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是前任太傅的女儿,曾家又是有名的书香门第世家,曾家在清流中地位崇高,这也是赵王不舍得曾柔的原因之一。

“娘。”

“嗯?”

顾庭瑞看了一眼门口站立的李雨欣,低声道:”她又拽住了父王,昨日用膳时,娘没看到她勾父王的眼神···“

“我只看到了她的悲伤,失落,难过,气愤,羡慕。”曾柔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两者之中舍其轻,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就是把眼睛飞出来去,赵王就是心中冒火,也得留在我身边,他们这对痴情怨女也得忍着!”

曾柔又不爱赵王,哪会在意他们之间的眉眼和频送的秋波。

顾庭瑞点点头,眼睛亮亮的,娘实在是让人崇拜了。

“再教你一招,凡事得适可而止,月盈则亏,犹过不极。”

曾柔理了理衣服,“走,我带你去拜访拓跋太夫人。”

“她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娘。”顾庭瑞耷拉着小脑袋,“她是赵地人,不会喜欢我们。”

“赵地人将我们母子当成大夏朝的人,而大夏朝君臣未必不会怀疑我们投靠了赵地,在夹缝中生存是最不容易的。“曾柔握着顾庭瑞的小手,笑着鼓励儿子,“可左右逢源,亦可以独占鳌头!凡事不能总想着不好的一面,困难只是暂时的,小瑞瑞前途还是光明的嘛。”

“莫要因为前途的渺茫而自暴自弃,黑夜总会过去的。”

“嗯,娘,我会记得。”

曾柔将李雨欣留在了屋里,一会赵王会过来,嗯,也让他们两人解解馋,不过在她屋子里,赵王不会兽性大发就是了。

折磨人的最高境地不是看得到吃不到,而是在道德和欲望之间无所适从!

换一个传统渣男,曾柔不会废这么大的力气。

赵王不同,他是有一定道德准则的男人,也是会为了争霸天下的理想和好名声忍耐的男人。

拓跋太夫人见曾柔领着顾庭瑞进门,目光直接凝在了顾庭瑞身上,顾庭瑞并没像以前一样躲闪,怯懦的移开目光,反而迎上了拓跋太夫人,“祖母。”

曾柔心底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儿子没白养!

拓跋太夫人分不清是生自己的气还是不愿意见到曾柔母子,脾气很冲,“你来做什么?”

“回太夫人的话,我身上好了不少,给王爷纳侧妃的事情是不是也该操办起来?”

“嗯?”

拓跋太夫人上前一步,握住了曾柔的手腕,曾柔并没有反抗她,笑盈盈的任拓跋太夫人为她把脉。

“你身上的病是好了,可我看你心病未愈。”拓跋太夫人冷笑道:“侧妃进门,你还想再病下去?想甩我们赵地人一巴掌?你体质不好,不适合赵地生活,生儿子的时候又伤了元气,再要自找罪受,我看你活不到喝儿媳妇茶的日子。”

直接戳破了曾柔故意生病的诡计。

曾柔笑意不改,坦然的面对拓跋太夫人,“我那点手段也只敢对付大夏朝来的侍妾,既然我劝服王爷纳赵地贵女为侧妃,我就不会出尔反尔,更不会用卑鄙的手段让侧妃们独守空房。”

拓跋太夫人将曾柔的手腕攥紧,这回不是摸脉,而是想看清楚曾柔平静下的鬼心思,”你就不怕我儿子有庶子?”

“怕有用么?”曾柔笑盈盈的反问。

“怕还让侧妃进门?就因为你想对付李雨欣?”

拓跋太夫人不知怎么心中涌起了一股酸涩,她养大的文武双全的儿子竟然栽在了李雨欣身上?赵王不是不能另有所爱,可为什么是李雨欣?她凭什么?哪一点配得上赵王?

曾柔晃动了手腕,拓跋太夫人不由得松开手,曾柔重获自由,手腕上却有一圈的红肿,顾庭瑞忍不住瞪了拓跋太夫人一眼,老妖婆,又欺负我娘!

“太夫人只怕是弄错了一点,新纳进门的侧妃不是为我对付李氏,而是王爷只有一个,我自认能力不足,可不敢指使赵地贵女争宠。”

曾柔将顾庭瑞拽到自己身后,护住了儿子,平静的说道:“商家二小姐可为侧妃,殷家大小姐亦可为侧妃,纳兰老太爷宝贝孙女虽然做为侧妃委屈了些,但我想以纳兰老太爷对王爷的赏识,不会拒绝王爷,剩下一个侧妃,请拓跋太夫人定,还望您早日确定人选,我也好操办婚礼聘礼的事儿。”

“太妃手里没有人选么?”拓跋太夫人问道。

曾柔淡淡的说道:“大夏朝的女子有我就够了,我不愿意再让旁人体会远离故土家族的痛苦,请太夫人放心,这次纳侧妃,全部选赵地贵女。母亲那里···我担着。“

商家以养马闻名,殷家有祖传的打铁技术,纳兰家是赵地最大富商,拓跋太夫人怎么都想不到根本不用她费心思,曾柔就将这三家的女子纳进赵王府了。

“你倒是挺为我儿子着想的。”

迎上拓跋太夫人怀疑的目光,曾柔淡淡的笑道:“看您说得, 夫妻一体,我既是享受了赵王妃的尊荣,自然得为王爷着想。“

成亲纳侧妃只为结两姓之好,心有所属的赵王和战斗心思旺盛的李雨欣,会让那三家的贵女如愿么?

若是纳赵地家世普通的女子进赵王府,哪会有这般的精彩?

曾柔一直期望着争宠大戏的来临,给了拓跋太夫人最后一个侧妃名额,也就是给了拓跋家又一次在赵地世家中独占鳌头的机会。

拓跋家,商家,殷家,纳兰家,完颜家,沈家,号称赵地六大世家,他们才是支撑赵地的主要力量。

瓦解敌人要从内部开始,不是么?

至于赵王这块香喷喷的肉骨头,谁愿争谁争去。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感谢大家的支持,会继续努力下去,争取写得更好,谢谢大家的鼓励。

第二十八章 进门

拓跋太夫人面色凝重,曾柔安之若素,不慌不忙,哪怕人人知道她让侧妃进门没安好心,赵地的贵胄们也会吞下这颗诱人的蜜糖。

“另一个人选…”

拓跋太夫人不愿再同曾柔废话,“我娘家侄女才貌双绝,又同我儿青梅竹马,定她如何?”

曾柔心说果然,对拓跋太夫人让娘家侄女为侧妃并不意外,当年若不是拓跋家压着拓跋太夫人同已故赵国公拜堂,以拓跋太夫人的性情哪会被已故的赵国公强留在府里?

赵国公宠爱了她一辈子,可也困住了她一辈子,也让她恨了一辈子。

不过,曾经只是六大世家之末的拓跋家,因为她,因为有了外孙赵王顾炎承,拓跋家一跃成为赵地六大世家之首。

尝到甜头的拓跋家怎会放弃这次的机会?

“同王爷青梅竹马?”曾柔面带迟疑,“太夫人,拓跋家的表妹同王爷…青梅竹马?”

拓跋太夫人皱了皱眉头,“怎么?不行。”

果然还是泛酸的,拓跋太夫人心想曾柔装得再像也瞒不过她!

“我选得侧妃大多正在妙龄,二八年华正是好时候,我不是说拓跋表妹不好,可是同王爷青梅竹马,起码在年岁上不比我小,二十多没成亲的小姐做侧妃是不是太委屈王爷了?”

拓跋太夫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好看极了,瞪着曾柔:“你故意的?”

“您又冤枉我,我是怕表妹岁数大不得宠。”曾柔唇边挂着委屈之意,“我也是为了王爷外祖家着想,若是不得宠的,纳进来也没用不是?”

啪得一声,拓跋太夫人拍散了桌子,“我就不信你不懂…这是…这是…”

“形容她同王爷情深?”

曾柔无视散架的桌子,恍然大悟:“您若是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方才我还以为太夫人只顾着娘家,不疼王爷呢,是我不好,误会了太夫人,有个同王爷举案齐眉的表妹,我也放心…这样吧,拓跋表妹先抬进王府,住在兰柔阁,那里离着王爷的书房最近,也离着正厅最近,太夫人放心,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亏待了拓跋表妹。”

拓跋太夫人气得直乐,盯着曾柔道:“你是真不怕死…”

“谁都想活下去的。”曾柔平静的迎向拓跋太夫人的目光,“死有轻如鸿毛,亦有重于泰山,我虽不敢说生得伟大,死得光荣,但我却不会被人委屈或者吓死!”

“我还要去同太妃回禀纳侧妃的事情,就不耽搁太夫人了。”

曾柔轻飘飘的福身,转身带着顾庭瑞离去,“一会我会让人给您多送几张桌子来,您悠着点,别太累着了。”

“娘,您好厉害!”顾庭瑞走远后,小声道:“我从没见老妖婆这么生气过,偏偏她还打骂不得娘!”

“老妖婆?瑞哥儿,往后不可这么说,让旁人听去了,只会认为你没教养。”

“嗯,我在心里说,不当着外人的面骂她!”

顾庭瑞心想,像娘亲这样的才是高手,他什么时候也能有娘亲这样的功力?不动声色,云淡风轻得逼着老妖婆跳脚拍碎桌子?

“太夫人武力值太高,没有完全的把握别去招惹她。”

曾柔不放心的叮嘱儿子,“她同慈爱为我着想的太妃完全是两种人,小瑞瑞,一会见到太妃,你别说任何的话,哪怕她责罚我,我也不许你多嘴。”

“娘…您明知太妃会责罚您,为何还要去?”

“因为我想让赵地的人看清楚,我同太妃不一样,同时有人赞同也要有人反对嘛,侧妃们斗争的目标是同赵王生庶子,斗争的方向是恶婆婆各种阻挠,我这赵王妃只是个摆设,纸老虎。”

曾柔看了看儿子,笑道:“如此,在你羽翼未满之前才能安全一点,不过,侧妃进府,你想要绝对的安全是不可能的,好在她们不会在没生下儿子之前动手对付你,瑞哥儿,你可准备好了?”

顾庭瑞点头道:“儿子明白,自会加倍小心。”

太妃华氏握着曾柔的手臂,慈悲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傻?她们进府对你有何好处?就为了一个李雨欣你让王爷纳进赵地贵女?儿媳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曾柔垂下脑袋,眼角余光扫过了门口的人影,她到底想得是什么?方才她眼底的悲伤从何而来?

“我已经同太夫人说了,并定下了婚期,实在是再难改变。”曾柔温婉的笑着,“我晓得母亲疼我,您就当再疼疼我,别再劝我了…”

太妃眼里闪过一抹厉色,“万一她们生下庶子还有瑞哥儿的命儿?你别以为王爷疼你,就会违背顾家的祖训,你也别以为你那顿斥责可以让赵地人把你当作自己人!他们也许会愧疚,但在血脉传承上,顾家人从来不含糊!”

“顾家列祖列宗,都是这么过来的,王爷也不会例外。”

继承权之争一向都是惨烈的,太妃的宝贝孙子珏哥儿眼下前面只有病弱的顾庭瑞一人,一旦赵王有了庶子,哪还有珏哥儿的机会?

曾柔早料到找太妃华氏会反对纳侧妃,苦笑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母亲…”

“我在赵地苦熬了十年,若说心里没有怨恨那是假话。”曾柔眸子深幽无亮,“我受了那么多苦,那么多的委屈,我凭什么把胜利果实让给李雨欣?她也是大夏朝的女子!我不甘心!”

曾柔熬干了心血,赵王羽翼已成,他可以不在意心爱的女子出身大夏朝了,他舍了曾柔去宠着疼着另外一个大夏朝的女子…如果曾柔放下一切,成全他们的真爱,她会呕吐血!

如果曾柔所谋失败,她宁可便宜了赵地人,也不会便宜大夏朝的李雨欣!

只有李雨欣才能让赵王忘记赵地和大夏的世仇么?凭什么?

就让她这个不善良,不懂得退让的嫡妻衡量一下他们的真爱价值多少?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长的保质期!

显然曾柔的话戳中了太妃的痛处,想起她一辈子的苦难,折磨,她理解曾柔…可是她不能眼看着珏哥儿也死在赵地。

“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改变主意了?”

“是。”

“好,以后…”太妃华氏冷笑:“以后你被侧妃逼得欲生欲死的时候,就知道你以前所受的痛苦根本不值得一提。我也不会再帮你,护着你,曾柔…你好自为之!”

赵王府下聘,曾柔大办纳侧妃的婚事。

对比李雨欣进门的寒酸仓促,赵王纳侧妃的场面极是隆重,府邸里各处飘红挂彩,人人都在为婚礼忙碌着。

曾柔所准备的送给各家的聘礼也是厚重得紧,慷赵王府之慨,她是一点也不心疼。

当然侧妃的嫁妆也是比着来,因为进门四位侧妃,她们谁都不想认输…

看着铺陈开的四份沉甸甸的嫁妆,曾柔笑眯眯的对身边的李雨欣说:“光冲这几分嫁妆,她们就不愧贵女之名,有了赵地世家的支持,王爷征伐之路只怕是会顺畅许多。”

李雨欣面色苍白,眸子无神,他答应过她,不会碰赵地贵女…他会信守承诺么?

拜堂时,一男四女,场面极是诡异,赵王俊脸阴沉,看不出任何的喜悦,曾柔瞄着悲伤的李雨欣,她怎么想怎么高兴!痴男怨女的真爱能不能抵挡得住美色的诱惑呢?

“王爷,今儿是您的好日子,妾身不敢耽搁王爷和侧妃们。”

曾柔笑盈盈的劝着赵王:“她们全是世家贵女,又出身赵地,还望王爷多疼惜她们。王爷,明早儿,妾身会带着妈妈取元帕焚烧给顾家的列祖列宗,以证明侧妃的贞洁,所以今夜就辛苦王爷了。”

一夜御四女,赵王艳福羡煞多少人呦!

砰,李雨欣手中捧着的茶盏落地,她泪盈盈的目光同赵王纠缠在一处…曾柔笑呵呵的看着来送亲的侧妃亲眷们…她们会记住李雨欣的,想要得宠生儿子,侧妃们先得战胜赵王的真爱——李雨欣!

曾柔察觉到一道莫测难懂的目光,这时候还有人注意自己?赵王,李雨欣,侧妃们才是焦点好不好?

是他?朱老四!

曾柔看到他举杯向自己所在的方向敬酒…朱老四,倒是挺有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宠物

对朱老四,曾柔是好奇的。

赵地人都看得出他在某些场合比大夏朝钦差谢大人还强硬,谢大人有时也不得不‘迁就’他,这远远不是一个侍卫能做到的。

赵王怀疑过朱老四的身份,可实在是想不出他到底是谁,最有可能朱老四是上将军诸葛云手底下的大将。

曾柔很快将目光从充满调侃意味的朱老四身上移开,不管朱老四什么身份,曾柔眼下都不顾上他,更没有迷惑他的心思。

赵王和李雨欣是痛苦的,他们相爱却有诸多的阻碍,李雨欣为了赵王受尽委屈,而赵王肩头的责任又不能让他肆意妄为,遂他们即便目光纠缠在一起,彼此也仿佛离得很远…

“李氏,你送王爷去新房。”

曾柔完全不介意在他们之间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让李雨欣把自己心爱的男人推到别人的新房去!

赵王脸色更为阴沉,曾柔却仿佛看不出他的痛苦,笑盈盈的说道:“妾身担心王爷饮酒过量,您常说李氏是最细心,最妥当的,她伺候王爷,妾身也放心。几位侧妃的亲眷都是赵地贵胄,妾身实在是离不开啊。”

赵王嘴唇抿得很紧,李雨欣垂着脑袋,口中溢满了苦涩,她像是被撕裂一般,灵魂和躯壳分离开…“王爷,请。”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喜堂。

曾柔在侧妃们亲眷面前,无奈的说道:“王爷是疼惜她的,可惜啊,谁让她是大夏朝的民女呢,没个显赫的家世,便是我想抬举她,还能让她同侧妃并列?不过,王爷…”

她不用说得太明白,赵地贵胄哪个不清楚赵王为李雨欣做过什么?

冲冠一怒不顾危险大闹京城,为了给李雨欣治病,赵王同拓跋太夫人起了冲突…不是赵王妃拿着规矩挡着,李雨欣怕是早就专宠赵王府了。

拓跋家,商家,殷家,纳兰家将最美最宝贵的女儿送进赵王府,可不是来给李雨欣做陪衬的。

“王爷是个情深意重的人,宠着谁,爱着谁,恨不得心里眼里都是她。”曾柔略带酸涩的叹息,“洞房花烛只有一次,我不希望王爷想左了,委屈了新进门的侧妃…”

曾柔似感慨般的苦笑:“是我想多了,侧妃一个个容貌秀美,姿容卓绝,王爷必会爱得跟什么似的,哪舍得冷落了去?“

送亲的亲眷眼珠一转,暗自吩咐陪嫁的妇人给各家的姑奶奶送信,怎么都要留住赵王!

曾柔慢慢的品茶,悠然极了,仿佛看不到亲眷们的暗潮涌动,赵王想要在元帕上弄虚作假的话,这出戏岂不是不好看了?

不知李雨欣先将赵王送进哪位侧妃房中?不管赵王先到何处,李雨欣都会引得另外三位的记恨…曾柔隐约有一分遗憾,没见到李雨欣同赵王的‘生死别离’。

李雨欣到底会怎么做?发怒?发疯?还是委屈的成全赵王一夜御四女?曾柔真得想看看,可惜喜堂脱离不开呢。

月色下,李雨欣的脸庞白得几乎透明,赵王的心如刀割般的疼痛,拽住了眼圈含泪水的李雨欣,痛苦的说道:“欣儿,我跟你走…管他什么侧妃…什么赵地贵女…我不在乎!”

赵王拽着李雨欣的胳膊欲要离开红彤彤的四座相隔不远的院落,院落里越是喜庆,赵王和李雨欣越是悲凉痛苦。

赵王搂着李雨欣,“欣儿,别哭,你哭得我心头碎了。”

“大叔…”

李雨欣再也忍不住,在赵王宽阔的怀里低泣着,她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沙哑的说道:“不…大叔在我眼里是文武双全的盖世英雄,肩头担着赵地复兴的重担…我怎能让你…让你沉迷于儿女情常?”

“我的欣儿!”

赵王神色越发的痛苦,心底越是对李雨欣愧疚,他心头的压力越大,如果李雨欣耍脾气,他还能好受点,李雨欣理解他,为他甘愿受委屈…他感动心疼之余,又有一缕别样的心痛缠在心间。

李雨欣太美好,承受太多,要他何用?

当然这想法对赵王来说只是一闪而过,但是这缕压力却像是种子一样,不知什么时候会发芽。

“我知道,大叔心里有我…就够了。”

李雨欣扬起脑袋,含泪笑着:“我喜欢的大叔是赵地王者,是肩负着赵地重任的赵王!我…不想大叔将来后悔。”

赵王低头含住了李雨欣的嘴唇,往日的甜蜜此时却溢满了苦涩,赵王甚至尝出了李雨欣泪水中的苦涩…“欣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欣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赵王不负众望的说出了最最经典的台词,该拿你怎么办?

“爱上大叔是我的劫难,纵使千难万难,历尽艰辛,我…我也矢志不渝,相信你,跟随你,大叔…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李雨欣笑着推开了赵王,转身跑开了。

赵王再月色下站了一会,失落的放下了想要抓李雨欣回来的胳膊…走进了拓跋侧妃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