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不能直接去问夏候彻,他宠女人的时候确实还算温柔,但因为侍宠而骄最后死在他手里的女人,也不是一两个了。

这一点,墨嫣已经一再告诫过她了。

静嫔说夏候彻登基之后便再没有去过长春宫,原先住在长春宫的淳太妃也已过世,那现在住那里,又被重重暗卫保护的人,到底会是谁?

她要在这宫中立足,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必须了解身边的每一个对手才能掌控大局。

可是,长春宫这个神秘人却是她不曾预料到的,现在没有露面,但难保将来这个人不会跳出来破坏她的计划,所以她必须摸清底细,才能防患于未然。

然而,让她更不曾预料到的是,她刚刚回到凌波殿,孙平便奉旨请去皇极殿问话。

孙平将她带进门,便一挥手让殿内的侍从都随之退下了,“皇上在里面,贵人自己进去吧。”

殿内寂静,夏候彻低着头批着折子,听到却不声进门也没有抬头去看,“今个儿去了哪里?”

凤婧衣心下一沉,想来是知道了她去了长春宫附近,这会儿给她敲警钟来了。

“嫔妾不知宫中地形,闲来无事便让苏姐姐带嫔妾在宫里走了走。”

“去了皇宫北角?”夏候彻的声音有些冷沉。

“好像是有,苏姐姐说累了,便一起回去了。”凤婧衣道。

夏候彻合上手中的折子,抬头望着她的目光有些冷漠的威仪,“你初来宫中朕便不再追究,以后若还走错了地方,朕也不会轻饶。”

凤婧衣低头回道,“嫔妾记下了。”

“自己到殿下跪两个时辰,长长记性。”夏候彻继续忙着批折子,头也未抬地吩咐道。

“是。”凤婧衣起身,乖乖在皇极殿外跪了两个时辰。

只是靠近那里,他都有如此反应,幸好她并没有让青湮强行潜入去调查,否则还不知会掀起一场什么样的风波。

可是,他越是如此紧张,她便越是要知道那长春宫里到底住了什么人。

她跪完两个时辰回到凌波殿,天已经黑了,沁芳看到她一瘸一拐地回来,连忙小跑着过来扶住,“不是去见皇上吗,怎么这个样子回来了?”

“腿有点疼,一会拿药酒给我揉揉。”凤婧衣笑语,说话间望了望青湮,示意她进门有事相商。

沁芳张罗着宫人去准备晚膳,自己寻了药酒过来替她揉伤,“是因为长春宫的事吗?”

凤婧衣只是笑了笑,望着一旁跳跃的烛火,幽幽说道,“青湮,这天干物燥的,长春宫年久失修,起一场火想来也是简单的事。”

“我会安排。”青湮立即心领神会。

“记得跟墨嫣商量一下,要做得干净些。”凤婧衣低眉瞅着自己有些发青的膝盖,唇角勾起一丝清冷的笑意。

既然她不能进长春宫去看里面的人,就让里面的人自己出来露个面吧!

君心凉如水2

之后,夏候彻一连数日都对她不闻不问,凤婧衣都快以为自己是不是真的失宠了之时,皇帝又一次翻了凌波殿的牌子。

她还在内室让沁芳上药,皇帝也没让孙平宣一声便悄无声息地进门了,她正起身准备接驾,皇帝抬手扶住了,“不必了。”

“谢皇上。”凤婧衣起身,望了望青湮示意她小心行事。

今晚,就是她要长春宫里的人露面的日子了。

夏候彻扶着她坐下,伸手撩起她的裤腿,看到膝盖上的淤青叹了叹气,“怎么还没好?”

凤婧衣抿着唇低着头不说话,伸手拿过药瓶,自己搽了药小心揉着。

夏候彻知她是不高兴那日罚跪的事,好脾气地伸手替她揉着伤处,状似心疼地吹了吹,“有没有好些?”

“你自己去跪两个时辰,不就知道好不好了?”凤婧衣没好气地哼道。

当时罚跪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心疼,这时候装什么温柔多情。

“你胆子倒越发肥了,嗯?”夏候彻微眯着眼睛瞅着她。

“嫔妾不敢。”凤婧衣哼道。

她也渐渐摸准了这男人的脾气,只要不是触怒他底线的事,她怎么闹也是不打紧的。

夏候彻笑了笑,手却摸到她脚上挠起她的脚板心,她躲都躲不掉,赶紧哭笑不得地讨饶,“嫔妾错了,嫔妾错了…”

他这才得意地收了手,一把将她从软榻上抱起进了内阁,“错了就该罚。”

于是,这一罚就罚到床上去了。

一场欢爱下来,凤婧衣累得一动不也不想动,夏候彻还意犹未尽地吻着她的肩头,留下一个个暧mei的痕迹,触到她冰凉的脚皱了皱眉,“怎么还这么凉?”

“从小的毛病。”凤婧衣道。

他伸手拉着她脚挨在自己身上,拨了拨她脸上汗湿的头发道,“回头让太医好好瞧瞧,总这样怎么行?”

“习惯就好了。”调养无非是天天喝中药,她实在不怎么喜欢那东西。

“听话,朕可不想抱着个冰坨子睡觉。”夏候彻哼道。

“那就谢谢皇上了。”

“谢朕什么?”

“谢皇上给嫔妾暖脚。”她狡黠地笑了笑,仰头送上一吻。

这时候,长春宫里的火应该是烧起来了吧。

正想着,殿外已经来了人,孙平敲了敲门,“皇上,奴才有要事。”

“说。”夏候彻显然不喜欢温存的时候被打扰,语气不由有些冷。

“长春宫那边走水了…”孙平道。

话还未听完,夏候彻松开她下床更衣,待她穿好内衫一掀帐子,人已经出了寝殿,连外袍都搭在屏风没来得及穿上。

凤婧衣拿上他的外袍追了过去,赶到长春宫时便听到女人疯狂的笑声,“烧死你!凤婧衣,烧死你…”

她站在长春宫的院内,看到站在一片大火中,疯狂地四处点火的女人,目光渐渐沉冷了下去…

原来,是她。

君心凉如水3

靳兰轩啊靳兰轩,没想到你竟是藏在了这里。

凤婧衣悄然往隐蔽处退了退,这个人是在南唐见过她的,她现在还是不要跟她撞上面为好。

夏候彻一脸紧张站进火里,直接将人点了穴抱出来,对着孙平道,“快请太医到皇极殿。”

说罢,抱着靳兰轩快步朝着皇极殿去,临走之时望了望站在一旁的凤婧衣。

凤婧衣小跑着跟了过去,看到太医们进进出出,只是默然在一旁望着床上还未醒的女人,两年前你能从金陵逃出去,如今再让我找到你,只怕没那个幸运再死里逃生了。

老天还真是有眼,把她所有的仇人都送到了眼前来。

她不是个喜欢与人结仇的人,可就在两年前,她就险些死在这个女人手里,若非母妃舍命救了她,只怕她也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南唐内乱平定之后,她和上官邑活捉了这个女人,查得她是另有目的来南唐,为了查出幕后主使,便将这人关押在了南唐。

只可惜一年之后,还是被人救走了她。

如今看来,救她的人想来便是这个大夏皇帝了。

“说,人怎么样了?”夏候彻一声沉喝将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太医诚惶诚恐地跪了一地,院首回道,“回皇上,只是些轻微烧伤,其它并无大碍。”

“好生照看着。”夏候彻面色冷寒,一拂袖出了内殿。

凤婧衣拿着外袍,想给也知不是时机,于是跟着出了皇极殿。

夏候彻怒意沉沉地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侍卫,声音沉冷如冰,“这么多人守着,长春宫好好的怎么就能起了火了?”

“长春宫年久失修,今夜风大两个灯笼烧起来就起了火,娘娘一看到起了火,就自己也在屋里点了火,于是…”侍卫首领垂首回道。

“连一场火都救不了,朕养你们何用,各自下去领罚二百杖。”夏候彻怒斥道。

侍卫一行人默然退了下去,孙平连忙上前道,“外面风大,皇上先进殿喝口茶消消气,所幸兰妃娘娘伤势并无大碍。”

“派人去西园交待容军师给朕好好查查,朕就不信这场火是无缘无故起的。”夏候彻望了望长春宫的方向,怒意未平。

“是,奴才即刻去办。”

夏候彻敛目深深吸了口气,转身进殿看到还站在殿外的凤婧衣,“你跟来做什么?”

“皇上恕罪,嫔妾…”凤婧衣连忙跪下,显然对前些日的跪罚还心有余悸的样子。

孙平连忙说起了好话,“皇上,钰贵人是见皇上连外袍都没穿,这才赶着送来了。”

夏候彻抿着唇,看着跪在冷风里一身单薄的女子又不忍责备,“罢了,你先回去。”

“是。”凤婧衣起身将他的外袍交给孙平,回去的路上望了望长春宫的火光,唇角勾起冷然的笑意。

这一把火好在是放了,不然她怎么知道这宫里还藏了这么一个危险的人。

君心凉如水4

皇极殿这边忙活了一整夜,凤婧衣回了凌波殿美美地睡了一觉,早起梳洗了一如继往前去清宁宫请安,今天想必是有热闹看了。

今日是十五,傅锦凰也难得地来了清宁宫请安。

皇后宫里新进了几株东海珊瑚,便留了大家一起在宫中一边品茶,一边欣赏。

“听说昨个儿皇上半夜里便匆匆从凌波殿走了,钰妹妹可还好?”胡昭仪状似关心地问道。

“多谢昭仪关怀,嫔妾甚好,宫里失了火,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所幸人都无大碍。”凤婧衣莞尔笑语道。

一说起长春宫,众人脸上都有些不自在了。

“我们这些个再怎么得宠,终究也比不过那个人。”胡昭仪叹了叹气道。

凤婧衣端着茶盏浅笑品茶,皇后宫里的东西果然是好得没话说,胡昭仪说来说去不就暗指她和傅锦凰,再怎么得宠,也比不过长春宫里的兰妃。

她听出来了,傅锦凰又岂会不懂,抿了口茶,哼道,“皇上再放在心上,也不过是放在冷宫里的病秧子,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我倒听说,皇上一直在寻找神医淳于越的行踪,怕是要治好兰妃的病,她若是好了,只怕咱们这些个都得靠边站了。”郑贵嫔低语道。

虽然皇帝一直不喜欢宫中提及长春宫的人和事,可经过昨夜一事,那女人的存在也关系到她们的恩宠荣辱,谁心里没有个疙瘩。

“兰妃与皇上青梅竹马,又是太后的亲侄女,情份自然是不同的,皇上紧张她些,也是应当的。”皇上搁下茶盏,面上一如继往的谦和纯善,“大家最近也别在皇上眼前晃,省得惹恼了他。”

虽是这般说,她心里又何尝不曾担心。

若非兰妃病成了那般,凭着靳兰轩与皇帝相识多年的情份,又有太后撑腰,只怕她这个皇后都得让位了不可。

“她到底是命大,两年前从南唐逃回来,这一场大火烧那么大还能死里逃生。”傅锦凰冷声哼道。

“罢了,叫你们来赏珊瑚的,一个个都说到哪里去了,这些话出了清宁宫也切莫再提了。”皇后起身扶着墨嫣的手,说道,“都好好瞧瞧,有瞧着喜欢的,就拿上一盆回去。”

“多谢皇后娘娘。”众人起身谢恩,对于长春宫再也只字不提了。

皇帝不喜欢宫中上下提及长春宫,她们又何必说出去,自找没趣。

凤婧衣也起身同大家一起赏珊瑚,心中却暗自舒了一口气,原来靳兰轩现在已经疯了,那么她也就能暂时安全,不被她所认出来。

可是她现在病着,谁也保不准什么时候又突然好了,唯有让她永远闭上嘴,才是最保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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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杀人计

凤婧衣不断称赞皇后宫中的茶好,皇后说是邵家特有的茶山种植出来的,差了墨嫣取了送到凌波殿来。

“什么事这么急叫我过来?”墨嫣直言问道。

她讨皇后的茶向她打了暗语,叫她过来有事相商,不然她也不会亲自走这一趟。

“确实有急事,我必须要除掉兰妃,越快越好。”凤婧衣道。

“兰妃?”墨嫣不解。

“她就是当年放火差点烧死我,害死我母妃的凶手,两年前被夏候彻从金陵救回来了,她现在是疯了,可她是见过我的,为免夜长梦多,不能留她。”凤婧衣决然道。

墨嫣闻言也不由点了点头,这样的留在宫中确实是心腹大患,“可是要在这宫里下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夏候彻生性多疑,肯定会开始起疑你还在世。”

“自然不能在宫里下手。”凤婧衣道。

“可是如何才能让皇帝把兰妃送出宫?”墨嫣问道。

凤婧衣神秘地笑了笑,起身取了纸笔放到桌上,望向青湮,“这就要看你的了。”

“我?”青湮挑眉。

“皇帝正在派人暗中寻找淳于越的行踪,淳于越最听你的话,你要写封信让他露个面,帮个忙,他应该是会答应的。”凤婧衣说着,笑眯眯地望着她,像极了一只算计的狐狸。

墨嫣看着青湮一脸困窘的神色,掩唇笑了笑,“你明知道她躲都来不及,这不是要把青湮给卖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青湮你就牺牲一点点而已。”凤婧衣目光切切地望着她,等着她下笔写信。

淳于越虽算不得什么仁义之人,但对青湮出奇的有求必应,只是她一直放不下灭门之仇…

青湮咬牙,眼底掠过一丝杀意,提笔落下四个字:有事,帮忙。”

墨嫣皱着眉头拿着信瞧了瞧,望了望凤婧衣,又望了望青湮,“你要不要再写几个字?”

“够了,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凤婧衣连忙道,再让她多写,剑都该架她脖子上来了。

墨嫣将信收起,说道,“我会通知公子宸安排,可是皇帝会不会把人带出宫,这便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了。”

“淳于越从来不会替人上门诊病,这是江湖上都知道的事,所以皇帝一定会带她出宫求诊,你只要让楼中散播上官家与淳于越是旧识,他就必然会带我同行,到时候里应外合,还怕除不了一个靳兰轩。”凤婧衣说到那个名字,眼底子刹时寒光尽现。

“如此是好,可若稍有不慎也会暴露隐月楼…”这是她们辛苦几年建立的势力,是南唐复国翻身的底牌,不容有失。

凤婧衣笑了笑,继续说道,“皇帝带兰妃出宫求医的消息一出,只怕这宫中不想她活着回来的人不止我一个,让公子宸好生注意邵家,傅家还有胡家的动向,只要他们派人出手了,我们顺手推舟混入其中…”

说着,她抬手做了个灭口的动作。

借刀杀人计2

长风过处,落叶纷飞,一身黑衣的高挑女子背着长剑站在林中,听到由远而近的辚辚马车声,唇角勾起笑转身,马车已经从林中疾驰到了眼前。

西域纯种的汗血宝马,上好的黑楠木造就的车身,就连车帘上的花纹都是金丝绣的,足以彰显了马车主人的奢华贵气。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轻挑车帘,“什么事?”

“借钱。”黑衣高挑女子道。

车帘放下,里面传出声音,“杀了吧。”

话音一落,驾车的侍从已经拔剑而出,黑衣女子足尖一点退出数丈,大骂道,“我去,老子都扮成这样了,还认得出来?”

说着,一抬手撕下面上落如蝉翼的面具,露出原本略带英气的眉目,不是隐月楼主又是谁。

可是对方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公子宸折扇一展架开刺来的剑,“淳于越,老子真送信来的。”

“回来。”车内的人出声,侍从应声收剑回到马车边上。

公子宸理了理衣衫,一边朝马车走,一边暗自嘀咕,她扮成青湮的样子,把楼里上下都骗过了,还没骗过这家伙。

“你再不要脸扮她,我就让你这辈子都没脸。”淳于越一挑车帘,质问道,“说,你们把青儿藏哪里了?”

公子宸瞅着马车上清俊秀美的如玉公子,心中暗叹,这样有财有貌又医术一流的男人,青湮还真是暴殄天物啊!

“我们哪里藏她,是她自己不愿见你而已。”

淳于越咬牙恨恨地瞪着马车外笑得像只狐猩的女人,“要不是你跟凤婧衣那女人搞破坏,她早是淳于夫人了。”

“拜托,你使计逼婚,要不是我们好心,我怕你洞房花烛夜就成了她剑下亡魂,你该谢谢我们的救命之恩才是。”公子宸笑得甚是得意,一手将青湮的信交了过去。

淳于越拆开信扫了一眼,一想也是凤婧衣那女人的主意,“没空,不帮。”

公子宸半倚着马车,挑了挑眉笑道,“我劝你再考虑一下,你的青儿除了我,就最听公主的话,得罪了我们两个,你这辈子都别想娶她。”

“凤婧衣那女人不是死了吗?”淳于越道。

“你才死了呢。”公子宸毫不客气地还以颜色。

“说,你们又要算计谁?”淳于越没好气地问道。

公子宸满意地笑了笑,说道,“大夏皇帝最近正在找你,所以请你最近在哪里露个面,引他出宫一趟。”

“我有什么好处?”

公子宸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我们会在你的青儿面前美言几句,让她早些原谅你。”

淳于越咬牙切齿地望着对方得意的笑脸,这两个女人最好别落在他手上。

公子宸见正事已经谈完了,又拿出一张单子道,“最近我们出任务比较多,需要给你的青儿准备点伤药补药什么的,我想你总不想你的青儿受了伤没好药医治吧!”

“后面药箱,自己拿。”淳于越恨恨道,每次见面都要被这女人敲上一笔,着实可恨。

公子宸连忙跑到马车后面,直接把药箱拿走,绕到马车前道,“放心吧,只要你跟我们精诚合作,我们会让你有生之年抱得美人归的。”

淳于越放下车帘,冷冷警告道,“她要少了一根头发,你们两个就给我等着见阎王。”

说罢,马车转眼便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借刀杀人计3

整整十天夏候彻未再召幸任何妃嫔,除了上朝处理政务,便是在皇极殿照顾养伤的兰妃,却在十日之后来到了凌波殿。

凤婧衣自然知道他来的目的,只是平静地陪同用膳,等着他自己说出来。

果然,一番客套话之后,夏候彻问道,“你可听说过神医淳于越?”

凤婧衣惊讶之后,淡笑问道,“有过几面之缘,皇上问他做什么?”

算算时间,公子宸那边也差不多安排好了。

“兰轩的病一直未见起色,太医也没有办法,朕只得设法请神医替她诊治,看能否让她好起来。”说起靳兰轩,夏候彻眉宇尽是愁色。

凤婧衣面上的笑意沉了下去,抿了抿唇道,“皇上要嫔妾做什么?”

前世做为学习心理学的,她自然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时候该表现出什么样的情绪,太过平静或一口答应都会让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