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众人便见到昨天晚上还没有胃口的教主对杨敛布的菜没有半分拒绝之意,只要是杨敛挑的,必定会吃完,偶尔教主也会为杨敛挑一些菜,两人安安静静的吃着,倒是让旁边看着的人看出几分老夫老妻的味道,心生几分艳羡。

虽说东方对于杨敛挑的菜不拒绝,但是杨敛也记着东方的胃口,绝对不会让他胃里难受,见东方吃得差不多,便停下给东方布菜,自己安静的扒饭,一边扒饭,一边看着东方优雅而又快速的把各个盘中好吃的东西夹到自己的碗中。

对于东方这些小心思,杨敛向来是心头暗乐,然后再大口大口的吃掉,所以这么一顿饭下来,两人都是吃得开开心心。

倒是唐宁呆愣的看着自己眼前装拌鸭舌的空盘,刚才教主似乎自己在自己面前挥了两下筷子吧,怎么刚才还剩了大半的鸭舌只剩下一点点拌料了?

杨敛爱吃鸭舌桑三娘是知道的,所以她极其平静的看了眼那个空盘,扫了眼呆愣的唐宁,心头叹息,年轻人,还是不够冷静啊,不就是一盘鸭舌么?上次的佛跳墙教主也不过是几筷子便让罐子里的菜少了大半,等她反应过来,那些菜都堆在杨兄弟里高高的冒着尖儿呢。

吃晚饭,大家坐了一会,东方与杨敛便带了桑三娘,罗长老,平一指准备往刘府赶去。

明日是刘正风的大事,此时各派掌门都赶去了刘正风家里,他们自然也要随大流前去,就算是看看热闹也好。

杨敛本以为东方会让几个美人用轻功抬着轿子这种出场方式,结果事实上东方只是骑了一匹良驹上山。不过即使是骑着马,杨敛也觉得东方比别的人好看。

这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心理让杨敛看东方是怎么看怎么满意,以至于路边即使走过一个角色大美人,杨敛眼睛也不会斜一下。

别的门派到了衡山城后,自然会派弟子前去报于刘府,然后刘府就会派下人来迎接,只是东方不败没兴致与这些人来这套虚礼,所以到了刘府大门外,便有小厮客气的把他们拦了下来。

“几位客人是何门派,请容我们报于老爷,”守门的小厮见东方不败一行人气质不俗,料想也不是小门小派,虽不敢直接放他们进去,但也是毕恭毕敬。

杨敛对小厮抱拳笑道,“有劳这位小哥,我们乃日月神教中人,听闻刘三爷金盆洗手,特来参礼。”

小厮一听对方是日月神教的人,立马变了脸色,饶是杨敛这般客气,也免不了让这可怜的门房心惊胆颤,他结结巴巴道,“请几位贵客稍等,小的立刻去禀报老爷。”

“嗤,”罗长老见这个小厮不过听到日月神教便吓成这个样子,不由得嗤笑出声,但是见杨敛和东方不败面上没有多余神色,倒也没有出言讽刺。

不一会儿,就见刘府正门大开,一个身着青衫留着胡须的男人走了出来,人还未至,便先已抱拳,“原来是日月神教各位贵客,刘某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

刘正风走出门,视线扫过几人,最终走到东方不败的马下,“不知几位贵客是?”

东方不败跳下马后,其他几人便跟着下马,刘正风一见这个情况,心头便很清楚,眼前之人才是这行人的头目,而且看着人年纪轻轻,倒是摸样却生得极好,难不成是传闻中深受东方不败喜爱的那个男宠?

就在刘正风左思右想的时候,东方不败对他微微颔首,“你便是刘正风,本座听闻江湖上对你的盛赞,今日见到,也不算辱没这些人对你的赞扬。”

刘正风听此人自称本座,面色大变,原来这人竟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他忙把几人迎进门中,这才注意到只落后东方不败半步的蓝衣男子,他见这风度不凡,心头便隐隐有种猜测,但有觉得,这样的人,实在不像是做男宠那般不堪身份的人。

杨敛察觉到刘正风打量的眼神,倒也不在意,面色如常的站在东方身边,倒是东方不败的眉头皱了皱,“刘三爷认识我教总管?”

刘正风意识到自己失态,忙道,“东方教主见谅,刘某只是见这位先生气度非凡,倒是让你们见笑了。”

“哼,”东方不败面色稍霁,只是对这刘正风却没有多少好感,刘正风与曲洋交好多年,他对此事也知晓,初闻刘正风要金盆洗手时,他以为刘正风是为了与曲洋间的情义,再以打探才知他不过是害怕树大招风,急流勇退而已。

江湖中人最为忌讳与官府中人沾上关系,这刘正风竟是投靠了朝廷,现在五岳派的人可能还不知此事,可是他却早得到消息,刘正风投靠了朝廷。

朝廷一直想整顿武林中的门派,这刘正风投靠朝廷的目的实在让人起疑。

他们一行人进了正厅,桑三娘等人便见到里面坐了好几个江湖中叫得上名号的人。

在场中人也有认识桑三娘等人的,各自面色微微一变,不过作为江湖中有名气的人,皆是懂得面上的功夫,见刘正风亲自引了人进来,他们也纷纷站起身,等着刘正风介绍来人。

“各位大侠,这位是日月神教的东方教主,”刘正风面上挂着的不安的笑,他不知道东方不败前来是何用意,但是此时他是绝对不敢开罪于东方不败的。

众人见走在前面的人五官俊美,气质非凡,本来心生赞叹,但听闻这人是东方不败,那心头的赞叹之意也变成了惊恐,江湖中人皆盛传东方不败武功出众,他们哪敢得罪,忙上前招呼。

东方不败对众人颔首,显得并不热络,不过在场众人偶有心生不满的,也不敢多言语。

“各位大侠客气了,大家都是刘三爷的客人,不必如此客套,”杨敛对众人抱拳,微笑着道,“不如我们一道喝茶聊聊江湖趣闻如何?”

众人见着蓝衣男子言语客气,心头舒服不少,只当东方不败天性如此,若是日月神教真的瞧不起武林众人,这蓝衣男子便不会待他们这般客气。

杨敛对这些名门正派那些可笑的虚荣心感到不屑,但是还是随着东方不败在一旁坐下,面上的笑容半分不减。

就在刘府丫鬟给他们上茶时,只见一个略显矮小的男人走了进来,口中还说着蜀地之言,杨敛见一边的唐宁神色微变,便猜想到这进来的人怕是青城掌门余沧海。

有了余沧海,这场戏就热闹了。

杨敛端起茶杯,掩住了眼中嘲笑。

第67章 侮辱

余沧海的出现,让整个大厅里的侠士们表情变了变,毕竟近来青城派出的风头也不少,加之听闻余沧海的儿子死于福威镖局少爷手中,众人对于余沧海是既不喜又怜悯,所以在余沧海出现在门口之时,众人竟有片刻尴尬的安静。

杨敛对余沧海这个角色同情多于厌恶,毕竟这个人从出场到死都极度让人不喜,而更可惜的是,他坏的程度比不上左冷禅,脑子没比不上岳不群,运气比不上令狐冲,名声也比不上东方,狠不过任我行,就连死得也比其他人早,这么一个人物,实在是让人觉得可恨又可怜。

不一会,众人又寒暄起来,东方不败端着茶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一群人相互吹捧,最后干脆收回目光,落在杨敛握住茶杯的指尖,然后埋首轻轻的吹着茶水面上的茶梗。

所谓大侠,也不过是些道貌岸然的无用之辈而已。

东方不败不说话,随他前来的杨敛几人自是不会多言,不过杨敛面上带着两份笑意而已,让人见之便觉亲切。

恒山派女尼们进门后,最先注意到的便是左边偏上位置上的两个男人,白衣男人神色漠然,却说不出的好看。他身边的蓝衣男子虽没有他那般俊美,只是那和煦的微笑,还有身上温文的气息,让人看罢便难忘。

走在恒山派后面的便是华山派一行人,但是岳不群与宁中则并不在里面,东方不败放下茶杯,刘正风作为主人此时也不在大厅,想必是与岳不群私下交谈去了。

复又端起茶杯,东方不败心头冷笑,都说这刘正风家大业大,可惜这杯茶泡出来还没有杨敛平日给他的一半好。近来几年教中商行分布各处,钱财无需半分考虑,加之老百姓对教中的好感,日后日月神教必定会越来越壮大。

只是日月神教彻彻底底屹立于江湖中,还需要一个契机,需要一个左冷禅亲自送上的契机。

不多时,便开始摆宴,东方不败一行人在靠近主桌的位置坐了,这一下子日月神教的人竟占了一桌大半席位,杨敛把玩着算不上精致的酒杯,等着开席。

可惜他没有等到开席,只等到门外一阵骚动,然后便见到几个青衣汉子抬了两块门板进来,门板上赫然是两个盖着白布的人,杨敛微微眯眼,看来是好戏上场了。

被抬进来的人一死一伤,而且还是泰山派叫得上名号的弟子,所以这下子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人一张老脸极其难看。

很快天门道人便当着各大门派发起怒来,指明要见令狐冲,杨敛看着眼前一场闹剧,好笑的想,令狐冲不愧是主角的命,一切事情的发展看似与他没有关系,可是事事皆与他相关联。

想到原著中令狐冲言语上侮辱东方后又与任我行合力击杀东方,杨敛便小心眼的对这令狐冲不待见起来,他理智上知道令狐冲是个豪爽的侠士,可是牵扯到自家东方,迁怒小心眼与他总是能挂上钩的。听到天门道人斥责令狐冲与采花贼田伯光交好,如何辱没名门正派气节时,杨敛皱眉,主角就是主角,果然是个惹事儿的。

东方见杨敛眉头微皱,便压低声音道,“怎么了?”

杨敛眉头稍缓,低声道,“这个令狐冲,当真是个惹事儿的主。”

东方闻言,遂笑道,“你不喜此人?”

抬眼看着东方俊美的容颜,又忆起原著中东方的结局,杨敛伸手扣住东方的手,最终二人十指加扣,“此人行事豪爽,不拘小节,但是终究是个有着世俗眼光之人,我对他…实在算不上欣赏。”想到原著中令狐冲骂东方为老妖旦,杨敛面色黑了两分,你令狐冲才是不要脸的混混,他的东方哪里不好了。

见杨敛虽是言语上对令狐冲多是赞扬,只是那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东方俯首在杨敛耳际道,“你若是不喜此人,我替你除了他。”

“不必,此人只要不插手我们之事,我们不理会他便是,至少在这武林中,此人也是难得一个不虚伪之人。虽说眼光世俗了些,但行事还算豪爽,”杨敛听闻东方竟是担心自己心情不好而要除了令狐冲,杨敛急忙拦了下来,虽说现在东方要收拾令狐冲不是难事,可是对于这个男主角,除去东方的原因,他多少还是欣赏的,就要他这么白白的冤死,实在让他觉得罪过。

“罢了,你既然不想动他,我日后见到此人不理会便是,”东方无奈一笑,不知身边之人又在算计什么。

这厢两人说着悄悄话,那厢天门道人已经恨不得宰了令狐冲,在场一些江湖人也看到了日月神教的教主与其随行侍人举止亲昵,大多心头对东方不败好男风不齿,但是却也没有谁敢露出半分情绪。

倒是一些女侠瞧得面红耳赤,连头也不敢偏向东方不败等人所在的方向。

杨敛与东方还聊着一些闲话时,突闻席上传来一个女子的哭声,两人偏头望去,只见到一个美貌的女尼跪在恒山派的定逸师太面前,看她那光秃秃的头顶,定也是恒山派的弟子。

就在这个时候,就在坐在一旁的余沧海突然起身,不知怎的走近放在地上的尸首前,然后便见到尸首身上插着的剑身上刻着“华山令狐冲”五字,于是又与华山派的劳得诺打了起来。

杨敛看着劳得诺被余沧海单方面殴打,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便又听到刚才哭泣的女弟子开口说什么令狐大哥死了。

越听越觉得没意思,杨敛端起桌上的茶盅喝了一口,勉强压去心头的倦意,这段情节他是记得的,毕竟是笑傲开头的一个高潮,虽说时间有些对不上,可是大体情节却仍旧没有多大变化。

“身体不适吗?”东方见杨敛面色疲倦,心头多少有些担忧,昨夜杨敛发作得那般厉害,身子早就虚了,如今骑马来到刘府,还要听到这些人为了一个华山派的弟子废话连篇,心头便有些不高兴,不过就是个华山派弟子,死了就死了,非要耽搁他们时间,也不知道这些人平日里脑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还有那个叫仪琳的女尼姑,眼神闪烁,明明带有谎言,她的那个师傅却还一味的护着,东方不屑的嗤笑,难怪恒山派近些年来越发的没落。

杨敛摇了摇头,“我没事。”

余沧海作为青城派的掌门,在五岳派面前,自然要疏离一些,在仪琳三言两语后,在场大多人都不在责备令狐冲,反倒觉得是青城派做事有误。

杨敛越看越不耐,这名门正派也有自己的圈子,青城派在蜀地,而五岳派各自牵扯久远,彼此间的关系自然是青城派所不及的,别说余沧海口齿不够伶俐,就算他有一张黄蓉般的利嘴,在团体面前,也变得虚弱无力。

抱团排外,自古以来便是常态。

就如同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抗击神教一样,归根结底,不过是忌惮日月教的实力,单挑不行,就想群殴而已。人性的卑劣,往往在这些一派正经的身上表现更加活灵活现。

东方见杨敛的脸色似乎不好,不想在浪费时间,便面无表情道,“诸位不知得出何结论?”

天门道人,定逸师太还有余沧海见东方不败神色不豫,加之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在场还有诸多武林中人,若是再闹下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一时间,三派中人都无人在争吵。

刘正风见状,忙命下人备上酒菜,让原本带着火气的宴席多了几分热闹。

仪琳见那个白衣男人出声后,就连自己师傅也不再辩驳,便好奇的问道,“师傅,这人是谁?”

她的声音很低,但是在场中人都是武林高手,加之仪琳武功低微,还不知道怎么用内功调整音量,一时间席间有些人偷偷望向东方不败,只是对方仍旧只是低着头喝着杯中酒,似乎没有听到仪琳这话似的。

定逸瞪了仪琳一眼,“用饭。”说着,望向东方不败,见他没有反应才放下心来。

开席一会儿后,仪琳又开始于定逸讲令狐冲那些机智,倒是让在场众人听得哈哈大笑。

“…二,输了之人,就得举刀一挥,自己做了太监。师父,不知道甚么是举刀一挥,自己做了太监?”仪琳转述着令狐冲与田伯光的对话,这话一出,又引得在场众人笑出声。

很快就有人接话,“这太监,就是不是男人不是女人的阉祸,只能在皇宫里伺候女人和皇帝的那些不男不女怪物啊。”

此言一出,席上又是一阵哄笑。

相较于众人的哄笑,东方不败却面沉如水,只是他指尖的酒一弹,只见刚才摸摸说太监是不男不女怪物的男人摸了摸了后脑勺。

杨敛是唯一注意到东方不败动作的人,他伸手握了握东方的手,就看到对方向自己笑了笑。

杨敛的手握得更加的紧,这个男人怕是活不过今晚了,刚才那轻轻一下,足以要了他的命。

不过…这样的人,死了也罢,他微微垂眼,掩去心头的杀意,这自宫,本就是东方心头之痛,每每他抚到那处伤疤时,都忍不住心头抽痛,这人竟把话说得这般难听。

握着东方的手,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心意,他要东方知道,在他杨敛眼中,任何人都不及东方。

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端着侠士的架子,口中却说着粗俗不堪的下作之言,又算些什么东西?

东方满腔的杀意在见到杨敛的双眼时,渐渐的化为喜悦。

不爱沾染鲜血的人,双眼竟然满是杀意,而这份杀意,仅仅因为对方无意的侮辱之言,东方扬唇一笑,即使这些话并不是对着自己来,可是在杨敛心中,却不能忍受自己有半分受辱吧?

有人这样待自己,这些言语又算得了什么?

第68章 落幕

刘正风金盆洗手宴前各派又是一番折腾,杨敛对这些细节已经知道,加之身体困乏,也没有去看热闹。等到第二日刘正风金盆洗手时,宫里来人宣旨,倒是在场的武林中人面色各异。

无论这些人心思为何,也没有谁多说什么闲话,各自向刘正风告辞,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刘正风虽说归顺朝廷,但是与他们并没有多大关联,他们又何必插手这些事情。

东方不败一行人看尽了这些名门正派的表演,也与刘正风告辞。

华山派与东方不败一行人同时告辞,两拨人一同出刘府,倒是让其他门派侧目。

“东方教主,之前多谢一路照顾,”岳不群对东方不败抱拳,面上仍旧带着笑,似乎丝毫不惊讶于东方不败的身份。

“岳掌门客气了,”东方不败翻身上马,“不过同路而已,本座担不起岳掌门一个谢字。”说完,一扬马鞭便离开刘府门口。

岳不群身后几个弟子见东方不败如此无礼,都面露怒色,却见自家师傅没有多言,也只好忍着不说,只是恨恨的瞪着东方不败一行人的背影。

捻着胡须,岳不群面上露出一丝算计的微笑。

刘正风金盆洗手后,众门派皆启程回门派,谁知第二日还没有走出衡阳,便传来刘府满门被灭的消息,五岳各派,少林武当青城还有各叫得上名号的门派都再次赶回衡山城。

刘府此刻已经被烧成灰烬,而全家上上下下的尸首也已经抬去衡山派,一行人又急急忙忙赶往衡山派内,看到一具具蒙着白布的尸首时,众人俱是无言,无论怎样,前日才见过的人,今日便成为尸首,一些尸首还因为大火变得焦黑,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掌门,弟子在一个前来行刺黑衣人尸首上找到这个,”一个衡山派的弟子举着一个托盘走进正厅,众人一眼望去,有人失声叫道,“日月神教的黑木令?!”

在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冷凝,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恨恨的捏碎手中的茶杯,咬牙道,“东方不败!”

众人很快变得义愤填膺,各大门派开始商议如何围攻黑木崖,仿佛此事已经认定是日月神教中人下的手,根本不做第二人想。

“既然我们决定攻打黑木崖,必定要选一个领头人,不若我们各大门派结成联盟,从中选一个盟主如何?”一个嵩山派的弟子开口,此言一出,立刻有多人附和,便又开始一番争吵。

“好一番热闹的景象,不知道本座有何德何能让诸位此般算计。”厅中这么多人吵吵嚷嚷,可是这不算高昂的声音却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耳中,在场众人面色大变,只见眼前一花,厅中便多了一个红衣之人。

“东方不败,你还敢来?!”一个嵩山派弟子大喝,“你灭刘家满门,就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我等正道之辈,自当为民除害!”

“嗤,好一个为民除害,”东方不败看了眼莫大先生手中的黑木令,不屑的冷哼,“就凭这个不知真假的黑木令?”

“你们当本座当真愚笨到如斯地步,叫下面的人把黑木令放在身上去杀刘正风?”东方不败一撩衣袍,在旁边的雕花木椅上坐下,“更何况,我教中的黑木令,又岂是这么一个小小杀手便能得的?”

“现在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当然怎么说都行了,”嵩山派弟子被东方不败这话说得心头发虚,但仍是强自镇定道,“谁不知道你日月神教杀人如麻?!”

“嗤,”东方不败冷笑,挑眉看向这个嵩山派弟子不言,倒是对方吓得后退了一步。

在场众人此时倒是开始怀疑起来,这东方不败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更何况灭刘家满门对东方不败又有什么好处?

就在此时,杨敛带着桑三娘等人进了门,他对众人抱拳后道,“各位大侠,我日月神教向来不惧流言,但是我们做的,我们自然要认,不是我们做的,也不想替某些人背黑锅。”说着,掏出身上一块乌黑的令牌,“黑木令在我教,并不是谁都能有的东西,而且我神教中的黑木令内有乾坤。”

杨敛说玩,手不知道在黑木令上按了何处,只见几枚银针飞出,扎进一旁的方柱上。他收了手中的黑木令,又对莫掌门抱拳,“莫大先生,请你按令上的日月标识,是否有反应。”

莫大先生也没有反对,手按住日月标识,并无任何反应,就连那标识按下去,也没有半分动静。

这番动作,虽说让人怀疑,但是也不会相信杨敛的话,毕竟谁知杨敛手中的令牌不是后来赶制的。

“大家猜来猜去,怎么不问问当事人呢?”只听一个小丫头的声音从门边传来,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手中牵着一个男孩,小男孩披麻戴孝,脸上还挂着泪珠,而最让他们震惊的是,那个小男孩竟是刘正风的孙子,有人在宴席上见过这个男孩。

“你这个日月神教的丫头,挟制刘三爷的孙子作甚?”左冷禅突然发难,劈掌就要向进门的小女孩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