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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吃完的时候,才意识到什么。

可是后悔已经晚了,一切打破原则的事,都被他称之为意外。

而意外这个东西,过了每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肯定是的。

傍晚时分,封瑾接到了猴子的电话。

电话那头,猴子喘着气,“老大,两件事,重伤您岳父的人已经找到了,你肯定猜不着…”

“别废话,讲重点!”封瑾一手搭在腰上,面前是医院的草坪。

猴子在那头嘿嘿的笑,“别急嘛,这事得说清楚了才行,我们走访了当时在河堤上干活的人,有的人不愿意说,有的人怕担责任,不过最后我们还是查到了,是一个叫乔栓的人,跟嫂子是亲戚吧?”

封瑾面色渐慢慢沉下,“他为什么这样做?”

“应该是为了钱,有人雇他这样干,说是事成之后,给他五百块,那个乔栓已经被我们控制,让田鸿带回去了,指使他的人,他一直不肯说,这事可能需要你亲自出马,第二件事,是个坏消息,消失的两名嫌疑人,据我们一路查探,他们应该全都已经离开灵壁镇。”

“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在哪?”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衡江市,老大,对那个木墩的资料,我们已经掌握了,他是退伍军人,那个外号叫老倔头的人,却查不到,有可能是没有身份的流窜人员。”

“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可以回来了,让田鸿跟董嘉年二人也回来,市里要布控,但是灵壁那边,也不能放松,告诉龚所长,调配好人手,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巡逻。”封瑾沉着的下着命令。

“是!”现在人命关天的时候,猴子也不敢嘻嘻哈哈。

挂掉电话,封瑾握着拳,眉头锁的很深。

他现在还不敢确定,这两个人究竟想干什么,有什么目地。

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两人的行为极其不正常。

再有就是乔栓的事,他为了五百块,可以重伤自己亲大伯的腿,这个人要么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要么天性残忍。

封瑾在犹豫,要不要跟乔月说。

如果不说,她没有防备,万一那两个人出现,她该怎么办?

封瑾没有犹豫太久,他需要乔月有心理准备,否则他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

乔月被叫了下来,封瑾拉着她的手,带她散步,在路上将猴子的报告,一字不落的都说给她听。

跟他预想的一样,乔月听完之后,只是沉默,并没有惊慌,或是不知所措。

“我已经把人都调了回来,只要他们出现,绝不可能全身而退,你这两天待在医院里,不要随意离开,买菜我会陪着。”封瑾想的不止于此,他已经打电话给周一明,调两个特种队员过来,便衣守在这里。

乔月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忽又抬头看他,“我想见见乔栓!”

她想亲口问问,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么狠心,敲断亲人的腿,这一点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跟乔栓,也没什么感情可言,但是对于爸爸来说,如果他知道了,或许他一早就知道,无疑是巨大的打击,这两天乔爸爸的心里肯定十分煎熬。

封瑾摸着她的脸,“晚上我带你去市局!”

乔月忽然觉得好冷,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

封瑾的手僵在半空,好半天回不了神。

“谢谢你!”从没学会依靠别人,可就是有这么一个人,站在你身后,无时无刻的敞开怀抱,为你遮风挡雨,就算铁石心肠,也该被融化了。

封瑾终于动了,手按在她的后胸勺,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紧紧的贴着。

路过的大妈婆婆们,看到这一幕,纷纷转过脸去,暗骂一声伤风败俗。

大白天的,在一起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回到病房,乔月情绪一直不高,乔安平看在眼里,追问了好几遍。

乔阳以为她是累了,晚饭也不用她做了,用中午剩的汤,做了点面条,父子俩将就着吃了。

封瑾带着乔月,在市局对面的饭店,见了猴子等人。

他们几个凑在一起,可以精英才俊形容了。

乔月知道猴子跟野狼,都是封瑾的人,从军里出来的,举手投足都不一样。

往那一站,军姿就出来了。

反观董嘉年,更像富家贵公子。

“田鸿今儿没有回来,他明天一早去接乔奶奶。”董嘉年解释道。

“谢谢你们的帮忙。”乔月是真心感谢。

董嘉年也很认真的摇头,“是我们应该说对不起,不应该把你卷起来,我知道嫌疑人去过桃园村,他对你下手了,是吗?”

乔月脸上神情一僵,下意识的看向封瑾。

果然,男人的脸色立刻变的很难看。

“怎么回事?”这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顾烨给我打电话了。”董嘉年实话实说,关系性命安危,他不能隐瞒,“他那天恰巧救了乔月,是从水里救上来的。”

“有人推她下水?”猴子跳脚了,“谁这么大胆,敢对我们嫂子下手?使阴招,也太不要脸了吧!”

野狼斜他一眼,“嫂子跟田鸿他们在一起,被他看见,至于他为什么要杀嫂子,原因还不清楚,有可能是灭口,也有可能是报复。”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封瑾始终沉着脸,整个人气压低到了极点。

旁边的猴子跟野狼,纷纷把椅子拖远一点,不然他们怕被冻死。

乔月也被他的低气压,弄的坐立不安,“其实就算顾烨不出现,我也不会有事,那个深度对我来讲,没什么难度,只是当时猝不及防,以后肯定不会了,真的!”

意外也好丢脸,丢了前世的脸。

封瑾直直的坐着,像尊雕像似的,弄的服务员都不敢靠近,也不敢给他们点菜。

董嘉年沉稳的道:“这件事,是我们考虑不周,当时天色也晚了,只是从派出所走到对面,谁也没想到,竟然会被人盯上。”

当时他们谁也没有把怀疑对象,放在老倔头跟木墩身上。

以至于让他们把目光转向乔月,给她惹来伤身之祸。

封瑾再次抬起头,眸光深不见底,“在案子没有破获之前,谁都有可能是嫌疑人,这一点你不是不知道,你的工作失误,等这个案子结了,你自己去跟你们局长请罪。”

他庆幸,自己不归封瑾管,否则瞧瞧他们两个害怕的模样,就知道后果有多可怕。

董嘉年自然没话说,“嫂子,这一杯酒,是我给你家赔罪了!”

乔月微笑道:“没有万无一失的情况,你也不是神,不可能什么都能预料到,那天的事,我也有责任,打草惊蛇了,所以你不用跟我道歉!”

猴子爽快的一拍手,“嫂子大度,我等佩服,老大,您就别板着脸了,我们还要吃饭呢!”

这么臭的脸,影响食欲。

“就是,难得老大请客一回,怎么着也得吃撑了才算,”野狼好爽的冲服务员一招手,“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全都上一遍,份量一定要足!”

董嘉年说道:“这顿饭应该我来请,算我赔罪!”

封瑾身子往后,靠着椅背,“你的罪过,继续欠着,我不让你还,你就得一直欠着!”

董嘉年失笑,“您这也太会算了吧?”

乔月不明白他们打的什么暗语,不解的看着封瑾。

猴子精明的冲乔月挑眉,“嫂子,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嘉年他老子,是市教育局的,关系硬着呢!以后你上学可就不用操心了。”

董嘉年的父亲,是个不错的官员,想找他说人情,可不容易。

但是董嘉年若是开口了,还能不成功?

服务员将菜端上来,乔月才知道什么叫桌子摆不下,整整上了有二十道菜,而且每盘菜份量都很足。

“嫂子不用惊讶,有我俩在,哪会有剩菜,这一顿吃完了,我们俩可以三天不用吃饭!”猴子揪了半只烤鸡,三下五除二,就只剩鸡骨头了。

跟他们一比,封瑾吃相斯文多了,董嘉年就更不用说了。

一桌子菜,他俩真扫的干干净净,连汤渣都没剩。

封瑾拉着她的手,“所以咱以后尽量别请他们吃饭,否则会被他俩吃穷!”

这话当然是开玩笑,封瑾当然还是爱惜部下的,最后又让人上了两碗饭。

有时他们进山训练,一个星期吃不上像样的饭菜,他俩也能精神饱满的撑下去,这就是军人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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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安保公司(一更)

猴子摸摸肚子,唉声叹气,“老大,您用不着这样吧?不是我们兄弟占便宜,你挣那么多的钱,不花留着干嘛,我的说对吧嫂子?”

封瑾不理他的抱怨,“说到钱,我有个想法,得跟你们打个招呼,我打算开一家安保公司,提供私人保镖。”

野狼脸上的笑容没了,身子猛地坐直,“老大,你认真的?”

转业军人工作安排是个问题,更重要的是,不是每个转业的军人,都能有一个很好的工作,有些当兵几年,没有军衔,只是荣誉军士长,但他们都一样很优秀。

封瑾的下的特种大队,每年都有退伍的名额,还有带了伤不能继续服役,更有许多在行动中残疾的战士,他们的后半生,无疑都要跟病痛做伴。

有些回家连地都种不了,找工作也很难。

封瑾这个想法,很早就有了,一直没提没出来,也有他的考虑。

他在军中,没办法管理公司,要开公司,就必须找到能管理公司,并且足够让军人们信任的人。

目前来说,乔月是最好的人选,只要她能在新兵训练中,让战士们信服并佩服。

乔月心中一热,她当然理解封瑾的用心,“安保公司也可以提供简单的保安保全服务,可以提供更高等级的雇佣兵服务,危险系数越高,酬金越高,不过这得根据各人自愿,毕竟雇佣兵,身处战乱之地,条件艰苦,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她曾经也归属于国外一个安保公司,后来的事就比较复杂了。

一个女人混迹的全是男人的雇佣兵团队里,举步维艰,过程可想而知,不过好在她挺下来了。

雇佣兵团队中,最佩服有能力的人,在他眼里,只有强者跟弱者的区别。

猴子露出惊讶的神色,“嫂子,你连这个都知道?”

“嫂子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点?肯定是看书看来的,对吧?”野狼也觉得奇怪,在消息不是太灵通的乡下,别说雇佣兵,就是军人的真实生活,她都未必知道。

国外有不少的著作,都有关于战争,特种兵,雇佣兵。

乔月忽然很想试试他们的反应,手里摩挲着茶杯,“我说人有前世,你们信吗?”

在座的人,除了封瑾依旧淡定,其他三人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问。

董嘉年比较从容,“嫂子说的前世,我倒是知道一点,佛家说前世修来今世受,佛家称灵魂为神识,人死了,但神识仍存,轮回转世之后,重投人间。”

“神识吗?”乔月的笑容此刻有些飘忽,“也许有吧!那你说有没可能,人的神识脱离肉体之后,转投到其他人身上,也可以说灵魂附身?”

董嘉年面露不解,“这么深奥,我就不懂了,好像茅山道术有提到鬼魂附身,不过那是道术,后来文革,道士都被成反派,现在道术也没落了。”

野狼静静听着他俩的谈话,猴子像听天书似的,“乖乖,你们居然在讨论茅山道术,我记得小时候看到道士做法,家人说我奶奶被我爷爷的魂魄附体,她说话的语气,跟我死去的爷爷一模一样,还指着我爸,骂他没出息,老子都死了十年,祖坟还没修好,他在那边过的不好,吓的我爸又是磕头又是忏悔,后来找了道士,才把我爷爷送走,那道士说的是,我奶奶阳火弱,八字属阴,容易招鬼附身,以后尽量别走夜路,万一走夜路,也千万不要回头。”

“你闭嘴,越说越玄乎,要是我记得的不错,这事你至少说了二十遍,每个进营的新兵,你都要说一遍,吓人好玩啊?”野狼踢他一脚,也不看看老大现在什么脸色,还在那嘚吧嘚个不停。

董嘉年其实也摸不透乔月说这些话的意思,“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去提审在乔栓吧!”

他询问众人的意思,最后当然还得看乔月是否点头同意。

如果她是警察,提审乔栓的工作,她得回避,现在的情况,是董嘉年开了后门,乔栓的强硬出乎他们的意料,这小子虽然没怎么念过书,但是他好像对法律知道的不少。

现在他们只有人证,物证还没有找到,在手段在匮乏的旧时代,提供指纹什么的,是比较困难的事。

“走吧!”乔月脸上的轻松之色骤然消失。

封瑾按住她的肩膀,“问你想知道的问题,审讯犯人不是你的工作,乔栓是个有心机的人,他未必会在意你们之间的亲戚关系。”

“我知道!”相比问出买通乔栓的人,她更想知道,乔栓是真的为了钱,还是其他原因。

几人进了大楼,董嘉年带着他们一路往审讯室走去。

要么怎么说这几人都是人中龙凤,不管是走还是站,都是一道诱人的风景。

“董嘉年,你回来啦!”一个身穿警服的亮丽女子,挡住董嘉年的去路。

董嘉年手握成拳,放在嘴边不自在的轻咳了声,避开女子的眼神,“嗯嗯,回来办点事,还得走,你忙吧,我还有事。”

“你那么怕我干什么?我能吃人,还是身上有细菌?”女子细眉一拧,语气十分不好,有点泼辣的味道。

董嘉年一个劲的赔着笑,“那个…我是真的有事,回头细聊,回见!”

他落荒而逃,猴子双手插在兜里,吹着口哨,一副军痞的模样。

野狼也低着头,偷着笑,难得看见一向儒雅的董嘉年失态,这小女子威力挺大啊!

再瞧瞧人家小姑娘,对他们这几个极品,特别是封老大,视而不见,眼睛里只有一个董嘉年,用情之深啊!

封瑾拉着乔月继续往前走,对这些毫无兴趣。

走了几步,乔月回头看那美女,气呼呼瞪着眼睛的模样,嘴里还念念有词,无论是从女人还是男人的角度上来说,她都是不折不扣的美女。

还穿着制服,对男人来说,难道不打眼?

走在前面的猴子,还在那喋喋不休。

“知道那小姑娘是谁吗?穆雨彤,衡江市局一支花,我说这姓董的小子,有点让人恨的牙痒痒,放着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不要,还躲着人家,简直暴殄天物!”

第202章 乔栓忏悔(二更)

乔月扯了下封瑾的衣袖,“你觉得刚才的小姑娘好看吗?”

她自己就是小姑娘,却叫人家小姑娘。

封瑾不苟言笑的时候,眸光很深,深的像海,看不清,却容易叫人深迷其中。

“什么小姑娘?”封少的频率跟她的,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上。

乔月忍着想笑的冲动,“刚才拦住董嘉年的小姑娘,她长的很漂亮,身材也很好,你没注意到吗?”

封瑾依然迷茫,“没有,她很重要吗?”

如果很重要的话,他现在可以回头再把人找出来。

乔月嘴角抽了下,转开脸去,“不,不重要。”

“别胡思乱想,一切都会好的,”封瑾抬手揉了下她的头顶,这个动作,他好像已经做习惯了。

董嘉年在审讯室门口等着他们,乔栓就坐在里面,进去的人只有乔月一个,不过封瑾就站在隔间之外,透过一扇单面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审讯室里面发生的事。

这块玻璃可是衡江市局,花大价钱弄来的。

乔月在看到乔栓时,还是惊了下,才短短两天,乔栓竟然憔悴成这样,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整个人沧桑极了。

“你怎么来了?”乔栓在看到她时,明显也有惊讶,但更多的是心虚愧疚,“大伯的伤…还好吧?”

乔月今天穿的是黑色休闲运动衣,打架逃跑都很方便,最重要的是,给人一种亲和感,像邻家的小妹妹。

她双手插在衣兜里,在乔栓对面坐下,一条腿翘压在另一条腿上,身体靠着椅背,很放松很惬意的姿态。

隔壁的猴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嫂子真的是第一次进审讯室吗?这也太从容淡定了吧?”

审讯室可不是什么喝茶悠闲的场所,简单的陈设,灰暗的空间感,与犯人之间只隔了一张桌子,虽然对面的犯人双手都被拷住,但是内心与环境带来压迫感,还是会让第一次进这里的人觉得不适,觉得心里惶恐。

野狼抱着手臂,笑着道:“嫂子如果从军,结果可能会出乎意料。”

“她不会!”封瑾的眼睛始终盯着玻璃另一面的人,这个答案,他几乎不需要犹豫,他的女人,不需要像他一样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

让她参加新兵训练,是为了圆她的一个梦。

董嘉年不怎么相信他能震得住乔月,“这事还得乔月自己决定,她主意大着呢,封老大,你就慢慢受着吧!”

另一边,乔月用冷漠如同看着陌生人的眼神,静静的看着乔栓,也不说话。

乔栓见她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情到了这一步,道歉忏悔还有什么用,现在他只有咬死什么都不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审讯室的气氛一路降到冰点,只有灯泡发出的光,映照人的内心。

“你知道吗?我爸今早还问起你呢,他说你这个人本性不坏,脑子也聪明,比我哥聪明,路子走对的话,将来或许可以出人头地,别看我爸这个人,平时不爱说话,见着你们几个小辈,好像总是挺严厉,可是我知道,他看待你们几个侄子很重。”

乔月说话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在跟他拉家常。

那些过去的事,她已经不太记得了。

只是奶奶有时候会跟她念叨,人老了,就惦记着孩子们,没事就叨叨几句,连孩子们有多久没来看她,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小的时候,有一回下大雨的夜里,你发高烧抽搐,直打摆子,你爸急的六神无主,慌了神,你妈就只知道哭,跑来找我爸,还是我爸连夜背着你,卷着裤腿,光着脚,蹚着泥水,把你背到镇卫生院,医生说,再晚来一会,你就得烧成傻子了。”

“奶奶说,我爸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腿上脚上都是伤,被小树枝割的,被石头划的,走了一夜,伤口的血干了,又结痂,又被蹭掉了,后来发炎好长时间,一直不好,他的腿上现在还留着疤呢!”

说到这儿,乔月忽然定定的看着他,“可是我爸总是笑着说,这点小伤,跟孩子的命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可是现在,背着你,救了你的命的腿,被你亲手打断了,废了…”

“不要说了!”乔栓突然双手抱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

乔月当然要说,“乔栓,做人讲的是什么?无愧于心,不管你出于什么目地非要得到这五百块钱,哪怕是救命的钱,可就算命救回来了,你这一辈子能心安吧?你晚上睡觉能闭得上眼吗?你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吗?”

乔月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声音很大,手掌都震麻了,也彻底瓦解了乔栓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我对不起大伯…”乔栓哭的声嘶力竭,拼命用手捶着头。

谁说他是真的不想忏悔,不想跪下道歉。

挥下那一棍子的时候,他分明看见大伯转头看见他了,可是大伯没有喊叫,后来他跟着父亲,把大伯抬回去时,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以为这事,只要大伯不说,别的人肯定也不敢多事,毕竟这是他们的家务事,要外人说什么。

即便被抓住了,他心里也存着侥幸,只要自己什么都不说,公安也奈何不了他。

可是…他现在最不想见,也最不敢见的人,却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乔月眼眶,也有点湿润,“乔栓,不管你会坐几牢,也不管你什么时候会出狱,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至于那个指使你的人,你放心,有公安介入,你那五百块,一毛也得不到,更有可能,他们看见风向不对,早撩蹄子跑了,只有你还傻傻的以为他们会遵守约定。”

“不会的,范长河不会骗我!”乔栓此刻脸上都是眼泪跟鼻涕,心理防线蹦了,他也开始悔恨,一不小心就顺着乔月的话,把幕后凶手说出来了。

等他察觉自己失言,也没有啥激动不激动,说出来反而松了口气,况且他不敢保证,范长河一定会信守承诺,万一范长河跑了,他做的这一切,究竟得到了什么?

第203章 方蓉出院(三更)求票票

乔月觉得心寒,“范家是什么人,你会不知道吗?他们家拿着钱,让你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就真的干了,可你有没有想过,干那些坏事的后果,是你能承受的吗?乔栓,我以前还觉得你挺聪明,是我看错了,你是自以为是的聪明,害人害己。”

“不,不是的,我下手知道力度,大伯的伤看上去很重,但也不是治不好,我…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乔栓面露痛苦之色。

“你知道?哼,你说这话不觉得良心会痛吗?要不是我爸走运,及时送到市里的医院,有医术高明的大夫,他的腿可能就保不住了,就算现在接好了,也要修养很长时间,即便长好了,以后也不能干重活,这也叫不重?算了,我懒得跟你说,你犯的错,自己慢慢悔过吧!”

乔月在这里待不下去了,起身往外走。

“乔月!”乔栓忽然大叫,“如果…如果范家失言了,你能不能救救我爸?”

乔月猛地转身,“你爸怎么了?”

“他得癌了,几天前查出来的,医生让他住院,可是住院的费用太高了,我们承担不起…”乔栓抱着头,痛苦的揪着头发。

这事他一直瞒着,只有他们父子俩知道。

在乡下,得了癌症,无疑宣判了死刑,谁家有那么多钱,去医院治疗,即便治了,也没准治不好。

既然结果不确定,又干嘛要去花那个冤枉钱,不如把钱留着,置办后事。

乔月站了好久,“本来我可以好好跟我们说,依我爸的脾气,不管怎样,都会倾尽全力帮你们,可是…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拉开门走了出去,封瑾就站在外面,见着她,抬手将她抱在怀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是成年人,他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封瑾宽厚的肩膀,很温暖,让她很安心。

“我知道,只是心里还是有点难过,”乔月的脸埋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属于他的味道。

“咳咳!公众场合,注意点影响!”猴子斜倚在几步之外,刚才他也被感动了,是被乔月的诉说感动,弄的人家心里也酸酸的。

董嘉年一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拿着笔录,“还是得嫂子出马,我马上通知田鸿,让他派人到范家抓人。”

乔月想到什么,推开封瑾,也没有不好意思,只是抱了下,又没干什么,“范家的人很可能是为了报复我,因为他们家儿子范大柱,有可能涉嫌拐骗少女卖银,我曾经骂过他,你们应该好好查一查,可是说到底,还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