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爷想亲亲你。”抬手,就把她抱了起来,明明她是个大人了,他却像抱孩子一般抱到他怀里坐了,还能扳过她的脑袋,亲得她死去活来。

“三爷,孩子们都在外面呢。”她挣扎了一下。

“你不要胡来。”

“苏长离,你过分了哦,你不要为以我是你妻子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她气了起来,这大白天的,孩子们今天没有去武场地,都在外面玩耍,随时会进来的。

苏长离停了下来,她的衣衫都被扒了大半了,胸前春光一片。

被摁坐在他怀里,她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如坐针毡了。

瞧她皱了眉气起来,他捏捏她的脸蛋回敬一句:“顾今笙,爷把你娶回来,就是为了便于随时随地为所欲为的。”

第203章 今笙的权利

苏长离说,把她娶回来就是为了便于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的,这话听得顾今笙立时变成一个炸了毛的兔子,跳起来。

“你,你娶我就是为了天天便于做这事的?”她质问,不敢相信。

“嗯。”他点头,一点不觉得耻辱,更不觉得有何不妥。

男女欢爱,本就是顺性而为的事情。

顾今笙倒吸口气:“你不是说我们之间是爱情?”所以,他以为三爷娶她,是因为爱她,想要永远和她在一起。

苏长离伸手拢着她的衣裳说:“因为有了爱情,才会想对你为所欲为,笙儿,你让为夫欲罢不能了。”

“…”莫名羞赧,她让他欲罢不能,想一想,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不过,现在她是孩子她娘了,可不适合大白天的被关在屋里做这些羞人的事情,别扭了一下,忙道:“习习在哭…”

“…”她忙从他怀里跳了出来,一边整理衣裳一边道:“真的,你听,习习在哭呢。”

“…”她还没来得及出去,他已经一阵风的不见了。

刚回来的时候,没看到女儿,他直接进屋了。

今笙说女儿在哭,他是没听到,但还是立刻大步流星的奔出去了。

院中,苏习习正沿着游廊而走,擎苍和苏游两个孩子在游廊里打打闹闹,她一路跟在后面,一路啊呀呀的叫着,瞧起来甚是高兴的样子。

“去把习习抱过来。”他吩咐了一声旁边侍立的婢女,月眉立刻去办这事了。

今笙已抬步走了出来,站在一旁看了看。

女儿竟是能治得了他,她不过胡扯一句,他还信以为真了。

脑袋忽然被弹了一下,苏长离弹过又很快顺了一下她的脑袋。

为了拒绝与他亲热,连女儿都用上了,不拍她拍谁。

顾今笙怒瞪他一眼,但看他眼神温柔起来,作罢。

苏习习很快被抱了过来,他立刻伸手接了过来唤:“习习,爹爹回来了,想爹爹没有?”但他是真想她的,所以下了朝,便立刻回府了。

苏习习朝他笑,摸摸他脸,他朝她小手上亲了一口,还不嫌不够,又朝苏习习小脸上亲了一口,惹得她咧嘴咯咯直笑。

顾今笙蹙眉:三爷现在一副女儿奴的姿态…

不过,挺好,挺好。

这会功夫,李氏也终于来了。

她想要拿五百两的银子,就必须过来一趟。

远远的,瞧三院中的三爷夫妇正逗着苏习习在玩耍。

她走近些,今笙先唤了她一句:“二嫂。”

李氏面上勉强挂了些笑,道:“阿笙。”又说:“我来请三爷签个字的。”她拿出帐房给的文书,只要在上面签过字摁过手印,她才能顺利的从帐房支走五百两银子。

苏长离回了一句:“笙儿你给嫂子把字签了。”言罢这话,他抱着女儿走了。

李氏面上微微一僵,尽管之前已经提前知道顾今笙也可以代他做这件事情了,可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她心里难受得要死。

今笙已含了笑:“嫂子,跟我进来吧。”

李氏跟着她一块进了屋,今笙拿了文书看了看,道:“五百两银子?一下子支取这么多,府里最近要办什么大事吗?”

有种被刁难了的感觉,李氏压下心头的怒意,慢条斯理的道:“府里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回出去的礼金比较多,你是知道的,咱们苏家这样的高门大户,来往的亲戚不少,今天这家嫁娶了,明个那家又要办丧葬了,每个月光回礼都送出去不少呢,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呀,你不当家,不晓得这其中的情况。”

今笙点头:“这个月都需要回哪几家的礼,每家都需要多少的银子?”

“…”李氏看着她,胸口发闷。

她不过是让她签个字摁个手印,她哪来这么多的废话?她又不是掌中馈的,这些事情需要她来仔细过问吗?

气归气,李氏还是尽量心平气和的回她:“这个月我奶奶也要办七十的寿辰,我总不能空手而回的,你说是吗?”

今笙莞尔:“那是自然的。”

“还有别家的需要回礼吗?”

李氏看着她,声音已有了几分的不耐烦:“阿笙,你是要让我事无巨细的向你报告府里的事情吗?要不这样吧,我去父亲说一声,掌中馈的事情以交给你如何?”

今笙莞尔:“如果嫂子觉得一个人太过吃力,我倒是乐意从旁协助嫂子,帮嫂子分忧解难的。”

想得美,只要她还在府上一天,她就休想掌中馈。

压下心里的怒意,李氏笑道:“等我哪天真的干不动了,我会和父亲说的。”

今笙望她笑笑。

李氏见她磨叽着没签字的意思,心有恼火,但明面上还是有所顾及,一家有撕破了脸总归不太好看的,只道:“阿笙,你倒是先给我把字签了呀,从你这签了字,我还要去找父亲大人呢。”

今笙微微蹙了眉,道:“嫂子,是不是老太太过大寿,你要送出去五百两银子吧?”

李氏气得不轻,面上还要与她心平气和的说话:“我孝敬我奶奶,有问题吗?”

今笙点头:“可以是可以,这五百两银子,差不多就要顶上大哥一年的俸禄了,你还是先请父亲大人签字吧,如果父亲大人也同意了,我就同意。”

“啪…”李氏实在是无法忍了,拍了桌子,怒:“顾今笙,你不要太过欺人太甚了,你不是也刚支走五百两银子吗?你用得,我用不得?”

今笙望着她,这就生气啦,她在这儿等她多时了。

她也慢条斯理的说:“嫂子,这些银子是三爷支取的,父亲大人和二哥都同意了的。”从这五百两银子里,支取了一些,是为了给萧凌和紫衣置办一套房屋作为他们的新房的,还有一些要给紫衣萧凌办理他们的婚事,当然也需要给紫衣一些陪嫁,这事太傅大人都是知道的,同意了的。

而且,这五百两银子也并非完全用在他们的嫁娶上,别的事情,她自然不会朝李氏解释。

李氏看着她,气得不轻。

她不肯签字,李氏也拿她没有办法,看了看她,道句:“好,我去请父亲大人先把字签了。”只要父亲签了,二爷那边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她本该先去找太傅大人的,但今天刻意先来找了三爷这边,就是想看看顾今笙的态度,果然,她竟是故意处处为难于她。

该死的…

她还没掌中馈呢,就这般刁难她。

若是让她掌了中馈…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发生的。

李氏气冲冲的走了,由于太过气恼,出去的时候没看清门口忽然来了孩子,一下子便把擎苍和苏游都给撞倒在地上了。

两个孩子翻身滚在地上,她看了一眼,想扶…身边的婢女已快手把两个孩子扶了起来了。

“二嫂,你走路看着点呀,把孩子撞坏了可怎么办。”今笙也已快步走了出来,上前又去询问两个孩子:“撞疼没有?有没有事?”

两个孩子摇头。

李氏看了一眼,除了生气,她此时也拿不出任何办法。只道一句:“男孩哪有这么的娇气,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今笙笑着说:“现在的孩子个个金贵着呢,真要有个什么意外,只能拿命来赔了。”

“…”李氏看着她,隐隐觉得她话里有话。

她不过是不小心撞倒了两个孩子,怎么就扯上拿命来赔了?

今笙说:“嫂子,你不是要去找父亲的吗?快去吧。”

李氏看她一眼,隐隐觉得她不但话中尽是古怪,就是眸中也透着古怪。

她转身离去,按下心里头的不安。

不可能的,顾今笙怎么可能知道苏羽是怎么死的?

就连老太君和她奶娘的死,都被伪装成了自缢的样子,人都死了那么久了,一个证据都没有。

老太君身边的人,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都出府了。

惟一活着的,是薄叶那个贱婢,现在也不知所踪。

就算她回来,也不能单凭她见过自己出入老太君的院子,就认定了自己杀了苏羽,她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

所有的退路,她早就为自己想好了。

这些事情,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怀疑到她身上来的。

排队了这些被怀疑的事情,那顾今笙现在对她的刁难和敌意,是为何?

看她掌了中馈,刻意为难?她也想分一杯羹?

之前,顾今笙的话语之中,确实透露着她想要跟着一块掌中馈的意图,但她不可能让她如这个愿的,她还不需要任何人的协助。

李氏匆匆离去,想去找太傅大人。

不过,太傅大人这会并不在府上,院中的奴婢在门口就回了她:“夫人,老爷出去了。”

“出去了?知道去哪了吗?”

“带着薛姨娘去钓鱼了。”

“…”这么冷的天钩什么鱼,还有鱼出来吗?

若真是如此,恐怕一天都看不到他了。

李氏扭身回去。

太傅大人最近迷上了钩鱼,没事就带着他宠爱的薛姨娘去江边垂钓。

李氏匆匆回去,一肚子的气,总归是不太让人畅快的。

回去之后,她在院中站了一会,想了一会,又去找苏长渊。

那就让二爷先把字签了吧,只要二爷签了,到时候父亲大人也不会过多的问什么了。

她去了苏长渊的院子找人,他这会功夫正在院子里弄他的马,看样子是准备出去的。

“二爷。”李氏大步流星的过来,道:“二爷,我要用些银子,需要您的同意。”

苏长渊看她一眼:“作甚么用的?”若是数目小的银子,便不需要他同意了。

“我奶奶这个月过大寿要用一些,这个月还有几家的需要回礼。”

苏长渊拿过看了一眼:“都回什么样人家的礼竟需要五百两银子?爷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五六百两。”就算是她奶奶过大寿,一百两的银子也足够了,他平日虽不管这些人情往来,可想在这种事情上唬弄他,也是不行的。至于旁的人情往来,普通的关系五两银子也就搞定的事情,再好一些的关系,也就是十两银子的事情…

他一年的俸禄也才六百两,她这一下子划去五百两,想也知道是嫉妒了人家三房了,看人家支了五百两,她眼红了,手痒了。

他今天已经警告过她,她非但没听进去,还立刻动起了心思。

李氏望着他,红了眼,道:“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竟是如此不信任我,我连支取五百两银子的资格都没有?你看看人家三房,三弟直接把这样的权利交给了阿笙…”

她拿了帕子,试着抹眼泪,带了哭腔:“我刚去找父亲,父亲不在府上,我去找阿笙,阿笙一再推辞着不肯同意,非要让你们都同意了才行,我这个当嫂子的,在这府里还有什么地位可言?说好听点是掌中馈了,难听点我就是个奴才命,整天为你们的吃喝操碎了心,却被你们如此对待。”

苏长渊看她一眼,她那点心思,他会不知道?道:“我去营里了,奶奶过寿,我自会前去,一切等我回来再说。”话毕,他翻身上了马,那就是不给同意让她支取五百两银子了。

李氏瞪圆了眼,直望着他策了马离去,他的侍从随快步出去了。

忍无可忍,她终于尖叫了一声。

气死她了,为什么一个个这样待她,为什么顾今笙可以,为什么她不可以。

他的俸禄虽说只有五六百,但他名下有祖宗留下来的家业啊,外面的商铺田地房屋,每年都收回来的银两比他的俸禄还要高太多太多的,他竟是吝啬得五百两银子都不许她支取。

李氏慢慢往回走,感觉自己委屈无比。

觉得她在这个家做牛做马,操碎了心…府上大小事,哪样不需要她过问,她就算没有功劳还要苦劳呢,可竟是不如顾今笙风光。

自从嫁到这府里,顾今笙干过什么?每天就是吃喝快乐,享受着三爷带给她的荣华富贵,打扮得花枝招展,什么也不干的一个人,还能手握财政大权。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猛然,她眸中渐渐冷酷起来。

只有她死了,这个家再没有三爷夫人了,她在这个家才能真正受到重视。

第204章今笙要掌中馈

“夫人,您要的帐本。”

帐房的先生苏耳亲自把帐本送了过来。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两房夫人今天先后都要了帐本,查起了帐,这还不到月底,也不是查帐的时间呀。

苏耳心里犯嘀咕,但还是恭恭敬敬的把帐本送了过来。

今笙身边的婢女上前帮接过,递到她手中,今笙这才又说:“耳叔,等我看完,会派人给你送过去的。”

“是,夫人您慢慢看。”苏耳应了一声,行礼,退下去。

“哎,老苏,来找三爷对账的?”随着苏耳走到院中,苏平已迎面走了过来。

苏耳与苏平原是一对兄弟,他们在太傅府上几十年了,这辈子生是苏家的人,死也是苏家的鬼,一辈子为苏家效力。

在苏家,每个人的功用不同,但一样受苏家的重视。

苏耳示意他往外走,一边和他说句:“还没到月底,对什么帐呢,是夫人,要看帐本。”

屋内,今笙也慢慢翻起了帐本。

三爷给她这样的权利,她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来看帐本,且让帐房的苏耳先生亲自送过来。

她就是想看一看自从二房掌中馈之后,都干了些什么。

一页页翻过,上面有太多不明的帐目了。

太傅夫人去逝的时候,有支取过一笔大数目,太傅夫人的葬礼自然是要风光一些的,但究竟有没有花够银子,就不得而知了,帐目并没有明细。

她自己的儿子荣盛过周岁的时候,她也支取了一笔大数目,依旧没有明细的帐目,以及后来的老太君逝、她的儿子苏羽逝…又都是一笔大开支,这些都是大数目。

小数目就更多了,每天固定的有一百两左右的银子用在饮食之上。

从她掌中馈的这段时间,仔细一算,这白花花的银子可没少往她腰包里进呢。

当初做闺女的时候,在国安候府上,她掌中馈,这其中的猫腻,她是清楚不过了,油水大着呢。比起顾家,苏家是家大业大奴才也多了些,但这个开销可比她当初在顾家多出太多了。她又往前翻了翻,想看看太傅夫人活着的时候,她掌中馈每个月有多少的开销。

看过,她心里也就有了数了。

“青莲。”

“奴婢在。”侍候在外屋的青莲快步走了进来。

“派个人去留意着,等父亲大人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是。”青莲应声,退了出去。

放下手中的帐本,今笙也走了出去。

四下看了看,询问:“三爷呢?”

“夫人,三爷带着两位小少爷和小姐在书房读书呢。”

今笙抬步走了过去,为了将来让孩子们可以安静的读书,三爷又让人挪出一个房门来,里面专门摆放了几小桌子,供他们使用。

她来到门口,在窗户处站了一下,趴着窗户朝里看了看。

擎苍和苏游正安静的坐在桌前,拿着笔在画着什么,就连苏习习也安静的跟着坐在一张专门为她定制的椅子里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坐着听他说话。

“时间到了,都画好了吗?”苏长离开口询问。

“画好了。”两个孩子也搁了笔。

“拿来给我检查。”他俨然像个教书的先生一样,坐在前面的一张椅子上,面前放了一张长桌。

擎苍和苏游便把自己画好的一幅画送到他面前,他过目了一下,问:“擎苍,你这画的是什么?”

“画的是苏习习。”两只又大又圆的眼睛配上小小的鼻子,再给她画一张圆嘟嘟的嘴,最后是一个并不规则的圆,她的脑袋上涂了几笔,算是她的头发…说白了就是在一张大圆里面画上几个小圆,就是苏习习了。

苏长离道句:“嗯,孺子可教,比你爹强。”

又看了苏游作的画,问他:“苏游,你这又画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