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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军首府是谁?”夜辰问。

红叶对这方面知识很完备,回道:“金家……号称自己是爱新觉罗后裔的那个。这帮龟孙子,二十一世纪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还好意思自称自己是满清后裔,还正黄旗,不要脸。”

联盟军是怎么来的?就是这帮认为自己有贵族血统的人搞的事情,自称爱新觉罗的金家是其中之一,还有姓朱的,说自己是朱元璋的后代,这都是当年乱世闹得,在严苛的生活条件下想要拿到更多的资源,就得有拿得出手的资本,一两本族谱,还有一根三寸不烂的舌头,凭着这两样,就把一群愚民给骗了。

这帮人也不好好想想,朱家和爱新觉罗家,一个明,一个清,世仇好吗?反清复明啊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这一伙人怎么可能和和气气地一起出谋划策,也不怕老祖宗的棺材板会压不住。

但是人这种生物,从来都不能独立存活,一定要有组织,且多数人会服从少数人,倒也不是说一定是习惯被人压迫,而是喜欢有人带领自己,让自己能少动点脑筋,这样的人多了就成了猪圈里的猪,只知道怎么吃喝了,完全不用脑子去想,养猪的人能高贵到哪去,可偏偏就是有人这么想啊。

有本书怎么说的,猪就是反抗了,也会变成下一个养猪的人。循环恶变,没法治。

朱家和金家只是一个例子,联盟军中的几大贵族其实都这么来的,占的就是一个贵族血统的论点和洗脑式的言论,能洗到一个就是一个,一个也是成功。

时间久了,信仰就形成了。

一旦信仰成了族群的中心,那么下一代,下下一代都得受这个信仰荼毒,造孽的伊XX教不就是这么玩的吗?

被洗脑的人生出了子孙后代,那就是天生脑残,也就是这群人在近一百五十年的时间里和世府军对着干。

“当然要联姻,钱我们出了,我们也不能没有好处,一言不合再打一仗吗,绝无可能,至少三年里,不管哪方起兵都会被当成不思悔改。而联姻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做个表面功夫,让东郡的人知晓世府军和联盟军都知道错了,为了表示诚意,决定与联盟联姻,共创和平的未来。”

“这冠冕堂皇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就觉得瘆的慌呢?”离浩抚了抚胳膊,“冷!”

红叶问道:“金家好像是有几个女儿,可是和我们的谁联姻?”她不认为世界政府里会有官宦子弟愿意结这门亲事。

“我不是有两个哥哥吗,随便选啊!对方是首府千金,能配得上的自然是总统的儿子。”

他是不可能了,病秧子,药罐子,世人皆知的短命鬼。联姻要显真诚就得长长久久,真敢把女儿嫁给他,那就是其心可居,他死的那一日,很可能就是再次扯破脸皮的时候。

离浩喷了一口口水,不敢置信地看向夜辰,“老总统会同意?”

这两个可都是他的宝贝儿子啊。

“不同意也得同意,他不是老想着让这两个其中一个当总统吗?这就是机会。联姻,与联盟军和解,功德一件。”

“你也知道啊,那还给机会?”

“为什么不给?我现在都坐轮椅了,伤残人士,三年后能不能活还是个问题,为何不大度点?”

离浩愣了愣,起先当真了,可转念一想,这是他认识的夜辰吗,这是那个轻言会说败的夜辰吗?话说回来,现在想想这轮椅也是三个月前东郡的事情发生后,他才开始坐的,时间太凑巧了。

对了,自从他开始轮椅后,暗杀就少了很多。

他脑中一个激荡,意识到问题的关键了。

“你故意的!”

夜辰耸耸肩,不明说,但那双黑暗里如猫眼石一般的双眸更妖冶了。

离浩和红叶齐齐打了个冷颤。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他活过13岁开始,暗杀的次数愈来愈多,不管是政敌,还是自家出的野东西,目的都一样,就是要他的命,为了总统那张椅子,无所不用其极。

既然这样,他何不找个机会一劳永逸,比如快死了,就不劳他们动手了。

至于他会不会死,是不是真的不想坐那把总统的椅子了,一个是天命,一个由他说了算。

“好了,事情就说到这吧,按这个来了。”夜辰下了最后决定。

红叶离浩立刻立正敬礼。

“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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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免费章节也是比较厚的啊…因为处女座…没法接受前后字数差距太大。ORZ。

说好了是要写小白文的,但是我弄了个大阴谋出来……

第7章 Part 006 尉迟夜辰的秘密

铛铛……书房的柜式钟敲响。

红叶见正事谈完了,追问道:“夜辰,你还没说呢,我家寒熙去哪了?”

忽然,夜辰捂住左眼,像是眼疼了,发出细碎的呻吟。

离浩瞧了一眼时钟,刚好七点,顿时哆嗦了一下,连忙拉着红叶后退。

月光还没从厚云里出来,夜辰脸上的阴影犹在,因捂着半边脸,双色瞳眸只能看到蓝色的那一只,此时不如先前的明亮,逐渐黯淡,像是灯泡里的灯芯烧坏了,隐去了光辉。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捂脸的手,嘴角微微上扬,银眸以压倒性的光芒将蓝眸碾压。月亮恰巧露了脸,扫去了他脸上的阴暗,那一瞬间,他像是变了个人,邪佞狂狷。

“联什么姻?照我说,杀了不是更好!”他用手支着下巴,口吻冷得盖过了夜里的凉风。

这说话的语调……

红叶一骇,又退了三步,“夜辰,你……你还好吧?”

“我该有什么不好的吗?”他舔了一下嘴角,笑得阴风阵阵。

这模样宛若睡醒的魔王在黑夜里寻找猎物。

红叶和离浩活像两只遇到大灰狼的小白兔,哆嗦不止。

又……又来了!

白天和夜里,他的脾气就会完全不一样,像是两个人。

早上的他很理性,能讲得通道理。

晚上的他就是个暴君,油盐不进,我行我素。

他们研究了很久,认为他有双重人格,但是多重人格不可能定时定点的出来,他却比闹钟还准。一到晚上7点就会变异,到了白天的7点又好了,而且多重人格是独立的,一个人格做了什么,另一个人格不会知道,除非有个人格出来时用某种方法通知到另外的人格,他却没有这种隐忧。

他们问过,他却不承认,说他们看错了。

这怎么可能看错?

一个阳光,一个阴暗啊。

夜辰慵懒地眯着眼,翻了翻书桌上的文档,如一只优雅的豹子在戏耍玩具。

“你们两人是不是很怕我?”

“没有,绝对没有。”

话是那么说,但两人的脚又退了一步。

晚上的夜辰,真的是没理性可言的,离远点比较好。

“你们俩过来,我有话要问……”他勾了勾好看的手指。

离浩咽了口唾沫,不想过去,却被红叶推了一把,他回头怒瞪。

红叶拱手哈腰,送死这种事当然男人先了。

“还不过来!”

“马……马上!”离浩认命了,缓慢前进。

红叶转身就要溜,夜辰叫住了她。

“你不是想知道寒熙去哪了吗?”

她机械地扭转脖子,干笑道,“不用了,我打他电话好了。”

“办事期间,我不许他用手机。”

红叶内心泪流满面,言不由衷道,“其实都老夫老妻了,没必要天天联系,给彼此一个自由的空间。我……我先走了。晚睡对皮肤不好!你懂的。”

她脚下一阵风……溜了。

门一关,夜辰的眯眯眼看向了离浩,“你呢?想不想回去睡觉?”

离浩发僵,豆大的汗从额头滚落,在心里将红叶骂了一百遍,这个不讲同袍情谊的女人。

好想哭……好想溜,但是……不敢。

“不……不想。”

“那就滚过来!”

离浩垮了肩,垂着双手走了过去。

“我让你查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事?

哪件事?

他愣在那。

“夜家!”

哦……想起来了。

“11区那个夜家?”

夜辰曲起手指敲着桌面,似是漫不经心,但看离浩的眼透着不爽。

离浩咯噔了一下,赶紧老实交代。

“那个……我查了,真查了,但……”他语调轻越来越轻,用眼睛偷觑着夜辰,蚊子叫的嘟囔了一句,“啥也没查到。”

话落,静默。

很诡异的静默。

离浩的头皮开始发麻,明显觉得空气冷了,冷得脑门凉飕飕的。

“我给了你一年的时间……”吐字清晰,字字冰寒。

离浩支吾道:“一年是一年,可是……可是……夜辰,我用……用尽了手段。那个夜家真的很诡异啊。”

有关夜家的传闻很多,但谁也没有真正见识过。

“这不是理由。”

“你不是强人所难吗?”

“你质疑我?”

话落,温度骤降。

离浩用一种不怕脖子扭断的速度疯狂摇头,“不是,我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只是……只是你看,一年前你、我、寒熙一起去的11区,那个夜家是个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

“那你要问哪个?”他哭丧着脸,拱起手拜了拜,“夜辰,我们好好说话,你不能到了晚上就吓人啊。要不,我们白天再谈?”

夜辰冷笑,“明天的太阳你觉得还能看到?”

离浩僵了,迎面吹来的春夜凉风如三九寒冬里的,瞬间能将他冻成冰雕。

“一年前我在夜家附近遇到的女人是谁?你查到了没有?”

“哎?”离浩的脑子有点空,眨巴着眼看他,过了一会儿,他恍然大悟,“不是吧,你还想着这个梦呢?那就是个梦,假的!”

“那不是梦!”他口吻坚定,银眸像蛇眼一样收缩着瞳孔。

“怎么可能不是梦,当时你昏倒在夜家附近,是寒熙找到你的,那时你身边哪有什么女人,只有一堆桃花瓣……”

一年前,被传闻形容得像万能之神的夜家举行了一场招亲大会,为16岁的夜家宗主招夫婿,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无数政界大佬,知名商贾都带着自家儿子去了,以期攀上这根高枝,招亲大会言明了是入赘,所以那些个去参加的少爷公子不是庶出,就是家里的小儿子,也就是不会继承家业的那种,但最后谁也没见着这位宗主。

宗主长什么样,谁也没见着,但夜家的家底倒是被摸清了。

远不如传闻中说的那般有什么翻云覆雨之能,不过是11区海边附近的一个商贾之家,一栋像大观园似的五进宅子,看着奢华,但参加这个招亲大会的商贾像这样的宅子也是拿得出来的,有些甚至可以拿出更好的。

若说夜家富可敌国,这宅子只是众多家产中的一栋,那也说得过去,毕竟这样的古老宅子,更多的价值是它的历史底蕴,但经历了大灾害,哪还有什么历史建筑,都成土渣了,这明显是仿照过去的历史痕迹重新建造的,也就仿得像,给张图纸,有钱的商贾都能造得出来,一点不会有难度,谈不上精贵。

至于产业就更不提了,去的人暗中打探过,除了这栋宅子,夜家也就在11区有几片农田,一千亩而已,还有就是11区海城附近的两家米铺,五家肉铺,四家卖蔬菜的铺子。离土豪还差了好几个档次,撑死了农民基层的土地主。

这要是算富国敌国,那去的商贾岂不是富可敌宇宙了?

传闻里还说夜家有万人以上的族人,可那宅子里算上养的狗也就二十几个,皆是风吹日晒,劳动人民的脸盘子。

最搞笑的是,扬着招亲的旗帜,可整个大会半点没提招亲的事,反倒像乡间举办的大型茶话会,去的人都被灌了一肚子的茶水。

据说,招亲大会开到一半,很多商贾政界大佬都带着儿子借故溜了,夜家传闻遭到了毁灭性的的颠覆,一众商贾和政界大佬都认为自己上当了。

巧的是夜辰那时也在11区。

商贾政界大佬是奔着攀高枝去的,他不是,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入赘夜家,去11区完全是巧合。

那时他的身体很不好,听了医生的建议找了个海边城市散散心,休休假,养养身体,整个行程秘密进行,只有他们三人知道,连红叶都不清楚。

到了那后,夜辰休息了几日,身体果然有了些好转,因听到了夜家的传闻,独自出去转了转,结果到了夜家附近,他的病发作了,倒了下去,若不是寒熙及时找到他,他铁定一命呜呼。

醒来后,他像魔怔了一般,一直问他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少女。

哪有什么少女,他们真没看到啊。

他却不信,发了疯地要找她。因那少女是在夜家附近遇到的,他就怀疑她是夜家的人。

那日是夜家招亲大会结束后的第三天,他们去了夜家,人没找到,却发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

热热闹闹的夜家人去楼空,整个大宅子鬼影子都见不着一个,找人询问,都说这宅子好多年没人住了,这次那么多人一起出现,他们都觉得很惊讶。

至于宅子里的人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那些个所谓夜家的产业,也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一想起这件事,离浩就背脊发凉,觉得见鬼了。再看夜辰,自那以后一直对那个少女念念不忘,非说那姑娘救了自己,否则寒熙来时他早就死了。

那姑娘有没有救他,他们没法判断,但那之后的几个月,夜辰的身体的确好转了很多,医生也没法给出解释,所有人都以为他病快好了,但过了半年,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又变成了药罐子。

“夜辰,那姑娘真要存在,我们怎么可能找不到她。军情处的手段我都用上了。你觉得会徒劳无功吗?”

“你又想说她是桃花精?”

“这个解释最合理啊。你当时就昏倒在一片桃花瓣里。”

“亏你是颜家的人。”

颜家虽然世代从政,但族中出过好几位伟大的科学家。

“很多东西不是科学能解释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我觉得你是中邪了。”

夜辰暴怒,“我没有中邪!”

这一暴怒,他的身体承受不住,喘气如老牛,转瞬变哮喘。

离浩赶紧拿药。

“你冷静点,深呼吸!”他将哮喘药的吸管塞进他嘴里。

夜辰吸了几口,急喘开始平复,他推开离浩,“再去查,我不相信查不到她。”

“你为什么老惦记着她!有那么重要吗?也没见你对其他女人感兴趣。”

他握紧拳头,青筋浮动,“重要!咳咳咳咳!”

“哎,哎,别激动啊。好了,我去查,明早就去查。你这身体一定要心平气和,快吃药!”

“我讨厌吃药!”他将药全部扫到了地上。

离浩摸摸脑门,一脸无奈。

“去找!”他惨白着一张脸命令。

“好,找。你说你要找人,也不给个长相。”

之前就问过,他却不记得了。

这悲催的不记得,无名无姓,样子也不清楚,大海捞针啊。

夜辰抽搐了一下脸皮子,他的确不记得了,但确定她不是什么妖精,她是真实存在的,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那么执念,只知道她对他很重要,是刻骨铭心的重要,仿佛她是自己心口上缺失的一片,最至关重要的一片。

“行了,这事交给我了。我明早就去11区,掘地三尺地给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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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浩走后,夜辰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闭上双眼时,脑海里总有一个婀娜的身影,如一道剪影挥之不去。无论怎么努力,他都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在一片浓雾里,他追不上她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