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苏月玲拉了拉赵韵娘的袖角,指着由远而近的肖云生,凌世祺顺着赵韵娘远眺的目光望去,看到了肖云生。想起那天他大闹凌世俊的灵堂,若不是肖太夫人出面,他真想一剑杀了眼前的恶棍。可他家毕竟与朝庭有关系,以后在商场上遇到什么事情,还得请教他们,所以他不得不假装客套的站起来看着走近的肖云生说:“肖公子,怎么有空在此闲逛啊?”

肖云生后面跟着肖志成,这个走狗,显然一眼就看到了玄毅身后的杞子,他指着杞子对肖云生大声说:“公子,是杨杞子,是杨杞子。”

肖云生狠狠的拍了一下肖志成的头说:“老子眼睛又不是瞎了。”

肖志成立即在一旁怏怏的说:“是,是,是。”

凌丽珍眼尖,看着肖云生脸上还未散去的五个指头印,笑着说:“肖公子,你的脸怎么了?”

她这一问,大家都看向他的脸上,都发现了那五个指头印,肖云生狠狠的瞪着杞子,一步一步的靠近。

玄毅猛的起身,挡在了杞子面前,冷冽的说:“你想干什么?”

第一百四十五节 教训

第一百四十五节 教训

肖云生莫名的心惊胆寒,脚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在这里知道肖云生和杞子曾经要成亲的人不在少数,他给自己壮了壮胆子说:“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挡在本公子面前,要知道杨杞子可以本公子的新娘子,是你当天把她从我府中救走的,是不是?”

不知情的人好奇的看着,饶太医更是气愤说道:“大胆肖云生,休得在此胡言乱语。”

肖云生看了一眼说话的人:“这不是饶太医吗?你老告老还乡了,还是不中用了被皇上给撤了。”

“你。”一席话,气得饶太医说不出话来,赵韵娘起身道:“肖公子,饶太医是长辈,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跟他讲话。”

饶太医说:“连个小女子都比你懂事,真不知道肖太夫人是怎么教你的。”

“老头,不要把我奶奶扯进来,她有没有教我关你什么事情。”又对玄毅说:“不就是个丫环吗?爷我看上了,说吧,要多少钱,本公子把她买了。”

如此轻挑的语气,气得杞子大步走到肖云生面前,扬起手又狠狠的给了他一记耳光,说:“肖云生,你真是无耻,朝庭居然养了你这么个嚣张跋扈的恶徒。你不学无术,作奸犯科,不把我天朝百姓当人,当成你肖云生的玩物,你在洛州大街走一朝,随便拉出来几个都受过你的迫害,你不但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不但和清吟楼的鸨娘一起淫害清白女子,更是以卑鄙的手段强行占有。若不是当年你爷爷和你父亲的功绩,你连站在这里说话都不配,更何况现在他们都已离去,如今你凭什么在这里耀武扬威,大言不惭,还敢扬言卖买人口,你当我是什么?。”

又是一记耳光,众人皆愣住了,这一席话不但将肖云生的气焰打压下去,还表现出了一个平常女子绝不会拥有的豪气与胆识。玄毅在她身后满意的笑着,其余的人都张大了嘴巴,惊讶的看着杞子,饶太医佩服的心想:不怕是皇后娘娘,有国母的典范,是我天朝之福,百姓之福啊。

肖云生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女子逼到这种无言以对的地步。

玄毅看着杞子背在身后的手稍稍在颤抖,微微皱眉,又看了看即将落下的残阳,说:“各位,今日天色不早了,在下先行告退。”说完他揽着杞子的腰,朝绿萝苑走去。

看着主仆三人离去的身影,在场的人心里都有底了,杞子根本就不是丫环那么简单。只有寒如水冷冷的表情上闪过一丝妒忌,她猜到杞子定是那日德福在清吟楼口中所说的“夫人”,她也记得自己当日立下的誓言,既然玄毅不点破,那么她也就装不知道吧。虽然不知道郑公子的身份是什么?但是杨杞子,来一决高下吧。

玄毅走后,看着肖云生久久的立在那里,肖志成也不敢妄自喊他,众人便都起身离去。肖云生两眼瞪圆,额上青经突出,手指节不时的发出声响,可见杞子的话把他刺激得有多深。

回到绿萝苑,芬儿刚关上院门,杞子的腿一软,整个人都瘫在了玄毅怀里,涩涩的发着抖。她也不知道自己方才的底气从何而来,只觉得那些话在胸口闷得慌,才冲口而出。玄毅紧紧的搂着她对芬儿说:“去倒杯压惊茶过来。”

“是。”

看着怀里颤抖的杞子,玄毅温柔的说:“不要太勉强自己,其实只要站在我身后就可以了,我会好好保护你。”

语气如春风化雨般吹进杞子的心里,玄毅怀里的温度让杞子迷糊了,甚至觉得久违的熟悉,为什么这刻如此的留恋不忍离去。

月已升上枝头,皎洁的月光洒了一地,绿萝苑中一对长长的影子静静的躺在地上,芬儿端着压惊茶站在回廊转角处,芳儿悄悄的走来拉了拉芬儿衣角,姐妹俩相视一笑,脸上露出羞涩的红晕。

第一百四十六节 一曲舞

第一百四十六节 一曲舞

第一轮比赛里,淘汰了宋江府的红枣绿、云轩楼的纺子酒。

第二轮比赛里,淘汰了安琪酒肆的云追月,陆记酒庄的果子酿。

今天是第三轮比赛,所以空前的隆重,空地前围满了人,宫里司酒库的总管太监小心冀冀的品尝着白记酒坊的朱玉汤,陶记的一品香。

亭子里,只有玄毅、饶太医和杞子三个人,芬儿在每个人面前倒了两杯酒。饶太医端起白记酒坊的朱玉汤嗅了嗅说:“公子,您觉得是白记的朱玉汤胜率大些还是陶记的一品香胜率大些?”

玄毅端起陶记的一品香说:“依我看来,这一品香入口甘醇,唇齿留香,赢的机率比白记的朱玉汤大些。”

饶太医看着杞子又问:“您觉得呢?”

杞子笑笑说:“我对酒一向没有研究,还是你们聊的好。”想起那夜自己喝了点酒之后的事情,只觉两颊发烫。

饶太医看出什么,着急的问:“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感染风寒,用不用老朽给把把脉。”

杞子眼神闪烁的看了一眼玄毅,脸更红了,玄毅笑着将杯中的酒仰头喝下,听杞子说:“太医,你就知道把脉。”

“哈哈哈,这话问得,老朽是大夫,平生最大的快乐就是把脉治病,一天不看病人,老朽还闷得荒呢。”饶太医捋捋胡须说道。

正说得高兴,忽闻花台处有丝竹响起,三人寻声望去,只见寒如水站在花台上翩翩起舞,她穿着一件小巧绿色舞衣,扭动着婀娜多姿的身体,脚踝处戴着一只铜铃,随着她的轻移而发出清脆的声响。转身,轻举手臂,姿态说不出的美丽妖娆,飘逸的长发随着轻侧身而飞扬。在场的男人无不为之声狂,掌声无数,叫好声一片。可杞子发现寒如水的目光始终飘向这里,具体应该是飘向玄毅。

轻轻的下弯着细腰,目光还执着的看着这方,杞子侧过头去,看着玄毅,发现他竞也看呆了。不由得冷冷一笑:男人,总归是男人。她起身,不知道带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离去,饶太医轻轻叫道:“你走了吗?”

杞子作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吵到玄毅,不明就理的饶太医还以为皇上和皇后夫妻恩爱,皇后什么事情都为皇上着想呢。

寒如水看着玄毅将手中的一杯酒饮下,再看到杞子起身离去,以为自己刺激到了杞子,成功的吸引了玄毅的注意,她得意的张狂着舞姿,庆祝自己胜利。

夜静如秋水,杞子坐在绿萝苑湖边小亭里,托着腮仰望天上那轮弯月,仿佛能看到月光悄悄的洒下落到湖面前,几颗小星星一闪一闪的挂在天际,像在诉说着什么。

玄毅静静的站在不远处,望着那一抹孤寒的身影,曾几何时以为自己强行占有了她就是得到,可内心却是比以前更落寞。他仰起头看着同一轮月,想着:杞子,我要怎样才能到达你的世界,要怎样才能走进你的心里?他轻轻的走了过去,坐在杞子面前。

在杞子的记忆里,两个从来都没有这静静的待在一起过,不是他霸道,就是她排拆。这样对坐在一起,还是头一回,现在杞子的脑子有些降温了,望着玄毅那双深邃的眼睛中快要溢出的柔情,居然会心疼。

玄毅轻轻的说:“今天苏月玲找过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感觉在她面前用‘朕’和她说话,会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好远好远,如今已经习惯用‘我’了。

杞子收回停留在月亮上的目光,说:“她找你什么事情?”

“她说她想和你在一起,住在凌府始终不方便。”说话间,他的目光始终看着杞子。

杞子有些不好意思的侧过头望着平静的湖面说:“你拒绝了吧。”她以为自己是了解他的,没有想到这次她错了。

玄毅说:“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同意。”说完起身离去。

杞子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时候他会顾及到她的思绪?看着玄毅悄然离去的身影,杞子忽然觉得那个背影是那样的孤寂,她起身有种拉住他的冲动,却在三步之后停下来,提起手看着他消失在转角,却没有追上去的勇气。

第一百四十七节 花卉展

第一百四十七节 花卉展

从新回来亭子里,杞子抱着杞子,泪雨滂沱,自语道:杞子,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恨他的吗?是他毁了你的幸福,是他毁了你的一切,你应该很恨他的,为什么要为他心痛,为什么要为他哭,他不值得不是吗?

不知道这些问题要谁来回答,只知道自己迷失了方向,面前出现了许多雾,时而清晰,时而淹没重重。

苏月玲是在确定将一品香定为贡酒那一天住进幽园绿萝苑的,她在厢房里都开心得哭了。

“杞子,你住那个房间,搬过来我们住在一起好不好?”苏月玲拭了拭泪说。

杞子愣了一下,虽然前些天已经和玄毅分开睡了,可玄毅那个人阴晴不定,若跟苏月玲住在一起,那天他要是发火会连累苏月玲的,杞子想了想说:“别,我每天干活好累的,还让是晚上让我睡个安生觉吧。”

“好吧,对了,那两个丫头是郑公子从京里叫来的吗?上次来怎么没见过啊?”苏月玲好奇的问道。

杞子说:“不是,她们以前是肖府的丫头。”

“肖府?”苏月玲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杞子点点头,将她这些天的遭遇诉说给苏月玲听,苏月玲像听传奇故事一样。

“还好你现在没事,不然以后我就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肖云生那么坏,敢逼你成亲,还骗你。”苏月玲气呼呼的说。

“月玲,凌府怎么样?”杞子问。

苏月玲叹了口气说:“凌二公子死了,肖云生到凌府大闹,把凌母柳氏气得中风了。”

“什么?中风?怎么会呢?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苏月玲摇摇头说:“人是醒了,只不过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躺着了。”

杞子说:“像肖云生这种人,人不收他,天也会收他的。”

第二日便是花卉展览日,今天游园的比较多。幽园处处都放满了奇花,有些却是令人称奇,比如湖边假山旁的那朵紫花地丁,宽大的叶子称托着紫色的花瓣,如一位紫衣仙子亭亭玉立,轻舞缕衣;还有放在园中盆栽边的那朵绿影,明明是淡红色花瓣,在阳光的照射下,地上的影子忽然变成了绿色,似一颗红宝石般变幻莫测;还有沈员外家搬来的蓝牡丹,高贵得不似凡间物。

玄毅带着杞子和饶太医一起游览,饶太医有兴趣的看看这里,瞧瞧那里。杞子也跟着瞧瞧这里,看看那里,可眼光每每扫过,脸上都是失落的神色,奇花异卉中并没有她喜欢的,蝴蝶兰在这个季节是不可能有的。

玄毅愣愣的看着杞子问:“怎么了,没有喜欢的吗?我还说你要是喜欢,都买下搬回宫去呢。”

杞子只是淡淡的说:“不用。”她想起来了栖凤殿中的蝴蝶兰,此时虽没绽放,却也应该长得茂盛了吧。

正想得入神,一声甜甜的声音传来:“郑公子,饶太医。”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寒如水和她的丫环小雪,玄毅迎上去说:“原来是寒姑娘,有礼了。”

她婉尔一笑,如碧波仙子般盈盈一礼,玄毅总归是个男人,面对美女,就算他是帝王,定力也未必够。

“寒如娘也来赏花?”饶太医笑着问道。

“正是,不知如水可否有幸与二位共赏呢?”

饶太医看了一眼玄毅,等着皇上的回应,玄毅轻轻的说:“当然可以,这边请。”

缘由杞子的身份是丫环,她立在一旁,寒如水和玄毅从她身边路过,她分明看到寒如水向她投来不屑的一瞥,那眼神中充满了得意。

杞子有些莫名其妙,这个寒如水和自己一无仇二无怨,怎么会这样对自己。眼看着几个人快要远离自己了,杞子不情愿的跟了上去。

赏花途中,寒如水对各式花卉的解说,都让人称奇,她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青楼女子,她的才学,她的博识一点也不压于大户人家的大家闰秀,这点倒让杞子对她刮目相看。

少顷,她说道:“啊,对了,如水知道幽园有一僻静之处,那里有处幽玉亭,是休憩时的好地方,我看大家也走累了,不如去坐坐如何?”

玄毅看了一杞子,显然他是在征求杞子的意见,可杞子的心绪并不在此,他一生气道:“好提意,不知道太医意下如何?”

饶太医怎么可能会拒绝,只得说:“甚好,甚好。”

看着坐的人都动了,杞子才回过神来,跟在他后面。

寒如水的丫环小雪看起来是个很机灵的丫头,她悄悄的问着杞子:“你跟你们家公子多久了?”

杞子愣了下,看着小雪,想想自己进宫的日子,答道:“有一年多了吧。”

“那我比你久,我跟我们家小姐有好几年了呢。”她自豪的说,杞子都不明白她有什么可高兴的。

“是吗?”

“是啊。”她看着前面双双的背影吃吃的笑道:“也许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呢?”

杞子一惊,小声问道:“该不是你家小姐喜欢上我家公子了吧。”

小雪不在说什么,只是神秘一笑,便跟了上去。

寒如水果然说得没错,难得她能找到这么一处幽静的亭子。二十步外转角热闹非常,这里却只能听到少许吵杂音,算是很安静的了。三位主子坐定。

寒如水笑着对玄毅说:“郑公子虽住在幽园,可知道这个来处?”

玄毅摇摇头说:“惭愧,惭愧。”

“公子不必介怀,这里属幽园最东角,不被人发现是正常的,如水也是经陈老爷才知道有这么个好地方。”寒如水笑着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弄得杞子和饶太医像是个外人,饶太医也觉着不妥,可两个主子没有发话,他又不敢有所举动,只得乞求的看着杞子。杞子倍感不适,只觉眼前的情景让她心里十分烦闷,她上前一步说道:“公子,奴婢去端壶茶来。”

玄毅看着杞子,没有说话,他知道她这一去定是不会回来的。

饶太医道:“这样吧,老朽和你一起去,配点清凉的药茶来。”

玄毅这才蹦出两个字:“去吧。”

两个转身离去,都松了口气,才走了几步,突然不知从何窜出五个拿刀的男子冲过来。玄毅想都没想就箭步到杞子身旁,将她挡在了身后。

第一百四十八节 刺客

第一百四十八节 刺客

他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行凶?”

只见一个穿青色长袍的男子走上一步说:“我们是来杀你们的人,只怪你们多管闲死,所以有人出钱要你们的命。”

饶太医问道:“是谁?”

“哼。”青袍男子冷笑一声说:“到了阴朝地府问阎王爷去吧。”说完就挥动着刀,五个人全杀了过来。

玄毅将杞子推倒在一边,饶太医急忙过去扶着她。蓝子辉没有在身边,玄毅双拳难敌四手,可他毕竟不是凡人,每天在练功房里也不是白呆的,很快就拿下了两个。奇怪的是剩余的人并不是只向他挑战,而是朝杞子砍去,饶太医大喊:“主子。”玄毅冲到杞子身边,将挥下的刀踢到了一旁,可身后有了空隙,青袍男子一个箭步闪到他身手,扬起刀,忽听又是一声大喊:“郑公子。”

寒如水抱住了他,替他挡下了那一刀,顿时鲜血溅射四方,玄毅抱着寒如水大喊道:“寒姑娘,寒姑娘。”

蓝子辉赶来了,拔出剑很快抵挡起来,边打边说:“公子,你们没事吧。”

玄毅那有空理他,只喊着:“太医,快来看看。”

饶太医上前,急忙说:“快找个安全地方。”

饶太医说的安全地方,玄毅毫无意识的抱回了绿萝苑。

蓝子辉结果了剩下的歹徒,方才玄毅抱着寒如水离去,引得众人的猜测,现在州牧刘大人带了官兵来,将五具尸本抬走了。

蓝子辉看着坐在地上的杞子,走过去道:“娘娘,您没事吧。”

杞子木讷的摇摇头,蓝子辉道:“恕臣得罪了。”说完扶起杞子。

杞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蓝将军,陪我坐一会儿吧。”

蓝子辉奇怪的点点头,扶着杞子到亭子里坐下。看着面无表情,泪水在眼里打转就是不流下来的杞子,蓝子辉担心的说:“娘娘,要不要臣把太医找你给您看看。”

杞子摇了摇头,泪水就是不掉下来,额上渗着冷汗赶在了泪水的前面,流了下来。此时的杞子心跳得不知所措,平静的表面成功的掩饰了她内心的不安。若刚才寒如水没有替玄毅挡下那一刀,后果将会怎样?她只知道方才刀要落下那一刻,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似没有人挡着在她面前,那一刀就是要砍在她自己的身上。她居然庆幸寒如水替他挡了那一刀,杞子现在还惊魂未定,脑子里一片浑乱。

苏月玲跑了过来,紧张的望着杞子,说:“杞子,你没事吧,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郑公子抱着寒如水,寒如水怎么会受伤了?”

苏月玲不耐其烦的焦急的问着,蓝子辉有些生气的说:“苏姑娘,你别问了,让娘姑娘安静一会儿吧。”

苏月玲这才闭上了嘴,看着蓝子辉,她的眼里也含了泪水,蓝子辉莫名其妙的问:“你又怎么了?”

苏月玲带着哭腔道:“你凶我。”

蓝子辉无奈的说:“真是的,快把姑娘扶出去。”

回到绿萝苑,刚关上房门,杞子搂着苏月玲,终于大声的哭了出来。苏月玲不知道杞子在哭什么,以为是被吓到了,安慰道:“杞子,别哭了,坏人已经让蓝公子给杀死了,再也不会有人来伤害你了,别哭了,啊。”

玄毅的房内,寒如水背后的伤口不深却也不浅。服过饶太医的药后,现在已安然的睡下了,他的丫环小雪正在床前守候着她。

出了屋子,饶太医道:“皇上,寒姑娘的伤并无生命危险,请不必担心。”

玄毅点点头,蓝子辉从一旁走了过来,玄毅叫住他说:“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留下活口?”

蓝子辉道:“恕罪鲁莽,臣当时气昏了,所以全部灭口了。”

饶太医看着玄毅说:“皇上,依老臣看来,那帮人好像不是冲着您来的。”

“不愧是太医,朕也看出来了,他们是冲着皇后来的。”玄毅语气幽深的说道。

“皇后?皇上,娘娘跟什么人有过节,怎么会招人行刺呢?”蓝子辉不解的问。

玄毅踱着步子,想了一下说:“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到是有个现成的人让咱们查。”

蓝子辉笑了一下,道:“臣明白,立即去办。”转过身又道:“皇上,用不用惊动官府?”

玄毅摇了摇手说:“暂时不用,看事情的发展吧。”

蓝子辉走了三步,这回玄毅叫住了他说:“等等,娘娘回来了没有?”

蓝子辉心想:终于想起娘娘了,他侧过身带着异样的口吻说:“娘娘回来了,臣方才过来的时候,听到她在房里大哭呢。”说完就走了。

玄毅心时咯噔一下,难道被吓哭了?不对呀,这不像杞子呀,难道还有别的事情。他大步朝杞子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