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奶奶看出来了?”殷伯笑眯眯地说道:“三少爷和四少爷的感情也算是打小培养出来的,但由于尉迟家的家规,两人不能常见面,所以很少人知道。”

“家规?什么家规不许堂兄弟经常见面的?”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奇葩的家规。

“这话说来就长了,我笼统的给三少奶奶说说吧。三少爷的大伯父,也就是四少爷的父亲——尉迟蔺,是现今旁支的当家,主要从商,政事一概不能插手,就是生的孩子,也不能从政。”

“也就是说,只有尉迟清河,也就是我公公的这一脉才能从政?”

“没错。这是尉迟家决不允许破的规矩,正因为如此,许是怕旁支生出不该有的歹念,政商都想染指,便想出了这条家规,不得两家的后代亲近,也就是逢年过节能见面,私下里并不允许。”

妖娆明白了,约莫就和皇家的太子不许和母妃,以及外祖父家人走得太近是一个意思。外戚干政的话,十有*是要走上改朝换代之路的。

但是……大清都亡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还玩这一手,有点冷血啊!

“这什么破规矩,都姓尉迟,一个祖宗,无非是庶嫡的区别,流的血还不是一样的。”

“三少奶奶您有所不知,这旁支实际与尉迟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哎?”妖娆不知作何反应了,没有血缘关系,又怎么能算旁支呢?

殷伯到底是尉迟家的老人,对尉迟家的历史知之甚深,不禁给妖娆科普了一番。

“旁支的这一脉,初代是尉迟家收养的一个家奴,因为聪明,颇得当时尉迟当家老爷的喜欢,后来便收了当义子,旁支便是由这儿子发展出来的,说的直白些实际仍就是下人,只不过这旁支的一脉对尉迟家忠心耿耿,又劳苦功高,是后来的几代尉迟当家老爷感念,赐了姓氏才入的族谱,但您也看到了四少爷的名字和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都不同。”

尉迟家的正统少爷,这一辈的名字里都带个辰字,明辰,曦辰,夜辰,这在一些大家族里叫排辈名,是常有的事,但这位四少爷叫莱阳,一个字都没搭上,顶多就是阳这个字,稍许和明、曦两个字有点像,是日字旁。

说到日字旁,妖娆下意识地看向夜辰。

有件事她一直耿耿于怀,就是这名字。

夜辰是辰辈没错,可夜字却和两个哥哥没有统一的地方,不说日字旁,单说意思……不管明,还是曦,都有青天白日的意思,就是莱阳的阳,也是这白天的意思,她手抄的那本小册子上,尉迟家还有两位少爷,一个叫景辰,一个叫昇辰,是夜辰三叔和四叔的儿子,按照殷伯说的,这两个就不是旁支少爷了,是正统的尉迟府少爷,只不过是前几代的尉迟当家外室生的崽繁衍出来后代,与尉迟清河是有血脉关系的,但没什么才能,便被尉迟蔺这一脉养着。

但就是没什么才能,只会张口吃饭的废物,也是占着辰字辈,比莱阳的身份高了一等,但唯独夜辰的名字,占了辰,可前头的字却和家族里的其他少爷不同。

这在一些大家族里是很罕有的。

她皱了皱眉眉头,莫非是故意的!?

尉迟清河不待见这个儿子,所以连个名都不好好取了。

她并非是觉得夜辰这个名字不好听,而是为夜辰叫屈。

“殷伯,我问您……夜辰他……”

她的话还未说完,夜辰在墙角朝她招手,“妖娆,过来!”

她抬眼便瞅见莱阳被夜辰捉住了,像只壁虎似的被摁在墙上无法动弹。

“叫我干什么?”

“报仇!”夜辰捏着莱阳的下颚,捏的他的脸都变形了,“抽他。”

妖娆:“……”

她才不要呢,又不是小孩子!

莱阳由于嘴被捏着,吐字有些不清,喝道:“你下紫桑体哈了,起雾乌似吧?”

这鸟语说的,妖娆一个字都没听懂。

“夜辰,算了,放了他。”

“不行,把手给我。”

妖娆没敢伸手,他却拿起她的手往莱阳的脸上拍了一巴掌。

莱阳的脸黑了,整张脸更扭曲了。

夜辰问:“够不够,还要不要再来一掌?”

她赶忙收回自己的手,往衣服上抹了抹,“行了,别闹了,他要生气了。”

“莱阳,你听到了,是你堂嫂替你求情,看在她的面子上我才放了你,再敢欺负她,我把你吊起来打!”

莱阳这会儿学乖了,不敢造次了,捂着脸道:“传闻说她是整的嘛,又不是我说的!”

“你还说!?”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了,说正事。你妈把孙芷晴请来了。”

孙芷晴!?

这可是是她的冤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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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推文:妃常霸道:王爷请下嫁by:忧桑的蛋蛋

慕子漪表示:作为一个有追求的未来土匪头子,未来夫君也是有标准的!

一、长得帅的!

二、长得特别帅的!

三、帅得让人合不拢腿的!

谁知,劫回家的相公,看似弱不禁风,温柔儒淡,实际比墨水还黑。

晚上,明明是她在上,夫君在下,结果第二天,下不了床的,是她,不是他!

刚向公婆敬完茶,他又来劲了!老天,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相公,我觉得我们性格不合适,和离吧!再不然,你休了我,我回山上,继续当我的山大王。”

男人好看的一笑,已经欺上身:“娘子,当初是你强要我的,现在必须负责一生一世,好好把我喂饱。”

第196章 Part 192 辰字辈的少爷们

不知道是不是被妖娆那一巴掌抽肿了,莱阳说话的时候老觉得像嘴里含了颗葡萄,怪别扭的。

“除了孙芷晴,还有个叫庄流裳的,听我妈的意思,是打算帮你将外室一起弄了。”

妖娆黑了脸,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还有……”莱阳烟瘾犯了,习惯性的摸口袋,结果只找到了打火机,索性一开一合的玩起了打火。

还有!?

妖娆额际的一根青筋爆了出来。

莱阳贼兮兮的扬起嘴角,眼神涣散出一抹嘲讽,“你妈神通广大地将顾子汐也请来了。”

妖娆没听过这个名字,刚想问是谁,手便被夜辰捏疼了,抬头便看到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反应这么大,肯定有问题啊。

“顾子汐是谁?”她状似很随意得问道。

话落,殷伯在后头吸了口气。

连殷伯这么淡定的人也会这么慌张,可见顾子汐的身份不一般啊。

她眨了眨眼,黑白分明水汪汪的眼窝子直瞅向夜辰。

夜辰却没正眼看她,别过脸道:“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的人他会变脸?还不知手劲的捏疼了她都不知道?

骗谁!

“四少爷……”她笑容可掬地转移了目标。

莱阳嘚瑟地朝她勾了勾眼神,刚要张嘴,就被夜辰双眼放射出的冷冻光线,冻得直哆嗦。

“堂嫂,你看到了,有人不让我说!”

“不能用嘴说,你可以手写给我。”

莱阳赶忙将手藏到背后,“我怕手被剁了!”

孬货!

她气死了,但是夜辰摆明了不想让她知道,问谁都没用。

顾子汐?

名册上没有这号人呢?

她想不出来这是哪来的神仙,但她姓顾……

顾卿晚也姓顾。

呃……不会是夜辰的表妹吧?

她瞟向莱阳,用眼神偷偷抛出了这个问题。

莱阳很聪明,暗暗点点头,但改了个字——妹改成了姐。

哇擦……

表姐!

表姐和表妹基本是一票货色,都是麻烦生物。

她冷眼瞪向夜辰,认为需要好好和他探讨一下,这位顾表姐有没有和他发生过什么不该发生的龌龊事。

她一个瞪眼,夜辰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胡思乱想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哪样,你说啊,你说啊!”她就不信问不出来。

夜辰知道她醋劲上来,不说清楚的话,她是不会罢休的。

“她是我表姐。”

“嗯,然后呢?”她知道是表姐,她需要知道表姐以外的事情,比如……这个表姐比他大几岁,可是他成长岁月中那种不可描述的对象。

少年的青葱岁月,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让老婆或是恋人妒忌的不可描述之对象。

比如说……初恋。

又比如说……性幻想的对象。

哪个她都不能忍啊!

她憋红了脸,心头的不爽已经扩散成惊涛骇浪了,下意识握拳往他胸口捶去:“混蛋!”

夜辰接下了她的拳头,让她捶了好几下,捶得气消才裹住她的手往心窝上蹭。

“这醋你也能吃?”

“谁吃醋了?”她这是抓奸。

夜辰轻笑,将她的小脑袋摁进怀里,“我的心从都到尾都是你一个人的,没别的人。”

她闷哼:“谁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不然他为什么反应会那么大,她现在心里就像是扎了一根刺,十分的不舒服。

即便知晓这一世是再续前缘,可这一刻她偏就不自信了,前世已是很遥远的存在了,而且只有她记得,他忘记了,所以谁知道在没有遇到她的时候,他干了些什么,心里是不是存过别的什么人。

她承认自己很小心眼,自己占了两个男人,却不许他们的过去有除了她以外有其他女人的存在。

“没骗你,我连她的手指头都没碰过。”

“那你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因为……”他开了个头又不说了。

“因为什么,你说啊。”她都快急死了。

他俯首,看着她着急的样子,笑开了怀。

“你笑什么!?”她像只炸了毛的猫,恨不得能用爪子挠死他。

“我在想……”他眼里流转着极为温柔的光芒,伸手就将她抱了起来,高举道:“真想让沐风这臭小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好让他知道你有多紧张我!”

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想着和沐风攀比,她气得真伸手挠他了。

可惜被他高举着,手不够长,挠不到。

他越看心越烫,不自禁将她搂进怀里狠狠抱着,“妖娆,你怎么可以那么可爱呢!”

“放手,你个混蛋!”

母猫发怒了,后果很严重。

莱阳:“……”

他觉得这种画面真是刺眼极了。

殷伯瞧着挺满意的,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少奶奶和少爷这么恩爱,看来不久就会有小小少爷了。

“喂,你们当我不存在是吧,少给我秀恩爱,我话还没说完呢。”莱阳叉腰往两人中间一站,对着夜辰道:“你妈是真来劲儿的,连顾子汐都请来了,你就不怕你爸会随了她的意?她有多讨厌顾子汐,您应该最清楚的,但为了能让……”他瞪了眼妖娆,“咳咳,为了让这个女人离开你,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了,你就一点不担心?”

这番话一说出来,妖娆立马捉住了重点。

顾卿晚很讨厌顾子汐,但尉迟清河似乎非常喜欢顾子汐。

这就矛盾了。

尉迟清河显然不喜欢顾卿晚,这种情况下肯定也不会喜欢顾家的人,而顾子汐是顾家人,身为顾家人的顾卿晚却不喜欢,这不是颠倒了吗?

她真是越来越好奇顾子汐这个人了。

夜辰毫不在意地回道:“老头子要是喜欢,不用客气,自己娶好了,我有妖娆就行了。”

妖娆听得很满意,往他脸上揉了揉。

莱阳听闻,一双眼划过一道贼溜溜的光芒:“听你的口气是已经想好应对之策了?”

“对她不需要什么应对之策,多管闲事的下场就是产生的苦果理应她自己吞了!”

这样的话他不止一次对这位亲妈说过,但她就是听不进去,既然如此,多说也就无意义了,到时他也不过是两手一摊,冷眼旁观罢了。

“那敢情好,我就怕你会念着过往的情分,帮顾子汐一把。”

“看来你到现在还忘不了。”

莱阳的眼神看似幽淡,但在最深处悄然浮现出了一抹恨意:“怎么可能忘得了。这世上谁都可以忘,就我不能。”他说的近乎咬牙切齿的状态,发现妖娆一直在看他,他便收敛了,别过头道:“你这不能抽烟,我呆腻了,先走了。”

殷伯开了门,恭送他出去。

妖娆觉得刚才的话里藏了什么秘密,不由问道:“那顾子汐到底是什么人啊?”

“还吃醋?”

“不许岔开话题,回答我。”吃醋她承认,但更想知道这两兄弟藏着的秘密。

“不说这些不相干的人了,去换件衣服。”

“啊?为什么?”这件旗袍她挑了好久的说。

他板着脸道:“因为我看着老想扒了它。”

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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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主卧里,顾卿晚听完王陆的汇报,直接砸了手里青瓷茶盏。

“夫人,您别生气,她躲着没用,等宴席开始,三少爷就是想让她躲也不能了,到时候还不是任您搓扁搓圆。”

“我就怕夜辰从头到尾会护着她,你也瞧见了,从进门开始,他眼睛都没离开过她。”

“这不是新婚燕儿吗,难舍难分也是正常的。”

“什么新婚!”顾卿晚恼怒地喝道,“我不承认。”

“对对对,夫人说的对,是我说错话了。该罚,该罚。”他狠狠往脸上抽了一耳光。

这时,元妈提着食盒走了进来,他是王陆的堂妹,虽叫元妈,但实则姓王,元是夫家的姓氏,她和王陆眉眼有七八分像,见顾卿晚一脸怒容,笑着安抚:“又谁惹夫人您生气了?看把您气的,快喝完碗人参鸡汤消消火,特地给您炖的,都炖了七八个小时了。”

“我哪有什么胃口喝鸡汤,头都气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