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小墨很健康。”清澈的眸光里隐匿下不曾对人而言的痛,幽暖烟牵强的笑着,深夜里,她也曾如此的悔恨过,明明是一对双生子,可其中一个竟然早早的就夭折了,可是她不能说,不能让墨还有公子担心和愧疚,只要生产时,产婆和雨朗瞒过就可以了,这份痛,让她独自隐瞒下来。

“幽幽,公子的寒毒,你不用再担心,我会尽全力的。”看着黯然神伤的幽暖烟,雨朗低声的开口,丝毫不曾察觉到幽暖烟眼中一闪而过的坚定。

“嗯,产婆的事情还要麻烦你了。”幽暖烟低声的开口,感谢的看着雨朗,她不能告诉雨朗她的决定,雨朗定然不会她拖着这样的身体来为公子治疗寒毒,可是她必须在小墨出生之前,在神力消失之前为公子解了寒毒,否则一辈子只怕再也无法为公子解除寒毒了。

丁香谷的日子依旧很平静,春暖花开的日子,暖阳温暖的照耀在谷里,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安逸的笑容,柳晨昊依旧仙侠时看着书,画着画,不时让雨朗治疗他当年的内伤。

雨朗依旧忙碌在药庐里,西门墨翟终于从幽堂选了两个女子和两个小厮回来照顾幽幽的生活,也着实让风冽当时吓了一跳,惟恐西门墨翟真的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公子估计会第一个平了他。

白烨依旧平静的生活在丁香谷里,格外的轻松,而所有人里,惟独幽暖烟一直强颜欢笑着,所有人在雨朗解释里,只以为她是过补了多久要生产,所以才会有些晃神,即使远在京城的龙凌霄派人 送了大量的补品,就差没将一间空房给堆满了,那些百年人参,灵芝丹药,依旧源源不断的从京城送到这谷里来。

而为了不让丁香谷有任何的危险,龙凌霄甚至将丁香谷所在的这个城镇彻底换成了宫中一些闲置的高手,从府衙的官员,到寻常的店铺商家,有百分之三十都是龙凌霄的人,而余下的百分之三十里,有百分之三十是白烨的人,而余下的百分之四十人里,至少也有百分之三十是西门墨翟当年追随的死士,整个丁香谷如今可比京城皇宫更加的安全。

后记 白烨篇130章 解毒前夕

“幽幽,你瘦了。”西门墨翟一脸无力的看着肚子越来越大,可是去脸颊越来越消瘦的幽暖烟,俊美如斯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的锐利,丁香谷的生活很平静,可是为什么幽幽却一直在消瘦,龙凌霄送了那么多的补品过来,幽幽也很努力的进补,可是身体却依旧调养不好,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有心事,所以才会日渐消瘦。

“你多虑了。”虽然西门墨翟的目光满是关切和自责,可是那一闪而过的精光却依旧让幽暖烟感觉到了害怕,他才聪明,也太了解她,幽暖烟不确信自己是不是真的能瞒住西门墨翟的眼睛。

“幽幽,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娘子了,虽然一直没有拜堂,可等小墨出世之后,我们就可以拜堂成亲,所以无论有什么事,你不该瞒着我的。”并肩坐在椅子上,西门墨翟长臂将幽暖烟的身体揽了过来,让她可以舒服的依靠在自己的怀抱里,晴朗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关切。

可是听在耳中,幽暖烟却还是感觉到一惊,他果真发觉自己的不对劲了,身体蜷缩的靠在西门墨翟怀抱里,幽暖烟一手紧紧的握住他修长的大手,暖暖的阳光下,总是清冷的嗓音此刻却显得娇柔而幸福,“我没事,你不要多想,或者因为小墨要出世了,所以总有些的不安。”

“幽幽,最好如此。”拥抱紧怀抱里的身躯,大手反握住幽暖烟的手,西门墨翟低声的应着,可是眼底的疑惑却没有消退半分,可是饶是他再精明,观察入微,也丝毫察觉不出幽幽究竟在忧虑什么。

“喂,大庭广众之下,你们俩收敛一点。”带着微笑,风冽走了过来,看着阳光依偎在一起晒太阳的两个人,调侃的打趣着,幽幽被西门墨翟带坏了,居然会这样乖巧而温顺的依靠在他怀抱里,像个与世无争的小女人,而丝毫不见当年的冷漠和疏离。

“嫉妒的话,自己去找个娘子回谷里。”懒懒的笑着,勾着笑纹薄唇带着邪魅的风姿,西门墨翟收敛了心头的疑虑,斜睨着一脸坏笑的风冽。

“如果你愿意把幽幽让出来的话,我不介意成亲的。”不甘示弱的回敬着,风冽一脸爱慕的看着阳光下的幽暖烟,褪去了往日的清冷,这才惊觉幽幽真的是个绝色的女子,后悔当初没有早下手。

“不要用你色迷迷的眼睛看我家娘子。”毫不客气的对着风冽警告,西门墨翟占有欲十足的将幽暖烟揽的更紧,他就知道让铁大给这几个男人找个女人回来时绝对正确的,“幽幽可是我家娘子。”说话的同时,西门墨翟一个侧身,快速的在幽暖烟脸上偷得一吻,惹的风冽又是哇哇的叫唤着,邪魅的脸上这才带着得意而满足的笑。

“不要闹。”暖暖的阳光,被偷吻的幽暖烟面带笑容,娇嗔的插了插西门墨翟的手,他越来越爱闹了,总是出其不意的偷吻她,然后晚上总是抱着她睡觉,不出半个时辰,总会狠狠的吻上她,随后风一般的掠出卧房去隔壁房间冲冷水澡,让幽暖烟越来越愧疚,也就不阻拦他的放肆。

“幽幽,有人是欲满不求。”挑衅的看着西门墨翟,风冽俊美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每天半夜三更的冷水声他们这些人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如果哪天半夜没有西门墨翟冲冷水澡的声音,他们或许才会觉得奇怪。

“小姐。”随着一个清幽的女声响了起来,原来西门墨翟带回来的侍女被幽暖烟送回了幽堂,当初她就是四个贴身的婢女,如今回到了丁香谷自然就将死人也招了回来,说话的正是春兰。

“当心烫。”快速的坐起身来,接过春兰手中煎熬好的参汤,西门墨翟试了试温度,这才递给身侧的幽暖烟,幽幽这四个婢女确实好用,不但心细如尘,而且很安静,如同当初的幽幽一般,如果不是有事,基本都看不到四个婢女的踪影。

“兰妹妹,有没有多余的份?”参汤浓郁的香味下,风冽笑眯着眼,谄媚的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春兰。

“没有。”除了姑爷,春兰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模样,话也是极少,简单的回答,不让人以为小姐的婢女不知礼,却也不会多半个字。

不理会吃瘪的风冽,西门墨翟服侍着幽暖烟喝完汤,抬手擦去她嘴角沾染的汤渍,这才将空碗递给等候的春兰,眸光含着倾倒众生的浅笑,“谢谢。”

“姑爷客气了。”依旧是冷冰冰的嗓音,可是那语调却柔软了许多,对着幽暖烟和西门墨翟一个欠身,春兰随即拿着空碗退了下去。

“为什么那丫头活像我欠了她多少钱似得。”看着远去的春兰,风冽挫败的开口,耸拉下脑袋,看着又依偎在一起晒太阳的两个身影,心头的不满更感。

雨朗忙这个后天给公子解寒毒,柳晨昊是真的修生养性,一本书,一杯茶,一盘残局,他可以安静而闲适的弄生一天,至于白烨,风冽自是不敢去打扰,所以唯有打扰眼前这一对让人羡慕又嫉妒的两人。

“不要吵着幽幽。”在风冽要再次开口时,西门墨翟忽然出声打断,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一丝的凝重,抬手在风冽的错愕之下,快速的将随身携带的一个荷包在幽暖烟的鼻子前晃了晃。

“那里面是什么?”疑惑的瞪着眼,风冽不解的看着笑容褪去,一脸凝重的西门墨翟,他怎么感觉刚刚他的轻松调侃都是刻意装出来的。

“让铁大送进来的,有助于睡眠。”拉起一旁的披风盖住幽暖烟在药物下睡着的身体,西门墨翟俊魅的眉眼里有着宠溺的关切,可亦有着浓郁的担忧,幽幽这几日晚上睡的不安稳,甚至有时会半夜醒着,一直到天明,可他根本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即使如同刚刚一般的试探,她依旧淡笑的带过,甚至会对他撒娇,却依旧不愿意告诉他,她究竟在担心忧虑什么。

“或许是因为小墨要出世了,或许是因为担心公子后天要解寒毒。”感染了西门墨翟的凝重神色,风冽也收敛了笑意低声的开口,日光落在幽暖烟消瘦的脸颊上,即使有西门墨翟无微不至的照顾,幽幽依旧瘦了许多,难道墨如此的担心,甚至不惜有药物帮助幽幽入睡。

“希望如此。”修长的手指眷恋的摩擦着幽暖烟瘦削的脸颊,西门墨翟默默的抱紧怀抱里的人儿,他不懂,他们明明已经如此的亲密了,为什么她有事依旧不愿意告诉自己,难道在幽幽心里,他真的额不值得信任吗?

看着西门墨翟那拢起的眉头,不再有刚刚谈笑风生的惬意,风冽随即道:“你不要怪幽幽,她这么多年来总是一个人承担着一切,或许还不习惯向人倾诉。”

“她总是坚强的让人心疼。”或许当初就是如此,偶然间落寞的眼神吸引了自己的目光,西门墨翟看了一眼担心的风冽,不由的笑了开来,“放心,就算真的有什么瞒着我,我也不会放开幽幽的。”

他们那么艰难的才走到了一起,他怎么会轻易的放手,只是心头依旧有些的酸涩,为她的坚强,为她的隐瞒,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是她的依靠,可以让她将心头一切的担心告诉她,让他来承担呢,让他来平复她的不安。

“即使是欧阳野,或许也没有你对幽幽的耐心。”有感而发的开来,风冽感激的看着西门墨翟,无论是当初幽幽的心里爱慕的是公子,还是后来被龙凌霄要挟而离开,西门墨翟却一直不离不弃的守在幽幽身边。

懒散一笑,又是一张俊美邪魅的容颜,西门墨翟迎着暖和的阳光,“不要把我想的多高尚,那是因为我知道幽幽有朝一日会爱上我的。”如同现在一般。可以如此乖巧的依靠在他的怀抱里,当初让他成了她的第一个男人,即使没有明说,可是西门墨翟明白有暖意压抑的感情,所以他才有信心义无反顾的守着她,等着她追上他的脚步。

“遇见你是幽幽的福气。”风冽诚挚的开口,同样学着西门墨翟迎着暖和的阳光闭上双眼,感觉洒落在脸庞上的温暖,如果有一日,他也会遇到一个让他心甘情愿放弃一切的女子,他亦会如同西门墨翟一般的深情。

春日的暖阳下,丁香花在一夜之间视乎悄然绽放了。整个谷里都弥漫着阵阵的芳香,药庐,早已经准备妥当,雨郎在屋子里武器氤氲着,木桶里有着散发着阵阵的药味,药味找不到血凝花,所以雨郎只能用药浴和针灸让逼出白烨身上的寒毒,幸好其他三味药都齐了。

一夜未成眠,看着淡定的悠暖烟,西门墨翟无声的握紧她得手,“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公子是我的家人。”低喃着,不让任何人看清楚她此刻的脸色,幽暖烟紧紧握住西门墨翟的手,她不知道这一次会有什么危险,她甚至不敢抬头看西门墨翟,在他那样的信任着她得时候,而她竟然会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承受危险。

“傻幽幽,那我是谁?”听着幽暖烟的话,只以为她是担心白烨的寒毒,西门墨翟低沉的笑着,亲昵的在幽暖烟耳边道:“难道我不是你的家人,小墨不是你的家人?”

抬起头,已经隐藏了心头的不安,幽暖烟歉意的笑了笑,抓着西门墨翟的手不禁用力,“你和小墨比我的性命更重要。”

听着幽暖烟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头连日来的担忧却在瞬间席卷而来,西门墨翟忽然感觉心怦怦的跳动着,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郁,看向幽暖烟的目光愈加的锐利,她真的只是在担心正在解毒的白烨吗?

可是还没用等西门墨翟询问,屋子里,传来一声声压抑的痛苦呻吟声,那压抑,低沉的声音让幽暖烟脸色刷的苍白成一片,雨郎已经给公子解毒了。

不仅幽暖烟脸色煞白,一旁等候的风冽、柳晨昊也同样有着担心,那一声声痛苦的闷哼声,让他们可以想象屋子里的白烨的痛苦有多深,否则以他淡泊的性格,如果不是痛的压抑不住,他绝对不会喊出声的。

“我要进去。”半个时辰后,当雨郎拉开门,让风冽协助将白烨放进了药浴里,幽暖烟忽然的开口,抽回被西门墨翟握住的手,清冷的脸上有着决绝的坚定,到了最后的时候了。

“幽幽,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心弦绷紧着,看着幽暖烟此刻坚决的脸,西门墨翟慌乱着,忽的抓住她得手,一字一字的开口,“幽幽,你告诉我。”

“你多虑了。”牵强的扬起笑容,幽暖烟深深的凝望了一眼西门墨翟,随后推开门向着屋子里走了去,阵阵的药味扑鼻而来,木桶里,白烨已经痛的药失去了意识,微眯着目光看向走过来的幽暖烟,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的疑惑,沙哑的开口,“幽幽?”

“公子。”听着肚子,幽暖烟快速的走到了木桶边,雾气下,紧紧的抓住白烨的手,这是她唯一血脉相连的家人,如果等小墨出世后,她得神力就会消失,根本无法将血液凝结出梅花状,所以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墨,将幽幽带走。”痛苦的嗓音下,白烨低声的开口,被痛苦扭曲的脸上有着承受不住的痛,可是在看见幽暖烟的脸庞时,白烨只有一种感觉,要将幽幽从这里赶出去。

“公子,让幽幽待在这里,我马上要施针了。”雨郎突然的开口,药物已经将公子的寒毒逼到了肌肤层,如今雨郎也不确定用针灸和药浴是不是真的可以将寒毒清除,所以她需要幽暖烟在身边协助,这么多年,幽幽的医术比自己差不了多少,如果真的有意外,幽幽可是唯一可以帮的人。

后记 白烨篇 131章 发生争执

“不用,将幽幽带出去。”虽然身体在冰冷和火热的两层煎熬里,可是白烨的意识还算清醒,目光坚定的看着一旁站立的西门墨翟。幽幽有些的不对劲,相信西门墨翟也看出来了,她的眼神太诡异,似乎有着破釜沉舟淡淡坚决,而那份坚定让白烨感觉到了心惊。

“墨,我不能丢下公子。”没有回头的勇气,幽暖烟接过雨朗递过来的银针,低低的开口,她不能让唯一的家人在危险里煎熬,而自己却什么也不做。

“放心,不会出事的。”风冽打趣的笑着,看着西门墨翟凝重的脸上,推上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去外面等,这里就幽幽和雨朗会医术。”

“墨,不会有事的。”柳晨昊也加入了劝告的行列,白烨如今的情况十分的凶险,幽幽是定然不会离开的,而有雨朗在,应该不会出事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拿着银针的幽暖烟,西门墨翟转身走向了门口,或许真的是他多心了,幽幽又怎么可能出什么意外。

随着门的关上,屋子里又安静下来,药浴下,被逼出骨血之中的寒毒侵蚀着白烨的意识,让他痛苦不堪的低吟着,抓着木桶边缘的手紧紧的收住,看得出在努力承受着身体的煎熬。

“幽幽,我给公子施针,你替我注意着公子的气息和脉象。”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雨朗谨慎地开口,走到了白烨背后,开始在他的后背穴位上施针。

公子不会出事的!幽暖烟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口,目光里染上坚定,手指一动,银针尖锐的滑破了自己的手腕,献血顺着木桶的边缘源源不断的流入到了水中,屏除了所有的杂念,幽暖烟默默的催动起身体里潜入的力量。

却见水中的献血不但没有被水融合,反而是慢慢的凝结在一起,形成一朵朵梅花状的血形,而随着鲜血的流失,白烨的肌肤发生了急剧的变化,那些潜伏在他身体里的寒毒,似乎受到了召唤一般,从身体里迅速的流失出来,和幽暖烟的鲜血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黑色的液体。

施着银针,专注下,等雨朗感觉到药浴里的血腥味时,整个木桶里的水已经染成了黑色,而幽暖烟的手腕依旧不停的滴落着鲜血,凝结成梅花状,随后和白烨身体里渗透出的毒素融合在一起,成为乌黑的液体。

“幽幽!”毒素的流失,让昏厥的白烨缓缓的清醒过来,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幽暖烟,整个人倏地愣住,目光死死的盯着她不停流淌着鲜血的手腕。

“血凝花!”震惊的喊出声来,雨朗不敢置信的看着幽暖烟苍白如纸的脸,幽幽的血液竟然可以凝结成血凝花。

“快给幽幽止血。”全身无力下,白烨对着身后的雨朗嘶厉的低吼着,睚眦剧烈下,满是担心和愧疚,她怎么那么傻,都有了七个多月的身孕,竟然还放血来救自己。

“不准,雨朗继续施针。”孱弱这,声音已经虚弱的听不见,幽暖烟目光严厉的制住雨朗的动作,断续的开口,“这是最后的机会,不要前功尽弃。”

听着屋子里的两声喊声,西门墨翟知道他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随着风冽不顾一切的推开门边,浓郁的血腥味在瞬间蔓延开来,西门墨翟痛心的扶住幽暖烟摇晃不稳的身体,脸色剧痛,她果真瞒着他!

“对不起,墨。”身后是熟悉的怀抱,幽暖烟轻柔的开口,眉宇之间的忧虑在这一刻扫去,只余下对西门墨翟的愧疚,“对不起,我不能错过这唯一的机会。”

目光沉痛的看着幽暖烟那滴着鲜血的手腕,看着那水面的雪花状血液,西门墨翟终于明白过来,深邃的目光带着失望和痛苦看着脸色逐渐苍白的幽暖烟,大掌聚集起内力,贴上幽暖烟的后背,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到她颤抖的身体里。

“墨,将幽幽带出去。”低吼着,眼眶却已经赤红,白烨凝重的看着一旁的西门墨翟,沙哑不清的语气里带着哀求,“带幽幽出去,不为了她,也要为了你们的孩子。”

“墨,我不能。”闭着眼,不去看白烨痛苦的脸,不去看西门墨翟凝重而失望的脸庞,幽暖烟坚定地开口,手腕上鲜血不停的滴落在水中,也伴随着鲜血的流失,整个人也愈加的苍白而虚弱。

“幽幽,撑住。”不知道这四个字是如何说出口的,西门墨翟稳稳的抱住幽暖烟,大掌不停地将真气输入到幽暖烟的身体里,为什么她要瞒着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伴随着屋子里凝重的气氛,雨朗快速的加快手中的动作,不能浪费了幽幽用鲜血换来的机会,这是唯一的机会。

再次转醒,却已经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幽暖烟睁开眼,对上面容憔悴的西门墨翟,那总是洋溢着俊美笑容的脸庞此刻却是疲惫和晦暗,看着转醒的幽暖烟,死寂的黑眸里快速的划过一丝激动,随后却又归为了死一般的平静。

“你昏睡了三天,白烨已经无碍了。”出口的嗓音带着莫名的冷漠和疏远,西门墨翟缓缓的站起身,神情淡漠的看着转醒的幽暖烟,转身向着门外走了去。

“墨,对不起。”低声地开口,快速的抓住西门墨翟的手,第一次,幽暖烟感觉到那样的害怕,她从没有见过他如此疏远的神色,似乎面对的只是陌生人一般,那总是盛满着爱意的双眸此刻却是死灰般的冷漠和平静,似乎再也看不见她一般。

没有开口,却将手抽了出来,西门墨翟头也不回的向着门口走了去,俊冷而疲惫的脸上笑容消退,只余下冷漠的疏离。

呆滞的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幽暖烟只感觉眼睛酸涩的痛了起来,他怨了她了,怨她瞒着他,怨她不顾危险的去救公子,从没有考虑过他的想法。

“幽幽。”白烨清朗的嗓音响了起来,三天,那总是苍白的脸因为寒毒的褪去而恢复了健康的色泽,一双眼清澈的眼带着责备和喜悦看着转醒的幽暖烟,“太胡闹了,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醒不来。”

“公子,他生气了。”茫然的抓着白烨的手,甚至想不起去探他的脉细,幽暖烟依旧愣愣的看着门口,思想依旧停留在西门墨翟冷漠的背影里,他放开她的手了。

“他守了你三天三夜不曾睡,幽幽,这一次你真的寒了他的心。”不愿意责备幽暖烟,可是想着幽幽昏厥在西门墨翟的怀抱里时,那张总是俊逸自信的脸上那种慌乱,那种惊恐,白烨知道这一次幽幽真的狠狠的伤了西门墨翟。

尤其是当雨朗宣布幽幽失血过多,或许会一睡不醒时,白烨真切的看都西门墨翟眼中有什么死去了,三天来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他就这样守在幽幽的床边,到刚刚那样面无表情的走出去,只告诉他幽幽醒了,白烨知道这一次,西门墨翟真的被幽幽伤到了,当时如果出了任何一点差错,那就是一尸两命。

“我要起来。”不是不知道公子话里的意思,幽暖烟挣扎的要起床,可是身体过于虚弱下,刚起来的身体又被白烨压回了床上。

“好好休息,你这样哪也去不了,不想让他担心,等身体康复了再去和他道歉。”端出长辈的威严,白烨将幽暖烟接回了床上,不再冰冷的手温暖的理顺她额前的发丝,“他只是气你的隐瞒,气你的不告知,好好睡一晚,明天早上再起来,我让春兰熬些参汤过来。”

屋子再次的安静下来,幽暖烟双手抚摸上凸起的肚子,茫然的看着窗户外,小墨,这一次他真的生气了,甚至不曾看她一眼,甚至甩开她的手。

心头酸涩的痛着,明知道是自己不对,可是看着冷漠离开的西门墨翟,幽暖烟却依旧感觉到了受伤,不再犹豫,快速的掀开被子,向着外面走了去。

夜色下,阵阵的花海飘散过来,幽暖烟茫然的寻找着,安静的院子里根本看不见西门墨翟的身影,不在院子里,总是清冷平静的脸上有着慌乱和不安,幽暖烟快速的转身看向毗邻住屋的偏房,如果他不在屋子里,幽暖烟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屋子里一片的黑暗,不见一丝的光亮,而随着门的推开,淡淡微弱的光芒下,幽暖烟终于看见站在窗口的身影,黑暗里,似乎和也是融入在了一起,即使听到了开门声,背对着她站立的西门墨翟依旧没有回头,如同石化的雕像般挺立在幽谧的深夜里。

“对不起。”低声的开口,嗓音里满是愧疚,幽暖烟甚至不敢跨进门一步,就这样站在门口,春夜的风下,一身单薄的衣裳格外的清冷。

“不用道歉。”冰冷的嗓音里依旧是疏远,背对着身后的人,西门墨翟冷然的看着夜色,那一刻的慌乱,那一刻的惊恐还纠结在心里,看着她面无血色的倒在自己的怀里,看着雨朗那凝重的脸色,残酷的说出药石罔顾的话,西门墨翟只感觉自己的心在那瞬间死了,她怎么能这样的残忍?她可曾想过那一刻,他的感受,生不如死,恨不能代替她倒下去。

“公子偶然说过,白族女子的神力会随着生产而消失。”幽幽的开口,泪水却已经不知道何时滑落下来,幽暖烟哽咽的看着近在咫尺,却似乎远在天涯的背影,她怎么敢开口,那个时候,她不知道放了血之后会如此,她怎么敢让他知道,让他担心。

“所以你瞒着我,不顾自己的身体,不顾肚子里的孩子,幽幽,你真的将我放在心上吗?”冷然的语调听不出情绪,没有怒火,没有不甘,有的只是淡漠的疏离,似乎她再做什么,说什么也无法再打动他的心。

她真的上了他,否则他不会如此冷酷的对她说话,不会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幽暖烟哀伤的凝望着黑夜里那欣长的身影,缓缓的开口,“我知道了。”

无法原谅吧,那样的任性,在他为了她付出了一切之后,她竟然这样任性的带着他的孩子冒险,或许她真的会死,或许真的就一睡不醒,他生气也是应该的,茫然的转过身,看着夜色,幽暖烟忽然感觉到了冷,彻骨的寒冷,似乎连骨血都冻结了。

听着背后的脚步声,西门墨翟压抑住回头的举动,一次就够了,真的无法再去承受那样的痛苦和无措,就这样看着她倒在他的怀抱里,血色尽失,脉息微弱,真的够了。

原本春意黯然的丁香谷,此刻却被一股压抑的冷气息包围着,白烨禁止了风冽的胡闹,只是旁观的看着幽暖烟和西门墨翟。

虽然已经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却已经不再同屋而眠,笑容也从西门墨翟的眼睛里失去,除了吃饭,他甚至很少出来,总是在偏房里拿一本书,或者什么也不做的看着窗外失神。

“公子,真的就看他们这样互相折磨着。”风冽不解的看向亮色逐渐恢复的白烨,西门墨翟的气恼他是明白,可是如今幽幽挺着大肚子,那里面可是他的孩子,他不相信墨真的这么狠心的一直不理会幽幽。

“不要插手,那是幽幽和墨的事情。”淡雅的开口,虽然依旧有些的安心,可是白烨明白幽幽该学会去信任西门墨翟,该学会去依靠他,而不是将所有的事情都独自承担下来,他已经等幽幽好久了,也该 幽幽去追上他的脚步,与他并肩同行的时刻了。

“可是幽幽越来越瘦了,那眼下都一圈灰黑色了,这几天只怕幽幽晚上根本没睡觉。”风冽担心的嘀咕,他也知道这次幽幽做得不对,即使是自己,看着幽幽倒下去的那一刻,也惊恐的连心跳都停止了,更不用说西门墨翟了,可是幽幽那也是为了救公子。

“那也是墨改担心的,喝你的茶。”淡泊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可是白烨如此的镇定,至少说明眼前的问题不会多严重,否则以他对幽幽的感情,又怎么可能看着幽幽如此的消瘦下去。

后记 白烨篇 132章 终于相拥

整夜整夜的睡不着,那原本温暖的床却在此刻显得清冷,大的让她感觉到了害怕,幽暖烟推开门走向了外面,不去敢乞求他的原谅,毕竟是她一次次的伤害他,可是看着那安静的偏房,幽暖烟只能无助的环住自己的身体,一手轻柔的摸着肚子里的孩子,至少还有小墨在,日后他或许会因为小墨而原因再次接纳自己。

该死!依旧不愿意开口,可是透过窗户看着夜色下那单薄的身影,这些日子之间肚子越来越大,可是她却是越来越瘦,西门墨翟阴冷着脸,随着风起,幽暖烟只穿着白色单衣的身影更加的清瘦单薄。

半个时辰后,看着依旧在夜色里站立的幽暖烟,想着白天看见她双眼下不曾睡眠而留下的灰黑色,西门墨翟倏地转身向着门口走了去,随手拉起搭在椅子上的外衣,怨她,到头来折磨的还是自己。

“不要冻着孩子。”将衣服冷漠的披上幽暖烟的肩膀,西门墨翟寒声的开口,努力让忽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喜悦和随后的暗淡,依旧无法去原谅她,无法原谅她竟然让自己置身在那样的危险里,无法原谅她什么都不肯告诉他,独自承担着一切,日渐消瘦,却依旧没有想过告诉他真想。

感觉着他的气息,可是仅仅一瞬间,西门墨翟却已经收回了手,甚至不再看她一眼,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面色冷漠,神情悠远的看着夜空。

“我知道我无法原谅。”颤抖着手终究握住了西门墨翟衣袖下的大手,那温暖的感觉让幽暖烟只感觉眼睛酸涩的痛,多久了,他不曾再抱着她,不曾再看着她,总是那么冷漠的同她擦肩而过,宛若陌路人一般。

“晚了,休息吧。”生生的压下拥抱她的冲动,西门墨翟如同被火灼了一般,倏地抽了回来,转身向着自己的屋子走而来去,她的一个触碰,就引起他心底浓浓的想念,所以他只能仓皇的逃离,从来不知道他的自制力原来是如此的薄弱,只看着她,就想将她拥入怀里。

他真的不要自己了吧,再次的被甩开手,幽暖烟只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脚底蔓延开来,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离开的身影,不再是像以前那般的牵着她的手,不再是拥她入怀,他真的放手了,不再理她了。

脚步沉重的迈不开,他说的对不能冻着肚子里的孩子,幽暖烟收回视线,泪水就这样从脸颊上滑落下来,滴在衣服上,她很少落泪的,可是如今每一夜,躺在空荡荡的床上,泪水就这样流落下来,如同此刻一般,心痛的无法呼吸,太多的愧疚太多的抱歉压抑在心底,甚至卑微到不敢去乞求他的原谅,在那样伤了他之后,在自己那样任性妄为之后,怎么敢再去奢求他的谅解,从一开始就是他在为自己付出,在为自己放弃,她带给他的却只有一次次的伤痛。

抱着被子,蜷缩着身体,幽暖烟无声的落泪着,呜咽的声音却怎么也压抑不住,断断续续的从屋子里传了出去,让一墙之隔的西门墨翟脸色越来越阴沉,她竟然哭了,该死的!

手狠狠的握成了拳头,不去想,可是那一声声的呜咽声却如同打在心头一般,让他的情绪急剧的变化着,即使那么怨恨,却依旧无法放手,她的一个哭泣就让他慌了神。

不知道哭了多久,累了,倦了,就抱着被子昏沉沉的闭上了眼,黑暗里,恍然感到有一双温柔的手擦去脸上残余的泪水,再次被拥入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里。

即使是梦,也不要让她醒过来,止住的泪水再次的落下,幽暖烟蜷缩着身体,感觉着那份久违的温暖,依旧陷入在昏睡里。

怎么还在哭?侧过身子,紧紧地抱住那哭的颤抖的身体,她没有醒,西门墨翟是知道的,可是却不懂为什么睡着了却依旧会不停的落泪。

一夜的好眠,猛的从睡梦里惊醒,“墨?”幽暖烟慌乱的开口,睁开眼,四周却是冰冷的空洞,而伸向床外侧的手只碰触到冰冷的被子,他根本没有来过,不过是他一夜的梦罢了。

失落染上了原本带着喜悦的双眼,幽暖烟愣愣的睁着眼,直到许久之后门被推了开来,雨朗走了进来,看着床上失神的幽暖烟,关切的开口,“幽幽,好些了没有。”

一大早还在睡梦里,就被西门墨翟给拉了起来,让他过来给幽幽诊脉,为什么她越来越瘦了,听到西门墨翟那询问,雨朗第一次很想扁人,如果不是他对幽幽不理不睬,幽幽会如此消瘦?

可是想着西门墨翟的功夫,也只能作罢,漱洗后就被押到了幽幽的屋子里,而那个原本担心的男人却又一脸沉默的走回了根本没有睡过的偏房。

“为什么不去和他道歉,这样僵持着,幽幽你还是有顾虑对不对?”关上门,雨朗一脸的凝重,幽幽骗不了他。

“是我对不起他。”沉痛的开口,幽暖烟看着把脉的雨朗,如果小墨可以顺利的出世,她会不惜一切的乞求他的原谅,可是这腹中除了小墨,还有一个死胎,她无法开口,无法再让他同她一样陷入无穷尽的恐慌里,他已经害怕过一次了,再告诉他真相,太残忍。

“傻幽幽,你为什么总要一个人扛着,连血凝花的事情也不曾告诉我。”低叹一声,为他们的多劫难的感情而感到忧心,如果幽幽之前告诉他要放血为公子治疗寒毒,雨朗必定会第一个反对,幽幽身体原本就弱了,如今腹中又还有一个死胎,他绝对不可能让幽幽去冒险,而公子和墨只怕也会和他的想法一样,所以幽幽瞒过了所有人。

“可是我不想他和我一样害怕。”担心自己会死,担心小墨也会死,幽幽摇着头,日渐的消瘦下,精神却已经差了许多,她怎么能告诉他,生小墨时会有多么危险,怎么能告诉他,自己或许真的会死,那样他要怎么办?

“可是幽幽,你这样,日后墨只会更加的怨你。”她的担心和不安雨朗清楚,也明白,她爱西门墨翟,或许比她们所有人知道的都深,所以她宁愿一个人背负下这些担心和不安,也不愿意让西门墨翟知道真相,即使是现在,他那样怨恨着她,可是至少他没有幽幽此刻的惶恐不安,不会有即使即将失去妻子和孩子的恐惧。

“雨朗,我能为他做的不多,就让我承担下着一些,如果顺利生产,我会乞求他的原谅,如果真的出了意外,余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他总是在付出在牺牲,而她什么也不能为他做,至少不让他再为了她和肚子里的小墨担心,至少让他可以安心的等到她生产的时候。

“分明在担心,为什么不原谅幽幽?”看着站在窗口的西门墨翟,柳晨昊温和的开口,幽幽瘦了,他亦瘦了不少。

“晨昊,你不懂。”他怎么懂那时自己的的痛,看着她就这样面无血色的倒在自己怀抱里,看着她那样昏厥在床上,连雨朗都无力施救,西门墨翟面容凝重的开口,她怎么能那样狠心,甚至瞒着他一切。

“可是你想过幽幽没有,她还怀着小墨,不仅要瞒过你,还是承受对你隐瞒的愧疚,如今一切过去了却依旧要面对你的冷漠,墨,你放弃一切,难道要的就是这样的相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柳晨昊笑着拍了拍西门墨翟的肩膀,“明明就放不下,何必再压抑自己,也苦了幽幽,就再原谅她一次又如何?”

“我……”想开口说什么,可是话语却卡在了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西门墨翟沉默片刻后,忽然扬唇笑了起来,一瞬间,光彩似乎又回到了他的俊彦上。

看着相通的西门墨翟,柳晨昊儒雅的脸庞上笑容加深,“快去吧,幽幽这两天都没有吃好睡好,你也该知道她的心意了,她从来不是如此脆弱的一个人,可如今她一直在等待你的原谅,墨,她对白烨是割舍不断的亲情,她对你却已经是刻骨铭心的感情。”

屋子里,雨朗已经离开了,春兰捧着参汤站在床边,“小姐,你多少喝一点。”

“不用,拿下去。”闭着眼,满心的疲惫下,幽暖烟淡淡的开口,雨朗让她告诉墨,可能她要怎么开口,告诉他,生产那一天,或许她和小墨都会死,或许有一个人能活下来,或者侥幸的话才会母子均安。

“姑……”看着接过的碗的西门墨翟,春兰刚要开口,却已经被西门墨翟制止住,看着终于原谅小姐的姑爷,春兰感激一笑,服身,悄然无声的走向了门外,顺手将门关上,看着床边的两个人,春兰终年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笑容,姑爷真的爱惨了小姐,即使这一次,小姐那样任性的隐瞒了姑爷,姑爷却依旧只气了两天就好了。

将手中的碗随手搁在床边的矮柜上,看着闭着眼的幽暖烟,西门墨翟心疼万分的看着她瘦削而苍白的脸,失血过多造成身体依旧虚弱,他怎么那么傻,竟然在这个时候和幽幽生闷气。

坐下身来,修长的手指疼惜的抚摸上幽暖烟的脸颊,而几乎在同时,幽暖烟倏地睁开眼,震惊的看着坐在床边的身影,黑眸里有着不敢相信的激动和错愕,泪水慢慢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怕一切又像早晨一般只是她的幻想而已。

“看见我就哭了,白烨知道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清朗的嗓音带着一贯的宠溺和邪魅,西门墨翟浅笑着摇头,倾下身,薄唇轻柔的吻去她眼下的泪水,低喃的开口,“幽幽,别哭了,明明你是错了,为什么到头来心痛的还是我。”

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一般,幽暖烟双手紧紧的抱住西门墨翟的脖子,他真的原谅她了,不再气愤她的任性,不再怨恨她的隐瞒。

“幽幽,不要再隐瞒我了,你知道吗,那一刻,我连死的心都有了,这辈子我没有那样慌乱过,如果不是风冽他们将你抱起来,我甚至连抱你的力气都没有。”动容着,西门墨翟紧紧的抱住幽暖烟哭的颤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