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她给拽了过来,重重的吻上。

顾今笙便闭上眼睛,说不想是假的,他无时无刻的帮助,都会温暖她的心,让他渐渐对她有了些依赖,他不来的时候,她有想过,为什么这么久了三爷还不到府上,以往总是隔不几天就来的,有时候还会天天来。

感觉身体都要被他揉碎了,顾今笙挣扎了一下,忽然感觉又碰到了那个硬硬的东西,便知道在爷是有反应了,她自己羞得面红耳赤,他便忽然松了她,顾今笙便感觉她气息微重,虽然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以往都会忽然把她推开,现在放了她,她人还坐在他腿上,双臂还不觉然的环在了他的颈项上,反而和被推开的时候一样尴尬,只是这尴尬更多的是不好意思了,她有些不知道眼睛该放何处的混乱,便忙把自己的胳膊垂了下来,想从他身上下去。

苏长离没拦着她,由她下去了,她别扭的忙假装倒水给他:“三爷,你喝水。”

他接了水,喝了。

明知不该碰她的,碰了便是欲火焚身,所以他便一直克制着不来见她。

有了第一次,总会有第二次的,每次的见面,都会忍不住想要碰碰她。

碰多了,会想要得更多。

他喝了杯冷水,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真想要了她!但却不能。

他勉强克制住这种冲动,觉得自己不能待下去了,便起了身:“我先走了。”

这就走了?还以为他会留下吃过饭再走呢。

“三爷,我送你。”她忙要跟出去。

苏长离瞧她一眼,她脸上有一抹红晕,粉嫩的唇被亲得有些肿,瞧起来更是娇艳欲滴,让人还想继续…

苏长离停了步,伸手摸摸她还发烫的脸:“别送了。”

哦…

顾今笙站着看他离开,摸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脸,回身去坐了下来,默默的叹口气,三爷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怎么这么着急走。

那厢,苏长离出了国安候府。

木向晚还没有走,正在府外等他。

之前从今笙那出来的时候就无意中看见他站在门外没动,好似准备偷听的样子。

既然他没进去,她也识趣的没喊他,反是跑到外面等了。

“表哥。”她迎了过来,含了笑。

苏长离瞧她一眼,她忙跟着:“表哥,我跟你一块回去吧。”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

目送苏长离上了他的马车,哒哒离去,她也忙上了马车,只是吩咐车夫:“跟上表哥,别让他发现了。”她想看看,他不回家,是去哪儿。

事实上,苏长离哪也没去,马车直接回府了。

木向晚在车里发了会怔,明明是直接回府,还骗她有事?目的就是为了不和她同一辆马车?

木向晚渐渐不开心了,表哥拒绝和她乘一辆马车,这个发现很闹心的。

这事之后,第二日。

顾若圆完全没想到,一夜醒来,对着镜子一照,脸上竟是红肿得她自己都快辩认不出来这是自己的脸了,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红点。

难怪醒来的时候便觉得脸上痒痒的,还有些疼,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四小姐当时便傻了眼,后来又想明白了。

她就是用了今笙给她的胭脂水粉才变成这样子的呀,昨天拿回来后,她就试了一遍,喜欢得不得了。

看着脸上的红点点,还有肿得完全认不出模样的脸,她到底是又惊又惧的失声尖叫出来了。

“小姐,小姐。”侍候她的奴婢慌忙跑了进来。

“我的脸,我的脸…快叫姨娘过来。”她尖声叫着,全身发抖,大哭…

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不过是想要做个妾室,她竟然要毁她的脸。

她的生母谢姨娘匆匆跑了过来,就听她在自个房间哇的大哭,谢姨娘心里一疼,慌忙进去喊她:“圆姐儿,圆姐儿,让我看看怎么了。”刚她的奴婢过去叫她时,已说了四小姐脸上的事情,她实在无法想像,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子了。

四小姐哭得眼泪汪汪的,抬了自己满脸红点的脸喊:“姨娘,是笙姐姐,是她要害我,她毁了云溪的脸还嫌不够,现在她又把我的脸毁了。”她又哭起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我以后可怎么办呀,我再也嫁不了人了。”

谢姨娘瞧着她的脸,觉得触目惊心,她还算个镇定的,极力压着心里的惧怕说:“你昨天不是说,这是太傅府上的表小姐送来的吗?”

四小姐哭着喊:“一定是顾今笙动过手脚了,这个恶毒的贱人,她想毁了我。”太傅府离她甚远,她拿表小姐没有办法,本能的要把一切过错推到顾今笙的身上。

再则,那胭脂本来就是送与顾今笙的,只是转手送她了,人家就算要害,也是要害她顾今笙。

“别哭、你别哭了,这事我去禀报你父亲,他现在还在府上没走。”

一盏茶的功夫后,顾才华便已知道这事了。

谢姨娘站在他面前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只说圆姐儿用了顾今笙送来的胭脂水粉后,现在整个脸都肿了。

他微微拧了眉,这事不能光听谢姨娘一面之词,便吩咐下去:“把笙儿给我叫过来。”他要亲自问一问,他心里自然还是向着顾今笙的,想听听她怎么解释,谢姨娘的话,他不尽信。

一大早上,顾今笙也才刚起床洗漱一番,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便被叫了过去。

来到顾才华面前,她行了礼:“给爹请安了。”

顾才华瞧她一眼,女儿现在是越发的娇俏了,他就指望她了,可别千万给他捅出什么让人耻笑的事情来。

压下心里的疑问,直接和她说:“圆儿那边出了点问题,说是你昨天送她的胭脂水粉闹出来的。”

今笙惊讶:“爹,那胭脂水粉有什么问题吗?那是昨个三爷府上的表小姐送过来的,我想着我胭脂水粉多得用也用不完,就转手送给了圆妹妹了,我自己都没拆开过看一眼。”

“…”怎么又扯上太傅府的人了。

“当时田妹妹也在的,还有许多的奴婢都在,父亲不信,可以把人叫来问一问。”

顾才华听她这么说,就罢了:“为父信你,不用问了。”顾若圆在他心里总归没那么重要,他还急着出门,也懒得把人叫过来逐个问一遍,再则,他觉得顾今笙说的有道理,她没必要这样待圆姐儿。

“一会传个大夫过去,给圆姐儿好好瞧一瞧她的脸。”

“是,我这就去。”今笙应了下来。

“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谢姨娘眼睁睁的看他离开,在他心里,压根就没有她的女儿罢。

她没有当年的周姨娘受宠,也没有什么人好为她撑腰,她便不敢拽着顾才华大哭大闹,她看得明白,现在的笙小姐说一不二。

顾才华走后,顾今笙转眸看向谢姨娘说:“谢姨娘,去看看圆妹妹吧。”扭身,她走了出去,谢姨娘只得跟着她一块去了。

顾若圆早就哭累了,那时正坐在床上发呆,眼神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进来了,她坐着未动分毫。

顾今笙便走到她的跟前,瞧了一眼她的脸。

瞧起来好像皮肤过敏似的,脸上起了许多的红点点,先不说能不能治好,就算是治好了,也难免会留下许多的痕迹,成为斑点的。

“圆妹妹,我来看你了。”顾今笙站在她面前喊她,她神情有上几分的失神。

顾若圆听见她的声音,便回过神来,定睛看她,目光带了些幽怨。

顾今笙望着她,她的脸还真是肿了,看样子好像皮肤过敏,但她用这种幽怨的眼神看着她,想必她是把这事怪在自己身上了,所以才让谢姨娘跑到父亲那儿告她一状,现在心里也是恨极了自己的吧。

“圆妹妹,听说你的脸是昨天表小姐给的那盒胭脂水粉造成的。”

顾若圆微微咬了唇:“你不要忘记了,这胭脂水粉原是送与你的。”所以,就算是表小姐做了什么手脚,也是要害她,但现在她的脸变成这样子了,她还是恨顾今笙。

“圆妹妹,昨天我把胭脂水粉放你手上的时候,你应该看得清楚,我还不曾拆过那盒子。”

那又如何呢?

一定是她知道那胭脂水粉有问题,故意给了她。

平日里也没见她舍得给自己什么,难怪昨日忽然对她大方起来了。

顾若圆没说话,心里依旧恨她。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瞧着无非是皮肤过敏,一会大夫来了,给你看看,开些药涂涂,也就好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顾若圆也不知道自己的脸究竟能不能好,只是木然的坐着不动。

顾今笙也就不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大夫来了。

谢姨娘忙和大夫说明了原因,让他明白四小姐的脸应该是涂了胭脂水粉后造成的,大夫看了看四小姐的脸,不像疹子,便说:“我给开些药涂上几日,先观察几日再说。”

大夫给开了药方,让她们去抓药。

送走了大夫,顾今笙便说:“把昨天表小姐送的胭脂水粉拿来给我,我带回去,托人给检查一下,看看这胭脂水粉里有没有什么问题。”

顾若圆用眼神示意了奴婢:“在桌子。”

奴婢拿了昨日的胭脂水粉过来,递给了顾今笙。

顾今笙看了一眼手里的胭脂盒子说:“圆妹妹,若不是你昨天拿走了这胭脂,今个便是我遭这罪了,我在这里谢谢你了。”

顾若圆气得想撕了她,她才不需要她的谢谢。

“你好好休息吧。”顾今笙转身走了。

顾若圆双眸红肿的瞪着她离去的身影,谢姨娘走到她跟前叹了口气说:“你现在是做了人家的替罪羔羊了,如果那胭脂确实有问题,一定是表小姐想要害她,现在反让你受这等罪。”

顾若圆还是恨顾今笙:“她一定知道这胭脂有问题,才故意送了我,她几时待我有这么大方过了?就连一针一线她也没送我过。”再则,表小姐的本意并非害她,这胭脂也是送给顾今笙的。

谢姨娘叹口气:“说这些有什么用,表小姐、笙小姐,都是我们得罪不起的,还是先把脸治好吧。”

谢姨娘心里虽是恼恨,但面对顾今笙,也是敢怒不敢言。

看得出来,候爷是向着她的,对自己女儿脸上一事,竟是不以为然,吩咐了一声,竟是走了。

人微言轻。

那时,顾今笙拿着胭脂水粉回去了,坐在客厅里想了一会。

主仆几人欲言又止,见她在想事情,也就不说话打断她了。

之前表小姐送她这胭脂水粉的时候,她并没想过要送人的,毕竟表小姐话说得漂亮,说什么是三爷的母亲派她送来的,这么一说,这胭脂水粉她是非得留着不可了,若是转手送了旁人,就显得不把夫人当回事了。

照一般常理来说,婆婆送媳妇胭脂水粉,还不高兴得立刻试用了。

后来,她们这些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打起三爷的主意了,那表小姐一瞧就是对三爷有意思的人,又说了那些话,她心里便对她有了防备。

她是三爷的未婚妻,表小姐又喜欢三爷。

喜欢三爷的表小姐会不嫉妒她?会真的愿意和她共侍三爷?

将心比心,反正她心里是抗拒的,不愿意的,说的那些话也全是反话。

她虽不知道这胭脂水粉会不会有毒,但总归是不会用的,既然自己不用,她便多了一个心计,拿给四小姐用用了。

前世经历了那样的悲剧,她早就看透了人心。

有些人就是笑里藏刀,不可尽信的。

当时的想法确实是:不知道这胭脂水粉里有没有放不干净的东西。

果然,四小姐的脸出了问题了,只是不知道是四小姐的脸不适应这胭脂,还是这胭脂里面真的放了不该放的东西?

如若是这表小姐在胭脂里做了手脚了,她还真的得防备着她了。

只是,她胆敢把胭脂送过来给她用,必然也是作好了万全的准备了,定是打死不认帐的,这样的泼皮无赖,到时候就是证据摆在眼前了,她也要反咬一口,说是你设计陷害了她。

若真是这般,这表小姐和当初的云溪还真是如出一辙,都是长得面相温柔,看着和善又单纯之人,但心思却是异常毒辣的女子。

第107章 苏三爷掌嘴(加更)

顾今笙心里盘算了一番,吩咐薄叶:“去备马车,我们出去一趟。”

“都把衣裳换了,咱们男装出行。”

这般,主仆几个人便又换了装,乘了马车出去了。

至所以换装,是因为方便出行。

着女装外出,总归是不太好,免得让人外面那些人看见了说些闲话:国安候府的小姐的脚怎么老是往外跑。

普通人家的女子在外面做个卖买什么的都是常态,但候门中的小姐若是三五天的在外面跑,难免让人指点了。

这段时间三爷虽极少来府上,但万青会隔几天便过来取她的字,说是放到翰林书画院,虽没说什么,但她心里是有些高兴的,应该是自己的字有人瞧中了,售空了?她想去瞧瞧。

当然,还有另一件事情,去医馆找个高明的大夫来给她鉴别一下,看看这胭脂水粉到底有没有放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马车哒哒的远离了国安候府,马车之内,袭人正和她说:“小姐,奴婢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惊胆颤,这胭脂幸亏给了四小姐。”不然,今天就是自家小姐的脸出问题了。

“小姐,你说这胭脂是不是真的有毒?不然四小姐的脸怎么会那样了。”紫衣也问了心里的疑惑。

“先找人鉴定过再说吧。”

“薄叶,留意一下,看看医馆在哪。”

外面骑马的薄叶应了一声,她的马骑在前面,领路。

入了集市,薄叶也是四下张望,忽然发现一个药店,忙喊:“公子,前面就是了。”

马车在目的地停了下来,主仆都下了马车。

今笙抬头一看,是个药铺,应该是抓药之处,她想找的是医馆。

“公子,就这里了。”薄叶迈步向前了。

也罢,既然来了,就问问吧。

主仆跟着薄叶进了药铺,药铺里这个时间有三三两两的人进出,顾今笙走了过去,药铺老板已经热情的招呼了:“公子,抓药么。”来这里的人自然是抓药的。

顾今笙含了笑:“嗯,我顺便想请教点事。”

“咦,华大夫。”薄叶眼尖,一眼瞧见了正在接药的华歌,那是太傅府上的大夫,她去请过的,虽是一段时间没见了,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华歌回头瞧了瞧,几个男儿装扮的女子,本来没有在意的,现在被她这么一叫,多瞧了几眼,也就认出来了。

“公子,我听说华大夫可是三爷府上有名的神医,刚好让华大夫给瞧瞧。”薄叶忙和顾今笙出主意。

顾今笙想了想,含笑:“华大夫,有件事情想麻烦你,不知道华大夫能否借一步说话。”

华歌认出她是三爷未过门的媳妇,自然是应了:“请。”

几个人便去了外面了,顾今笙示意一下,袭人把胭脂盒递给了她,今笙便说:“我想请华大夫帮我鉴别一下,这些胭脂水粉里,有没有放过什么不该放的东西。”

华歌接了:“给我一点时间,明天回你话。”

“有劳华大夫了。”

“我先告辞了。”

华歌带着他自己抓来的药和胭脂离去,转身跃上了一匹棕色的骏马,策马去了。

华大夫走了,今笙也就招呼一声:“走去,去前面瞧瞧,不用马车了。”

翰林书画院便在前面,几个人索性就放慢了脚步,往前走了。

路边是商贩们在做着各种生意,叫卖声吆喝声入耳,袭人高高兴兴的说:“公子,您要不要吃点糯米糕。”

今笙含笑:“你想吃什么,便去买吧,我不吃,拿去。”她给了她些碎银。

“公子,我有,我有。”既然是出来了,她还是刻意带些银子的,万一有什么喜欢吃的呢,她没接银子,撒腿跑了。

薄叶在一旁笑呵呵的骂她一句:“馋嘴猫。”

“公子,过几天就是七夕了,不买些什么回去么?”紫衣在一旁出主意,这几天都没见小姐提过这事,是不是她忘记了?

顾今笙还真忘记了,她已经多少年没过这样的节日了?

前世的时候,在母亲去逝后,这个节日便与她无关了。

“是该准备准备了,看看府里还缺少什么,你看着买点。”

紫衣应下,去买东西。

顾今笙摇着手中的扇子,四下看了看,瞅了瞅,也没有要买什么。

薄叶跟在她的旁边,低声说:“公子,你可以买个礼物送给三爷。”

“公子,您想呀,七夕节是牛郎职女在鹊桥渡过天河相会的日子,说白了不就是情人节么?理当是你和三爷的节日呀。”

“…”还有这么解释的?这解释好像还让她无法反驳。

“你懂得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