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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我要不要到北京看比赛,我对体育比赛的兴趣不大,他又忙,所以没有去,喜欢的比赛就看看电视,不过开幕式还是让我震撼,真觉的做为一个中国人很骄傲。

原来我一直对中国为什么要举办奥运会很困惑,花钱费力的,但是看过开幕式以后我懂了,一瞬间,世界认识了中国,这是一张多么好的名片!

上班的早晨,一只红玫瑰花篮摆在前台,前台小妹叫住我说:“邹律师,是礼品公司送来的。”好奇的盯着花蓝上的小卡片:“谁送的?”

我一边走一边问:“谁的花?”

前台小妹抱着花篮跟着我:“是给你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拿过花篮上的卡片,打开:邹雨,生日快乐!并纪念我们交往一周年!吴桐。我不由地发出会心的微笑,我的生日自己从不记得。

前台小妹小声问:“是不是男朋友?”

我冲她点点头。

小姑娘得寸进尺地凑过来:“谁呀,我认不认识?”

我端起脸色:“小妹,把那本案卷递给我。”我指着沙发前的茶几上的卷宗说。

小妹拿了卷宗过来,有点儿不情愿地走出去。

我看着花篮里的玫瑰给吴桐发了个短信:“玫瑰花收到了,很高兴,谢谢!”

吴桐发了个笑脸过来。想必是忙吧!

忙了一天,晚上下班捧着玫瑰花篮出了办公楼,看见吴桐的车停在边儿上,欣喜得不能自已,忙跑了过去,拉开车门,邹天坐在里面。

邹天一脸坏笑:“你一定以为是吴大哥呢!”

我气得捶他。

他开车上路:“吴大哥不能走开,派我回来跟你过生日!他在天一给咱们定了位子。”

当最后的甜点生日蛋糕上来的时候,邹天从他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推向我:“姐,生日快乐!”

我从未过过如此隆重的生日!

邹天撺掇我打开盒子,我也很好奇,急切地打开,一个黑色的丝绒锦盒里,躺着一只翡翠玉镯,我对翡翠没什么了解,但这只手镯晶莹剔透翠绿如油,煞是夺目,让人爱不释手。

另一只盒子里是一只珊瑚胸针。

邹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指着胸针说:“这是我的!手镯是吴大哥让我带来的。”

回家的车上,邹天跟我说,他跟吴桐看了游泳、篮球比赛,还看见了小布什。我都没怎么认真听,心里感叹:由于一个人的加入,我的生活竟有如此大的改变!

邹天问我:“你看见吴大哥胳膊上的伤疤了吧?”

躺在床上,抚摸着那只镯子,想给吴桐打个电话,但相对于这么贵重的礼物来说,一个电话是不够的,所以我打算当面对他说谢谢!

致林麻烦真多,林启重用股权做抵押向银行贷款,银行原来都是还旧借新,也就是你借一个亿到期先还上,然后马上把同等额同等期的款又贷,现在银行收紧钱袋,还旧不借新,不然就要用抵押的股权拍卖还贷,股权拍卖?林启重真是深陷泥潭!我力劝林启重不要走拍卖程序,这对致林的公众形象是灭顶的打击。暗中希望他能自己把从致林掏出去的资金还回来。

今天有一场我喜欢的羽毛球比赛,坐在沙发上一边吃饭一边看,听到手机响,眼睛还盯着电视,就接起来:“你好!我是邹雨!”

对方沉吟了片刻说:“是我!”林启正!

我把电视的音量调低。

“有事情找你!我在你小区门口!”电话就收线了。

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想想该以什么心态去面对,猝不及防地见面和有准备的见面总是不同。

他的车就在小区门口停着,可能是看见我出来,打开副驾驶这边儿的门,让我上去。

我坐上去,车就开出去了。

林启正的气色很好,有一丝的笑意在他的嘴角:“我们去吃饭!”他肯定是因为成功收购了致林的股份而得意!

“我刚吃完!”

“那就陪我吃!”霸道的语气,好像很肯定我一定会陪他。

车子开进他第一次请我吃饭的高档住宅区后停了下来。

餐厅还是原来的样子,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夜幕下的的街景,三年前的情景又回到眼前,我扭头看林启正,他也正看着我,眼神灼热似乎很兴奋。

他鬓边几丝白发在灯光的照射下很是显眼,更彰显成熟男人的韵味,像熟透了的果实饱满而沉甸甸的,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又回到他的身上。

今天早晨我照镜子也感觉原来一直留着的披肩长发也显得拖沓,当时就想是年龄不太适合这个发型了。

服务员进来问了喝什么茶,又确定菜单,林启正点了清蒸大闸蟹,又点了白酒:“你吃过了,螃蟹撑不着人!”服务员出去了他对我说。

“江心遥呢?”我坐下来问他。

“不太清楚,世界各地吧!”他有些烦躁,表情稍显不耐。

“最近倒觉的她有些可爱。”我喝了一口茶。

林启正的目光变得锐利:“为什么?”

“她替你买回致林的股份!”这还用问,爱屋及乌懂不懂?

林启正笑着哼了一声,态度不是一般的艰涩:“我以为那个股东会的议题没什么可参与的,没想到还搞出这么多花样儿!都合法吧?”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点点头:“我一直在场!”

他吃着他的牛排,我啃着螃蟹,螃蟹已经被加工过,所以吃相并不太狼狈。

我正专心在吃,林启正叫了我一声:“邹雨!”

我抬起头来,正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温热的感觉顺喉而下

我示意林启正等一会儿,接过电话是吴桐,我说:“我在外面吃饭!”停顿了一下又补充说:“和林启正!”。

明显感觉吴桐愣了一下,我接着说:“回家再给你打电话!”

吴桐说好,让我带他问林启正好,就挂了电话。

我对林启正说:“吴桐问你好!”看着林启正似有研判我的眼神,我问:“刚才你要说什么?”

他摇摇头,点了一支烟,沉默了半晌又问:“告诉他和我在一起,不怕他误会?”

刚才跟吴桐说的时候,我也想到这个问题,直觉告诉我应该告诉他,我笑着说:“不会的!”说完我反应过来一件事:“我们俩又没干坏事,有什么不能说?”颇有理直气壮的感觉。

林启正神情严肃地点点头,按灭了香烟:“吃了螃蟹要喝一点酒。”

我喝了一口酒,一股温热的感觉顺喉而下,直达肺腑,酒的滋味醇厚,酒香绵长,回味无穷。

他送我回家,等到了我家小区门口,我打开车门,一只脚已经落地,还是回头问了一句:“找我什么事?”

林启正顿了顿,声音竟是有一丝暗哑:“没什么,就想看看你!”

我疑惑地看他,他笑了一下,冲我挥挥手!

一晚上想着这事,觉得林启正怪怪的,想不出个所以。

举世举世瞩目的奥运会终于圆满地落下了帷幕,我在北京的顾问单位有个合同纠纷,需要我去北京一趟,暗暗高兴,我也可以公私兼顾一下,看看邹天,会会吴桐。我有快两个月没见到他了。

到了北京,先到顾问单位办公,合同纠纷的当事人见面,希望能调解解决,给出的解决方案,对方同意要考虑,开了一天的会,落个这样的结果我很满意。

看看手机,还不到下班的时间,这里离银河近,我打车到银河去。

前台的小姐还认识我:“你是来找吴桐的!”

我问:“他在吗?”我想给他们惊喜,所以事先没告诉他们。

前台小姐拿起电话,我拦住她:“我自己上去好吗?”

我提着行李袋,上了电梯,走到吴桐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就听里面说:“请进!”是吴桐的声音。

我抿住嘴,打开门,探进头往里看,吴桐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翻看着一摞文件,聚精会神的,我被他专注的神态吸引,半天没动地方

他意识到叫了请进没人进来,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站在门口对他微笑。

他欣喜地站起来,几步走到我面前,拥住我问:“你怎么来了?”拿过我手里的行李袋,拉着我坐在沙发上。

我告诉他顾问单位有事,做完了,来看他。

他摸着我的脸说:“知道你不会专程来看我,不过这样也很好了!”看到我手腕上戴着他送的翡翠手镯,很得意地问:“漂亮吧?”

我点点头真诚地说:“谢谢你!”

他用调侃的语气说:“更喜欢你用行动!”说完看着我笑。

我推开他,内心还是有一丝的羞怯,我惊讶自己还有这样的少女情怀。

他问我邹天是不是知道我来了,我说没告诉他,他就拿了电话给邹天打:“邹天,你姐姐来了,晚上我去接你,一起吃饭!”

邹天肯定是在那边推托,吴桐说:“你别找借口了,一起吃饭,吃完饭你再去办你的事儿。”

我知道邹天是想让我们俩单独在一起才找借口推托的,暗自好笑。

“你在忙什么,看你那么专注!”我问。

“是投资公司做的致林的收购案,林启重的股权要被拍卖,他找我说,这次我可以控股,所以我们研究了致林。他们后天开股东会,解决股东先行受让的问题!”

“所以明天我要回去,已经定好了机票!” 我说:“江心遥买了致林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林启正想控股的话很容易!”

吴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诧,但很快他就说:“还没有决定,要把钱投出去,还要做很多工作。”

晚上我们在新桥饭店的三层吃了唐宫的芝士焗龙虾,吃饭的时候,邹天问吴桐:“哥,你说我要不要先买辆车?”

这小子,他老姐坐在这儿,他问别人,再说他挣那么多钱吗?

吴桐认真地想了想:“先别买什么吧,现在的形势还不明朗呢,谁知道美国的次贷危机会演变成什么样儿,再等等吧!”听他的口气是不太乐观。

“美国次贷危机,跟中国关系不大吧?”我不专业,但我可以学!

吴桐说:“现在全球经济一体化,闹大了都逃不了,现在做出口的已经完了!”

邹天又是急急忙忙先走了,我问吴桐:“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吴桐呵呵地笑:“我不知道!”俨然是知道的样子。

回了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坐在厅里看会儿电视,吴桐在我身边坐了会儿,去书房了。

我按着遥控器,没什么好节目,刚刚看过世界一流的体育比赛,再看俊哥美女觉得不适应,比起运动员的力量与美的自然挥洒,演员们好像都有点儿惺惺作态,矫揉造作,关了电视,我到书房里找两本书,准备回卧室躺着看。

进了书房,吴桐从电脑上抬头看我,我走到他书桌前。

他有些猝不及防,我探头看他的电脑,屏幕是黑的,并没有开机。

他一直就对着电脑呆坐着?这是吴桐吗?我问:“有什么事吗?”

他摇摇头,直接感觉他有事,但也不强迫他说。

我在书架上寻找我要看的书,看到《哈利波特》原文版和中文版并列放着,觉得有意思:“你到底看原文的还是看中文的?”

吴桐走过来:“先看原文,再看翻过的,对两者做比较!”他恢复了正常的神态。

玩也玩得如此认真?

我够不着要拿的书,吴桐站在我身后伸出手帮我拿下来,我还没接到手里,他就抱住我,把我抱进了他的卧室。

要快乐的生活

连灯也没开,他把我放床上,顺势就伏在我身边,抚摸和亲吻我,从上到下。

他的气息已经不稳,我的身体已经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知道要发生什么,身体在他的抚摸和亲吻下滚烫轻颤地不能自已。

他似乎在压抑着,只是抚摸和亲吻,最后把脸贴在我的脸上,柔声叫:“雨!”停了一会儿,似是等待着我的回应。

我摸摸他有些汗湿的脸,主动亲吻他的唇。

他似乎笑了,帮我把乱了的衣服拉拉好,抱着我躺下,用唇蹭着我耳朵:“我爱你!”声音散发着微醺的感觉,似喝了酒。

我也想说我爱你,但我舔了舔嘴唇还是说不出来。

我们就静静地躺着,各自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和身体。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以为他睡着了,想寻个舒适的姿势睡觉,身体一动又听见他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从灾区怎么回来的吗?”

我在他怀里点头。

“地震的时候,我们在车里,从千佛山往成都开,瞬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车被山石撞破,钢板割破了我的胳膊,血滴滴嗒嗒流都感觉不到痛,眼看着路两边的山往一块儿靠,把路给挤没了,完全吓傻了,等醒过闷儿来,就狂打电话,三个电话都没讯号。周围一片死寂。司机是当地的,车已经没法开了,他非要往回走,找他的老婆孩子去,我们弄开车门,撬开后备箱,里面有他们公司给我带的特产牛肉干儿什么的,当时我还不要,现在成了救命的东西,让司机带走,他是一个人,总要艰难些,而且不知道家里怎样?司机推让了半天给我们留了一袋牛肉干,走了。我这才觉得痛,也没办法,看着翻开的皮肉,血已稍稍凝固,我知道没伤着动脉,在车上呆了一会儿,我想等待不是办法,水和吃的东西都不多,我提议我们弃车,顺着公路走。

遇到塌方就爬过去,遇到地裂就绕过去,一路走着就会碰到人,活着的就一起走,有当地人走到看见医疗队和军队的地方就停下来,去灾民安置点,我们到了德阳睡了一宿,把我的伤口处理了一下,又走到了成都机场。

“没有车运送伤员吗?”我摸着他手臂上的伤疤问。

“交通工具能拉人的都被挤得满满的,我想我帮不上什么忙,至少不能再添麻烦。”

“一路上你都想什么?”

“首先判断有没有生命危险?怎么办?只有努力走出来,爸爸妈妈年龄已经大了,老年丧子很不幸,还有你!我还没让你真正快乐!”

我的鼻子酸酸的,眼睛湿润了,躺在漆黑的暗夜里,听着他低低地平静的声音叙述着生死交关时候的事情,感觉一切都不真实,唯有这个人和他身上的伤疤是真切的:“这不是你的问题!”我指我是否快乐。

吴桐更紧地搂住我,亲亲我的额头:“要快乐的生活,一切比起生死来都不是问题。”他揉揉我的头发:“睡觉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吴桐已不在床上,洗漱过后,我走出去,看见餐桌上已摆好早餐,豆浆、全麦面包,烟熏火腿、一盘蔬菜沙拉、一份切好的水果、一份干果,吴桐正在厨房里煎鸡蛋,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我的心轰然而动,他端着煎蛋出来,看到我笑着说:“多吃一些,你的飞机时间,赶不上午饭。”

我坐下,吃他给我做的早餐。

他开了一点音乐,轻柔的乐声若有若无,绕梁而转,阳光撒进餐厅,餐厅一角的一株绿叶红花的火鹤, 我接过他给我放了火腿、奶酪和鸡蛋的面包,非常好吃,一切都那么美好!人生别无所求,我为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开车送我,在车上,想起那个独自回家的司机,问吴桐:“那个司机是不是安全到家了?”

他点头:“前几天还跟他通了电话,老婆孩子还都在,只是房子塌了,我给他们旅游局汇了二十万,把那辆车钱给他们,剩下的让他盖房。他说,盖好了要请我回去!”他呵呵地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

我想一个人如果有能力帮助别人,而他也乐于这样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

在机场换了票,我要进安检了,他站在安检通道外看着,我回头冲他挥手,他忽然叫我一声:“邹雨!”

看他有话要说的样子,我退回来,走到他面前,等着他开口。

他不说话看着我,然后就抱住我。

大庭广众之下,我们已不再年轻,这种桥段不太适宜上演,我在他怀里笑着抬起头,看着他说:“现在我很快乐!”然后推开他,跑向了安检通道,接受了安检,要拐进候机通道,我回头,看见吴桐还站在那里看我,我冲他挥挥手,他也挥着手,两个人都不肯先走,相持了几秒钟,还是我先转身走了。

下了飞机我刚打了车坐上去,开了手机,一条吴桐的短信就进来了:雨,好像你还不知道,我听江心遥说,她和林启正离婚了。

出租车疾驰,我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房屋树木车辆,头也有一时的懵懂,我想起高展旗的预言又止;林启正说有事情跟我说,但最终没说;昨天晚上吴桐对着未开机的电脑愣愣地坐着,抱着我的时候已经箭在弦上,但隐忍不发;一切都让这条短信挑明白了。

他们俩半侧着身子

职业习惯可以让我在复杂的事件中,很快地理出头绪,我不想去办公室,直接回了家,休息了片刻,首先给吴桐发了个短信:顺利到家。

也不想做什么事,就打扫卫生吧,不用动脑子还可以出一身汗,然后睡个好觉,无论有什么事情,明天太阳还会升起,生活还会继续下去。

晚上接到高展旗的电话:“从北京回来也不上班,干什么呢?”

我说:“不想见到你懂不懂?”

他也不恼:“我想你行不行!”

他叫我出去吃晚饭,我没答应,跟他说打扫卫生太累,要早睡。

致林的股东会如期举行,我本来要早到的,但坐在出租车上遇到堵车,等了半天也不见动,看看离致林还有一站地的样子,干脆下车走过去,司机不高兴地嘟嘟囔囔,怪我把他撂在这堵路上,绕不开又走不了,拉不上客挣不到钱,结账的时候我多给了他十元钱,我说:“补给你!”他马上停了口,用钱可以解决的事总是容易一些的。

下车走在路上才知道是前面三车连撞,乱成一团,庆幸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上了电梯看了一下手机,会议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还好还好!

电梯在中间停了一下,我往后退了退,电梯门开,林启正和江心遥走进来,他们正在说着什么,停的那一层是林启正的办公室所在。

我对他们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