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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真?

闻柒眯了眯眸子,哦,原来是苏国公府。

苏代真唤作姑姑,那么……闻柒抬眸望去,如此红妆,艳丽,极致了一个女子的张扬,后宫便也只有一人,苏氏南蓉,钦封庄妃。

“代真,钦天监能收了你的礼,如何不能收了他人的礼,能为你所用,又如何不能为他人支配,姑姑可教过你,在这宫中,若没有握着他人的命脉,万事都不可假手于人。”庄妃言语愈发冷沉,“太子选秀在即,你这篡改命辰的证据若是落到了皇上或者皇后手里,不止你,我们苏家亦难逃干系。”

传闻,苏庄妃金玉其外,盛宠而娇。

果然,只是传闻而已,后宫里的女子,没有几窍心思,又安能存活。

一番话,苏代真脸色大变:“姑姑息怒,这事是代真有欠考虑。”

庄妃疾言厉色:“你便如此不愿入主东宫。”

“只念姑姑体谅代真苦心。”

“苦心?”庄妃冷笑,眉宇讥讽,“你即生在苏家,便不应有不该有的心思,即便你没有入主东宫,常钰王也不会是苏家之选,一个宫女诞下的皇子如何能成为苏家的姻亲,苏家百年的长盛不衰,常钰王可给不起。”

嗯,不知道苏代真和常钰王有几腿。闻柒挠头,思考。

那厢,苏代真动容:“姑姑,苏家相继出了一个太后,一个庄妃,皇上怎么能容苏家再出一个太子妃。”

“如何不能。”庄妃语调微提,跋扈之气溢于言表,“闻家门第落殁,凌家与世不争,四大家族里便只有苏家能与姬家抗衡,比起姬家外戚专权,皇上又如何不能忍一个苏氏太子妃。”

白痴!

皇上最不能忍的是第二个专权的外戚。

闻柒扯了根狗尾巴,叼在嘴里,脑子转着:苏家是太后的爪牙,那不就是九章王的狗腿子,想来闻家大火苏家少不了在一边煽风了。

闻柒吐了嘴里的草:苏家啊,嗯,记上一笔。

又扯了根狗尾巴,继续听墙根。

“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好好准备选秀宴,宫中本宫自会打点好,你好生练练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我苏家的女子,断不能让姬家比下去。”

苏代真美眸些许哀怨,道:“代真会谨记姑姑教诲。”

“行了,以后莫要再糊涂。”话锋一转,庄妃很是愠恼,“回去与你爹说,若无事,少让代衍进宫,要玩女人宫外有的是,本宫可没有时间次次帮他毁尸灭迹。”

毁尸灭迹?枯井中那具女尸?庄妃毁尸灭迹的?

闻柒脚下一个趔趄。

“谁?!”庄妃惊呼,转身,凝眸细看。

闻柒托腮:是要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是将计就计?

她想,闻家的账,该好好算算了。

拂了拂袖子,闻柒扒开灌木,垂首,行礼:“奴才见过庄妃娘娘。”

已近酉时,天暗,隔了数米,庄妃只见那葱翠里立了个纤细瘦小的人儿:“你是何人?”提灯照去,庄妃严令,“抬起头来。”

缓缓地,那人儿抬眸,一双灵眸轻挑,水光潋滟,忽而,染上暗红,浓郁瑰丽,直叫人沉溺。

只一眼,被蛊,不知今夕,丢魂失魄。

她的眸啊,能蛊惑世人呢。

走近了,闻柒盈盈一笑,嗓音轻轻,似哄,似骗:“乖,别忘了,我是姬皇后的人。”

一眼,惑人。

一言,乱世家纷争,扰燕宫安生。

她啊,曾许诺,闻家的仇,她记着。是该连本带息地算算了。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破院里,哪里还见那二位佳人身影,一盏宫灯落地,丝丝缕缕的光偏过井盖照进了枯井,不过两米深,躺了四个,站了一个,显得有些拥挤。

这躺下的四个嘛,两个没气的,两个喘气的,喘气的正是刚扛来的苏家两位美人。

闻柒踢了踢她毁尸灭迹的那具男尸,俯身,笑得雅痞:“兄弟,你看我多够意思,带走一死的,给你送来两活的,你艳福不浅好好享受。”

说完,将那断气女尸往背上一扛,微弱的光打在闻柒脸上,她睨着庄妃发间朱钗,坏坏一笑,随后,拔下发簪,纵身一跃,踩着苏代真的肩,一跳而上。

蹭——

盖上井盖,闻柒拍拍手,背着女尸,走人。这女尸,可不就是庄妃要毁尸灭迹的那具,既然苏家贵妃要毁尸灭迹,自然,闻柒不会如她的意。

宫灯留下,微暗的光,照在井中,苏家两张美人脸,皆泛了青色。

又半盏茶的功夫……

夜近了,未央宫里,点了烛火,殿外,守卫来回巡视。

忽而——

内殿里,传出阵阵低吟,如此勾人,恰似魈魂。这分明是女子承欢时的媚语,只是,这夜,炎帝翻的并非未央宫的牌子。

那么……

殿外,侍卫严阵以待,然,无人敢贸然闯进。

屋檐之上,月光洒下,趴着一个小人儿,一身翠绿的太监服,猫着眼,看着内殿火热,摇头咋舌,目光炯炯,“这叫声,”捂脸,佯作羞涩,“哎哟,真魈魂啊。”

透着瓦缝,殿中,那搔首弄姿双眼迷离的,不正是素来以温婉端庄而称的姬皇后嘛,只是那被抱着的、已是衣衫不整的,可不就是某人从枯井里扛来的女尸嘛。

一国皇后与一具女尸,苟合,滚单……

哎哟,好重口味滴说。

闻柒掩嘴笑,随即,一脚踢翻了屋檐的瓦片,扯开嗓子,对着殿外,大喊:“抓刺客!”

一声大吼,顿时,守卫破门而进,风起,吹动寝殿流苏,照见榻上交缠的身影。

随即,未央宫里人仰马翻,呼天抢地了。

“皇后娘娘!”

“快,快来人。”

“拖开,快拖开。”

“都出去,所有人都出去。”

“……”

一屋子的侍卫、宫人,兵荒马乱,然——榻上姬皇后,一声媚骨的浅吟溢出:“皇上,臣妾好舒服啊。”

满屋的人,在风中凌乱。

屋顶之上,闻柒叉着腰,大笑:“好舒服啊。”随即跳下,身影扎进了黑色的夜里。

自然舒服,坑人惑人上天入地祸乱世人,皆为闻柒所好。

☆、第十五章:唯恐天下不乱

自然舒服,坑人惑人上天入地祸乱世人,皆为闻柒所好。

未央宫里纷纷扰扰,月,已上了柳梢头,闻柒拍拍衣袖风尘,打道回府,抬脚,一踮,跃了未央宫三尺宫墙。

昏暗里,葱绿的身影几番攀爬跳跃,隐约,传来欢畅的小调。

“你是哪个宫的?”

低沉,醇厚,靡靡入耳,叫人心惊肉跳。

身后,是男人的声音。

曲调骤然一停,闻柒眉头一拧,撒手,骨溜溜滚下宫墙,四脚翻了个天,起身,蹭了蹭灰,狗腿地哈腰:“奴才是常钰王宫中的。”

祸水东引,这是某人惯用的手段。

姬家,苏家,再来一个常钰王,她啊,对于唯恐天下不乱的勾当甚是欢喜。

某人正动着一肚子花花肠子盘算着那点花花心思,传来男人戏谑,寒凉轻笑:“哦?本王宫中如何多了你这个奴才?”

闻柒嘴角一抽,脸黑了个透,很想骂娘:坑爹!

神马叫平地一声雷?神马叫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妈的这就是!还能更衰点吗?

妈的,腰疼,她弯腰,恨不得钻洞,咬牙,启唇,打哈哈:“王爷您贵人多忘事,奴才理解,理解。”

男人声沉,冷彻:“抬起头来。”

语调,毫无温度,毫无情绪。

沉默寡言,面无表情,乃大燕常钰王,燕孝钰。

市井有传:冷面将军。

闻柒抬眸,借着微光,眯了眯眼,好一张棱角分明刀削斧刻的俊脸,唇角紧抿,眉宇沉凝,眸间,一潭不见底的深邃。

哟,高冷面摊啊!

闻柒眸子一挑,狡邪得紧:“宫灯太暗,王爷瞧不清是不?”唇角上扬,勾着一抹坏笑,“奴才这就走近些。”

话落,抬脚,方一步,骤然一个猛扑,五指成爪,不成招数不辨章法,拼的是速度,是一股子狠劲。

如此猝不及防,燕孝钰拔剑不及,徒手,对上女子素手。

不料,那对准心口的瓷白指尖一转,小人儿灵慧侧转,溜过燕孝钰掌风,一个翻转,勾住男人的脖子,狠狠一勒。

失一招,步步后退,咽喉被牵制,燕孝钰眸光猝然一沉,不及思考,抬手,聚了浓浓内力,后招,一触即发。

耳边,忽然传来女子细语浅笑:“王爷,瞧清奴才的模样了吗?”勾着他的脖颈,她从身后凑近,呼吸吞吐在他耳垂,那嗓音,猫儿般挠人,“还是奴才再近点?”

耳边,仿若被挠,酥麻,心痒。

这只猫儿,扰的是心神。

燕孝钰怔了,任那如兰的气息,染上脖间。

便是如此一个失神的须臾,背上的人儿骤然出力,搂着燕孝钰脖子翻转,随即出脚,不偏不倚,踢中了墙闱高挂的宫灯,直面,刺向燕孝钰的眸。

霎时,他掌风逆转,袭向那划来的宫灯,脖间那细嫩的手指一松。

砰——

宫灯尽碎。

几乎同时,那瓷白的手指,擦过他的脸。

骤然,一片黑暗,燕孝钰拂过侧脸,火辣辣的刺疼,黑沉沉的夜里,只有风声,伴了女子轻笑,渐进远了,那清凌凌的嗓音,散开,勾人心痒:“可惜了,天太黑,王爷瞧不清奴才花容月貌,想是今夜要挠王爷心痒了。”

风吹,音落,灵动不散,早已不见了那人儿身影。

果然,要挠人心痒了。

燕孝钰沉沉冷笑,拔剑,一声令下:“追!”

御林军成千,剑拔弩张,这夜,燕宫喧闹,不止,不休。

然,太液池边,倩影窈窕,佳人嬉闹。

倒是一出月下戏美人的观景。

“美人。”

昏沉暗淡的月色下,男人玉冠束发,锦带华袍,一方素锦蒙了双眼,嘴边,笑意不羁,稍显几分急色。

如此作态,怕是皇家那位纨绔。

“美人。”

“美人,在哪?给爷笑一个。”

时不时,传来女子轻笑。

观景林中,太液池水缭绕,美人环绕,欲遮还休,穿梭来回,不见妙姿,只闻灯下倩影。

纨绔男人驻足细听,扯嘴浪笑,张开双臂,扑去:“爷这就来了。”

男人方走了几步,身后佳人声音娇弱:“爷,奴家在这。”

这语调,三分戏谑,三分灵动,另外,全是邪气,倒是夜里,越发显得撩人。

男人蒙了眼,凭着声音寻去,伸手环抱扑去:“小美人。”

“爷,慢些。”身影一转,绕到男人身后,笑语调侃,“爷,你好生孟浪,奴家不依。”

男人心痒:“都依美人。”

“依我啊。”微凉的小手撩过男人脖颈,似有若无的轻柔,女孩儿清澈的嗓音,哄着,“乖,听话哦。”

男人若怔若忡,喉咙,下意识吞咽。

好个勾人的小妖精。

那小手,游离到男人脑后,一把扯了素锦花带,男人睁眼,随即对上一双含笑的眸,暗红,撩着万种风情,尽是笑意,却又三分寒烈,男人失神,恍然,只听得那猫儿般的嗓音:“看着我的眼睛。”

那双眼,全是诱惑,是噬魂嗜魄的蛊。

男人,意识全无。这魂啊,被小妖精勾去了。

自然,这小妖精,可不就是闻柒嘛,她盈盈一笑:“照着我说的做,知道吗?”

男人点头,木讷。

“这就乖嘛。”闻柒抬眸,太液池外灯火临近,脚步越发进了,刻不容缓,她启唇,毫不犹豫,一个字,“脱。”

片刻,男人伸手,解腰带,动作机械。

脚步更近了,细听,不少千人。

好你个燕孝钰,阴魂不散是吧。

闻柒抿唇一笑,擒着男人的下巴:“记住姐姐的话,美人蛇蝎,听不得话,要直接扑倒,扒了,然后为所欲为。”拍了拍男人的脸,“懂了吗?”

男人傻傻,点头。

自然记住了,扑到,扒了,为所欲为,魔音绕耳,反复回荡。

这啊,便是惑人。

闻柒笑得眉眼弯弯,如那上弦月,摸了摸男人的玉冠:“好孩子。”

转身,没入假山,跳上屋檐,太液池里,再没有那翠绿的小身影。

半近的距离外,御林军严阵以待,毫不松懈。

“回王爷,人进了太液池。”

燕孝钰只道:“搜。”

☆、第十六章:美人,香一个(首推求收)

“回王爷,人进了太液池。”

燕孝钰只道:“搜。”

千百将士才踏进太液池,只见那阁楼小亭中男人摸索着寻来,衣衫不整,大敞,嘴角狞笑,念叨:“美人,美人。”

猴急!浪荡!

一双一双眼,大抵见惯了男子如此模样,毫不讶异。

“王爷,是常广王。”

常广王名燕成广,燕都三大纨绔之首,奈何,顶着皇家嫡子、太子胞弟的头衔,虽叫人咬牙切齿,却也无人不敢造次。

燕孝钰拧眉,脸色有些难看。

“王爷,如何?”

“把这混账,扔出去。”燕孝钰面无表情,侧脸,抓痕分明,微微红肿。

整个大燕,敢在这位嫡皇子头上动土,除了小霸王燕湘荀,便也就只有这对谁都冷脸的燕孝钰了。

然,燕孝钰的话才落,不待御林军动手,那纨绔常广王忽然窜来:“美人,美人,爷来了。”

失了神似的,目光呆滞,唯有嘴角,笑得一贯放荡。

燕孝钰脸再冷一分:“你为何在此?”

为何?脱了衣衫,不明显吗?戏耍美人呗。

下一刻,燕成广张开手,猛然扑来:“美人。”

这一扑,猝不及防,一把抱住了燕孝钰,半裸胸膛就蹭上去。

燕孝钰脚下一个不稳,连连退了几步,脸黑了,大喝:“混账!”

顿时,一干御林军,傻了。这画面太刺激,都鸡冻了,不会动了。

“美人,香一个。”

燕孝钰脸色酱紫:“来人,把他拖——”

抬手,正要出掌。

奈何,燕成广好似失了魂,扯住燕孝钰脖颈的衣领,一张嘴,就凑上去。

燕孝钰怔了,掌下顿住,脸,如锅底,更黑三分。

“把他给我拖开!”

一声暴吼,御林军如梦惊醒,顿时,一窝蜂上前,呼天抢地里,只闻一段对话,如此:

“扑倒!”

这是常广王,很彪悍。

“滚开!”

这是常钰王,很暴怒。

“扒了!”

还是常广王,很猴急。

“你敢!”

常钰王,脸绿,青筋爆出。

撕拉——

忽然一声裂帛撕裂的声响,上蹿下跳无从下手的御林军再度傻了,怔怔望去,只见常钰王殿下一袭黑袍一分为二,松垮挂着,露出春光无限,古铜的肌肤,扎眼的魅人,常广王裸着上身,裤子半褪……

四下无声,死寂,死寂……

就这样,扒了自个的常广王将常钰王也扒了。

远处,假山外,一处屋檐上,侧躺了个小人儿,撑着脑袋,眸子骤然发亮,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往太液池里望去,托着下巴,猫眼数着:“一二三四五六。”爆笑,肆意地挑眉,欢畅,“哇,六块腹肌。”眸光,亮得赤果果。

这厮,上辈子还是阿七的时候,最喜欢看男人这玩意了,重活了,这毛病,不改!本性难移啊。

那厢,继续兵荒马乱,御林军依旧无从下手,这抱成一团的两位主子,都是惹不得伤不得的,更何况,此情此景,都是惊呆了,动作自然慢了三拍不止。

唯有,某王爷仍旧怒吼:“滚开,你敢动爷试试。”

燕孝钰这嗓子都哑了。

可想而知,这按着他的,如果不是常广王,肯定早被撕了。

好死不死,这常广王失了魂道,脑子里,只有那七字真言:扑到,扒了,为所欲为!

魔爪伸出,燕成广笑得淫荡:“小美人儿,让爷摸摸。”

平日里就放荡的纨绔,这会儿,傻了,失魂了,脑子也就剩那点颜料了。

燕孝钰咬牙,黑着脸:“你找死!”

找死?

燕成广一只大手,牢牢一按,摸上了。

殿外屋檐上,闻柒贼笑,眉头一挑,咋舌:“这手感——”咽了一口口水,眼巴巴的,“我也想摸。”坐直了,直勾勾远处那一幕,挥舞着小手,催促,“裤子裤子,你倒是扒啊。”

“燕成广!”

燕孝钰一声吼叫,传出三里外,惊了野鸟,观景里,太液池里,暴怒回荡,回荡。

一个急色的声音,这时道:“为所欲为!”

御林军打着宫灯上前,下一秒——一双淫手,扒了一条裤子。

那淫手,是常广王的,那裤子,是常钰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