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厢被感动的热泪盈眶,怀里抱着受气小媳妇的太子殿下却出离愤怒了…

他娘的!!!

沈寻横抱着司徒兰,上前一步就将那装腔作势的宫女踹翻在地,似乎是气的不行,使出来的力气已经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了,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司徒兰被他这惊悚的举动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耳边突然又清晰的出现了两个字。

“杖毙!”

“…”司徒兰忽然整个人都不好了,愣愣的看着他,又转头看了看那满地滚的宫女。

这凶残的词语跟谁学的?

那宫女被他踹的浑身发抖,听了这话,更是吓得不行,连忙爬过来一个劲儿磕头:“太子爷饶命啊…奴婢不是有意的!”

所有人都被太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惊呆在原地,只有那宫女的主人方婕妤站了出来,似乎也没想到会有太子会演上这么一出,声音也有些发抖,“殿下,如芳可是我宫里的人,说杖毙就杖毙,怕是不好吧?”

那宫女做的事情都是她吩咐下来的,这个时候求情倒是有些心虚,可毕竟是她的心腹宫女,平时也算是忠心耿耿,自然不能出什么差错。

本来挺小的一件事,谁知道会半路杀出个傻太子啊!

沈寻没再继续踹下去,却也不看她,只咬着牙齿道:“父皇说我有权力让别人死。”

虽然刚刚被她羞辱了一番,可这宫女也许是受了别人的吩咐,迫不得已才做出这种要命的事情,自己当过宫女,知道不听主子吩咐的下场或许更惨。司徒兰觉得再不开口求情就有些冷血了,有些不忍心道:“杖责几十便可,罪不至死…”

沈寻默默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司徒兰越发的心虚了,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窝囊,只窝在他怀里小声道:“我不想摊上命债…”

沈寻今天这番举动实在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让她不由得想起“护短”这个词,虽然他没什么实权,可也算是一个大后盾了,让她顿时生了一种有依靠的感觉。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是因为这件事情得罪了这宫女的主子,以后的日子更是举步维艰了。

沈寻一直都很听司徒兰的话,于是很不高兴的吩咐道:“那杖责三十吧。”

三十其实还好,顶多几天都下不了床。那方婕妤似乎完全没有料到会出这种意外,一时愣在了原地,过了好久好久才急道:“寻儿,本宫好歹是你的长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如芳不过是无心之举,你真要这样赶尽杀绝吗?”

方婕妤心疼自家宫女,不希望她受一点罪,何况本来就是自己下的命令,若是不求情,恐怕会失掉心腹的忠心。

沈寻很少下什么命令,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有些犹豫。可他终究也是咽不下这口气,转过头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道:“那我去问问父皇该如何解决。”

方婕妤忽然浑身一抖,愣在原地没有继续说话了。

沈寻没再继续说下去了,怀里抱着司徒兰,从大殿中央慢慢走了出去,临到太子妃旁边时,他忽然快速看了她一眼,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却让霍清秋心中突然一悸。

因为是晚宴,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日头缓缓落下。光线柔和而又安逸,玄衣少年怀中抱着宫装少女,从远处看去,倒是一副绝美的场景。

司徒兰一直被他箍在怀里,胸口有些发闷,连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沈寻走到一棵树下,忽然停下了脚步,怔怔地站在原地。司徒兰转过头一看,却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个时候她还是合阳宫里的小宫女,阴差阳错送来一盒糕点,却把自己整个人都赔了进来。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能说都是自己的命。

沈寻看了看那棵树,却忽然很认真地问道:“兰兰,你弹得那么好听,为什么母后会不高兴?”

司徒兰靠在他的胸膛上,忽然一愣,她原本没想过弹得好不好听这个问题,只一直担心那些防不胜防的阴谋诡计。可现在才知道他一直在听,大殿中那么多人,只有他一个人在用心的听。

司徒兰闭了闭眼睛,说:“我也不知道…”

沈寻一直抱着她,似乎永远也不觉得累一样。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树,用蹩脚的话语安慰她,“你别伤心,母后不喜欢听,寻儿喜欢。”

这个就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了。

司徒兰咬了咬下唇,又是好笑又是心酸,“嗯,兰兰不伤心,你先放我下来吧。”

“不放。”沈寻坚定地摇了摇头,目光很是认真。

“我不要再让你摔着了。”

霍清秋的目的

“我不要再让你摔着了。”

司徒兰被他悬空抱起,昂头看向他的时候,一时有些怔然。

如果眼前的他是个心智健全的人,她肯定只是将信将疑。但他并不是个正常的人,是所有人眼中的傻子,连字都认不全,更不会去分辨什么人心善恶。所以那句话显得那么诚挚而珍贵,那是他给她的承诺,只给她一个人的承诺。

天气有些湿冷,心中却温暖如斯。初遇时的那棵树已然成了光秃秃的一片,地上刨过的坑也看不见痕迹了,可当初相遇的两个人却依然留在原地,只是换了不同的角色与心境。

司徒兰被他稳稳抱在怀里,有些难受地将头埋了进去,起先只是咬着下唇抽噎了两声,最终却忍不住呜呜的哭了出来,声音越哭越大,刚刚在大殿中的委屈在这一瞬间如洪流倾泻。她从出生起就没有这么狼狈过,可也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温暖的对待过。也许是为自己以后的命运而难过悲伤,也许是对比之下被这份温暖感动的无以复加。

但无论如何,她总算是感受到了这份最真挚的心意,而那颗心的主人,就在她身边,那么近,那么温暖。

她很少这么敞开心扉的哭过一次了。从小到大,她都是家中最懂事的孩子,要照顾妹妹,还要帮着爹娘干活,日子过得很平静,没什么太大的波折,依稀记得只有在母亲去世的那天这么哭过了,那一头的场景依旧记忆犹新,妹妹还小,仍旧在旁边玩着小手绢,自己却哭晕在母亲的灵柩前。

原本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吧,人不犯我我也不犯人,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就好,谁知道她不惹别人,别人却没打算放过她。

如果她们认为自己会就此一蹶不振,那她们可就大错特错了。她司徒兰虽然能忍,却也不是想欺负就能欺负的人。

哪怕对方权势滔天,哪怕那人善于谋虑或是掌控人心,她都不可能认输。更何况,她现在心里有了一个沉甸甸的寄托,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太子活下去。

沈寻本来一直看着那棵树,低头看见泣不成声的司徒兰,面色顿时有些发愣。

“你怎么又哭了。”

司徒兰见他说出如此平静的话语,一时有些恼怒,一边抽泣一边抱怨:“我就哭了,你敢嫌弃我?”

她哭得正带劲,声音都有些发不出来,半是沙哑半是哽咽,总算也是把话说明白了。

放在以前,这孩子就算不伸手帮她抹眼泪,起码也是要出声安慰两句的,看现在这情况,真是越来越不乖了。

沈寻小心翼翼地觑了她一眼,然后细声细气道:“嗯…”

嗯???

司徒兰被呛得一愣,惊得眼泪都憋了回去,答应的这么干脆,真嫌弃她了?

沈寻立刻配合地摆上一副嫌弃的脸色,看也不看她一眼,果断道:“兰兰你哭起来真是丑死了。”

“…”

面对如此露骨的严肃批评,司徒兰顿时噎住了,半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啊…真的吗?”

沈寻昂着头不看她,却悄悄露出一副类似诡计得逞的表情,也不理她,一个人偷偷摸摸地笑得格外高兴。

司徒兰一边抽泣一边埋在他怀里,似乎也不担心弄脏了他的衣服,只闷闷道:“真丑的话,我以后不哭就是了…”

沈寻飞快低下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傻傻地笑了笑,说了一句:“兰兰真乖。”

“…”司徒兰顿时被雷的外焦里嫩死去活来,太子今天是怎么了,想体验一把哄孩子的感觉吗?说实在的,模仿的还挺像,配上两人这动作,倒真有一副哄着自家媳妇的诡异感,虽然这似乎就是不争的事实。

司徒兰可能真的以为自己哭起来特别丑了,伸手快速抹了抹脸上的泪,决定不去纠结那些有的没的,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平静一些,“仗毙这词,跟谁学的?”

沈寻见她问起这个,很是自然道:“以前在合阳宫里时候,母后经常说这个词的,别人听到,会害怕。”

十分言简意赅的表达了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拿来吓唬人用的。

司徒兰忍不住沉思了起来,太子住合阳宫的时候?那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自己也还小,跟这皇宫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想来皇后年轻的时候倒是个飞扬跋扈的性子,看谁不爽就直接仗毙,真是庆幸自己是后来才进宫的,不过当时太子还那么小,她就给他这样凶残的启蒙教育真的合适?

仔细想想,其实在这皇宫之中,下人的命都贱如蝼蚁,主子什么时候想要就什么时候拿走,由不得别人挣扎,虽说她现在也算个主子,毕竟也是个惜命的人,肯定不会随便拿别人性命开玩笑的。

沈寻今天虽然是给她出了一口恶气,出发点是好的,但也还是要适当纠正一下,免得以后不小心成了个没脑子的暴君就不好了。

司徒兰的悲伤来得快去的也快,要不是眼眶有点红,还真看不出来她刚刚哭过。

她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对他进行严肃的教育:“寻儿,人命是很宝贵的,如果事情没有严重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不要轻易让别人死。你手上是握着这天下的生杀大权,但正因为如此,更要谨言谨为,不要滥用自己的权利,如果你想成为一代明君,首先就要做到不滥杀无辜,尽量用一颗仁心去对待别人,当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让你一直忍气吞声,你要尽量学会看场合看对象办事,明白吗?”

沈寻似乎在消化她刚刚说的话,一个人站着想了很久很久,然后又哦了一声。每次都是这个回答,司徒兰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明白,问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她好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长篇大论的话了,见他仍旧一副半懂不懂的样子,只好叹了叹气。

算了,一口吃不成胖子,慢慢来。

司徒兰还在忧愁以后的日子该如何是好,突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居然还被沈寻抱着!!!

司徒兰浑身一僵,突然开始主动往地上溜。

殿下,您这小身板,抱一个壮实姑娘抱这么久,都不累的吗?

明显感受到了怀中人的挣扎,沈寻有些讶异的看了过去,下意识抱紧,却一个不小心被她给挣脱掉了。

司徒兰动作轻快的下了地,险些就要摔倒,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我又不是不会走路,你这么一直抱着,会让人笑话的。”

“不…”沈寻摇摇头,很是认真的解释道,“我一直抱着你,她们就不会欺负你了。”

司徒兰抚了抚额,终于站稳了脚跟,虽然不知道他的意思是“因为被抱着所以别人没办法故意摔自己”,还是“因为有本太子撑腰所以没人敢欺负你”,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她感动无比。

“没事的,兰兰不会再让人欺负了。”司徒兰尽量使自己的话听起来更有信服力,伸出小手指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你要是不信的话,咱们拉钩,以后我要是再给谁欺负了,我就是猪。”

沈寻很是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一副“你本来就是猪还需要走拉钩这种形式吗”的鄙视感。

司徒兰讪讪地笑了笑,觉得自己有必要把他给支开,随便想到个借口,又一本正经道:“今天是你母后的生辰,你该去合阳宫陪着她守岁的。你想啊,兰兰今天惹她不高兴了,你就该去把她哄开心,这样兰兰就不会受罚了,对不对?”

这个理由实在是天衣无缝,毫无破绽。

沈寻一向很好骗,这次却将信将疑地打量了她一眼,终是答应道:“那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司徒兰连忙摆手,“就这么近的路,还能出什么错不成?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

沈寻哼了一声,有些别扭地转过了身子,回头又看了她一眼,便朝合阳宫的的方向去了。

司徒兰这才松了一口气,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面前,然后转过身就去了玉辉宫。那是太子妃的寝宫,她第一次去的时候被算计了一道,这一次,却是去讨个说法的。

霍清秋比她回来的可早多了,下人层层通报之后,司徒兰终于又见到了这个女人。

确实是姿色无双,这一点让司徒兰都觉得自惭形秽,可她今天的所作所为让人不得不相信一个结论:表里是不相符合的,长得漂亮的不一定都是好姑娘,还有可能是美女蛇。

霍清秋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来,已经备好的清茶,坐在贵妃榻上看着司徒兰朝这边走来。

“你来啦?”

那语气熟稔的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司徒兰在心中冷笑了两声,表面上还是尽量客气,开门见山道:“明人不说暗话,娘娘您也是个直性子的人,有什么目的就直说,何必在背后下绊子?”

“妹妹这话就说笑了,我哪里给你下绊子了?”霍清秋一脸委屈的看了过来,看起来无害又善良,“我不过是想给你指条明路,就是用的方法有些直接罢了。”

司徒兰心中咯噔一声,突然抬头看向了她的眼睛。

却见霍清秋起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嘴里不慌不忙道:“这后宫里权力最大的女人是皇后,除了皇后,似乎就剩我了。”

“既然你已经抱不上皇后这棵大树了,何不上转身坐上本宫这条船呢?”

栽赃嫁祸

听了这直截了当的话,司徒兰很是愣了一会儿,合着她这么阴自己一把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妹子你么热情着实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啊…

想了想,还是答:“司徒兰这一生没什么目的,不需要投靠别人,娘娘还是另找他人吧。”

“这可就由不得你啦。”霍清秋温柔的笑了起来,慢慢的抚了抚自己的手腕,“今天这件事情,只不过是小小的警示罢了,你要是想尝尝更不好受的滋味,大可一试啊。”

语气中威胁之感尽显无疑。

司徒兰紧紧盯着她的动作,见她摸自己的手腕,不由得想起“好手段”三个字。

你是在提醒我智商没你高手腕没你硬吗…

我说姑娘,大家各走各的独木桥还不行吗?整天斗来斗去是不是可有意思了?

直到现在,司徒兰总算是看明白了一件事情,想要做人上之人,不但要保持自己不被算计,还要主动去算计别人,典型例子请看对面的太子妃。

司徒兰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真实一些,“娘娘您凭什么以为我能替你办事?就不怕我在背后捅你一刀子?这宫里一向人心莫辨,我以为您是看得明白的。”

霍清秋睇了她一眼,突然又笑了起来。眼波流转之间,慢慢从袖子里摸出一个东西,开始装模作样地把玩。

“有些事情可难说了,我敢这么直接的问你,自然也有我的道理。”

那明晃晃的东西实在太过刺眼,也太过熟悉,司徒兰忐忑不安的抬起了头,定睛一看,然后心口便咯噔一跳,仿佛是被尖刀狠狠刺了下去。

同心锁…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刻了字的同心锁…

第一反应是,糯糯你把我给卖了啊!!!我待你不薄好吗?

第二反应是,这玩意儿其实压根就不是慕子川送给她的吧?说不定就是太子妃提前算计好的,还一口气让人假造了七八个当备用呢。

司徒兰一向不喜欢冤枉人,况且她派去跟在林糯身后的亲信也都回禀了她,说亲眼看见那东西被熔掉了,林糯并没有出卖她的可能,只可能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又被太子妃摆了一道。可是那时间也对不上号啊,她收到这东西的时候,霍清秋好像还没进宫吧?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司徒兰越想越混乱,索性道:“娘娘您究竟是什么意思?”

周围的宫女都被她遣散了出去,殿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空气中似乎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让人紧张到窒息。

“本宫是什么意思,你还不够清楚吗?”霍清秋慢慢把玩着同心锁,幽幽道,“良娣和外臣私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定情信物可不就是最好的罪证?更何况…那日和慕将军在含元殿附近幽会的事情,你当真以为没人知道?白纸终究是包不住烈火的,你是个聪明人,若是识大体,本宫或许可以替你保守秘密。”

“…”

司徒兰简直一口老血喷出,真是定的一手好罪啊。

私通?定情信物?幽会?

连反驳的余地都不留给她,直接当既定事实说了出来,不得不承认这太子妃心机之深沉世上无人能及…

其实那把锁也说明不了什么,皇帝知道她之前的事情,就算捅出去了,就说这是嫁给太子之前东西便好。所以她当时放心大胆地让林糯拿出去熔掉,即使没有完全销毁,也不会怎么样的。

但现在重点是幽会的事情啊…不就被人堵住说了两句话吗,就被太子以及太子妃手下的人发现了?不得不让人怀疑那天的偶然性啊…

慕子川,你也跟着算计我了吗?

“如何?除了为我所用,你可还有别的选择?”

似乎料到了她没有别的路可以选,霍清秋很是满意地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轻轻笑了起来,慕子川是王爷手下的人,让他往东绝不敢往西,有意无意地利用几次,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司徒兰在心底呵呵笑了两声,娘娘您忘了我还有太子吗?虽然…有点不靠谱,但还是算一个很有潜力的靠山…

这个时候点破那就是找死了,私通这罪名,哪怕没证据定罪,传出去自己也是要颜面扫地的。况且现在再怎么辩驳也都是无用之功,因为霍清秋肯定会一口咬定这个罪名,不给她留一丝余地。

司徒兰仔细想了想,突然觉得有点奇怪,霍清秋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既然已经是太子妃了,更是未来的准皇后,究竟是有怎样深沉的目的才会想要拉拢自己这个情敌?她的人生这么的完美无缺,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其实将计就计也没什么不好,还能乘机窥探一下阴谋。凭借着一股强有力的好奇心,司徒兰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反正我这一辈子也没什么可求的,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就是了。”

一副听天由命的悲壮感。

霍清秋见她这么配合,一时倒有些犹疑了,倒也没对她说太多,只道:“太子是个不顶事的,你跟在他身边也没什么好处,若是乖乖听话,乖乖为我办事,我肯定是不会亏待你的。”

司徒兰顿时一噎,感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娘娘你真的不怕招了匹狼进来?

然后躬了躬身,一脸狗腿道:“为娘娘办事,自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