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李康的心头就冒出了一个想法。不知道,自己也创建一个类似的暗阁会怎么样?爹爹是为高兴?还是会生气呢?

番外之太子游历记!(五)

接下来的几日,李康似乎是忘记了于朋之事,让大宝儿给这五人当起了师父。上午练功,下午认字!大宝儿的年纪不大,倒是当起了正儿八经的先生了!

而一连几日,李康都没有在他们几个人面前露过脸儿。

起初这五人还算是听话。可是一连几日见不到李康,他们的心里也是一个劲儿的犯嘀咕,这日,上午练完功,还没解散。便听于伟问道:“苏公子,怎么不见公子了?”

大宝儿一扬眉,“主子的事儿,你们做下人的,打听那么多干什么?主子自然是有要紧的事儿要处理!你们急什么?再说了!就你们几个现在这样儿,就算是见到了主子又如何?还指望着在主子身边儿效力?”

韩孝听了,有些颓败道:“我们也知道公子身边儿定然是有不少得力的人手。唉!咱们现在才开始习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资格站在公子的身侧。”

于伟不赞同道:“公子既然留下我们,就说明我们对公子而言还是有些用处的,否则,留我们何用?你们忘了公子说过他不养闲人?”

韩孝这才有了精神,“你说的对!公子留下我们,定然是有他的道理的!眼下,咱们的身手太差,跟在公子身边儿的确是不够资格,弄不好,还会给公子添麻烦!”

大宝儿笑道:“你们明白就好!公子这几日虽然不来看你们,可是你们每日写了多少字,练了多久的武,甚至是一餐吃了几碗饭,公子都是知道的!要想尽快地跟在公子身边儿就好好练功!别想偷懒!”

于伟扭了头,没有说话,他的眸光有些暗沉,想起那日公子对他的许诺,他的心里便是一暖!没来由的,他就是信任公子!虽然他的年纪不大,可是他眼中的那抹威仪,以及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贵气,都让他不由自主地为之臣服!

与此同时,苏谦正在山东巡抚的府上坐客。

“苏大人年纪轻轻,就成了按察使,前途无可限量呀!”山东巡抚何青笑道。

苏谦笑道:“何大人过誉了!”

“本来苏大人到了山东,本官这个做巡抚的,自当前去相迎,只是身体偶感风寒,而苏大人又是长途跋涉,本官又怕过了病气给苏大人!还请苏大人莫怪呀!”

“何大人客气了。按说何大人的官职在卑职之上,无需出城相迎的!”

“听说苏大人的家眷也已经到了济南府了?”

“正是!这次出京,是携家眷一起的。”

“正好内子听说苏夫人出身名门,想着上门拜访一二的。只是不知苏夫人的喜好,及脾性,故而有些迟疑了。”

苏谦浅笑道:“何大人客气了!卑职初至济南,应是卑职携内子来拜访。还请转告夫人,改日,内子定是会上门拜访的。”

“苏大人不必客气!你官职虽低,却是出身镇国公府!又是当今皇后的兄长,乃是皇亲国戚!身分之贵重岂是我等能及?”

何青这番话一说完,便引得底下众人的附和。皆是阿谀奉承,极尽谄媚之能!

苏谦面上温和平静,不骄不躁,只是在垂下头时,眼底里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苏大人,令公子倒是生得仪表堂堂呀!小小年纪便有大家风范!不错!不错!”何青眼底闪过一抹狐疑,赞道。

苏谦笑道:“刘大人弄错了!这并非是下官的儿子,而是我大哥家的次子,名苏信。”

“原来如此!”何青眼底的疑虑这才打消!他就说嘛!一个庶子教养出来的儿子,能有多上得了台面?再看现在这位小公子,一举手一投足,处处透着大气!不过才几岁的孩子,竟是如此地威仪霸气!却原来是镇国公的嫡孙!这就说的通了。

“苏小公子,不知平日里,常以何为乐呀?”

李康闻言转头看向了何青,他今日是以苏清次子的身分来的,笑道:“信年纪尚幼,并无特别喜爱的消遣之物!寻常除了完成父亲和先生交待的课业,便是养养花草罢了。”

“苏公子可习武?”

“回何大人,我苏家乃是将门出身,自然是人人习武!就连本是文职的二叔,也是要每日习武的!信一介孩童,更是偷不得懒的!”

何青点点头,“镇国公世子果然是人才!竟是将自己的儿子教导地如此规矩懂事!”说罢,便叹了一口气道:“比起我那不争气的几个儿子来,简直就是天地之别呀!”

李康笑道:“何大人太过自谦了。信比起兄长来,怕是不止差了一截!实在是惭愧!”

何青笑道:“好一个懂得自谦的孩子!得夸赞而不骄!实在是难得!苏大人的公子今日为何没来?”

“哦!许是初至济南,身体略有不适!过几日便没事了,到时再携妻子登门造访!”

“好!来,苏大人,何某敬苏大人一杯。”

“刘大人太客气了!”苏谦哪里会听不出这何青突然改了自称?“刘大人乃是山东正二品大员,在下官之上。大人二字,卑职可是不敢当!”

“哈哈!”何青满意地笑道:“既如此,何青虚长几岁,就以兄长自称了!来,苏老弟!你我兄弟二人干一杯!”

“兄长请!”

“请!”

宴席接近尾声,可是苏谦与李康二人皆是不敢大意!这官场之上,最重要的信息往往就是在最令人松懈,最令人疏忽之时,才会出现!果然不出所料,何青靠近了苏谦道:“听说,那日被拐的孩子,就是这苏公子?”

“回大人,正是!”苏谦一听,果然来了!便打起精神道:“实不相瞒,此事,在下暂时还瞒着京中呢!若是被大哥知道他的爱子在济南出了这等事,只怕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再加上又是跟着在下出了事,难保大哥不会多想!”

何青一听,心中便有了计较!这苏谦自然是不会将消息送回京城的,否则,若是苏清和苏明两兄弟再以为是这个庶弟嫉妒他们两兄长,而故意买通人为之,岂不是说不清楚了?

苏谦见他有些将信将疑,又叹了一口气道:“说起来,这一次我本是不愿带他出来的!毕竟还是小孩子!可是奈何大哥说他自己公务太过繁忙,这个侄儿又太过好动,所以才让我将他带出来,开阔一下眼界!没想到,刚到济南就出了事儿!”

“此事,怕是你大哥,早晚都要知道吧。”

“这倒是!所以,小弟如今也是为难哪!总是要在这侄儿回京前将消息先告诉大哥,否则,岂不是我这个做叔叔的太过失职了?”

“有道理!”何青的眸光一闪,“苏老弟,为兄这里倒是有个法子,只是不知行不行的通?”

“还请何大人赐教!”

“这些拐匪,不是已经被苏老弟擒拿了吗?不知现在?”

“哦!现在都已是移交到了济南知府的手里。”

“只要这些犯人都说不出什么来,不就是成了?”

苏谦一愣,有些不明白地看向了何青!

何青笑道:“老弟呀!你行事光明正大,心中无鬼,自然是不怕什么!可是身正可不见得就不怕影子斜呀!”

“大人此话何解?”

“老弟!这苏小公子被劫一事,早晚是要捅到国公那里去的!你想想,即便是国公大人不想什么,可是不代表你的两位兄长和嫂嫂不会胡思乱想!若是到时候派了人来,到济南府一查!万一再动了别的心思,比如说威逼利诱!老弟,别说你的前程了,就是你的小命,怕是都要不保了!”

苏谦听他这样一说,登时便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何大人言重了吧?我苏谦不过一介庶子,身分地位与两位兄长相去甚远。他们何苦要为难于我?”

“诶!你呀!就是心思太过实诚了!你也不想想!这苏家的家业,按理说,是没有你这个庶子什么事儿的!可是国公大人心里有你这个庶子的一席之地!自然也是要想着给你留下一份儿家业!可是这世上,有哪个人会嫌自己得到的家业多?再说了!即便是撇开这家业不谈,老弟!你虽是庶子,可也是苏家的子嗣,你可别忘了,当年你的生母和你的胞妹之事?”

苏谦一惊,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何青一眼,“何大人怎会知晓?”

何青却是神秘一笑,拍了拍他的肩道:“老弟呀!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当年你生母白氏,竟然觊觎当家主母之位,可是犯了大忌的!再有,后来你的胞妹在宫里惹下大祸!我可是听说,她可是常常与当今皇后为敌的!”

苏谦想了想,当年苏静微与苏静依不睦之事,在京中几乎是人人得知!这倒是也不算什么隐秘之事!毕竟像是何青这样的地方大员,在京中,定然也是布了眼线的!他们虽然不在京中,可是对于京中的一人一事,可都是极为上心的!特别是皇上及一些个位高权重之人的家事,都是他们极为在意的!

“何大人既然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就不瞒着何大人了!这拐匪之事,我总是要给兄长一个交待的!若是都杀了,怕是不成的!如此,岂不是些地无银三百两了?反倒是惹人生疑了!”

何青的眼光一闪,眼底的满意之色比先前更甚,“老弟言之有理!那就依律法来判,重罪者,斩!较轻者,判牢役,或流放!老弟以为如何?”

“一切但凭何大人安排就是。”

“好!回头,为兄就亲自走一趟知府衙门。这件事,老弟放心就是了!定然不会是给你留下什么后遣症就是了。”

“如此,多谢何大人了。”

回程的路上,李康和苏谦上了同一辆马车。

送走了他们,原本有着几分醉意的何青目光却是一下子清明了起来,“去,将济南知府给我找来。”

“是!”

没多久,何青府中的书房里,便多了几道人影。

“大人,当时下官离的远,没有听清楚这小公子和那苏谦说了什么。不过有一点肯定,就是这苏谦看上去,虽然是对那小公子有些宠溺,但是似乎还有一些恭敬。不过现在细想起来,倒也不像是恭敬,更像是一种责任!”

何青听了,脸一沉,“好好想想清楚!”

那知府吓得一个哆嗦,低了头,片刻后又道:“回大人,依下官看那苏谦对小公子似乎是有些不放心!这几日,下官派去跟着的人回来禀报,说是不管这小公子去哪儿,都派了大批的侍卫跟着,就怕这小公子再出事。下官派去的人一次无意中听到一名侍卫说,苏谦放了话下来,若是这小公子再出事,就要他们这些人全都没命!后来,下官一次去向他禀报事务时,隐约听到他在对着一位侍卫训斥着什么,说是再有什么事,怕是京中的两位兄长会要了他的脑袋!”

济南知府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何青一眼,又道:“如今想来,这小公子应该就是那苏清的次子了!”

一位师父模样打扮的人问道:“大人,可是京中传来了什么要紧的消息?”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消息!无非就是和往常相差无几!只是宫里头关于太子的消息似乎是传出来的较少!说是皇上因为斥责太子胡作非为,竟然害得那周家小姐在宫宴之上,颜面尽失!最后竟是落发庵堂!皇上大怒,下令太子面璧思过,不得再出东宫一步!甚至是连皇后也不许相见!”

“这个消息,咱们不是早就收到过了?听说那周御史也是后来在殿前大哭,皇上无奈之下,为了安抚老臣,有如此处治,倒也是合理!”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我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

“大人放心。这山东地界儿!还不是您说了算?哪个能越过您去?就算是来了个苏谦又怎么着?您放心!今日的这番试探不就是说明了一切?”那师父安慰道。

何青点点头,“这话倒是没错!那个苏谦与苏清苏明也不是一条心!哼!这天底下,有哪个庶子与嫡子的心思是一样的?”

“大人英明!您看咱们后面的计划?”

何青面上略有迟疑,“苏谦是按察使,又刚来。正是新官儿上任三把火的时候!咱们总得卖他个面子!”

师爷点点头,“大人此话不假!先卖他个人情!顺便也让他知道知道,咱们大人在山东府的能耐!”

何青这才满意地点了头,“知我者,师爷也!好!就按师爷说的做!正好也试试这个苏谦跟咱们到底能不能一心?若是个同道中人,我何某自然是不会亏待了他!若真是上头派来与我作对的!哼!我何某也不是吃素的!这山东虽然不比江南富庶,可也是个风水宝地!特别是这里的棉花,那是年年都是好收成!我何某在这里经营了多年,岂能让一个外人来坏了我的规矩?”

“是,大人所言极是!若是真能把苏谦也拉进来跟咱们一起干?那将来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咱们也不怕呀!”知府一脸谄媚道。

师爷点点头,得意道:“不错!再不济,他也是当今皇后的庶兄!虽然是带了个庶字儿!可是到底是姓苏的!皇后和镇国公府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不管他?”

何青有些奸佞地笑弯了眼,“说的好!将来就算是出了什么事儿,有这棵大树顶着呢!到时咱们就将所有的罪责都往他身上推,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传说中宠妻如命的皇上,会如何处置?”

书房内响起了一阵有些得意,还有些阴险的笑声!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就在他们笑得无比畅快自信的同时,屋顶上,一道身影悄然无声地自府中掠出,直奔按察使府了!

而刚刚回到府中的李康,刚进屋子,就看到了小彩雀正欢快地在他的书桌上蹦着!看到李康进来了,便清脆地叫了几声,向着李康飞来!

李康伸出左手,小彩雀便非常自觉地落在了他的左手掌心上,叽叽喳喳地叫了个不停!

而李康的一张小脸儿,则是随着小彩雀的叫声,越来越铁寒!眼看着就要冷成一块儿冰了!

番外之太子游历记(六)

三日后,按察使府。

“三舅舅,最近你的风头很盛呀!”李康笑道。

苏谦有些无奈地摇了头笑道:“公子,现在怕是他们打定了主意要我入伙了!只是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事儿?目前为止,这拐匪与官府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发现。”

“三舅舅,你做事认真明白是好的。可是有时候也是要用一些非常手段的。”李康眨眨眼道。

苏谦一愣,“公子,您的意思是?”

“现在那何大人不是对你的各种差使都挺上心的吗?”

“正是!臣手底下的几份儿差使,何大人倒是都配合的极好!想来,是为了给臣留下一个好印象了。”

“他是想着拉拢你罢了。于朋那儿,倒是有消息了。”

苏谦有些激动道:“公子如何知道的?是无极?”

李康点点头,“三舅舅不必着急!待晚些时候,我先带你去见个人。然后咱们再商量下一步该如何办。”

“是。”

李康出了门,独留苏谦一人在屋里发呆!看来自己想要完成皇上的交待,还得要多和太子商议才成!

当晚,苏谦便和李康一起出了府,到了一处客栈落脚,然后上了楼,在一雅间内,见了一位神秘人。

回府时,苏谦的表情平静,只是若是细看,他的眼中还是有着些许的震惊和兴奋的!

次日一早,苏谦便被何青叫走了。

待晚上用过晚膳才回了府。

一回府,苏谦便将大宝儿和李康都请到了书房。

“公子,现在情势已是有些明朗,山东巡抚何青,应该就是主导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李康摇摇头,“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白搭!父皇不会只听咱们的片面之言!再者,他在山东经营多年,若想要连根拔起,谈何容易?先不说他是自济南府的一个知府提拔上来的,单说他是地方大员,手中可调动五千大大小小的捕快侍卫。你呢?”

苏谦面有忧色,“公子所言极是!现在咱们手头上能用的人确实是不多!再者,总是要想法子拿到他的证据才成!”

“其实证据倒是不难!难的是,怎么才能让镇守在山东的兵马,听咱们的调遣?”

苏谦听了,眼神一紧,“公子这是何意?要调动地方兵马?这山东总兵可是只有兵部尚书以上的人才能调的动!除了父亲,再就是当今皇上了!以咱们目前之力,怕是无法调动他的。您虽身为太子,可是现在年纪尚幼,而且能证明您身分的东西也没有一件是带在身上的。这怕是不成的。”

李康一笑,“山东总兵,是杨海朋,算起来,也是我的表姨夫呢!你说调动他,还用得着我拿什么东西来证明自己的身分吗?”

苏谦随即明白了过来,“公子所言极是!只是咱们要以什么理由来调动杨将军手下的兵马呢?”

“这个就更容易了!”

大宝儿出声道:“康弟,我总觉得不妥!咱们应该先找罪证,再动手。否则,岂不是理亏?”

李康白了他一眼,“凡事都要有个轻重缓急!你看看现在山东的百姓们日子过的怎么样?明明就是盛产棉花的地方。可是现在呢?这济南城里边儿还好点儿,你出了城去看看,有几个是能吃饱穿暖的?就算是这事儿背后不是何青在捣鬼,他身为山东的父母官,就是这样为百姓们谋福利的?”

大宝儿被话一噎,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苏谦道:“公子,大宝儿言之有理。咱们的确是应该先搜集证据!”

李康抬头翻了个白眼儿,有些无语了!这两人的脑子也太木讷了些吧?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山东!真以为这里跟京城似的,什么事儿都不敢做的太过?

“这里是山东!是何青的地盘儿!你们以为就凭咱们几人之力能查出些什么来?如今能让咱们侥幸看到些苗头,已是实属万幸了!你们竟然还想着要先去搜集证据,再来动手?你们以为这何青是纸糊的,还是泥捏的?”

苏谦一愣,听到李康这样一说,心里便什么都明白了!登时便觉得自己有些太过愚钝了!太子说的对,这里是何青的地盘儿,他们哪里就那么容易找到什么证据?再者说了,即便是找着了,又如何?要耽搁多长时间?要搭进去多少人手?先不说皇上交待下来的事情办不成,就单单是搜集证据这一项,没有三五个月,怕也是不成的!这段时间内,谁知道还要有多少人跟着倒了霉?

苏谦点点头道:“公子所言极是!都是下官太过愚钝了!不知公子有何高见?”

“非常时期,自然是应该采取一些非常的措施!想拿何青,并不难!只要是拿住了他,证据,自然也就来了!”李康有些得瑟道。

大宝儿摸了摸脑袋,“何青毕竟是山东的正二品大员,咱们是不是应该先拿那济南知府开刀?”

李康有些嫌弃般地睨了他一眼,“大表哥,你怎么就和大舅舅一点儿也不一样呢?你再好好儿想想!这山东,哪个最大?捉小虾米,你真以为有用?”

大宝儿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片刻后明白过来!“我明白了!要拿就得先拿大的嘛!这叫擒贼先擒王!”

“那依公子之见,咱们该如何动手呢?”

李康想了想,“表姨夫,可是认得大表哥的!而且,还对大表哥喜欢的不得了!想着将他的宝贝女儿也嫁给大表哥呢!”

大宝儿面色有些绯红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苏谦的心思却是一动,“臣明白了。此事,还是大宝儿去最为合适。这样,臣先去派人打听一下杨将军最近的作息。公子,您要以何为饵呢?”

李康笑了笑,“以我为饵,如何?”

“这,怕是不妥吧?”苏谦有些犹豫道。

“三舅舅不必紧张,又不是真的以我为饵,只是让杨将军有这种感觉就是了。”

苏谦略一思索,“如此,咱们还是这般安排较好。”

外面的夜色浓浓,月光如水,书房中的人,却是不知疲惫,似乎是忘记了时间,也都忘记了休息。

直到天色渐明,三人才各自回房。这一觉,便睡到了次日的午时了。

这也成了自苏谦到了山东后,第一次没有按时地去点卯。

“大人,看来昨晚这苏大人的确是喝的有些多了!他可是还没有不到府衙来点卯的!想必,现在正是头痛欲裂呢!”何青的师爷道。

何青点点头,“这苏谦还算是个识趣儿的。昨晚上,我稍一提点,他便明白了过来。今儿他虽然没有来点卯,可是他手底下倒是有人过来了。说是将前些日子抓的那些人,都交由本官来处置就是。他自己就不再插手了。”

“如此说来,这苏大人,是有意向咱们靠拢了?”

“嗯,如今看来,应该正是如此!不急!咱们总是要慢慢试探他一番,才好决定要不要让他入伙!万一他再是皇上派来的探子呢?”

“是!还是大人思虑周到。”

又隔了一日,苏谦的妻子孙丽,带了李康来到了何青的府上,拜访何夫人。

中午的宴席上,不知何故,这李康竟然是与何青的一位庶子起了争执,二人竟是打了起来!也不知是谁竟然是失手伤了何夫人!将何夫人推倒在地,何夫人当即就觉得腰部一痛,起不来身了!

这孙丽大惊,来不及阻止,便见李康被府上的下人们给围了起来,关进了府中的地牢!

孙丽急忙扶了何夫人到内堂休息,又请了大夫来看。

“何夫人,都是小孩子,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头去!说起来,也是我们家的信惹了祸,可是您就看在他父亲和祖父的面子上,就别与他一般计较了!还是请夫人下令,将人放出来吧。”

何夫人听了眼神便是一闪,冲外使了个眼色,屋内的众人便都退了下去,“苏夫人,这事儿,怕是我可做不了主了。”

孙丽一惊,“这是为何?”

“苏夫人,这是老爷吩咐的,说也是你们家老爷的意思。”

“什么?这怎么可能?这苏信可是他的亲侄子!他怎么能?这!”孙丽一脸的难以置信。

何夫人轻扶了她的手臂道:“你还不知道吧?这苏信每日里都是在外面闲晃,竟是打听一些个山东官场之事!你也知道,这官场之事,哪里是一个小孩子能随意打听的?”

何夫人强忍了腰部的不适,动了动身子,又道:“我家老爷得知后,便将这事儿通传给了苏大人。苏大人也曾劝诫过苏二公子,可是他不听呀!听说还在书房里,与苏大人大吵了一架!苏大人这也是没法子了,才想出这么一辙。”

孙丽似乎是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儿来,“这,可是这苏信到底是他的亲侄子。他怎么能?”

“哎哟!我的傻妹妹!你的夫君与那苏清苏明,可不是什么真正的一母同胞的兄弟!”

何夫人见孙丽有些明白了,继续道:“这苏二公子如今年纪尚幼,上次被人给拐了的事情都还没弄明白呢!如今又四处惹事!这苏大人也是为了他好!让他吃些苦头,也好长长记性!听说这苏二公子在这里的事,还没有传回京城。若是传回了京城,苏夫人,你也不想想,那苏清会怎么想?保不齐不会以为是苏大人故意找人做的!”

孙丽的脸色一白,“这,唉!苏信这个孩子,唯一的毛病就是太爱管闲事了!为了这个,夫君不知道说了他多少次了,可是偏生就改不了!”

“罢了!无妨!就让他在那地牢里受几日委屈,杀杀他的性子,小孩子嘛!这个时候还是比较容易就服了软儿的!再说了,在地牢里,也只是关他几日,吃穿用度上,不会真的亏待了他!打伤了朝廷命妇,关他几日,也不算过分!它日,就算是传到了镇国公的耳朵里,他也是说不出什么的。”

“如此说来,倒是让何夫人受委屈了。”孙丽一脸感激道。

“苏夫人不必见外!如今我家老爷与你相公一起在山东做事,端的都是一碗饭,都是一根儿绳上的蚂蚱,哪里能分得那么清?再说了,现在让苏二公子受些委屈,也只是为了让他长长记性,这不是什么事儿,都是他能管的!”

“不知这几日这孩子在外面究竟干了些什么?竟是惹得我家夫君如此动气?”

何夫人看了外面一眼,小声道:“这苏二公子在外面什么都打听!什么拐匪呀,棉花呀,官府是不是在棉商那里拿了什么好处呀等等!甚至打听了金矿!”

“金矿?”孙丽一惊!

“嘘!小点儿声!这可是大事儿!不是咱们能随便说的。就是因为这个,我家老爷才有些为难!这孩子是你夫君的侄子,总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所以,只好将他暂时先关起来,等过几日,再找个由头,将他给送回京去。”

孙丽点点头,有些后怕道:“这个孩子,真是什么都敢做!早日将他送回京去,我也好安心地过日子!您是不知道,他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在京中时就是这样,整个儿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