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是气定神闲的模样:”宁夫人言重了,我可没有以下犯上。“

小宁氏被顶撞的脸色大变:”来人,给我拖下去打!“

”夫人,你要打也要问清楚再打;我可不是凤家的奴才,你凭什么打我?“默涵连正眼都没有看小宁氏,自顾自的整理自己的衣裙,看到走到近前要拉她的婆子们道:”你们给我站远些,我们这院子里可不止一个人会耍菜刀!“

婆子们一愣,不过却还是向前一步就听到默涵自怀中取出了一把剪刀来:”我说得话可不是玩笑的。“

小宁氏气得浑身哆嗦:”你、你…“

默涵看她一眼:”宁夫人,你要收拾我是不是要问问凤老爷的意思?“说完又对几个婆子道:”我是容家的人是容夫人留下来照顾大姑娘的;如果你们敢动我半分,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你们欺负我,总不能不让我反抗吧?“

婆子们的脚步顿了顿默涵又道:”你们如果真打了我,不知道容夫人到时追究起来是哪一个倒霉哦。“

当然是动手的婆子们倒霉,不可能会是宁夫人倒霉的;这一点婆子们都明白她们的脚步一下子就放缓了:这个丫头,她们还真打不得。

小宁氏气得几乎要疯了:”打,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她对容家有了解,不过却没有想到一个容家的丫头敢如此对她说话。

默涵冷笑:”宁夫人你可真是想清楚了?“

”给我打死她!“小宁氏受够了,自她进凤家开始便没有过几天顺心的日子,一个两个凤家的主子们和她过不去,现如今连个丫头也敢对她叫板儿。

就在婆子们无奈只能去捉默涵时,院门外传来的大喝声:”住手!“凤德文到了。

他怎么能让容家的丫头被打?要是容夫人怒了来找他算帐,他可是顶不住的:要知道,他现在最大的几笔生意都是和容家有关的。

209章半步不让(粉红票5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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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涵看到凤德文轻轻一福:”凤老爷,你可要为婢子和我们大姑娘做主。“她也不给小宁宁、浩天开口的机会,就把浩天带着人来砸院子,小宁氏要打死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凤德文的脸阴沉沉的,看着小宁氏道:”你也不问清楚就要打丫头?看看这是谁的院子,浩天你带着人到你大姐姐的院子来做什么?“

他不是不知道红锦的织锦行出了什么事情,他也听说红锦被人打得受得不轻的内伤,但他决定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他的打算就是,说不定可以借着宁府的手,取回被女儿弄走的那些铺子。

但是,凤德文的不过问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任由小宁氏胡来,比如说眼下的事情:这简直就是给容家送把柄!容家的丫头也是能打得的,到时候这个丫头对着容夫人一哭诉,天知道那个容夫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婚约是不可能解除的,可是生意却很难说了;这和红锦受伤的事情不一样,因为红锦没有打发人给他说,并且让红锦受伤的人也不是他,容夫人就算是生气,也不会找他算帐。

但是小宁氏如果打了默涵,那事情便不一样了:他到时候不好和容夫人解释啊。

小宁氏没有想到凤德文一来就喝了她一声,接下来听了那丫头的片面之辞,便问也不问自己就责怪她:容家有什么了不起?要知道她可是知府的女儿。

她冷冷一哼:”这丫头用扫帚打伤了浩天,怎么能说她没有错?就算她是容家的丫头,但是眼下却在我们凤家当差做事,我们自然能代容夫人管教于她。“

凤德文没有想到自己给了小宁氏台阶下,她却不知道就此收手,居然还要打默涵;他立时喝道:”你给我回房!“

五娘此时到了:”这是怎么了?大姑娘不在,怎么她这院子里反倒这么热闹?唉哟,大姑娘可是要出嫁的人了,现在院子里弄得乱七八糟的,到时让容家看到,啧、啧,真得要以为老爷你薄待了大姑娘啊。“

凤德文的脸更黑了,看向小宁氏:”还不回房!“

小宁氏被凤德文如此一喝更感委屈:”老爷,这丫头就算是容家的人,打了我们凤家的少爷就能算了?容家岂不是欺人太甚!“五娘看了一眼默涵:”夫人,我多一句嘴啊,话可不是这样说;这丫头是容家的人,在我们凤家可算是客人,不是奴才;再者说,浩天被打的事情——他怎么好端端的跑到了大姑娘的院子里?而且还带了不少的人啊,这要是传到了容家人的耳中,老爷,你八成是说不清楚的。“

小宁氏看向五娘:”你——!“她满眼都是不敢相信。

她原是对五娘示好,并且暗示和她联手先除去六娘胡氏等人的,当时五娘是点了头的,不想今天却会如此针对她。

五娘年看到她的目光心中冷笑:除胡氏只对小宁氏更为有利,到时凤府没有了胡氏等人,小宁氏的眼中钉便会是她了——她们这些做妾侍的,当然要联手先除掉正室才是正理,只有傻子才肯去助正室对付其它房。

凤德文喝旁人:”送夫人回房!你回去给我好好的想一想,幸亏现在我们府不是由你当家,不然岂不是乱了套。“他很幸庆是由五娘当家。

五娘要得就是凤德文的这句话,她微微欠身:”夫人慢走。“

小宁氏气得青白着一张脸被丫头们拉走了,而默涵当然是毫发无伤:她的手上起了水泡,也是因为追打浩天太过用力所致。

凤德文好言抚慰了默涵两句,不停的暗示她不要把此事写给容夫人知道,在得到默涵的回答之后他才放心的和五娘走了;并且他也在盘算,是不是应该去看看红锦了——看小宁氏和浩天的反应,好像是宁府吃了亏的样子。

想到大女儿就要嫁人了,他一面是惧于容家不敢对红锦太过份,但对红锦手上的铺子更为着急: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铺子姓了容呢。

红锦听完茜雪的话后笑得一双眼睛都弯了:”真没有想到默涵如此厉害呢。“

若蝶也笑了:”我看她是个好样的,有她在府中姑娘可以放十万个心的。“

红锦点头:”茜雪,快去上点药吧。“茜雪的针钱很好,茜雪也很仔细,可是她的性子实在是太软弱了一此,真不知道以后要给她寻个什么样的人家,才能让她不会吃太多的苦。

茜雪起身:”婢子要回去了,姑娘不用担心婢子,婢子实在是应该硬气一些的!“她说着话还握了握拳,让红锦和若蝶都笑了起私茜雪说走未走时,吕孔方进来了:”东家,知府大人、知州大人、知县大人来了。“

”啊?“红锦微微一愣:”都、来了?“宁知府这是想做什么?

”我受了重伤不便见客,请大人们稍事休息,等大少爷回来吧;你打发人去请大少爷了?“

红锦不想见三位大人,不是怕。

吕孔方点头:”大少爷已经让人去请了,三位大人来是查用假冒的‘官银’诬陷我们织锦行的案子,知州和知县大人正在问话,而知府大人说他是东家的长辈,要过来看看东家。“

红锦闻言想了想:”那就请知府大人过来吧。“

因为大小宁氏的关桑,按着辈份来说,宁知府也算是红锦的外公:还真是就是长辈,并且是亲戚,她并不好拒绝。

再者,她也想知道宁知府倒底想做什么;他一开口就说什么假”官银“,真以为此事那么容易混得过去吗?

吕孔方出去之后,宁知府进来了,是他一个人进来的。

”锦儿的伤势如何了?“他完金就是一个慈祥的老人。

红锦在床上点头为礼:”大人,小女子有伤在身,失礼了。“她的话很客气。

”你好好躺着还坐起来了,请得是哪个大夫,现在用得什么药?这地方实在是小太小了些,能好好养伤吗?“宁知府却还是长者的样子:”那个该死的东西不问青红皂白伤了你,我的外孙女也是他能打得?我已经把他流放了——如果锦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必不会放过他。“

红锦淡笑:”大人只要少掂念小女子二分,小女人便不会有什么三

长两短的。“

这话让宁知府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他自坐下:”锦儿,关于假官银的事情…“

”官银是假的?“红锦一脸的惊讶:”那此事可就复杂多了,大人如果找不到做假官银的人与地方,怕是朝廷那里不好交待呢。“

宁知府脸上的笑终于不见了,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个商人之女居然一

丝也不怕他,并且可以说是油盐不进;他看向了一眼若蝶和茜雪:”你们出去吧,我和你们姑娘有几句话要说。“,

红锦轻轻点头,若蝶和茜雪出去了。

”凤大姑娘,本官今日是来讨个人情的。“宁知府没有再做出长者的样子来,反而摆出了十足的官架子:”那个当铺的事情,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想要什么?“

红锦淡笑:”什么当铺的事情?大人的话小女子听不明白。“他想打开窗子说亮话,自己便陪着他?想得美,就是要装糊涂。

宁知府的脸上现出了不快:”凤大姑娘,当铺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我今日来也是看在两家的亲戚份儿上,并不是怕了什么。“他动了动官袍的下摆:”本官能做到知府,当然不会是孤家寡人,有时候牵一发动全身到时就算是本官想放你一马也无能为力了。“

红锦盯着他,过了半晌笑道:”大人的厉害小女子早已经领教过了。“她半步也不退让。

宁知府阴郁的盯着她:”你以为凭花、胡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就能…“他没有说下去。

红锦看着他:”我想,军中的人做事一向很快的。“

宁知府的脸上闪过了青色:”你——!“

”已经撕破了脸,大人还要往脸上贴金吗?“红锦也收起了所有的笑意:”事已至此,我就问大人一句,大人问自己的本心,他日你会不会放过我和浩宇?“

不会,宁知府当然不会;他被红锦一个没有丁点封诰的百姓逼到了角落中,这样的难堪他岂能世笑置之。

宁知府看着凤红锦冷冷一笑缓缓起身:”我就等着看看你的匹夫之怒。“

红锦平静的道:”大人慢走,小女人有伤在身便不远送了。“她有什么好怕的?现在可是她扼住了宁知府的咽喉。

宁知府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时帘子挑开容连城、花明轩进来了。

容连城和花明轩给宁知府见礼:”学生见过府台大人。“宁知府点了点头,他并不想再多留片刻,不只是因为生气不因为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安排。

花明轩直起身来微笑:”府台大人,学生刚刚听军中的朋友道城中的那个当铺好像是个销赃之所,不知此事可否当真?“

宁知府的脚下一顿,他没有想到军中的人手脚这么快,不过一天而已;他回身时脸上已经出现了笑意:”花公子是吧?早就听知州大人提起过,说是年少有为“,日一见果然不错。”

“府台大人过奖了,学生也不过是有点小聪明罢了。”花明轩脸上的笑容很自然,在宁知府面前虽然自称学生,却并没有一丝谦恭的样子:“府台大人是来查案的?”

210章今儿真高兴(粉红票5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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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府仔细看了看一眼花明轩:“是啊,居然有人用假‘官银’来害人,此事非同小可,我才亲来查看一番。”

花明轩微笑如故:“是假的啊?府台大人如果能顺藤摸瓜,定能破一件惊天大案;学生在这里预祝府台大人指日高升了。”

宁知府的眼底闪过了寒光,微笑道:“哪里,只不过是为民请命罢了;花公子军中有朋友?”他停下脚步就为了最后这一句话。

花明轩点头:“有一两个,主要是学生一位至交好友的生死之交。”

宁知府闻言眼中闪过阴霾:“原来如此。那当铺的事情我这就要去娄看一番,如果真有此事,不能再让它祸害百姓。”“你们才华都极为不错,改日到我府中一聚,我为你们写封举荐信;”宁知府笑得很亲切:“虽然说没有什么大用,不过也是我这个做父母官的本份。”

花明轩和容连城都欠身谢过了宁知府,目送他离开了。

“当铺的事情艾排好了?”红锦开口便问,因为宁知府都已经逼到了门上,她还真有些着急了。

花明轩笑了起来:“大姑娘也有着急的时候?我还以为大姑娘的胆气夭下无双呢。”他取笑了红锦两句之后才道:“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到时就等着看他跳脚吧。”

红锦吁了一口气:“浩宇和胡兄在前面应对知州和知县大人?”

“嗯,不然宁知府怎么会听到胡兄和军中的人有生死之交后,就急急的走了呢?”容连城笑道:“不知道他想用什么打动胡兄。”

不一会儿,胡正豪和浩宇进来了。

浩宇很兴奋:“姐姐,我们去当铺看看吧,三位大人刚刚听完胡兄的话,就急匆匆的走了。”

红锦偏头想了想道:“不,我们应该回府了。”

容连城点头:“锦儿说得是。”

当铺那边的热闹不用说了.现在她要回凤家去,等着宁府的人第

二次寻上门来。

宁知府三人却没有去当铺,他们直接去了军中,随同他们一起的有一位山羊胡的师爷:虽然宁知府打算是大出血了,但是军中的人却并不买帐。

红锦回到府中之后,凤德文便过来探望了一番,除了宁氏一房的人,凤家其它各房的人都到了。

到了下午,小宁氏来了,她只带着姜氏过来的。

屏退了众人之后,小宁氏哭求红锦无果之后,她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说到底也是一家人,并无解不开的死结,大姑娘你就高抬贵手吧。”

姜氏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一起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红锦。

红锦并没有因此就答应小宁氏:“夫人,如果是我们自家的事情,不需要夫人如此苦求,只要夫人一句话我便会听从;只是夫人所说得事情非我能做到的,夫人就是求我也无用啊。”

小宁氏没有想到自己跪下相求也无用,她看向红锦:“难不成大姑娘想不死不休?”

红锦听到这句话她笑了:“夫人一开始便打算和我不死不休了吧?

只不过那个时候夫人想得是我和浩宇一天不死,夫人便一日不休罢了;现在夫人说这句话,是不是太过可笑了些?”

小宁氏盯着红锦:“要如何你才能答应?是不是要我死?”“不,不;”红锦看向小宁氏:“我不是夫人,没有夫人那样的心肠,我只要能保得住自己和浩宇的性命便可以了,对他人的性命,包括夫人没有半分兴趣。”

姜氏的一张脸妆花得不能看了:“不过就是我对大姑娘有过不敬,大姑娘想怎么…”

“好了,你们所求的事情我做不到,请回吧。”红锦懒得理会姜氏,当日她对自己的不敬还真不足以让她求胡正豪弄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来。

姜氏实在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若蝶、默涵,送客!”红锦扬声一喊,小宁氏和姜氏赶紧自地上爬了起来,不好意思再赖在地上了。

小宁氏是认为凭她的长辈身份,只要跪下不起来红锦便只能答应她;可是红锦却并不这样认为,她要跪便跪,红锦可是没有半分不自在。

一跪就能如愿,那世上的恶人当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小宁氏没有法子之后,宁知府到了凤家和凤德文去了书房,说了一

个多时辰的话之后才离开,之后凤德文便来寻红锦。

红锦只一句:“此事不是我能办到的。”

凤德文吼也吼了,骂也骂了,好话也说过了,眼泪也掉下来了:总之,他是什么法子都用尽了,可是也没有让红锦答应放过宁府。

红锦最后看着凤德文道:“父亲你何必如此,你难道不明白宁知府的知府要保不住了吗?”

凤德文一愣,随后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

不过红锦并没有告诉凤德文,宁知府就算是知府保不住了,但是他的乌纱帽不会丢掉:胡正豪说过了,当铺的事情牵涉太广,所以不会一查到底;而一些人为了自己也要保宁知府的。

其实只要宁知府调离此地,对于红锦姐弟来说就很足够了;她明白,以她一个平头百姓,如果这么容易就能扳倒一个知府,那才真是做梦呢。

容连城在得了胡正豪的明确答覆之后,和红锦告辞回去过年节:他要连夜赶路才成,不然便不能赶到家中和父亲团聚了。

红锦在容连城动身的这一天,也收到了容夫人送来的东西,就像她上一次给红锦的东西一样,想得非常的周全,连红锦年节要赏仆妇们的东西,给来住亲戚小孩子们的吉祥如意银锞子都备下了好些。

红锦也让容连城给容老爷、容夫人带去了一些东西,就是她亲手做得礼袍与一些软枕、布袜之类的,和容夫人给她送来的东西是不能相比的。

爆竹声中新得一年开始了。

初一到初八什么事情也没有,大家欢欢喜喜的过了一个年;凤家除了宁氏一房的不开心之外,翠绢整个年节笑得次数也有限。

让凤家的众人没有想到的是,花明轩和胡正豪两个人居然年节也没有走,继续在凤家混吃混喝。

红锦和浩宇虽然有些奇怪,不过却没有问花、胡二人:他们没有回去过年自然有他们的理由,他们不说也有他们不说的理由。

初九一大清早,红锦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要开工了。”

兰初大叫:“我今天要伺候姑娘出门,谁也不能跟我抢。”今天是红锦约好见赵大娘的日子。

红锦笑着点头:“没有人和你抢。”看到若蝶、默涵、茜雪都是一脸的渴望,摇头笑道:“左右无事,今天我们主仆一起去好了。”

“你倒是好开心!”金绮尖尖的声音响了起来。

凤浩天的声音随后响起:“今天我活活打死你,哪个敢拦着就打死哪个。”他们姐弟一脸的气急败坏。

默涵迎了上去:“二少爷,你说什么?”

凤浩天手里拿着棒子,对着默涵就打了下来:“我先打死你!”

话音刚落他连同棒子一起飞出了屋子。

赵七出现在屋里,拍了拍手立到了一旁,一个字也没有说。

红锦看着金绮:“我很忙,有事儿你就说,无事就请回吧。”金绮叫道:“你不得好死,凤红锦!”

正月还没有过去就听到有人咒自己死,红锦心情还真好不起来:“送客!”

金绮已经扶起了浩天来,她听到送客的话冲了过来:“凤红锦,你害得我们外公成了知县,你害得我们外公要夕调他乡去吃苦,你、你一定不得好死,我要天天的咒你。”

红锦这才明白金绮是在发什么疯,原来宁知府被降成了知县,并且离开了本城;她的心情一霎间大好起来:“那你还不去送送你外公,到我这里发什么疯?”

“你、你害得我们和母亲被外公赶出来,我给你拼了!”金绮听到红锦的话,气得双目通红。昨天外公接到了吏部的调令,小宁氏和他们姐弟便急急回去宁府。

可是外公一听到他们来了就让他们跪在外面,一直跪到了四更多小宁氏又冷又饿的晕过去,外祖母才让人把他们叫到屋里去吃了一碗热汤。

金绮当然不会恨宁知府,一回府便来寻红锦的麻烦。

红锦看她一眼:“善恶到头终有报罢了,你要知道老天是长了眼的;”说完不想再看到金绮,让她破坏自己的好心情:“来人,送三姑娘和二少爷出去。”

送是客气坡说法,实际上是兰初带着人把金绮和浩天赶了出去:请他们他们不走,便只能用打得了。

小宁氏并没有来寻红锦,不过红锦出府时却看到了她,她也只是平平的看红锦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红锦今天可以说是心情大好,都忍不住要哼歌儿了:宁知府这块大石头终于搬走了。

和赵大娘把自梳妇们要做得事情说妥之后,把几个给自梳妇做师傅的丫头交给赵大娘,红锦便到醉仙楼定了一桌上好的酒席,她要好好的谢谢胡正豪。

作陪的人嘛,红锦眉眼带笑:当然是非蓝罗不可了。

蓝罗是个好姑娘,就算是庶出的红锦也认为她应该有个好姻缘,而胡正豪的人品当然是没有话说;不过一切还要看他们两个人的缘份了,因为蓝罗对胡正豪好像并没有特别的意思。

211章胡大少杀意(粉红票5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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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回到府中一面让人收拾小厅,一面打发人给胡正豪,花明轩,以及蓝罗送信,请他们晚上过来用饭。

离晚上还有一些时间,红锦便又坐到床边和茜雪一起做衣裙:这可不是卖得衣裙,而是她的嫁衣。

红锦的绣工还是不错的,加上她有改了一下嫁衣,相信当天一定会让人惊艳的;当然,绝不会让人感觉惊世骇俗的。看着床上的嫁衣,红锦便想起了容连城来,不自禁想起了他那低缓的读书声,脸上莫名的现出了红晕来。

同样的红晕也出现在了蓝罗的脸上,她正看着铜镜发呆,床上摆着几件衣服,而妆台也全是头面首饰。

屋里并没有一个人,蓝罗自己对着镜子再梳妆,只不过戴上红色的珠花她感觉太艳了,戴上银钗她又感觉求素;而衣服她到现在也没有确认要穿哪一件为好,可是天色却已经不早了。

忽然蓝罗盯着镜中羞红了脸的自己发起了呆来:她怎么了?在想什么?

胡正豪的不同,做为女孩子她当然很快就感觉到了,而且这个英挺的男人也很让蓝罗有好感:能带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蓝罗呆呆的看着自己:胡公子能让军中的人那么帮忙,想来出身不低,至少也是唐二公子那样的出身——这样的人就算是对自己有些好感,他会如何安排自己那是想也不用想的。

要知道她只是一个庶女,还是一个没有母亲的庶女,顶多也就是给胡公子做个妾侍,就像她的母亲一样;虽然人人口称夫人,可是事实上每个府中真正称为夫人的只有那么一位。

想到自己的生母,蓝罗把头上那粉蓝的珠花取了下来:她不要,和她的母亲一样。

就算日后她只能嫁给一个农夫,她也要正室妻位,被男人堂堂正正的迎回家去,不会减了一丝礼数。

而胡正豪,显然是做不到的。

蓝罗随手把平日里常用的钗戴在了头上,又把床上的衣服都收起,穿上自已日常所穿的衣服,对着铜镜打量一番:和平日里一个样.很好。

可是她却没有发现,她的一双眼底却含着一丝忧伤:因为,在胡正豪表示出了他的意思之后,她也有了一点小心思;虽然不多,但足以让她有些微的伤神了;何况,因此还让她想到了自己的日后。

蓝罗收拾好之后已经没有好心情,但是大姐姐相请她总不能推辞,便唤了丫头一起向红锦的院子行去。

她已经自知无望,当然也就绝了对胡正豪的念头。

胡正豪今天虽然看上去和平日里没有多大的不同,可是红锦一眼就看得出来,胡大少来时是新换过的衣衫,并且他现在在厅上可是坐得端端正正:自红锦认识他以来,还是近些日子他才会“坐着”的。

红锦抿嘴偷笑:“胡兄,你尝尝这茶如何?这是前两日五妹妹送给我的茶,我吃着还好。”

胡正豪点头吃茶,然后傻傻的点头:“很好很好。”根本就没有听出来红锦的打趣。

浩宇笑了起来:“胡兄,你吃这茶香不香?”

“香。”胡正豪随口说着,又一次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袍,眼神向外溜去:五姑娘今儿不会不来了吧?

虽然他是借住在凤家,见到红锦不难,可是想见蓝罗却极难了:他没有任何一点借口,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见人家。

就算是有,他也没有那个勇气;在他看来,蓝罗的性子可是稍稍有些冷的;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那一天看到蓝罗受伤护住红锦,看到他说‘胡公子,你终于来了’时,他的心就是一动。

他听得出来,蓝罗话中的全然相信;他也从来不知道这个不太说话的凤家五姑娘,居然如此仗义,为了自己的姐姐可以性命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