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突然犀利的睨向边上一脸淡漠的绮玉,朱唇冷冷勾起,又睨向沁惊羽,沉声道:

“第一,哀家和绮玉才从宗庙出来,这是不争的事实。第二,哀家换的装是绮玉挑的。第三,哀家来这里,也是绮玉领的路!王儿想问什么,可以找绮玉!”

这话一出,绮玉立即美目青冷起来,太后这招真精,竟然将过错推到她身上。

看来,太后被王问住,不知如何回答,知道这事与她脱不了干系,就将过错推到她身上,好让她替她顶罪?

微微思索,绮玉只好硬着头皮轻声道:“回王爷,绮玉全程都和太后呆在一起,刚才从宗庙出来,的确看到王后的轿子停在玉瑾宫前,所以才同太后进来看看。未曾想,一进来就看到瑾儿可怜的躺在床上。”

听了绮玉的话,璃月心里冷忖一声。

贼喊抓贼,倒是装得挺像的,以为她和沁惊羽都是傻子?

思及此,璃月嘴角溢起一抹璀然的弧度,眼里锋芒毕露,朝太后和绮玉沉声道:“究竟是谁杀的瑾儿,本宫心里有数,本宫有证人!”

冰冷大气的说完,璃月沉稳不迫的看向殿外,冷声道:“无心,进来!”

才喊完,外面一脸清冷的无心已经迅速走进大殿,见到沁阳王行过礼后,恭敬朝璃月道:“王后,奴婢有证据,证明是谁杀的瑾儿小姐。”

众人一听,都惊异的看向无心,连太后也满脸惊愕。

这个无心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她不是王后的贴身侍婢吗?

璃月满意的看着无心的表现,将一双冰眸冷冷睨向太后。

其实刚才无心一直守在她身边暗中保护,当知道东方瑾儿出事后,她第一时间就离开玉瑾宫,跑去军营找沁惊羽。

整个过程,无心都隐藏在暗处,无人知晓,所以也没人知道她会去告密。

要不是这样,沁惊羽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无心的任务就是保护她,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不配跟在她身边。

璃月脸上带着淡泊的冷意,乌黑的深瞳流光潋滟,朱唇殷红,冷然睨向无心,“那你看看,凶手在不在这里。”

“是,王后。”

无心恭敬答完,一双黝黑的冰眸开始从边上的宫女扫起。

见无心如此胸有成竹,绮玉心里咯噔一下,身子也有些微微打颤。

难道,她知道自己做的事了?

太后也是一脸的冰冷,眼神总是不经意间的闪烁,目光偶尔睨向后边俊颜紧绷的沁惊鸿身上,心里才微微安静下来。

如果有什么事,惊鸿一定会帮她。

慢慢的,无心将沉稳淡漠的目光从绮玉移到一袭粉衣的太后身上,而且,那双冰眸就睨向太后,一动不动。

见无心停在太后脸上不动,绮玉原本紧绷的神情才攸地松落,那颗悬着的心也渐渐起起伏伏,不像之前那么悬了。

她嘴角溢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眼里也蕴着浓浓的得意,既然无心盯着太后,那么她必定会说太后是凶手。

看来,她这招一石二鸟之计用得妙,离间太后和王后的关系,让两人互相争斗,她坐收渔翁之利。

老妖后,这次看你还不死!

见无心冷然盯着太后,边上一直淡漠不言的沁惊鸿双眸骤然变得冰冷,脸上罩着冰凉的寒意,右手紧紧握住剑柄,嘴角更加紧绷,眼里的寒意足以将人冻死。

沁惊鸿盛怒的样子,全被璃月和沁惊羽瞧在眼里。

两人不经意的对视一眼,男子眼神蕴含着浓浓的温情,女子眼里则是一片淡漠,跟之前的温柔有很大的区别。

沁惊羽眼里闪过一抹怔然,怎么今天的璃月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今天的她,倒和以前的她很相似,都是那么的淡漠和冰冷,不像前几天那样含情脉脉。

璃月究竟怎么了?

一看到她有些冷淡的模样,男子心里就微微生疼,是不是哪个环节出错了,或者他忽略璃月了?

太后见无心一直盯着她,脸色攸地陡转,沉声道:“你为什么盯着哀家看,你怀疑哀家?”

这个该死的宫婢,竟然敢堂而皇之的盯着自己,她活腻了。

无心并不惧怕太后,只是微微转了转眸,嘴唇微启…

所有人见无心开始张嘴,心都吊到嗓子眼,都想知道她口中那个杀人凶手是谁。

无心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很想自己指证某人。

左边的太后吓得脸色有些惨白,而太后身旁的绮玉,杏眼圆瞪,眼里含着些许得意和浓浓的期待。

正在大家都期待之时,突然,无心将目光迅速睨向绮玉,大声道:“害死东方小姐的凶手,就是昭郡王妃,绮玉!”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绮玉,连太后都没想到,这个无心没有指证她,而是指证绮玉,刚才都差点把她吓一跳。

该死的王后,竟然让这个宫婢吓她!

要是这次危机解除,她一定整这个死宫婢一顿。

见无心指证绮玉,沁惊鸿握着剑鞘的手才微微松了松,眼里的冷意也慢慢化为原本的淡漠。

他,一直都是关心着那个孤寂的女人的。

沁惊鸿冷眼睨向绮玉,一双鹰眸泛着冰川般的寒光,暂时不言。

“一个宫女也敢胡说,你说是我就是我?你有什么证据!”绮玉睨紧双眸,她万万没想到,这名宫女会指证她,而不是指证太后。

该死的,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王后做得实在太绝,开始她还以为与自己无关,没想到一转眼,这死宫婢就开始指证她了。

想到这里,她那颗心又微微悬了起来,在心里左荡右荡。

既然这宫婢敢指证她,说明她有证据。

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她既没了太后的信任,又被人指证,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临时变通。

无心不理会绮玉,只是将目光递向璃月,朝她恭敬点头。

璃月与一双紫眸的男子稳稳对视一眼,便微微抬眸,冷睨绮玉,铿锵有力的道:

“绮玉,本宫早就怀疑你有问题,早就派无心开始调查你。本宫早已得出结论,上次茵梦被活活打死,后沁莺翁主被淹死,都是你害的。今天东方瑾儿的死,依然与你有关,你才是宫里最坏的驱虫!”

璃月冷然说完,一双冰眸凌厉的睨向绮玉,听到这话的宫女们,则都有些不敢相信。

平素绮玉为人最大方,最公正,不像其他主子那么刁钻,根本不像是会杀人的主。

所以,她们宁肯猜太后杀人,都不会猜绮玉。

而王后现在指证她,究竟是什么原因?而且王后一般不撒谎,每次说的都是逼视,所以所有人都想知道,凶手究竟是不是绮玉。

见王后眼神笃定,绮玉眼里突然闪过一抹慌乱。

不过,她也是在这宫里混了多年的老人,为了保命,她当即杏眼圆瞪,冷冷道:“王后,明明你才是杀人凶手,竟然栽赃到我身上,恐怕你那些所谓的证据,也是陷害我自己设计的吧?”

“本宫有可能会陷害你,但眼了你十年的贴身宫女秀兰,她总不会出卖你吧?”璃月眉眼带着淡淡的凉薄,不屑的睨了眼绮玉。

才说完,外边提着一只包袱的秀兰颤抖的走了进来。

一走进来,秀兰就扑通一声跪到璃月面前,恭敬的磕头道:“王后饶命,奴婢什么都招,杀死沁莺翁主、青郡王妃、东方小姐的凶手就是绮玉王妃。”

一听秀兰的话,沁惊羽剑眸一睨,冷然睨向边上的侍卫,沉声道:“来人,抓住绮玉!”

男子吩咐完,两名侍卫立即上前欲抓绮玉。

绮玉见状,狠狠瞪了地上的秀兰一眼,厉声斥道:“秀兰,你这个卖主求荣的狗东西,没想到我竟养了只狼心狗肺的奴才!”

听绮玉说完,早已洞悉一切的太后冰眸冷睨,不屑的讥讽道,“说得好!哀家也没想到,这么多年来竟养了只没心没肺的奴才!”

连她都没想到,绮玉竟然杀了这么多人,虽然现在王后没将证据拿出来,但她敢肯定,这些事都是绮玉整出来的。

她养绮玉这么多年,没想到绮玉隐藏这么深,连看人看得很准的她都没看出来,真是个心机深沉的主。

可惜,她的心机全用在害人身上了。

绮玉的心机,与她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

一个看似公平公正的王宫管家,谁会将杀人的事扯到她身上?

一般宫女们遇到不公平的事,都会找绮玉解决,现在一听她才是最坏的那个人,以后谁还敢相信这宫里管事的?

秀兰不理会绮玉的目光,与璃月恭敬的对视一眼,迅速将包袱里的血衣一下子抖出来。

众人一看,这不是太后的凤袍?怎么上面沾着这么多血?

难道,太后才是杀人凶手,亦或是,太后和绮玉狼狈为奸,都是杀人凶手?

所有怀疑的目光再次睨向太后,太后愤怒的回瞪众人一眼,胆小的立即将目光收回。

要命的,她还以为自己没事,没想到王后连她一起暗算了。

连血衣都拿了出来,这不就是在逼她?

都逼到这份上了,太后也不再沉稳淡定,盛怒的道:“哀家的凤袍上为什么会有血衣,这得问昭郡王妃,此事与哀家无关,哀家只想好好安葬瑾儿。哀家没杀人,如果谁要将此事栽赃到哀家身上,哀家不介意来个鱼死网破。”

如果她杀了都好说些,但是她没有。

她没有杀就没有杀,要是谁想栽赃她,威胁到她的地位和利益,她一定要她们好看。

此时,后边一直未出声的沁惊鸿又满目盛怒,肃杀的睨向秀兰,等看向太后时,眼里带着淡淡的维护。

见太后盛怒,秀兰立即朝她磕了个头,恭敬的轻声道:

“秀兰可以作证,此事与太后无关。午时东方小姐跑到青凤宫闹事,后来我们才知道她怀了孕,为了打掉东方小姐肚里的孩子,昭郡王妃给东方小姐服了落胎丸。一服落胎丸,东方小姐就死了。其实这根本不是落胎丸,而是毒药。太后当时很难受,就冲过去抱住东方小姐的尸体,身上才沾了血。后面有人传王后来了,昭郡王妃忙建议太后躲到厢房,又给太后换了东方小姐的衣裳,将这件血衣交给奴婢扔掉。后面昭郡王妃又怂恿太后来抓王后,说要将东方小姐的死栽赃到王后身上,接着便有了刚才这一幕。”

秀兰说完,赶紧磕了个头,复退到边上。

有血衣和秀兰作证,所有人这才如梦初醒,刚才的事已经全部清楚,主谋和挑唆者是绮玉,太后虽然没害东方瑾儿,却纵容绮玉害人。

纵容绮玉害死自己的侄女,这太后也够狠的,即使王后抓不住她,也会损掉她所有严面。

璃月冷然睨了眼后边掌握大半兵权的沁惊鸿,见他眼神冰冷,右手握紧宝剑,便知道他一直在忍耐些什么。

不得不说,这沁惊鸿特别能忍,她几乎看不出他眼里的表情,平常也是没心没肺的冰冷模样。

没想到,今天他竟因为太后动怒,看来,他是很在乎太后这个母亲。

她猜得对,再怎么,沁惊鸿也和太后是母子,母子是连心的。

她早知道太后有沁惊鸿这个后盾,才没叫秀兰指证太后。

要是没有沁惊鸿,今天太后会跟着绮玉一起落马,嘴长在秀兰身上,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就是说太后是主谋都行,因为证据确凿。

其实早在一个月前,她就派无心去调查秀兰,知道秀兰曾犯过事,推姐妹掉进荷花池淹死。

要不是抓住秀兰的把柄,她也不会暗中帮自己。

在绮玉和太后进玉瑾宫的时候,秀兰就悄悄通知了她,她已经尽快赶来,还是晚了一步。

如果她早来一步,或许东方瑾儿就不会死。

太后冷然睨了秀兰一眼,眼里早已蕴着浓浓的怒气,没想到王后这么厉害,连秀兰都能收买。

要知道,秀兰可是整个王宫里最忠心的,这璃月的手段,真不是一般的凌厉。

想到这里,太后在心底重重叹了口气,没想到她精明一世,竟然糊涂一时,被绮玉利用了都不知道。

“秀兰,从实招来,茵梦、沁莺是怎么死的!”

都是这个该死的绮玉,要不是她想害自己,她现在也不会沾上个从犯的罪名。

沁莺和茵梦虽然不太懂事,为人嚣张了些,但是比起绮玉来,好太多了。

“回太后,绮玉想挑拨您和王后的关系,上次在处置青郡王妃时,按中买通侍卫,让侍卫狠狠的打,将青郡王妃打死。当时您误以为是王后害的青郡王妃,青郡王妃一家都误认为是您想杀王妃,这样绮玉就坐山观虎斗,看着你和王后起争执。后面沁莺翁主和南宫侧妃一同掉进荷花池,也是绮玉命下人推进去的,至于沁莺翁主为什么死掉,奴婢不知情。”

听秀兰细细说完,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绮玉。

最没有嫌疑的人,现在成了最坏的女人,可想而知这种震撼有多浓烈。

其中最震撼的还是太后,她紧紧捂住心口,今天最亲的瑾儿死掉,她还被绮玉利用这么久。

想到这里,太后狠狠走到绮玉面前,扬起手“啪”的一掌打在她脸上,沉声道:“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绮玉冷眼将脸扬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脸上泛着几枚惨白的指印,讥讽的睨向太后,“还不都是因为你,伟大英明的太后!”

“因为哀家?哀家和你无怨无仇,你少信口雌黄。”没想到这个绮玉这么难缠,她早知道她不简单,没想到这么不简单。

要知道绮玉是个祸根,她早就把她解决了。

绮玉双眸里嵌着浓浓的恨意,深吸口气,两眼直视太后,咬牙切齿的道:

“好,今天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这样。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替我娘亲报仇。当年我娘亲才怀孕,就被太后您的妹妹,也就是林府的大夫人东方莉用落胎丸打掉。那时我才六岁,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夫人欺负娘亲,什么都不敢说。因为爹爹太爱娘亲,东方莉忌妒娘亲,后面将娘亲活活毒死。将娘亲毒死后,爹爹曾经怀疑过大夫人,可是当时你是侧妃,手段多,心计深,在后宫拥有绝对的权力,就包庇你妹妹东方莉,让我娘亲冤死。爹爹怕东方莉再仗着你的淫威加害于我,就把我送到白府寄养。到白府后,我一心努力学习,琴棋书画皆精,都是为了有一天能进入王宫,找你报仇。终于,我用东方莉害死娘亲的落胎丸,害死她女儿,这就是报应,是东方瑾儿该受的!”

太后一听,神情立刻紧绷起来,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没想到白绮玉竟找上门来,潜伏在她身边多年,只想为她娘亲报仇。

瑾儿就是妹妹莉儿的孩子,在瑾儿十岁的时候,莉儿因风寒死在林府,她才将瑾儿接进宫来,改姓东方。

白绮玉原本姓林,后来寄养到白府,便姓白。瑾儿原本也姓林,后来被她接进宫来,改姓东方。

那这么说,白绮玉和东方瑾儿是亲姐妹,只是同父不同母而已!

想到这里,太后身子微微一晃,没想到,绮玉竟然恶毒的害死自己的妹妹。

她东方晴儿再坏,也没将摩掌伸向亲姐妹,比起心机,她真不如绮玉。

幸好绮玉这么早被抓住,不然以后有得她受的。

这次,还得多亏王后机灵。

“太后,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仗着你是侧妃,维护你妹妹,任她欺凌我娘亲,将我娘亲害死,还把我逼到白府。在白府我受尽排挤和冷眼,好不容易做了真正的大家闺秀,有机会嫁进王宫,我怎么能不找你报仇?你心计这么深,又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为了获得你的信任,我在你身边潜伏了整整十年!这十年来,我受尽你的冷眼和指使,像一条狗似的活在你身边,不都是为了等这一天。你这个老妖后,坏事做尽,作恶多端,总有一天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见绮玉一脸悲愤的模样,璃月神色淡泊,淡然忖道,这就叫恶人自人恶人磨。

太后一听,一张脸都气绿了,她恨恨的握紧拳头,气愤的道:“自己坏事做尽还敢诬陷哀家,什么都是你一张嘴在说,哀家要杀了你,杀了你,要将你凌迟处死!”

见太后神情有些慌乱,大概是被绮玉气的,璃月漠然睨向身侧的侍卫,威严道:“现在证据确凿,绮玉连杀沁莺、茵梦、瑾儿三条人命。来人,把绮玉拖下去,按律处死!”

璃月一吩咐完,侍卫们立即将绮玉紧紧绑住,这时,绮玉仍旧歇斯底里的惊叫道:

“太后,你才是王宫里最狠最毒的女人,你是踩着鲜血和尸体爬上位的,你又哪里高尚了?一个侍婢而已,靠手段夺得侧妃位置,害死王后和王后肚里的孩子,该死的是你!”

听到绮玉的话,沁惊羽星眸微眯,狭眸里是一如既往的阴戾。

五指紧紧捏在一起,他恨不得宰了面前的老妖后。

沁惊鸿见男子眼眸深沉,身上罩着浓浓的肃杀之气,立即冷眼睨向侍卫们,“把这乱说话的女人拉下去凌迟处死,别让她再乱说话。”

“是。”

吩咐完后,沁惊鸿迅速走到一脸淡漠的男子面前,恭敬拱手道:

“王弟,这次宫闱之乱,母后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才误会王后是杀人凶手,臣恳请王弟不要责怪母后。至于绮玉说的话,全是肆意栽赃和陷害,还请王弟不要放在心上。”

沁惊鸿说完,乌黑的眸淡然睨向对面的男子。

男子紫眸里肃杀冷溢,心里冷忖道:太后想栽赃他的女人,想置璃月于死地,叫他不要责怪她?

不责怪太后,决不可能。

只是现在不是时机,等过不了多久,他一定亲手将太后绳之于法,把太后绑到母后陵墓前,让她跪着给母后谢罪。

见儿子也发话了,太后心里也跟着颤抖起来。

幸好绮玉被拖下去,不然她这样乱嚷嚷,惊羽一定会怀疑自己。

红袍男子冰眸潋滟,目光森寒的睨向沁惊鸿,眼里是淡淡的复杂,一双狭眸微眯,沉声道:“瑾儿一事孤王可以不管,但母后冤枉了王后,总该给她道个歉表示诚意,不然如何服众?”

太后微微睨了璃月一眼,要她给这个女人道歉,这不是公然伤她的面子?

一听王儿的话,她就知道,瑾儿和王后在他心中不是一个级别的。

瑾儿现在尸骨未寒,人家根本不管她。

王后还活得好好的,人家就逼她给她道歉。

瑾儿,哀家真为你惋惜,你爱得真悲。

见太后不太情愿,边上的沁惊鸿迅速拱手,朝她沉声道:“母后,王弟说得对,王后被诬陷,这可是杀人的大罪,母后理应给王后道歉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