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温暖的怀抱把我搂住。“没关系,反正你是我的。”

记不清谁说过,当一个人喜欢反反复复说同一句话,那可能是种自我暗示,他希望自己能相信某件事,而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疑虑“反正你是我的……”听这句话,我一瞬间从梦魇中挣脱,猛然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凝着霜雪的黑瞳,深不可测。

整整三年没试过从男人怀里醒过来,突然睁开眼睛,撞上陌生的眼神,又发现自己正蜷缩在一个男人的胸膛里,我吓了一跳,本能地推开他,看看周围。

薄雾刚散的黎明,我的房间,我的床,还有……床上个极富美感的男性身躯,就像记忆中每个清晨,我从他怀中醒来。

我缓了口气,想起了昨晚是我让他睡在我床上。“你怎么趁我睡着占我便宜?”

“是你睡着之后钻进我怀里的。”叶正宸本正经回答。

考虑到我以前的习惯,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他把我拖进暖和的被窝里,搂到怀里,强健的手臂勒得我快要喘不上气。“怎么?做恶梦了?”

“没有。没梦到你。”

我说的实话,有叶正宸的梦永远都是恶梦,没完没了的欺骗和纠缠,即使甜蜜,最终也会支离破碎收场。

“那你梦到谁了?”他似笑非笑看着我,每次一看见他这么笑,我心里就没底,担心他又挖了什么陷阱,等着我往里跳。

“不记得了。”我怕我说出刚刚的梦会被他掐死,含糊着说:“本来有点印象,被你一吓,全都忘了。”

“我长得很吓人么?”

我抬眼,也许是光线的问题,他眉目深沉,一脸凝重,还真有点煞人。看来他非要审出点什么才罢休。

我对他甜甜笑。“师兄,你一点都不吓人,可我三年没从男人怀里醒过来……有点不适应。”

叶正宸笑了,满足得像只刚偷过腥的猫。“没关系,你慢慢就会适应了。”

他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禁不住诱惑。三句软语一个温香,他什么理智都抛到九霄云外。我十分怀疑他被派去日本是因为托了关系,走了后门,否则这样个没有定力又没原则的色狼,怎么可能让人放心。

哦,我想起来了,他有个当司令的老爸。也不知道他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看叶正宸为人处世的作风,我隐隐担忧。

胡思乱想着,我忽然想起了我爸爸。一想起他的病,什么好心情都没了,深深叹了口气。

叶正宸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笑意也褪了。“又觉着对不起他了?”

我摇摇头。“我担心我爸爸的身体。”

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我该怎么跟他说我和印钟添的事情。万一他知道我和叶正宸的奸~情,他的心脏恐怕受不了。

“你真想跟我结婚?”我问。“不是耍我玩吧?”

“你说呢?”

我坐起来认真看着他。“你跟喻茵离婚了没?”

“我们从来没结过婚!”他义正言辞地更正。

鉴于前车之鉴,我仍担心。“你们不会再弄出个孩子吧?”

叶正宸气得直咬牙。“是不是她抱个孩子,拿亲子鉴定报告给你看,你就相信孩子是我的?”

我是无所谓,我怕我爸爸受不了。

“丫头,你相信我,我和喻茵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靠在他肩上,“你别再骗我,不管什么事,我只希望你说实话。”

我辜负了这么多人,义无反顾和他在一起,假如眼前的幸福又是一场骗局,我真的会疯掉。

叶正宸没再说什么,搂着我躺下。

我从未想过生命中还会有这样一个清晨:我枕着他肩膀,手被他握着置于心口。我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节奏沉稳。

我静静闭上眼睛,这个男人才是我命中注定的终点作者有话要说:

想来想去还是把激情删了,想激情,等以后慢慢来吧。

情缘续

记不清谁说过,当一个人喜欢反反复复说同一句话,那可能是种自我暗示,他希望自己能相信一件事,而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疑虑“反正你是我的……”听这句话,我一瞬间从梦魇中挣脱,猛然睁开眼,正对上双凝着霜雪的黑瞳。

整整三年没试过从男人怀里醒过来,突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蜷缩在个男人的胸膛里,脸正贴在他光洁的胸口上,我吓了一跳,本能地推开他,看看周围。

薄雾刚散的黎明,我的房间,我的床,还有……床上一个极富美感的男性身躯,就像记忆中每个清晨,我从他怀中醒来。

“怎么?做恶梦了?”叶正宸把我拖进暖和的被窝里,搂到怀里,强健的手臂勒得我快要喘不上气。

想起了昨夜被他折腾情景,我缓了口气,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没有。没梦到你。”

我说的实话,有叶正宸的梦永远都是恶梦,没完没了的欺骗和纠缠,即使甜蜜,最终也会支离破碎收场。

“那你梦到谁了?”他似笑非笑看着我,每次看见他这么笑,我就心里没底,担心他又挖了什么陷阱,等着我往里跳。

“不记得了。”我怕我说出刚刚梦会被他掐死,含糊着说:“本来有点印象,被你一吓,全都忘了。”

“我长得很吓人么?”

我抬眼,也许是光线的问题,他的眉目深沉,一脸凝重,还真有点煞人。

幸好我知道叶正宸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特别禁不住色~诱。三句软语个温香,他什么理智都抛到九霄云外。我笑着勾住他的脖子,唇浅浅印在他的唇角,舌尖轻舔一下他的薄唇。“师兄,你一点都不吓人,可我三年没从男人怀里醒过来……有点不适应。”

叶正宸笑了,把我搂在怀里亲了亲,满足得像只刚偷过腥的猫。“没关系,你慢慢就会适应了。”

我十分怀疑他被派去日本是因为托了关系,走了后门,否则这样个没有定力又没原则的色狼,怎么可能让人放心。

哦,我想起来了,他有个当司令的老爸。也不知道他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看叶正宸为人处世的作风,我隐隐担忧。

胡思乱想着,我忽然想起了我爸爸,想起他的病,什么好心情都没了,深深叹了口气。

叶正宸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笑意也褪了。“又觉着对不起他了?”

我摇摇头。“我担心我爸爸的身体。”

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我该怎么跟他说我和印钟添的事情。万一他知道我和叶正宸奸~情,他的心脏恐怕受不了。

“我们的事……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说。

“我又不是无恶不作的地痞流氓,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我想起件事,忙坐起来认真看着他。“你跟喻茵离婚了没?”

“我们从来没结过婚!”

我还是担心。“你们不会再弄出个孩子吧?”

叶正宸气得直咬牙。“是不是他抱个孩子,拿亲子鉴定报告给你看,你就相信孩子是我的?”

我是无所谓,我怕我爸爸受不了。

“丫头,你相信我,我和喻茵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靠在他肩上,“你别再骗我,不管什么事,我只希望你说实话。”

我辜负了这么多人,义无反顾和他在一起,假如眼前的幸福又是一场骗局,我真的会疯掉。

叶正宸接了个电话,匆匆下床穿上衣服。“我有点事,一会儿回来。”

“嗯。”

临走时,他拿了条半干的热毛巾敷在我的脸上,交代我多睡会儿,好好休息。热毛巾温温的,和他的唇温度样,贴在脸上很舒服。

走到门口,他又转回来,吻了吻我的额头。“别想太多,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你就放心吧。”

“我不放心,你那么老奸巨猾,指不定干出什么事。”

他凑近我,灼热的气息吹在我耳侧。“我就算剜了别人的心,也绝对是为了博红颜一笑。”

我斜瞄他眼,笑了。“去,我又不是狐狸精。”

“幸亏你不是。”

我以为我不是苏妲己,叶正宸当然也不会做狠毒的纣王。我错了,我低估了叶正宸,为了我,他真的去“剜”别人的心——印钟添的心。

接近傍晚,我接到印钟添的电话,他说想要见见我,在老榆树下等我,语气平静异常。我却有点激动,赶到地方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

老榆树的叶子不仅枯黄,还掉了大半。夕阳西下,枯藤老树,特别有秋天的悲凉。

印钟添站在树下,一如既往衣着笔挺,可他的神色却不像以前那么自若。尽管他极力掩饰,我还是能看出他眼底的痛苦。

看见我从车上下来,他向我走过来,深深看着我的脸。来之前,我特意把头发散开,挡住额头的伤口。脸上的红肿被冷敷和热敷之后,不那么明显,只剩下几道浅紫色的痕迹,我涂了一层均匀的湿粉便遮住了。

“还疼吗?”

我不自然地摸摸额前的头发,勉强笑笑。“不疼。我知道你没真打……”

印钟添双只手握了握,松开。“你真的很爱他?”

我低下头,老榆树纵横交错的树根露出地面。我还记得小时候,印钟添最喜欢坐在那里跟我谈他的人生规划,谈他的理想,那时候我总仰视着他,以为他是最了不起的男人。现在我才知道,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太大了,遥不可及。

“我们分手吧!”这句话他说得很急切,好像怕晚一秒钟就说不出来。

我点点头,说不出什么话,于是,又重重点头。

“小冰,我知道……跟他在一起,你才能开心。”印钟添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懵了,他走了很久,我还没回过神。

我背叛了他,被他人赃并获,他气得打我,合理!他跟我分手,也合乎情理!可是他最后句话,为什么听上去像是一种牺牲,一种成全。还有他今天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平静,短短的一个晚上,他就把所有的怨恨和愤怒都放下……这不合情理啊。

除非……除非叶正宸跟他说了什么。

我拨通叶正宸的手机,想问问他是不是找过印钟添,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手机通了,接电话的是他一个朋友,态度特别友善,他告诉叶正宸现在有事,不方便接电话,还说他有急事回了北京,忙完了再来南州看我。

可能我在医院里呆久了,对某些声音特别敏感,我依稀听见电话另一端隐约有其他人在喊:“大夫,大夫……”我还听见推车声音,铁轮摩擦着地面,发出吱吱的响声。

记起叶正宸是学医的,我也没有多想,连声说谢谢,正要挂电话,那人半真半假跟我说:“这次你可要等他……”

我尴尬地“嗯”了声。

晚上的时候,叶正宸回电话给我,声音透着浓浓的睡意。“丫头,想我了?”

我躺在床上,拉过枕头抱在怀里,嘴角情不自禁翘起来。“你做梦呢?”

电话里没了声音,好像又睡着了,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他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钟添今天找我了……”一提到印钟添,我的语调顿时低沉了好几个音节。“我们分手了。”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听不出惊喜。

“你有没有告诉过他什么?”

“你想我告诉他什么?”他反问我。“告诉他你跟我上床是被迫的?你为了救他出狱……”

我肯定是脑子出了问题才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叶正宸怎么会告诉印钟添这件事?他巴不得印钟添一辈子都不知道。

“没说就好,以后也别说。”我脸埋在枕头上,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味道。“我是自愿的……打死我,我也是自愿的……”

电话里传来他暧昧的轻笑声。“我知道。”

脸上涌上一阵火辣辣的烫。“不跟你说了,我要睡了。”

“嗯,等我有空去找你。”

确定了叶正宸什么都没说,我悬了晚上的心才安定下来。

这件事,我真的不想印钟添知道,我希望他恨我,对我死了心,以后遇到一个真心对他好的女人。

忙碌的时间总会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周过去了。叶正宸一直没有出现,说没有失落那是假的,我多多少少有点想他,想他坏坏的笑,想他的色狼样儿。偶尔无聊,我还偷偷幻想一下,我走出医院大门,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问我:“丫头,是不是想我了?想我就直说,别不好意思……”

想着想着,偷偷笑起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薄医生?”做病理的刘医生问我。

她旁边的见习医生也说。“那还用问,印秘书没事了呗。我就说嘛,印秘书人那么好,肯定不会牵扯进去的。”

提起印钟添,我好久没见到他了。昨天我刚好遇到他一个朋友,随便聊了几句,才知道案子基本查清了,印钟添没有牵扯其中,还为案子调查提供了很多有力的证据。

市政府允许他回去上班,但他不太想留在南州,南州对他来说不可能有什么发展前途,所以他正准备调动一下工作,去其他城市谋求发展。

叶正宸说他会让我满意,他果然说到做到,而我却始终没有勇气和我爸爸说清楚。

周末不用上班,我特意陪着爸爸去公园散步。经过一周多的休息,他的精神恢复得很好。

“小冰,最近几天怎么没见钟添,他忙什么呢?”

“他回市政府上班了,停职这么久,很多事等着他做。”

“今天应该放假吧?叫他过来吃晚饭吧。”

“爸……”有些事早晚都要说,难得他今天心情不错。“我和钟添……”

爸爸一看我吞吞吐吐,面有难色,很快明白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我试探着问:“要是我们分手,你能不能接受?”

“唉,年轻人吵吵架很正常,别动不动就说分手。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钟添心情不好,你要理解……”

绕过人工湖,我们沿着鹅卵石的甬道往前走,我几次想要坦白,一见他神色凝重,又忍住。

每逢周末,公园里不乏谈情说爱的情侣,有的在树下的长椅上相拥,有的在小路上漫步。而其中迎面走来的一对,让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眼睛,我又仔细看了看,真的是印钟添和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儿。

片刻的惊讶后,我忙挽住我爸爸的手臂。“爸,我们往那边走吧。”

“这边离家近……”爸爸指着前面的路,话刚说了一半,脸色忽然变了,铁青铁青的。我慌忙从他口袋里找救心药,往他嘴里塞。

爸爸刚吞下药,印钟添已经走近了,他并没有回避我们,反而坦然打招呼。“伯父,小冰……”

“这么巧啊。”我笑着回应。他身边的女孩儿见过一次,在市政府工作,相貌不出众,但很有教养。印钟添刚当上副市长秘书的时候,曾有人做中间人,给他们牵过线,说女孩儿是市政府某个退休领导的外孙女,父母好像也在某局担任重要职位。

印钟添问我意见,我当时还不知道叶正宸是高干,也没深刻了解叶正宸为人处世作风,笑跟他说:“好啊!高干子女都有教养,人品不会错……”

“钟添,这位是?”我爸爸问。

印钟添彬彬有礼跟身边女孩儿说:“不好意思,我和伯父说几句话。你等我一下。”

“我刚好想去湖边走走。一会你们慢慢聊。”

女孩儿走远后,印钟添快速看了我一眼,快得我来不及捕捉他内心的情绪。

“伯父,对不起。有些事情我和小冰不该瞒着您,但我们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

“你们?!”爸爸难以置信地看看我,又看看他。

“我和小冰并没有交往。”印钟添这句话连我都惊呆了,更何况我爸爸。

“你说什么?”

印钟添又看了一眼惊呆的我,继续说:“那段时间您病情不乐观,情绪不稳,小冰非常担心您。为了让您高兴,她求我帮忙,跟她假订婚……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您因为我的事,急得犯了心脏病,我们就更不好跟您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