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子!!”她惊叫,愕然不已,衣服还在,可是人消失了,只剩下沙子,这意味着什么?

“那名刺客不是人类,确切的说是利用某种媒介制造出来的,之后,我察看了那些死了的刺客坟墓,结果没有尸体,全是沙子,由此可以看出,是同一个人所为,看来这个幕后主使者神力很高,不仅能使用召唤术,还可以制造出有血有肉的幻象,另外,他也很狡猾,让杀手嘴里藏着毒药,让我们全都白忙活了一场。”路比斯沉思道,脸颊紧绷,这件事看来很棘手。

听闻,她不免打了个冷颤,心里直觉得发怵。

“你别害怕,我回去好好想想,总会有办法的。”他走到她身边,拍抚着她的背,脸上有着浓浓的关切,就算拼了他这条老命,也要把凶手尽快找出来,当务之急,先回去找伊斯商量商量,她的安全与否,就只能靠伊斯了。

“你累了好多天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他捧起她小脸,轻柔的摩挲着,“你瘦了好多,听侍女们说,你最近没什么胃口。”

“天气太热的关系,没什么。”她佯装无碍的笑了笑,让他宽心,最近都在为贝罗斯的警告而烦心,哪还有心情吃东西,现在又加上这件事,她更是吃不下饭了,不过所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凡事都是相生相克的,她相信一定能找出方法来对付的。

“不吃东西可不行,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他小心翼翼的抚上她已经七个月的肚子,“你不吃,孩子可是要吃的。”

“嗯,我明白。”

“让卡布斯多熬点强身健体的汤药,你瘦成这样,到时怎么生孩子。”她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再瘦下去,到时可能连生孩子的力气都没有。

“不要说我了,您也是,卡布斯开的药您要按时吃。”最近他要暂代朝政,辛苦自是不用说了,再加上他从库鲁曼山回来,疲乏未消,她真怕他会累出病来。

“你放心,我的身体那可是比年轻人还要棒,你先管好自己再说。”

“知道了,您快回去休息吧。”

“那我先走,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是,是!”她推着他走出宫殿,直道他依依不舍的身影消失,她才又转身回到殿内,刚才的轻松一下子从她脸上消失,取而代之是愁思幽幽的脸孔。

她叹了口气,走进内殿,见萨鲁还未醒,便伏在床边,静静守候着,不一会儿,她觉得有些困了,趴伏在床边,沉入梦乡。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入夜了,烛火摇曳,她才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而原本该躺在那得萨鲁却不见了,心一慌,她赤着脚下床寻找。

隔着外殿的纱幔突兀传来铿锵有力的男声,她止步朝向声源。

“卡鲁伊,写封信给拉姆塞斯一世,告诉他关于这次行刺的事情。”

“陛下!”卡鲁伊有些吃惊,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做,埃及行派人行刺是不争的事实,陛下没有派兵驻扎埃及边境,反而写信告知,这不妥啊,像是赫梯怕了他们似的。

“照我的话去做。”萨鲁命令道,可能是太语气太激动了,扯痛了伤口,他抽了一口气。

站在纱幔后的阿尔缇妮斯急忙掀开纱幔,疾步到他身边,“我不是要你好好躺着吗?”她愠怒的瞪着他,小手拉开他身上的披风,审视着伤口。

“你醒了。”他的口气不似刚才的冷硬,柔和万分,覆住她温暖的小手,脸上有着浓浓的眷恋。

“女王陛下。”卡鲁伊俯首,对她的敬意一如皇帝,她治理米特的丰功伟绩足以使他敬佩万分,而且她怀有皇嗣,将来的地位必是高贵无比。

“皇帝陛下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卡鲁伊将军,你就按照陛下说的去做吧。”她抽不回被他握住的小手,只好转首向卡鲁伊下逐客令。

卡鲁伊点了一下头,尽管疑惑重重,但皇帝的命令不能违抗,他也只有按令办事了,他安静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寝殿突兀的安静了下来,坐在椅榻上的萨鲁将她拥入怀中,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亲密。

从醒来之后,他就明显感觉到她变了,她不再给他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这让他欣喜若狂,只是偶尔会从她脸上瞧出一些异样,不是拒绝,而是,她似乎在烦恼着什么,他不敢问,也不敢去想,只要她活生生呆在他身边就好,她昏迷的时候,他悲痛至极,他知道这辈子,他是无法放开了,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洒脱,曾经,他以为能放开她,可是现在,他明白,没有她在身边,一切都是枉然,他绝不能让她离开自己。

“你不觉得我刚才下的命令,有不妥的地方吗?”

她柔顺地靠在他暖和的怀里,靠着本能去回应他,嗅着他麝阳的味道,她摇了摇头,“你认为不是埃及人做的?”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她肯定他的想法和自己的一样。

他轻笑,“聪明的女人。”他赞叹着,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摩挲着,“说说看,我为何要这么做。”

“我想,你一定是在信上告诉埃及法老,你抓到了刺客,而且不相信是他所为,然后…”她笑了笑,抬起首,“你想看他是什么反应。”

他露出比刚才更大的笑容,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痛得脸色一白,她赶忙扶他躺下,好让伤口展开,减轻他的疼痛,紫眸里有着心疼和内疚,“别说太多话,虽然你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但腰上的这个伤口,卡布斯说还要些日子。”

他依言躺下,紧抓住她的手却始终没放开,等疼痛好些了,他才开口道,“如果真是埃及做得,他们必然会派杀手灭口。”

她坐上榻沿,跟着说道,“如果不是他们做的,埃及法老一定会派和使来。”这用意她清楚,只不过为什么他似乎笃定不是埃及人做得呢,“你确定不是他们做得吗?”

他点头。

“为何?”当时她问得时候,卡布斯气愤异常,指天骂地的咒骂着埃及,详细情况她也不是很了解,现下听他说,反而疑惑了。

“当时月亮很亮,即便是晚上可见度也很高,刺客的穿着一看就是埃及人。”他眼中的沉稳与睿智互相辉映着,将他帝王的风采展露无遗。

她颔首,有些明白了,“如果埃及真有心想刺杀你,绝对不会穿得那么显眼,万一失败,那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凝目看着她,“你说的一点也没错。”当时他就发现了可疑的地方,只不过她的昏迷令他无暇细想,直到最近,他才可以静下心来思考这件事。

“那会是谁?”她紧张地问,反手握住他的大手,有些颤抖,她好害怕他又会受伤。

他感觉到了她的担心,顿时喜上眉梢,但没有太过表露,仰首看向天花板,“谁知道,除了埃及,赫梯的敌人还有很多。”树大招风,国家富强会招来更多野心家的觊觎。“所以…”他朝她看去,眸中有缱绻绵长的爱恋,以及灼热的需要,“我需要一个能和我并肩治理国家的皇妃,这是整个赫梯的需要,更是我的需要。”他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心上,让她感受他的心跳与执着。

她何尝不想对他吐露心声,但贝罗斯警告,她还没忘记,现在只能忍。

她的默然,在萨鲁看来,以为她又是在逃避,他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拥入怀里,他看得出,她的心开始靠向他了,他要耐心的等待,等到了时机,他才可以找准机会,让她没有机会逃避。

现在,他必须忍!

第一皇妃 ⅠⅡ 卷六 皇帝女王篇 轩然大波

过了几日,萨鲁的伤势已无大碍,可以下床行走了,午睡后,也能处理一些朝政,这让阿尔缇妮斯松了一口气,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趁着他忙于政务,她偷了个空,来到皇宫的花园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连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像根过度紧绷的弦,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断掉,她需要好好轻松一下。

踱步在花园里,她尽量什么都不想,走走停停,欣赏着那些不知名的花卉,鸟语花香,整个人都觉得心旷神怡。

她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踱步到石椅边坐下,本来打算小憩一会儿,怎料肚子里小家伙闹腾得厉害,把她的瞌睡虫全都吓走了,她安静地感受着肚子里的动静,那是新生命赐予的一种喜悦,让她藏在心头的阴霾如同雨过天晴,渐渐消散在空气里。

突兀地,一声嘈杂地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朝着声源看去,只见几个侍女正推着小板车走来,上面摆放了些许食物,还有衣物,以及一些饰品,全是女性的用品。

她不禁有些奇怪,她们是要搬家吗?

她正疑惑着,其中一个侍女眼尖得看到了她,脸色顿时刷的一白,她扯了扯身边侍女的衣服,后者抬头看向她这边,竟也脸色大变,像是见到了鬼似的。

她颦蹙眉心,思忖着,难道她们是在偷东西,眼见她们打算转身绕道走,她起身开口道,“你们在干什么?”

“女王陛下。”侍女们吓了一跳,忙不迭的下跪行礼。

她走了过去,查视着车上的物品,发现都是些高级货,不像是侍女们用的,“你们要把这些东西送到哪去?”

她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慌乱的摇着头。

“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她狐疑更甚,两人脸孔很生,不似在皇帝寝殿服侍的侍女,战战兢兢的模样让她更确定了她们是在做贼心虚。

“你们很缺钱吗?”她柔声问道,她知道侍女的日子并不好过,等级待遇也有差别,她不会为难她们的。

她们还是摇头。

以为她们是害怕所致,她安抚道,“别担心,我不会治你们罪的。”

她们还是默不作声,摇头的动作却更为厉害,其中一个竟还哭了起来。

“我不是要治你们的罪,我是看你们有什么需要。”

“女王陛下,请让我走吧。”像是要急于离开似的,她们突然重重地俯身磕头。

阿尔缇妮斯眼见她们疯狂的行为,急忙伸手制止,“起来,你们起来。”怎奈她身怀六甲,弯个腰都费力的很,不要说扶人了,撑着自己的腰都还嫌不够力呢。

其中一个侍女拽着她的裙摆,斗大的泪珠盈盈而落,“女王陛下,求您什么都不要问,我们不是要做坏事。”

不要问!?那就是不能说喽。这倒挑起她的好奇心了,她佯装生气地样子,硬声问道,“你们不说得话,我可要叫人了。”

“不要,女王陛下,我们…我们…”

“你们什么?”

侍女见她铁了心地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又怕她真找人来,害怕之余,哭声阵阵的说道,“我们是要替亚莉侧妃送点生活用品。”

这个早已经快被她遗忘的名字突然从她们口中出现,她不禁愣了一下,心间窜过一丝酸痛,涩涩的,让她很不舒服,直觉得胃里正咕噜噜的冒着酸水,她依稀记得亚莉似乎很久没出现在皇宫里了,她也未曾问过,只知道她还活着,“她在哪?”

“在伊琳娜芙神殿。”

她听过这个神殿的名字,那是用来幽禁贵族的神殿,罪不及死的贵族,都会被关到那里幽禁终身。

她被皇帝幽禁了吗?

“抱歉,我吓着你们了。”她歉然地说道,想到亚莉的处境,有些内疚,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她也不会被关到那种地方去,“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她好心地问,只想尽些绵薄之力,否则她心有不安啊。

“没有,没有!”

“你们起来吧!”

“谢女王陛下。”她们抹了抹眼泪,迅速得从地上起身,然后推着小车,打算离开。

突然,从花园的另一侧又奔出一个侍女,由于角度关系,她没有看到阿尔缇妮斯,她扬了扬手里的一包东西,嚷叫着,“我从御医处拿到药了,听说是准备给女王陛下作月子的补药,很高级,亚莉殿下正好用得上。”

她跑了过来,一见到阿尔缇妮斯,顿时身形一僵,手中的药也掉在了地上。

“女王陛下!!”她瑟抖着身体,脸色瞬间惨白。

阿尔缇妮斯看着地上的草药,怔忡了片刻,“这是要给亚莉侧妃用得?”她面无表情地问道,声音却在发颤,有种痛,正从她心底无穷无尽的涌出,

侍女没想到她会出现,抖着身子慌然下跪,猛烈地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女王陛下,您误会了!!”

“告诉我,是不是。”她突然使力地抓着侍女的胳膊,厉声吼道。

“不是,不是!”侍女哭叫着,依然极力摇头否认。

“你还说谎!”她不想这样大声吼人的,只是控制不住地想要问清楚,心中好似有把利剑,正冰冷抵着她的心。

“我没有,我没有,女王陛下饶命啊。”她大声哭叫着,眼前的女王陛下神色骇人,紫色的眸子像似要杀人般的恐怖,她只能无助的抖着身子,乞求她的宽恕。

“我要你说实话。”阿尔缇妮斯疯狂的摇着她的肩,心在抽痛,痛得她忘却了理智。

另两个推车的侍女,眼见她如此,也慌张的跪在地上,央求着,“女王陛下,求您饶了我们。”

“我只要你们说实话,听到没有。”她神情愤怒的看着她们,思绪翻涌澎湃着,为什么她们都不敢说话。

猛然间,她想到了他,是他吗,是他下令不准任何人说得吗?她慌乱地摇着头,他不会骗她的,他说他爱她的,但,她看着地上那包草药,仿佛它是洪水猛兽。这是作月子用得补药,而且还是给亚莉用得,这说明了什么,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

她捂住胸口,这里好像突然有千万只针在刺她,眼泪像决堤河水,漫溢出眼眶,她停不住,也甩不尽,只能任由眼泪冲刷而落,她被心里的剧痛压得喘不过气来,原本看在眼里的蓝天白云,也变得浑浊不清,像是一座巨大的山向她袭来。

她拼命压抑着心里的慌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只要听实话。”

她们谁都不敢出声,低垂着头,不敢看她。

阿尔缇妮斯喘了口气,费力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药,“不说得话,我就和你们一起回神殿。”

听闻,她们猛地抬起头,眼里有着惊慌,“女王陛下…”

“我说到做到。”她冷声道,拽着药包的手几乎捏烂了它。

她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其中最为年长的一个,爬跪到她身边,“女王陛下,求您…”

她不理会她楚楚可怜的神情,硬下心肠打断她的话。“我只想知道真相。”

“我们不能说!”这是皇帝陛下的命令,谁说了都会没命的。

“那我换个方法,我来问,你来答。”她可以猜到她们为何不肯说的理由,她也不想难为她们,她只想知道一件事。

侍女刚想拒绝,话还没开口,阿尔缇妮斯锐利的视线直射而出,让她顿时噤声。

“我只想问,她什么时候生下孩子的?”

“女王…”

“说!!”她凛目吼道,神情狰狞无比。

侍女吓得魂不附体,立时脱口道,“三天前,亚莉殿下生下了小皇子!”说完,她不敢抬头看她,只能狂抖着身体跪在原地,额头几乎碰到了地上。

另两个侍女紧咬着嘴唇,颤抖地像风中的树叶。

好半晌,阿尔提尼斯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时间仿佛一下子静止了,谁也不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三人对这突然的平静惊恐万分,想她一定是气疯了,才会如此,害怕得连气都不敢喘一下,头颅压得更低,几乎陷进了沙土里。

“你们起来吧!”平和的声音带着一丝冻结空气的冰冷响了起来。

她们颤抖地抬起头,发现她脸上一点愤怒的表情都没有,不禁有些纳闷。

“这个还给你们!”她将手中的草药放置在推车上。

“女王陛下…您…”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走吧!”说完,她没有再看她们,独自朝着花园的另一边缓缓前行。

侍女们你看我,我看你,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能愣愣地僵在原地,忘了起身。

走在小径上的阿尔缇妮斯,睁着空洞的双眼,漫无目的的朝前走着。

卡布斯从御医殿走了出来,见到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急忙跑了过去,“阿尔,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她的脸色白得吓人,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被抽走了似的。

她空洞地看着他,不出一声,当他是透明人似的,绕过而行。

“阿尔,你怎么了?他伸手拉住她,发现她的手凉得像冬天里的雪。

正当他想开口追问时,一个侍女跑了过来,“女王陛下,皇帝陛下正到处找您呢。”

这一句,像是一道劈落得闪电,阿尔缇妮斯猛然一震,空洞地视线渐渐找到了焦距,她凛目朝着侍女看去,视线锐利地像把正在割肉的刀子。

侍女被她吓着了,下意识地倒退了数步,差点跌倒在地。

“阿尔…”卡布斯的心也莫名地咯噔了一记,背脊上凉飕飕的,好…好恐怖的眼神。

她穿过侍女,看向某一处,嘴角勾起一抹笑,冷得让四周的炎热都结成了冰。

“正好,我也正想找他!”

阿尔缇妮斯回到寝殿,身后跟着有些担心的卡布斯,殿内侍女们正张罗着午膳,空气中飘散着烤羊腿的香气,萨鲁一见到她,冷峻的脸色扯出笑容,他欢快地走到她身边,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异状,“饿了吧?”

她没有回答,紫色的眸子冰冷地瞅着他。

“阿尔缇妮斯?”他怔仲的看着她,她周身散发的冷凝让他有些莫名。

卡布斯眼见气氛有些不对,打算开口缓和一下,怎知话还没出口,阿尔缇妮斯先一步说道,“卡布斯,帮我整理一下东西,我要搬去宰相府。”

他当下愣在原地,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为什么突然要搬去宰相府。”萨鲁意识到她的不对劲,伸手想牵她的手,却被她重重的拍落,“阿尔缇妮斯?”他不明白早上还嘘寒问暖的她,怎么突然变了。

“阿尔,我看,我还是先离开一下!”卡布斯觉得自己处在这根本就帮不上忙,反而会有被波及的可能,眼前的两人都是狮子,吵起来绝对天摇地动,他走到皇帝身边,提点道,“她身怀六甲,别刺激她。”说完,他来回在两人身上搜寻,叹了一口气,赶紧开溜,这是他们小两口的事情,还是由他们自己解决比较好。

萨鲁抬手挥退张罗膳食的侍女,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彼此互视着对方,午后阵阵的热风在烈日的烘烤下,扑向各个角落,却无法消弭阿尔缇妮斯身上冷然萧瑟的冰冷。

“你怎么了?”他问得小心翼翼。

他脸上无辜地神情,令阿尔缇妮斯胸口闷痛不已,他竟然还问她怎么了,她几乎想扑上去咬他一口,他口口深深说爱她,却让另一个女人生下了他的孩子,竟然还敢问她怎么了,她哭过了,也疯狂过了,当冷静下来的时候,她的心郁结的喘不过气,她不想看见他。

“我不想看到你,马上给我滚。”她厉目瞪着他,似一把利剑,刺得萨鲁踉跄地退了一步,心中一惊,她的眼神充满了浓浓地指责,还有愤怒,他做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