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瞬间,却已经抱起幽暖烟,足尖一个点地,顷刻间,两人已经跃出了一丈多高的围墙,在屋檐回廊下飞奔而去,随后落在后巷的一匹骏马之上。

“王,西门公子,我们去哪?”这是她第二次和他策马狂奔,幽暖烟坐直了身体开口,这样御风而行让她有些的眷恋,似乎在夜色狂奔之下,可以抛弃压抑的一切。

“自然是去该去的地方。”笑声被夜风吹散,西门墨翟手一紧,将坐的笔直的幽暖烟带回了自己的怀抱,亲昵的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固定在自己的怀抱里,邪魅的声音也亲密的在幽暖烟的耳边响起,舌尖更是过分的舔上幽暖烟的耳垂。

“王爷!”身子一个颤抖,幽暖烟倏地回过头怒瞪着再次纵声笑了起来的西门墨翟,白皙的脸因为气恼而红若胭脂,可恨他却已经将身子坐了回去,只是一手依旧固执的锁在她的腰上,笑的格外的狂野放荡。

“下一次再叫什么西门公子,我可还是要惩罚。”扬唇一笑,西门墨翟目光缱绻,忽然沉声一喝,加紧了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冲破夜色而去。

再多的抱怨此刻也无从说起,幽暖烟气恼的回身看向夜色,骏马狂奔着,似乎要跑到夜色的尽头。

“吁,到了。”在一处后巷里,西门墨翟快速的勒停骏马,对着幽暖烟开口,黑色的身影利落的从骏马跃下,随后对着幽暖烟伸出一只手,笑靥雅致,“幽幽,下来。”

看着伸在眼前的手,幽暖烟眉头下意识的皱了皱,这里她很熟悉,青楼勾栏的后院,虽然巷子很黑,可是那隐约的丝竹失声,还有挂在楼宇下的一个个红灯笼,幽暖烟收回目光一脸疑惑的看向西门墨翟,他不会带着她来逛妓院吧?

半晌见幽暖烟没有反应,反而是一脸纠结的看向自己,西门墨翟璀璨一笑,身影一动,却已经在瞬间将幽暖烟抱下了马,轻佻一笑,掬起幽暖烟被风吹的凌乱的发丝,调侃的开口,“放心,我不会把你卖到青楼的。”

丢给西门墨翟一个废话的眼神,幽暖烟抽回自己的头发,再次看了一眼眼前的青楼,实在不解的开口道:“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进去就知道了。”但笑不语,西门墨翟再次固执的抓起幽暖烟的手,回头轻佻的眼神带着戏谑,“可别走丢了,这里面可都是些禽兽,幽幽还是小心的好。”

两人快速的进了后院,向着灯光明亮的小楼行去,越接近前厅,粗言秽语夹杂着放浪的笑声隐约的传了出来。

“有人,进来。”西门墨翟警觉的开口,拉过幽暖烟快速的躲避进一旁乌黑的厢房里。

可黑暗里却传来……“爷,你慢点,奴家受不了了。”

“小美人,这样就受不了了,那这样呢?”放浪的男音有着粗犷里夹带着淫秽的放荡,笑着同时,一手更是借着夜色的掩护,直接摸上了女子半掩的衣裙里,直接掐上那饱满而挺立的丰胸。

“啊……爷,痛……”叫着痛,可是出口的呻*吟里却夹杂着莫名的快乐,女子欲擒故纵的娇笑着,不依的扭动着丰腴的身体,原本松垮的衣裳在瞬间落下,惹的身前的男人倒抽了一口气,粗喘着,一低头,直接啃向了女人那白皙而丰满的胸口,带出更多的娇吟放荡声。

(文今天入V了,早上是最后一张公众章节,中午更新的就是V章节了,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

《洞房逃妃》第二卷 离殇 七十章 命在旦夕

习武之人,视力比常人好太多,即使在一片暗沉的夜里,也依然可以视物,幽暖烟挫败的一愣,眼光上移,却见西门墨翟半搁着自己靠在门边的柜子旁,正一脸兴趣盎然的盯着里间的卧房,就在窗口放荡的两个人。

“爷,给我。”颤抖着快感从胸前传来,女子也顾不得矜持,大胆的拽着男人的衣裳,呻吟尖叫的同时,却将身体挺的更高,好让那男子可以更好的亲吻她的胸口。

他竟然看的一脸坦然,幽暖烟面容再次抽搐,一手狠狠地掐上西门墨翟的腰,压低声音道:“王爷,你继续留在这里看。”

吃痴的一愣,西门墨翟快速的收回目光,夜色黑暗漓,眸光熠熠生辉,一手揉了揉被掐痛得腰,一手大力的制住幽暖烟的动作,压抑的笑声漓有着莫名的温柔,“别走,我们需要的见的人在隔壁的房间里。”

“就这样走过去?”面容严重的抽搐,幽暖烟半响之后才低声的开口,幸好那青楼女子叫的声音极大,倒也掩盖了她刻意压低的声音。

“自然。”轻声咳着,压抑着那股子笑意,西门墨翟扫了一眼幽暖烟,邪魅的笑容极其的挑逗,凑近她身边道:“对方可是练家子,这样偷听才不会被察觉。”

幽暖烟撇撇嘴,目光不经意的一挑,却见那床边的男子却迫不及待的拉下裤子,猛地一个前挺,被压在窗口的女人发出满足的一声尖叫,整个人更是紧紧的抱住男子的身体,雪白的双腿盘上了男子的腰上,呻吟喘息着,似乎极其的享受。

“该死!”不曾想窗边的两人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苟合,西门墨翟一愣,一手快速的捂住幽暖烟的眼睛,“等他们到床上了,我们在过去。”

他以为她不会功夫?眼睛之上突然覆上了他的手,幽暖烟思绪飞快的流转着,黑暗漓,只感觉西门墨翟另一只手似乎动了一下。

一道看不见的内力气息射向窗边男人的律动的腿,西门墨翟一手依旧紧紧的捂住幽暖烟的眼睛,嘴角含笑,只怕日后,幽幽再也不会和他单独出来了。

“美人,我们去床上。”腿上忽然失去了力量,正运动的男子粗喘着开口,抱紧压在墙壁上女人向着床铺走了去,随着倒在床上的声音响起,西门墨翟手再次动了起来,床幔因为外力而洒落开来,遮挡住了床上那放荡的一幕。

“好了。”拿开覆上她眼睛上得双手,西门墨翟对着幽暖烟开口,双唇却在瞬间吻上她的脸颊,随即闷声一笑,“太黑了。”

“是吗?”说的咬牙切齿,幽暖烟刚要开口,可是西门墨翟却已经牵着她的手向着里间悄然走了去,而他的呼吸在同时放松放缓,看来即使床上的两个人正制造如此大的声响,他依旧是小心谨慎。

青楼里总有些不为外人知道的猫腻,西门墨翟牵着幽暖烟走向了一旁的屏风后的墙壁,手一动,无声的拿开墙壁之上的一副古画,却见画字之后却是一个机关,可以窥见隔壁房间里的一切。

“对方已经来了。”西门墨翟声音压得更低,带着闲散笑容的脸庞此刻却多了份戒备的认真。

青楼里的老鸨总是不放心楼里的姑娘,所以厢房里总有这样那样可以窥探的地方,一方面是为了监视姑娘有没有尽心的伺候,私下爱收受客人的钱财。

“幽幽要看吗?”不等幽暖烟开口,西门墨翟却已经将幽暖烟推到了自己刚刚的位置之上,嘴角依旧有着浅笑,这些杀手居无定所,不过是男人总需要发泄的时候,而青楼之中,女人的身上,自然是他防备最弱的时候。

“你让我看?”想起刚刚他捂住自己眼睛的动作,幽暖烟不确信的低声开口,很多时候,她是真的看不懂西门墨翟,明明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男人,却在悬崖时,毅然的跳下海去救他,明明刚刚顾忌她看见不该看见的场景,可是此刻却又让她去看。

“放心,那杀手穿着衣裳。”嘴角染着邪魅的浅笑,西门墨翟凑近幽暖烟的耳边低喃,“我又怎么可能让幽幽去看别的男人的身体,要看自然也该看本王的。”

十句话没有一句是正经的,幽暖烟僵直了身体,忽略耳边那温润的气息,对上那小小的猫眼看过去。

却见床铺之上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果真穿着衣裳,可是衣摆下亵裤微微的滑落,正大力的运动着身体,而被压在床上的女人早已双眼紧闭,看的出昏厥许久了。

可是似乎昏厥的女人并不能影响正发泄生理欲望的男人,粗声的喘息着,身子快速而大力的冲刺,可是即使在此刻,床上依旧放着一把上好的长剑。

而不远处的桌子前,正端坐着另一个男子,闭着眼,麻木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看得出是杀手里的佼佼者,同样地桌子上也摆放着一把长剑。

“他们很谨慎,即使行房,享受鱼水之欢也是两人一起,而且事先已经将那女人迷晕了。欺上身来,西门墨翟双手撑着墙壁,将正窥探的幽暖烟圈进了自己的双臂之间,身体更是轻佻的靠了过来,依在她耳边轻声的继续道:“他们不是燕云王朝的人,幽幽,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身子一僵,想回头,可是身后的人靠的太近,如同将她压在了墙壁之上,幽暖烟沉默不语着,他这么说什么意思,告诉她欧阳的身份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简单。

“幽幽,当年欧阳家被灭门,传言是独孤家所为,可是验尸的仵作在临死前写下的遗言却证实欧阳家死于的剑法不是独孤家,反而是北滨王朝的剑路。”

身子僵硬着,幽暖烟倏地攥紧了拳头,猛地回过身来,目光犀利的看向面容轻佻轻狂的西门墨翟,寒声道:“你想说什么?”

“幽幽,不要随他走,要对付欧阳的人时你惹不起的。”一片黑暗漓,西门墨翟面容温柔下来,静静的凝望着近在咫尺的幽暖烟,告诉她这一切,却是在冒险,可是他从不做后悔的事,这一生,早已经随心所欲惯了,所以他要留下她。

“不!”沉声的开口,幽暖烟倏地别开目光,欧阳不会负她,而她也不能这样半途而弃,她不能破坏了公子的谋划。

“你真的是为了欧阳?”意料之中的答案,可是却还是让西门墨翟眸光一暗,撑在墙壁之上的手倏地握成拳头,他已经不惜一切告诉她危险了,那个在她心头的男子究竟是有多么重要,重要到她连危险也无所谓!

几乎是逃避的别开眼,幽暖烟再次回身看向猫眼,注视着隔壁房间里的一切,想起欧阳野对她曾经的一切,心头的念头更加的坚定,只是隐约的担忧同样浮上了心头。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纤瘦身影,西门墨翟轻声一叹,这又是何苦?那个男子若爱她,又怎么舍得将她推到欧阳野身边,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不惜委屈自己的感情,日后甚至是身子,她爱德究竟又多么深?

“啧啧,对着一个不会动,不会叫得女人有什么意思?”突然,一声轻佻的笑声从门外响了起来,幽暖烟窥探的视线猛地一惊---风冽(亲们估计忘记了这个在文开头出现过的男人,同样是白烨的手下。)

随着话音的落下,风冽已经推开们走进了屋子,白色的衣裳如同清风掠过,衣袂飘逸之下,是一张倾国倾城的俊美脸庞,嘴角含笑,眼中含笑,扫了一眼床铺,摇头一叹,“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床上粗壮的男人已经发泄完了生理的欲望,随即一手拎起亵裤快速的穿好,一手抓起床铺之上的长剑,冷眼麻木的看向风冽,“为什么不按照计划行事?”

海边一役,原本可以诛杀欧阳野的,可是燕云王朝竟然没有派人过来支援,让他所有的手下都悉数被欧阳野灭口了。

“计划?”风冽忽然扬唇笑了起来,闲散的摇着手中的折扇,抬脚踢起一张椅子,稳当的坐好后,这才缓声笑道,“我想二位弄错了,我可没有什么计划,我只不过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闲人一个,二位,是不是想偏了什么?”

“所以你是来杀我们的杀手?”蹭的一下,两个男人冷色一寒,手中的长剑唰的一下出鞘,剑锋对准了风冽的方向。

“答对了。”如同没有看见那两柄森冷的长剑,风冽笑呵呵的开口,眼眸漓流光溢彩,依旧如同来时一般的镇定自若,“有人出了五万两银子,当然了这银子要想拿走,就是杀了你们,那钱就到了我的荷包了。”

“想杀我们灭口没有那么简单!”两个杀手对看一眼,似乎有些的明白过来,血腥的目光看向风冽,“你们想把一切都推到我们身上来。”

“还不错,挺聪明的,一猜就准。”风冽扬声笑着,忽然笑声一冷,在两个杀手攻击攻过来的同时,折扇迅速的合拢,白色的身影如同暗夜的鬼魅一般,快速的攻入两个杀手之间。

刀光剑影闪烁在刚刚还充彻着糜烂之气的客房里,一时之间,三个人身影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剑影闪烁,可是顷刻间,却见风冽手腕迅速的一个滑动,软件出鞘,而四周则是鲜血飞溅,刚刚还攻击的身影却如同树状一般倒了下来,喉间汩汩流淌着鲜血,却是一剑封喉的凌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幽暖烟看着风冽白色的身影轻盈的出了门,思绪快速的流转着,四周不知道何时安静下来,幽暖烟茫然的回头,脸色微微的苍白,让西门墨翟忽然有些的后后悔让她看见这样血腥的一幕。

“幽幽,没事了。”看着失神的幽暖烟,西门墨翟一手轻柔的握住幽暖烟略带冰冷的手,刚刚在床上运动翻滚的两个人已经被他个空点穴昏睡了过去。

“幽幽,你或许还不知道刚刚走得白衣男人是宫里的人。”西门墨翟沉声的道,邪魅的面容依旧带着一贯的闲散和慵懒,可是眼神却多了份冷厉,“虽然还没有查清楚,可是欧阳得罪的人是当今的皇上......龙凌霄,而另一路人马就是刚刚被灭口的杀手。”

乱了,所有的一切都乱了,幽暖烟烦躁的看向窗户外,隔壁的房间里,两句尸体的血腥味似乎蔓延到了身前,风冽是宫里的人,这样直说么了一点,公子和当今皇上龙凌霄有合作,而目的是对付欧阳野。

这也就为什么公子可以轻松的将上一次她出门救公子的事情给不了了之,毕竟那些杀手和公子合作,所以公子只要说抓了自己做诱饵,那些杀手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可是让幽暖烟唯一弄不懂的就是,之前在大风暴雨里,围堵公子最后被狙杀的那些人究竟是谁派来的!如果公子真的要杀欧阳野,就绝对不可能失手,至少在之前,自己有无数次可以动手的机会!

看来她需要见风冽一次,究竟公子在做什么?风冽什么时候又成了皇家的人,幽暖烟压抑下满腹的情绪,看向站在一旁的西门墨翟,“我们回去吧。”

“好!”西门墨翟淡然一笑,不管如何,如今她已经知道欧阳野绝对不是天下第一堡堡主那样简单,而且能让皇上派杀手对付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之前晨昊只说不想将幽幽牵扯进来,那么他就不惜一切将她拉出这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刚想转身向西门墨翟走去,忽然一片安静里,西门墨翟沉声一喝,“幽幽,小心!”

可是还是太迟了,电光火石之间,暗沉夜色之下,数十支淬了毒的毒针向着西门墨翟的方向飞射过去,在他躲避的同时,刚刚昏厥在床上的两个人忽然一跳而起,森冷的匕首在同时抵上了幽暖烟的脖子。

幽幽离床太近了!等他避开毒针,可是在想营救幽暖烟已经来不及了,西门墨翟笑容一冷,阴郁的目光犀利的看向假意昏厥的两个人。

“王爷,也太小看我们夫妻了,免费看了一场好戏,是不是该付出点代价来。”床铺之上的男人缓慢的点上了烛火,眼光清明而锐利,看的出是个武功高手,可是刚刚的夜色掩盖下,西门墨翟竟也没有察觉到。

“是啊,奴就这样平白无故的被两位看见了身体,冤枉死了。”拿匕首驾着幽暖烟脖子的女人娇媚的淫笑着,看了一眼身旁的情郎,忽然话音一转,“要不也让你看看这丫头的身子,这样才公平嘛,让你这个死鬼总说外面的女人如何漂亮,今天老娘就给你比较比较。”

“不准动她!”嗓音倏地冷厉下来,西门墨翟桃花眼在瞬间覆盖上一层阴冷的寒霜,笑容不再,那原本懒散的俊美脸庞,阴冷下来时竟有着血腥般的凝重和肃杀。

“呦,王爷,奴家可经不住吓,这一吓,手一抖,这丫头的脖子上就躲了条血痕了。有恃无恐的浪笑着,女人作势比了比幽暖烟的脖子,手一动,锋利的匕首就压近了幽暖烟的脖子上,再近分毫,必定是血溅而出。”

“你们是宫里的人,也敢对本王如此不敬吗?”忽然勾勒邪邪的冷笑,西门墨翟目光轻佻,看向眼前的一男一女,他小看了龙凌霄的本事,他即使是杀人灭口,却也留了一手,即使是自己,也被他算计到了。

“王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奴才们替皇上办事,可没敢得罪王爷,可这个丫头对欧阳野甚为重要,用她去要挟,想象奴才们也不用都费心就可以完成皇上交代的事情。”女子笑得愈加得意,眉眼依旧含春,看得出刚刚的床弟之事确实乃是真的。

只不过他们的目标一面是盯着隔壁房间里的那两个杀手有没有被成功的灭口,另一个方面,宫里又王爷的人,王爷身边自然也安插了皇上的人,所以他们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不让王爷破坏皇上的一切计划。

“什么时候本王的女人,未来的王妃也成了皇上利用的工具了,你们好大的胆子!”清朗的笑声里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冷,西门墨翟笑得愈加的邪肆只是鹰隼般的视线里一片冰冷,看的出动怒了。

“王妃?”女人和一旁的男人对看一眼,随后呵呵的笑了起来,看向丢下威胁的西门子在,“王爷,您选王妃这样大地事情可不是一句话就能成的。”

“是吗?悬崖边一战,本王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子跳入海中?”反诘的冷笑着,西门墨翟闲散的拨了拨头发,余光瞄到了女子抵着幽暖烟脖子的匕首松了松,深不见底的目光深处染上了一丝等待的希望。

“那我们就借王爷未来的王妃一用,相信为皇上分忧,不仅王爷会同意,王妃同样也会同意的。”门被撬了开来,风冽扬唇一笑,清朗的语气带着特有的闲散。

“是啊,奴才们保证不会伤到王妃一丝一毫,如果王爷有任何的不放心,大可用奴才们的命来补偿。”听到风冽的话,挟持幽暖烟的女子格格的笑着,看向幽暖烟开口,可手里匕首没有丝毫的松懈,“王妃,这边请。”

到这邪魅的浅笑,西门墨翟半眯起桃花眼看向走进来的风冽,薄唇上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浅浅的笑遮挡着脸上应该又的表情,给人无法窥探的神秘,看来皇上暗地里培养了很多他不知道的势力。

“人就交给我吧。”风冽迅速的掠过身影,一手抓住幽暖烟的手们在所有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瞬间,快速的揽过幽暖烟的腰肢,真气一提,两个人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下。

“你们最好保证幽幽没有受到一丝伤害,否则本王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看着被掠走的幽暖烟,西门墨翟脸色倏地阴冷下来,狭长的双眼迸发处迫人的冷厉,这一瞬间,他不再是那个闲散浅笑的王爷,反而阴冷的如同地府之中走出的鬼魅,带着满身的阴冷和嗜血。

“王爷,奴才们也是听命行事。”女子脆生的笑了起来,没有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他们已经很无力了,不过幸好这一次又抓到了幽暖烟。

“放肆!”冷声怒道,却见西门墨翟黑色的身影诡秘的一个飞掠,而刚刚一直戒备的男人随即快速的挡住西门墨翟的身影,企图救下处于危险里的女子。

却听见暗夜里,两声痛苦的惨叫声闷沉的响起,西门墨翟却已经落回原地,大步的向着外面走了去。

而屋子里,躲避开攻击,却没有躲避开那用内力射出来的毒针,男子脸色早已经铁青成一片,偷袭的那一瞬间射向西门墨翟的毒针悉数被他用衣袖接了下来不说,竟一根不剩的射进了他的脸上,毒素的入侵,即使立刻吞服了解药,男子同样也痛得扭曲了脸庞,被毒针扎进的脸如同刺猬一般,青紫的毒素下,泛着黑血。

而真正痛苦的却是跪坐在地上的女人,没有了刚刚的娇柔和妩媚,脸色苍白成一片,冷汗淋漓着,一双手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己的双手,被硬生生的折断了手腕的左右手耸拉的挂在手腕上,骨头漓不停传来的阵阵非人的疼痛,让她骇白了脸色,只因她用匕首挟持了幽暖烟,西门墨翟竟就这样折断了她的骨头。

《洞房逃妃》第二卷 离殇 七十一章 残虐报复

“铁大,派出我们的人,立刻给本王找出幽幽的下落!”暗沉的夜色在俊美的脸上勾勒出一抹深沉的森冷,西门墨翟冷声开口,既然他已经决定将她拉出漩涡,就没有人敢从他身边将她带走,即使是皇上也不可以!

“是,属下立刻行动。”领了命令,铁大疑惑的看了一眼西门墨翟,他跟随王爷多年,第一年看见王爷看着如此的盛怒,不再有一贯的慵懒神色,反而冷厉的骇人。

树林里,风冽放下幽暖烟,扬起双唇的笑了起来,“幽幽,你什么时候成了王妃,难道你忘记了你可是我未过门的娘子。”

“闭嘴。”太明白风冽胡闹的个性,幽暖烟没好气的开口,“你什么时候成了皇上的人?公子究竟在做什么?”

“为夫不错吧,如今吃的可是皇粮。”一袭白色的衣裳,风冽笑的极其的欠扁,一手习惯性德搭上幽暖烟的肩膀,“公子没有告诉我那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子那性子,会说才奇怪,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皇上有了合作,然后我就成了皇上暗卫的头头,和另一批杀手共同合作,一起狙杀欧阳野。”

“欧阳野他是什么身份?”西门墨翟没有瞒她,欧阳的身份不简单,而且需要皇上派出暗卫来狙击,你必定有着连自己都无法推测的身份。

“不知道,我只拿钱办事,真正知道的恐怕只有公子和皇上了。”席地坐了下来,风冽再次打趣的笑了起来,看向幽暖烟,“公子派你到欧阳野身边做什么?其实看他对你那股子狂热,幽幽,你太多次可以动手杀了他。何必让我劳师动众的费工夫,到了最后居然还竹篮打水一场空,要不,幽幽,你帮我这一次如何?”

“今夜你杀的两个人是什么身份呢?”他们不可能是皇上的人,否则就不需要风冽过来杀人灭口了,幽暖烟直接无视风冽的调侃,再次的询问出声。

“他们就是另一批杀人的头头,目标也是狙杀欧阳野,似乎和皇上也达成了合作的协议,可是事情失败之后,我自然要来善后,哪能让外人知道皇上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风冽典型的有问必答,回想了片刻后,这才道:“他们不是燕云王朝的人,无论是功夫路数,还是沿途接触时的小习惯,都不像是燕云王朝的人。”

“北滨王朝派来的。”幽暖烟想起之前西门墨翟的话,他说当初欧阳一家被灭门,那些杀手根本不是江湖之上传言的独孤家所为,而是北滨王朝,可是如今都过了几十年,为什么北滨王朝的那些人依旧不放弃对欧阳野的追杀,甚至连当今的皇上也会和他们合作要一起狙杀欧阳野。

“北滨王朝?难怪了,我就感觉那些人怪异的很。”点了点头,风冽扬唇笑了起来,目标挑逗的看向幽暖烟,撒娇的开口道:“幽幽,我们这么久不久,你就不能说点想我的话?问这么多问题做什么?”

“不要闹!”一手拍开风冽拉向自己的手,幽暖烟也坐了下来,背靠着身后的树干,“那次飓风下,围堵公子的杀手又是些什么人?”

“幽幽你不在公子身边,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听到幽暖烟的话,风冽哇哇的抗议的叫了起来,“连我也是知道雨朗给公子配药,然后才听出公子被杀手围堵过。”

“幽幽。”笑容忽然收敛了风冽快速的看了看四周,一把拉过幽暖烟的身体,俊脸轻佻的凑近她的脸庞,压低声音神秘的开口道:“幽幽,这个消息我可是谁都没有说过,如果被公子知道我神秘的查了,公子铁定要了我的小命。”

“好了,你究竟查到什么了?”相对于风冽的神秘兮兮,幽暖烟没好气的开口,认识这么多年,他的好奇心有多么重,幽暖烟相信没有人比她更了解。

“那些杀手的尸体被处理,然后半夜的时候,我偷偷的去挖了坟地。”低声的说着,风冽后怕的瑟缩了一下肩膀,这才继续道:“那些人都是皇上派出来的暗卫,原本我也不知道,暗卫的身边有多么的隐蔽,可是这次任务里,我才见到一个死而复活的暗卫,才知道那个死去的杀手是他的孪生兄弟,所以这才查出被公子杀掉的那些都是皇上的人呢?”

公子究竟在做什么?和皇上合作,却又一面秘密的杀掉皇上的暗卫,换上自己的人手,幽暖烟敛下思绪,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可是目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公子不是真的要欧阳野的性命!

“幽幽,你说公子是不是想谋朝篡位啊?”一脸的憧憬,风冽傻呵呵的笑了起来,说不定日后公子还会赏他一个高官当当,正好光耀门楣。

“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挫败的纠结了一下脸庞,幽暖烟甩了刷头,公子和皇上合作,但秘密的杀害了皇上的暗卫,将那些人的死肯定嫁祸道了欧阳野身上,看来公子想要做的只是加深欧阳野和皇上之间的矛盾而已,这样做,公子有什么目的?

“幽幽不要想了,你又不是不清楚公子的心思,他不说的,任凭我们想破了脑袋也是猜不到的。”安慰的拍了拍幽暖烟的肩膀,风冽闲散的看着夜色下的明月,他只知道自己要效忠公子,至于公子要做什么,他不会多想的。

“风冽,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没有他的云淡风轻,幽暖烟诚挚的道谢,他告诉她的都算是机密了,看得出,风冽虽然性子粗犷,可对她却总说极力的维护和相信。

“傻幽幽,你可是我未来的娘子,不告诉你告诉谁去。”笑着打趣,风冽眯着眼一笑,随后思虑的皱起眉头,万分头痛的看向幽暖烟。

“可是我愁得是接下来如何将你送回去,公子已经下了命令中止一切行动了,北滨王朝那边的人也都死绝了,皇上的暗卫大部分也都死了,剩下的人也被我们的人给我替换了,只剩下少数的几个人在,我可怎么将你送回啊?”

“不要看我,我也没办法可想。”幽暖烟毫不客气的打断风冽那期盼的目光,如今看来,也只能用自己再去威胁欧阳野一次。

“算了,幽幽你就好好的陪我一晚上,明天我派人送信给欧阳野,让他再吃一次毒药,救下你。”无力的一耸肩膀,风冽理所当然的开口,目光里闪过诡谲,公子说了中止行动,自然不能用毒药了,可是他可以用春药啊,到时候肯定很有趣。

皇家别院,屋子里灯火明亮着,压抑着进展的气息,而正在桌前坐着的几个人更是面染抽色,神情紧绷。

“什么?被人掳走了?”柳晨昊温和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复杂的看向笑的闲散而无奈地西门墨翟,墨在做什么?幽幽跟他一起出去的,又怎么可能会被人给掳走。

“你是怎么保护幽幽的?”狂怒着脸,一把揪起西门墨翟的领口,冷声的咆哮着,他竟然让幽幽被人给掳走了!

“野儿放手,听王爷好好说。”柳夫人急切的开口,示意柳晨昊落下狂怒的欧阳野,上一次幽姑娘失踪,野儿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不曾想这一次,幽姑娘又被人给抓去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柳敏敏匆忙的不曾开口,而是坐在角落里得意的看着四周的一切,那个坏女人终于又被抓了,最好给杀了,这样她再也不能迷惑表哥了。

“原本只是去街上逛逛,不曾想对方突然出手,他们离幽幽太近。”没有了在青楼里的冷厉肃杀,西门墨翟愧疚得看了一眼欧阳野,只是嘴角依旧挂着闲散的浅笑。

“如果幽幽又任何的伤害,我不会放过你的!”冰冷的目光愤怒的盯着西门墨翟,欧阳野睚眦俱裂的攥紧了拳头,压抑着心头的那股子担心和愤怒。

“他们掳走了幽幽,必定会送信过来的。”唯一算是镇定的也只有柳晨昊了,温和的嗓音带着安抚的作用响了起来,拍了拍欧阳野的肩膀,“放心,这里只皇家的别院,有御林军在,我们不会让幽幽出事的。”

“最好如此!”暴怒的双眸扫了一眼西门墨翟,欧阳野冷冷的开口,如果幽幽又任何的损伤,他不会放过西门墨翟。

等待却是最焦急的,尤其在屋子里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下,柳敏敏这一次乖巧的留在屋子里陪着担忧的欧阳野,柳晨昊直接将西门墨翟拉出了屋子,这才一脸严肃的开口:“墨,怎么回事?幽幽在你身边又怎么可能被人给掳走。”

“晨昊,你不用一再提醒我自己的失误。”无奈地一声哀嚎,西门墨翟无力的开口,他也不愿意幽幽被人给掳走啊,可是马有失蹄,他一时大意了。

“真的被人给掳走了?”静静的盯着西门墨翟俊美的脸庞,半响后,柳晨昊不敢相信的开口,他一直以为是西门墨翟从中做了手脚。

拍了拍柳晨昊的肩膀,西门墨翟勾起一抹冷笑,“放心,有我在,任何人都无法伤到她一丝一毫。”

“墨,你?”看着西门墨翟忽然阴冷下的脸色,柳晨昊疑惑的一愣,他这样冷冽的表情代表着什么意思?

轻佻的打上柳晨晨的肩膀,西门墨翟邪恶的勾起嘴角,浅浅的笑意漓却是杀机毕现的冷酷绝情,“晨昊,我已经决定将她呆在自己身边,所以你也不用再担心了。”

“为什么?”虽然早已经感觉处墨对幽幽的感情不简单,旁观者清,或许他们两人都没有察觉,在面对彼此时,西门墨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而幽幽展露的也是平常女子才会有的薄怒挫败,看着他们斗嘴,柳晨昊才警觉他们在面对彼此时,都褪去了伪装,有了正常人的性格。

“可是幽幽的身份。”柳晨昊温和的嗓音有着担忧,一面很庆幸西门墨翟不再对幽幽会有伤害,可是另一方面也担心幽暖烟背后连他们都没有查清楚的背景。

“她是个特别的女子,”星期幽暖烟每一处气急败坏的模样,还有狠狠瞪着他却又硬生生压抑下怒火的俏丽,西门墨翟眼中笑容加深,她若是心伤害他,有很多次动手的机会,至少在海边时,她完全可以要了他的命,可是她没有,对于一个不想要他性命的女子,即使危险,留在身边又何妨?

“掳走幽幽的是皇上的人?究竟皇上和欧阳有什么过节?”柳晨昊向院子里走去,夜色下,一张温润若水的雅致脸庞上有着淡淡的烦忧,不管如何,欧阳终究是他的表弟,可即使墨和自己的眼线遍布皇宫和江湖,却依旧查不清楚究竟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过节,让皇上不惜派出杀手,甚至一而再的要抓走幽幽来威胁欧阳。

“不急,事情已经白热化,一切很快就要明了,我们静观其变。”笑的深思莫测,西门墨翟仰头看向夜幕之下的一弯明月,如果皇上要对付的人是欧阳野的话,他倒可以从中插上一脚,只是如今,他唯一希望的不要伤害到幽幽。

而另一边,欧阳野脸上阴沉的坐在桌边,跪下的身影挺立的笔直,看得出对欧阳野的担心,“堡主,这分明是个陷阱,上一次他们暗杀主子不成功,这次才会故技重施。”

“够了。”烦躁的打断属下的话,欧阳野森冷着冷峻的脸,深邃的眼中失望和痛心堆积,她就这样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