厮打扮的男子从外面将门推开。

门外的那道浅影,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里面,随着彭嬷嬷的一声“主子”,那门外已站了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

男子进了屋,他身后的小厮忙上前替他解下了斗篷,只见男子身穿白色锦袍,身形瘦高,左手上还戴了一枚白玉扳指,一看便知是大家公子。

窗外的那道浅影,看向那男子的脸庞,心下大惊!竟然是?

华服公子落座后,对彭嬷嬷道:“将东西拿过来。”

彭嬷嬷谨慎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态度极为恭敬地呈给了华服公子。

那华服公子将东西接过,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收入怀中。对彭嬷嬷使了个眼色,便见彭嬷嬷会意,出了房门,守在门口。

“鐲子找到了,图呢?”

白姨娘唯唯诺诺道:“公子,民妇只知道这镯子是开启那处宝藏的钥匙,至于那宝藏在何处,民妇并不知道。”

“哦?那就是说,你已经没用了?”华服公子的声音很轻,还带有一丝玩味。

那白姨娘听了,却是吓的跌倒在地:“公子饶命呀!公子,民妇不知道,可是民妇的那个姨母定然是知道的。否则,她也不会为了这个东西而费尽心机呀!”

“嗯。”华服公子点了点头,轻道:“有道理。”

白姨娘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华服公子的话,却是将她吓了个半死。

“这么说,本公子的合作对象就应该是那余氏,而不是你了!”

白姨娘顿时吓得大汗淋漓,跪在地上哭喊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呀!”

突然男子拿起一个空茶杯,掷向紧闭的窗外!

只听外面传来一声男子的惨叫声,那小厮早飞身上前,挥出一鞭,将快要跌落下去的人一卷,扔进了屋内。

'砰'地一声,只见一中年男子被重重地摔落在地。

中年男子一个鲤鱼打挺,快速地站了起来,向那华服公子袭去。可还没近得了身,便被那小厮再次缠上!

一来二去,那中年男子招招狠辣,却偏是处处受制。中年男子眼看自己赢不了眼前这小厮,瞅准一个空档,欲从窗户飞身而出,可还未到窗前,便被那小厮的鞕子再度缠上!

小厮用力一挥,‘砰'地一声,中年男子狠狠地砸向了墙上,然后摔落在地,吐了口鲜血,爬不起来了。

那小厮上前一脚踩住了胸口,“说,什么人派你来的?”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转头不语。

那华服公子玩弄着手上的扳指,颇有些玩味的口气说道:“我很好奇,你这样的武林高手,怎么会为一个深宅妇人效命?”说完,示意彭嬷嬷退开。

地上的男子一惊,看向那端坐的华服男子,冷笑道:“我没想到这彭婆子的主子竟然会是你!”

“呵呵,这么说你是认识本公子了,既如此,就更不能留了。”华服男子说完,对那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会意,意欲上前一刀结果了那中年男子,便听那中年男子道:“慢着!”

小厮顿住身形,看向华服公子。只听那公子面带笑意,轻扬了扬眉,看向那中年男子,以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中年男子眼中笑意满满,“白公子,你确定那镯子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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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笑看繁华 第六十二章 黄雀在后(两万求首订)

华服男子眼神一紧,看了一眼那地上的中年男子,又看了彭嬷嬷一眼,眯着眼道:“看来,你也知道这个秘密了?”

彭嬷嬷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公子露出这番神情,就说明现在公子的心情是极度的不好,随时都有可能发火。

那中年男子呵呵一笑,用手擦掉了嘴角的血渍,半坐起来,“人人都说护国公世子的庶长子白飞是个病秧子,现在看来,传言当不得真哪!”

华服男子的眼神一黯,面色一凛!

护国公府世子白朋的庶长子白飞!这样的身分可谓是尴尬至极!谁不知道白朋只有一名嫡子,却是个蠢笨之才!而这白飞虽是庶子,却是自小便才华横溢,被誉为天才!也正因如此,才会屡次遭到嫡母的刁难暗害!不得已,这白飞谎称患有固疾,极少出府。

白飞将怀中的镯子取出,细细查看,又走到窗前,再三斟酌。仍是拿不定主意。

白飞转头,手一挥,那彭嬷嬷便将白姨娘带了出去。那名小厮站在中年男子身旁,防止他对公子出手。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笑道:“白公子果然是真人不露相,连一名小厮的身手都如此不凡,看来,白公子藏的很深哪!”

白飞淡笑一笑:“你这样的江湖人士都能为一个深闺妇人卖命?不也是藏的很深?”

中年男子面容一僵,很快恢复过来,假装没有听出他话中的讽刺之意,笑道:“不知道白公子所效命的究竟是哪位皇子呢?”

白飞大笑一声:“你以为呢?”说完,出手攻向那中年男子,男子想躲,可还没来得及,便被制住了。

中年男子倒吸一口凉气,好快的身手,若是他刚才想要取自己的性命,而不是只点他的穴道?中年男子想到此,顿时后怕不已,整个后背上,都已经湿透了。

白飞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只给你一次机会,说,真的在哪儿?”

中年男子犹豫着,显然是拿不定主意,究竟是识时务为俊杰呢?还是要效忠他的主子?

白飞也不急,端坐在一张椅子,用手撩了一下长袍,“本公子别的没有,唯耐心却是有的。而且只怕是比常人还要多些。”

说完,转头看向那小厮,“吩咐掌柜的上来。”

很快,那掌柜的便上来了。“公子,您有何吩咐?”

白飞看向中年男子,“将他带下去,好好伺候,只要人别死了就成。”

掌柜的点了头,便走到一处花架前,将上面的花盆向右一转,只见那多宝阁便向前一倾,露出一条秘道来。

二人作势将那中年男子往秘道中带。那中年男子看似怕极,喊道:“我说,我说。”

白飞摆了摆手,二人退到一边待命。

那中年男子道:“那镯子是假的,我们也不知道真的在哪儿。”

“我们?”白飞笑问道。

中年男子一惊,眼神慌乱不已。

“既然你什么也不愿意说,那就先进去待着吧。”说完,冲掌柜的和那小厮使了个眼色,二人便将那中年男子带了进去。

这一次,小厮先点了他的哑穴,由不得他分辨便直接带入了秘道。有些人不见点儿真东西,是不会真心顺服的。

白飞的眼神一黯,看来,这余氏背后的人十分的不简单呢。只是不知道他们二人能不能将那男子的嘴撬开?

白飞走至窗前,看向了远处。这间雅间是他特意设计的,窗子所冲的方向正是护国公府的方向。白飞今年尚未到弱冠之年,却是遭到了不知多少次的暗害。什么暗杀、下毒、意外等等,他都想不出他那可怜的嫡母还会想出什么法子来除掉他。

他看着远处的护国公府,那高耸的楼阁,宽敞的庭院,看起来是那么的奢华贵气。可是自己在那里生活了十多年,除了感觉到危险,便只有祖父和母亲对他的那点可怜的疼爱了。

生母过世已经有近十年了,想起生母过世的情景,白飞的眼睛中便闪烁着极为冷酷阴暗地光茫,他的手不自觉地越握越紧,似乎是想要将全力的力气都集中到那双手上一般。

生母是误喝了给自己的参汤而中毒的,中毒后,只坚持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去了。她是妾室,住所本就偏远,再加上下人们的刻意慢怠,他们连请府医的机会都没有。

白飞想起那一幕,紧闭了双眼,似是为了忍住不让眼泪落下来。母亲,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个贱人血债血偿!要让她生不如死!

不知过了多久,掌柜的和小厮都上来了。

白飞并未转身,轻问道:“如何了?”

掌柜的低头回道:“回公子,那男子只交待了图在余氏那儿,其它的并不清楚。”

“余氏?”白飞重复了一下,便挥手让掌柜的下去。

“阿亮,你说这余氏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她又是何来历?”白飞问道。

原来小厮名叫阿亮,“回公子,要不要咱们去派人查一下她的身世。”

白飞摇了摇头,“只怕会打草惊蛇,反而更加不妙。”

阿亮迟疑了一下,又道:“公子,那这镯子?”

白飞淡笑道:“是真是假,咱们可不知道。把这给他送过去就是了,记得强调说是从余氏的屋子里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然后收了银子。咱们的活儿就算是齐了。”

阿亮垂眸一想,笑道:“是,奴才明白了。”

白飞点点头:“咱们是为了银子,不是为了趟什么浑水。平南候府,不简单哪!若是被搅了进去,只怕是很难全身而退了。”

“是,奴才会尽快安排咱们的人手撤出来的。”

白飞起了身,重新穿上斗篷,走至门口,对着门口的彭嬷嬷使了个眼色,便直接下楼了。

彭嬷嬷进了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白氏,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过是眨眼之间,那白氏便倒地不起了。

白飞出了酒楼,上了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向城外驶去。

没人注意到,马车的后面飞速地闪过一道人影,紧跟其后。

而那彭嬷嬷动作熟练地处理了白氏后,便将后面的事交给了掌柜的来处理。

彭嬷嬷出了酒楼便直奔候府,到了候府的后门,见她轻敲了两下,便有个婆子给她开了门,嘴里还嘟囔着:“这么长时间,不知道今天院子里的事儿多吗?”

彭嬷嬷连忙打着哈哈,又往那婆子手里塞了块银锭子,那婆子才算是有了笑脸儿。

彭嬷嬷进了院子,刚转过两道回廊,便觉得身子一软,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道浅蓝色身影从梁上跃下,轻踢了她一脚,见她一动不动,不由得冷笑一声:“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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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依陪着崔茜茜在八角亭坐着边说话,边赏菊,直道下人来请,说是要开席了,两人才手拉手地从亭子里出来,去了花厅。

这菊园建造的非常的特点。院子南面以各色菊花为主,一小片一小片的花圃,如星星一般点缀在这院子中,让人流连忘返。而院子正中间则是建造了一座小型的花厅。所谓花厅,便是南北两面有门有窗,方面观赏外面的景色。

而院子的北面,则是建了一座小型的花房,旁边还有几间平房,住着两名花农,专司照顾这些菊花。

此时花厅里已是准备好了三桌宴席,每桌上皆是摆了菊花茶和菊花酿,还有一些以菊花入膳,所做的佳肴。

而这花厅中最显眼的却不是这些佳肴,而是几盆罕见的菊花。

一位千金小姐忍不住问道:“这朵菊花好生漂亮,不知叫什么名字?”

静依和崔茜茜刚好就在旁边,笑道:“这位姐姐好眼力。这是菊花中的极品,名唤‘绿牡丹'。你看这花朵中间部分色如翡翠,而边缘上的花瓣则是呈浅绿色。’绿牡丹'外侧的花瓣纤长、舒展,颇有洒脱之风,而愈靠花蕊的花瓣就愈小巧,到了花瓣末端还向上微卷,煞是惹人喜爱。”

定国公夫人一笑:“瞧瞧,这苏夫人就是教女有方,不过才七岁,就懂得了这许多。”

其人众人也是一片赞贺之声。

老夫人则是轻笑道:“众位夫人抬爱了,小孩子家家的,就是喜欢些花花草草的,上不得台面的,让大家见笑了。”

众人自是听出这不过是老夫人自谦的一番话。仍是恭维之声不断。

又有一位夫人道:“这朵花甚是奇特,比那绿牡丹更为罕见。苏小姐,不知这又是什么花?”

静依闻言过去,走到花旁,笑道:“这是‘绿衣红裳',也是菊花中的珍品,此花别具特色,花的中心是绿色的,向外拓展又变成了红色,最外面一圈又是白色,十分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