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恨的,牙都要咬破了,“好,三七,如果你不答应,那就喊好了,反正到手的这些我也够本了!”

最后忍不住了,玥南宸低笑道,“好,成交!”

于是两人同时伸出手来,一拍即合。

蓝水瑶总算知道人多力量大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他们一拍即合之后,玥南宸几乎将这个弥帝寝宫扫荡了一个遍,而且那琉璃房顶之上,有人接应,最后蓝水瑶小声道,“我们可是两个人分,你的那些人,我不负责出工钱!”

玥南宸呵呵低笑,如此精明的蓝水瑶一扫原先那冷冰冰的模样,很是可爱,他伸出手臂来,向她身子一搭,大方道,“放心吧,我不缺钱,为的是出口气,要的是那三成就是给兄弟们喝酒的!”

“这么多钱喝酒,灌死你们!”冷冷的将玥南宸推开,蓝水瑶暗自咬牙切齿道。

玥南宸暗笑,真恨不得上前去解开她的面具,看她那小气透顶,咬牙切齿的样子。

“好了,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然引人怀疑,放心,东西一件比都不会少你的,明晚城外破庙分赃!”说完,玥南宸心情愉快的吹着口哨而去。

微微的皱皱眉,望着男人嚣张的背影,蓝水瑶若有所思,难道玥南宸真的是为了包袱弥帝与柳意柔?看看空荡荡的弥帝寝宫,再溜到宫外看看那些被抹了脖子的侍卫,蓝水瑶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

玥南宸为什么这么做?明摆着是帮她,到底是为什么?

“你到哪儿去了?”站在大殿外,玥南宸一身华丽的黑衣,外面罩了白衫,望着缓步而来的水瑶淡淡而笑。

“里面闷,出来走走!怎么?要回去了?”水瑶仔细的揣摩着他的笑容,娇媚的眸子里闪着冷然的光。

“是啊,这婚礼真是无趣,又累,不如提前回去!”玥南宸笑的不动声色,很快轿辇过来,他径直上去,然后拉着轿帘望着水瑶,“怎么?你不走?”

水瑶一怔,上角,小手照旧被他握在手中。

轿内的气氛有些怪异,水瑶从头到尾都暗暗的观察者玥南宸的表情,可是他却只是淡淡的望着郊外的夜色。

“南涵嫁给阿罗未必就是幸福,只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后果只能自己承担!”突地,玥南宸低低的开口,声音中难掩了担忧。

水瑶一愣,她没有想到玥南宸竟然会跟她说这些,这应该算是心里话吧?看他平日里对南涵似乎漠不关心,想不到能为她想这么多!

“瑶儿,这里的事情了了,我就会跟你一起去找七绽玲珑,你身上的血誓一定要解开!”玥南宸低声道,声音中的担忧更浓。

“你不是说让我相信阿罗吗?怎么,你改变主意了?”水瑶淡笑道,邪魅的睨着他。

“不是,我相信阿罗绝对不会伤害你,但是…”玥南宸沉默了,但愿这只是他的误判而已!

轿子里再次回复了静懿。

水瑶见他不说,也就懒得问,只是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将身子靠在轿壁上休息或许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一会儿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望着女子绝美的小脸,玥南宸主动伸出胳臂,将女子抱在怀中,缓缓的勾起唇角笑笑,看来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剩下的就要看他的努力与运气了!

凤栖天下 116 蹂躏天问

轿子一听,细微的晃动就让水瑶醒了过来,抬眸对上男子淡笑如弯月,甚至还带着一抹得意的脸,水瑶不悦的皱皱眉。她竟然睡着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似乎是事实!

“发什么呆啊?驿馆到了,如果还困,就上床好好地睡!”玥南宸低低的笑着,眸光中潋滟波光流转,那得意更浓。

水瑶这才意识到她还在男人的怀中,冷冷的将他推开,再顺便附送上白眼一枚,虽然觉着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但是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化解她心中的不弱。

对玥南宸,她的警惕性似乎越来越低了!

蓝水瑶前脚下轿,玥南宸后脚就跟了出来,因为婚宴还没有散,汗国与砗磲国的使臣还有玥南轩都没有回来,偌大的驿馆就显得有些空旷。

水瑶向着驿馆走了两步,仿佛是故意的一般,在门口突然停下来,“玥南宸,我好想说过,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的瓜葛,我已经在外面找好了房子,所以既然你那么喜欢我那个房间,我就全部的让给你了!”说完,就懒懒的抱着双臂在胸前,居高临下的斜睨着玥南宸。

玥南宸低低的笑笑,他知道蓝水瑶一定是在为刚才在轿子里睡到他怀中的事情懊恼,于是淡然道,“好啊!可是你不想知道七绽玲珑的消息了吗?说不定白刃已经在里面等我们了!”

玥南宸轻轻的挑挑眉,话里全是诱惑。

水瑶在柳意柔的炼丹房中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现在目前来看,她只能相信这条线索,但是…她眸子一暗,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在驿馆,人多眼杂,的确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有消息你就派人到玉安客栈找我,我自然会来!永南大王爷,再见了,我等你的消息!”甜腻慵懒的声音,她手指掠过腮边,袖口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轻轻的按了自己的唇之后,迅速的点在男人的唇上,眸色荡漾一片娇媚,“现在正是你表现诚意的时候了!”

当那滑腻炽热的指尖轻点在冰凉的唇上之时,玥南宸的眸子在瞬间变得紧窒幽人,他抬起头,看着女人红一翩飞,青瀑飞扬,瞬间便不见了踪影,只有那低低的笑声,似远空银铃,低低的传来。

“妖精!”薄唇一动,两个字从男人的唇中吐出,一双黑眸中布满了宠溺的笑意。不知道这个魅惑人心的妖精,什么时候才肯收敛妖气,落入他的怀抱!

玉安客栈的后院是与一处院落紧连的,用来招待那些喜欢幽静的客人。

脱了鞋袜,露出玉白双脚,懒懒的蜷缩在圆椅上,青瀑垂下,挡住了小脸,又是一身红衣,在魅惑的烛光下,远远的一看,让人禁不住从心中生出一抹寒气来。

当门外响起衣袂翩飞的声音时,蜷缩在圆椅中的女子突然由死猪般慵懒变得宛如狸猫一般警醒,她的小脸从青丝中抬起,下颔高高地昂起,瞬间由一只骇人的女鬼变成了骄傲邪魅的女妖,冷冷的斜睨着院外不似不堪夜风的青影。

在南玥如此,在弥罗国还是如此,这玉安客栈是盈绿昨天刚刚定下来的,他竟然能够这么快找到这儿,幸亏他们不是敌人,不然的话…水瑶眸光一暗,快速的闪过一抹嗜血与杀意。

“这个世界上,我想知道的事情自然会知道!”缓缓的转身,绝美的容貌,清幽的气质,男子翩然而来,钟灵毓秀,声音更是轻轻渺渺,似烟似幻。

懒懒的倚在圆椅上,水瑶知道比飘逸,比美丽是比不过这个男人了,于是变成了另一种气质,魅惑,这是这个男人没有的!

“好,那你知道我与阿罗的血誓如何解吗?”声音甜甜的,带着细细的尾音,半臂支着脑袋,懒懒的望着眼前的男子。

“知道!”飘忽的语气中带着一点自豪,“我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除非我不想。”

懒懒的挖挖耳朵,这么臭屁的话为什么听着这么耳熟呢?仿佛她也曾经说过!

“洗耳恭听!”懒懒的吐出四个字,再次将身子蜷缩在圆椅上。女人就像是没有了骨头,从上到下都透着一抹慵懒与随意来,但是这份慵懒与随意配上那绝美的一张小脸,就是魅惑!

“这个世界上,解血誓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找一个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男人交合,另外一个则是楼溪国的圣水之源!”男子坐在她对面,垂下眼帘,静静的坐着,深咖色的发丝悬垂于身后,贴合在他的青衫之上。

水瑶望着他,想要找出一点端倪,哪怕是蛛丝马迹,不过这个男人从头到我都是那般飘渺轻忽,朦胧夜色,月华清辉,枝头朝露,就连这些话说出来,都没有大的情绪波动,哪里还有什么端倪?

“那我选第一种,你可知道这世界上,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男人在哪里?”水瑶呵呵娇笑,懒懒的伸伸蛮腰,魅惑的眸光若有似无的斜睨着他。

方才还是云淡风轻的男子瞬间抬起头,蓝色眸子中似乎迅速的掠过一抹什么,但是很快便隐入无形。他双眸一阖,幽幽道,“你真的想用这种方法解咒?”

“是啊,说不定那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生的男人是个帅哥也说不定!你说的那圣水之源虚无缥缈,谁知道找不找的到?”水瑶轻笑着,摊摊双手。

“阿弥陀佛…”低低的,他念了一句,眉宇之间竟然有了挣扎。

“你真的知道那个人是谁,在哪里?”水瑶望着他的面色,不敢置信的低低开口。

“我知道,但是我不会告诉你!”他幽幽的开口,掌心一伸,雪白的掌心中是一缕黝黑的发丝,“还记得这个吗?是你留在溪田中的,那些女孩子们每天都将它绑在发辫上…”

“天问,我只需要知道那个人是谁!”水瑶冷声道,眸色有些不耐。

如果血誓的事情,没有发生,她或许会遵守她当初的诺言,与他合作,找圣水之源,但是现在,她怀疑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都是这个男人在背后捣鬼,去他的什么溪田,不能见太阳又不是会死,这天底下那么多比他们还可怜的人,她都没有去怜悯,为什么要淌这浑水?而且她是楼溪国圣女的身份一暴露,招来的就是杀身之祸!她又不傻,才不会这么做!

天问抬起脸,青衫下浅露的三根莹白玉指,略微一动,“你真的…”

“别那么多废话!”水瑶不耐道,冷声道,看他怎么回答。

“好!”他低低的应了一声,水瑶正不解,就见他垂下眼帘,腰带一松,那飘渺的青衫突然从他肩头扬起清瘦的胸膛,雪白中泛着晶莹的光芒,就像那天山之巅的白雪一般洁白,缓缓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房间里的烛光似乎在瞬间黯淡了,面前男子的肌肤带着一抹圣洁的光辉,如雪山病莲绽放在她的面前。

他抬起眼眸,蓝色的瞳眸中几乎没有任何的表情,“我就是那个人,我的身体,你想要可以拿去,但是作为交换,我要你找到圣水之源!”

冰凉的声音在暧昧的气息中流转,水瑶在一惊之后,就是低低的轻笑,最后越笑越大声,最后整个人都瘫倒在圆椅上。

“天问啊天问,为了楼溪国你算是机关算尽了,这样一来,不管我怎么选择,圣水我一定要找,是吗?”

半裸坐在女人的面前,天问缓缓的抬起细长优美的脖颈,优雅而美丽的点点头,“不管你是不愿还是源,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吗?”水瑶突地站起身来,赤着玉白的脚,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既然是命中注定,那我就不客气了!”她说着,伸出手来扯住他胸前的红豆,不带一丝温柔。

手指下的肌肤,冰凉滑腻,简直比女人的都要柔嫩上几分,在女人的蹂躏下微微的颤抖着,也就是那份颤抖让女人的心中多了一份蹂躏的快意。

“全部脱了吧,省得碍事!”冷冷的开口,玉白的双手快速的掠过男子的身体,再抬起时,男人已经身无寸缕的坐在她的面前。

男人紧紧的阖着眼帘,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可是那微微颤抖的长睫却悄悄的出卖了他的情绪。他的内心,绝对没有外表如此的平静!

整幅身体敞开在面前的时候,水瑶冷冷的笑笑,撩起裙摆坐在了他的双腿之上,豪迈的动作让男人忽的张开眼,湛蓝的双眸中似乎紧紧的压抑了什么。

双腿之间的突起在缓缓的变大,水瑶娇笑着,伸出双臂轻轻的搂住他的脖颈,美丽的眸子里全是嘲讽,“原来如此清高的天问也有动情的时候啊!”她说完,趴在他胸前,猛地咬了一口,唇下,她似乎能够感受到他肌肤轻轻的颤栗。

男人的那双蓝眸在瞬间变得黝黑深邃,他复又闭上,以后任凭水瑶如何的挑逗都没有张开。

男子的体香,是那清淡的幽香的檀香味,缓缓的弥漫开四周,细致美丽的肌肤,上面清晰的印着深深浅浅的淤痕,如落英缤纷,绮丽炫目。

“我改变主意了!”水瑶冷冷的从他身体上站起来,“既然你处心积虑的做了这么多,我如果不配合似乎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天文张开眼睛,静静的望着她,眸光中微微的有希译在闪动。

冰白的手指掠过他胸前的肌肤,“你很美,比女人都要美丽,看见你,就有一种让人想要蹂躏的冲动,但是如果我上了你,似乎正中了你下怀,我蓝水瑶不想要这样的男人,所以,你的这笔交易我做了,我帮你去找圣水之源,前提是,换另一个女人上你!”

天问眸光一缩,他闭上眼,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只是那样不着一丝的坐在那儿,美丽的身体宛如绽放在雪山山顶的天山雪莲,细细的容貌在清凉的夜风中微微的颤抖。

一身白衣,硬生生的穿出几分妖娆来,一头黑发,用玉冠舒了,绝美的五官,魅惑的气质,男装的蓝水瑶竟然比那以魅惑惑人出名的冷逸尘都要美丽上几分,站在绝美飘逸的天问身侧,非但没有比下去,相反,那骨子里的那份慵懒、随性与风流,是天问不能比的。

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世界最美的一道风景,一路走来,哄的多少人撞了电线杆。

天香楼,弥罗国最大的妓院,在这春意盎然的夜中更是生机勃勃,大红的灯笼摇曳着,风一吹,轻轻摇摆,仿佛招唤着多情的公子哥儿,腰缠万贯的富家老爷,摇扇寻芳的文人雅士,娇儿媚迎一洒千金的英雄豪杰。

莺声燕语,脂粉轻纱,隐约酥胸凝脂玉润,声声郎君叫的过路的男人一再的回头看了又看,恼恨自己兜里的银子太少。

两个人一出现在天香楼,立即吸引了无数人的眸光,不必说那些春心荡漾的女人,就是男人,眼巴巴的盯着两人口水也是分泌了有分泌。

天问低垂着眼,双手交握掩在衣袖之中,静静的跟在无比招摇的水瑶身后,飘渺的就像是一阵风。

“老鸨,给我你们这楼里最红的红牌!”伸手从男子怀中摸出一叠银票,无比潇洒的洒在老鸨的面前,蓝水瑶这个人狂妄,自负,却偏偏让人想要征服。

天问的清渺,会让人生出一种蹂躏的快感;水瑶的狂妄,会让人迫切的想要征服,两个美丽到极致的男人,将所有的女人都比了下去,就算是天香楼最红的红牌紫烟在大家的心中,也都成了庸脂俗粉。

有不怀好意的男人想要凑上来,都被水瑶那一露而出的凌厉眼神吓了回去,可是他们不甘心,守坐在楼下,盯着两人上楼,眼睛都不离二人那挺翘的臀。

二楼紫烟的房间,天问敛眼低眉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仿佛置身世外。

紫烟,人如其名,一身紫纱,五官亮丽,尤其是那高耸的双峰,是个男人见了都会想入非非。

“两位不像是逛天香楼的客人!”紫烟轻笑着,不敢亵渎天问,更不敢征服狂妄的水瑶,只得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上了茶,出声试探道。

“那像什么?”水瑶轻挑着笑着,伸出小手来轻轻的捏住女子的下颔,抬起她精致描画的脸。

“说不出,这位公子更像是仙人,别说是让紫烟碰,就是看一眼也是亵渎;至于公子您吗,不是紫烟没有自信,公子绝对不会喜欢紫烟!”缓缓的出声,紫烟的一番话逗得水瑶哈哈大笑,“果然是阅人无数的青楼红牌,只一眼就看出这么多!不过今天就是让你伺候这位仙人的,别客气,尽管拿,伺候的舒服了,还有赏!”再次丢了一沓银票,水瑶阔气的脸眼睛都不眨一下。

紫烟微楞,转眸看了飘渺如仙的天文一眼,眸光中突然摒弃了世俗,多了一份爱恋。

“这位公子,收钱是亵渎了这位公子了,紫烟这次免费!”红唇轻吐,爱慕之情溢于言表。

“那不行,我要的就是亵渎!”水瑶冷冷的摆摆手,不是喜欢高高在上,用最神圣,最飘渺的姿态算计人吗?那她今晚就让他亲自试一次算计人的滋味!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再次低低的逸出天问的冰唇,他终于抬起眼眸,看着水瑶,“你答应过的事情不要反悔…”

“不会反悔!”水瑶说的斩钉截铁,“我就在这儿看着,完了事,我就跟你走!”

紫烟虽然不解他们两人的意思,但是一听见两个人都要在房里,再抬眼看一眼如此圣洁高贵飘渺的天问,一方面有些害羞,一方面却又有些期待。

天问眸光轻轻的一颤,再次闭上眼。

寻了一处最柔软的软榻,强忍着俗气的熏香味道,蓝水瑶单手支着脑袋,一双魅惑的眼睛示意紫烟开始。

紫烟微微的有些踌躇,二个人一起上,她都试过,这种一人做,一人看,也有过,她是妓女,客人要求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可是面对如此美丽如此圣洁的男子,紫烟却迟迟不敢靠前。

“怎么?不行?那我要换人啦!”水瑶冷冷的开口,作势就要起身。

“不!”紫烟突然出声,眸光中的爱恋越来越浓,她虽然不知道这两位公子到底意欲何为,但是如果换人蹂躏这么美丽圣洁的男子,还不如让她来,也算是她妓女生涯最纯洁的回忆!

“那还不动手?”冷冷的,眸光迸出一抹不耐与狠绝,骇的紫烟浑身一颤,赶紧上前,伸出双手来,颤抖着,解开男子的腰带。

天文照旧还是一动不动,他仿佛入定了一般,呼吸很轻,身体很凉,似乎完全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

“技术不怎么样嘛,你看他都没有感觉!”冰冷的开口,不知是天问的逆来顺受还是在紫烟那份不忍亵渎的眼神,让水瑶的心里很不爽!

紫烟立刻加快了动作,她解开男子的衣衫,当那具带着蹂躏过的淤青雪白身躯展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的眸光突地变得炙热,她轻轻的玩身下,脱去蔽体的紫纱,雪白丰腴的身体与男子那洁白清瘦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俯下身子,红唇带着浓烈的脂粉气息与男子那纯净的檀香气息混合在一起,轻轻的落在男子的冰唇上。

天文照旧还是一动不动,任凭女人的吻落在他的唇上,但是却怎么都不肯打开嘴巴。

“这位公子,我知道你嫌弃紫烟脏,可是紫烟自信,紫烟的唇是最干净的!”紫烟低低的说着,那唇沿着男子的唇向下到脖颈,肩头,然后是优美圣洁的胸线,最后她趴伏在他小腹上,那粉色的小舌轻轻的舔舐着男子的肚脐。

水瑶在一旁看着,越看,心中的怒气越盛,男人那洁白的身体在幽暗的烛光下有些刺眼,他大无畏的表情更是让她生气,这个男人,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气息,他的气息很平静,丝毫没有先前与她在一起的紊乱,他的下身,甚至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论紫烟如何的挑逗,都垂在双腿之间,无精打采!

现在他一定是一边念着心经一边想着溪田中的百姓吧!蓝水瑶恶狠狠的吐口气,在紫烟低头就要含住男人的下身之时,猛然一脚将女人踹开。

“滚!”冷漠狠绝的冷叱声响起来。

紫烟赤身蹲在地上,似乎还没有从梦幻中回过神来,直到那一声冷吼响起,她才一把抓了紫纱,踉踉跄跄的滚出了房间。

天问缓缓的张开眼,那双蓝色的眼睛平静得像秋季蔚蓝的天空,一丝云彩都不带。

“为什么停下来?这是我们谈好的条件!”他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的感情,幽渺的烛光打在他的脸上,隐隐一片阴影,象半轮辉月。

“天问,明明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可是你…”却偏偏的让人不忍心,恨不来!这是蓝水瑶第一次有这种无力的感觉。她想恨天问,讨厌天问,可是他清渺绝美的外表,那颗为溪田百姓的心,却让她下不了手!

不忍心!

“为了楼溪国的百姓,我什么都可以做!”他平静的开口,赤身坐在她的面前,面容淡然,却透出一抹让人心里颤抖的孤独寂寞,清瘦羸弱来。

“好,你赢了!”蓝水瑶挥挥手,就当做是为了自己寻找解开血誓的办法了,“我帮你!”

愿意为他会大喜,可是他还是平静,伸出冰白的手指淡淡的拢上衣衫,他轻轻的旋过身,留给蓝水瑶一个孤寂的背影。

皓月当空,脂粉熏香,四周一片靡靡之音,有喝酒划拳声,有交欢尖叫声,在这动荡的世俗的声音中,男子那抹清瘦孤寂的背影仿佛是一个烙印,深深的刺入水瑶的心。

“皇上…”柳意柔跪在地上,身子伏在地上,“皇上,看在意柔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份上,就饶恕了意柔吧!”

这皇后的位子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她绝对不能放弃。

“今天朕在大殿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朕不可能在袒护你!来人啊,将皇后的凤印取走,打入冷宫!”弥尊冷声道,吩咐左右。

左右上前,就要架起柳意柔。

“弥尊,你不能这么对我!”柳意柔眸光一寒,高声叫道,猛地站起身来,突然她一愣,似乎意思到了什么,猛地双手捂住脸,尖声叫道,“不不,我的脸,不不,不会,不会!”

弥尊一愣,就见柳意柔那脸上原本白皙细致看不出年龄的肌肤在瞬间肿大了,越来越大,大到就是女人两只手也掩盖不住。

肌肤上没有伤口,却无端的肿胀,甚至逐渐的变得透明,里面似乎有水在晃荡。

“你…”弥尊骇了一大跳,虽然柳意柔尽力的捂住脸不让他看,可是他还是看到了那吓人的一幕,他猛地向后退了三四步。

“弥尊,皇上,你不要害怕,我…”柳意柔一听见弥尊后退,立即急急的伤钱啊,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就在这冲上的瞬间,让弥尊看了个清清楚楚,全全面面——那还是张人的脸吗?甚至比死在大殿上的那受尽折磨的宫女都还骇人上几分!此时女人整张脸肿的跟猪头似的,皮肤里面全是脓水,耳朵根处竟然被挤破了,有血水飚了出来,那血水顺着女人的脸额留在了华丽的衣裳上,隐约可见白色的小虫子蠕动着,想要看仔细一点,却又不见了…但是那脸上的皮肤却如泡囔囔的纸张一般,一点点的撕裂了,更多的血水喷色出来…

“滚滚!”弥尊要被吓疯了,他大声的喊着向后退,一面就有侍卫上来,但是看到柳意柔那骇人的样子也不敢靠前。

“是谁毁了我的蛊母镜?是谁!?”顶着一张满是血水已经看不出模样的脸,柳意柔疯狂一般的大叫着,她冲向宫外,她要去找她的蛊母镜,只有蛊母镜才能控制她体内植入的用以青春永驻的子蛊,她一定要找到她的镜子,她的镜子…

“噗通!”一声,殿外传来落水声,被吓得惊惶不定的弥尊刚站起身来,就见两名跟随柳意柔出去的侍卫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禀报,“皇…皇上,皇后娘娘她…掉进荷花池淹死了!”

弥尊一愣,想要去看,可是一想到女人那骇人的样子,他就…他挥挥手,冷声道,“快去捞上来…葬了吧!”

侍卫去了许久,半个时辰之后,侍卫再次跪在了弥尊的面前,“皇上…尸体没有捞到…不知道是不是…”想说皇后已经化成了一滩脓水,但是还是没有敢说出口。

“你说什么?”弥尊一愣,毕竟是三十年的夫妻,他咬咬牙,狠狠心,向外走去。

荷花池里,元贝盛开的鲜艳的荷花在瞬间枯萎,原本清冽的池水也发出令人恶心的味道来。

一身红衣的阿罗站在池子旁,身后冷九提着灯笼,满脸的担忧。

弥尊踉踉跄跄的冲到池子旁,立即被那熏天的臭味刺激的捂上了鼻子。

阿罗冷冷的望向弥尊,“父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母后好好的怎么会掉进池子里?”

弥尊颤声道,“朕不知道,你母后的脸突然…”弥尊说不下去了,突然晕倒在荷花池旁。

亲眼看见与自己同床共枕三十年的女人突然变成可怕的怪物,他真的是难以接受。

炼丹房中,阿罗冷冷的望着散落在地上的镜片,难道这就是母后死前说的蛊母镜?母后三十年俩容颜不变就是靠这个蛊母镜吗?又是谁打碎了它?还有今日突然出现在大殿上的那两个宫女,凭借她们的力量。她们又怎么可能从距离大殿千米之远的瑶宫越过重重的守卫到达大殿上呢?

“太子殿下…”冷九从外面进来,低声道,“询问了那个活下来的宫女,她虽然不能说话,但是还会写字,她招认是一个带着黄金面具的红衣女子把她们放走的!”

“黄金面具?红衣?”阿罗低低的重复着这几个字眼,突地,他眸光一暗,“红玫瑰!?”是她,这样今晚上宫里发生的失窃案就有了眉目。

真的是她!?

“太子殿下,太子妃在门外,她说想见你…”冷九低声道,眸光中有些不安。

“你回去告诉她,母后惨死啊,我要为母后守灵九天!”阿罗冷声道,紧紧地捂住双拳,他一定会将红玫瑰碎尸万段的!

“是,太子殿下!”冷九叹口气,回去复命。

将地上的镜片捡起来握在掌心,有殷红的血流出也不自知,阿罗愣愣的半跪在地上,就像是没有生命的雕像,久久!

门外听到冷九的禀报,一身大红嫁衣的南涵双眸清荡微仇,“冷九,我想进去劝劝阿罗…”

“太子妃娘娘,您听小的话,现在太子谁都不想见。小的明白太子妃的心意,太子妃是为太子着想,但是现在…太子妃还是让太子清净一下吧!”冷九低声哀求道,他是怕太子见到不爱的太子妃会更加的心烦,万一两人再起什么冲突,那天下真的要大乱了!

“好吧冷九,你要好好的伺候太子,让他节哀顺变!”南涵低声道,落寞的转身,被小玉搀扶着,缓缓的消失在夜色中。

冷九望着南涵萧瑟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太子寝宫,望着快要燃尽的红烛,南涵将凤冠摘下来,放在一边,幽幽的开口道,“小玉,你说我是不是不祥之人?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父皇的寝宫被盗,母后溺水而死…”

“哎呀我的公主啊,你可不要胡思乱想,这不祥的罪名,人家躲都躲不及,你怎么还往自己的身上揽啊!这都不管你的事情,公主!”小玉赶紧低声道,然后再警惕的往往四周,生怕让人听了去,嚼了舌根。

“可是这一切的不幸似乎都从南玥赐婚开始,先是…”南涵说不下去了,满脸的愁苦。

“公主,这都不管您的事情,你不要多想,还是休息吧!”小玉连忙制止南涵在想下去吗,斩钉截铁道。

南涵苦笑一声,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变成这样?

凤栖天下 117 我的夫人

喜事变丧事,皇宫里那代表喜庆的大红灯笼顺序的撤了下来,挂上了代表伤痛的白绫。

因为阿罗的坚持,弥尊也认为算是对柳意柔的一个怀念,所以柳意柔葬礼的规模还是按照国母的身份来举行,于是举国上下那欢庆三天改为了悲痛三天,三天之内城中不能见红,所有的人都穿素衣,买红灯笼的干脆在家歇业不出来!

照旧还是一身招摇的红衣,黄金面具,蓝水瑶懒懒的躺在软榻上瞄着时间,分赃收钱这种事情,她向来不会迟到。

盈绿端了夜宵进来,一见水瑶的装束,担忧道,“小姐,现在弥罗国禁红,你这样招摇得出去会不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