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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也是,人家是真的两情相悦,不然,也不会如此舍得了。”

种种流言,无论是哪一个版本,都是在变相地为元朗洗白。

以前曝出他跟安阳郡主的事件之后,元朗可是一直被人们诟病的。

甚至还有人扬言,他配不上京城四公子这样的名号。

现如今,倒是将安阳郡主之死,好好地利用了一把,好将自己的名声给掰回来。

霍瑶光听到这些的时候,只是淡淡一笑。

“水满则溢,矫枉过正!”

小环不明白,抬头看向连枝。

连枝也是耸耸肩,两手一摊,表示不明白。

“舆论是个好东西呀,可是操控着民心,可惜了。这幕后之人,想地太简单了。不明白,舆论这把利刃,可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此时,小环和连枝都不太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

直到几天之后,流言的风向再变的时候,两人才明白了。

“小姐,您真是神了。现在满大街的人都在为元朗叫屈,将他说地跟谪仙一样的。甚至已经开始有人出言诋毁已逝的安阳郡主了。”

“死者为大,当初想要利用安阳郡主丧事的人,只怕也不会想到,风会刮地这么大。”

霍瑶光说着,唇角微微勾起。

她倒要看看,这一次,晋王府会如何反击了!

安阳郡主都已经死了,这些人还不想放过她,分明就是想借着安阳上位。

洗白元朗也就算了。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这些人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贬低安阳郡主。

这对于晋王府来说,那是绝对不能忍的。

霍瑶光是知道夜容安宠爱安阳这个妹妹的。

从当初他找上自己的时候,她就知道,夜容安心疼安阳。

现在,人死不能复生,这些人却还想再兴风作浪,她就不信,夜容安还能坐得住。

正想着,只觉得左手微抖了一下,当下微惊,立马就抬手将自己的左臂紧紧地攥住,然后试着运行先前楚阳教她的内功心法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霍瑶光也意识到,自己体内似乎是还有着一股不知名的气息在。

之前云姑曾说过那是一股寒气,可能是当初她体内两种毒素的碰撞,从而产生的。

可是要如何消除,云姑姑也没有办法。

这一点,着实让霍瑶光头疼。

若是毒,反倒是好办了。

晋王府,夜容安听说了此事之后,整个人的身上都是浓郁的戾气!

他的妹妹为了元朗那个男人,把自己的性命都丢掉了,这些人还想如何?

夜容安直接去了赵家。

而赵太师此时也是一脸愁容。

原本,自己的孙儿杀死安阳郡主一事,就已经让赵家蒙羞了。

而且还是因羞辱不成,才愤而杀人。

眼下外面又将安阳郡主传地如此不堪,只怕,晋王府的怒气,会撒向他们赵家了。

果然,赵太师与长子赵书湛正在商量对策之时,夜容安就上门了。

按道理,夜容安应当唤赵太师一声舅爷的,而赵书湛,则是他的表叔。

只是,见他脸色阴沉地进来,饶是赵书湛为官多年,也难免被他这一身的戾气吓到。

“这,容安,你这是?”

“舅爷爷,表叔,我有事与你们商议。”

看到夜容安的礼数还算是周全,便知道,这一身的戾气,应该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了。

“表叔,您寻个由头,将伺候三表弟的人都叫来,我有话要问。特别是那天服侍他的那个丫头。”

赵书湛一愣,难道事情还有转机?

可是案子都已经定了罪,后天儿子就要被斩首了,这个时候,真地还有机会吗?

“容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舅爷,安阳死不瞑目。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三表弟,可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的背后,还另有推手。就算是三表弟动的手,我觉得,他也是被人利用了,或者是算计了。”

这话,真是说到两人的心坎儿里了。

这几日,赵太师也在琢磨着这个事儿。

那个孙子虽然不成器,可还是知道些轻重的。

从来不曾听说过他在外面调戏什么良家妇女之类的,怎么会突然就对安阳动了心思?

这件事情,的确是从头到脚,都透着几分的诡异。

“好,我这就让人去安排。”

“表叔,此事不宜声张,而且,不要让他们往外透露半个字,一出这个院子,便要绝口不提。”

“你放心,我明白。”

若是利用了儿子的那人就在赵家,若是不能及时地揪出来,只怕将来赵家也是永无宁日了。

一番折腾之后,最终还是只留下了那天服侍的丫头。

“你将那日的事情,仔细说来。”

“是,世子。”

丫环这几天都是过地战战兢兢的,如果不是因为大老爷发了话,只怕大夫人就要将自己给杖毙了。

现在似乎是看到了一丝生机,一丁点儿也不敢落下,将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你的意思是,你们上床之后的一些事情,你都记地不太清楚了?”

“回世子,正是。后来,奴婢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三少爷何时,何时完事儿的,又是何时出去的,奴婢一概不知。”

这就令人费解了。

毕竟,两人欢好,并且又只是一次,怎么可能会这般地乏累?

除非,是有人动了手脚,让她晕了过去。

又或者说,当天晕过去的人里,也包括那个赵三少!

说来说去,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反倒是在案发现场,只有赵三少一人在,而且,安阳的手上,还抓着他玉佩下的丝绦。

夜容安倒不觉得赵三少是冤枉的。

他可能是被人下了药,然后才和安阳起了冲突,无论如何,人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上的。

夜容安之所以过来查验这一点,其实就是想要将幕后之人给揪出来。

而且,他需要弄清楚,流言和这件事情的主谋,到底有没有关系。

夜容安从安国公府出来,就遇到了一位姑娘。

“你是何人,竟然敢在此拦我?”

青苹也不恼,“属下是武宁侯府的人,我家小姐想见您,得知您来了安国公府,所以便差属下一直在此等候。”

“你是霍瑶光的人?”

此时,夜容安也依稀辩认出她的身分,“这么晚了,男女有别,只怕多有不便。”

“世子误会了。我家小姐明日在东兴茶楼的二楼茶室里等您,如果您想知道安阳郡主真正的死因的话,就千万不要迟到。”

青苹说完,没有再给他问话的机会,直接扭头走了。

夜容安心头微惊,难道妹妹的死,当真是另有真凶?

夜已深,月华倾泄,温柔似水。

可是水云居里的气氛,却是有些剑拔弩张。

“霍瑶光,我说过,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就算是你将你所看到的那一幕告诉了夜容安,那又如何?你能确定真凶是谁?”

楚阳一脸严肃,眸底还带了三分的戾气。

“不能确定又如何?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元朗平安无事?”

“霍瑶光!”

楚阳似乎是怒了,蹭了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面前,然后一把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

霍瑶光扭动了几下之后,发现根本就拿他无可奈何。

更重要的是,楚阳伸出了手,那动作,她再清楚不过。

如果她再不老实地配合,他不介意直接点自己的穴位了!

“你以为夜容安是什么人?他是在战场上亲历过生死的。他的手段,不比你我差!主动去招惹夜容安,谁给你的胆子?”

“我怎么就招惹他了?我只是不想看着元朗消遥自在而已。还有现在京城对安阳的种种不屑鄙视,我觉得这都是让夜容安无法忍受的。所以。”

霍瑶光的声音,突然卡住。

楚阳的手,已经到了她细长的脖子之上,有些粗砺的指腹,在她细嫩的皮肤上,轻轻地滑动着。

“所以?”

霍瑶光的瞳孔一缩,聪明地没有再说话。

她很清楚,楚阳现在露出这样的眼神,就表示,他是真地动怒了。

“所以,你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夜容安将矛头对准元朗?霍瑶光,借刀杀人这种把戏,你真以为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屡试不爽?”

霍瑶光抿了抿嘴唇,心跳加速。

她很清楚,只要楚阳想,他一只手,就能要了她的命!

“霍瑶光,元朗的事情,最好不要让夜容安插手。还有,我曾经说过,不要再和元朗见面,你似乎是一直都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咕噜!

霍瑶光很没有骨气地吞了一口口水,然后看他的眸子里,分明就是带有指责和控诉的!

都过去这么多天了,现在才想起来翻后帐?

第175章 无辜又不要脸的眼神(一更)

霍瑶光自然是要为自己辩解的。

明明什么也没做。她又没有去勾引元朗,凭什么要被他这么威胁?

眨眨眼,不对呀。就算是自己去勾引元朗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男人是不是不也太不讲道理了?

霍瑶光咳嗽了一下,然后自动忽略了他卡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上身微微前倾,且眸光中带有一丝媚间,生生地将楚阳给吓得后缩了一下。

倒不是霍瑶光这样子难看,实在是太突然了!

一个总是想着如何打他一巴掌,踹他一脚的女人,突然对他笑靥如花,一定是别有所图!

“你干嘛?”

“王爷,您管地是不是也太宽了?再说了,我约夜容安见面,并非就是一定要将元朗牵扯出来。您这么急着来找我的麻烦,就是为了护着元朗?”

楚阳气得嘴角都歪了!

她哪只眼睛看出来,自己是在护着元朗呢?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识好歹。

自己明明就是帮她。

无论是夜容安,还是元朗,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

就霍瑶光的这点儿本事,真不够这两人折腾她的。

“霍瑶光,你还真是不识好人心!我告诉你,元朗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人。还有,我不希望你搅进这淌浑水之中。这不是一起简单的杀人案。”

霍瑶光目光直直地看着他,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的端倪。

可惜了,除了看出那么一点点的关切之外,其它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置于险境,另外,若真是与朝堂有关,那我一定不会再贸然有所动作。”

楚阳咝了一声,随后退了两步,然后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

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这并非是简单的杀人案,她就已经想到了朝堂之上。

这个女人,反应还真是快。

“你执意要见他,那便见吧。只是有一样,你别忘了,你是要嫁给本王的,最好是给本王安分一些,本王可不想看你招蜂引蝶。”

霍瑶光急了!

“喂,你说谁招蜂引蝶呢?”

楚阳的身影一晃,早就没了。

霍瑶光收住脚步,又想了想,“不对!谁要嫁给你了?”

可是这会儿,人都走了,她就是再问也没用了。

气得霍瑶光在屋子里狠狠地跺了跺脚,暗器楚阳就是一个浑蛋!

此时,那个浑蛋正在回府的路上,得意地乐着呢。

次日一早,霍瑶光梳妆好了,小环偷偷摸摸地进来,“小姐,您能出得去吗?”

霍瑶光这才想起来,前几天父亲刚刚叮嘱过的,让她最近少出门。

“放心吧,父亲又不是真地让我禁足。”

霍瑶光带着青苹出门,走之前,叮嘱苏嬷嬷任何人不得进入正屋。

东兴茶楼,离武宁侯府不算远。

霍瑶光早早地到了,然后让小二将茶叶和茶具都放好之后,自己开始泡茶了。

青苹站在窗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

“小姐,晋王世子来了。”

说完,人就已经退到了霍瑶光的身后。

青苹能感觉得出来,这位晋王世子的武功很厉害,至少,不会比古砚差。

如果自己对上这样的高手,基本上是没有胜算的。

夜容安面色清冽地进来,身后并没有跟随旁人,看了一眼屋内的摆设之后,就在霍瑶光的对面,十分随意地坐了下来。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霍瑶光端起茶壶,先为他斟了盏茶。

“世子可知那天,我发现了什么?”

夜容安的手指微拢,她果然是有线索的。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可是我知道,不是赵三少。”

不是?

夜容安皱眉,“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夜容安从始至终,都不曾怀疑过赵三少是凶手。

他只是以为,赵三少是被人算计的。

霍瑶光微微一笑,“世子莫急,请我一一道来。若是说地不对,或者是没有道理,您再发火也不迟。”

夜容安微眯了一下眼睛,略有些不悦地看着她。

“当我过去的时候,在场已经有了不少人。世子还还记得,是我拿帕子帮郡主蒙上了头?”

夜容安拧眉,“自然记得。”

“当时,我的手接触到了郡主脸上的血。”

夜容安抬眸看她,见霍瑶光面色淡淡,一双美眸的注意力,仍然放在了那茶壶之上。

“我有一个特别奇怪的发现。”

“什么?”夜容安已经有些急不可待了。

“据当时大家的推断,郡主应该是先被刀子误伤之后,才被甩出去,之后头部撞上了假山,然后死亡。是也不是?”

夜容安面色阴沉地点点头,“不错。”

“可是,那天我在接触到了郡主的脸时,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霍瑶光轻啜了两口茶,然后才慢条斯理道,“我发现郡主额头上的血,是凉的,而她脸颊上溢出来顺着流到脖子上的血,竟然是温的。世子不觉得奇怪吗?”

夜容安面色一滞,显然也有些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霍瑶光浅浅地笑着,“按道理来说,郡主脸上先有伤,而且并不算是深,那么,应该是脸上流出来的血是凉的,而头部的血略温,这才正常。可是为什么,这一切都是反着呢?”

夜容安的脑子里也在快速地思索着。

如果说真是如霍瑶光所见,那么,妹妹的死,的确就是另有蹊跷的。

“还有呢?”夜容安的眼睛似乎是想要将霍瑶光的脑子给看穿了一般,十分的凌厉。

他不相信,霍瑶光就仅凭着这一点,从而判定了赵三少不是杀人凶手的事实。

“还有,您可还记得当时赵三少的反应?”

夜容安微怔,不明所以。

霍瑶光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摇头,“我不该问你。因为你出现地比我晚一步。而且,你一出现,在看到了郡主的那个模样之后,直接就一脚将赵三少给踢了出去,所以,你并未曾在意,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夜容安轻轻地阖上眼,似乎是在努力地回忆着什么。

“其实,世子心里头明白,只是,一时没有头绪罢了。”

许久,夜容安才慢慢地睁开眼。

“就算是那样又如何?”

夜容安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膝上微微地敲着,看霍瑶光的眼神里,除了一抹寒凉之外,再无其它。

霍瑶光的心头一紧。

先前楚阳提醒她的时候,她还有些不以为意。

现在看来看,这个夜容安,果然是个真人不露相的。

“我知道的,都说了。如何查,是不是还要接着查,这些都不是我能左右的。我今日请世子爷过来,也不过就是为了求一个心安。我与安阳郡主虽然是有些不和,可是不代表了,我就是一个没有是非观念之人。”

夜容安的唇角微勾,看向霍瑶光的眼睛,瞬间就变得危险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若是不将这些说出来,你会寝食难安?”

霍瑶光撇嘴,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抱歉!”

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生而为人,总还是要有些底限和原则的。我发现了这些异常,若是不能说出来,只会让我自己觉得不舒服。与死者是谁无关。”

一句话,就是我的确不舒服,可不是因为她是安阳郡主。

哪怕是死个阿猫阿狗的,我也觉得于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