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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天不肯:“等我有钱了,我自己买!”

“可现在你交他房租他肯定不要!”我说。

我给吴桐打电话,说了要买房的意思。

吴桐问我:“你按我买房时候的价买,还是按市价买?”声音里透着一丝冷。

你是一头小毛驴

他再来,我也不提房子的事,只是尽量给他做好东西吃,只能这么补偿他,说是好东西也不过是把家常便饭做的精细一些,用心一些,他吃得饱了,捂着肚子说:“下次真不能这样吃了!”然后就拉着我:“打球去吧!找唐教练!”

我狠狠地瞪他,他得意地笑:“怎么,唐教练知难而退了?”他看着我说:“我就不一样,是知难而上,究竟要看看到底有多难!”

我故意忽略他的话中有话,收拾碗筷到厨房洗碗。

他基本上保持着两个星期来看我一次的节奏,虽然车在我这里,但他总是从机场打车回来。平时工作都忙,六日正是调养生息的时候,他又要做飞机,很多时间我们都呆在家里,他基本上还要处理工作上的事,主要是看各种报告,和我一起去超市采购,我做饭他就站在一边看着,有时候也一起看看电视,他主要看新闻和经济报道,一般情况下,我都随着他看。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似有默契一般地静静享受舒缓清静的假日,一杯茶,一册数可以消磨一个美妙的下午。

他连手也没拉过我的,晚上各睡个的房间,平静而和谐地相处着,日子居然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到了年底。

事务所的年会上,我已觉的支持不住,嗓子发干浑身酸痛发冷,坚持把会开完,我对郑主任说:“我先回去了,不舒服!”

高展旗把手伸到我额头上,我拍他的手:“干嘛你?”

高展旗不依不饶地还要伸手:“我看看你发烧不发烧!”

郑主任笑眯眯地看着我:“回去吧,吴总要是来了,告诉他,我要请他吃饭!”他老婆的手术做的挺好,化疗以后现在恢复得不错,郑主任松了一口气。请吴桐吃饭的事儿他说了好几次,我也告诉吴桐了,但吴桐总是说:心意领了,心意领了,不大肯赴约的样子。

我打了车回家,体温计一量,三十八度五,上次发烧都忘记是什么时候了,在药盒里找了找,也没有退烧药,就喝了两袋感冒冲剂,准备好好睡一觉,据说,发烧马上就吃消炎药不好,靠自身免疫系统消灭病毒还对人体有利,我有点要和发烧血战到底的意思,想试一试。

被电话铃声闹醒,有着音乐的背景:“你在家吗?我明天回去!”是吴桐。

“是啊!”

可能是我睡意朦胧的声音让他起了疑心:“这么早你就睡了?”

“几点了?”

“你病了?”

“没什么,有点着凉!”

“那你接着睡吧!”电话就断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也不过下午六点多,上了趟洗手间又喝了一大杯水,倒在床上打开电视,只觉得白花花的一片晃眼,又关了电视,闭着眼睛干躺着,一会儿又迷糊过去。

我被尿意憋醒,在床上忍了一会儿,还是爬起来上卫生间,刚坐马桶上,就听见家里的电话响,那也没办法,等我从卫生间出来,又换手机响,赶紧接过来:“我回来了!”

是吴桐,我拖拖拉拉地去开门,又问他:“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不是明天吗?”

他只带了电脑包,看我穿得少直说:“你先躺回去!”我这才想到我穿着睡衣跑出来,完全烧糊涂了。

我往回走,走得急了些,一下撞到门框上,吴桐过来扶我,我赌气地推开他,爬到床上去。

过了一会儿,他换了在家里穿的衣服过来,探手摸了下我的头,问我:“吃饭了吗?”他的手冰凉。

我根本不想吃饭,也不喜欢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于是说:“我想睡觉!”说完,觉得这句话有点暧昧,偷看他一眼。

他皱着眉头,根本没注意这句话,我忍不住骂自己无聊。他说:“你先别睡,我给你做点吃的,发烧可以不吃消炎药,但饭要吃!”确实是受过美国教育的。

他出去,我听到厨房里的响动,觉得真有些饿,就在屋里喊:“我要吃点咸的!”

他再走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示意我平躺着,然后放在我脑门儿上,冰凉一片,舒服极了。

我问:“哪儿来的冰袋?”

他看着我说:“自制。”

我取下头上的东西看,是把湿毛巾在冷冻室里冰冻,然后套上保鲜袋,封好口,就是个简易冰袋。

他做了鸡蛋羹,端过来的时候,又撒了一点胡椒。

鸡蛋羹是我妈妈在我们小时候生病经常会给我们做的,因为家里生活不富裕平时吃不着,所以生病时可以吃一碗鸡蛋羹,也是一种特权呢!

我坐起来,吴桐拿一件我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毛衣披在我身上。

智商高的人就是不得了,鸡蛋羹蒸得很好,细腻嫩滑,味道也足,吴桐站在一边看着我吃。

吃好喝足,我躺下,吴桐又把冰袋放我头上,我说:“不用了!”

他说:“物理降温,别把你烧傻了!” 他还能开玩笑,我没心思理他。

他只留了过道上的小灯走出去。

我又是被尿意憋醒,喝水太多,闭着眼把头上的冰袋拿下,起身上卫生间,刚坐起来,身边的人问:“怎么了?”

借着走道里的灯,看见吴桐躺在我身边,我惊诧无比,赶紧看看自己,倒是衣衫整齐,但也心存不满,口气当然不好:“你怎么睡这儿了?”

“我要照看你,两个房间来回跑,这房子太冷!”我忘记了,北京这个时候房间里早有暖气了,而我们这儿没有,房间里不比外边暖和,我习惯了,可他确实受不了。

他连夜赶回来,来回跑着照顾我,我很内疚,:“回你房间吧,我不用照顾!”

觉得我一下就跌回床上,被他紧紧地抱住,我尽力挣扎,但越挣扎他抱得越紧,我放弃挣扎,静静地躺在他怀里,他用下巴蹭蹭我的头发,柔声说:“你是一头小毛驴!”

我们就坐一起吧

听了他的话,我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推开他去洗手间,在洗手间里又洗了脸,清醒了不少,站在床边看见吴桐盖着他自己的被子,紧靠床的一边躺着,我的床是一米八的大床,我们俩各把一边,中间还空了一块,也只能默认了。

吴桐闭着眼睛说:“还不快上床,烧还没退呢!”

我躺到床上,背对着他。他见我躺好了。又下地把冰袋拿出去又换了新的放我头上,又问喝不喝水?

我摇头。

折腾了一夜到了清晨,烧退了下去,人也稍微精神了一些,吴桐说:“我先洗澡,然后你再洗。”他要用我的卫生间。

我喊他:“你用你的卫生间好不好?”

他一边放水一边说:“傻瓜,我洗完了,卫生间才能暖和,你才能洗。”

卫生间里虽然安装了浴霸,可是洗澡的最初也还是冷。我躺在床上,听着卫生间里哗哗的流水声,觉得我的生活似乎并不完全由我来决定。

他洗完并没有直接从卫生间拐过来,只喊了一句:“你快洗吧!”就回了他的房间。

我洗了个热热呼呼的澡,等吹干头发换了衣服收拾好卧室走到厨房想做早餐的时候,看见吴桐正在厨房里切芹菜:“电压力锅做的粥最好吃!”他说:“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是热呼呼的芹菜瘦肉粥,我没喝过,很好喝,我喝了三碗,额上冒出了细汗,觉的全身通畅了许多,擦着嘴调侃他:“你有做家庭妇男的潜质!”

他并不以为意:“如果什么都做不好了,这是我最后的选择!”

折腾了两天,终于不发烧了,吴桐因为星期一一早有个重要的会议,他必须坐周日的飞机回北京,临走之前,他当着我的面给高展旗打电话:“高律师,我是吴桐!”

“邹雨发烧刚退,我怕她有反复,你今晚方便的话来陪陪她?”

我在一边干瞪眼,这人为人处事还不是一般的难懂,他找高展旗照顾我。我抢过电话:“你不用来,随时听我电话好了,我需要人帮忙,自然会叫你!”没等高展旗说话,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吴桐气得拍我的头。

星期一一到办公室就被高展旗围追堵截:“吴桐好容易求我件事儿,让你给搅黄了,连让我勾结权贵的机会都没有。”

我不理他。

他跟着我进办公室:“全好了,昨天晚上,我等你电话,一夜没睡。”说着就打哈欠:“我女朋友说…”高展旗双手叉腰,学他女朋友的样子:“高展旗,邹雨是你女朋友还是我是你女朋友?”

我也笑,把他轰出办公室,关上门干我的活。刚坐到座位上,门又被推开了,高展旗探进头来:“哎,得空儿问问吴桐,这股票还能加仓吗?”

还没等我说话,他就撤了。

最近物价飞涨,银行存贷款利率和银行准备金率一再上调,而股市却如日中天,稍有下跌就有资金入场,股指屡创新高,这样矛盾的局面,是不正常的,经济面临新一轮的调整。

我给邹天打电话,他在证券公司,不知道怎么看:“你的股票怎么样了?”

“姐,过春节我就可以把你的本钱还给你,我赚了差不多两倍!”不由得感慨股市赚钱就是快!

“我不是问钱的事儿,是问你卖了没有?”我用强调的语气问他。

“已经卖了,吴大哥说,先卖了吧,赚得差不多了!”赚钱还真有有够的。

我小得意了一把,不用直接问吴桐,既知道他的观点,我哼着小曲儿去找高展旗,推开他办公室的门:“老高你请我吃饭吧!”

高展旗从卷宗上抬起头来说:“什么就请你吃饭?”转而又是坏笑:“就咱俩,也行!”

咱俩就咱俩,谁怕谁呀?这两天生病,素得厉害,所以要搜刮他一顿。

我说我想吃鱼片粥,晚上,我们去了天一。

由于高展旗有一个案子的卷宗要赶,我手上也有事,所以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是快九点了,天一的包箱里还人满为患,大堂里散坐已经没什么人了,我们选了大堂,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往座位上走,就看见江心遥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林启正背对着我们,手里在翻阅着报纸。

高展旗看我一眼,见我没有停顿的继续跟着服务员往前走,也就没说什么。

我们刚坐定,高展旗说:“我去打个招呼!”还没等他站起来,江心遥已经来到我们桌前:“邹律师、高律师!”

我们俩不得不站起来:“你好!”

江心遥笑着邀请我们:“我们也刚到。一起好不好?阿KEN!”

林启正才回头。

高展旗赶紧拒绝:“林太太,还是自便吧,我们只想随便吃一点!”他现在是真知道深浅进退了。

江心遥对我说:“前几天在三亚还见了吴总,他对我说起你!”

不知道吴桐跟她说了什么,但从她的语气和表情看倒不像是要找茬儿的,我看了林启正一眼,林启正也正看着我,他的目光深邃,黑不见底。

我问:“他说什么?”纯粹是没话找话,其实我一点不好奇。

我请他吃饭,他说:“他最爱吃你做的鱼!”

我笑,这个是吴桐最惯用的手法,四两拨千斤。看大家一直站着,我说:“那,我们就坐一起吧!不知林总什么意思?”

你的所愿、所选、所做我应该祝福

林启正走过来,他坐下来,我和高展旗面对面,他和江心遥面对面。

江心遥拿过菜单认真地看着,我说:“我喝一碗粥就好!”

高展旗解释:“她昨天发烧刚好,不太适合吃太多!”

江心遥说:“那吃燕窝粥好吧,这个对恢复体力好的!”她的中文有明显进步,又问高展旗:“高律师喜欢吃什么?

高展旗替自己点了,江心遥看向林启正:“阿KEN,你吃什么?”语音温柔,笑意盈面,林启正要了芝士焗饭,他还是爱西餐。

江心遥跟他要了一样的,然后笑着问我:“吴总我们在美国时就认识,他有没有告诉你?”

“没有,他没说起过!”我实话实说。

林启正和高展旗正低声讨论着一个合同的条款。

江心遥看了看他们,往我身边凑了凑说:“致林现在怎么样?阿KEN现在是小股东,公司的事一点都不知道。”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只知浪漫的女人,现在也知道与丈夫一起打拼了!

我正觉得这整个是个鸿门宴,有点哭笑不得,但不会被难倒,刚准备说话,就听到林启正叫:“心遥!”声音里透着严厉和不满。

江心遥笑着说:“我总觉得邹律师和我们更亲近些,所以就问一下,也没关系吧,邹律师?”

我笑!

林启正的脸色已经不好,绷得很紧,高展旗赶紧打圆场:“我们有替用户保密的职责,还请林太太谅解!”

我接着高展旗的话说:“所以谈不上关系亲疏!”我的电话响,让这个尴尬的时刻化解。

“完全好了吗?”是吴桐。

“是啊!”

“在干什么?好像在天一?”耳朵好长:“那多吃点,晚上到家再打!”他的电话总是这样,我知道会很短,所以并未离座。

江心遥天真的大眼睛眨了两下,看着服务员上菜说:“开动吧!”

沉闷的一顿饭,大家似乎都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江心遥的手机响,她看了林启正一眼:“是妈妈!”站起来走到大堂的廊外,高展旗也站起来,去了洗手间,估计这小子是故意躲开的。

我看林启正盘子里的饭,并没吃多少,就说:“你吃得太少,再吃一些!”

林启正又拿起勺子吃了口饭。

我问:“现在的二套房政策对公司有影响吗?”

他说:“都已经卖光了,现在就是要竣工交房的工作了!”

“那太好了!”我由衷地替他高兴,如果人要是屡屡受挫,信心会受影响!

他把身体靠在椅背上,看着我:“邹雨!”

“嗯!”我也抬头看他。

“你真的希望我成功吗?”难道他怀疑我的真诚吗?“我成功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那是你想要得呀!”我毫不犹豫地说。

“可是那跟你没关系!”他依旧看着我,好像要从我的眼睛里找到答案。

当然有关系,这还用说吗?我们曾经那么亲密,而且相爱。

他好像从我的眼睛里找到了答案,低下头,拿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我想我应该像你对我一样地对你,你的所愿、所选、所做我应该祝福!这样也就像我忘不掉你一样,你也不会忘记我!”

我看见他的眼圈红了,泪光在灯光的照耀下,在他的眼睛里闪烁。

看到他难过,我的心依旧酸涩难过,可是我已经不是可以安慰他的那个人。其实他无论怎样做,他都是我心疼的人,但我不想说出来,那样信誓旦旦地承诺已不合适与我们。

这样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我想差开话题:“你买股票吗?”

林启正点头:“你对这个也有兴趣?”

“你卖掉吧,全部卖掉!”我做了个手势。

他笑说:“干嘛?你得了什么上方宝剑?”

我不答他的话,只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挣了三、四倍还不卖?等着会赔回去。赚钱要有够,知道吗?”

他说:“也是啊!落袋为安,如果不落袋,这钱还不一定是谁的呢!”

这个话题很轻松,高展旗回来的时候,看见我们有一瞬间怔了一下。

高展旗送我回家,一边开车一边看我,我说:“你看前边!”

他嘿嘿笑:“真不愧是本城最好的律师,跟谁都敢PK!”

我伸手锤他:“有什么了不起,她也是一鼻子两眼睛。”

高展旗点头:“我以后不让着你了,现在看你不那么可怜了!你好好帮我干几个活吧!”

原来这两年他那么帮我,是因为我可怜!我侧过身子看他,他说:“看什么看,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要让我请你吃饭呢?”

我大笑,把这原始的动因给忘了,我说:“把股票卖了吧!”

高展旗大惊小怪地停车:“什么?”

我趁势下车,甩上车门:“信不信由你!”

刚回家吴桐的电话就来了:“吃得好不好?”

“很好!你怎么知道我在天一,碰见了林启正和江心遥!他们请的,江心遥说,你跟她提起过我?”

吴桐在电话那边笑:“你是十万个为什么!第一个问题,答因为在电话里听到的背景音乐,知道是天一,第二个问题,答我说我喜欢你做的鱼!”

“为什么提起这个?”我刨根儿问底。

“她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吴桐大笑着说,我又撞到了他的枪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