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逸…诸葛云,诸葛云…阿逸,曾柔向天空比划了一个鄙视中指,“用不用这么折磨我?”

原主曾柔两次求下堂而不可去,足以证明杨毅是个既要里子又要面子人,他不会让自己承担上忘恩负义罪名,不会做让糟糠之妻下堂蠢事,他不愿破坏忠孝节义好名声…虽然他正做逼死曾柔勾当,但外面人只会称赞他一句好男儿!

是,哪怕妻子同他地位不相配,没有共同语言,他依然不肯抛下妻子,将照顾妻子责任担自己肩上,哪怕委屈了同他情投意合徐丹娘,他依然无法放弃曾柔。

自请下堂这条路是走不通…可曾柔也不想憋屈死状元妻位置上,谁晓得她会不会还有下一世?万一下一世比这世还棘手呢?

曾柔脑子里勾勒出徐丹娘淡然绝美容貌,徐丹娘时而如绽放牡丹富贵冷艳,时而如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她同杨毅一样,竭力照顾曾柔,但他们照顾退让等同于施舍…施舍?曾柔苦笑,没错,就是施舍,他们以责任为名,实际行逼死曾柔事儿。

环境让曾柔只能自己委屈憋死状元妻位置上,以她死亡证明杨毅有多么正直,多么君子,多么富有责任心!

难怪堂会会唱节妇词,原来这出戏是唱给曾柔听,是唱给曾柔听死神之歌,原主也是明白,才心力交瘁下生生委屈死了自己,而曾柔恰好穿越而来,接手了这把烂到极致破牌。

“不能,我如何也不能成全这对道貌岸然狗男女!”

曾柔咬牙切齿发誓,杨毅这种道貌岸然做法太无耻了!曾柔可不管徐丹娘是不是无辜,既然她被杨毅爱着,他们都该死…曾柔摸了摸嘴角,粘稠鲜血黏她手中上,内息因为愤怒而混乱,曾柔眼珠一转,今日不是徐丹娘生日吗?“我送你送你一份大礼。”

虽然背后实力不如徐丹娘,但曾柔可有一身不错内功心法,即便无法像拓跋太夫人那样成为武力值超级高女人,但装死上,她不会比谁差了。

杨毅钟情徐丹娘后,他就没有再碰过曾柔,自打徐丹娘嫁进状元府,杨毅夜夜都安置徐丹娘房中,哪怕是徐丹娘来大姨妈时候,他依然她身边,徐丹娘怀孕生子,杨毅此期间为她守身如玉,没碰过任何女子。

曾柔握紧了拳头,忍不住爆粗口:“我操!这绝壁是真爱啊,我操!我又成了真爱一个悲催注脚!”

曾柔越琢磨,越觉得徐丹娘才是天之骄女,她才是幸福女人。

徐家徐丹娘虽是庶女,却有疼她父亲和祖母祖父,亲娘又得宠,她徐家日子据说过得比嫡出小姐还要尊贵幸福,出嫁后,徐丹娘虽是平妻,可有个为她守身如玉对她专一丈夫,而且杨毅还是个有本事,有才华,有名声,没有意外话必将名垂史册名臣。

为什么说意外呢?对不起,曾柔就是意外。

曾柔稳住了乱窜内息,人人都愿意做徐丹娘,不愿意做曾柔,可如果没有曾柔和一群陪衬又怎么能显出徐丹娘幸福?

幸福人都一样,不幸人各有各不幸。

曾柔从床上爬起来,几步走到桌前,抓起冰冷茶水灌到了肚里,见到了坐上放着果子,曾柔拿起两个嚼碎了吞了下去,既然他们想表现出各种善良,那么曾柔怎能忍心给徐丹娘机会?

哐当,曾柔推到了古董架子,摆上面古董,珍宝稀里哗啦碎了一地,曾柔运了运气,倒了古董架子旁边,眼下唯一能利用得就是她这病弱身体了。

每个女人过生日时候都希望有心爱人陪伴,曾柔怎能成全徐丹娘和杨毅花好月圆?

你们接招吧!

曾柔闹出来动静,果然将门口小丫头吸引进来,小丫头不耐烦进门,“夫人,您又有什么…”

见到曾柔倒古董架旁边,并且嘴角渗出鲜血,小丫头惊声尖叫,“啊,啊,夫人要死了,要死了。”

尖叫声后,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一个中年女人说道;”翠儿,你瞎叫唤什么?夫人好好做寿,怎会?”

“齐妈妈,我说得是曾夫人。”翠儿停下了尖叫,指着昏迷不醒曾柔道:“您去去看看,曾夫人是不是去了?从今儿早起,我瞧她状态就不妥。”

齐妈妈眸子一亮,几步走到曾柔身边,没搀扶曾柔起来,她将手指放到曾柔鼻下,显然是看曾柔死透没,齐妈妈感觉到曾柔时断时续呼吸后,失望说道:“真真是好人不偿命,赖人活千年,曾夫人也是…病了好些年就是硬拖着不肯去,大少爷都会叫夫人娘了,可她还活着,总是听她说疼爱夭折少爷,可我没见哪个当娘这么狠心,儿子去了那么久,她还不肯下去陪儿子…我看她对儿子疼爱也都是假,她就是不想让夫人和老爷好过…”

如果曾柔不是处绝对劣势之下,她能跳起来踹飞这个恬不知耻齐妈妈,曾柔泛起一阵阵恶心,见过捧臭脚,没见过这么恶心下人。

曾柔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人都没有,徐丹娘…真会用软刀子伤人心呐。

原主这样环境下,不自己委屈死自己也算是心宽了,不,也许原主是用一口怨念撑着,撑到曾柔穿越,她无法报复杨毅和徐丹娘,所以让曾柔来?

“你先扶着曾夫人起来,我去禀告夫人,看看怎么处理她。”

齐妈妈又仔细端详了曾柔状态,眼珠一子一转,脚下生风去西跨院禀告徐丹娘,以前曾柔不肯用药,几乎不喝汤药,眼下曾柔病得这么重,岂不是是夫人好机会?

也不用汤药上动手脚,那样会落了下成,一不留神还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只需要多给曾柔准备点人参就行…齐妈妈本就是徐丹娘陪嫁,被徐丹娘派来照顾曾柔,可她心里只有一个主子——徐丹娘。

钟鸣鼎食徐家阴私也不少,大宅门里有几个干净?谁家后院水井不埋人?

西跨院比女主人住院落修缮还要完美,此处并不是一味讲究奢华,院落布置以清雅为主,即便是院落里种植牡丹花也多是淡色,偶尔有几株红牡丹为西跨院增添了别样贵气。

伺候徐丹娘仆从,少说也有二十个,这还只是近身奴婢,不近身三等和粗使或是小丫头亦有很多。

“丹娘!”风流倜傥杨毅将一只他亲手雕琢木簪插爱妻头上,“愿我心似你心,定不负相思意。”

徐丹娘靠杨毅怀里,“毅郎,我美么?”

杨毅拥着徐丹娘,“只有丹娘你能诱惑我,吸引我全部注意,我眼里没有人比你美。”

作者有话要说:尼玛,写吐了,越想越生气,这回一定要下狠手虐人!!!

第五十三章 报复

杨毅用亲手做乌金木簪子证明对徐丹娘爱,他用夜空中久久不散牡丹向天下证明挚爱徐丹娘,这个夜晚,徐丹娘是美幸福女子。

徐丹娘闭上那双沉稳漂亮明眸,“毅郎,我宁可永远今日。”

“丹娘,往后我会疼你。”杨毅轻轻吻着美人脸庞,炙热气息夹杂着男人味道喷洒徐丹娘鼻间,“我妻,我唯一妻子!”

她浓密挺翘眼睫如同蝴蝶翅膀般轻颤,嫩若娇蕊唇瓣亦轻轻颤抖,双手环住杨毅腰,低声道:“君未娶,妾未嫁,患难时节与君逢…毅郎,我很感谢她救了你,可我多希望当时救你是我。”

“丹娘。”

杨毅低头含住了徐丹娘嘴唇,恨不得将这个懂他,知她温柔女子融进他骨髓里,或是将她捧手心,百般呵护,再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如果能够重来,我一定不会娶她,丹娘,如果能重来过,我会上京来寻你。”

“丹娘,是我委屈了你,你可知我看你她面前卑躬屈膝,我有多难过?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让你受一个匠人商户女羞辱,我恨我自己作甚担着照顾她责任?”

“丹娘,没有我,她活不下去,没有我,曾家早就完了。”

杨毅英俊眉头郁结成一个大大疙瘩,似朝圣寻求救赎一般亲吻着丹娘嘴唇,“因为遇见你,让我明白什么是誓死不渝爱情,什么是因感激而生恩情,丹娘,我晓得我委屈了你,可我也恳求你,别离开我…没有你,我宁可做个醉生梦死庸人!”

“毅郎别这么说,我既是嫁给了你,就不会离开。”

徐丹娘柔情万种同杨毅接吻,两张口凑成一个吕字,彼此交换着爱情津液,彼此唇舌纠缠证明他们是那么相爱。

此时他们只是遗憾没有初时候相逢,可他们谁也没去想,如果没有曾柔,杨毅早就被冻死了,如果不是曾柔让杨毅逆转了命运,他没准还是个江南乡下穷酸秀才。

杨毅如果不是状元,他又怎么遇见钟鸣鼎食徐家出身小姐?穷酸秀才见贵族小姐一面都是很难,徐丹娘又是那么受宠庶女,穷酸秀根本没有亲近他资格!

如果不是曾柔拼死将账册偷出来,杨毅只怕会把天牢牢底坐穿!

他们只是遗憾没能早点相知相许,遗憾一个无法摆脱责任插他们真爱中间,他们只愿意想所想事情,曾柔累死累活,受得痛苦,从未入杨毅眼中。

一帆风顺仕途之路,百姓交口称赞让杨毅以为没有曾柔,他一样是万民期待大贤臣,是青史留名名臣。

他才华注定会明传天下,曾柔只是好运气他尚未扬名立万时候帮了他一把,而为了这个小小恩情,他不能抛弃不识字曾柔,不能抛弃鄙俗曾家。

徐丹娘委屈,杨毅他自己又何尝不觉得委屈?为了报恩,他得娶一个粗糙鄙俗女人为妻,为了糟糠之妻不下堂那句话,他得善待曾柔,这世上还有比他纠结痛苦男人么?

杨毅轻柔抱起徐丹娘,“丹娘,今夜让为夫好好疼爱你,一会你我结发如何?”

“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早遇见你。”

“我亦然。”

红彤彤蜡烛燃烧着,烛光映衬着俊男美女脸庞,雪白墙壁上两道身影合二为一,一缕青丝徐丹娘一双妙手之下结成了一个牢不可破辫子,“生生世世,永结同心。”

徐丹娘羞红了绝美脸庞,杨毅低笑道:“我保证。”

“夫人,夫人。”

徐丹娘养娘卫妈妈站了屏风后,低声道:“东院齐妈妈方才来禀告,说是曾夫人突然昏厥,她气息微弱,眼眶深陷,嘴角流血…齐妈妈说,看曾夫人状况不好,她不敢擅自做主,请夫人决断!”

“什么?姐姐怎么会病得那么重?下午看戏时候还好好。”

徐丹娘慌忙起身,她忘记了头发还同杨毅编制一起,一人想要站起,一人还卧松软床榻上,彼此之间发丝纠缠,让两人同时呼疼,徐丹娘瞪了一眼杨毅,“还不解开?我得去看看姐姐,万一姐姐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一辈子都难以安心。”

杨毅道:“你想别急,她身子骨不好,即便是去了,同你有何干系?你对她晨昏定情,时时关照,刻刻陪进小心,不仅我看到了,但凡有眼睛人都看得到。”

徐丹娘推了推耍懒杨毅,“我这样也不是全因为可怜她,平妻总得敬重发妻呀,太后娘娘已经很关爱我了,我总不能为了一点点事儿让人议论太后娘娘,我不想给关爱我人添麻烦,我想让所有对我好人,都能过得舒心幸福。”

“丹娘,你太善良了,我何德何能,能得你为妻。”

杨毅感动亲吻徐丹娘嘴唇,眼里闪过火热般欲!望,“你又不是大夫,何必亲自过去?况且今日是你寿日,万一染了她病气怎么办?丹娘,你已经融进了骨血中,我离不开你!让卫妈妈请大夫来给她看看就是了。”

“不亲自去一趟,我不放心姐姐。”

徐丹娘轻柔拍了拍杨毅脸庞,顺手解开缠一起发辫,“你先我这歇息,若是姐姐不好,我再请你过去。不是我阻你去看望姐姐,而是她病着,万一传染给了你,反而耽搁了你朝廷上要事,我如何都无法同皇上交代,当初陛下说让我好好伺候照料你…你肩头担子千斤重,你身体才是要紧。”

“皇上真这么说?”杨毅揽住徐丹娘肩头。“让你好好伺候我?”

“嗯。”

徐丹娘羞涩嗯了一声,推开了杨毅,“我去去就回,希望姐姐能吉人天相,转危为安。”

她步绕过屏风,离开前还不忘回眸对杨毅浅笑,无声说道,等我,毅郎。

杨毅倒了松软床榻上,嗅到徐丹娘内室用得清雅香料,他仿佛置身于徐丹娘怀里,杨毅松缓开眉头,一个念头涌上…如果曾柔去了,他是不是就可以扶正丹娘?他们之间不会再有别人…百年后,他也会让儿子们将他同丹娘合葬!

徐丹娘同卫妈妈向东跨院赶去,“怎么回事?她怎会突然就吐血昏厥?”徐丹娘全无方才冷静温柔模样,略带焦急问:“齐妈妈是怎么回话?我不是命她好好照顾她么?”

卫妈妈是徐丹娘养娘,一直把她当作亲生姑娘看,扶着徐丹娘手臂:“我方才骂过齐妈妈了,我晓得小姐心善,曾夫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小姐生辰上去了。”

“我不想听这个,卫妈妈,我同你说,她是相公嫡妻。”

“是,是,是,是老奴说错话了,小姐仔细脚下,别急,别急。”

卫妈妈连忙赔不是,小心搀扶着徐丹娘。

这个时代望族闺秀们都是缠脚,钟鸣鼎食人家对小姐缠足要求很严,徐丹娘缠了一双标准三寸金莲,小巧双足仅仅裙摆间露出一点点,似蜻蜓点水一般,因为小脚,像徐丹娘这样女子走路大多是靠下人搀扶。

她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仿若弱柳扶风,杨毅甚是钟爱她那双三寸金莲,时常床榻上把玩…大隋只有读书人或是勋贵人家女儿才缠足,像曾柔这样商户出身女子想要缠足都没资格!、

天足也被认为女子低贱,身份不高象征。”小姐莫慌,您慢点。”

“我真怕她有个好歹…”徐丹娘走进了屋里,她直奔床榻前,小心推了推曾柔,含泪道:”姐姐,姐姐。”

曾柔静静躺床榻上,面色暗黄,嘴角鲜血尚没擦去,曾柔怎么看都像是命不久矣,随时都有可能咽气。

徐丹娘用帕子将曾柔唇角血擦拭掉,“姐姐,你一定得挺过这一关啊,相公…相公和我离不开你,姐姐。”

“哇,哇,哇。”

“啊!”

徐丹娘一声尖叫,连忙闪身,可她根本躲不开曾柔呕出来赃物,徐丹娘从小锦衣玉食哪见受过这个?稍微差一点东西都不会给她,污秽沾满了她一身,她香喷喷身上满是呕吐物难闻气息,徐丹娘差一点被熏得晕过去。

曾柔吐完了之后,缓缓睁开了眼睛,似猛然发现面前出现了个陌生人一样惊恐,“啊,什么东西!”

曾柔趁着徐丹娘仆从发呆时候,身体一转抬脚踹向了被呕吐物恶心发愣徐丹娘,碰得一声,徐丹娘愣是被曾柔踹飞了出去,曾柔病弱,气虚扶着床头,“什么脏人都往我这领!”

“夫人,夫人。”

倒地且满身污秽徐丹娘被妈妈婢女们包围了起来,这个要搀扶她,那个要拽起她,徐丹娘被一连串j□j弄蒙了,这些脱离她掌握事儿,也是她从没经历过。

曾柔从夹缝看着徐丹娘凄惨样子,心里稍稍平顺一些,曾柔这看似绵软无力一脚…徐丹娘下个月再来大姨妈得疼死!如果换诸葛云或是拓跋太夫人来,能要徐丹娘半条命儿,曾柔内力修炼不到家,穴位也没找准。

“是…妹妹?”

曾柔见徐丹娘被搀扶起来,卫妈妈为她擦拭眼泪…下人们都不怀好意看着曾柔,曾柔挣扎起身,“妹妹?是你吗?”

演戏谁不会?徐丹娘不是要名声?杨毅不是正直吗?曾柔会让他们明白什么叫没文化泼妇天下无敌!

上一世她用智谋,用大气让赵王李雨欣净身出户,颠覆了整个赵地,这一世局面显然容不得曾柔这么做,徐丹娘才是大隋公认主母,商户女哪里比得过名门望族贵女端庄沉稳?

不同环境,要用不同手段解决问题!

曾柔衡量得失后,发觉这世她不能走高端大气路,装傻扮猪吃老虎才有可能打碎杨毅和徐丹娘如意算盘,其实对付君子,尤其是一心追求名声伪君子,粗俗装傻手段有效。

“对不起,妹妹,我不知道是你!”

曾柔眼泪簌簌滚落,内疚看着狼狈不堪,满身污秽徐丹娘,以前徐丹娘是一朵绚丽牡丹,可现她是被粗暴对待过残花,被淤泥污染了美貌残花!

任何花朵都需要精心呵护,再漂亮花朵被污秽污染也没法子看,只会让人掩鼻而走,可惜…杨毅怎么没有跟过来呢,曾柔想干得就是吐他一身污秽,甩他一脸臭狗屎!

“妹妹,你一定得原谅我!我真真不是故意。”

曾柔说得恳切,内疚感激说道:“不是妹妹你叫我…我只怕是早就被黑白无常领走了,我方才看到他们了…也准备跟他们走,可是我听见你叫我,我便求他们放我回来,同我好妹妹道别。”

曾柔话让屋子里人后背涌起一丝寒意,每个人脸色都不大对劲,吱嘎一声,虚掩窗户被猛然吹开了,夜风阵阵刮进来,曾柔就此时指着某处道:“黑白无常大老爷,让我再同妹妹说说话,她是那么善良,那么美好,妹妹一定会原谅我无心之失,是不是?妹妹是好人呢,你们不要说她坏话!”

徐丹娘眼珠转了好几圈,脸色也有些发白,老话说将死人才能看到黑白无常…难道鬼差就屋里?还是曾柔故意吓她?

曾柔有那么重心机?”不信,我不信!”曾柔又是挥舞拳头,又是踢腿,“我不信妹妹会害我…什么让我去阎罗殿?我不去…不去啊。”

曾柔瞥见所有人都很惊恐,如此看来这个世界人对鬼怪是很畏惧,这是个好机会,曾柔眼珠木讷似灵魂出窍一般,慢慢说道:“阎王能证明徐丹娘是贱人!杨毅是伪君子…只要我到阎罗殿一切都会清楚,阎王会给我做主,会给我做主!降下天罚惩治伪君子和贱人…“

强风吹得窗户框框响着,夜风越来越强劲,外面星辰和皓月都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光芒,屋子里人显得惊悚莫名,有胆子小小丫头已经吓得瘫软于地了…

曾柔见效果出奇好,心底暗自感谢老天爷配合,也是,她认命接下了这个乱摊子,老天爷再一点表示都没有,也太说不过去了。

徐丹娘顾不上衣服上狼狈,扑到曾柔面前,含泪道:“姐姐,你不能随他们去,姐姐,我们说好了要做一辈子好姐妹。”

“妹妹?”

曾柔木讷望向徐丹娘:“你原谅我了?”

“我从没怪过姐姐您啊,我们姐妹之间何用说原谅?”徐丹娘眼泪沿着绝美脸庞滚落,“姐姐,别走,别走,我和相公舍不得你…姐姐。”

徐丹娘见曾柔翻了个白眼,紧紧握住了曾柔手,回身高喊:“大夫!大夫!你们去找大夫救救我好姐姐啊。”

“是,是。”

卫妈妈率先反应过来,赶忙让吓傻婢女关上窗户,“端些热水来,点,去太医院请御医过府,请不到御医,我剥了你们皮!”

曾柔气息微弱说道:”孝感动天…妹妹对我…相公对我真情也会…感动上苍,妹妹,你能陪我身边实是太好了…不要离开我…我们是娥皇女英,是双生花,没有彼此…是活不下去,双生花!双生花!”

“姐姐,你放心,我会守你身边,姐姐,您一定会挺过生死关。”

徐丹娘比曾柔还显得紧张,曾柔合上了眼睛后,徐丹娘当场飙泪,“姐姐…姐姐…不要走。”

“夫人,御医到了。”

徐丹娘想要松开紧握住曾柔手,可不知怎么回事,曾柔死死抓着她不放,徐丹娘皱了皱眉,她是装晕么?

御医道:“见过徐夫人。”

“给我姐姐诊脉。”

“好。”

御医从没见过徐夫人这么狼狈,衣物上沾着污秽…徐夫人实是太善良太太担心曾夫人了,御医摸了脉后,皱紧了眉头,好奇怪脉相…这时候曾柔松手,徐丹娘手顺利抽回,御医大惊失色,“不好,脉相不稳,时隐时现,太过微弱,摸不到…嗯?又有卖脉相了?”

徐丹娘方才一听摸不到脉搏,又握住了曾柔手,如此反复几次后,御医无奈说:“看来以后得麻烦徐夫人照顾曾夫人。”

曾柔这一病就病了三个月,只要徐丹娘一离开,曾柔就濒临死地,御医也很奇怪这种前所未有病例,徐丹娘大度说,“无妨,本来也是应该我照顾姐姐。”

食指不沾阳春水徐家小姐徐丹娘床榻前伺候了曾柔三个月,虽然有些事情不需她亲力亲为,但曾柔是谁?心中对今生有怨气曾柔一点没给徐丹娘留面子,徐丹娘不是要照顾她这个糟糠之妻好名声吗?

每次曾柔都是御医来给她诊脉时候如厕或是突然反胃吐了徐丹娘一身,也不光是御医时候,只要有人客人来看望曾柔,表扬徐丹娘‘善举’时,曾柔就不要面子一边猛夸徐丹娘,一边将药啊,汤啊,或者呕吐物弄到徐丹娘身上,给徐丹娘提供亲自照顾曾柔证据支持!

白天曾柔一般都是闭目养神,所以她会晚上折腾,只要她想要见徐丹娘,她就让自己咳血或是脉搏凌乱,气息微弱…由此徐丹娘不得不赶到曾柔身边,有时曾柔会哭,会闹,毫无形象趴徐丹娘怀里,让她哄着,求着入睡!

老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即便是亲生儿子都不一定会一直无怨无悔照顾染病父母,何况是徐丹娘了,但为了好名声,徐丹娘只能坚持下去。

曾柔只依赖徐丹娘病例非常奇怪,即使曾柔无法指使身边丫头传话,可徐丹娘体贴,细致,无怨无悔照顾曾柔是人皆知事儿,御医为了捧起次辅爱女好名声,曾柔染得怪病也由他口中传扬了出去。

八卦魅力就于面目全非,曾柔相信老百姓对状元府关注,同时也相信闲人们想象力,曾柔病情演变为离开徐丹娘,曾柔必死!反之,如果曾柔去了,徐丹娘是不是因为没细心照顾曾柔呢?

这种简单技巧,曾柔运用非常娴熟。

既然杨毅看中糟糠之妻不下堂名声,徐丹娘为了她自己经营出来好名声,随意他们只能陪着曾柔折腾。

三个月,曾柔倒是养得白胖了一些,而徐丹娘却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憋了三个月欲望得不到缓解杨侍郎,曾柔发觉他脸都憋绿了!因为曾柔悄悄用大夫给她药,勉强凑成有助涨j□j功效药沫。

每次杨侍郎来看曾柔时候,曾柔都悄悄将药沫用水化开,涂抹自己手腕处,脖子处,或是趁机将药沫撒杨侍郎茶水中,总之曾柔无所不用其极给杨侍郎壮阳。

杨侍郎不是为了徐丹娘守身如玉么,曾柔就是想看看杨侍郎能坚持多久?能忍耐多久?

杨毅同赵王不一样,赵王即便喜欢着李雨欣,也没有为他守身如玉心思,可能以后赵王会为李雨欣做到,但当时曾柔没有给他们机会,所以赵王会碰侧妃,会碰侍妾。

但杨毅…明显同徐丹娘情投意合,只认她一个,杨毅能徐丹娘怀孕生子时候忍得住,但那时没有曾柔,也没有曾柔弄出来药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