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是想嫁给他,是吗?”楚惜情见她居然执迷不悟,实在觉得没趣,这世上事还真是有趣,总是有许多无法理解之事。

“你是看我笑话的是吗,你明知道我——”楚惜梦低下头,掩去深深的自卑。

楚惜情大有深意地说:“或许我会帮你这个忙的。五妹,有时候现在执着的未必是好的,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

“你什么意思?”楚惜梦警惕地看着她。

现在她已经知道了楚惜情的厉害,心中更是万分警惕。

楚惜情笑得妩媚,眼神却带着杀机:“也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成人之美也是挺不错的事儿。便宜了二妹还不如便宜五妹呢。五妹,若是聪明的话,你最好就乖乖地不要做什么了,如今是多做多错,不做不错,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洗洗睡了,好困…

再生缘重遇故人

楚惜情离开许久,楚惜梦还没回过神来。

楚惜情刚刚说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叫成人之美?

楚惜梦心中不得其解,然而又有些心惊肉跳之感。

她能真切感觉得到,楚惜情的可怕。

什么时候,这个大姐变成了这个样子?

而楚惜情才没那个闲工夫理会她。

接下来的日子,她一直很忙。

忙着安排人装潢铺子,订购新货,整理库存,招聘员工,又要定下各种守则,可以说是忙得不可开交。

三月过了一大半,楚家的焦点也从楚惜情身上转移到楚继宗身上来了。

楚继宗过了县试,四月间要参加府试,来年参加院试,到时候三场考试过关了才能成为一个童生,也就是俗称秀才的,成了秀才就能够进入府学读书,在通过选拔考试之后获得了资格,才能去参加在省府举行的乡试,考上之后就成为一名举人。

之后才是如今参加会试殿试,考取进士。

在一次性通过的情况下也要十来场考试才能定终身,何况很多人不是一次就能通过的。

楚旭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侄子身上,倒是在这段时间,威远侯顾渊又来了一次,也不知道跟楚旭说了什么,就忽悠得楚旭同意楚原去跟他学武防身。

每回得了空便过去学,回来楚惜情见弟弟疲惫的样子,身上也是青紫,就心疼得不行,本来想让他不学了,可是楚原那小子脾气却是倔强得很。

楚惜情只得随他去了。

却说楚惜情这一天又换了男装出去视察店铺情形,这么做也是为了方便行事,她若是女儿扮相出去抛头露面总是不合适,是以家里人也就一个个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

“胭脂铺子都装潢好了是吧?之前请药婆婆帮忙研制的一些香膏也是做好不少了。”

“嗯,是呢,就是粮油铺子没什么需要整治的,只是粉刷下清漆之类的重新开业了,从不缺斤短两的,现在生意比以前好多了。还是姑娘说得对,做生意总是要童叟无欺,诚信经营嘛。”

楚惜情笑道:“如今却也学个甜嘴儿呢。本来这做生意就是要诚信,谁不得讲个名声。万一名声坏了可就不好起来了。绸缎庄子那边要先处理布料,聘请的裁缝如何了?”

“已经准备好了,在绸缎庄子里面开辟一个地方现做成衣的,就是还摆放上了姑娘让人准备的那个木人儿,上面做了些时兴样式,啧啧,奴婢看等这两天装潢好了也就可以开张了。还有当铺,那边总是老主顾的生意,一时也难说什么提高的,只要按规矩经营就没有问题。”

楚惜情应了一声,其实换了个主人,换了掌柜经营,毕竟还是有些新气象了,她楚惜情是个什么人,想必她的厉害这些人也是清楚的,大抵是不敢做欺上瞒下的勾当,只要定期查账,让他们都按她的做的表来记账,清晰明了,即便有些什么猫腻,料来也比以前好多了。

主仆二人到了胭脂铺子一看,外面还蒙着层布挡着,显然是在施工不想让周围的人提前发现里面的变化。

楚惜情才到,便有人来迎接了。

现在的新掌柜杜忠身材圆胖,见到楚惜情笑得弥勒佛也似,上来陪笑道:“您看现在这情形,着实是不方便落脚呢。”

“不妨事,里面都弄得怎么样了呢?”

杜忠说道:“倒是收拾了大半了,您进去看看。”

楚惜情进去一看,见里面墙面已经重新粉刷油漆了,楚惜情本来想弄些粉红色的涂料的,可是找来找去却是找不到,最后只好让人弄了些天蓝色的墙面,在上面用粉彩绘画做成大片的玫瑰花图案,最中间柜台一面却是做成了一个玫瑰花的徽章样式,店名就是本店将来改名后的天香阁。

吊顶的承尘也是准备换成艺术风格与店面搭配的样式,白色的柜台,伴着这样的色泽,到时候再搭配上打磨干净的地面,怎么也是得让人舒畅宜人。

为了装潢这个店面,楚惜情也是花了许多本钱,倾注许多心血,对她而言,赚女人的钱当然是最赚钱的,这个店面也是唯一一个有些跟她现代有联系的东西了。

“弄得不错,杜掌柜做得很好啊。”

“大小姐过奖了,这还是都亏了您的新奇点子,现在就是货源需要联系好了,蔷薇露之类的,小人也是知道,只是从外国进来的价钱太贵,一小瓶儿值二十多两银子。咱们这自己弄能弄好么?”

楚惜情其实对这些工科的事情也不是很懂,只知道酒精蒸馏制作精油什么的东西,倒是她二叔楚敬一直对这些机械制作的东西感兴趣,从小他不止是喜欢做木雕,也喜欢摆弄这些东西,听了楚惜情说的一直在家鼓捣,试验了些次数,主要是酒精现在没有那么高浓度的,楚惜情说了下现代很多人都知道的常识,说了烈酒的制作提纯,前世她父亲就是酒厂的,对这些她倒是知道些。

没想到别的蔷薇露这些没搞出来,倒是弄出不少高浓度烈酒。

楚惜情想起了此事便是有些哭笑不得。

楚惜情跟楚敬一起鼓捣试验了几次,还真给她们弄出来些蔷薇露,只是还不够纯净,楚惜情觉得还需要改善,但是就成本而言,虽然高,但是卖个二十两银子纯粹是抢钱了。

因蔷薇露外国进来的不多,而且他们的质量还不如楚惜情的呢,更加浑浊。

“卖二十两银子算什么?”楚惜情撇撇嘴道:“你看着吧,不卖个一百两也不算什么。”

杜忠长大了嘴巴,好家伙,小姐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蔷薇露虽然难弄了些,玫瑰精油是楚惜情心心念念的玩意儿,现在但做了些玫瑰膏,玫瑰露之类的都是些简单的,玫瑰精油才是她赚钱的玩意儿。

不过拿东西太过消耗玫瑰花了,还是等些日子再弄出来,也不能一下子把新鲜货全都给摆出来了。

“你这边加紧弄好,我让人定制的瓷器都弄好了吧?”

“弄好了,都摆在仓库里。”

楚惜情点头,现在还是有些遗憾没有玻璃,也不知道金陵那边有没有这个,经过元末战乱,到现在国家都还没有恢复元气,一些技术失传,现在都未必还在。

楚惜情出了店里,去粮油铺子和布庄也看了一遍,时候已是不早。

梅香看楚惜情出了些香汗,便说道:“姑娘也累了,不如去那个茶楼坐坐,一会再去当铺那边。”

楚惜情也有些累了,便去了最近的一间茶楼。

刚进去就看到茶楼中有个说书的先生站在台子上正口沫横飞地说着故事。

“却说这扬州城的名产是什么,想必各位都是听过。其他不提,漆器,木雕是一绝。事情说到前朝的时候,扬州城正好有个商家姓周,专门做漆器木雕生意,这家的主人也是奇人,不止是卖漆器木雕,自己也是个天下闻名的匠人,做出来的木雕以假乱真——”

楚惜情一听,嘴角微微上扬,在一边坐下,要了一壶茶,几样细巧点心,听那说书的说话。

“这高士奇既起了谋夺人家家产的想法,自然是千方百计地诋毁老古斋,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

梅香好奇地听着,还津津有味。

楚惜情心中好笑,其实这说书的本子还是她找了说书先生透过去的,目的是什么,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当时高士奇便出了个难题,谁能雕个这世界上最大的木雕,谁就是赌赢了。到时候愿赌服输,谁也不找谁麻烦。”

当下几个吃茶的客人就起哄发话了:“最大的木雕,难道能比天还大么?”

“这几位说对了,这高士奇也不傻,他说的是做个比谁大的木雕,还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成的才是赢家。周家公子听了,却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结果回去便有好心人跟他告密,说那高士奇已经提前几个月动工了,你肯定是要输给他的。”

梅香在一边骂道:“那人真是无耻卑鄙。”

楚惜情吃着花生米儿,品着茶,听说书的把当时比试的场面说得是活灵活现,好像他亲眼见过似的,不由得也是佩服,就这嘴本事,也实在是旁人不及的。

“那周公子掀开布,结果众人一看,不是什么巨佛,却只是一个一寸高的小佛。”

“当时高士奇就大笑起来,说让周公子认输,周公子却是大笑,我这是弥勒佛,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既然如此,这般佛,岂不是天下最大的佛么?你那雕的一只普通木雕能比弥勒佛更大么?”

众人皆是鼓掌叫好。梅香也是双眼发亮:“好个周公子——”

楚惜情心里好笑,这不过是种舆.论的办法,她还打算到时候发传单贴广告呢,这又算得了什么?

虽然这些都是一些小说中曾经提过的,俗得不能再俗套了,可是楚惜情不在意,好办法不管俗不俗吧,有用就行。

既然抱了这种想法,楚惜情也就是分外上心在推广宣传上面。

对于古人而言,也不过是开店的时候放些鞭炮之类的,没有特别的营销手段,多半是靠名声慢慢积累。

可楚惜情当然不肯用这种慢吞吞的法子了。

这边厢说书先生还在讲这一段公案,楚惜情却神游天外。

忽然间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楚惜情朝外看去,但见茶楼对面的医馆跟前十分喧哗,其中有个年轻书生背着个老者大怒道:“医者父母心,难道你们就能看着我父亲死了而不去救助吗?”

楚惜情蹙眉,忽然觉得这人的侧面很是眼熟,好像在哪里遇到过。

茶楼里的人有些往外看去,便听那药铺里的伙计出来赶苍蝇似的道:“陈秀才,你这话跟别人说去好了,你还欠着咱家好些药钱一直没给呢,这都有十几两银子了,我看您还是去别人家吧。”

“你——我爹命在旦夕,你先给我爹治了,我回去一定筹钱还你。”

那医馆的大夫出来了,摇摇头叹道:“陈秀才,你爹的病需要名贵药材才能治,我们这小店实在是赊欠不起啊。”

陈秀才悲愤交加,对这大夫苦苦哀求,可是人家也是不肯松口。

那陈秀才走投无路,忽然把父亲放下,竟然跪倒在地喊道:“陈某人为父亲治病,恳请诸位帮帮忙,我只要些银钱为父亲治病——”

周围人一阵哗然。

陈秀才可是有功名在身,如今这般跪下可是完全丢弃了尊严,完全可以说是奇耻大辱了。

茶馆里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却是个大孝子,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城东的陈秀才吗,听说他家家贫,好不容易考上秀才了,他爹又病重了,虽然是个廪生,可每年官府给的钱物可不够治病的。”

“是啊,是啊,我看他这般孝顺,要不咱们也赞助点,有辱斯文,好好一个秀才这般跪着,为求父亲治病,可折杀不起。”

楚惜情根本没听到众人的议论声,她正双目发直,震惊又激动地盯着对面的陈秀才。

那人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模样,穿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天气虽然回暖了,不过很多人还是穿着夹衫,他却是只身单薄,仍旧是方正刚毅的脸庞,目光清正,此刻却是满眼悲愤,双目泛红,虽然跪着,可却不会让人觉得他卑微,反而会心生敬佩。

是他,怎么会是他呢?

陈方平,他怎么会在绍兴?

楚惜情心下大震,陈方平是她在杭州的时候遇到的赶乡试的书生,那还是上辈子的事情,那天她从红绡楼逃出来却是亏了陈方平的救助,本来有机会逃走的没想到却被水蓝给出卖,陈方平也被那些爪牙给打得满是是血。

那之后陈方平怎么样了楚惜情一直不清楚。

没想到今天他居然出现在了绍兴,这不能不让楚惜情震惊。

震惊之后更是心中带了激动和兴奋。

陈方平,她一直愧疚于这个正直仗义相助的人,没想到再活一世,老天爷居然安排他们在这种情形下相遇了!

楚惜情激动不已,是了,也许是因为陈方平是本地生员的缘故,他去杭州是参加乡试的,正好碰上她,而今她遇到陈方平落难,怎能不相助?

楚惜情猛然站了起来。

梅香吃了一惊,便看到楚惜情走出茶馆去直接冲到对面去了。

她忙起身要走,小二拦住她,梅香扔下铜板急着追了上去。

楚惜情一路激动地冲到陈方平跟前,这时候那药铺的大夫也是受不住周围人的目光,过来要扶陈方平起来。

却被楚惜情给抢先了。

“陈兄你快请起来,如此岂不是有辱斯文?令尊治病的钱,小弟出了。”

陈方平惊讶地看着楚惜情,周围的人也诧异地看去,本来他们见了这种情形也是有些人打算帮忙的,不过直接大包大揽的他们还没有人想过。

“这位兄台是?”陈方平被楚惜情给拉了起来,见楚惜情面白如玉,年纪虽不大,生得却是十分俊俏。

但是他好像从未见过这人?

楚惜情深吸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在下楚玉,只因感佩陈兄的一片孝心,才这么做的,陈兄先别耽误了,给令尊治病要紧。”

---先更下…

宿命孽缘

陈方平惊讶了一下也十分激动,心中满是感激,在他最穷途末路的时候,楚惜情的出现让他感觉到人生出现了新的希望。

他扶起父亲,感激道:“谢谢楚兄,陈方平无以为报,将来一定回报你的恩德。”

既然有人做了冤大头,医馆的大夫也不想再被市民鄙夷,也就忙把人抬进屋里把脉诊治。

陈方平之父的病已经是宿疾,医馆大夫也是老生常谈,只是给他用了些名贵药材,楚惜情看着,心想若是请药婆婆来治疗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陈方平对她有恩,而她也同样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

如果没遇到那还罢了,现在既然遇到,只要能帮忙的,她都会尽力去帮。

陈方平对楚惜情大为感激,楚惜情心中恍惚,想起上辈子认识陈方平之时的事情,那时候她从红绡楼逃出来时,本来被人追击,是陈方平这个在躲雨的书生救了她,还特地隐藏她行踪。

后来如果不是水蓝那个奸细告密,她也不会被人抓住,还连累了陈方平。

遥想当初他们就只是萍水相逢,陈方平却能仗义相助,楚惜情对他是十分感激和敬佩的。

这一时态度十分温和,跟陈方平攀谈起来,这才得知陈方平的家庭状况。

“陈兄也是读书人,怎可荒废学业,若是能考取功名,令尊自然得以安然奉养。我看陈兄为人稳健端方,正好我家将开一书店,不知道陈兄可有意去书店任掌事,却也不耽误学习。”

因为怕陈方平不肯随意接受馈赠,讲书呆子气,所以楚惜情特地提起这一事来,原本她虽然没打算要开书店,但是临时想起来也不算不好,到时候好生经营造势一番,对她楚家亦有好处,以后让弟弟楚原接管,多能结交读书人,将来入朝也是一桩好事。

楚惜情只是转眼间便想得这许多事来。

陈方平一听,犹豫了片刻,拱手道:“多谢楚兄,楚兄的心意我领了,君台的大恩大德,陈方平没齿难忘。”

陈方平也不是迂腐之人,不会守着什么书生不能经商的说法去,生于贫寒,从小母亲早逝,父亲将他养大,他自小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人,相反为了给父亲治病,他也做过很多事情,给人抄书,当账房,都是做过的。

如今能得楚惜情说去书店管事确实是上等美差,当可以一边复习一边读书一边养家,虽然他也不想随意接受别人的馈赠,但为父亲他不会拒绝,只记在心里,想着来日报答。

楚惜情微微一笑,先替他付了诊金,又对他言道自己认得一个名医,就在卧龙山上,改日可以去拜访一番,她医术高明,兴许能治陈老伯的病。

陈方平闻之大喜,又是一番感激。

梅香心中很是不解,她是不明白出去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平日里小姐可没有这般功夫去管这事,虽然可能会给些银钱,但也不至于如此帮忙,甚至还提出开个书店的事情来,这可从来不在计划中。

楚惜情却是心中高兴,见陈方平就是兴奋,想着毕竟与前世不同了,自己终于能回报他一些恩德。

等到安置了陈方平父子,楚惜情问明了陈家住处,告诉他等书店装潢好就请他过去,陈方平连忙送她离开。

“姑娘,您今天是怎么啦?”

梅香有些不解。

楚惜情之前见到陈方平就是有些失常,一时激动过分,倒是忘记自己这番作为在别人眼中可是有些反常了。

她轻咳一声道:“没什么,就是对这位公子的孝心感动而已。”

“可是,您手里没有书店呐,咱们家也没开书店。”

“没有可以开,你懂什么,我早就想着开个书店了,正可以笼络些士子,将来也好帮弟弟的忙。”

梅香咋舌,听楚惜情振振有词,一时有些迷惑,心里怀疑难道真是这般吗?

一时也弄不清个所以然来。

楚惜情本来是出来巡查的,虽然经过这么一个插曲,耽误了些功夫,想着还要去当铺看看,便和梅香一道去了。

两人才绕过一条街,正缓步而行,忽然间前方传来一阵骚动,楚惜情抬头一看,忽然见到一匹大马被人骑着从街道上疯狂奔驰而来,两旁行人吓得惊慌躲避,楚惜情吃了一惊。“怎么跑出一匹疯马来——”

楚惜情刚要往右边躲开,谁料右手边传来一阵低喝:“小心,我来救你,快躲开!”

说罢却是把楚惜情往左边去推,偏那边是个摊子,楚惜情差点被推得撞翻摊子栽到街道中央去,亏得梅香机灵拉住了她,拼命往后拉,才免得楚惜情被马践踏而死。

楚惜情莫名其妙,惊怒交加,定睛看一个公子哥儿的背影,正大义凛然地背对着她,一边喊道:“快躲开,这里危险!”

危险你妹!

楚惜情气得七窍生烟,正想骂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二百五,忽然间见那马儿带着人疯跑过来,吓得连想往后退,恰此时腰间被人横腰一拦,眼前一花竟是仿佛腾云驾雾一般,已经倒退到安全地带。

才刚落地,楚惜情还没回头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吓傻了么,怎么不早点躲开?”

楚惜情心下却是忽然安定下来,忽然察觉到男人手臂横亘腰间,脸上一红,忙挣扎起来。

顾渊松开了她,走到她面前,侧目而视,“倒又是在这种情况相遇,这是第几回了?”

楚惜情气得脸通红,咬牙道:“人家又没请你相救。”

旁边梅香惊魂甫定,忽然惊叫道,“啊,有人降服那匹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