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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良城正在好好地体验着女儿对他的思念,这会儿一道声音突兀地进来,让他略有些不悦。

微微皱眉,抬眼看到了一个一身青衣的少年。

霍良城的眼神微闪了几下,“嗯。”

霍誉心里顿时就不是滋味了。

霍瑶光一声父亲,就可以换来父亲的柔和慈爱,自己的一声父亲,却只换来了一声嗯。

这落差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好了,乖女儿,别哭了,让父亲看看你有没有长高了?”

霍瑶光抹了把泪,然后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看来看去。

“嗯,好像是真地长高了。不过,太瘦了。你看看你这小胳膊!”

说着,便朝着霍瑶光的左胳膊拍了一下。

“哎呀!”

霍瑶光适时地叫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却把霍良城吓得不轻。

而连枝则是连忙走过来解释,“小姐前些日子胳膊受了伤,虽然好了,可是太用力的话,还是会有感觉的。”

霍良城登时便拧了眉,“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的?难道是府里有刺客了?”

说这话的时候,霍良城将目光对准了霍林。

霍林一脸苦相,侯爷,不带这样玩儿的,您明明就都知道了呀!

就算是您想为小姐出气,也没必要拿我们开刀吧?

事实上,霍良城刚刚去拍霍瑶光的胳膊,也就是想要确认一下,她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

虽是父女,可是仍然要避嫌。

男女有别,就算是亲生父亲,也是不可以去帮女儿检查伤势的。

所以,霍良城才会用了如此隐蔽的方法来试探女儿。

当然,另一方面,也就是为了给女儿撑腰。

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来这一手,就是想要让梁氏没脸!

就算她是母亲的侄女又如何?

当年他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娶了她,还不够吗?

竟然还敢伤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霍誉知道,这种事情,是躲不过去的。

“回父亲,前些日子,母亲被诊断患了癔症,眼下也不曾有所好转。昨天还险些伤了二婶娘,儿子听说城内新来了一名神医,正打算去请呢。”

霍良城早知道了他们会有这样的说辞,脸色微暗。

“既然你有这份儿孝心,请来看看也好。”

“是,父亲。”

因为霍良城的回归,武宁侯府似乎是真正地活了起来。

以前武宁侯府虽然也是光鲜亮丽,可是因为正主儿不在,所以,总让人觉得这府里头少了一个顶梁柱一般。

后来霍瑶光救了皇上一命,自然就让各位亲贵们对武宁侯府多了几分的关注。

如今武宁侯立下赫赫战功,再次回京,那绝对是京城中最受皇上器重的一员武将了。一时间,风头无两!

晚上,老夫人命人在花厅摆宴,各房的人,无论嫡庶,全都出席了。

因着是自家人,所以,中途老夫人就让人将那屏风给撤了。

“老大这一回来呀,我才觉得这府里头是真的有了生机了。如今你受皇上器重,又是封赏不断。不如,就择日办场宴会,也算是为你庆功了。如何?”

霍良城淡笑,看向了霍瑶光,“女儿,你以为如何?”

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僵住,觉得这个长子落了自己的面子。

霍瑶光看了一眼众人,一字一句道,“女儿以为不妥。”

霍誉左右看了看,轻声道,“父亲,儿子以为祖母所言甚是。您离京许久,如今凯旋归来,理当庆贺,也算是给京中的权贵们提个醒,武宁侯府荣华依旧。”

老夫人深以为然,笑着点点头。

霍流云则是轻呵了一声,表情有些不善。

“风头越盛,越当低调行事。六弟还是太年轻了。”

话音未落,这花厅里的气氛,已然是尴尬至极!

------题外话------

汗。武宁侯回京了,我也终于回到家了,出差几天,累成狗…

第167章 带了女人回来??

第167章

刚刚老夫人也是提议要大摆宴席的。

霍誉其实不过就是为了讨好老夫人而已。

可是霍流云这么一说,明面儿上是在说霍誉太年轻了,思虑不周。可是实际上,不是在暗指老夫人见识短浅?

果然,众人都看到老夫人沉了脸。

霍瑶光只是微微勾唇,低头喝汤,就好像是什么也不曾听见一样。

霍良城则是大笑了两声,目光和蔼地看向了霍流云,“没想到我儿进了军营,这眼界倒也开阔了起来。”

“父亲过奖了。”

“不错,来,陪父亲喝两杯!”

霍良城的态度已经很没明显了。

没有直接拒绝老夫人,也没有再去现备霍誉什么。

可是这种好似是直接无视一样的态度,却更是让人觉得打脸!

二房三房的人,自然也都感觉到了老夫人的尴尬,还是纷纷地岔开了话题,主动与老夫人搭话。

而霍誉就没有老夫人那么好的待遇了。

原本,因为梁氏的事情,府上的一众兄弟姐妹们,就对他颇有几分忌惮。

不能说是孤立了这位六少爷,却也是绝对不敢主动凑上去的。

一顿饭,吃得众人是各位心思。

“母亲,您年纪大了,饮两杯也就是了。再多饮了,只怕是要醉了。”

总算,霍良城还是表现出了一丝对老夫人的关心。

老夫人的心里这才熨贴了不少,端着架子嗯了一声,之后,果然是再没有端酒杯。

入夜,武宁侯府上下基本上都已经歇息了。

只有更夫和巡逻的护院还在不停地走动着。

怡园。

霍良城独自在寝室对着穆远宜的画像,久久不语。

许久之后,竟然将墙上的画像取下,然后平铺于桌上,似乎是在认真地考量着什么。

“远宜,是我把你画地太丑了。”

手指轻轻地在女子脸上抚摸着。

这幅画是在梁氏过门不久才画的,当时觉得好像远宜就在他身边一般。

现在再看,只觉得自己的画技拙劣不堪。

许久,将画收起来,然后慢慢地到了院内。

穿过了几道门之后,在院中站定。

一抹黑影悄无声息地到了他的身后,“回主子,已经安顿好了。”

“记住,严守消息,一丁点儿的风声也不许走露。”

“是,主子。霍五来了一会儿,一直在外面候着呢。”

“让他进来吧。”

“是。”

霍五是霍瑶光身边的暗卫,虽然保护她的时间不长,可是刚刚好,等于是见证了她大放异彩的所有时刻。

“将小姐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说与我听,一字也不许漏。”

“是,侯爷。”

两刻钟之后,霍良城的脸色是震惊的。

虽然霍林也会时常去信将府中的一些形势讲与他听,可毕竟不是跟在了霍瑶光身边的。

所以,对于霍瑶光的一些事情,知道地也不多。

现在听霍五这么一回,霍良城就觉得自己的女儿,简直是个无价之宝!

“她连皇上的蛊毒都能毒,那是不是…”

话音就此打住,霍五不敢抬头,也不知道侯爷是不是有什么其它的顾虑。

“听说她在追查当初夫人的死因?”

“回侯爷,已经查出了一些眉目。”

霍良城微微挑眉,显然是有些意外。

“查到了梁氏的身上?”

“不止。”霍五抬头,看到侯爷的脸色如常,才又继续道,“大小姐已经查到了老夫人的身上。”

霍良城的身子微微一僵,面色微沉,“查到了证据?”

霍五不敢隐瞒,“大小姐查到了老夫人手上有几件特意仿造夫人的饰品,而且其中有几件,都是当年夫人极为衷爱的。”

霍良城的心中一直都有一个心结。

现在听到霍五的话,才似乎是有了那么一丝头绪。

曾经压在他心底许久的疑惑,似乎是也在慢慢地解开。

虽然,到后来他在夫人面前表现得已经不在意了,可是那件事情,到底是插了他心底的一根刺。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活得十分矛盾。

他很确定,夫人是他想要厮守一生的人。

可是他却无法将那件事情,当做从未发生过。

想不到,瑶光竟然查到了这些。

“还有呢?”

“之前老夫人曾让六小姐戴了仿造的镯子,意图污蔑大小姐,毁掉大小姐的名声。不料,被大小姐及早发现,最终,扭转了局势。”

听到这里,霍良城脸上的神色,已经是不能再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了!

那简直就是太震撼了。

“你说地可是真的?”

“正是。也正因为那件事,最终促成了付南与六小姐的婚事。”

霍良城仔细地回想着当初,梁氏?步摇?远宜?还有那个人…

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

想想霍瑶光经历的那一切,再想想当年自己所看到的…

霍良城突然就低咒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霍五十分识相地追上,“侯爷,这个时辰,城门已经落钥了。”

这话,成功地让霍良城止住了身形。

是呀,怎么急糊涂了?

这个时间,哪里还能出得了城?

霍良城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捱到了天亮,早膳也没用,就急急地骑马出城了。

霍瑶光听说父亲出城了,也只是以为他去军营了。

毕竟,还带回来了那么多人呢。

皇上暂时还没有下旨安顿,具体是将这些人打散,还是另有安排,就不得而知了。

静王爷楚阳已经开始上朝了。

只不过,鉴于他身体的缘故,皇上特许他可以坐着议政。

散朝之后,静王和晋王以及几位皇子殿下,都被皇上宣入了勤政殿内。

“武宁侯凯旋而归,自然是要大大封赏。只是那一万人,你们以为当如何安置?”

楚阳垂眸,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儿看。

三皇子弯腰道,“父皇,以儿臣之见,当将其编入西山大营以及骁骑营等部。”

这样的做法,就是为了将这一万人打散。

其目的嘛,无非就是觉得可以控制武宁侯的兵权,以及他在军中的影响力。

皇上不置可否,再次将视线落在了其它人身上。

二皇子夜明渊站出来,“父皇,儿臣以为不妥。”

皇上挑眉,“你以为如何?”

“回父皇,儿臣以为,这次武宁侯立了大功,并且昨日已请旨暂且远离军营,调理病躯。若是此时再将这一万人打散,只怕对父皇的名声不利。难免会被人质疑狡兔死走狗烹。”

三皇子皱眉,声音微沉,“二皇兄这话就不对了。将士是大夏朝的,并非是他武宁侯的私有之物,怎可有此顾忌?”

夜明渊倒是不急不燥,“父皇,儿臣昨日已经差人仔细地去问过了。前年、去年,武宁侯都曾在战场上受过伤,听闻直到如今,武宁侯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痛。以儿臣之见,父皇何不借此机会,再试探他一番?”

皇上顿时来了兴致,“渊儿有话直说!”

“是,父皇。儿臣以为,如今武宁侯世子也入了军营,而且从军营里传出的消息,霍流云也的确是一个可造之才。若是父皇有意提拔于他,武宁侯那里,必然是会有所反应的。”

皇上略一侧目,手指微微一收。

相比于三皇子的建议,这个二儿子的话,倒是更为中肯。

既不会伤了君臣间的和气,也不会让武宁侯坐大。

“好,渊儿此法甚妙。就由你去武宁侯府传旨,那一万大军,就交由霍流云亲自去带。至于军营么,就如现在这般,暂驻于西山大营。”

“是,父皇。”

三皇子脸色微沉,还欲再辩,却看到了父皇的神色十分欢喜,心知不是他再开口说话的机会了,只好作罢。

三皇子清楚地知道,只怕经过今日一事之后,这武宁侯府就算是不站在了二皇兄这边,也是一定会往他们这边倾斜的。

要知道,武宁侯即便是回来了,上交了兵符,可是他仍然是在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且不说他这二十年来立过多少的战功,只说经过他的慧眼识英才提拔出来的名将,就多地数不过来。

多年的从军生源,使得武宁侯即便是身边没有一兵一卒,只要他想,想要集结出个十万大军来,也未必就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么大的一个助力,以后就要倾向于二皇兄了,三皇子自然是有几分的不忿的。

不过,出来之后,三皇子看到刻意放慢了脚步的晋王殿下,心头微微一松。

“皇叔今日怎么一字未说?”

“皇上的安排很好,而且,二皇子的建议也非常得皇上的心,你觉得本王应该说什么?”

三皇子一噎,脸色不佳。

“明临呀,你还是太心急了。”

晋王说着,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从他的眼神里,夜明临倒是不曾看到失望,不过,也正是因此,反倒是让夜明临有些不安了。

没有失望,也就代表了,他从来不曾对自己寄予过希望。

所以说,他要扶持的人,从来就不是自己吗?

夜明临心事重重地到了良妃这里请安。

不料,良妃听了他内心的不安之后,却只是微微一笑,“临儿,你在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何曾见过这宫里的哪一个女人是荣宠不衰的?”

夜明临一怔,下意识里就想说母妃不就是如此?

可是遂又想到,这些年来,实际上母妃也是曾遭到过父皇的冷遇的。

甚至,母妃的妃位,也曾出现过动荡,而且论及资历,母妃比德妃和贵妃封妃所用的时间还要更长一些。

虽然外人看着皇上对母妃仍然爱重,可是实际上,父皇的爱,何曾在哪一个女人的身上停留过太久?

不仅如此,便是宫里的这些兄弟姐妹们,又有几个是真地从小到大,一直被父皇宠着的?

被良妃这么一提点,夜明临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清明了许多。

也觉得自己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许多事情,不争朝夕。储位之争,更是不在一时之间。”

夜明临点点头,“母妃说地不错,都是儿臣太过心急了。”

良妃看他表情真地放松了下来,就知道他听进了自己的话。

“并不是每一个人,生来就能拥有至高无上的尊贵的。对于皇室来说,你是庶子,又非长子,想要成为人人仰望的王者,就得比别人多吃更多的苦才行。”

“是,母妃。”

“好了,本宫今日也累了,安阳郡主就要出嫁了,你代本宫走一趟,记得好生恭贺。”

“是,母妃。”夜明临口头上应了,心里却有些纠结,毕竟,安阳郡主是得了皇上的厌弃的。

不过,谁让她还有一个晋王做父亲呢?

“听闻晋王世子酷爱书法,前几天本宫的嫂嫂进宫,倒是给本宫带了一样东西,本宫瞧着无趣的紧,不如,你就转赠于容安世子吧。”

“是,母妃。”

待他拿到了那一孤本之后,不由得佩服起母亲的思量来。

这东西,必然是能入得了夜容安的眼的。

夜明临收拾好心情,已经志得意满地出了宫。

良妃的脸色则是有些晦暗,情绪一下子低落了起来。

一旁的女官过来,小心地帮她按摩着双肩,“三殿下尚且年幼,难免会思虑不周。娘娘也无需烦恼,加以时日,殿下定然是会有所成长的。”

“本宫怎能不急?”

刚刚劝慰儿子的话,不过就是她想来安抚他的。

如今几位皇子都已长成,夜明临的处境,并不太妙。

虽然经由上次自己中蛊一事,已经让皇上对他们母子再多了几分的关注,可是朝堂上的事情,又岂是她一介女子能说了算的?

这么多年,她服侍皇上,自然也摸透了皇上的脾性。

皇上愿意让她这儿来,无非就是因为她从不议人长短,更不会妄议朝政。

说句不中听的,皇上到她这儿来,并非是有多爱重她这个妃子,而是觉得能在她这里讨得一片清静罢了。

这原本是良妃受宠的根本,可是如今,眼看着儿子一天天长成,她却爱莫能助,反倒是有些处处受制了。

“娘娘,几位皇子之中,皇上还是最看重三殿下的。”

“这一点,本宫自然也是知晓的。可是皇上看重是一回事,他自己是不是争气,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到底,还是对这个儿子不太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