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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心疼儿子,所以这两年一直都是花银子给儿子在外租房住着。

霍誉的身边跟了两个小厮,还有一个大丫环。

别人读书能体会到的苦,只怕这霍誉,连五成也体会不到。

“你这次回来,打算什么时候再走?”

“先缓些时日吧。我跟先生告了假,您的身子好些,我再回去。”

水云居。

小环有些不解,“小姐,您说咱们府里也有西席,为什么夫人还非得让六少爷去外面的书院学呢?”

霍瑶光笑得有几分嘲讽,“她自己心术不正,便担心别人也会如此。”

苏嬷嬷的脸色微寒,这么多年公子和小姐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她可是都看在眼里呢。

先前故意纵着公子,事事都顺着公子的心,就是想着把公子给养废了。

对小姐,就更是过分了。

故意对外散布一些小姐无能的谣言,无非就是怕他们兄妹成了霍誉的绊脚石。

她是担心有人将霍誉也故意带歪了,所以才会将人送地远远的。

“对了,服侍六少爷的丫环叫什么?”

“回小姐,叫柳梅,是早先夫人赏给六少爷的。”

“你们今日见过了?”

连枝偷笑了一声,然后低声道,“别看六少爷年纪不大,可是早已经将柳眉收房了。”

霍瑶光一脸惊讶,这霍誉才多大?

这是不是也太早熟了?

苏嬷嬷看她这反应,连忙解释道,“大户人家的公子,一般来说,十三岁就开始教导一些男女之事了。六少爷这会儿倒也不算是太早的。”

霍瑶光无语了。

总有一种小花儿还没开,就被人给啃噬的感觉。

霍瑶光由连枝扶着,到院子里头转了一圈儿,说是消消食之后,再去小憩。

“小姐,您的簪子掉了。”

霍瑶光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支,幸好你这丫头眼睛利,不然的话,我得心疼死了。”

主仆二人往回走,假山后面露出来一张脸,样子有些憔悴,可是一双眼睛,却是贼亮。

第二天的水云居里,静悄悄的。

刘妈妈过来,给小厨房里送了些米面之后,就伸着脖子往正屋的方向瞅。

小环瞪了她一眼,“看什么呢?主子的屋子,也是你能随便瞧的?”

“哟,环姑娘这话说的,可是吓着老奴了。我们这些做杂役的,可是不能跟你们这些大姑娘比。你们整日里跟在小姐身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小环倒是一脸得意地扬了扬眉,“那倒是。我们小姐的好东西,那是多了去了。”

说着,还朝着倒座儿那里努了努嘴,“看到了没?整个倒座儿都是小姐的小库房,那里面的宝贝,可真是堆成山了。”

刘妈妈嘿嘿笑着,露出一口大黄牙。

“姑娘们都是有眼光的,也是长了见识的。不像是我们这样的老婆子,一辈子也就识得金银这两样儿了。”

小环扑哧一笑,知道她这是在拐着弯儿地奉承她呢。

“哟,小环姐姐,您怎么还在这儿呢?快跟我走,三小姐那里说要找几个花样子,小姐和连枝姐姐都不在,我就只能来找你了。”

小环走了出去,和那个小丫头一前一后地去了后罩房。

刘妈妈见小环没了影儿,再快速地扫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唇角微微一翘。

她可是瞅准了时机才来的。

几个洒扫丫头,这会儿也正在这里吃着她带来的点心零嘴儿呢。

刘妈妈轻手轻脚地进了正屋,左右看了一眼,便直接朝右转了。

掀了帘子一瞧,低低地唤了一声,“大小姐?”

确定没人之后,她才一鼓作气,直接跑到了小姐的妆台前。

打开了小姐的妆奁,眼睛很快就锁定了一支金镶珠石蝴蝶簪。

动作利落地将簪子收入自己的袖中,然后再快速地朝着门口走去。

只是,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到了正好站在门口的云姑姑。

刘妈妈吓了一跳,“哎哟喂,你这人怎么不吱个声儿哟,可是要吓死我了。”

云姑姑冷冷地瞪着她,“将东西交出来。”

刘妈妈的脸色未变,一派镇定,“云姑姑这是说什么呀?我不过就是想过来到大小姐这里讨个赏而已,既然没人,我走便是了。”

“明知道屋子里没人,你才敢进去的。刘妈妈,念在你是侯府的老人儿的份上,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刘妈妈的眼神闪了闪,她知道这位大小姐现在不好惹。

可是老夫人那边,她也一样惹不起呀。

苏嬷嬷也带着人过来了。

先前叫小环去找花样子的小丫头也一并被押了过来。

刘妈妈一看到她,眼皮跳了跳。

“你们两个,倒是串通一气来偷主子的东西。像是你们这样的刁奴,若是不好好地惩诫,只怕底下人还得有样学样了。”

“来人,去请大小姐回来。”

刘妈妈一看到有人将长凳都搬出来了,再看看那厚厚的板子,吓得脸都白了。

“苏嬷嬷,有话好好说。这是干什么呀?咱们都是认识多年的老姐妹儿了,您这是不是也太过了些?”

苏嬷嬷哼了一声,“你偷拿我们主子的东西时,怎么不说自己做的太过了?”

霍瑶光到了水云居门外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的打板子声和两人的哭嚎声。

这是霍瑶光的意思,就是要让她们这两个背主的东西叫地大声一点儿。

好让某些人好好地听清楚,她霍瑶光不是好惹的。

偷了她的东西,还想让她善待这样的恶奴?

做梦!

她霍瑶光虽然好性子,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得。

水云居这边的动静闹地挺大的,自然而然地,也便引来了其它各院的人来探头探脑。

看到有人过来,霍瑶光就直接进去了。

“好了,刘妈妈年纪大了,也是府上的老人儿了,既然打了板子,也便罢了。”

苏嬷嬷却不肯就这么轻易地饶了她。

“小姐,这恶奴偷拿您闺房中的东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刚刚这丫头可是招了,前前后后,可是拿了您四样儿首饰和两块儿玉佩呢。”

霍瑶光倒是有些意外,没料到,还能审出这么多的消息来。

“东西都放哪儿了?”

刘妈妈如何能说?

“小姐饶命呀,这东西,奴婢真地不曾拿呀。不信你大可以自己去找一找,奴婢真地不曾动过。”

刘妈妈敢这样说,那是因为这几样东西,她都已经原封不动地送回来了。

而且,她记得之前小姐还曾戴过。

这会儿说是她偷了,肯定是对不上的。

她哪里知道,霍瑶光早防着她这一手了。

“来人,去好好找一找,别再冤枉了刘妈妈。”

“是,大小姐。”

只是,很快连枝和小环就过来了,“回小姐,那几样东西,的确是找不到了。”

“那你说说看,这东西都拿到哪儿去了?”

刘妈妈没想到竟然没找着,直接就吼了一嗓子。

“不可能!那东西我只是拿给了孙姐姐看了一眼,之后又拿回来了。怎么可能会没有?”

她一吼完,就立马意识到,坏了!

她口中的孙姐姐,便是老夫人身边的那位孙妈妈。

“来人,将她们给我看好了,我回来之前,少一根头发丝,我就拿你们是问!”

“是,大小姐。”

霍瑶光带着小环大摇大摆地去了福德堂。

老夫人这边儿还没有打探清楚呢,她就上门了。

“正要差人去寻你呢。你们水云居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回祖母,孙女也正是为了此事来的。”

之后,将刘妈妈的话又说了一遍。

只不过,将最后那句,做了改动。

“祖母,刘妈妈说东西已经交给了您这里的孙妈妈,说是孝敬她的,指着她能在您面前多为她说说好话。这不,孙女这才带人过来了。”

老夫人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

暗骂这个刘婆子是个没用的!

什么事情都办不好。

可是这会儿了,再怎么生气也是没用的。

关键是,这些东西压根儿就不在孙妈妈那里。

这种时候,如何扭转局面呢?

“既然你问出来了,那就差人去搜一搜便是。”

“祖母,这只怕是不太合适。”

霍瑶光也不笨。

老太太这么痛快地答应了,不就是觉得从孙妈妈那里什么也搜不出来?

如此一来,不仅不能将事情挑明了,反倒是还有可能帮着孙妈妈洗干净了。

“怎么不合适了?”

霍瑶光笑着落了座,“祖母,据那刘妈妈说,她从孙女那里盗走的东西,虽然是孝敬给了孙妈妈,可是孙妈妈似乎是并不曾将东西留着自用。”

老夫人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胸腔中的怒气一下子就蹿了起来。

“你是想说,孙妈妈将东西都给了我这个婆子不成?”

这话有些重。

若是换了其它的孙女,早就被老太太这怒气给吓到了。

可是霍瑶光并不害怕。

明明就是你在暗中想在算计我,这会儿发这样大的火,想要吓唬谁呀?

“祖母息怒。孙女当然不敢这么想。可是这话,却是刘妈妈当着满院子的人说的。就算是孙女不多想,可底下这么多人,也难免会有一两个爱嚼舌根的。”

老夫人气得恨不能冲过去和霍瑶光撕打在一起。

怎么会有这么不知道孝顺的孙女?

“罢了,你的意思,就是想要连我这个福德堂一并搜了?”

“孙女不敢。我只是觉得孙妈妈的屋子里,只怕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霍瑶光顿了顿,然后又抬头看过去,“而且,孙女的东西丢了,那些个东西,毕竟是我的贴身之物,将来若是再出现在了某位外男的身上,那我岂非是说不清楚了?”

老夫人的心里咯噔一下子。

原本,老夫人存的就是这样的心思。

哪料到,霍瑶光竟然能直接说出来?

“霍瑶光,那你想怎么样?”

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只好先顺着她的话问。

“东西丢了,还是被自己府中的人盗走的,说实话,我也觉得自己管教无方。而且孙妈妈与什么人交好,是不是也得问问?”

老夫人若是再想不能她要做什么,真就是白活了。

“也罢,你将人带下去,好好问问便是。只是她年纪大了,又是府里的老人儿了,莫要让阖府上下都寒了心。”

“是,孙女明白。”

老夫人倒是狡猾,担心自己会给孙妈妈用刑,先拿这话将她给堵住了。

只是,她霍瑶光想要做什么事,从来就不受人威胁。

今天,也一样!

霍瑶光出来,就看到孙妈妈正候在门口。

看她站地笔直,哪有半分当奴婢的自觉?

而且,她看向霍瑶光时的眼神,也是颇有几分的不屑。

霍瑶光乐了。

原本,她对于这内宅争斗,就没有什么兴趣。

大家都是女人,何必非要互相为难呢?

可是既然对方这么不识抬举,那也就别怪她心狠了。

适当地让对方长长记性,还是很有必要的!

将人带到水云居,屋子里只将青苹和云姑姑留下了。

“说说吧,东西都去哪儿了?”

霍瑶光一回来,就换上了一副慵懒的神态,而且,脸上没有半分的怒气。

孙妈妈跟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多年,自然是也有几分的傲气在的。

奴婢也是分等级的。

像她这样的,跟在老夫人身边,手上又是有实权的,那可是一直都被人巴结着的。

就连现在掌家的二夫人,都不敢对她说句重话。

还不就是因为看着老夫人的面子?

所以说,做奴婢,只要跟对了主子,也是一样能高高在上的。

现在看到霍瑶光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孙妈妈就来气。

“回大小姐,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孙妈妈是真地有底气。

在她看来,反正那些东西也不在自己那儿,就算是搜,也不会搜出什么来。

更何况,出来前,她可是听见老夫人的话了。

心里笃定了她们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所以,休想从她嘴里套到任何话。

霍瑶光笑了。

像是看一个宠物一般地看着孙妈妈,真以为自己站地直,就能成一棵青松了?

扑通!

青苹见她对小姐不敬,抬脚一踹,孙妈妈就跪在了地上。

“你?”孙妈妈回头狠狠地瞪了青苹一眼,却发现压根儿就不认识。

“孙妈妈,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别怪本小姐心狠了。”

说着,直接给青苹使了眼色。

云姑姑手上捧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厚厚的一沓纸。

孙妈妈没来由地心虚,随后,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一僵,一动不能动了。

云姑姑将托盘放下,然后孙妈妈看到之后,只觉得心底的恐惧,在一瞬间被无限地放大!

“贴加官这种刑罚,想必孙妈妈不懂。既然祖母说了,不能让府上的人寒心,那今日,本小姐就让你好好地体验一把这种不会伤人皮肉的刑罚。”

霍瑶光说完,眼神陡然转冷,看向青苹,“开始吧。”

第163章 渣爷觉得自己的脑子被糊了!

第163章

所谓的贴加官,其实就是一种再简单不过的刑罚。

可是与此同时,又是相当地残忍。

简单来说,就是用普通的桑皮纸,覆盖在犯人的脸上,然后行刑人员饮一口水或者酒在嘴巴里,对准了犯人脸上的桑皮纸喷出来。

这种喷法,会形成水雾,水雾会均匀的沾湿桑皮纸,使得桑皮纸发软逐渐贴合犯人脸部的每一个细节,最终将空气隔绝在桑皮纸之外。

当然了,隔绝空气并不是一层桑皮纸就能做到的,得一层一层的往上边覆盖,一般来说覆盖到第5层的时候,空气基本就被隔绝了,而犯人在这个过程中,则会充分“享受”到呼吸困难直至停止呼吸感觉,可谓是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痛苦不堪。

这种刑罚,霍瑶光还是以前在特种部队的时候,审问一些叛国者时偶尔用到过。

毕竟这种刑罚,不会有在犯人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而且,就算是对方想要借此来威胁,也完全没有证据。

霍瑶光是亲自施行过这种刑罚的。

所以,她很清楚,限制呼吸和不能呼吸的痛苦。

在她看来,这种刑罚的其残忍程度并不逊于凌迟,都是慢慢地将犯人折磨而死。

而在贴加桑皮纸的过程中,一般都会故意将这个时间延长,让犯人更多地体会一下子空气越来越稀薄的事实。

这是让人从心底去感受那种无望和无力,然后在内心的恐惧扩大到极限,是对一个人心理上极大的折磨。

孙妈妈的瞳孔开始扩大。

这还没有开始呢,就吓成了这样儿。

霍瑶光微微一笑,她就不住,这个老虔婆不开口。

第一张纸被青苹放到了她的脸上。

因为被点了穴,所以孙妈妈就只能是睁睁睁地看着,感受着,完全没有一丁点儿反抗的能力。

接过云姑姑递过来的水。

青苹啜了一口,然后直接朝着孙妈妈的脸上喷了过去。

只见那桑皮纸慢慢地浸湿了,然后开始往孙妈妈的皮肤上贴。

虽然被点了穴,可是孙妈妈的面部表情,还是可以做的。

她的面部越是扭曲,这纸就会越是随着她的动作而贴得密实。

孙妈妈就感觉自己的脸被一张布给包裹严实了,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当然,事实上,现在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只是,孙妈妈到底是女子,又是头一次经历这种刑罚,难免会被吓到了。

事实上,如果说一开始,孙妈妈并不知道这种刑罚的厉害,现在却是深有体会了。

才贴到第二张,孙妈妈就要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