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和父皇说说,该给羡殿下封王封地了。”

皇后听了这话便望他笑笑:“可以,你答应把锦瑟纳为侧妃我便去说。”

太子瀚脸色微黑,话语毒辣:“我又不喜欢她,看她就烦。”

皇后也黑了脸:“你这叫什么话,有多少人是一见钟情,你喜欢太子妃吗?你不也一样不喜欢她,但昨晚你不是照样和她洞房了,不过是房里多个人,少不了你一块肉。”

“你不说算了,我自己个去说。”

“你去说吧,你只管去说吧,你父皇听你说这话若是高兴算你赢,你说了之后,萧贵妃一准要到皇上面前哭上一哭,说上几句,你父皇一准会认为你容不下你羡皇弟,想赶紧给他封王封地,赶他出宫,你父皇本就偏爱他,他会有许多话等着你的。”

在这宫里也待了大半辈子了,身边的人,谁不了解谁呀。

皇上已动了想要废瀚立羡的心思了,只是还没找到时机,这事她一直没和儿子说,怕他沉不住气。

太子瀚默了一会,皇后又说:“听母后的,母后是不会害你的,你就把锦瑟放到你房里,少不了你块肉,不就是每月宠幸个一两回么,她喜欢你很久了,一定会对你尽心的,肯定比你那个太子妃有用得多。”

太子瀚看她一眼,他求她个事,她拿锦瑟的事情做为交换的条件,他冷笑:“儿臣先告退了。”转身,他走了,皇后干瞪眼。

“太子。”

锦瑟匆忙跟了上来,刚才的话,她是有听见的。

“太子,为什么你不肯要了我,你不喜欢顾湘君,你不也一样要了她了,我不在乎你喜不喜欢我,我只要喜欢你就够了,我一定会对你忠心的。”锦瑟不甘心的追着他问,又是表忠又是示爱。

姑姑都那样说了,他还是不同意,她也伤心。

太子瀚便停了步,冷淡的扫她一眼:“你的忠心在哪儿?本殿让你们滚出去,你却敢在外面偷听,这便是你的忠心?”

“你拿什么和湘君比?湘君是皇上亲选出来的太子妃,有本事,你让皇上也选你呀。”

太子瀚说了这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曲锦瑟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竟是一个字也说不上来,被噎得死死的。

顾湘君,真是恨死她了。

皇上选中她,岂是因为真的喜欢她?

皇上不喜欢她,原因,她当然也明白。

东宫。

太子瀚还是回去了,东宫是他的殿宇,他不回去又能到哪里呢。

本是打算回屋歇会,就见湘君的两个婢女侍候在外面,坐着小声说着话,看见他进来了,忙是起了身。

“殿下。”

太子瀚没理会,进了屋。

没看见顾湘君,他扫了一眼,朝床榻看去,她果然是在睡觉的。

他闷闷的坐了下来,门口侍候的婢女默默张望一下,他不叫,便也没敢进去。

太子瀚明显的心情不太高兴。

太子瀚坐了一会,便站了起来,去书房了。

床上的人睡得可真沉,丝毫没有发现他进来。

太子瀚走了,两个婢女也就悄悄走了进来。

来到榻前,再看自己有小姐,还在睡觉。

两个望了望,也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她,昨晚小姐被折腾得太狠了,她们在外面都听见了,叫得声音可大了,自然知道她一定是累极了。

两个婢女相视了一眼,还是作罢了。

反正晚上还是要在一块的,还是让小姐先好好睡一觉,晚上才有精力侍候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人高马大的,一看就是体力极好,精力旺盛,小姐身子娇弱,若是不好好休息一下,怕晚上就更吃不消了,到时候便无法侍候太子殿下了。

两奴婢继续在外面坐着,悄悄说了会话。

顾湘君这一觉,睡到未时方才自然醒来。

她的两个奴婢便进来侍候她洗漱,吃饭。

吃饭的时候扣儿悄声和她说:“太子妃,殿下已经回来了,也来看过您了,现在在书房待了好一会了。”

扣儿忙又说:“奴婢本来想叫醒您来着,但看您真的是累了,睡得很香,就作罢了,想着还是由小姐好好睡上一觉,晚上才能打起精神继续侍候太子殿下。”

湘君了然,也就不说什么了。

她的婢女她了解,自然也都是向着她的。

黛儿这时又小声说:“奴婢瞧着太子殿下好像心情不太畅快,一直在书房待着没有出来,送过去的饭,也没有吃上多少。”

“…”湘君想了想,心情不畅快吗?她要是过去不是倒楣了?

黛儿出主意:“太子妃,您一会过去给殿下送些清淡可口的粥吧,奴婢瞧着殿下早上倒是把您要喝的粥给喝了。”

“嗯,那就去准备吧,我一会拿过去。”就算殿下不高兴,她还是要硬着头皮过去的,毕竟现在成了亲,两个人住在一起了。

待她自己吃喝好,奴婢也就把给太子殿下准备的粥拿来了,照她的吩咐,准备了八宝红枣莲子粥,还有两个鸡蛋,壮阳。

湘君来到太子殿下的书房前,接了奴婢手里的粥,她在外面轻喊:“殿下,妾身给您送了些吃的过来。”

没有理她。

“殿下,妾身进来了哦。”

她想进去,但侍立在书房的太子殿下的护卫瞧了她一下,下意识的便拦了她。

太子殿下没发话,即使是太子妃,也不好放她进去的。

湘君认识他,那是常跟随在太子身边的卫影。

湘君看他一眼,含了笑,有几分的皮笑肉不笑:“卫影,我看我自己的夫君,你也要拦么。”

“你给我让开。”她伸手要推卫影,他忙退了开,太子瀚虽没说话,但也没阻止的意思吧?卫影只好作罢。

湘君推门而入,顺手关上了门。

太子瀚坐在那里,但一双腿搁得老高了,直接摆在了桌子上。

看她进来,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只是视线落在她身上了。

她倒真是胆肥了,成了亲,洞了房,立刻以太子妃的身份自居了。

以往,她可不敢这样说话。

“殿下,这是八宝粥,您刚听说您没吃多少,怕您饿着了,您天天劳心劳力的,一定要要多吃些,您多少再吃上几口吧。”她走到他面前,把粥放在他跟前。

还热着呢。

太子瀚瞧她,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自若,美目流盼,桃腮带笑,气若幽兰,看起来也是温柔可人。

“放下,出去吧。”他语气轻淡。

虽没拒绝她的粥,但却是赶了人。

顾湘君微微抿了唇,小声说:“殿下,您之前来,妾身不知道,昨晚实在太累了,今天才会睡了那么久。”

“…”又是昨晚…

“不过,妾身已经休息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妾身可以继续侍候殿下。”

“…”谁让她侍候了,他昨晚是喝多了,才会失了控制,不要以为要了她几回就是恩宠她喜欢她了。

“殿下,现在天冷,您不要一直坐在书房里,您早点回去歇息,妾身等您。”

“…”现在申时都不到吧,她就这么急着想上床?

太子瀚看着她就是不说话,湘君说了几句,无趣!

他跟个大爷似的坐在这儿,还一直瞧着她,可就是不说一句话,那姿态摆得是一个高高在上,感觉自己有些卑微,虽然自个在他面前就是卑微,还是不太舒服。

“殿下,妾身先告退了,您记得把粥喝了,还有鸡蛋,多吃些对身体好。”交代几句,她只好先走了。

太子瀚瞧她走了,这才把腿从桌子上放下来,看了面前的粥,不知是不是真的饿了,他喝了口粥,还有一旁的鸡蛋,他其实不爱吃煮的蛋,想讨好他,都不知道他的喜好。

他闲着没事,自然是闲的慌,竟然是把送来的粥和蛋都给吃了。

一个人坐了许久,天不知不觉就黑了。

入夜,他还是不太想回去。

回去干什么?和她睡觉?

瞧她那样,他也猜得出来,回去之后,一准是要勾引他和她做那事了。

她想做,他现在不想做了。

一个人看了会书,实在也是看不下去,脑子里莫名的就涌出一堆乱七八糟的画面。

白天的时候,他没有去想,也不想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到了晚上,一个人静坐在这里,虽是不想去想,还是想了。

他有些心烦,索性扔了手里的书,起身走了。

到外面转了一圈,大晚上的,又是冬季了,确实是冷了些。

他终究还是转了回去,看见屋里的灯还亮着,夜已经渐渐深了。

他悄悄推门进去,猜着她肯定没睡。

果然,她正坐在屋里的圆木桌前画画,她的婢女在一旁给她研墨。

“殿下,您回来了。”

看见他进来,她已经放下手里的笔,面带喜色,站了起来。

她的婢女立刻退了下去,到了外面侍候。

太子瀚便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她作的画。

什么鬼,没事画他作甚么,还把他画的这么难看。

“在你心里,我就这样?”太子瀚坐了下来,问她。

“殿下,我是不是作得不好?”

“真不知道你这四大才女是怎么被选出来的。”

“殿下,时候不早了,咱们歇息吧。”顾湘君还是忙转了话题。

“本殿睡不着,你自个先睡吧。”

“殿下,你可以躺在床上看会书,夜深了,坐在这儿冷。”

“殿下,走吧。”她悄然就伸了手,抓了他的手。

“放开。”他果然是拒绝她靠近的,一把就把人给甩开了。

她一个娇弱的女子,哪有他那样的力气,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眼泪顿时就滑出来了,明明昨天晚上还很高兴的,要了她三次。

她的确以为,昨天晚上自己把他侍候高兴了,他今天虽然还是别别扭扭的,但心里应该是喜欢昨天晚上的她的,所以才会敢大胆的尝试着去碰碰他,接近他。

太子瀚也没料到自己会把她给推倒,看她立刻张大眼睛看着他就掉了眼泪,虽是无声,但那委屈他是看在眼里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哭个什么劲。”他有些的不耐烦的站了起来,伸手就把人拽了起来。

“睡觉了。”他转身往床榻边走去。

顾湘君忙试了一下眼泪,有种被打了一下又立刻被哄了一下的感觉。

太子瀚已脱了自己的外袍,顾湘君默默看他一眼,也跟着脱了衣裳,小声说:“殿下,您要不要先净个身?”

“…”太子瀚瞧了她一眼,还是去了次间的净身房。

湘君默默轻咬了唇,等他净过身回来,直接掀了被子躺下了,她自己也跑去净了身,等她净完身回来,太子瀚好像睡着了似的,她自然是不信他会睡着的。

再次由他身上爬了过去,她悄悄掀起被子的一角,往他身边躺了。

又来了…太子瀚本是平躺着的,微微蹙了眉,就感觉那个柔软的身子往他怀里钻了,小手也悄悄攀上了他的腰,连腿都悄悄缠在了他的腿上。

忍着一脚把人踢开的冲动,他假装睡觉,不理她就是了。

他不理她,她倒也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躺在他身边,搂着他精壮的腰罢了。

一对新婚的夫妻躺在一块,昨晚又刚经历了那样的男欢女爱,今个想什么事都不要再发生,多少还是有些勉强了些,某处慢慢的,就腾的像被点了一把火,着了起来。

猛然,他翻了个身,到底是把人狠狠的压在了身下。

“你就是想勾引我的对吧。”他有些气闷,竟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不过是被她抱着,被她的腿缠在了身上。

她呼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声音软糯糯的说:“殿下,您是我丈夫,勾引您也是应该的。”一双小手很自然的就抱在他的腰上,搂住他,好似在鼓励他一般。

的确,她说的没错。

她勾引他是应该的,他对她做什么也都是应该的。

虽然他不太乐意去做这些应该做的事情,但还是清醒着又做了一回。

低首,狠狠的吻了她,在她口中一阵扫荡,她立刻敏感的嘤出声来,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动啊动,与他磨蹭在一起,令他越发的不受控制。

她衣裳最终被他亲手又给剥落下来,再一次侵犯了只有他能侵犯之地,她与他是那么的契合,彼此的身体一相隔,她便一张一合的紧紧缠着他,他举步艰难的抽了几下,从脚趾头都是酥的。

一夜的迷乱。

次日,再次醒来之时,她依旧睡在他的怀中,只是这一次,她醒得比较晚些了。

身边从未有人睡过,却意外的睡得没有任何不适,有个柔软的女子在怀里,就像抱了个柔软的枕头一样舒适。

她的睡相实在不是太好,腿总是缠在他的腰上,可以说甚是羞耻了,令他醒来后的某处突然就觉醒了,便很好的触碰到了她身体。

昨天晚上又要了她二次,二次花的时间也有一个多时辰了,她糯糯的喊着不行了,先前勾引他的气焰一下子就熄了。

他嘴角不由得扯了一下,看她以后还敢勾引他不,非弄到她哭。

男人的早晨总是一言难尽的,他忍了一会,莫名的有些无法忍受,便伸手往她身下摸,把她的亵裤退了一些,她还在睡梦中,昨天也是累得够呛,感觉有人在脱她的衣裳似的,她动了一下,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便又继续睡过去了。

她忽略惊醒,也是因为那个整天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男人,在她睡着的时候由身后侵犯了她。

她猛地就眼了眼,就觉得身下胀得不行,他已经扳着她的身子肆意妄为起来,她被撞得嘤叫起来,感觉整个人都被撞飞起来了,他实在是太用力了,他那个又特别的大,她唔唔的喊着,脑袋一片空白,全身都酥了。

这一大早上的,她真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只觉得体内发烫,随着太子瀚的气息重起,动作越发的快和用力。

待到彼此都慢慢平稳了一下气息,太子瀚已抽离了自己,准备起来了。

顾湘君便也坐了起来,顾不得自己身下一片狼藉,她伸手便从背后抱了他精壮的腰,两个人还什么都没有穿,忽然被她这样抱住,他表情微僵。

如果新婚之夜是喝多了,昨天他可是没有喝酒的,今天早上还又要了她一回,都应该是清醒的吧。

如果对她没有一点的喜欢,他应该是不屑于搭理她的吧,又怎么会一再的要她。

她大胆的抱住她的腰,把脸埋在他背上,在他身上蹭了蹭,软糯糯的喊他:“殿下。”

“起来了,去净身。”他无话可说,语气也不似以往那样生硬。

她脸趴在他背上,得寸进尺的试探:“殿下,妾身腿发软,您刚才太用力了,您抱妾身一块去净身好么。”

“…”她说话就不能含蓄点么?

“抱不动。”他推了她一下,让她放手。

“殿下,您也腿软吗?一会您多吃点实补身子。”

“…”他腿软个屁,他又不是娘们。

“快穿上衣裳,你这样不会冷么。”

湘君便松开了他,回头去找自己的衣裳,亵衣裤都被他扔到床角去了,她只好爬过去拿…

“…”太子瀚目光微动,喉结也微动,很快披了衣裳离开,去净身。

天气冷了下来,人也都越发的要待在屋里取暧了。

到了冬季,人越发的显得清闲了些,今笙也便窝在了屋里,抱着手炉闲坐着,只是心思已飘了很远很远了。

最近越发的想起前尘往事,想得多了,便越发的不安。

“小姐,小姐。”薄叶这时匆匆走了进来。

今笙看她一眼,她脸蛋红扑扑的,应该是被风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