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臣女,臣女亦是文国公的表妹,救助表兄责无旁贷。”

商琬跪在皇帝面前,抬起美艳绝俗的脸庞,双眸既有对皇帝的一分敬仰,又有几许的淡然高洁,“臣女主动请旨,只是因为表哥,还请陛下恩准。”

为了诸葛云,并非是为了出风头和邀名声…更不是为了文国公夫人的位置!

曾柔嫉妒啊!

虽然金手指没有商琬开得大,但曾柔的医术也不错,只因为她是诚亲王妃…曾柔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踢掉诚亲王…

皇帝道;“准你所请,朕想听一听诸葛云清醒后会怎么说,商琬,务必救下文国公。”

“遵旨。”

商琬对诸葛云展开施救,一边用金针刺穴的办法让诸葛云恢复神志,一边想着下一步该如何走…果然如此,皇帝对诸葛云的宠爱同上辈子一般无二,诸葛云提前获得了文国公爵位,那么他就有足够的资格赢娶商琬…

觉察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商琬不用抬头就晓得那人是哪一个,诚亲王…商琬在脸上展露出对诸葛云的关心,淡默的眸子闪烁着几许不容旁人错辩的心疼,商琬将诸葛云扶起,轻轻说道:“表哥,您醒一醒。”

那声表哥中蕴含的深情…让曾柔喝了一肚子的酸醋!

不行…曾柔不能再看商琬表现下去,万一诸葛疯子已经俯身了怎么办?会不会狗血的他忘记了自己?曾柔对老天爷的戏弄实在是很没信心,轮回的经历只证明了一点,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诸葛云不管什么原因一旦同商琬定亲,曾柔怎么都不会再插足他们中间。

“陛下。”

曾柔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开口了。

她的声音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商琬再表现对诸葛云深情,再显摆她卓越的医术,都不如诚亲王妃开口震撼!

同商琬的艳若红莲不同,曾柔似一株富贵牡丹,通身的富贵傲气鲜少有人比得上。

诚亲王拧紧浓密的眉毛,她想说什么?

皇帝饶有兴致的问道:“小六的王妃有何事同朕说?”

曾柔缓缓的起身,屈膝下拜,跪在距离诸葛云不进不远的地方,力求让诸葛云睁眼就能看到自己,曾柔眉宇间透出一丝的为难,似在思索怎么说才合适,其实她在瞄着诸葛云什么时候清醒…

她哪怕做不成救下王子的美人鱼,但她可以做唤醒王子的美人呐!

也许是他们彼此之间的牵绊太深,曾柔在诸葛云缓缓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说道:“儿媳知晓文国公诗才出众,言行若温润君子,儿媳并不晓得方才睿亲王和文国公的争执…”

说到此处,曾柔似腼腆的看向诸葛云,两人目光相碰,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曾柔一直不安的心猛然镇定了下来,是他!

不敢再多看,曾柔按照惯例又看了一眼睿亲王,“我多问一句睿亲王,不知在您和文国公争执时,文国公是怎么侮辱的定国公和柳小姐?可否请睿亲王说一说?”

“父皇…”

“说!”

皇帝不紧不慢的说道:“朕也想听听,诸葛云如何折辱朕的定国公!”

睿亲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左右不过是些混帐话,儿臣说出来都嫌脏了嘴,儿臣不解,六嫂为何此举的用意…”

曾柔笑道:“我未出嫁前是曾家女,同文国互不相识,出嫁后为皇家妇,自然紧守女戒女则,今日是我第一次见文国公诸葛云,况且王爷甚是宠爱于我,我岂会至王爷于不顾?满京城谁不晓得王爷同我情深意重?”

我姓曾,你要听明白啊,诸葛疯子!你我虽然身体换了,环境换了,但名字却印在了灵魂中,不曾变过。

“睿亲王既然叫我一声六嫂,我便有资格教导你,同时也想趁此机会告诉你,言行不甚,是很容易露出马脚的。”

“文国公跟本不可能说出下流的,让你难以启齿的话来。”

“为什么?你有何证据说我陷害文国公?”

曾柔勾起了嘴角,身上的气势突然一变,她又过了一把律师的瘾头,真好,这是她第一次为诸葛疯子辩护呢,笃定的说道:“你方才说得话就是证据,同时文国公的衣领褶皱也是证据!”

“他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被人抓着衣襟按在水里的。”

曾柔抬手指着诸葛云半干的衣领上的褶皱,“若是在衣服潮湿的时候被人抓住了衣领子,等到衣服半干的时候会留下褶皱,如果文国公是自己落水,睿亲王如何解释他衣领上的褶皱?况且在睿亲王手臂上也许会有文国公的抓痕…便是在你手臂上没有,那跟着你的侍从一定会有…任何人被强压进水里,都会抓伤想淹死自己的人…”

睿亲王脸色煞白,手臂缩进袖口中。

曾柔幽幽的叹息一声,似悼念似怀念的说道:“文国公品行高洁,睿亲王难道不明白真正的温润如玉的大才子便是骂人…也会将嘲讽暗含在诗词里,文国公方才三步成诗,足以证明他是有急才的,碰见睿亲王用言语挑衅,我想他便是嘲讽定国公和柳小姐也多以诗词讽刺,不知睿亲王还可记得他所做的诗词否?”

睿亲王瞠目结舌,她怎么会知道?诗词…诗词,若是换做寻常时,睿亲王也能做两首反讽的诗词,但曾柔先举出的例证已经让睿亲王惶恐了,此时心神不宁的他又怎么会编造得出诗词来?

曾柔微微的勾起嘴角,这就是提问举例次序的技巧了,先问什么,后问什么是很有讲究滴!

睿亲王见皇上唇边的玩味笑容,他气急败坏的说道:“六嫂,你到底帮谁?”

“公道!”

曾柔笑眯眯的说道,“睿亲王因为结亲不成便对诸葛云心怀恶意,实在是不可取,也非百姓表率的皇子所为,你辜负了皇上对你的教导和栽培,十弟,你想娶柳小姐的心情,做嫂子的理解,然你用错了方法!居心叵测,只看到柳小姐出身定国公府…实非柳小姐的良配!”

“皇上。”

贵妃娘娘跪倒在皇帝面前,“臣妾求您饶过小十,他只是一时不忿并非是想坏人性命,方才文国公轻视柳怡的事情…臣妾听了也觉得不忿,小十只是…只是太看重柳怡这个表妹了,皇上…”

“今日他可以为得不到柳怡而差一点淹死朕刚刚册封的文国公,明日…朕若不满足他的要求,他是不是想诛杀朕?”

“父皇,儿臣不敢!”

皇帝将手中的酒杯砸到了睿亲王身上,“闭嘴。”

“皇上…他只是一时想左了,皇上开恩啊。”贵妃向皇后娘娘哀求,“姐姐,小十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妹妹恳求您帮帮他,小十是我唯一的儿子!”

皇后颇为为难,“陛下…”

皇帝道:“你不必说了,朕有十几个皇子,然诸葛爱卿只有一独子,天下也只有诸葛云一位大才子,朕是做父亲的,自然晓得父亲对儿子的记挂…”

“皇上…”

诸葛云沙哑的说道:“陛下,臣不敢抱怨。”

皇帝一听这话目色颇为复杂,怔怔的看着某处出神…曾柔垂下眼睑,有仇不报不像是诸葛云的性格,这句不敢抱怨从何而来?为何仿佛皇帝更伤心了?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她还没想通的内情。

“朕的十皇子先意图淹死文国公,后有狡辩且意图诬陷文国公,如此藐视朕,无视朕教导的儿子不配再为皇子…”

“皇上。”

贵妃声嘶力竭的喊道,“小十是您的儿子呀,皇上!”

曾柔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睿亲王确实是皇上的儿子,但不是皇上唯一的儿子,贵妃难道没有想明白皇上根本就不缺儿子!

皇帝一把甩掉贵妃紧紧抓着他的手,“十皇子宗室除名贬为庶人,贵妃教子无方,甚是让朕失望,择日将贵妃压入冷宫,看在你同皇后都出自柳家,朕就不废你的贵妃封号了。”

“皇上。”

“父皇。”

贵妃和十皇子同时哀号,想求得皇帝改变主意。

十皇子得宠时,他身边围绕了一群的人,如今任何人都不敢为他说一句。

帝王的权威不是当假的。

“带走!”

“遵旨。”

有内侍和侍卫上前分别拽走贵妃和十皇子,前一刻他们还是高高在上的贵人,十皇子被看作是太子的热门人选,眼下贵妃被关进冷宫,十皇子也从天之骄子变成庶人!

曾柔默默的感叹了一声,皇帝只怕是早就不满十皇子关注算计定国公了,所以下手才这么重,莫非皇上的逆鳞是定国公?这段剧情越想越狗血。

“小心。”

曾柔听到了这句话,下意识的向旁边躲闪,十皇子踹开侍卫,顺势抬脚狠狠的踢向曾柔,好在有人提醒了曾柔一句,曾柔虽然内力皆无,但身体还算轻盈,堪堪的躲闪过要命必然会受伤的一脚,等她反映过来的时候,见十皇子已经被方才还气息微弱的文国公给扑倒了…

文国公压在十皇子身上,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十皇子被他压在身下,咬牙道:“诸葛云…你个躲在女人后面的懦夫,有本事堂堂正正的同本王打一场?哼,文国公…哈哈,你除了会诵几句酸诗,还会什么?若是没有曾氏多事,你以为你能脱罪?”

诸葛云的拳头攥紧,高高的举起来,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诸葛云本来气息就不足,扑倒十皇子已经很勉强了,他使劲…却挣脱不开那人的手腕,诸葛云抬头看去,“定国公!”

定国公平淡的脸庞多了一抹怪异,好浓重的血腥气息,不知怎么他心里打起了鼓,诸葛云怎么会有这种浑厚的杀气?便是定国公在风头正盛的那几年都没像他一般杀气外放…

“哎呦。”

曾柔突然还疼,“我肚子…肚子好疼,王爷…王爷救我。”

定国公将诸葛云拽离十皇子,曾柔的喊痛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路,再看诸葛云的时候…身边的文国公已经文质彬彬的昏倒了,白玉无暇的脸庞儒雅清俊…定国公想着,也许诸葛云是气极了…到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来人,拿下他!”

皇帝在上面命令御前侍卫,“你们都是废物不成?连个庶民都按不住?若是伤了…伤了小六媳妇,朕要你们的脑袋!”

侍卫们不敢再大意,压着十皇子迅速的离去。

商琬眼看着曾柔喊独子疼,因为离得近,商琬看得清清楚楚曾柔根本就没有受伤,曾柔装模做样的说肚子疼,按照现代说辞,曾柔在博出位,博关注!

诚亲王不出意料的出现在曾柔身旁,打横抱起不停喊肚子疼的妻子,面色带了几许的担忧心痛,“父皇,请容许儿臣先带她回府。”

”朕准了。”

皇帝多加了一句话,“今日多亏了诚亲王妃机警,小六,好好的照顾你的王妃。”

“遵旨。”

“淑妃。”

“臣妾在。”

但凡大型宴会一直会保持沉默低调的淑妃跪下参拜皇帝,“请您吩咐。”

“她是你儿媳妇,朕将她也交给你,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容有失,你可明白?”

“臣妾遵旨。”

淑妃诚惶诚恐的接下圣旨,皇帝对曾柔的重视既让淑妃替小六欢喜,又替儿子发愁。

若是以前曾柔深爱着儿子,这是最好的结果,可如今儿子伤透了曾柔的心,得了皇上的看重,淑妃再往小六后院添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以皇上的性情,对看重的人会格外的宽厚慈悲,当然对看不中的人下手也是心狠手辣的,爱与欲其生,恨其欲其死。

当然被皇上看重的人很少,莫非诚亲王妃也是一个?

淑妃感觉太阳穴刺痛,唉,小六就没让自己省心的时候!以前迷惑住曾柔的本事哪去了?你到是继续迷得曾柔神魂颠倒呀?

今日的事情,淑妃看得出不再陷于情网中的曾柔是何等的厉害,小六身边有这样的一个心不在他身边的女人,真是让淑妃担心呐。

淑妃同皇帝玩了一辈子,她愿意做出皇上喜欢的样子,以隐瞒过皇帝为乐事,可她不希望儿子被曾柔欺骗…淑妃可是清楚儿子的喜好,就冲曾柔方才的表现,一向冷傲傲娇且坚守正道,不惧权贵的儿子…动心了可怎好?

一旦儿子动了真情,他一定会被曾柔耍得团团转。

淑妃看了一眼被撇下的商琬,虽然淑妃不信商琬能打败曾柔,然怎么也能让小六…不会轻易的动心,没准曾柔和商琬的交手,也可让小六看明白这两个女子的真正性情!

淑妃对儿子说过,商琬不会配皇子,但若是做侧妃呢?哪怕正妃死了,侧妃也不得扶正!

万一商琬斗倒了曾柔。淑妃可以另外让皇帝再赐婚诚亲王…淑妃低垂的眼睑挡眼底的可惜怅然,说实话她挺喜欢曾柔的,如果他们不是婆媳的话,她们会是知己,身为小六的母亲,淑妃绝不能眼看着儿子钟情于曾柔!

让淑妃必须要这么做的原因还有点,淑妃看得出儿子对商琬也很在意!女人嘛,得到了也就不稀奇了,淑妃不放心曾柔,她又怎么会放心商琬欲迎还拒的勾引着儿子?

淑妃自知没有希望登上后位,她若是在儿子夺嫡路上多说一句话,皇上会把他们母子都给宰了的,夺嫡的道路只能依靠儿子们自己走,淑妃不敢帮忙。

她对皇帝的专宠没兴趣,也没什么兴趣同貌美的新人玩争宠宫斗,能让淑妃看上眼的人…先生出儿子,保住儿子再说,因此淑妃可以将更多的精力用在儿子后院上…这也是让曾柔最痛恨的一点!

诚亲王越躲,淑妃越是关注他,在意他…这也是诚亲王最悲剧的一点!

夜宴闹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皇帝先离去,随后大臣们走出了皇宫。

诸葛云在马车上醒来,摸了摸嘴唇,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小柔啊,这厮的身份有点诡异…

第八十九章 爱情

夜风瑟瑟,夜空中群行伴月,洒落无尽的光辉。

一辆马车从皇宫行驶出来,马车上时而传来高扬的吵架声…坐在马车外的人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心里祈祷着快点到王府,同时默念着,我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

曾柔的声音比诚亲王还要高亢,中气十足的吼道,“你什么意思,我帮文国公不对么,还是王爷信了被贬为庶人的十皇子的混帐话,以为我同文国公有私情,”

曾柔底气十足,叫嚷着让皇帝来评理,不理会只说了一句,就被曾柔吼回去的诚亲王,伸手撩开帘子,对外边的奴才吩咐,“不用回王府,再去皇宫,请皇上和淑妃娘娘评评理,我…我什么时候同诸葛云有私情!”

“你还没疯够?”

诚亲王被曾柔吵闹得脑仁痛,两辈子加起来他从没见过曾柔会这么彪悍的同他争吵!

上辈子她外表温柔贤惠,内心奸诈歹毒,自然是哄骗着他,这辈子诚亲王不愿意多理会曾柔,曾柔却对他痴缠更多些,但好歹也是名门贵女,她以前言行很温婉。

拽住曾柔拉着马车帘栊的手臂,诚亲王下意识的向自己怀里带了带曾柔的身体,“本王不过是说了你一句,你哪来的那么多的话?为这点小事进皇宫在父皇母妃面前争吵,显得你很有能耐?你的脸面是不是不打算要了?”

“王爷怀疑妾身的贞洁操守,妾身若是不能证明清白,脸面早就没了。”

曾柔本也没打算再进宫面对皇帝和淑妃,皇帝给她的压力有点大,淑妃又是个极聪慧的女人,同他们交锋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一回事,但做出来的动作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曾柔拼命的在诚亲王怀里挣扎,“我要进宫去,去证明我的清白…王爷…让我进宫。”

诚亲王一贯不喜欢吵闹的女子,曾柔偏偏闹得他心烦,今日的事儿,父皇对曾柔的看重,让诚亲王不能不管曾柔,厉声道:“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啊…你咬人…”

曾柔对着诚亲王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一口,牙齿研磨他的皮肉,舌尖尝到了腥咸的味道,再咬深一点…曾柔像是一只吸附诚亲王血液的毒蜘蛛死死的咬在他身上。

诚亲王有心甩开曾柔,可想到她眼下怀着孩子,若是用力太过,孩子没准就…诚亲王心里很矛盾,他的儿子太少不利于他夺嫡,可曾柔若是生了儿子,商琬会不高兴,没准曾柔会借着生儿子弄出大的风波来。

诚亲王眸色暗淡,甩开曾柔,护住了被她咬得鲜血淋淋的手腕,手腕上齿痕深深的陷入皮肉里…“你大胆!”

“呵呵。”

曾柔身体被诚亲王甩到一边,好在曾柔早就有准备诚亲王接下来的动作,她护住自己的小腹,诚亲王还是选择了商琬!同他一起重生,他上辈子对不住的商琬!

舔了舔皓齿上沾染的血丝,曾柔的舌尖一勾嘴角,诚亲王看后□一紧,曾柔比寻常温柔婉转时更富有妖媚气息。

“果然如此,王爷不是不信妾身,而是怨恨诸葛云!”

曾柔再没叫嚣着要回皇宫,激昂的态度区于平和,放松身体,冷静的眸子闪过一抹的嘲讽:“王爷嫉妒文国公诸葛云,嫉妒他得了商琬的爱恋,您不忍对商琬怎么样,便把气都出在妾身身上,王爷入朝参政议政多年,又一向在刑部当差,妾身不信王爷不明白,妾身今晚说得那番话,到底是为谁着想?”

“妾身都看得出定国公对诸葛云不同以往的关注,妾身不信您看不出!”

曾柔见诚亲王垂下眼睑,见到他两侧太阳穴鼓鼓的,继续说道;“也难怪商琬看上诸葛云,人家是难寻的美男子,又被封为了文国公,虽然爵位没有王爷显赫,然麻烦也没王爷多!看他能拒绝皇上乱点鸳鸯,只肯为妻子做情诗…如此专一忠贞的态度,实在是很得女子的好感,王爷只怕是没听过,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商琬才色双绝,又是诸葛云的表妹,她钟情于诸葛云并不意外。”

“够了。”

诚亲王制止曾柔继续说下去,在他眼前浮现着商琬抱着诸葛云的画面…诚亲王眼里漆黑且执着,“本王不会放弃商琬!”

曾柔推开了车窗,皓月的光芒洒进马车来,皎洁银白的月光映衬着曾柔唇边的微笑,她抬手指着天上的明月,“王爷说月亮美么?”

诚亲王不解曾柔的意思,皓月一直是瑰丽的,有很多诗人词人曾经赞美过明月,点头道:“月色很美。”

“王爷要商琬的心情就同想要独占这美丽的月色是一样的吧。”

曾柔很鄙视商琬的言行,既然不愿意再踏入诚亲王府,为何还勾搭着诚亲王?她明确拒绝,坚决抵制诚亲王的话,甚至不给诚亲王好脸色看,诚亲王也不会对她有那么的浓重的兴趣!

男人虽然是贱皮子,但像诚亲王这样的闷骚傲娇的男人,贱起来有限。

尤其是今夜,商琬对诸葛云的表现实在是太碍曾柔眼了!

诚亲王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渐渐的明月上出现了商琬的脸庞,她那张宜喜宜嗔的绝色脸庞,那身骄傲如火的红色衣裙…被诚亲王深深的镌刻在心中,回想起来,商琬上辈子为他付出良多,可他却那么轻易的伤害了一个挚爱他的女子!

他感动商琬上辈子的深情,同时对上辈子商琬…记忆有几分的模糊,他记得清楚得是今生商琬的拒绝和疏远,商琬的光芒四射和独特的风情…

商琬越是躲开自己,诚亲王越想要得到商琬。

“月光皎洁至纯,恰好形容商琬的风情,她比你…”

诚亲王鄙夷般的说道:“比你懂得付出真心。”

曾柔毫不在意他的嘲讽,淡淡的说道:“没错,我嫁给王爷十年,对您从没用过真心!以前无怨无悔的帮着王爷的曾柔,真是愚蠢透了!她是白月光,我是王爷食之无味的白米饭!可是王爷您别忘了,没有月光,还有星光,死不了人,可没有白米饭,会饿死人的。”

“皇上曾言,民以食为天!”

曾柔撩起马车帘栊,直接从上面跳下来,回头挑衅的看了诚亲王一眼,“您有能耐的话,就十日不吃米饭…不知十日后,王爷会不会还认为白月光是最美的,今日夜宴发生的事儿,王爷方才责怪妾身的话…您让妾身很失望!在您有难处的时候,妾身站在何处?商琬站在何处?”

“…”

闭上眼睛的诚亲王再也看不到优美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