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回身看向她:”夫人还真让人感动,嗯,如果夫人肯在我去了之后,当着我们全家人给我赔礼道歉的话,我便去;当然,到时夫人如果迟一点赔礼,那我转身就走绝不会停留的,如何?“

014章我是香月(290张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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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话落盯着小宁氏眼睛眨也不眨,她要知道小宁氏###有多么的大。

小宁氏看着红锦的眼冒出了怒火,脸上也涨红起来,看得出来她马上就要发作了;红锦看她这个样子反倒心里微微一松,但是下一刻小宁氏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我答应。“

红锦的眼睛眯了起来:”夫人可想好了?“

小宁氏看着红锦忽然笑了:”姑娘是聪明人。“她说完向红锦走过来,在红锦身边停下来:”我说到做到,可是大姑娘你敢来吗?“

红锦没有说话,就像小宁氏所说大家都是聪明人,不需要说都是心知肚明的。

小宁氏看着红锦如同耳语般道:”大姑娘,浩宇的亲事还在等你来商议;不过,如果我们家的人少来一个的话,你是知道的。你放心,我答应的事情定能做到,就看大姑娘说出来的话,是不是掷地有声了。“她和凤德文手中最后握住红锦姐弟也唯有浩宇的亲事。

红锦淡淡的道:”三拜。“她真得很平静,就好像没有听到小宁氏的话,也没有看到小宁氏的脸上得意的笑。

小宁氏脸上的笑一下子消失,她恶狠狠的瞪着红锦半晌然后跺脚点头:”好,三拜。我这就回去等着你来,等着给你三拜。“她说得咬牙切齿,显然已经把红锦恨透了;说完再也没有停留下去,她知道就算是握有红锦姐弟的把柄,眼下也难以自红锦这里讨到便宜,不再自寻难堪。

兰初就在红锦的身边:”姑娘,她拿大少爷的亲事…,您这样她回去不会对老爷说什么,给大少爷定一门很不好的亲事吧?“

”再不好能如何?“红锦轻描淡写:”顶多是她宁家的人,只要进了我们凤家的门.自然要守我们凤家的规矩。“话虽然这样说,但是红锦却知道不能让小宁氏干涉浩宇的亲事.因为他已经和捕快的女儿水灵两情相悦,她这个,做姐姐不能看养自己弟弟为情所苦。

她不着急是因为小宁氏明明可以拿浩宇亲事要挟她,让她不能太过放肆可是小宁氏却没有这么做:看来此事别有蹊跷;红锦猜想,可能要拿浩宇的亲事要胁他们姐弟拿出更大的好处。

转头红锦看向兰初和茜雪:”茜雪,你要照顾好若蝶;多多,要跟我和兰初去一趟。“想到在灵堂守灵的多多…她的心里微微一痛。

凤德文和小宁氏如此迫不急待,就好像已经到了图穷匕的时候。

因为凤德文和小宁氏再三强调是家宴,所以唐伟诚是不能同去的;红锦便去寻他,把家中的若蝶交托给他,并借了王五:不为保护自己也要为多多留个,退身步,不能让多多被凤德文和小宁氏夺去。

唐伟诚答应下来:”万事小心。“他并没有过多叮嘱,因为红锦知道应该如何做:”朝中,已经出了大事儿。“他指了指天上:”恐怕已经到了要变天的时候了,如果万一有什么变故不妨先把一切先应下来再说。“

他的眸子清冷:”只要花兄无事,今天失去多少都不算什么。“

这句话他说极轻极轻,轻得红锦差点都没有听清楚。

红锦的脸色已经大变:”花兄!说得吗?“她联想到了花明轩给唐伟诚的信上。

唐伟诚轻轻摇头:”不是;现在一切还未定,我只是推想而已。“尤其是看到凤德文和小宁氏如此急迫后!他更是认定自己所想是对的。

红锦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唐伟诚轻轻的施礼:”有劳唐兄了。“唐伟诚没有说出来的话她是知道的,如果花明轩有个万一的话,那么她和唐伟诚等人就算是有什么.那个时候和没有也一样了。

唐伟诚必定会落到唐大夫人的手中.而红锦不必说了,那些京中寻她的王爷再也没有顾忌,可以正大光明”请她去做客“,让她想法子为他们敛财:她无用的时候也就是她死的时候,换句话说就是没有比香烟和火柴更好的主意,她是必死无疑的。

红锦还真没有什么太好的主意了:火药,她不记得配方,肥皂可能试几次能弄出来”可是并不能和香烟所得相提并论——她如果落到恪亲王手中是必死无疑。

唐伟诚看着红锦转过身去轻轻的道:“我们要相信花兄。”花明轩是文武双全的人,而且花家加上胡家,在朝中代表的势力绝不能让人小视。他所担心的是,事有万一,且恪亲王等王爷联手的势力绝对可以和花家、胡家一拼的。

红锦回头一笑:“嗯,不然花兄相邀我们到京中相聚时,定会怪我们两个人不够朋友的。”她轻轻点头后便走了。

眼下还活着.不管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至少她不能让眼前出现憾事:哪怕明天就是她凤红锦的末日,今

##一刻她也会努力的过活。

和浩宇、四娘等人在连璧新宅前走下马车,连璧已经得人相报迎出来,把众人接了进去;小宁氏并没有派人出来,连璧带得都是他自己的人。

连璧对红锦轻声道:“除了常常出府再无特别的地方,他们在外面的行径虽然派人跟着,不过却不能跟得太近了,也没有发现什么。”

他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些话他已经让青绸对红锦说过。

红锦微笑:“无妨;他们要做什么应该在容府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不可能他们一来便让我们发现什么,我也只不过是抱着万一的希望罢了。”该来的已经到了的时候,现在红锦倒真是定下神来。

连璧轻轻点头:“不管怎么说,这里是我们的地方。”红锦笑了:“不会有什么,你不要太紧张了。去吧,陪陪青绸。”她看到前面迎过来的金绮,却并没有看到小宁氏。

连璧便退后几步,看着红锦迎上了金绮;青绸赶到他身边:“怎么会是她?”但连璧也不知道为什么金绮会迎出来,他只能轻轻的摇了摇头。

五娘回头唤清绸和连璧:“放轻松一些,人们说是家宴我们便当它是家宴;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算是那人安心想杀了我们,我们难道还拉不上个垫背的吗?又是在连璧的宅子里,不要摆出小心翼翼的样子来。”她比四娘还能沉得住气。

青绸闻言放松下采,笑着上前挽起五娘的手:“嗯,姨娘说得是,如果有人敢来招惹我们,也不会让他们好端端的就得了便宜去。”

连璧咳了一声:“请这边走,凤夫人刚刚说开席的时候她会过来请大家过去.现在到这边奉茶吧;或者在宅子里走一走看看也成。”他是新买的宅子,除了清绸旁人还没有来过。

红锦听到连劈的话时,正和金绮说话:“夫人是什么意思?”

金绮轻轻的摇头,一面答红锦的话一面和青绸点头打招呼:“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姐姐和四娘、五娘来了,便迎了出来。”她倒是比上次见披时要亲热了几分,不过红锦并没有回应她的亲热:“我还以为妹妹是夫人打发来迎我们的呢。”

金绮微偏头,红锦看到了她柔滑的颈子:忽然发现金绮变漂亮了好多,说不上是哪里变了,但是一眼看过去就能被她吸引目光。

金绮偏过头原想和红锦说话的,但是没有想到红锦一双眼睛炯炯的看着她,脸上便微微一红:“妹妹可是妆容不整了?”红锦摇头:“没有。”就收了回了目光,她的心思并不在金绮的身上。

金绮还是答了红锦前一句话:“夫人哪里会使我?她虽然是我的姨,不过…”说完轻轻叹息没有再说下去:“姐姐,今天的事情我总是有此不安,却又什么也没有打听到,你、你多用些小心吧。”

红锦闻言看她一眼:“妹妹有心了。”

金绮并没有再留在红锦身边,提醒红锦要小心后便走向四娘和五

娘,和她们去说话了;红锦却多看了她两眼,金绮真是长进了,对自己示好当然是有她的目的,但是难为她能做得恰到好处。

红锦刚坐下还没有拿起茶盏来,就听到外面有人跑进来找连璧:“少爷,府外有位姑娘自称是唐家的人,说是受托前来要见凤老爷和凤夫人。”

连璧闻言下意识的看向红锦:怎么会有一位姑娘?

红锦自然也不知道,不可能会是唐伟诚的人,只是唐伟鹏派了人做什么?虽然听唐伟诚说凤家现在的事情应该和唐伟鹏有关,但是看他很聪明的样子,应该不会做得这么明显才对。

连璧一面使人去请凤德文,一面起身迎了出去。

凤德文和小宁氏还没有赶过来,连璧已经引着一位姑娘进来,只不过他的脸色很难看、非常难看;看到红锦就想要开口,却不想被他引来的姑娘给抢先了。

跟着连璧进来的姑娘目光在厅上众人的身上扫过,便向红锦走去;走到近前,她敛衣为礼:“我是香月,凤大姑娘好。”香月长得很白净,一张脸长得倒是很秀气,但并不是什么绝色;可贵的在她的眼睛,那是一双能夺人心魂静眸子,使得她只是静静一立便平添了七分秀色。

“我是妾侍之身,请大姑娘;”香月大大方方的看着红锦:“直呼我的名字便可以。”微微顿了一顿:“唐家二公子,我是唐家二公子的妾侍。”

015章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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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月的样子并没有让红锦多注意,她的心思原本就不在###

弟的亲事,多多的归属,自己被人的掂记,每一样都牵动着她的神经,她哪里会对香月多留意;虽然香月过来给自己见礼,让她有几分奇怪,但也只想还礼早早打发香月到一旁去,她需要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小、宁氏和凤德文身上。

但是香月最后一句让红锦有些吃惊的迎上香月的双眼,她听得出来香月最后一句话是特意加上去的,特意的说出来解释她的身份;现在的妾侍地位已经很高了,可以被称为夫人,所以不论是谁都没有人在人前自称为妾侍的;红锦还可以断定一件事,香月最后一句的解释就是对她解释的。

香月的目光很沉静,不是平静是沉静;黑色的眸子因为沉静根本不见底…除了沉静什么波动也没有,不喜、不怒亦不悲;她虽然自称为妾侍,但是全身上下都透出一份淡然,根本就无法让人轻视她。

很特别,很出色的一位姑娘。

红锦看着香月微微一笑起身还礼:“香月姑娘好。”她并不是主人家,所以问过好后并没有请香月坐;她称其为姑娘,是因为香月虽然称自己是妾侍,但是却梳着姑娘的发式。

香月看到红锦的笑容后也笑了!她的笑是自嘴边开始,然后深入眼底,慢慢的一点点的绽开、加深;她一笑让众人眼前一亮!原本那清秀的脸便多出十分的丽色:“我早已经知道姑娘的大名。”好像是在夸奖红锦,只是听到红锦称她为“香月姑娘”时,眼底闪过了什么。

红锦欠身:“彼此彼此,我也早知香月姑娘大名;李妈妈可好?

上次一别多日,活命之恩不敢忘,却总无相谢的机会。”她的话很平和,提到李妈妈时也没有其它的意思。

香月轻轻蹲下:“凤姑娘太客气了,李妈妈的身子很好;只是这一

次凤城有些事情,她没有跟我一起来;李妈妈也是经常提及姑娘,十分的赞赏。”她的话和红锦的话加一起,不难让众人明白,两个人之所以相识是因为香月身边的李妈妈。

红锦再次还礼:“李妈妈那是客气。”

香月姑娘抿唇一笑:“姑娘才真是客气。我这次来是受人之托来寻二哥的,想到府上去打扰姑娘,不想却早一步见到了姑娘。”这话怎么听都隐含着几根暗刺。

红锦有些奇怪的看看香月:“姑娘如果有急事,我就让人送姑娘去寻唐兄;只是今天晚上我有事儿走不开,明天定会在府中设宴为姑娘洗尘。”

香月点头:“姑娘真是客气,不过却难免要打扰姑娘两天,还望姑娘莫怪,洗尘却不敢当的。”她的话说得都是很轻柔的,加上她一脸的笑意好像和红锦相谈甚欢。

红锦却并没有相谈甚欢的感觉,反而在香月的话里听出来几丝若隐若现的敌意;她细细的看香月也没有看出什么来:“姑娘能来那是乐事一桩,千万不要这么客气;就算是不提李妈妈,香月姑娘如此风采,我也是极乐意亲近的。”

香月看着红锦一笑.然后退了几步:“一见姑娘心情激荡,居然在主人面前失礼,容我失陪。”说完她离开红锦身边向厅上众人见齐山,并没有让红锦派人送她去见唐伟诚。

连璧终于有了机会说话,他走到红锦身边低声飞快的道:“和香月姑娘同来的有几位老人,我虽然不认识不过听他们说话,却和凤伯父极为熟识。”

红锦闻言一愣:“自凤城来的?”

“对。”连璧踌躇道:“该不会是…”

红锦的目光掠过香月:“父亲怎么说?”

连璧还没有说话.门外已经有人进来道:“凤老爷和凤夫人请诸位夫人、少爷和姑娘到大厅相见。”来人正是小宁氏的人。

红锦安抚的看一眼连璧,和四娘等人站起来向外行去;金绮伴在香月身边,和她亲热的牵着手一起向外走.好像一见如故。

大厅里灯光通明,里面远远传出笑语;浩宇和浩民却忽然变了脸色,回过头来看向却都是红锦,连四娘和五娘也有些惊疑不定的对视:不会吧?

红锦吸了一口气:“凤氏族长?”凤城来得长者,在此时此刻对小宁氏和凤德文有用的人.除了凤氏的长辈还能有谁。

浩宇缓缓点头:“听声音像的。”他和浩民见过族里长辈的次数不少,只听声音便能确定那是凤氏族里的长者;四娘和五娘就不同了,她们也只是偶尔在凤府听到过族中长者们的声音。

红锦看向浩宇:“走吧。如果真要到了那个地步,我们也不是没有请族中长辈们做主的事情。”只是闹到那一步对大家谁都没有好处就是…

浩宇看一眼身后的香月:“姐,我怕族长他们能来,只怕是…”

这个世上就没有真正能主持公道的人,所谓的公道也不过是价钱不一样罢了——他不为一百两银子动心,却并不一定不会为一万两银子动心。

红锦没有说话:“看看情形再说。不要慌,慌了便会变成他人板上的肉。”

说着话已经到了厅前。四娘和五娘回头看一眼红锦,并肩步入了大厅。

厅里的上位坐着红光满面的老者,他的两旁坐着两个老人,身材都是胖胖看上去很和气的老人。

“凤氏四娘、五娘给叔父们请安了。”四娘和五娘看到厅上的老者后,确定他们就是凤氏族人,只能上前给他们见礼。

四娘和五娘刚刚罐下,首座的老者笑着正想开口说“请起”时,就看到一旁给长者们奉茶的小宁氏忽然抢先几步,步过四娘和五娘到了红锦的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双膝点地大礼跪拜。

大厅上的笑声、语声忽然就像被抽空一样消失了。

“大姑娘,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对,还请大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放过我。”小宁氏并不止是跪拜,她在一片寂静中开口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跪下的小宁氏、和稳稳立在当地的红锦身上:小宁氏为母、红锦为女,天下就没有母拜女这一说;眼前的一幕可以璐是极为震憾口

红锦没有动,她的头微微的低垂目光落在脚下的小宁氏身上,自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就连小宁氏说完话后,对着她叩了三个头她的身子都纹丝没动。

“这是怎么回事儿?”凤氏族长怒了:他不敢相信族中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凤氏一族的脸面往哪里放?族中子弟几年内也别想去考功名了,因为就是学问再多凭眼前的事就会让主考官把功名一笔抹掉。

凤德文显然也被吓一跳,他听到族长的怒喝才醒了过来,连忙过去拉小宁氏起来:“你在做什么?”他也不敢多说,因为此事多说就是多错。

凤氏族长看到凤德文如此便知道他事先并不知情:“你是怎么做一

家之主的?成何体统。”

凤德文心头更急,用力拉扯小宁氏,但小宁氏却不肯起身:“大姑娘,我按你说得做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小宁氏说完这话抬起头来看向红锦.眼中全是得意;她要看看红锦如何向族长解释此事,不论凤红锦说什么,她也是大不孝,被赶出凤氏一族就是眼下的事情。

凤红锦如果被族长发落,那么凤浩宇定不会束手旁观,他的性子禁不住激,到时只要她略一用计,族长就会把他也赶出族里;如果凤浩民也能跳出来维护凤红锦姐弟就太好了,那凤家的眼中钉就除得差不多了口

到时.凤红锦的织锦行、手中的钱财,还有凤浩宇手中的家业都要留下来,都会成为她的手中物;同时,凤红锦姐弟一去,多多母子二人自然就落到自己的手中,日后她是富贵双全,这一跪当真是非常值得。

小宁氏眼中的得意全落到了红锦的眼中,就算是小宁氏不开口红锦也知道她在打算什么:她可能是近几日受得刺激过深,已经不想再屈于凤德文之下,想把凤家攥到自己手上。

红锦的眼底有光亮一闪,在小宁氏看来那就是笑意,快得不能再快的笑意,她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心中立时便生出了不安,她还没有来得及再开口说话,更来不及做什么时,红锦的身子动了。

红锦的脸变得极为苍白了,她跳了起来,的的确确是跳了起来,跳到了四娘身边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四、娘。”声音发颤,是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受得惊不轻。

凤氏族长看凤德文还在拉小宁氏,气得把茶盏掷在地上:“天下间哪有母拜女的,当真是视礼教于无物,凤…”他不知道红锦的名字,说到这里看向左边的胖老头儿。

胖老头儿轻轻的道:“红锦,凤红锦。”

“凤红锦你还不给我跪下!”凤氏族长恼怒的真想打人,如果红锦不是女子他说不定早一脚踹过来了:“你居然大刺刺的受了你继母的这大礼,当真是不孝到了极点,凤家如何能容你。”

小宁氏大喜,她就知道只要自己一跪,族长绝对是气得问也不会问就打发凤红锦滚出凤家:就算是凤红锦想辩族长也不会听了;接下来嘛,就是凤浩宇了,她的目光转过去,果然凤浩宇的脸涨得通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016章谁是赢家(上月粉红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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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宁氏赌

上她所有的脸面、尊严,要换她一辈子的大###

幸福的生活;她在看到浩宇红起来的眼睛时,她知道所盼望的生活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红锦要求她跪上道歉时,她是很生气、非常生气的;被红锦的丫头打,又要被迫向红锦跪下认错,小宁氏知道换成谁是她也会气死的;也因此她灵机一动有了主意,既然凤红锦敢向礼教、孝道挑战,那就让她知道什么叫苦果。

她今天当着众人的面儿跪下了,就是为了以后再不会对人跪下去,只会看着其它人跪在自己脚下:比如那个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凤家五娘,她等着五娘跪下来的那一刻。

小宁氏很开心,她也不需要担心被族长等人看穿,因为族长在她的身后;所以她再次把目光放在红锦的身上,看着有人过来要拖红锦:她的心跳加快了,她开始兴奋,等着看红锦挣扎、哭叫的样子。

红锦却抱着四娘的胳膊道:“族长,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就像族长所说,天下哪有母跪女的。”

族长并不为所动,因为他可是亲眼怕见,这一支凤家的长女实在是太过可恶了。

“事出反常必为妖啊,如此奇怪的事情族长不问个清楚,就治族女的罪,族女不服必会上告。”红锦的声音并高,说得话也不快,因为她被吓得不轻嘛,就是脸色也不正常的红了起来。

婆子们的手已经拉上了红锦的手,而浩宇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嘴唇咬得出血不自知的瞪着一双眼睛:看上去根本就要发狂闹将起来,说不定会把族长拉过来打一顿——看他的样子很有这种可能。但是下一刻他还是紧握拳、咬着牙关瞪着眼睛,脚却一动没有动。

浩民紧紧挨着浩宇,眼睛里全是怒火却紧紧抿唇并没有动,连璧就在他的身边,虽然他看上去还算平静,可是看他微侧的身子就能明白,那几个婆子就算是抓住红锦,没有他的许可想把红锦带出宅子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青绸也只是笔直的立在那里,虽然看上去她随时都会扑过去抱住红锦,可是就像浩宇一样,她依然立在原地。四娘和五娘一左一右护着红锦,虽然眼下她们没有拦婆子过来拉红锦,可是她们额头上绷起的青筋表示她们也是在拼命压抑着。

香月的目光自浩宇等人身上收回,悄悄的打一眼身边的金绮:她很平静.非常的平静且仔细;她在仔细的注意着红锦,眼睛几乎没有离开红锦一丝半丝。看到金绮的样子,香月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眼前的情形对红锦十二分的不利,香月不知道盛怒下的族长能不能听得进去凤红锦的话;不过她不得不承认,红锦的那两句话不长但是击中了要害。

就在婆子手上要用力,浩宇和浩民的脚下微微一动,连璧的乎要举起、青绸要扑红锦、四娘和五娘要抓向婆子们;而小宁氏却盼着众人扑上来,救凤红锦的救凤红锦、打族长的打族长——比她料想的还要好,就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能把所有的眼中钉一网打尽。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咳了一声。

“咳。”凤氏族长右边的胖老头儿轻轻一咳:“倒底是怎么回事儿,还不快快说个清楚。”他没有看小宁氏也没有红锦,说的话中也没有提到任何一个人的名字,不知道他是想让谁说清楚。

香月发现凤氏胖老头儿的一句话吐出,浩宇等人都管住了自己,就好像他们刚刚根本没有想过要夺人、打人一样;而红锦却一直是那个样子,她的脸上有被惊吓后的苍白,有受冤屈后的悲愤:怎么看,她的脸都很正常,可是却让香月有些别扭。

她细细的盯着红锦,终于她发现了别扭的地方:凤红锦自头到尾没有紧张,她一点儿不紧张,不管是对她自己、还是对身边的亲人。

香月收回目光再悄悄看一眼金绮.发现她还在仔细的看着红锦,心下忽然生出三分讨厌来:她很少对人如此快的生厌,因为她本身在唐家就是一个让人生厌的人.因为她不应该生活在唐家,却偏在唐家不奴不主的长大;也因此她总是要深入了解一个人后才会决定是讨厌她、还是喜欢她。可是凤三姑娘金绮让她不由自主的生出来讨厌,都不想站在她的身边。

小宁氏眼底的得意,脸上掩也不掩不住的兴奋,都没有让香月生出讨厌来;她对小宁氏是鄙视:对于不知道自己有几分本事,偏还要做坏事不能安份度日的人,她只有鄙视,连可怜都不会有一点儿。

香月并不知道事情原本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看小宁氏的脸色她也知道小宁氏所为是在谋算凤大姑娘,以及凤大姑娘身##。

凤氏族长看了一眼右边的胖老头儿,好像有些不满但并没有太过明显的不高兴;那胖老大头儿只轻轻的道:“事出反常必为妖。”

族长当然不是傻子,是傻子也就不会坐上族长的位子;他只不过脾气有些大、记性有些不好而已:但是他有两个好兄弟,一个记忆力惊人,一个却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生气;所以他在族长的位子上一坐多少年,很是得了些好名声。

他很能听得进去自己所信任人的话。

红锦听到那胖老头儿的话知道自己压对了:小宁氏在算计她,可是最终是谁被谁算计了,不到最后没有人知道结果的。但是她并没有抢先说话,反而在小宁氏张开口后才张口,却不得不再次合上。

香月赤到红锦没有抢先说话在心底轻轻一叹,凤大姑娘果然聪明;看凤氏族中的三位长者,不但不糊涂反而还很有些精明,此时谁抢先开口就不免会让他们生出那人理亏的印像——没有凭证,只是直觉而已;可是这里不是官府的大堂,行事当然不会像官府那样严谨,事事凭证据说话;凤氏三位长者一霎间生出来的恶感,说不定就能决定最后的结果。

她再看一眼红锦,心中同时还生出一些无奈来,因为她发现她并不讨厌凤红锦;原本她以为她会讨厌凤大姑娘的,因为她有很充足不用见面就讨厌红锦的理由。

金绮此时收回了目光,她微微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再看向红锦和小宁氏。

小宁氏已经准备好说辞,就是防着红锦开口争辩让她功亏一篑;她以她和凤德文处置家中的一点事情,有些对不住四娘和五娘等人,所以就想一家人吃顿饭,也有请族长过来做个见证的意思,以后呢希望一家人能好好的过日子。

可是红锦不知道劝四娘等人以家和万事兴为重,反而不停的添油加醋,弄得四娘等人不肯过来吃甩圆饭;不得已经她只能去请凤大姑娘过来,可是凤大姑娘却要求她在众人面前对她跪下认错,否则定会让四娘等人和她一起过活;她想到自己老爷身体原本就不好,不想一家人闹到如此地步,所以就忍辱答应了下来。

小宁氏把关起四娘等人的事情轻轻一句带过,又说了许多的红锦的坏话,包括她和丈夫不和硬是要和离,不顾公爹重病在身等等,让族长等人对红锦生厌。

听完小宁氏的话后,凤氏族长三人都没有说话,凤德文却又气又急真想一脚踹死小宁氏:如此对红锦,那京中的铺子还要不要了?可是眼下他也不会开口,因为怕引来族长等人的细究,到时他都要背个不是。

凤氏族长三人看红锦只是轻泣并不说话,只能开口问她:“你继母所说可属实?”

红锦这才泣道:“族女只有一语,如果我当真那等诛心的念头,也万不敢当众做出来,难道生怕旁人不知道吗?我虽然不是个聪明的,但一向还是知道进退,请族中长辈明查。”说到此处她哽咽道:“我母早逝,我、我们姐弟在凤家这些年来…”

她呜咽着说不下去的样子,族长三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意思,凤德文的事情他们不是没有听过,只是宁家他们招惹不起啊;此时被红锦一提醒,他们三人都心生愧疚。

“至于和离一事;”红锦哭了半晌,任由小宁氏胡说往她身上泼污水也不与她争辩,一口气缓过来直接道:“这一位是原本族女的夫弟。”她所指的就是连璧。

连璧上前抱拳:“嫂嫂在我们容家没有错,错得是我大哥;这一点不止是我这样说,我的伯娘、大哥大嫂也是这样说;现在嫂嫂虽然离开容家,但她却永远是我的姐姐。”

还有什么话能比容家出来说一句:和离之错不在红锦更让人可信?

族长三人对视一眼看向地上的小宁氏,心中很有些恼怒:宁家为什么一个妇人、两个妇人都如此恶毒呢。

香月在看到红锦呜咽着喘不过气来时,小宁氏却还在指责红锦,还在信口胡说红锦的坏话,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知道小宁氏豁出尊严的一跪,只能给她带去侮辱而已——她输了,凤红锦赢了。

听凤红锦在凤府早些时候的所为,先是吃尽了委屈也不说话.后来是半点亏也不肯吃;她还真有些小瞧凤大姑娘的意思,现在想想还真是自己一叶障目不识真正的凤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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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章再拜(300张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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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月现在很佩服红锦,就算红锦知道小宁氏会当众跪###是她绝对不知道凤氏族长三人前来的事情;她不自禁的想,如果换成自己是红锦,能不能做得像她这样好?她不知道,是真得不知道。

红锦先让小宁氏恶人先告状,让凤氏族长心中对她生出一丝恶感来;然后她的分辩也不多,可是却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都不需要什么证据就能让人信服,除了傻子,有哪个敢让继母在众人面前对自己下跪,要知道大不孝可是要流放三千里的大罪。

最妙的是红锦接下来所说半句话,成功的让凤氏族长三人记起宁府的可恶来,同时对红锦生出愧疚:此消彼长,到此处凤氏族长已经站到了凤红锦的这边。

而让香月心中一凛的是,在她已经稳稳的占住上风,一句话不说族长也会为她做主正名的时候,她却并没有收手反而再让容家二公子出来说上两句话:小宁氏想再翻身是绝无可能了,因为她说谎了。凤红锦出手就不遗余力,绝不会给对手一丝反击的机会。

香月的眼睛垂下了,她不讨厌凤红锦,可是上天却早已经注意她们不会是朋友,只能是敌人。

凤氏族长三人已经满脸的怒色,不过他们看得人不是小宁氏而是凤德文:你为什么非宁家的人不娶?凤氏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你看这事儿怎么办吧,不要有想蒙混过去的那个心,如果你不收拾,那我们就帮你管管家.立立规矩!

凤德文收到凤氏族长三人目光的暗示,冷汗那是流了一背;他也气恼小宁氏,因为红锦现在是绝不能赶出去,京中的铺子那可是来大钱的地方,如果做得好凤家很有可能鸡犬升天,从此就变成京中人氏也说不定。

红锦还蹲在那里轻泣,这是在族长等人看来;自然落在香月和金绮眼中也是一样的,但是她却正掩着面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小宁氏道:“你不是喜欢跪嘛,我就让你跪个尽兴;只是跪有什么意思,现在你起身给我再跪下叩几个响头吧,不然我可要说一说四娘他们被关起来的事情——你猜事发,父亲是会保你,还是会保他自己呢?”小宁氏正暗恨的咬弄,她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想出来的法子,到了红锦面前,她叫上两句,再一哭一说事情便翻了过来;眼下什么都成了她的错:可是天地良心啊,凤红锦当真是让她在众人面前跪下向她认错的,她真得没有骗人。

就是因为她没有骗人,而红锦骗了人:红锦不承认让她下跪…可是人人都相信红锦,却不肯相信她;她原来骗人的时候倒是常常有人相信她,今天难得没有骗人捉住了凤红锦的小辫子,说了次真话却没有一啥人肯相信。

族长三人,和四娘等人也就算了,可是凤德文也不相信她!小宁氏再听红锦的威胁,当下气得发疯一样大哭道:“我说得是真的,就是她让我当众跪下认错的,我的丫头就有听到的;她现在还要我再给她跪拜——你们不为我做主,天理何在啊。”

香月看看小宁氏正次摇头,输了不打紧,输不起、乱了自己阵脚的人,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啊;此时小宁氏还不老老实实在一旁跪着去,说不定凤氏族人看在她娘家的份儿上会网开一面。

红锦却吃惊的抬起满面泪痕的脸,看向小宁氏道:“夫、夫人,你怎么还要如此诬我?我就算和离后都没有回家去,在外、自立门户自谋生路,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小宁氏被气得倒吸一口凉气,凤红锦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是在诬她!

小宁氏大叫:“我句句都是实言!”就是这句话更加让人不会相信她,因为刚州连璧已经证实她的话有假了。

红锦又以袖掩面哭泣起来,她又极小声的对小宁氏道:“我数三声儿,你如果不对我跪拜,我就把四娘他们被关的事情说出来;到时,你猜你会不会被休?就是不知道你的那个儿子…”

小宁氏没有想到红锦诬了自己后,还要以儿子、以她被休威胁她;她几乎气得吐气,身子一动就要扑过去打红锦。

红锦却稍稍大声道:“之所以会有今天的团圆饭…”小宁氏的手硬生生的止住,然后看一眼那边闪过惊惧神色的凤德文,她都不用想就知道凤德文在听完红锦的话会怎么做:她现在已经背上错了,再加上一错的话,自然会被休的;她被休倒也无所谓,反正她父亲也不会让凤德文好过了,可是她的儿子怎么办?她在凤家竖敌无数,那个孩子落到胡氏、五娘等人手中,她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