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转身快步进了冥衣楼内,既然已经不能利用她去对付他们,不如早些送了她上路,让他们拼尽一切来救到的,也不过一具死尸。

“傅大人,这是要干什么?”跟在后面的人,见她神色间满是杀气,紧张地问道。

“杀人!”傅锦凰咬牙切齿地道。

随从看她去的方向去地牢,便知是冲着北汉皇后去的,便道,“可是楼主和教王都没有下令要取她性命,咱们这样是否不妥?”

“难道还要等着他们来了把人救走了才甘心?”傅锦凰冷然哼道,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脚步快速奔下了楼梯。

几名随从紧跟其后,下到了地牢之中。

凤婧衣冷然抬起眼看向来人,咬牙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这些日,她想起法来以笛声再控制她,但大约是因为那解药的问题,加之后山之事的刺激她已经没有那么容易受她控制了。

“自然送你上路了。”傅锦凰冷然一笑,出口的话锐冷慑人“还不动手杀了她。”

几名随从也知道敌军开始攻城,很快就会有人来救这个人,若是再晚了,可就真的会被人救出去了。

于是,纷纷听从了傅锦凰的命令拔将地牢中央的人团团围住。

凤婧衣握住身边的剑柄,缓缓站起了身,他们这么急着杀了她,想必是外面已经出了变故,这样的时候她又怎么容许自己死在这里,死在她的手里。

虽然在后山悬崖之下,悲痛之下起了自尽的念头,可这几天冷静了下来,起码也该出去查清楚,他到底是生是死。

数十人持刀围攻而上,好在先前在九幽那里学有所得,如今应付起这么多的人,倒也没有那么费力。

傅锦凰眼见自己的人半晌还未得手,不由有点着急了,若是再拖延下去,等救她的人赶来了,他们可就再难得手了。

她取出骨笛吹响,笛声虽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控制她,但也能扰乱她的行动,让围攻她的人尽快得手。

夏侯彻一行人刚刚到达冥衣楼附近,便听到了那诡异的笛声,知道她肯定又出事了。

“你们去找人,这里交给我。”白笑离扫了一眼夏侯彻和沐烟两人道。

只要她在这里牵制住七杀和冥衣两人,她们两个人闯进去救人,应该不成问题。

“有劳。”夏侯彻说罢,提剑快步冲向了冥衣楼的入口,一路询着笛声的方向而去,可是冥衣楼蜂拥而出的教众却很快阻断了他们的去路。

沐烟不停地挥着手中的刀,一边砍一边骂道,“这么多,要累死老娘啊。”

她这么说着,一转眼原本在跟前的夏侯彻已经冲了好远,所过之处一片血路。

地牢之中,凤婧衣在笛声的影响下,脑子一阵清醒,一阵模糊,招式也再难像之前那般自如,虽然一再让自己清醒,可也难敌体内毒发的痛楚。

寒光冽冽的光锋逼近,她慌乱闪避虽然堪堪避过了,却还是受了伤。

笛声越来越尖锐,她眼前的影像也开始模糊起来,一剑刺过去竟刺了个空。

围攻的冥王教众见状纷纷使尽全力齐齐而上,凤婧衣看着一片刀锋,却只能仓惶闪避,身上连挨数刀。

傅锦凰放下笛子,沉冷地令道,“快杀了她。”

围攻的数十人得令,蜂拥而上冲了过去,可剑锋还未进到她身,不知从哪起了一道狂风,最近前的三个人被骤然而现的剑锋割喉毙命。

傅锦凰一见挡在凤婧衣身前的黑衣男人,手中的骨笛一滑掉在了地上,他不是掉下后山死了吗?

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心思快速地一转,他是被那个公子宸带进城来安排的,恐怕连夏侯渊也被骗了,他们根本就是计划好演了一出戏给他们看,为的就是骗到解药。

夏侯彻扶住一身血迹斑驳的人,快速将带来的解药喂给了她服下,“快吃了。”

凤婧衣迷迷糊糊听到他的声音,以为是自己的幻听,抬眼看着眼前模糊的影子,也顾不上还身处险境,一把将他整个人抱住了,似是生怕他再消失掉一样。

“你没有死是不是?我没有真的杀了你…”哽咽的声音伴随着夺眶而出的泪水,让他瞬间为之柔肠百折。

“朕哪那么容易死?”夏侯彻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嘶哑道。

傅锦凰眼看大势已去,知道再留在这里,自己只怕也性命难保,悄然地后退准备离开,刚刚到达出口却被随之赶来的沐烟拦住了去路。

“去哪儿呢?我送你啊。”

傅锦凰转身后退,自另一扇门离开,沐烟却在后面紧追不放。

地牢之中,阴着夏侯彻的骤然而至,围攻凤婧衣的剩下几人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个人,不由一阵胆寒。

一招之内杀了三个人,面对这样身手的人,他们又岂是对手。

只是夏侯彻,顾着所救之人伤势,并没有立即动手解决他们。

凤婧衣渐渐在解药的作用下恢复了起来,松开了手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激动又紧张地问道,“你…”

夏侯彻无奈地笑了笑,“朕还没死,不信你摸,都还是热的。”

说着,拉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脸上。

凤婧衣喜极而泣,喃喃道,“我没杀你,我没有…”

夏侯彻叹了叹气,扶住她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出去再说。”

白笑离一个人要挡住冥衣和七杀两个,不一定能撑多久,他们得尽快赶过去相助才是。

凤婧衣连忙让自己冷静了下来,道,“好,先出去。”

夏侯彻冷冷地扫了一眼,几步之外的几人,面色缓缓变得冷冽如冰,“不过得先解决了他们。”

他说着,扶着她站稳了方才松开手。

数名冥衣教众,眼看着他提刀逼近前来,却只能一动不动地眼看着,连要出招地招式都忘得一干二净。

这是害怕,这是面对非一般强者,自然而生的恐惧。

夏侯彻如一道黑色旋风卷过,数人连一点声音都未来得及发出,便接连倒在了地上,霎时间没了声息。

外面传来打斗之声,他拉上她道,“走!”

凤婧衣一边走,一边想起自己先前在雪域城外刺他那一剑,连忙紧张问道,“你的伤…”

仔细想想,那一剑刺得不轻。

“放心吧,没事。”他拉着她飞快地离开地牢,出了冥衣楼看到外面已经交手的冥王教三大长老。

白笑离一人在七杀和冥衣两人的夹击之下,明显是处于下风的,眼见七杀快如流光的一剑刺过来,还制着冥衣那边的她,已经来不及出手去挡。

夏侯彻两人看到,一时间也难以赶过去援手,一时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电光火石之间,九幽飘然而至,徒手两间夹住了刺向她的剑刃,嘲笑道,“两个对一个,你们两个未免太无耻了一点。”

白笑离听到声音,面色也瞬时沉冷了下去,“滚开,不用插手。”

九幽没有眼她搭话,望向赶过来的夏侯彻两人,道,“教你们的剑阵,还使得出来不,傻愣着干什么?”

冥王教历来以来,只有初代教主夫妇练成了玄机剑阵,难得这世间还有除他们以外的人得以练成。

一生一次一心动55

凤婧衣侧头望了望夏侯彻,她担心的是他现在的伤势,还适不适合再与人交手。

那一剑毕竟是她刺出的,会将人伤得多重,也是知道的。

夏侯彻只是淡然笑了笑,示意她安心,虽然有伤在身,但跟那两个人也该算算账了。

“你竟然没死?”戴着黄金面具的冥衣,看到与凤婧衣一同出现的人冷然道。

看来,他们都被人算计了一道。

傅锦凰没有出来,还有刚才的骨笛声,恐怕这个人已经解去了子母傀儡蛊了。

“朕是没死,不过你们离死不远了。”夏侯彻眼底杀气腾腾地说道。

一直以来就追查冥王教,要将这股子势力早日连根拔起,却不想这些人阴毒至极,一次又一次暗害他的儿子和他心爱的女人,这个仇早该算一算了。

先前是因为她在他们手里控制着,他只能按捺着什么都做不了,如今再无所惧,自然不能放过了他们。

冥衣冷然一哼,道,“就凭你们,还嫩了点。”

白笑离一向不喜欢跟人耍嘴皮子功夫,当即便出招攻了过去,与冥衣先交手起来。

七杀也知,这样下去冥衣不会是对手,所以便一直小心注意着交手的两人,好在关键之时能出手相助。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夏侯彻说着,玄铁剑携着杀气,已经快如闪电地劈了过来。

凤婧衣和九幽也随之跟了上去,三个人与七杀缠斗在了一起。

若论实力,冥衣是比不过白笑离的,真正难对付的七杀,只要除掉了她,冥衣便不足为惧。

只是,到底是冥王教第一高手,在他们三人联手合攻之下也没有处于下风。

因着惦念站夏侯彻有伤在身,凤婧衣几番都走了神,反而还被他所救了。

“用点心。”九幽冲她道。

凤婧衣拧了拧眉,不得不让自己专心起来,若是再走神了遇险,又得他来出手相助,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夏侯彻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紧抿着微微苍白的薄唇,一招一式都未露丝毫破绽。

然而,七杀也知他有伤在身,所以三个人之中,一心只攻击她一个人,这让凤婧衣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他那样的伤势在身,若是再被七杀中伤,那可就真的性命难保了。

这边是生死相搏,夏侯渊那边亦是天翻地覆。

大夏和北汉兵马攻城的消息很快传了过来,夏侯渊没有惊惶失措,反是镇定自如地安排着援兵应对,仍旧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公子宸一个人坐在桌边,桌上的早膳冒着热气,她却无一丝胃口。

她很清楚,他是会败的。

“教王大人!”有冥衣楼的人匆匆赶了过来禀报。

夏侯渊吩咐完几位堂主,方才向来人问道,“何事?”

来人抬头望向他,说道,“大夏皇帝,没有死。”

“没死?”他的声音一下沉冷如冰,连神情也跟着冷冽了下去。

“是,而且还给北汉皇后解了子母傀儡蛊,现在神龙长老和九幽长老,还有北汉皇后和大夏皇帝已经在冥衣楼附近跟冥衣大人和七杀大人交上手了。”来人紧张地回话道。

夏侯渊半晌没有说话,微一抬手道,“你先下去吧。”

公子宸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以他的心思,现在应该已经都猜到了。

半晌,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冷然如冰,“宸月,你在骗我?”

公子宸沉默地看着他,无言以对,也不愿辩驳。

夏侯渊走近桌边,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她的沉默已经让他所猜疑到的一切都得到了验证。

他根本就是一直都偏帮着夏侯彻他们的,所有的一切就是想帮着骗到解药,救凤婧衣而已。

而她,竟傻地相信了她是真的因为孩子想回到他的身边。

“你竟然以我们的孩子来骗我?”

公子宸坦然承认道,“我是骗了你,而且三天前孩子出事,也是我跟淳于越计划好的。”

反正已经隐瞒不住了,她索性摊开了说明白。

“你就那么想我死吗?”夏侯渊愤怒地瞪视着她喝道。

公子宸神色有些凄然,他当然不想她死,也正是因为不想他死,她才不得不帮着去救凤婧衣。

“我以为,你我之前纵然不到生死相许的地步,起码这个份上,你也不会出卖我,看来我终究是想错了。”夏侯渊冷嘲地笑,却难掩眸光深处的伤痛。

公子宸扶着桌子站起身,走至他的面前拉住她的手道,“我们走吧,现在就走,去哪里走好。”

也许夏侯彻和萧昱不会放过她,但她相信青湮知道她的意思,也定会将她的用意恩告给那个人,只要他们现在趁乱走了,也许就能逃出生天了。

“宸月,收起你那份假情假义的嘴脸,我不会再信你的话,永远不会。”夏侯彻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大步扬长而去。

公子宸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扶着桌子站稳,追至门口之时,外面已经空无一人,只有迎面的寒风吹得人刺骨的冷。

她折回屋内,取了斗蓬匆匆系上,便随之跟了出去,可是城中兵荒马乱,他一时之间也根本找不到他的人了。

雪域城,城门口。

萧昱虽然带着人进了城内,可是在城中狭小的街道内与敌交战,显然是与北汉与骑兵著称的兵马不利的,加之冥王教众大多都是江湖中人,聚集在城中的更是身手过人的,还有城中各处暗设的机关,这让他们的行进极其艰难。

也不知现在冥衣楼那边如何了,她所中的子母傀儡蛊到底解了没有。

“萧大哥,这样下去我很难取胜。”凤景带着大青蟒穿过刀光剑影的战场,接近到他身边道。

冥王教众的都是单人的武力过人,但大夏和北汉的军队是擅长阵法团体作战,可在雪域城的这样的街道巷子却是很难施展开来的。

“把这附近房子都踏平了。”萧昱沉声令道。

凤景一听,侧头望向跟在边上的大青蟒带着它最先冲了上去,大青湮身躯庞大,蛇尾几扫几座房屋便已经被它打得支离破碎。

冥王教的人对上这样的庞然大物,自是个个心生惧意,连连往城中撤退。

大夏和北汉的兵马便跟着节节逼近,眼见快要逼近到冥衣楼附近,却突地冲出来一队兵马,当前一人几乎就是徒手一掌,就将大青蟒给逼退,不敢再上前造次。

萧昱看着突然出现在的神秘高手,“楚王爷,别来无恙。”

不仅是他,就连跟在他一同的星辰也有些诧异,虽然隐月楼也与楚王府有来往,但从未见过那个病恹恹的楚王施展过什么过人的身手,看来他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大青蟒虽然不是身手绝技,但在青城山经过师尊的多年训养,已经非一般之物,他就这样轻轻松松一掌就将它给震住,可见着实一般了。

“北汉王免了这些客套话吧,今日在这雪域城里,活着出去的要么是你们,要么是我。”夏侯渊冷然道。

“朕也正有此意。”萧昱说罢,接过了一旁副将递来的缨枪,低声道,“其它的人交给你们,朕来应付他。”

就凭刚刚使出的那一掌,这个人的身手已经不在他与夏侯彻之下。

“北汉王若是想动手的话,我们择地再战。”夏侯渊说罢,掉转头先行。

萧昱打马跟了上去,这里战场混乱,确实也不适合他们交手。

夏侯渊所去的方向却是冥衣楼,萧昱随之跟来便看到附近已经交战在一起的人。

然而,最让人她震惊得莫过于此时联手合璧的两个人,他亦是深谙武学之道的人岂会看不出其中玄妙,若非心有灵犀的默契,又岂会做到那样的攻守相合,天衣无缝。

那是她的妻子,此刻却是和别的男人双剑合璧。

凤婧衣不经意一眼,也看到了赶过来的萧昱,一时间便分了心,几乎也在这顷刻这间原在他们的联手攻击之下落于下风的七杀,立即抓住时机反击了。

好在九幽和夏侯彻两人都反应块,才免于一起受了伤。

九幽看了看边上,却还是沉着脸道,“什么时候了,还顾上那么多。”

玄机剑阵最忌分心,一分心必迟疑,一迟疑必然就慢下招式给了敌人可趁之机。

萧昱也知道了夏侯渊把他领到这里来交手的用意,恐怕也是想让挑拔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矛盾,虽然他的目的也确实达到了,但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对他们而言都不是好事。

于是,红樱长银枪一亮,道,“王爷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说罢,提起内劲枪头迅捷如风刺向了对方,夏侯渊一直心有提防,自然也就避了过去。

整个冥衣楼附近被划分成了三大块,他也与夏侯渊交战一处,夏侯彻和凤婧衣还有九幽一起对付七杀一处,白笑离与冥衣交手一处。

也直到真正交起手来,萧昱才知夏侯彻渊的身手是远远出于他的意料的,但他的功夫稍显邪气,整个人神情也显示狠厉冰冷,全然不似以往温润病弱的样子。

而且,功力是随着交手越来越有些高深莫测,这有些让人胆寒了。

那样子,就像她那个时候被人控制了一般。

这两边还是胜负难分,白笑离已经将冥衣逼得无路可退,一剑抵住她死穴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冥衣不甘地望向指剑之人,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九幽也注意到了这边,也不顾自己周围还有三个强敌,连忙赶了过来援手,可是这一慌乱,却也给了凤婧衣三人可趁之机。

九幽迅速使尽全力出手,七杀终于赶至冥衣身旁,却也被九幽凝聚全力的一掌震得口吐鲜血。

白笑离没有直接杀了冥衣,却是挑断了她的筋脉,让她再不能动。

“我现在不杀你,但要杀你的时候,还是会要你死。”

死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她做了那么恶事,害了崇礼和她一辈子,岂能让她就这么简单的就死了。

七杀虽然重伤在身,但还是护着了她,冲着白笑离道,“女神龙,我知道你是想为崇礼教王报仇,她现在已经废了,你若是真是要杀人泄恨,便冲我来吧。”

九幽看着到了这个地步,还护着冥衣的人,不由叹了叹气。

“真是搞不懂了,她到底有什么,值得要你这般霍出了命跟着她。”

在以前,他们同为教中四大长老,他一向很敬佩这个人的,可是很让他难以理解的是,这个人为何要被冥衣那样心肠歹毒的人驱使。

不管她的决定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他都会依言照作。

冥衣作恶多端,却得了这么一个男人一直守在她身边,真不知道是她几辈子积来的福缘。

“害人的主谋是她,既然害了人,如今付出代价,也是理所应当的。”白笑离说着,冷冷望着冥衣道,“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我会把你用在别人身上的毒药,一一也都让你尝尝滋味儿。”

冥衣咬牙瞪着她,奈何现在手脚筋脉尽断,无法反击。

“七杀,给我杀了她。”

七杀沉吟了片刻,道,“事到如今,还是算了吧。”

“算了?”冥衣冷然而笑,望向他道,“你别忘了,你欠我的。”

七杀咬了咬牙,以剑支撑着站起身,似是真的要依她所言出手对付白笑离。

凤婧衣伸手打掉了他手中的剑,道,“够了,戚少城,你欠她的,都已经还过了。”

七杀闻言猛地抬头望向她,眼中难掩惊讶,显然没料到这么多年以后还会有人认出他是戚家的人。

凤婧衣取出身上带着的古玉,道,“这个东西,相信你也有吧。”

这是戚家的东西,她在冥衣楼之时曾在他身上见过与这一模一样的东西。

许多年前,戚氏一家在丰都也是门庭显赫,戚家长子武艺过人,女儿才情绝世,后来戚家的女儿入了宫廷为妃,也就是萧昱的生母。

而戚家的儿子,却从丰都失踪了。

如今的七杀,就是当年失踪的戚少城。

她也只从萧昱口中听说过,戚家的女儿和戚少城的未婚妻被敌军掳去,戚少城先救了自己的妹妹,而他的未婚妻陷入敌营遭人凌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