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眼里,她是一直也没有把兰梅当成自己下人,而是当成自己的姐妹。

司马茹晴却不给兰梅开口的机会,笑着开玩笑道,“我看是真的怕我了,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我喜欢的人,怎么都是可以的,若我不喜欢的,哼,只要让我不好过了,她就别想不好过,你叫兰梅吧?你是嫂嫂的丫头,我喜欢嫂嫂,自然也不会为难你,何况在这府里,只要守规矩就成。”

转头又邀功的笑嘻嘻的看着元娘,“嫂嫂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元娘眼神从兰梅身上收回来,微点下颚,“是啊,眼看着近响午了,就在这里用饭吧,我让人去准备。”

司马茹晴自然高兴,兰梅也被元娘支了出去,虽然表面上并没有怎么样,可元娘不是傻子,听的出来司马茹晴是在隐射兰梅,兰梅到底做了什么这般惧怕司马茹晴呢?

用过了饭,司马茹晴一走,元娘就单独叫了兰梅进来说话,兰梅也知道这事是瞒不下去了,只能将旺盛对自己说的话说了一遍。

元娘的脸一沉,不过并没有对兰梅发脾气,“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也别多想,不过旺盛和你说这些,是料定我会知道的,看不出他到是挺有心思的。”

把兰梅嫁给他,她到是也放心了。

兰梅却一脸的愧疚,“小姐,奴婢跟本没有料到大小姐会听到,要是大小姐对小姐有了什么误会该怎么办啊?不然奴婢去解释一下吧。”

虽然知道解释也无用,可兰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算了,既然她能当着我的面对你点这翻话,也会知道到时我会过问,想来也是真心待我,没事的。”元娘心下却还是有丝不高兴。

她可以理解司马茹晴的想法,只是司马茹晴这样的做法,让元娘有种要看人脸色过日子的感觉,而且她就冒然当着自己的面这样用话点兰梅,何尝又不是在点自己呢?

果然不管怎么样,那种根深蒂固的尊卑思想还是抹不掉,自己在是她嫂子,却让她以侯府嫡女的身份而给自己‘教导’。

还好自己并没有真的把自己当成侯府的一员,哪怕是与司马巍颜已成了夫妻,仍旧知道或许有一天,她就会变的孤家寡人。

但最最让她失落的是竟然没有发现司马商宜对自己的这份心,想来当初是自己误会他了,而且也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为何自己心底有一抹失落的情怀,对于司马商宜她不是没有感情的吧?

只是当初一次次放下之后,又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以为放下了,可直到这一刻,听到兰梅说的那些话,她才明白,不是放下了,不过是在心底最深的角落里吧。

司马巍颜进来时,就见元娘独坐在榻上发呆,“怎么了?可是茹晴惹你不高兴了?”

响午的时候,司马巍颜被母亲王氏叫了过去用饭,原本是想叫大家一起的,没有料到司马茹晴在元娘这里,为了不折元娘的面子,王氏本是让司马巍颜也在这边用饭的。

只是想这些年来母亲为自己操捞,司马巍颜留了姑嫂用饭,自己到了母亲那里。

回来见妻子有心事,自然也就想到了司马茹晴身上。

元娘见他进来,才起身,“娘也是的,我们都说要一起过去了,她偏又不同意。”

对于王氏这个婆婆来说,比亲娘还要好,元娘想不喜欢都不可能。

司马巍颜眸光微闪,不过很快便瘾了下去,拉着她坐回软榻上,“我一直有话想和你说,只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就不要说了。”元娘是最怕麻烦的。

她一直坚信好奇害死猫这句治理明言,一个人把他的秘密跟你说,那么同时也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这都是不用想的道理。

司马巍颜没有料到她说的这么直接,先是一愣,后才淡淡一笑,笑容越来越大,最后朗笑出声,到弄的元娘一头的雾水了。

“世子爷,茶来了。”一道声音,不适时的插了进来。

元娘看过去,只见冬雪打扮的清秀,头上只戴着一朵小花的饰品,与她这前花枝招展的样子截然不同,不过眼前这样的装扮到有几分味道。

她不怀好意的看向身旁的司马巍颜,只见司马巍颜神情跟本没有变化,不由得敬佩起来,想起当初司马巍颜一副女子装扮,就没有露出马脚来,这样的男人心思定是深沉的,如今冬雪的意思很明显,想来他也看的出来,竟然能波澜不惊。

“放在桌上吧”司马巍颜对上妻子打量的目光,沉下声吩咐。

冬雪微唇着咬,面上虽不满,却也没有再近一步,而是款款的走到桌前,把茶放到了桌上,转身时,不经意的挑起眉眼,那动作还真是妩媚。

元娘垂下头,强忍着笑意,这冬雪屁股上的伤还没有好吧?想来面上做的这么好,身上指不定怎么痛呢?不过还是觉得挺丢面子的,自己带来的婢女这般。

以为上次之事冬雪会长些记性,如今看来狗改不了吃屎,自己对她的期望还是过高了。

一番动作做完了,见世子爷跟本没有多看自己一眼,冬雪才失望的快步离去,出门一见到春花脸上的讥笑,还有端着点心后赶回来的兰梅,冷着脸转身往偏西角的厢房走去。

原来冬雪在知道世子爷有如些魅力之后,便按耐不下心里的激动,趁着这个空档进来露个脸,她明白春花是笑她不知好歹,可是她不过是想往上爬的高点,这又有什么错?

春花现在笑自己,到时自己到要看看她能笑到什么时候。

第九十九章 上门

卓府里,一片阴云密布,在太老夫人院里服侍的都知道,只这一个时辰的功夫,屋里摔东西的声音便没有停过。

“你是说他刘府骂咱们蛇蝎心肠,卖女求荣才休了你?”窦氏发过了脾气,才又一次开口。

卓文君红肿着双眼,“祖母,都怪孙儿命苦,怪不得旁人,还是莫生气了,要是您伤了身子,孙女就是做了天大的错也不会原谅自己啊。”

出嫁不过三个月的卓文君,在婆家可算是受尽了欺辱,如今还被休回家来,也不知道外面是因何而起传起谣言来的,皆传卓府为了巴结侯府,而将两个本族的孤女嫁进侯府而相继利用,事实如此是一回事,被人无所顾及的说又是另一回事。

卓文君嫁的刘府是书香世家,自然不会接受这样的儿媳妇。

窦氏怒火冲红了眼睛,“哭哭哭,不长进的东西,你要是真怕气死我,就别窝囊的被人家休回来,不如寻条绳子吊死在他家门前光彩。”

见窦氏越哭越难听,王妈妈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来,“太夫人,大小姐若真那样做,岂不是坏了咱们府里的名声,只有这样堂堂正正的走出来,才能显得无理的是他们而不是咱们呢?若那样做岂不是让人觉得咱们心虚不成?奴婢知道你是心疼大小姐才这样说,大小姐也知道您是心疼她,可这话传到旁人耳里,怕不知道又被编排什么样呢。”

窦氏的神情缓了缓,骂向四下里的下人,“都仔细着自己的皮,若谁敢说出半句,我就打死她,把她全家卖了。”

吓的小丫头们纷纷下跪,言称不敢。

扫了下面一脸死色的卓文君一眼,窦氏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下去吧。”

王妈妈见卓文君没有反应,才忙向一旁的小丫头使眼色,才有小丫头上前扶着呆愣的卓文君出了屋,卓文君也没有料到,向来疼爱自己的祖母不安慰自己,不为自己出头,竟说出那样一番话来,从小到大都是祖母疼爱她,如今连祖母的疼爱也没有了,她心里一片凄凉。

这样的卓府大小姐,外人眼里活的光鲜,可谁知道过的连个下人都不如呢,没有亲人的疼爱。

混混浊浊的过了一天,卓文君从被夫家休弃,到如今被家人不待见,只觉得生不如死,到真不如祖母说的那般,死了一了百了。

窦氏那里,王妈妈消退了屋里的下人,才小声劝着,“太夫人明明是疼小姐的,却说出那般伤人的话,奴婢明白那是爱之深关之切,只怕在小姐想不开,如今闹出了这种事情,府上还全指着太夫人做主呢。”

窦氏何尝不知自己的话是说重了,只是这阵子被侯府的事闹的心烦,再加上遇到这种事,也就没有控制住脾气,如今一平静下来,才觉得当时语气太重了。

“你让人去看着点,别让那孩子做什么傻事”窦氏一脸的心疼,“那孩子是我从小疼到大的,她母亲对她还不如对一个下人呢,万一她要出点什么事,可真是要了我这条老命了。”

王妈妈暗松口气,果然太夫人是疼爱大小姐的,还好刚刚没有说错话,“大小姐那边太夫人放心吧,奴婢早就让人盯着了。如今刘妈妈不在,若是她在,总比奴婢会劝人,太夫人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气,只是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

虽然高兴刘妈妈走,如今这院里身份高的也就她一个人了,只是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如今坐到这个位置上才明白有多难。

窦氏点点头,“是啊,也不知道侯府那边怎么样了?对了,你一会儿去文君那边准备一下,让她明日里去侯府散心,她不是与元娘好吗?正好借机会你在侯府里也见见刘妈妈,看看那边怎么样?”

王妈妈笑起来一脸的褶子,“奴婢知道了,太夫人只管放心。”

王妈妈误以为的美差,哪知到侯府后才知道,这跟本又是一个坏差事。

再说次日,卓文君不情愿的被带上了马车,一路往侯府而去,没有送贴就直接过来,便被看门的拦了下来,王妈妈又是塞银子,又是说好话,那人才进去退报。

出来的正是如妈妈,王氏身边的得力婆子。

“这车里面的是?”如妈妈半回了礼,示意的看向车内。

王妈妈就笑道,“是我们府上的大小姐,与元娘一直交好,这不回了府后,就唤着想来看看元、、、世子妃。”

在说到元娘时,只觉眼前的婆子目光带刀的看过来,王妈妈马上明白是自己说错话了,下面的自然也改了口,见她知道,如妈妈自然不好计较,何况来者即是客。

“这可是稀客,不知大小姐嫁了哪家?”嫁了人的女子自不好再称小姐,而是随夫姓。

如妈妈在不过正常的一句话,却噎的王妈妈脸乍红,“这、、、不知道世子妃在没在老夫人身前服侍,若是这样,怕到是我们打扰了。”

改了话题,如妈妈眸光微动,也不在多问,“我们夫人说了,眼前掌家之事为小,早就能抱上孙子才行,所以还没让世子妃接管府内的事。”

“这说的在理。”一个假男人,还真当能有孩子不成。

王妈妈心里的话自是没有说出来,这才挑起帘子,扶着卓文君下了马车,如妈妈暗下打量,人憔悴而低沉,可见是有心事。

回想刚刚眼前的王妈妈话里的躲闪,又不提及对方夫家的姓氏,如妈妈心下一惊,这样做的结果只有一种可能。

卓文君一直没有说过话,看在下人眼里是文静,可看在如妈妈眼里却不同了,到了水榭杆时,元娘早就迎了出来。

“怎么不提前送贴子来,我好好准备一下。”元娘是真心喜欢卓文君的。

卓文君的第一反应是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元娘一看,心知是出事了,“好了,咱们姐妹也有些日子没见了,有什么话进屋说吧”

一边谢过了如妈妈,又吩咐兰梅带王妈妈和可人下去休息,自己则带着卓文君进了屋,卓文君见屋里没有他人,眼里的泪才落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元娘不由得一脸的担心,也明白是出了大事,不然以卓文君的性子,定不会刚刚那种场合就忍不住。

卓文君也不说,元娘也不好再问,等她哭够了,才递过帕子去,笑着调侃道,“你再不停下来,我这屋里都要被水给淹了。”

卓文君脸上这才露出一抹羞涩的笑,“二妹妹,让你笑话了。”

听她开口了,元娘也松了口气,“你我之间还用这般客套吗?到是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边对你不好?”

卓文君脸一白,“没什么,不过是脾气不合被休了。”

元娘乍舌,“你别想糊弄我,要旁人说这话我还信,你的脾气我是最了解的,你若当我是好姐妹,就和我说句真话,除非这事跟我有关。”

见卓文君一脸的难言之色,元娘知道是猜对了,卓文君也知道瞒不下去,才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说完便沉默了。

“你最伤心的是被祖母那样骂吧?”元娘理解她,“被自己最关心的人说那么重,怎么能不伤心呢,不过伯祖母那么疼你,她发了这么大的火,想来也是心疼你吧,有些关心的表达方式是不一样的,所以你还是要往好处想,在说这事我看休的好,若真等你生了孩子再被休,那时更晚了,还不如趁现在这个机会,找个真心疼你的男人。”

卓文君的脸一红,“嫁了人,这道理也一套一套的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七老八十了呢。”

“我这可是为了姐姐好,不然旁人的事我还不消说呢”

卓文君此时自己的开怀了,到担心起元娘来,“到是你,在侯府过的怎么样?我来时看下人还算是恭敬,只是不知道世子那边对你如何?听说世子是司马茹颜,真的吗?”

果然,什么事情一传出去就是这么快,既然知道这些,想来也该知道那些传言司马巍颜假男人的事情吧?

“只是委屈了你,原本、、、算了,可见咱们两个都是苦命的。”

元娘笑道,“表姐误会了,我很好,世子对我好,婆婆和祖母对我也好。”

卓文君却全当这是安慰自己的话,没深往心里去。

不待多说,听到外面有跑步声,元娘也知道是谁来了,没有通报,帘子一挑,司马茹晴走了进来。

“文君、、”

“茹晴”卓文君也是一脸的欢喜。

她们两个人原本就是好朋友,如今见面自然亲切,元娘坐了一会儿,让两个人留下吃饭,自己则找借口去厨房,而将空间留给两个人。

有些事情,单独当着自己的面说不尴尬,单独当着旁人的面说也不尴尬,可若是当着两人的面说,却会尴尬。

想来卓文君也有很多话与司马茹晴说,元娘就退了出来。

虽然才大婚没几日,可是王氏那里再司马巍颜恢复男儿身之后,便对他严格起来,先从侯府的田地帐目到各店铺的帐目做起,接手之后,忙的也只有晚上才能见到人。

这样一来,让元娘莫名觉得轻松起来,只是望向沉香阁那边,“兰梅,你说为什么要叫沉香阁呢?”

兰梅一顿,想也没有想直接回道,“因为女人多吧。”

一说完才后悔起来,这几日她也看的出来,在听到旺盛的话之后,主子常常一个人发呆,想来也是在乎的吧?

元娘噗哧一笑,“说的好。”

是啊,女人多才叫沉香阁,两个姨娘,两个妻,他到是会享受齐人之乐,却又暗下说着心中有她,她怎么这般糊涂起来。

男人的话不能相,甜言蜜语更不能信。

“王妈妈和可人谁在照顾?”元娘可不相信卓文君有这个心情来看她。

想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是冬雪,原来是春花的,偏冬雪要抢着来,还将春花支到厨房去看菜了。”一提到冬雪,兰梅便一脸的不喜欢。

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整日里还像主子一样的养着,只能晚上世子爷回来了,便打扮一番齐到屋里来服侍,真让人不喜欢。

“强拦着她们也会想办法见面,还不如顺了她们的意”元娘说的别有意味,真不知道王妈妈知道事实后,会怎么样。

正当元娘猜测时,只见小偏房的门被撞开,王妈妈大惊失色的冲出来,冬雪从里面追出来,两人待看到立在屋檐下的元娘时,错愕不已的停了下来。

“奴婢见过世子妃。”王妈妈脸上神情生僵。

想来在她心里一直守活寡的人,如今竟然不是了,而是侯府最受宠的,捡的男人也是卓惜玉挑了又挑最后又丢掉的,却没有料到最后这竟是块肥肉吧。

元娘没有看她,而是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冬雪,目光清而淡,却让冬雪身子低了下来,“少夫人。”

“没规矩,这里可不是卓府,而是侯府,难不成以前受的板子这么快就忘记了?”骂的是冬雪,说的也是王妈妈。

王妈妈脸乍青乍红,冬雪的脸色也不好看,“奴婢知道。”

这样的态度,与之前在屋里的可不一样,王妈妈暗下惊讶,眼前还能记得冬雪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自是不把二表姑娘放眼里的,可是事实上怕不是那样吧。

“妈妈可是有什么急事?只是还是要小心些好,这侯府的规矩大,又临着婆婆的院子,稍有点动静便会惊动府内的人,我到是没什么,只怕到时伯祖母会怪妈妈丢了卓府的脸。”

王妈妈连连认错,“是奴婢听到少夫人与世子的好事太高兴了,到忘记了规矩,少夫人则罚奴婢才是。”

“你是伯祖母身边的人,我怎么能教训呢。”元娘抿嘴一笑,“兰梅,还不带王妈妈进去喝茶,外面这么冷,冻着了怎么办?”

兰梅笑着应是,还没有往前走,王妈妈急着摆手,“有冬雪就够了,不敢劳烦兰梅姑娘,奴婢这就进屋去。”

要真是被兰梅给看着,她还怎么去找刘妈妈找听那边的情况,只以为到了侯府是好事,如今看来想躲都躲不掉了。

第一百章 亡羊

元娘也不过是想吓吓王妈妈,见她怕了,才让冬雪带着人回屋,司马巍颜也从前院回来了。

他几个大步奔到元娘身前,“大冷天的,怎么站在外面?”

说话的功夫已从自己身上拿下披风搭到了元娘身上,动作一丝流成,让元娘想讨厌这种感觉都不可能,脸上的神情也不由得放柔。

“是我表姐来了,正和妹妹在屋里说话,我出来让厨房多填几个菜。”被司马巍颜拉着两个人也进了屋。

元娘特意提高了音量,屋里的人定也是听到了,待元娘夫妻进屋时,卓文君擦泪的手刚落下,一双眼睛却红肿的遮掩不下去。

“哥哥”司马茹晴先跳了起来。

卓文君随后也站起来福身,“世子。”

“原来表姐在这里啊”司马巍颜也一脸的尴尬,原本是怕妻子冻到,却不想妻子说话的功夫两个人已经进了屋,如今想避开都不可能了。

“哥哥眼里如今只有嫂子,都没有我这个妹妹了”司马茹晴见兄长不理自己,不由得吃味。

说完还一边冲元娘眨眨眼睛。

元娘忍俊不禁,连卓文君也被逗乐了,这才抬起头来,乍看到司马巍颜一愣,脸上涌起两朵红云,又快速的低下头。

她听说以前的司马茹颜便是世子,到也没有多想,今日看到男装的司马巍颜这般俊美,竟忍不住脸红,与印象里的那个胆小的司马茹颜完全是两个类型。

司马茹晴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调侃卓文君,“怎么样?我哥哥长的好看吧?当时我看到也被惊的一呆呢。”

卓文君的脸就更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司马巍颜在一旁帮着解围,“好了,不许在胡闹了,越发的没有姑娘的模样了。”

元娘淡笑的站在一旁,到也没有多想。

司马巍颜长的这邪气的美,换成哪个女子看了不被惊艳到,她才会觉得奇怪呢。

哪里知道,此时因为司马巍颜无心的一句帮着解围,到让卓文君那倍受创伤的心灵上,多了一丝温暖,暗下又用眼角偷偷看了一眼司马巍颜。

说闹了一会儿,也到了用饭的时候,元娘也觉得奇怪,“今儿怎么中午就回来了?”

“听门房说来客人了,我就过来看看。”司马巍颜没有多解释。

元娘心下却明白。

卓文君到是有些不明,司马茹晴就在一旁解释,“我哥哥疼嫂子可是出了名的了,一听说卓府来人看她了,怎么能不回来,气怕被人欺负了。”

想到府里对元娘做的那些事,眼前又听到司马茹晴的解释,卓文君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得羞红了脸,有这样的父母和长辈,她一个做儿女的也没有办法。

司马巍颜瞪过去,司马茹晴这才发觉说错了话,忙夹了菜往卓文君的碗里填,“这个我平日里最爱吃,你尝尝,文君,反正你也无事,不如在府里多住几日吧,咱们两个可以好好说说话,还有嫂子在多好。”

元娘也是愿意这样,“是啊,一会儿让王妈妈直接回去代个信就行了,你在府里住几天吧。”

想到卓文君的事情,元娘觉得还应该找时间好好劝劝她才行,若就这样回去,府里又没有说话的人,她还真不让心。

有了司马茹晴做伴,自己又在,总是能劝开她的。

越想元娘越觉和有道理,“就这么定了,你就安心的住下来吧。”

卓文君担心的拒绝,“不行,这样、、、不太好。”

怕是祖母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的,只是却不能说出来,元娘也料到了。

“这有什么的,你和茹晴是好朋友,以往你和我也说过话,算是认识的,元娘又是你表妹,都是熟人,你就住下来吧。”想到进屋时看到卓文君红着眼睛,司马巍颜猜到了几分。

自己的妹妹虽然爱胡闹却不是任性的,能出口让嫁了人的卓文君留下,想来定是出了什么事,对这一点,司马巍颜还是放心的。

况且,有个人陪着妻子说说话也好。

见几个人这么坚定,卓文君才点下头,这些年来,不管做什么,她都是听家里人的,甚至有些让走几步就走几步,从没有多过半步。

最后也落得被休的下场,如今到不如自己拿回主意,在侯府到让她觉得在自己家里轻松多了,她想到这些,用眼角扫向正在给元娘夹菜的司马巍颜,羞涩的低下头。

这一次,元娘到是注意到了,疑惑了一下,却并没有多想,用过了饭之后,卓文君去了司马茹晴的院子,司马巍颜这才拉着元娘的手。

“我见你整日里无聊,你表姐性子温柔,留下来陪你说说话到也好,只是我看二房那边到时你还是不要跟着过去了,让茹颜带着过去吧,我就怕你姐姐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