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上前……

妈呀,一个一个眼睛都红了,就差喊上魔女殿下那一句:哎哟喂!众人都捂上了眼,面红耳赤滴哟。

那小祖宗,倒睁着滴溜溜的眸子,四处吆喝:“瞧瞧,瞧瞧,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地上正天雷勾地火的女子抬起水汪汪的眸子……

小魔女殿下作恍然大悟状:“哦,原来是定侯赵家小姐啊。”

众人瞧去,可不就是刚才还给小魔女大殿下挠过痒痒的赵家美人儿,这一挠痒痒——

那赵家美人儿一把扑下去,伸手就扒,下边那个一声哀嚎。

啧啧啧……好生孟浪啊。

众人再度捂住眼睛。

大殿下看得那叫一个起劲:“怎生这么猴急,要真忍不住早些和本宫说,一个两个侍卫本宫还是赏得起的,何必为难人家小金子公公。”

众人五指一张,从指缝里瞧,哟哟哟,底下那个,可不就是椒兰殿的小金子。

小金子泪眼汪汪,推着身上的女人,硬是没动,都快哭了:“殿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小魔女大殿下撑着下巴,细细瞧过去:“不怕不怕,本宫知道你是被强迫的,本宫一定给你个公道。”

公道?

这痒也挠了,药也放了,事儿也闹大了,公道?那是个啥玩意。

小青子就问了:“殿下,您看怎么处理?”

“本宫就指条明路。”

明路?又是明路,这厮与椒兰殿那厢,果然是嫡亲滴。

到底是神马明路?

申时三刻。

椒兰殿里,某人吃着小酒,哼着小曲,细听,又是那首:今天的天气好晴朗。

十三上前:“小姐,户部尚书家差人送来青丝一缕,说是嫡二小姐决定落发为尼,常伴青灯古佛,日夜木鱼为我风清祈福。”

这,不就是妖后大人指的明路嘛。

“嗯,是个聪明的女子。”某妖后手一抬,豪气云干,“有赏。”

赏?

这厮还不消停。

“赏什么?”

妖后容细细思忖着,道:“送几个俊俏的男子过去,免得人家青灯寂寞。”

这剪了头发还不够,还得做个昏姑子。

诶,人艰不拆啊。

那位小主子,不知道又是指了条什么明路。

小青子风风火火过来:“殿下。”

五岁的女娃,仰着头,一把弹弓,拉开——

啪嗒!

一对乌鸦逃窜中。

这位啊,就是见不得人狗牲畜安生。

“人送过去了吗?”

五岁的孩子,倒是一身叫人颤抖的威严。

小青子回:“定侯家小姐不从。”

“不从啊。”小魔女殿下一弹弓过去,又打散一对野鸳鸯,摩挲着下巴,道,“传我美人爹爹旨意,定侯家小姐光天化日之下,损了小金子公公的贞洁,此等放荡行径,不能纵容,念在定侯劳苦功高,宽大处理,就把定侯赵家小姐赐给小金子做对食。”

对食?定侯家的嫡女赐给公公当对食?

小青子迟疑了:“皇上那——”

小人儿丹凤眼一抬,笑眯眯地露出一颗小虎牙:“我美人爹爹听我娘亲的,我娘亲听小白的,你说,小白听谁的?”

小青子一番思忖,果断地回:“听大殿下的。”

于是乎,这堂堂侯爷家的小姐,就这么成了太监媳妇。

诶,人艰不拆!

这尚书家美人、定侯家美人啊,两朵娇滴滴的话,凤凰没做成,还惹了一身骚。

这会儿,申时三刻刚过,再说说那黔西的云曦郡主。

“小殿下,那位传绿衣的姑娘就是黔西的云曦郡主。”

楚林一指,前头,那花枝招展的小女娃,不过十岁,长得俏生生的,穿着绿衣,扎了一头的小辫子,乍一看,灵动得像……花蝴蝶。

萧小白皱眉,看着手里头两包药粉纠结了。

楚夜看着左边那包:“画骨画皮好,娘娘最喜欢了。”

可不是,刚才还用来泡茶给尚书家美人儿喝呢。

楚林不甘示弱,看着右边那包:“醉生梦死好,大殿下最喜欢了。”

可不是,刚才那定侯赵家小姐多生猛啊。

那怎么办才好,红红和娘亲都喜欢……嗯,想了想,萧小白自言自语:“一起。”

“额?”

楚家兄弟只觉得那飞走的乌鸦飞回来了,好凌乱呀好凌乱,好玄幻呀好玄幻,好颤抖呀好颤抖:“小殿下,那可是会——”

会出人命滴!

这话,还没完,前头,一只绿蝴蝶扎来!

“哇,好俊的奶娃娃啊。”

哇,好放浪的女娃娃啊!

妈呀!

楚家兄弟傻了,眼睁睁看着那绿蝴蝶一个猛扑,抱住了他家神武的小殿下,抬手,一顿……揉搓:“好俊滴说。”

能不俊吗?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堂堂一国太子,这豆腐冰山脸,就这么被吃了豆腐。

萧小白童鞋小脸都绿了,冷冰冰棺材脸:“放开本——”

一句话没完,那绿蝴蝶一把掐上小白那白嫩嫩的小脸:“瞧瞧这眼睛,瞧瞧这眉毛,瞧瞧这皮肤,瞧瞧,瞧瞧,小美人胚子啊。”

长了两年大,小美人胚子这张脸除了东宫那两位妖孽主子,没人敢掐,这绿蝴蝶是第三个。

楚夜那叫一个炸毛:“放肆,放开我们——”

绿蝴蝶充耳不闻,对着冰山豆腐脸,一嘴下去——

“啵!”

小殿下最爱干净了,小殿下最讨厌花蝴蝶了,那一脸的口水……楚家兄弟石化了,觉得一头的乌鸦在奔腾而过。

绿蝴蝶一拍胸脯:“本郡主决定了,要娶你当我的童养夫。”

啥子?童养夫?

妈呀,好多乌鸦飞过。

小美人胚子殿下豆腐冰山脸黑了,浅蓝的眸子一沉,伸手,用袖子擦着脸,来来回回三四遍,那嫩生生的小脸都擦红了,小殿下开口了,冰冷冷,一个字:“滚。”

有气势!

那是,也不看看谁的种。

不料,惹来绿蝴蝶女娃饿狼一般的小眼神:“诶呦,人家最喜欢高冷受了。”

高冷受萧小白嘴角似有若无地……一抽!

楚林瞪大了眼:“放肆!”

楚夜也瞪大了眼:“这这、这是我们太子殿下。”

那俏生生的女娃子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珠子:“太子殿下?!”思考着,“那只好,”一阵犹豫,一阵幽怨,道,“我给你当童养媳了。”

一群乌鸦飞过……

传闻黔西郡的云曦郡主不会打酱油那会儿,就会调戏小美男了,看看,这小魔爪都伸到风清天朝来了。

于是乎,楚家兄弟架着小短腿的萧小白飞了,后面,蝴蝶翩翩。

诶,又一出人艰不拆!

哦,不,还有一出,发生在尚书府家小姐当了姑子、定侯赵家小姐许了太监后三个时辰。

这夜啊,深了,快冬日,外头寒着呢。

“皇上,尚书大人和定侯都在殿外跪着呢。”

一盏青灯,男子侧脸绝美,眸子都没抬:“跪着吧。”

成公公望了一眼外头:“更深露重,两位大人上了年纪,再这么跪下去——”

指不定亮眼一瞪两腿一伸就过去了。

抬头,一张极是俊逸的容颜在青灯里惑人,不温不火地接了话:“上了年纪,”放下墨笔,萧殁道,“那便退吧。”

成公公会意:“奴才这就然后两位大人退下。”

这腿刚迈出去一步,后边还是不咸不淡的语气:“更深露重,定侯与尚书故土尚远,明天再遣送吧。”

成公公一懵:“额?”故土?

那边,男子望着椒兰殿的方向,扬起了唇,起身出了殿。

成公公愣在原地,许久,觉悟了:“告、告老还乡?”一声叹,“我滴皇上哟,哪能这样惯着啊。”

瞧瞧,这位这样,椒兰殿那两祖宗能不兴风作浪吗?

这宠妻护犊,总要有个度啊。

------题外话------

写完这一家子的妖孽事就开始凤歌儿番外,南子尽量日更番外,顺便构思新文,你们都别走,陪我走下去

《嗜宠宦妃》墨染邪

络青衣,雪月国皇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监总管……的“干儿子”。

左右逢源,笑脸迎人?当然!活得低调也要活得漂亮,姐的地盘,姐也要当老大!

溜须拍马,曲意讨好?这个……玄技武力全都付诸流水,络青衣有苦说不出,爷求放过!

墨彧轩,皇上爱子,一袭白衣,出尘风流。传言,其爱民如子,悲天悯人。络青衣暗叹,混蛋!悲天悯人,先放了她可好?

墨彧轩,天子骄子,一双紫眸,夺人心魂。据说,其邪魅狂狷,威严霸气。络青衣嗤鼻,扯淡!威严霸气,小屁孩一个!

当风流皇子遇上小人太监,究竟是霸道更胜一筹,还是谄媚先将一军?

第六章:月儿圆满了

“我滴皇上哟,哪能这样惯着啊。”

瞧瞧,这位这样,椒兰殿那两祖宗能不兴风作浪吗?这宠妻护犊,总要有个度啊。

且说说这兴风作浪的祖宗们,心情那叫一个大好,悠哉惬意至极,一大一小窝在软榻里,翘着二郎腿,抛了几颗水晶葡萄,手里捧着……一本两本‘‘小人儿书’’,那姿势,那模样,那神色,简直如出一辙。

“哇,好露骨的姿势啊。”

这大滴,邪恶滴好露骨啊,

“妖后大人,你好重口味滴说。”

这小滴,也不差。

“小孩子家的,你不懂,”摇摇头,“啧啧啧,不懂。”说着,翻了一页,某人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就她懂似的。

小红荛拱拱手,有模有样地装谄媚:“是,大人,小滴以后一定多多讨教。”

讨教?一个七岁的娃娃,讨教那点妙事儿,这啊,也就容浅念那等道行的妖孽教得出这等品级的小妖孽。

某人还一本正经了:“嗯,看在咱是亲生的份上,不收学费。”春宫册又翻过一页,妖孽容大叹,“欲露还遮,妙啊,妙!”

小妖孽赶紧地凑上去围观,跟着大叹:“真真是妙。”

这恶趣味,这重口味,这大尺度,简直一模一样。

那头正邪恶得热火朝天,这头小美人胚子可怜兮兮蹭上床边。

扯了扯大妖孽的袖子,萧小白那叫一个委屈:“娘亲。”

那厮没抬头,丢了本册子过去:“乖乖哒,自己看。”

萧小白瘪瘪嘴,小短腿一翻,爬上来床,扯了扯小妖孽的袖子,哪止一个委屈:“红红。”

这厮也眼皮都没抬一下:“么么哒,不懂问姐。”

萧小白低头一看,册子上鸳鸯交颈正是翻云覆雨。

他不懂了,光着身子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继续扯袖子:“红红,云曦掐了我的脸。”说着,嫩生生的小俊脸凑上去。

红荛小妖孽抬头,摸了一把光滑的小脸,哄道:“回头姐给你掐回去,非掐掉她一层皮。”低头,翻了一页,“嗯,这个不错。”

红红喜欢‘小人儿书’比喜欢白白多……

萧小白抿着小嘴,转身:“娘亲,云曦说要给我当童养媳。”一副受了天大委屈般。

当然是天大的委屈!娘亲的小棉袄红红的小贴心怎么能给别人染指,简直人神共愤!

然……妖后大妖孽摸摸萧小白的头:“没事,咱收了,暖暖床就踢下去。”

嗯嗯,踢下去!

萧小白一脑袋扎到妖后大妖孽的怀里,耳边,来了一句:“省得打我男人的主意。”

娘亲喜欢爹爹比喜欢白白多……

萧小白泪汪汪的眸子一抬,他家娘亲心无旁骛,翻了一页,又一页,目光一定:“嗯,这个姿势不错。”

娘亲喜欢‘小人儿书’也比喜欢白白多……

萧小白眼眶一红,那叫一个哀怨:“娘亲,红红。”

没人应!

‘小人儿书’果然重要多了,萧小白一脚把睡在最里面的元帅大臣踢了下去。

“啾啾啾!”

滚了三滚,元帅大人挥舞起了爪子,激动滴!

容浅念大呼一声:“不好,敌军来犯!”一个鲤鱼打挺,吆喝,“撤退!撤退!”

说着,一掀锦被,将一榻的‘小人儿书’掩盖,动作那叫一个熟练,一个麻利,看见这行径……想必没少干。

红荛小人儿立刻加入战斗:“掩护!掩护!”

这对母女,这行径真是像得入木三分啊。

萧小白默默地爬下去……掩护。

额,地上还有一本!

萧小白捡起来,揣进了怀里,拍了拍,紧实了,这才先走出去,殿门口,美人爹爹已经进来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萧小白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

以往,这小孩一定会一手抱一个,用防贼般的眼神瞧萧殁。

这是……心虚?

萧殁不语,微微一蹙眉。

这时,一个身影扎过来,一把就抱上去:“相公,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歇着了,折子不多吧,累不累啊,要不要喝喝茶吃吃点心?”

这矫揉造作的!喝茶吃点心?

以往,这厮通常是这么说的:相公,累不累累不累?臣妾这就侍寝伺候你。

现在……心虚得很明显。

萧殁浅笑,拂了拂女子笑意明媚的脸。

那边,又扎过来一个,抱住:“美人爹爹,荛儿今天很乖哦。”

笑语嫣然,确实很乖巧。

以往,这厢通常是这么说的:爹爹,今晚荛儿一定一定要抱着你睡。

现在……心虚得很明显。

萧殁看着这一大一小,笑得无奈:“可是不听话?”

容浅念很果断:“没有!”

小红荛很笃定:“怎么可能!”

大的摇头:“绝对没有!”

小的拍胸脯:“天地良心!”

萧小白直摇头。

“啪嗒!”怀里的小册子应声落地。

萧小白愣了,低头,交颈鸳鸯在打架……抬头,蓝眸波澜不惊:“这不是娘亲和红红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

要不要这么赤果果,容浅念那个恨啊,这小孩没教好啊,小红荛那个悔啊,这小孩谁教的啊。

萧殁俯身,将那小册子拾起,合上,抬眸静望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儿。

容浅念焉了:“我错了。”

小红荛耷拉脑袋:“我也错了。”

错了……下次还是会一错再错,将错就错的。

这椒兰殿啊,都被缴了多少‘小人儿书’了,又有多少还藏着。

萧殁只摇头,将低眉顺眼的女子拉到怀里,舍不得责怪,只是轻叹:“十一,荛儿还小。”

她仰头,想也没想:“性福教育,娃娃抓起!”

哟呵,这还有理了。

当然,这歪理,她是一套一套的。

萧殁拗不过女子泼皮耍赖,轻声细语地:“你有相公。”

如何能看别的男人。

他想,这些书得毀了干净才好。

容浅念这下细想了一番,回答:“奔向性福的康庄大道,人人有责!”

说得那叫一个正气泠然。

萧殁失笑:“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她笑盈盈的,在怀里蹭着:“你舍得吗舍得吗?”

左边那个小的,可怜兮兮:“你舍得吗?”

右边那个小的,面无表情:“舍得吗?”

他的女子啊,无赖泼皮,偏生孩子都像足了她,都是长在他心尖上的人儿,如何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