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顾博齐非得不仁,那她也没有必要对他留义了。

顾博齐,既然你那么喜欢银子,那就抱着你的银子,下地狱去吧!

ps:来了来了~今天发上了。

九十一 交涉

ps:来了来了~之前的补一章先。不好意思了各位读者大大~

谢陵跟谢庭都算是外人,王庭然让他们来也是因为方才他们二人救了顾昭跟顾满。

此刻涉及到顾家的事情,他们很显然不适合再继续听下去了,于是二人都识趣的站起来跟他们告辞。

王庭然似乎才回过神来,听见他们二人起身告辞,才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笑道:“这么快就要走了?那我也不多留你们了,赶明儿有空,我再邀你们踏青去。”

大周的文人雅士最爱踏青,这也是一种示好,谢陵跟谢庭对视一眼,都笑着答应。

等他们都走了,王庭然转过头来,就问秋儿:“你说的这些,确定都是真的吗?”

秋儿点头如捣蒜,忙不迭的道:“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奴婢不敢撒谎。”

王庭然就不知是嘲讽还是冷笑的牵了牵嘴角,沉声道:“好了,你下去吧,回你们府去伺候你们主子,以后他们再有什么动静,直接想办法告诉我外甥女就是了。你们外院的琴童,传递消息就很方便。”

顾昭还沉浸在顾博齐的冷血无情里,顾满已经开始震惊于王庭然的能量了。

她第一次有些怀疑起自己的认知来,上一世,她好像整整一世都认为王家是新帝上位的牺牲品,现在看来,王家的势力显然真的庞大的令人觉得可怕。

难怪新帝那样忌惮王家,她外祖父的确有让人忌惮的理由。

王庭然见她面色不怎么好,还以为是因为顾博齐,就斟酌了一会儿,才委婉的问她:“你父亲这样做你是如何想的?”

他不去问更年长些的顾昭反而去问顾满。

顾满就抬头直勾勾的跟他对视,然后告诉他:“舅舅,我要给他个教训!”

这个是自然的,就算顾满不说。王庭然也没打算就这样放过顾博齐。

顾博齐简直就是个人渣,顾满这样想,脸上就浮现出极讽刺的笑来。

她可不信顾博齐是什么为了一块玉卖了女儿,不是因为顾博齐舍不得,而是因为顾博齐不是什么喜欢玉的人。

他说到底就是为了银子吧?

王庭然听顾满这么说,就问她:“那你的意思是?”

顾满的意思很简单,让顾博齐一文钱都拿不到。

她想了想,就问王庭然:“舅舅,你可知道我父亲最近与谁走的近么?”

顾博齐的狐朋狗友很多,但是顾满很清楚他身边最别有用心的是谁。邱世机绝对不是个单纯的人。

果然,王庭然很快就回答她:“他与兵部员外郎邱世机走的近些。”

都在顾满的意料之外。

上一世顾博齐吃了秤砣铁了心,死也要她嫁进邱家去,现在想来,很是不正常。

她的悲剧,或许有一些是因为邱家父子,但是顾博齐,却绝对也逃脱不了关系。

想了想,她决定先把顾博齐的那块玉给拿走。

于是她问王庭然:“舅舅。你在我父亲身边应该也有人吧?若是从他身上拿走一点东西,你说会很难么?”

她说这句话,王庭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有些害怕的问她:“阿满。你不会是要我们们切了你父亲的手指吧?”

说到手指,顾满就又想到许知远掉在地上的四根血淋淋的手指。

她晃了晃脑袋,阴森森的笑:“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是我父亲,我倒是真想这么做。但是现在我暂时还没这个打算。舅舅,我只是想把那块换了他女儿的玉给拿来。”

顾昭有些不明白,问她:“你要那块玉做什么?”

自然是换钱啊。

顾满神秘的摇头微笑。问王庭然:“舅舅,能拿到么?”

王庭然沉吟了一会儿,就也微笑着点头。

顾博齐此刻并不知道她们在背后也打算算计自己,他有些气急败坏的推门进去质问王氏:“贱妇啊贱妇!你究竟是怎么教的女儿?!”

王氏彼时正在给小儿子换衣裳,见他不管不顾的闯进来只顾指着她的鼻子骂,就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也生了气,怒道:“好端端的,你这又是做什么?”

顾博齐见她还嘴,忍不住更加生气,冷笑道:“做什么?这你该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去呀!问问她究竟做了些什么!”

很久没看见顾博齐这么怒发冲冠的样子了,可王氏再也没有跟以前一样担惊受怕的感觉,她极镇定的去接过在奶娘怀里,受了惊吓的小儿子,才转头去问顾博齐:“阿满做了些什么让老爷这么生气?我记得今日她们去城外上香还愿了,老爷这样也能看见她?”

顾博齐每次怒发冲冠,多半都是因为顾满惹他生气。

顾博齐见她一副冷淡的样子,忍不住更是怒上心头,一把扳住她的身子往自己身前一转,讥笑道:“怎么?你女儿对你不是很上心吗?你现在倒是全身心都扑在你儿子身上,难怪把女儿养成了那副德行!”

他口口声声都说什么‘你女儿’‘你儿子’,让王氏听的又心寒又愤怒,忍不住就反唇相讥:“子不教,父之过!别说阿满没什么不好,就算是有什么不好,那也是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从来没见过这么牙尖嘴利的王氏,顾博齐先是一个愣怔,然后就更加的暴躁起来,怒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王氏回过头去旁若无人的指使丫头们做事,等顾博齐等的实在不耐烦了,她才回过头去盯着他的眼睛,冷淡的问他:“阿满究竟做错了什么?老爷要是想说就说,实在不想说,那我就等她回来再问。老爷大可不必在我这里撒气,她是我的女儿没错,难道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这话说的未免让人寒心,还是别让阿昭跟阿满听见才是。”

“我还怕她们听见?”顾博齐冷笑:“你女儿早已经练得刀枪不入了,胆子比天还要大,你可知道她今日究竟做下了什么可怖之事么?”

王氏见他说的如此郑重其事,就道:“老爷你说罢,我洗耳恭听。”

顾博齐巴不得她这一句,就添油加醋的把今日顾满个许知远的手指头给切了的事添油加醋的都说了一遍。

末了又道:“真不知道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狠毒心肠,想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她一个才九岁多的孩子,居然敢拿刀去砍人的手!”

王氏没料到今日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听见他这么说,她就想起下午仿佛是有个王家的人来报信,说是顾满跟顾昭半路上遇见了王庭然,改道去了王府。

现在想想,原来如此。

她愣了愣,想起顾满的性子,就问顾博齐:“阿满可不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伤人的人,若不是那小爵爷欺人太甚,阿满是不会动手的!想必,老爷还有许多事未曾说罢?”

顾博齐自然不肯将自己跟许知远之间的那些事给拿出来晒,于是就顾左右而言他:“你还说这些!你女儿现在就敢拿刀伤人,以后还不知道做出些什么伤风败俗骇人听闻的恶事来!你只管惯着,惯着吧,我知道你们娘家厉害!”

王氏听的满肚子火气,心里又气又怒,就冷笑道:“我娘家厉害?再厉害哪里有老爷厉害,我娘家如果真的厉害,老爷你还能左拥右抱美人一个接一个的往家里抱吗?”

王氏轻易不跟人吵架,一开口就每句话都踩在人的痛脚上。

顾博齐听的面红耳赤,就口不择言的喝骂她:“贱妇!贱妇!”

王氏转头盯着他:“老爷还是好好说话,不是也是读书人么?听说昨儿还去赴诗会了,怎么说话竟还是这般粗鲁?”

奶娘怀里的小家伙适时的扯着嗓子嚎啕大哭,王氏满脸心疼的接过他来哄着,转头又冲顾博齐道:“我这房里吵,老爷呆的不舒服,还是往别处去罢!阿满的事,回来我自会问她。阿满不是那没分寸的孩子,她既然敢下手,自然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就不劳老爷您操心了。”

顾博齐觉得她不可理喻,心里又气又恨,冷笑道:“好!好!好!现在真是母女连心了啊,一个个对我红眉毛绿眼睛的,你们以为我稀罕你们?你娘家好,你娘家好你就滚回去啊!”

他说完,又有些害怕王氏真的一耍性子真的走了,自己会被顾老太太跟王家联合起来戳脊梁骨,就不等王氏反应过来,转身也不要人打帘子,一摔帘子自己没头没脑的往外冲。

等他走了,王氏回过头来,就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抱着小儿子坐在榻上发呆。

她有些惊慌,不知道顾满究竟我i额和居然敢动手砍掉人家的手指。

这在她看来,简直就可怖又不可思议。

可是听说王庭然也在,并且将她们姐妹二人都接到了王府,她就又安慰自己: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然的话,哪里就有这么简单,顾博齐也不只是回来骂骂她就算了。

顾博齐横冲直撞的乱走,不知不觉的就又走到缀月阁旁边的拱桥上。

望着缀月阁错落有致的院落跟满目清爽的柳树,他又觉得心里的烦闷少了些,忍不住就又想起刘六娘的温柔小意来。

九十二 失玉

王庭然亲自送顾满跟顾昭回侯府,并特意在顾老太太面前详细的解释了一番缘由。

顾老太太原先被吓得不轻,听说顾满敢当场动刀子,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丫头终究是个祸害,正想着回来如何收拾她一番,谁知王庭然就适时的带了她们回来,还把前因后果都一一的说足了,到最后连她也不得不附和道:“真是欺人太甚!莫非真的以为我们们侯府无人了么?!”

王庭然将手里的茶盏放在桌上,瞟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顾昭跟顾满,又笑道:“说起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我记得前朝就有个纨绔子弟硬是要去骚扰德川县主的马车,结果被德川县主当场杖毙街头,阿满这番,已经算是小惩大诫了。”

顾老太太看了一眼顾满,就象征性的安慰了她几句,最后又不知是自嘲还是别有深意的冷笑:“亏得你没丢了我们们侯府的脸,那起子小人,就算当场杖毙也不足以平愤!”

这不知道算不算是夸奖?

顾满知道现在就算是装出天真无辜的样子来,顾老太太这人精也只会嫌她虚伪,因此就极为坦然的一笑:“多谢老太太夸奖,若不是因为那日众人在场,我一时被气昏了头,也不敢那样大胆。”

顾老太太于是哼了一声,冲她道:“虽说你这样做有理,但是人家到底是个爵爷,这回你闯的祸总是不小,既然你父亲与他走得近,不如让你父亲去帮你说说情罢。”

说情?

还是让顾博齐去?顾满几乎要失笑:许知远见到了顾博齐,也不知道会不会一时激动咬死他!

正在这时,外边有个丫头送新鲜的李子进来给顾老太太尝鲜,顾老太太瞥了一眼,就冷淡的问道:“这是哪来的?”

老太太房里的丫头珍儿是刚提等的,见问就忙不迭的回道:“是二太太送来的呢!听说是二太太娘家送来了一筐。二太太就先赶着送来老太太这儿了。”

顾老太太对王氏最近的表现很是不满,最近这个媳妇儿因为生了孩子好像越发的脾气大了,自己说要将小孙子抱来养着她也拒绝的干干脆脆的,一点儿余地都没给留。

再看看顾满跟顾昭,一个个都跟个木头人似地,连哄哄老人也不会,就面色阴沉的皱眉。

其实最初的顾满是发过誓要讨好她的。

但是有些人天生就是走不到一起,这是没办法的事,何况顾老太太的心长得就是偏的,她已经放弃改变她了。

顾老太太见场上的几人都不说话。就怒气冲冲的一推,将珍儿手里的琉璃盘推出去老远,啪嗒一声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才冷着声音问她:“你连个盘子也拿不好了么?这样笨手笨脚的,当差也不尽心!”

珍儿心里清楚自己这是遭受了池鱼之殃,也只好认命的低头认罪。

王庭然不耐烦留在这里看顾老太太的脸色,于是顺水推舟的告辞。

顾老太太点头不冷不热的应了,又装模作样的吩咐顾满跟顾昭:“我身上不好,你们就代我送送舅老爷。”

顾满跟顾昭伴着王庭然出来。到二门上王庭然就让她们:“好了,就到这儿吧,你们先回去。”

二门上王庭然的伴当看见,就忙出来帮王庭然整理车马。

王庭然见顾满有些欲言又止。就笑道:“舅舅办事你还不放心么?尽管放心回去吧,我保证,等你回了房,那块玉就会送到的。”

顾满这才欢喜的应是。

顾昭有些担忧的骂她:“你这丫头的脑子里又在想什么?这块玉若是丢了。父亲一定会很着急的。若是在你这儿被找到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顾满不以为意,笑道:“我才没有那么笨,这样轻易就让他发现龙纹玉在我手里。这个你就放心吧。”

顾昭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有些犹豫的问她:“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怎么打算?

顾博齐这么贪钱,那就让他尝尝钱没了的感觉呗。

而且,顾满没有告诉顾昭的是。

她一直不相信顾博齐要这一块玉有什么用,这所有的事情都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块玉不是顾博齐自己需要的。

顾博齐只是爱钱,没有这么风雅。

王庭然见她们姐妹拌嘴,就笑着打岔:“好啦好啦,都别吵了。你父亲不会发现的,就让他好好担忧一阵子吧,就当是你们受惊的惩罚。”

顾昭这才答应,又有些瑟瑟的去问王庭然:“舅舅,父亲不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这一次他可以为了一块玉就打算把我们们推开许知远,下一次呢?”

王庭然见她目光里全是害怕,就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深恨顾博齐没有当父亲的担当。

顾满就握了握顾昭的手,像是安慰又像是自言自语:“不会的,他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王庭然见她们姐妹二人这样,心中更加怜惜,就安慰她们:“放心吧,舅舅会回去跟外祖父商量,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你父亲他上面还有老侯爷呢,这些事也不是他一个人就能作主的。”

听到老侯爷,顾满心中才安定了一些。

顾老侯爷与顾博齐不一样,顾老侯爷是个带过兵打过仗的枭雄,他跟顾博齐简直就不像是父子。

顾满仰头问他:“舅舅的意思是,要把我们们的婚事交给祖父作主吗?”

“这也并不一定。”王庭然摸着下巴底下浅浅的一圈胡子,思索了一会儿就道:“我记得过不多久就会举办春日宴了,到那个时候阿昭你去好好挑一挑,挑中了哪个跟舅舅说,舅舅把他抓来提亲!”

春日宴是盛京上层贵族们的联谊会,性质有些类似现代的相亲会。

算算年龄,顾昭也确实是参加的时候了。

顾昭有些害羞,不自觉的羞红了脸,唾骂道:“舅舅!你说什么呢?”

把王庭然逗得开怀大笑。

王庭然笑够了,就有些严肃的停下来跟她说:“舅舅是说真的。你们那个父亲实在是不靠谱,只要想到他可以为了三万两银子就打算把你送给许知远,我就恨不得将他给大卸八块。阿满有一句话说的不错,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很快有第二次,这一次是为了一块玉,下一次呢?下一次若是什么八九十岁的老头子给他几万两,他是不是还要把你们送去?春日宴可是个好地方,那儿若是有人来提亲,大多都是你父亲惹不起的人物,又有什么不好?”

顾昭手里的帕子攥的很紧,叹息了一句,她眼前却不知道为何,总是浮现出谢陵的身影来。

姐妹二人送走了王庭然,各自转身回房,等到了明月楼,顾满才一进门,就见抱玉抱着个描金的黑匣子,满脸喜气的告诉她:“姑娘,舅老爷派人给您送礼来啦!”

一说到礼物,顾满就心知肚明,这定就是那块龙纹玉了。

她点点头,打开匣子,就见一块晶莹剔透的玉映入眼帘。

那玉洁白无瑕,放在手里触手温润,倒真是个难得的好东西。

她将玉扔回匣子里,交代抱玉:“好好收藏起来,姑娘以后还有大用呢!”

她这边喜气洋洋,刚回了书房的顾博齐却只差没有急的一口血喷出来。

本来因为在缀锦阁呆了一晚,跟刘六娘缠绵留恋了许久的暧昧心情突的散去,转换成极大的惊吓,他按着自己的胸口,气急败坏的叫人进来。

跟在他身边的林成忙躬身进来,小心翼翼的呆在一旁。

林成觉得自己最近过的也不是很好,在街上被顾满刺了一簪子,伤口之深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止住血,回来顾博齐也对他横眉冷目。

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只是他每次想到顾满的眼神,就觉得不寒而栗。

此刻见顾博齐发火,他忙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顾博齐见他进来,就一把扯住他的衣领,问他:“我原先放在书桌上的锦匣呢?里面的东西呢!”

林成觉得很无辜,他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锦匣,就提醒他:“老爷!我不知道啊,下午我跟车送三姑娘跟九姑娘呢!”

经过提醒,顾博齐才发觉眼前这个奴才并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就一把推开他,一叠声嚷嚷着叫发子。

发子很快就进门来,见大家都屏声敛气的,不自觉的就放慢了步子,跪在书桌旁边不敢说话。

顾博齐盯着他瞧了一会儿,才问他:“我的锦匣呢!昨晚我把匣子拿回来的,那时可只有你跟着我!”

发子抬头往他书桌上看了一眼,就疑惑道:“老爷,那个时候您不是放进书房了么?我跟着在您身后见您放下了就出门替您办事了,就先前才回来呢!”

顾博齐这才想起他昨晚一跟着回来立马又被派出去给玲珑送玩器去了,就面如死灰的倒在椅子上,连声道:“快!将昨晚当值的人都给我叫来,一个都不许漏!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家里出了贼了!”

想起邱世机给自己的五万两银子,顾博齐只觉得肉都痛了。

ps:来晚了不好意思。

九十三 问罪

九十三.问罪

顾博齐的心脏跳的飞快,看着外边的月亮都觉得眼前发晕。

那可是五万两银子啊!

他有些惊慌的拿起茶盏喝茶,才发现茶水太烫,烫的舌头都去掉了一层皮,他又抖抖索索的把茶盏扔在一边,整个人都不知道置身何处了。

一开始他本来是打算带着邱世机一起去宝庆庄,到时候邱世机真的买下了那块玉,自己再收他些答谢银子罢了,但是后来碰上许知远,二人本就以前熟识,只是近些时候没什么交

往。

见了面,许知远倒是热情,非得请他去盛京最富盛名的神仙居喝两杯。

神仙居可是好去处,他想到里面国色天香的美女们就乱了阵脚,立马答应。

席间二人相谈甚欢,谈着谈着谈到宝庆庄的那块龙纹玉,许知远几乎二话不说,就直言要送给他。

当时他只觉得天上掉了块大馅饼,砸的他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了,当下就又有了新的想法。

一方面,邱世机对宝庆庄没什么兴趣,自己也跟他说过宝庆庄不太好进,他想着把玉给他就完了,让他给自己五万两银子。

另一方面,天底下可没有什么免费的午餐,他虽然跟许知远的父亲老建宁侯交情不错,但是许知远却不是这么大方的人,于是他试探的大笑:“哪里有让贤侄出钱的道理?已经定

了要卖,倒是白送给我,这怎么敢当?”

他当然敢当,在心里还无比的期待。

想到这些钱可以拿去神仙居或者的逍遥许多日子,他就觉得浑身都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