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堂平日里霸道嚣张惯了,所到之处皆是丫头婆子围绕其中,无不紧着心侍奉着,何时瞧见过这样一副情况。

整个屋子里没得一个下人。

他向来不是最喜欢呼来换去的么,不是最喜欢指挥着下人们将他围得团团转么,便是单单的只端坐在那里坐一会子,也从未有消停的时候。

垂肩捏脚,端茶送水,他只管受着便是了,便是一挑眉,你就得眼明手快的将东西巴巴的送过去,晚了一会儿都不许。

何时见过这种情形,只将下人们打发得远远地,自个却冷冷清清的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春生设想过一万种情形,却始终没有料到竟会是这样一种。

她还以为,他又会想着法子来欺凌她呢?

却没想到···

许是,与预想中差别太远,春生只一时愣在了原地,愣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

按理儿说是该唤醒他的,作为一名随身伺候的奴才,通常见到这样的情况,定是得小心翼翼的将人给唤醒了,然后恭恭敬敬的伺候着梳洗,直至躺在床榻上歇息了,这才是该尽的职责。

不然待明儿个一早主子起来,若是发现自个歪在了椅子上睡了一晚上,还不得打断那些奴才们的腿啊!

可是,理智上,春生却是不想的。

此时此刻,处在这样的境地,她委实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着他。

可是却又不能对其不管不顾。

春生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立在原地,半晌,只将视线静静地落在了他的面上。

想起白日里,他的恼羞成怒,他的言辞厉色,他发起怒来有时就像一头炸了毛的狮子似地,双眼都赤红了,只咬牙切齿地,恨不得一口生吞了她才好。

可这会子睡着了,却又变得安安静静的了,面上的怒气早已全然消失,只紧紧地闭上了眼,将里头的雷霆之怒悉数收了起来。

其实沈毅堂的面貌是生得极好的,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仪表堂堂,又身躯凛凛,浑身上下散发着某种与生俱来的通身贵气,便是这会子睡着了,那满身的尊贵气质依然丝毫不减。

只见他微微侧着头,懒洋洋的歪在了太师椅上,许是睡得极不安宁,眉头皱得紧紧地,嘴角微微抿着,却是一动未动,安安静静的睡着,比白日里那副怒气冲天的模样看起来要无害许多。

春生瞧着瞧着,只忽地心中一惊,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只立马收回了视线,不敢在瞧了。

她见他睡着了,四处瞧了瞧,见一旁的软榻上搭了块薄薄的毯子,便忙拿了过来,只轻手轻脚的搭在了他的身上。

便想着做完这一遭,她便也不管不顾了,若是回头问起来,就说自个唤了好几遍皆没有唤醒,只能如此罢。

只尽管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可当她手里拿着毯子触碰到他的身子的那一刻,便见自己的手腕子被紧紧地箍住了。

春生一愣,一抬眼,便见不知何时,眼下的那人早已经醒了,正睁着双眼定定的瞧着她,眼底一片清明。

第134章

春生一惊,只下意识的往后退,可手腕子却被紧紧地钳制住了,丝毫动弹不得。

反倒被人眼前的人往怀里一带,跌坐在了他的双腿上。

沈毅堂一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去掐她的脸,捏着她的小脸,看着她眼睛笑着道:“你就是这样伺候爷的,嗯?爷等着你来伺候爷更衣洗漱,都等得将要睡着呢,哼,莫不是还得要让爷亲自过去请你不成?”

沈毅堂方才一进屋子,就瞧见隔壁小次间里还亮着灯,尽管隔着一座屏风,里头影影绰绰的瞧不大真切。

可是只要一想到里头那个小丫头正乖乖的候在那里,心情便好了几分。

倒也不急,横竖人就在里头呢。

一时,将下人们都打发了下去。

许是因着这段时日连番在外奔波,尤其是这一日,舟车劳顿的赶回来,结果,一回来,就被下午的事儿给气着呢,后又到老夫人的院子里一直待到现下,竟一刻都未曾歇过,只觉得有些疲惫。

此番,回到了熟悉的院子里,只觉得心下松乏,又许是晚膳时又用了些酒,结果歪在椅子上竟然一时眯过去了。

他向来眠浅,其实小丫头刚近跟前的时候便已有所警觉,只假意眯着,看她要意欲为何。

结果见她似乎立在他的跟前打量了许久。

沈毅堂虽是闭着眼,可仍是忍不住心下一动。

印象中,她每回见了他不是唯唯诺诺,便是唯恐避之不及,只要他的眼一扫过,她就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儿似的,怯生生的低下了头,哪里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瞧着他。

沈毅堂此刻忍着没有睁眼,心里却是一片柔软。

下午,他的言辞确实是严重了些,又将人给弄哭了,可架不住当时的确是怒火上了头,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尽管事后有些悔意,也不知私底下如何记恨着他呢。

可借着这个由头将人调到了屋子里伺候着,倒也是了了一桩心事长久的心事了,不过,便是此番没有发生这一遭,他也是打算着要将她派到跟前的。

此刻,察觉着她慢慢的靠近了,还拿着张毯子轻手轻脚的为他盖好了。

沈毅堂一睁眼,便瞧见眼前的女孩儿微微低着头,脸挨得他极近,耳后一缕长发垂下来,打在他的脖颈间,一下一下的扫弄着,抚弄得他心里痒痒的。

便忍不住将人一把搂在了怀里,抱着放在了腿上。

春生只被沈毅堂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时被他搂着,坐在了他的腿上,哪里还听见他再说些什么,只白着一张小脸,不断地挣扎着,颤着嘴儿道着:“放开我,求你放开我···”

心中只后悔不已,早知道便对他不管不顾了。

却见那沈毅堂一把捉住她乱动的手,嘴里低低地道着:“乖乖地,别乱动···”

见她还在不断的挣扎,他所幸松开了她的手,只两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给一把提了起来,只往前移了几寸,然后,再次放下。

只挑着一双桃花眼,低低的笑出了声儿,似笑非笑的的看着她道着:“好了,这下随你了···不听爷的,你就乱动吧···”

春生只感觉臀下一处坚硬的物儿顶着她。

待意识到那是什么,春生顿时瞪大了双眼,浑身就如同被瞬间冰冻住了似地,一动都不敢动了。

只感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似地,全身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沈毅堂搂着春生,方才她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竟惹得他生出几分意动,他今日其实本有些累了,只此番一连着好几个月未见,结果之前一见面,就闹出了那么一通脾气,本想趁着这会子夜深人静,搂着她好好哄一哄,说会子话的,岂料···

本想吓唬吓唬她,让她乖乖点,消停些。

可是,此刻,她坐在了他的···身子上。

原本身上的那几份意动分毫不减,反而身体里的**越发的强烈了,一下一下的跳动着,有如破茧而出之势。

沈毅堂只忍不住低下了头,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眉眼。

许是在烛光的照耀下,晕黄的光芒打在春生的小脸上,脸上细细的毛绒都清晰可见,沈毅堂瞧得眼下一愣。

又见她似乎一时呆愣住了,只觉得着那表情着实可爱得紧,只忍不住伸手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摩挲着。

又忍不住凑了过去,在她脸上吻了下,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两口,只有些意犹未尽,忍不住伸手捧起她的小脸,叼住她的小嘴一下一下的轻啄着。

他只觉得怀里的女孩儿如此美好,又香又软,亲着亲着,只觉得一时上瘾了,便一时有些丢不开手。

嘴里亲着,放在腰间的大掌不由自主的往上探着,只慢慢的沿着她的细腰,轻轻地往上抚摸着,大掌一握,只觉得手心一片柔软细腻,滋味太美好了。

沈毅堂顿时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视线微微往下移,只见他的大掌正紧紧地包裹着她胸前的柔软。

沈毅堂一愣,以往只觉得她还小,便一时拘着,忍着,这会子,感受着手心里是丰盈突起,温软如绵,胸前分明已是山峦迭起,待君采摘呢。

沈毅堂见了,一时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大掌忍不住从她的衣襟里探了进去,见她瞪大了双眼,分明被他的举动吓住了。

沈毅堂不由一笑,只凑到她的耳畔,低声的安抚着:“小丫头···别怕···”

说着,便轻轻地去咬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地舔舐着,又来到脖颈间摩挲着。

手指慢慢的探进她的衣襟里,感受着她在他的手心,在他的唇下瑟瑟发抖。

沈毅堂心中却觉得一阵一阵的发烫。

沈毅堂眼底的**愈发浓烈了,终于,忍不住了。只见他忽地一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只双手用力的将春生打横着抱着,直大步往身后的床榻上走去。

春生显然已经被沈毅堂的这一番举动弄得懵住了,从她坐在了他身上,他顶着她的那一刻起,她已经被吓傻了,她愣愣地,睁大了眼,只抖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直到被沈毅堂放到了床榻上的那一刻,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春生只颤抖着身子,见脖颈间的领子已经被他撕开了一大片,隐隐约约露出里头凌白色儿的肚兜,见沈毅堂压在她的身上,还欲伸手去退她的衣衫,春生这才反应过来,只忙手忙脚乱的伸手挡在胸前,拼命挣扎,嘴里焦急的恳求着:“不要,爷,奴婢求您了,不要···不要这样···”

她白着一张脸,拼命的挣扎摇头。

沈毅堂软软在怀,哪里会舍得丢开手,春生越是挣扎,只会越发激起他体内的**而已。

他低着头,看着身下的人儿露出一截白净的脖颈,肤如凝脂,肌如白玉,又衣裳半解,露出里边凌白色的小肚兜,只见两根肩带绕到脖颈后头,轻轻地打了个结,就将胸前的美景给生生的藏匿住了。

沈毅堂瞧得眼热,喉咙发紧,他浑身的肌肤滚烫,双眼泛红,一动未动的紧紧盯着眼前的的美景,几乎是颤着双手绕过春生的脖颈,去解她脖子后头肚兜的结。

嘴里喃喃地道着:“别怕,别怕,爷的心肝儿,爷的宝贝儿,爷可真是喜欢你啊,不要动,爷等下好好地疼你啊···”

春生听了却是浑身激灵,全身打了个颤,只拼命的推他,捶打他,见根本无甚效果,又费力的伸出双手抱着他的手臂,阻拦着他去解她的肚兜,嘴里不住的恳求着:“您···您不是说了,会给奴婢一年的时间么···时间还没有到,求爷怜惜奴婢··奴婢求您了···”

沈毅堂只轻而易举的便钳制住了她的手腕,粗·喘的凑过来亲了她一口,怜惜的道着:“那会儿你还小,可是这会子小丫头已经长大了,你莫怕,放心,爷定会好生怜惜你的···”

说着,只手费力的一扯,那结未曾解开,却是将肚兜带子给一把扯断了,沈毅堂眼眸一深,只颤着双手将要掀开那凌白色的肚兜,迫不及待的想要目睹那片凌白下的芳华。

春生几乎是要绝望了,眼中的泪早就已经流干了,她是瞪大了双眼,见着眼前的人双眼赤红,喘着粗气,俊朗的脸上此刻因着亢奋而微微扭曲着,只觉得下一秒将要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她吞入腹中似的,只觉得无比的骇人。

春生一时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只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竟一时挣脱了他的钳制,趁着他发愣的空挡,只一把抓住他撕碎她的肚兜的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用力的咬了上去。

随即只听见耳边响起了一记沉重的闷哼声,沈毅堂脸上原本亢奋的神色已全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因疼痛而微微扭曲的痛苦之色。

春生已然忘记去害怕了,她只用力的紧紧地咬住了他的手掌,死命不放,就如同一只凶悍的狗,死死的叼着眼前的敌人的手,任凭他如何挣脱,如何痛哭,绝不松嘴。

沈毅堂的手掌,险些被咬掉了一块肉。

第135章

那一刻,春生明显是有些魔怔了。

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所做的一切全是凭着下意识的本能,就像求生的本能似地。

沈毅堂只疼得面目扭曲,双目猩红,额上的青筋早已崩了起来,感觉手掌将要被她咬断了似地,哪里还顾忌得了其他。

只眯着眼,双目发狠,浑身森然凛冽的怒气已然露出,浑身的肌肉紧紧地崩了起来,不由高高地扬起了另外一只手掌。

下意识的就要一巴掌扇过去。

却是在半道上硬生生的收住了手。

不由咬紧了腮帮子,面部两边的肌肉生生突起,只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一把伸手用力的狠狠地掐住春生的脸,掐紧了她的腮帮子。

春生的只感觉脸颊两边一阵疼痛,随即,脸部两侧麻木,不由失了力道,被迫慢慢的松了嘴。

沈毅堂顺势抽出了手掌。

上边大拇指内侧那一整块肉上,是险些被撕裂的痕迹,已看不到了牙印的痕迹,整个伤口被鲜浓的血液覆盖住了,血流不止。

春生浑身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

双目触及到沈毅堂的手掌,见他的整个手掌血流不止,悉数滴落在了她的身上,床榻上。

又触及到沈毅堂一片凶冷的目光。

春生浑身打着颤,只吓得脸色一片惨白。

又见自己衣衫凌乱,两人挣扎撕扯过程中衣衫尽褪,玉体横生,忙不迭伸手环在自己的胸前,只吓得缩到了床榻的角落里。

她浑身发颤,不敢抬头,只缩到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着,眼里的泪水簌簌的滚落了下来。

内心一阵恐惧,一阵屈辱,一时竟连跪地求饶都险些忘记了。

沈毅堂原本是满腔的怒火直乱窜着,他只觉得火冒三丈。

本是体内血脉喷张,滚滚发烫,身体里的火苗一窜一窜的,只无处宣泄,他身体内的**早已经到达了顶点,已然动了情,却不想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了结的。

他沈毅堂自小便是人中龙凤,又风流倜傥,多义多情,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女人们见了都是巴巴的往上贴,只有他挑选女人的份,便是瞧上了谁,便是祖坟冒了青烟,走了八辈子的运道了。

便是他瞧上了谁,想要宠爱谁,对方只有心花怒放的,指不定是偷偷地乐呢,哪个不是巴巴的将他盼着?

哪里有像陈春生这的榆木疙瘩。

简直是那茅坑的石头,又蠢,又呆,性子又臭,又硬。

天知道,他方才有多么的欣喜,捧着她的身子,他的内心一片柔软,他多么的怜惜她,想要宠爱她,可是她呢?

他只觉得在自己最动情的时候被人当头泼了一头的冷水。

她还真是下得了口。

就这样恨他么?

恨不得将他的肉都生生的咬了下来。

他对她难道还不够好么?

他对她已经够上心的呢!

他头一回上街为女人亲自挑选礼物,就是为了她,她倒是好,看都不看就将他特意挑的簪子一把打碎了,他也不过是气了几日而已,后又巴巴的背着去将打碎的簪子修好了,可是她却是一回也没见戴过。

苏媚初赏赐了她绫罗布匹,他转天就替回了绫罗绸缎。

她只是家生的小丫鬟,他能够为她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对她宠爱上了天呢?

可是她非但不感恩戴德,还总是不识抬举的装作不懂,时时刻刻避着,躲着,他是洪水猛兽么?

他打小就是天子骄子,如何受过旁人此等轻视,对方竟还是个身份卑微的家生子?

若是将来传了出去,他沈毅堂的一世英明可不得悉数尽毁了不成?往后哪还有颜面外出奔走?若是让瞿三儿几个知晓了,还不得被取笑死了。

沈毅堂心中满是愤怒,火气不由直冲脑门,又觉得无论是身为主子,还是作为男子,只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心中只觉得无比的屈辱,又带着那么点儿不甘。

在加上身体上的失落,手掌上的疼痛。

一时各种情绪聚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