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会有他不要她的那一天吗?这种带给他不一样感觉的女人,他仇焰是不会傻到放她走的。

“冷血动物!尹静云是那个跟我长着相同面容的女人吧?我不知道你们与她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但是我是无辜的。你们错误地把我抓来,这已经是个错误了,如果再把我关在这里,就是错上加错了。”水星月试图跟他讲道理。

“错都错了,何防错上加错。”仇焰的语气还是那样冷。

水星月轻皱娥眉,她怀疑这里的人都是从冰山蹦出来的,个个都像万年寒冰一样冷。这个家伙看上去是稍稍有温度,但是一变脸也跟万年寒冰一样。

“你们到底还想怎样?难道也要我跟着陪葬吗?”水星月气怒地嚷着。

直到此时水星月才知道自己平时有多么的虚伪,她根本不是不多话的人,更不配沉默寡言四个字。此时她的舌头利索得很,一句接着一句的话不停地从她的嘴里逸出。

“不错。”

仇焰一回答了那两个字眼,水星月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全身的血液因为那两个字而流失。

水星月发觉自己真的很怕死,因为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了仇焰的手臂,不争气的哀求声音不听使唤地跑出她的嘴巴,她想捂都捂不住。“我不想死,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多么不争气的话呀!

仇焰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你是要陪葬,不过不是陪我爸,因为我爸昨天已经下葬了。你是陪我,在我百年后,你必须陪着我一起赴黄泉,我来生还要你活在我的人生里。”

“我干嘛要陪你!”水星月一听到没有性命之虞,立即松开抓住他手臂的手,还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仿佛自己刚才抓住的手臂很脏似的。

她的动作惹来仇焰的不悦,他冷冷地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焰居的全职佣人。”他决定把她锁在自己身边。

什么跟什么?

水星月还没有回过神来,不太能接受他话中的意思。

仇焰的俊目闪着奸狡邪恶,他伸出大手抚着水星月的长发,他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用平板的语气陈述着水星月要做的工作:“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全职佣人。全职当然是什么都要做,煮饭、洗衣、搞卫生、打理外面的花圃,还要…”他在水星月疑惑的眼神下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着:“还要陪睡。”然后满意地看着她瞠目结舌。

这就是他在大哥任他怎么处置她都行,他露出兴奋的原因。

“我不干!”水星月在呆愣过后找回自己反驳的声音。

她被他们抓到这个山庄里,也就算了,他居然还要她当什么全职佣人。哪有这种佣人的,还要陪睡,那不就成了床伴吗?也不对,床伴不用做家务的。

该死的仇焰!

空有英俊的外表,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狼。

水星月气恨地擦拭着她的唇,因为上面曾经被这个大色狼留下了印记。

“女人。”他冷淡的声音传进她的耳膜,“能陪我睡的女人,该感激涕零,而不是一副即将赴刑场的表情。还有不用擦你的唇瓣了,被我品尝过是事实,再擦也不可能擦去事实。”

脑里不自然地幻想着搂着她入睡的情景,就让他觉得心跳加快了。

二十四岁是很年轻的年纪,可是他却比同龄人来得老成,怎么会像那些毛头小子一样,轻易就被一个女人撩动了心弦?

“你…”水星月气得哑口无言,决定用无声来抗议他的决定。

打死她,她也不会陪睡的。她又不是三陪女郎,她可是冰清玉洁的良家女子。只是倒霉到姥姥家而己,就算她处于劣势,仇焰也不能如此地欺负她。

“我什么?我很好是吗?把这个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幸运给了你。”仇焰当然能从那张小脸上看到气怒,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逗她。

水星月无言地瞪着他,希望眼光能杀死这个可恶的大色狼。

打定主意用无言抗议到底,任他说什么,她也绝对不再回话。

如果今晚他真敢逼她陪睡的话,她一定把他给阉了。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会说的吗?”仇焰的大手拂过她的唇瓣,浅笑着说。

水星月大力地拍开他的大手,用更加狠的眼神瞪着他。

仇焰浅笑着,大手转而抚上她的眼睛,浅笑地道:“你的眼神比我大哥的还要凶狠。”

她在生气!

他知道。

她不愿意陪睡!

他也知道。

她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得到他的友好,得到他的青睬,就会觉得飞上了云端,而是觉得让她下了地狱。他,难道长得很恐怖吗?

水星月用力地再次拍开那只不老实的大手,警告地瞪着仇焰。如果他再毛手毛脚的话,她就把他的大手砍下来!

仇焰笑着站起来,毫不把她的警告放在眼内,而是爱怜地抚了抚她的秀发,然后低笑着离开,在离开之前还说道:“吃饱后就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碗筷会有人来收拾的。”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水星月用眼神对着他的背影抗议:我可以当佣人,但是绝不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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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上班了,更文时间会改为晚上六点到七点之间。)

第十一章搞破坏

仇焰说让水星月当佣人,还真让她在焰居里当起佣人来了。

仇焰在次日临出门时,安排了工作给水星月,就是要水星月把他的住处打扫干净。

拿着鸡毛帚,水星月胡乱地打扫着这个独立的院落。其实这里已经是一尘不染了,让她打扫明显是多此一举。

仇焰说是焰居,意思是他的住处。这是一个独立的院落,一座三层高的洋楼,楼房前面有一个占地四坪的小喷池,池里养着很多小金鱼。喷池左右两边是两个成圆形的花圃,上面栽着不知名的奇花异草,有的开着小小的花朵,有的开着像碗那么大的花朵,红的,黄的,白的,紫的都有。

这里华丽却不失清雅,可以看出主人是个很会享受的人。

焰居到处都很干净,所有摆设整齐有序。宽敞的大厅里,地板是大理石铺成的,光滑到就像溜冰场。大厅中央摆着一套黑色的真皮沙发,沙发前面摆放着一张水晶茶几,茶几上面一尘不染,什么也没有。

焰居的家具不多,却有不少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古董。每一件家具,每一件古董都是一尘不染的,可以看出主人很爱干净,还有可能有着洁癖。

水星月回头瞪着那两个亦步亦趋的家伙,那是仇焰在离去前调来“保护”她的男人。

虽然在仇焰离开前她没有再跟他说过一句话,但是他的眼神泄露出他的开心。

可恶的家伙!强逼着她当他的佣人,他觉得很开心吗?幸好他昨天晚上并没有真的逼着她陪睡。

气恨地转身,水星月往外面走去,可是在她一转身的时候,那两个男人立即拦处了她的去路。

水星月想往旁边走去,他们立即又往旁边走动着,就是拦着她的去路,不让她踏出大厅一步。

水星月抬眼挑着眉不悦地道:“让开!”

他们根本不把她的不悦放在眼里,其中一个男人冷冷地道:“焰少主吩咐过,不准让你踏出焰居一步。”

这个长着跟夫人一模一样面容的女人,虽然没有夫人那股狐媚味,但是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怎么会让焰少主对她刮目相看?

她虽然是被误抓回来的无辜者,三位少主不杀她,大概是因为道义吧。不放她走,是因为怕影响到地狱王国的名声。但是焰少主没必要让他们来看守她呀。一个被焰少主当成佣人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让他们这些地狱王国的敢死队来看守她?真是太污辱他们的能力了。

水星月冷哼着,指指外面的院落问着:“请问外面算不算焰居呀?”他们是什么表情呀?又不是她要他们来“保护”她的,用得着摆脸色给她看吗?

那个男人脸上的肌肉跳动一下,却还是回答了她:“算。”尽职尽责的下属嘛。

“那么…”水星月扬起假假的笑容,“我到院落去打理花草,能说是踏出焰居了吗?”她要去把外面那些花全部摘了,还要把那些小金鱼全部捉上来晒太阳,气死那个该死的仇焰。

哼!她水星月虽然是个普通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不知为何,水星月相信仇焰不会杀了她,所以才有胆量想着怎样气死他,让他后悔把她软禁在这里当佣人。

那两个男人看一下大厅里到处乱七八糟的,根本不像是被打扫过,倒像是被她蓄意破坏。她到院落打扫花草肯定不安好心。

在他们的意识里,长着和夫人一样面容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

焰居一向整整齐齐的,这女人把大厅弄得乱七八糟,焰少主回来后肯定会大发雷霆的。这个女人八成以为焰少主好脾气,虽然焰少主是三兄弟当中略带温度的人,发起脾气时也会吃人的。

光是用想的,那两个男人的脸色就白了几分。

水星月疑惑地看着他们古板的脸上千变万化,仿佛她要到院落里,天会掉下来把他们这些高个子压死似的。

水星月眨着清澈的大眼,眼里带着关心,疑惑地问着:“你们怎么啦?”好像死了爹妈似的,她要去打理花圃有那么恐怖吗?

两个男人面面相视一眼,看到面前这张跟夫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小脸满是疑惑,并不像夫人那样全是骄蛮,那双大眼还眨着关心呢。

同一张面容的人真的不同心吗?

夫人的眼里从来不会有着关心,就算有也不会是对着他们这些下属。

“夫…呃,不是,是水小姐,你确定你只是打理花圃,而不是存心搞破坏吗?”其中一个男人试探地问着。双眼忍不住又把大厅里的狼籍看了一下,心想是让她到院落里,还是强制性地把她留在屋内。

看着两个大男人的表情,水星月的内心在偷笑。

他们肯定是担心放她到院落里,那些花花草草真的能幸存吗?可是把她留在大厅里,又担心她会不会装作不小心地把他们的焰少主那些价值不菲的古董打烂?

嘻,他们的表情泄露了他们的内心世界,让她看得一清二楚。谁叫他们那样古板,才会一点表情都逃不过别人的眼睛。

水星月故作无辜地眨着眼,无辜地道:“我的样子像是存心搞破坏吗?”手上的鸡毛帚不停地一下一下地上下挥晃着,如果他们敢说她是存心搞破坏的,鸡毛帚就落到他们的身上。没有仇焰的允许,她相信他们不敢动她的一根毫毛。

“是…呃,不是。”两个大男人居然面露窘相,让水星月大开眼界。

“那就借过吧。”水星月手中的鸡毛帚一挥,那两个男人便闪到一边去了,她立即向外面走去。那两个男人随即亦步亦趋地紧跟着走出院落。

水星月拿着鸡毛帚走到一个花圃前,看着那些娇鲜欲滴的鲜花,还真有点舍不得辣手摧花呀。低头看一下手上的鸡毛帚,然后露出一个冷笑,大概很恐怖吧,她听到身后那两尊大佛的抽气声。

鸡毛帚快速地乱挥了几下,瞬时花圃上的花朵全部被鸡毛帚扫落在地上,没有掉落在地的也被鸡毛帚打烂了花瓣。

“水小姐。”两个男人头痛地叫了起来,声音带着深深的懊恼,哪怕他们早怀疑她的用心,却还是没来得及阻止她的动作。“你不是要打理花草的吗?怎么…”天呀,这个女人看上去一副文文静静的样子,原来外表是属于那种骗死人不偿命的,实则上是个地地道道的俏皮人儿。

水星月露出一个无邪的笑容,笑眯眯地道:“我是在‘打理’花草呀,你没看到我用鸡毛帚替它们清理身上的灰尘吗?免得跟主人一样脏。”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水星月手中的鸡毛帚再次发挥它的威力,把所有花朵都摧残了。

那两个男人看着满地的花瓣,脸色沉了又沉,变了又变,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水星月满意地把鸡毛帚丢在地上,然后动手把那些不知名却又看似珍贵的草全部拔了个精光。

“水小姐。”这下两个男人保持不了沉默,沉着脸阻止了她再次伸出魔手。

“这些草都是药草,焰少主从沈小姐那里讨来亲自种下去的,好不容易才生长,而你…”那个脸上有一条浅浅刀疤的男人沉着脸说着,那眼神满是气怒,好像想把她那双魔手砍断似的。

“药草也是草,是草就要除,这有什么不对吗?”强词夺理谁不会呀?

“你…”那个男人被水星月气得目露凶光了。

“你敢对我动手吗?”水星月浅笑着问,内心却有点担心他真的会动手揍她。毕竟她只是仇焰的全职佣人,仇焰并没有说明他们不能动手打她,只吩咐他们看着她,不让她离开焰居而已。

那人还没有回答,就听到一声低沉而没有温度的男音响起:“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水星月听到那两个男人恭敬的声音。

王?什么王?这里明明是中国的地方,中国哪还有什么王可称?

水星月回头一看,看到还是一身白色西装的仇阳在几十个黑衣男人的簇拥下走进焰居,那张俊脸绷得紧紧的,比万年寒冰还要冷,那双锐利的眼睛更是如利剑一般,直射向她的心脏。相信他内心是想一枪毙了她的。

他被几十个男人簇拥着走进来,的确有着帝王的威严与排场。

“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会在焰居里?”仇阳一看到那张跟尹静云一模一样的脸,语气更冷几分,厌恶从脚底直窜上脑门,出口的话语更是没有温度。

水星月愣愣地看着他,心想用火把不知道能不能把这尊冰雕融化。

第十二章惹怒仇阳

从水星月被抓到这里来开始,仇阳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深深的厌恶。这让她有点不悦,但也无可奈何。

“放肆!谁准你看着我?”仇阳冷冷地嘣出一句话里,那眼里浓浓的厌恶更深了几分。

水星月知道是因为她和那个陪葬的女人有着相同面貌的缘故,可是她不是那个女人,他们也知道了事实,为什么他还对她如此的厌恶?

可恶的男人!

这里的人都可恶至极!

而这姓仇的三兄弟不但冷,而且阴阳怪气,变化莫测,前一分钟就像在占你便宜,把你当成爱人般似的,下一秒钟却能毫不客气地把你推倒在地上,就像仇炎一样。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水星月驳斥的话本能地冲口而出。

水星月的话音一落,她立即看到仇阳身后那些黑衣男人全部脸色大变,他们全都投给她一记自求多福的眼神,让她莫名其妙。

她说错了吗?这是一句很平常也很有道理的话呀,得罪这尊冰雕吗?本来就是嘛,他不看她怎么知道她在看他?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准看他?能让她多看两眼还是她看得起他,他还真以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呀。

哼!土霸王!

“把她的眼珠挖出来!还有把她的舌头给我割下来!”仇阳沉着脸命令着。三十年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像她这样,一次两次当面反驳他的话。

立即有两个男人上前来把水星月抓住。

“喂,大冰雕!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你看我就行,我看你就不行吗?怎么不把你自己的眼珠先挖出来喂狗!像你这么可恶的男人,狗也不会吃你的眼珠!”气怒的话未经大脑就冲口而出,然后水星月又听到了一片的抽气声。

仇阳的眼里除了厌恶之外,更有狂怒,让水星月明白自己惹怒他了。想起他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就开枪把他的后妈给枪杀了,这种冷血动物,没心没肝的,可能真的会让人把她的眼珠挖出来。想到此,血色一下子从她的脸上退去。

那杀人的眼光,那要将人冷成冰山的眼光,那没有任何表情的冷脸,让水星月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带下去!”扯着薄唇,仇阳冷冷的声音传进她的耳膜,然后她就被两个男人挟着拖出了焰居。

“王…”仇焰调来的两个男人为难地看着仇阳。焰少主让他们看守她,现在她却惹怒了王,他们当然不敢从王的手里把她救下来,等到焰少主回来后,他们该怎样向焰少主交代?

跟夫人相同面容的女人,还真让人头痛。

王是那样的冷狠,那么的高高在上,就像古代的帝皇一样,随时都可以置人于死地,他们从来不敢对王有丝毫的不敬,更不敢反驳王的话,可是这个女人却一次两次当面反驳王。如果王不处置她的话,倒不像他们的王了。

仇阳看一下地上的残花残草,一言不发转身离开焰居。

他只不过是有事情要安排三弟亲自去办,没想到一进入焰居就会看到自己弟弟小心栽培的药草被那个贱女人毁坏了,对她本来就没有好感,哪里还会容许她再放肆。

他不懂仇焰为什么把她带到焰居来。仇焰对她如何,他不管,但是想他对她改观是不可能的。

跟尹静云那贱人长得一模一样,本来就该死!

他只要一看到那相同的面容,就心生厌恶,真恨不得让人将她碎尸万段。

黑衣男人把水星月强行挟到一个小广场上。

然后…

“你们要干什么…

水星月害怕地看着在她面前晃动的那把明晃晃的匕首,他们真的打算把她的眼珠挖出来吗?那个仇阳到底是什么王?昨天听他说什么地狱王国,这名字好恐怖哦!名字恐怖,人也恐怖。她怎么不知道中国还有这么一个小王国呢?可是仇阳的排场的确是一个王应有的。

水星月拼命地挣扎着,她不想变得又聋又哑。

她的挣扎起不了丝毫的作用。

水星月的双手被两根大麻绳强行分开绑在两根木桩上,看来这里经常行私刑,这些木桩一看就知道有些许年代了。

水星月拼命地吞着口水,看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拿着那把匕首逼近前来,然后伸出手把她的嘴巴用力地撬开…

天上的神仙呀,你们就是这样保佑凡间的百姓的吗?

带着抱怨,带着惧意,水星月的头一歪,吓得昏过去了,这样也好,省得知道痛。

仇阳就是看到这一幕。

属下行刑,他原本没必要亲自前来监看,可是脚步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硬是把他给拉到这里来了。

真没胆量,还没有开始行刑呢,就吓得晕过去了。

瞄到她脖子上那颗绿豆般大的痣,他知道她不是尹静云,可是他就是讨厌她,谁叫她跟尹静云长得一模一样呢?

把她交由三弟处置,他不想过问,只要她不出现在他的面前就行,可是他没想到三弟会把她带回焰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