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梅见自家小姐看自己,忙扯过来问,“这些衣服是?”

那丫头一笑,“我家表姑娘听闻爷救回了位姑娘,就让奴婢把这几件换洗的衣服送来,虽是表姑娘的,却也是没有上过身的。”

自家小姐脸色一沉,兰梅马上拿起来还回去,“还劳烦姐姐拿回去,和表姑娘说一声谢谢,只是我家小姐习惯了穿棉布的衣服,这些丝绸却是穿不习惯的。”

那丫头显然一愣,不过也没有多说,只道客气了,才带着衣服下去。

兰梅暗暗吁了口气。

小心翼翼的服侍自家小姐洗漱之后,就又听到叩门声,元娘挑挑眉,就听外面道,“我家主子备了饭菜,请小过去”

元娘眼睛微眯起来,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兰梅在一旁看着不敢应声。

“告诉你们主子,知道了。”元娘诡异的扬起唇角。

见自家小姐的笑容,兰梅打了个冷战,别看平日里自家小姐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可是说起坏人,自家小姐那才是闷着坏呢。

记得在江南时,终有一次小姐被冯妈妈给惹急了,也不知道小姐怎么弄的,冯妈妈浑身过敏红肿,脸肿的像头猪是的,原来才知道小姐发现冯妈妈对花粉过敏,竟将夏天采来的花粉不知何时蹭到了冯妈妈的身上。

主仆二人到了客厅的时候,只见桌子上已摆好了碗筷。

三双碗筷,元娘扬起唇角,果然猜的没有错。

司马商宜早已坐在了主位上,元娘只扫了他一眼,都不在多看,便在离他最近的那地方坐下,反正是客,元娘也不语,只眼双鼻鼻观心的静坐在那里,与在山上时完全两样。

司马商宜全当她是下了人,才这般拘礼,到也没有多想,哪里知道元娘是还在生气。

脚步从身后传来,元娘看过去时,人已走到了身前,眼前女子肌肤白皙,气质高贵,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闺中小姐。

“表哥”先亲昵的唤了司马商宜一声,才转头看向元娘,两者眼神对上,只礼貌的点点头。

即不热洛也不冷场。

司马商宜嗯了一声,一边让人摆菜。

食不言寝不语,不过显然这位表姑娘却没有按套路出牌。

用过了几下饭之后,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这次让表哥担心了。”

“算了,你身子弱,多吃些。”

那表姑娘羞涩的点点头。

司马商宜露出一个温文而雅的笑,刀削有型的脸上,是历经岁月留下的淡定和沉稳,元娘一看,心就拧着烦起来,甚至还有些酸。

想到他对自己的客气,和那冷冰冰的脸,原来她于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这时,表姑娘才有时间和元娘说话,“这位妹妹也多吃些吧,这些都是我平日里爱吃的菜,你尝尝,到时也一定会喜欢。”

看看,这才叫示威。

元娘深吸一口气,掩饰下心底的酸意,灿烂一笑,“谢谢姐姐,姐姐吃的盐定比妹妹走的路还要多,说的自然有道理。”

话面上挑不出毛病,可眼前的几个人都是人精,司马商宜挑挑眉,到没有什么疑议,表姑娘却涨红了脸,只略点点头。

年龄一直是女人之间最禁忌的话题,元娘一句似无心的话,却狠狠的刺重对方要害,说起来也够狠毒的了,兰梅暗下捏了把汗,她就说主子也不是好惹的嘛。

元娘岂会容她就这么了事?既然挑事了,就要做好被拍的心理准备,专门在表姑娘之后夹了一块她吃的菜,尝了一下。

略点点头,“姐姐说的果然不错,这竹笋做的果然好吃,只可惜妹妹先前没有吃过,若不是遇到姐姐,怕连个还吃上呢,果然年岁大了好,见识广。”

表姑娘脸色此时有些挂不住了,“这东西也平常,一般富裕人家都能吃上。”

反将一局,说元娘家里穷。

元娘挑挑眉,就知道你是个不安份的,现在尾巴露出来了吧?

司马商宜在一旁看着,觉得这才是这女人真正的一面,若真把贤良淑德与她扯上,他才相信这里面有古怪呢,只是表妹性情不过是骄纵了一些,她便这样不顾场合的发起脾气来,到时过府对她来说总是不好的。

他面色一冷,“好了,若你们爱吃,明日只管让厨再多做些便是。”

这算是一个间接的警告吧,表姑娘委屈的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去,司马商宜全当没有看到,元娘只不屑的收回眼神,啪的一声落了筷了。

这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可算是震耳。

“我吃饱了,两位慢用。”沉着脸,元娘便出了大厅。

哪知她一离开,司马商宜眼色也冷竣下来,大屋里骤然降了温度,表姑娘心里发束,待看着远去的身影,才愤然的丢掉手里的筷子。

这算什么?明明是出来寻自己的,却另带一个女人回来,看人家丢了筷子,他也跟着丢了筷子出去,丢下她自己在这边,岂不是让人笑话?

表姑娘站起来,想到刚刚的一幕,微咬下唇,不由得目光微转,唤了丫头过来,“去把旺盛叫来。”

果然不多时,旺盛便跑了过来。

才也不知怎么了,主子怒气的到书房里发了一顿脾气,连最喜欢的砚台都给摔了,刚安静下来,就被表姑娘急急的唤来。

“表姑娘”旺盛恭敬的上前。

表姑娘直接就问,“你们主子带回来的女子你可认得?”

旺盛目光微动,若是说这位就是将近门的少夫人,可又不是,毕竟府里把这姑娘又定给了世子,想了一圈后,旺盛有了主意。

“爷在寺庙里时,与这位姑娘有过一面之缘”这样回答总是没有毛病吧?

生怕表姑娘再问什么,旺盛又急着道,“若没事,奴才就先行告退了,若爷寻不到奴才,只怕又要发火了。”

表姑娘点点头,旺盛才跑开。

难怪会这样,她心下一沉,两人在寺庙里见过,那是不是表哥与那女人之间发生过什么?而且看表哥的态度似很在乎那女人的,这些猜测让她心拧了起来。

自己因为表哥订亲闹脾气,在表哥回来之后才跑出来,本意就想让表哥寻到好与表哥有时间单独相处,不想又跑出个人来,这怎么行。

寻思了一下,可是又没有办法,能下手的地方,只能从那女人处,看看天色,只能明天了,这才带着丫头回了自己住的客房。

第八十章 变化

元娘一路怒气冲冲的回了自己住的院子,才慢下步来,她就这样离开,那女人一定会幸灾乐祸吧?那男人一定会自以为她在乎他吧?

想到这里,她有些心烦的蹙起眉头。

想到到时还要见面,对方可能看不起的眼神,念头闪过,元娘的心情更不好了。

用力的扯着院子里的树枝,难道她还真的把他当成了她的男人不成?如若不然,干嘛要质那些气?就算人家说什么也不关她的事啊,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反驳人家?

果然,是太任性了,想到这些,心里也有些不安。

算了,如今都闹成这样,在多想,岂不是给自己寻烦脑?

元娘暗暗在那排腹了一句,兰梅这才追进院里,气喘吁吁,“小姐、、、”

她是真的要疯了,小姐怎么了也不和她说,弄的她一头雾水,弄的府里下人如今看她都像在看怪物一样,小姐是要把她也给逼疯了啊。

元娘心虚的看着她,“知道了,一会儿你去厨房拿些点心回来吧,我也没有吃饱。”

一句话便让兰梅要问到底的决心又倒塌了,心软的马转去往厨房去。

见兰梅转了视线,元娘才吐吐舌头。

不过这一刻,她也做了决定,既然将来不可能在一起,那么就不要有瓜葛,省着有一天在侯府见面了而双方尴尬,不管是他欲擒故纵,还是跟本没把她当回事,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没有想过一定要嫁给谁,当初和卓府闹腾,也是不甘心就这样任她们摆布,如今看来,不管她怎么做,在这古代一个女人没有了父母,还有表亲在管着,都不可能自己出来单过。

她也更明白,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着属正常不正,可是似乎在真正面对这一刻,她才明白她跟本接受不了,如果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纳妾,还不如与不爱的人在一起,那样即使纳妾,她心里也不会痛,眼不见心不烦便是如此罢。

“你为何生气?”身后突来一声,确实吓了元娘一跳。

不过待她回过头去,看到那张沉稳而内敛的脸后,深吸一口气,不失礼节的淡淡一笑,“让司马公子见笑了,再也不会了。”

这样的平静和淡笑的模样,却让司马商宜的心莫名的不舒服起来,只觉得下一刻,她似乎就要离开他一样,竟让他掌控不了。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记忆里她的样子都是活泼而又带着一抹狡诈的,像个精灵,什么情绪都放在表面上,可是这一刻,眼睛平淡如水,只不过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却让他不安起来,似失去了什么。

“你还在怪我?”他声音阴隐,让人听不出情绪。

元娘从容的看着他,笑容里带着经历后的淡定,“让司马公子见笑了。”

既然决定了不在有牵扯,就没有必要在解释多说,这样到也让一切释然。

司马商宜看着眼前的容颜,他到底忽略了哪些?只是向来好使的脑子,此时竟然找不到一丝的头绪,可他明白,此时此刻他该说点什么,来抹平自己心底的那份不安。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明一堆的话,却只说这么一句。

从没有向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嘴笨的要命。

元娘淡淡一笑,“好。”

在那双带着笑的眸子里,竟然让他溃败的想马上逃离这里,而他就真的那样做了,转身大步离开,像个被打败的士兵,从来没有这般残过。

司马商宜心乱如麻,争战多年却也未像此时这般狼狈过,旺盛唤了几声,主子都没有反应,暗下奇怪,待追上去见到主子的脸色后,不由得错愕,主子脸上一片痛苦纠结之色,五官像拧开而聚在一起。

元娘站在院子里,看着健拔的身影大步离开,眼睛微微发涩,强忍住要落下的泪,自己强颜欢笑道,“真是没出息,又不是失恋,连恋还没有过。”

是啊,还没有恋就失恋了,也太残了点。

望着天空中挂着的月亮,才发现在院里站了这么久,要是兰梅知道了,指不定又要唠叨一番了,这才急着进了屋。

第八十一章 算计

次日,下起了大雪,这别苑本就在半山之间,大雪一下,路自然也就难走。

兰梅手里收拾了一个小包裹,里面是早上从厨房里拿出来的点心。

“小姐,要不要等雪停了在走?”

软榻上,元娘看着窗外,手支着下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还是淡淡接声,“雪天慢步岂不是更好。”

早饭是厨房把饭菜送到各院各自用的,兰梅去厨房拿点心,那边定也会知道,却没有做声,算是默认了吧?那她又在期待什么呢?

她动作灵力的下了软榻,裂嘴一笑,“走吧。”

兰梅点点头,拿过包裹,虽看着小姐笑,却觉得小姐似乎有些不开心,这笑也不是真心的是的。

主仆二人出了路子,就进了前院,除了下人还能看到一些侍卫,兰梅垂着头跟在后面,元娘也没有多打量,只沿着抄手走廊往前走,眼见着就到大门了,前面一闪,旺盛迎了过来。

他福了福身子,“我们主子吩咐小的送姑娘回府。”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这两日来已算打扰了,就不必再劳烦他了。”若让人送,自己怎么逃。

元娘扫了一眼仍屹立不动站在眼前的旺盛,“可是我话没有说清楚?”

旺盛心下苦笑,脸上恭敬道,“来时主子已经吩咐了,务必让小的送姑娘安全回府,姑娘就不要为难小的了。”

如今爷还在书房里冷着一张脸呢,旺盛一想,就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战,也不知道这两人之间是怎么了,一个要走,一个不理会却还沉不住气。

元娘见旺盛一副不让跟着就不让路的样子,冷冷一笑,“好,既然你愿意跟着那就随你的变吧。”

绕开旺盛,大步往前走,兰梅路过旺盛身边时,也冷哼一声。

旺盛摸摸脸,暗腹他也不愿意跟着,还不是主子下的命令。

三个人就出了别苑,元娘都没有上马车,旺盛刚欲开口,就被元娘一个眼神看的闭了嘴,反正人家姑娘都不怕累,他一个男人还是个奴才就更不怕到,到要看看最后谁先喊累。

有了这种心里,旺盛到等着看热闹,也不觉得无聊了。

哪里知道别苑内,司马商宜一听人是走着走的,只拍桌子,“旺盛是怎么当差的。”

旺盛还在暗笑,哪里知道那边主子已对他当不好差好起火来了。

元娘是走走停停,有时还蹲下来玩会雪,开始兰梅也纳闷,慢慢的看出些名堂来,也跟着自家小姐像逛街一下闲逛了起来。

这可就苦了旺盛,一会儿走,一会儿停,冻的有跺脚。

在看前面的主仆,一人披着一件毛皮的披风,自然不怕了,暗悔自己出来时,怎么就忘记了这渣,如今只有挨冻的份。

走了一上午,三个人才下了山,不远处便是小村庄,还能看到炊烟。

元娘这回可加快了步子,旺盛的脸色终于好了点,快步追上去,心下却又排腹起来,闺中的小姐怎么走路这般粗鲁呢。

进了小村庄,元娘三人马上引来了不少的侧目,兰梅得到示意,上前去,“这位嫂子,我们是过路的,只是不知这村里有没有客栈什么的?”

旺盛听着话不对,却想不出哪里不对。

那妇人到也不拘束,“客栈到没有,不知姑娘要住几天。”

“长住,若有卖房子的便更好了”元娘接过话。

那妇人眼睛一眼,“不瞒姑娘,我家大伯搬到城里去了,正有房子空出来要卖,只是怕姑娘会嫌弃,这村庄里的房子,可比不得城里那些宽敞。”

元娘没想到事情这么好办,“嫂子客气了,我们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这是我妹妹,这是我弟弟,我们也是从远乡来的,失了父母却又寻不到亲人,想着先定居下来。”

说到一半,便作样子的抹起泪来。

兰梅和旺盛一愣,不过这副表情看在外人眼里,那无疑是证实了元娘的话。

那妇人也是个热心肠的,劝慰了几句,才带着元娘三人去看了房子,房子处在村头,与其他人家隔了挺远,独一户,却正是元娘喜欢的。

随后在旺盛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就见有村长过来作证明,直接给了钱画了押,房契便到手了,进了新买的土房前,才回过神来。

“姑娘,这怎么行?奴才是奉了主子的命送姑娘回京的。”旺盛只差跳了起来。

这里离京城也就三四天的路,怎么姑娘不回去到买起房子来了。

元娘给兰梅使了个眼色,兰梅直接就扑到旺盛身上去,旺盛还没明白怎么会回,兰梅便恶人先告状,“旺盛,男女授受不清,你这样对我,让我怎么嫁人。”

“你、、、你这不是讹人吗?”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诬陷自己,那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旺盛涨红了脸,“奴才这就回去禀报了主子。”

转身就往外走,心下还回味着刚刚怀里那个软软的身子,这些年来,别说女的投怀送抱,就是女孩子的手他也没有摸过。

许是跟在主子身边久了,纵然府里有青寐自己的,他也是冷眼相对,而且府里的丫头含蓄,不过是偷看,再被撞破了,会羞红脸的跑开,哪有像兰梅这样猛的。

却不知兰梅也是受了主子的指使,被旺盛推出来后,耳根也烫的慌,不过为了主子的事,不好表现出来罢了。

“你回去吧,等你和你主子寻来后,我可就不在这里了,到时京城里的卓府寻不到人和你们要,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元娘打量着屋里的格局,跟本没有看旺盛。

元娘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旺盛和兰梅只想寻个地缝钻进去,“而且你对我的丫头动手动脚的,你以后要让她怎么嫁人?难不成玩玩了就不承认了?”

“姑娘、、、你这不是诬陷奴才吗?给奴才个胆,奴才也不敢啊、、、”旺盛欲哭无泪。

兰梅想到反正也作了,自然是主子的事眼前最重要,“你、、你竟是不想负责是不是?那好,今日我便撞死在这里。”

那神情,悲伤的似被抛弃的妇人是的。

旺盛虽知道她是在演戏,心还是忍不住一痛,心知今日是被主仆二人给拿住了,不及多想,“我负责我负责,姐姐莫在闹了。”

兰梅脸一红,呸他,“哪个是你姐姐。”

见事成,元娘也忍不住笑道,“是啊,该叫妹妹才是。”

兰梅不满的跺脚。

才说完,就听到院子里有妇人喊道,“卓姑娘可在?你说要卖的鸡雅鹅,我送来了。”

原来正是先前卖房子的妇人,兰梅看了旺盛一眼,旺盛才垂着头走了出去,旺盛是常在外面跑事的,自会然说,几句话把逗的那妇人高兴的连连说不客气。

元娘侧耳听着,还忍不住揶揄兰梅,“我见这旺盛到是个好的,你到真要考虑一下。”

“小姐、、、”兰梅跺脚,也造了个大红脸。

元娘淡淡一笑,也不再多说,反正以后有很多时间,到可以好好观察一下旺盛的人品,如今主仆二人就这样把旺盛设计了,看他一头无奈可又憨厚的样子,想来人品会不错。

旺盛提着鸡鸭站在门外,又不敢大声问,“姑娘,这东西放在哪里啊?”

兰梅收到主子笑意的眸子,跺跺脚走出去,声音也是低着的,“什么姑不姑娘的,不是和你说了是姐姐吗?那不是有鸡鸭关的小围栏吗?这还用、、、还用问姐姐?”

冷不丁的说出口,兰梅也忍不住有些别扭。

旺盛落井下石的看了她一眼,心情大好的往那边走去,兰梅只能愤然的咬咬唇,转身进了屋。

把两个人之间的暗涌当看戏,元娘享受的笑眯了眼睛,虽然屋子里空的什么也没有,还全是灰尘,却真希望就这样平静的过下去也不错。

天黑之前,旺盛和兰梅出去买回了用的被子和生活用品,元娘自行把屋子全擦了,旺盛不由得乍舌,这卓府的姑娘还真有两下子,到也心升起佩服来。

晚上烧炕的同时,兰梅简单的做好了饭,吃饱了肚子,旺盛才担心起主子那边来,转念又想,反正主子得不到信又见不到自己的人,到时一定会寻来的。

若真自己这样回去给主子通风报信,到时这卓姑娘走了寻不到人,岂不是更大的错。

权量之后,旺盛只想寻机会让人往山上送封信也行,却不想连过了两日,身边都跟着兰梅,见那神情不用说也猜到是在监视着他。

经过两天的整理,屋子里总算有了样子,元娘也捉摸起来,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弄个暖棚种些蔬菜?只是这样一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住的住,若真能定居下来,到也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