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月用力的握住红锦的手:”花王爷府上我们不去…现在就用我们的首饰去换银子,有多少先换多少,我们几个去救二哥;我不能看着二哥就这样被人害死,我一定要救他。“

红锦却摇头:”唐兄的功夫极好,一般人是捉不住他的;现如今并不只是银子的事情——我们没有银子,就算是我们有银子拿去,你怎么能保证那些悍匪就会拿了银子放乒冬而我们又凭什么让他们放人?我们是女子,还是乖乖呆在房里等消息,把这些交给官府和唐大夫人处理就足够了。“

纹儿全身都抖了起来,不过她倒底是个软性子的人,说不出那么难听的话来:”大姑娘,我们公子救过你的性命、也救过凤公子的性命,少说姑娘也欠我们公子两条性命,现在我们公子有难,大姑娘却不管不顾的束手旁观,不合道义二字。“

红锦看看纹儿:”就算我们去了,也只是多搭三条性命而已。“

这是事实,她、香月和纹儿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怎么可能是悍匪的对手。

纹儿气脑顿足,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香月怒目圆睁瞪着红锦:”你,你怎么对得起我二哥,枉我二哥对你、对你…,救了你那么多次!“她长吸一口气硬压下火气:”大姑娘,不管能不能救出二哥,至少我们也要试一试吧;如果我们连试都不试,二哥便没有人救只能等死一条路了。就算我们不动武,可是到那里,说不定能有其它的法子,尤其是大姑娘如此聪慧,定能想到法子救出我二哥的。“

红锦摇头:”不是我不想救唐公子.实在是我无能为力。“她是绝不会踏出胡府的。

香月和纹儿软硬兼施,好话说尽、坏话也骂了红锦一头一脸,可是红锦就是那个无奈的样子,她们两个人根本就无法改变红锦的心意…最终大哭着离开了胡府:她们是真得很伤心,代唐伟诚伤心,没有想到他付出一颗真心的女子居然是这样的视钱如命的人。

红锦看到香月二人的身影消失,立时问鸣月:”王五和鸣音都去了?“她当然不会像她所说的那样对唐伟诚遭难无动于衷,只是不想让香月和纹儿知道她心中的焦急罢了。

”已经去了。“鸣月很平静:”姑娘,我们来的那天晚上,唐二

公子不是说过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姑娘也不必担心,更不要出胡府一步吗?您不要太担心了,不会有事儿的。“

话虽然是如此说,但是真要不担心谈何容易?红锦面对香月和纹儿时能面不改色,但是现在房里没有一个人了,她哪里还坐得住:唐伟诚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当真有性命之忧,她就是拼了性命也不能让他有半分危险的。

她没有出府是因为香月和纹儿不论说好听还是说难听的,无非就是想让她出府,并且还想要让她惊动胡府与花明轩的人:唐家倒底想做什么?

其实到京中后她以为危险应该是先帝

##、新皇登基召见了她和唐伟诚之后,因为她和唐伟诚是##进京面圣,如果在面圣之前死掉,势必会引起皇帝的注意来,有哪个傻子会做这样的事情?但眼下唐家好像有些等不及的意思,居然在她和唐伟诚没有面圣前就要动手——唐家想做什么,或者是唐家想要什么?

唐伟诚被悍匪绑去的话她并不完全相信,不说唐伟诚身边有人,就是以他的身手打不过也逃得掉,想要活捉他并不是没有法子,但应该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往好的一面想,唐伟诚不在悍匪的手中,他现在的情形也不乐观。

红锦没有出府是为保证自己的安全,因为她离开胡府后连自己都不能保护,又谈什么救人,完全就是添乱而已:假如唐伟诚落到了什么人的手中,现在想必是想问出些什么出来,唐伟诚只要说出来他就只能一死,不说反而能保住性命;但此时她万一再落到某人的手中,唐伟诚说还是不说呢?

假如唐伟诚现在还没有受制于人,也处于和敌人对峙的时候;她落到唐伟诚对头的手中,对唐伟诚来说当然不是好事,只会让他分心而已;唐伟诚是个为了朋友能两肋插刀的人,所以红锦不出府保护自己,就是为保证唐伟诚眼下的情形不会更糟糕。

纹儿所说得话是真的,红锦也不会冲出去救唐伟诚:唐伟诚都不是对手的悍匪,她去了也只是送死;活着才能想法子救唐伟诚、或者给他报仇,这并不是无情无义,而是不冲动。

接下来怎么做,却要等王五和鸣音回来再说了;红锦现在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不能随便下决定。等待,永远都是让人心烦意乱的东西。

到了天色完金黑下来王五和鸣音才回来,王五的脸色很不好看:”大姑娘,我们公子安然无恙,根本就没有什么悍匪。“

红锦有王五的脸色不对:”当真?“

鸣音道:”是真的,大姑娘;王兄生气只是因为…,没有想到她们会助唐大夫人行事,来害姑娘你罢了。“看来她倒不太像是唐二公子的人,不然王五万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红锦想了想道:”也许有什么内情吧?香月姑娘的为人大家都清楚,如果不是有什么苦衷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王五看一眼红锦:”大姑娘、说得对。“他无法说出实情来,只能顺着红锦的话说下去了;什么苦衷、什么内情,不过就是被人利用了而已;他真没有想到那么聪明的香月姑娘,居然会做出这样愚不可及的事情来。

唐家,已经等不及了。唐伟诚现在的情形并不好,王五原本是想留在唐伟诚身边的,可是却被赶了回来,也是他不快的一个原因;但是他不能对红锦说。

红锦让王五和鸣音下去休息,自己却把事情前前后后的想了好久。

香月兀自在生气,因为她怎么也无法理解,凤红锦得到了二哥整颗的心,居然在二哥面临生死大难时,面不改色的袖手旁观;这让她生气,却不是让她最生气的,最生气的是她的二哥依然还是把心放在凤红锦身上。

虽然事情是假的,但是正所谓关心则乱,凤红锦就算是对二哥没有男女之情,也应该有朋友之义,怎么也不应该任由二哥去等死的;只一想到红锦的话、红锦的神色,香月的手就握得死死的:她怎么对得起二哥。

”香月妹妹;“唐伟鹏走到香月的身边:”和谁生了这么大的气?“

香月转过头来看向唐伟鹏:和谁,自然是和你。你不是说就算凤红锦对二哥没有男女私情,因为受过二哥的救命之恩,也会在听到二哥出事后奋不顾身的冲出来吗?”

唐伟鹏奇怪的看着她:“你在为这个生气?我认为你会高兴才对。”他的确是失算了,实在是低估了凤红锦,也太高估了香月和纹儿。

“她如果奋不顾身的冲出府门来救二哥,你才应该生气;现在可以证实二哥在她心中只是个被利用的工具,那个女人除了银子什么也不认,你告诉给二哥后,二哥也就不会对她执迷不悟了。”唐伟鹏笑得很温柔:“更能达到你的心愿,不正好?我给你出了这么好的计策去试探她,你要怎么谢谢我。”

香月被唐伟鹏的话噎住了,对,她应该气的人不是凤红锦,可是她怎么可能会对心爱的二哥生气;瞪一眼唐伟鹏后,她才开口:“你也不是助我,因为你也在打她的主意,不过是借我和纹儿的手罢了,以为我不知道嘛。”

043章茶楼相会(450张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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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伟鹏听完香月的话微笑:“就算如此也是我助了香月姑娘一臂之力,不然凭她手中的那点子东西,还真不值得我动手;我只是想要她脑子里的东西,她就想当于一只会生金蛋的鸡,到时她被我所用,而你也能得到二哥的心,不正是两好的事情嘛。”

香月看他一眼冷冷的道:“你休想再利用我。”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是不是二哥因为此事训斥你了?”唐伟鹏的声音在背后淡淡的传过来:“你打算乖乖的听二哥的话是不是?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他不会更讨厌你,但是他也永远不会把心放在你身上,因为你听他的话、他的安排还少吗?”

香月的脚步轻轻一顿,可是并没有停下来。

唐伟鹏又道:“香月妹妹,你要知道,阻了你和二哥相守一生的人是凤大姑娘;如果没有她,二哥就算对你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至少不会让你独守空房吧?再怎么说你也是和我们兄弟一起长大的人,论这份情谊,天下间如果没有凤红锦,有哪个女子能替代你在二哥心中的位置?”

香月回头看了一眼唐伟鹏:“你要害二哥。”她说得很清楚、很肯定,而不是疑问。

唐伟鹏却没有一丝慌乱:“香月妹妹,如果说以前我有这个心思还说得过去,但是现在你不知道朝局也应该知道瑞亲王,在新君面前是什么样的人儿;说句难听的话,唐家上下以后都要靠着二哥吃饭呢,且眼下还要依靠二哥才能保我们唐家上下平安。”

“保平安?”香月有些不太相信看着唐伟鹏,她对唐家的事情所知的并不多。

唐伟鹏看她不走回来,便走了过去,低下头轻轻的说了一番话;他距香月有些近,但并没有近到让香月反感推开他的程度,他的嘴唇距香月的耳朵也很近,但是他吐出的话让香月忘了耳边他呼出来的热气:他想要和香月亲近一点,总是要如此费尽了心机才可以。

依着香月的身份,他用强唐家的下人们也只会当没有看到;可是香月只怕会永远的离开他,而他要得是香月真正的臣服,所从他总是很有耐心的对待她。

香月震惊于听来的事情,心惊于唐大夫人的野心与愚蠢:皇商说着好听,勉强有个官家的帽子撑门面,可是做得还是商贾之事,偏唐家无论嫡系、旁支都无人再考出功名来,如此凑到朝局中,和背着金山坐到闹市间有什么区别——人家不过来抢都对不起唐大夫人。

她自然也就忽视了唐伟鹏几乎是贴耳私语的事情,等她回过神来想后退一步时,唐伟鹏已经先直起身子,并后退了一步,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情意,但是待她还算得上是君子,也是她对唐伟鹏并没有太大防备的原因。

“之后呢?”香月在唐家看到的并不算多,但也足够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权宜之计,绝不会天真到认为此事一了,唐大夫人和唐伟鹏就能和唐伟诚握手言和,从此后安乐度日。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唐伟鹏轻描淡写:“至少眼下,我是不会害二哥的,这一点你相信了吧?而且,我从来不骗你的,不是吗?”

香月看看他:“你想做什么?”

“二哥那里想要让他为唐家开口并不容易,所以就要香月妹妹多费些心思;而我呢,也助香月妹妹除掉心头之患如何?”唐伟鹏说出他的目的。

香月盯着他哼了一声:“我是不喜欢凤红锦出现在二哥周围,可是我也没有因此就想要她的性命!还有,我不是傻子,你想拿住凤大姑娘,想用她威胁二哥低头为唐家出头,对不对?”说完她再次转身。

她是不想看到凤红锦,但也不会因此就想害死凤红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凤红锦绝对不应该死,她做不出来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唐伟鹏当然不会放开她,也并不着急于香月的离开,因为他太了解香月、以及他的二哥了;就像,他的二哥也同样了解他一样。

先帝就要大葬,京中的空气都弃满一种奇怪的气味儿。

胡大夫人一早和蓝罗都进宫了,今天命妇们当然要去送先帝一

程;胡府里只留下了红锦一个人,护卫也因为主子们的离去,少了近一半。

红锦并没有吩咐王五去给唐伟诚送信什么的,因为那是唐伟诚后宅的事情,同她这个朋友无关;而且她相信,王五是唐伟诚的人,自然会把一切告诉唐伟诚:香月是什么意思,看她对唐伟诚明明是情根深种,却助唐伟诚的敌人,她的脑子没有发热吧。

先帝大葬,文武百官直送寝陵,要到明天下午才能回来;京中的百姓却在城中权贵走得一空时,走出来透透气,城中倒是因此多了几##。

胡大夫人跟着去了寝陵,而蓝罗因为品阶低而留在城中。她跪在城内的地上跪得太久,还真是腰酸腿痛的厉害,在马车上假寐想着回到府中好好的洗个热水澡,今天晚上和姐姐睡在一起,想说多少话都可以了。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就听着有人唤她:“胡少夫人,万福。”

蓝罗以为是哪一府的夫人,虽然不想应酬也不得不挑开帘子:“你是哪个府上的?”来人是个白白净净的妇人,她并不认识。

“奴婢是唐府的人,我们二公子就在那边茶楼里,请夫人过去一

叙。”妇人笑道:“因为是相请夫人,所以才让奴婢过来,免得那些小子们冲撞了夫人。公子是有大事要和夫人商量,夫人如果有便请移步可好?”说完她递上来一张纸。

蓝罗看看那妇人,让身边的丫头接过纸来打开;看完后她沉吟道:“此事,我做不得主。”

“不是想让夫人做主,只是想和夫人商量一二。”妇人笑容满面。

蓝罗想了想点头,“好吧,麻烦嫂子带路。”其它的事情也就罢了,此事她总是要过问的。

到了茶楼前妇人笑道:“里面地方小,而且事情也…”她看向蓝罗,没有再说下去。

蓝罗挥手,让护卫和丫头婆子们在茶楼一层坐等,她只带了四个丫头跟妇人上了三楼;过子好一会儿了,蓝罗的一个丫头跟着妇人下来:“你们有人回去快请大姑娘过来,我们夫人在三楼香雪阁等着。”

妇人在后面又笑眯眯的道:“快些啊,不要让夫人久等了。”护卫们答应着就有一个出去上马回府去请红锦,妇人和蓝罗的丫头自回了三楼。

红锦正在房里和管家娘子说话,就听到蓝罗请自己去茶楼,看向一

旁的管家娘子:“你们夫人喜欢在外面吃茶?”

“还行吧?我们将军如果在的时候,夫人和将军常常都是在外面吃茶用饭的;”管家娘子笑道:“不过听夫人说过,外面的茶倒也吃不出多好来,倒是听说书的还有几分意思。”

想想也是,偌大的胡府并没有多少主子,虽然胡大夫人待蓝罗极好,倒底是婆媳蓝要缺少说话相伴的人;去茶楼听书也是因为太过无聊才对。

红锦起身吩咐更衣,一面问道:“夫人送了先帝走,不累吗还想起要吃茶来?”

“是唐家二公子拦了夫人的马车,说是有事情相商;夫人到茶楼上不久便打发人来请大姑娘过去,其余婢子便不知道了。”来传话的丫头倒是把事情问得很清楚,答得也很干脆。

听到是唐伟诚的人红锦也就放下心来,八成拦下妹妹的马车也是为了遮掩吧:他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对自己说;想到那天她香月和纹儿的奇怪举止,红锦很快换好衣服出门,不想误了唐伟诚的事情。

街道上的行人虽然比前几天明显多了一些,却还是十分的宽敞;马蹄声传到红锦的耳中,也比平常的时候要清楚、清脆;她没有心思看路上的行人、铺子,只是催促马夫快一些。

到了茶楼外,红锦看到胡府的护卫、婆子们都在楼上坐着,便为他们叫了四样点心、几壶茶水,这才带着茜雪和鸣月一起上楼。

楼上正好有妇人迎下来:“凤大姑娘吗?夫人和二公子都等急了,您可算来了,快请。”她一面说一面行礼,然后抬头看向鸣月:“不知道两位姑娘能不能去楼下掌柜那里叫一份富贵双全上来?本来应该是我去的,现在我引姑娘去见夫人…”

“我们自己去寻也可以,嫂子自管去忙就是。”鸣月打断了她的话,扶着红锦向楼上走:“香雪阁,我记得是这个名字,就算找不到,问问茶博士也知道了。”

妇人却搓了搓手:“地方不好找,夫人和公子又等急了;”她看一

眼楼下:“我还是先引大姑娘过去,再下去叫东西好了。”说完就欠身引路对红锦十分的恭谨。

红锦并没有接妇人的话反而问道:“嫂子是不是一直在京中大宅当差?是第一次见,茜雪。”

茜雪听到红锦唤她取了二两银子就塞到了妇人手中:“我们小姐给嫂子吃酒的。”

妇人笑着谢赏,推辞不敢受:“我一直在京中大宅,我们少爷很小的时候我便跟在少爷身边,也是第一次给大姑娘请安问好呢。”她说什么也不肯收银子,倒让红锦心中说不清楚为什么生出来的不安消散了一些。

044章稳妥(460张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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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看着茜雪把银子收回来的时候.也看到不远处蓝罗##头了,她正向外探头张望;直到此时红锦才道:“怎么要东西还要劳烦嫂子,这茶楼里伺候的人呢?”

“夫人和公子把人打发了,这样说话也便宜些;所以想要什么东西,奴婢便跑一趟——也算不了什么,正好出来走动一下。”妇人笑着引红锦到了香雪阁,推开门道:“大姑娘请。”然后笑着看向茜雪:“姑娘也请。”

鸣月听到后却偏生抢一步跟了上去,妇人也不拦着任由她进去,而她把手伸向茜雪:“姑娘请,小心脚下的门槛。”她好像对茜雪的印像极好,虽然没有接那二两银子,但还是被银子收买了一样。

红锦进屋转过屏风,才知道这屋子为什么叫香雪阁,原来屋里的摆设与装饰都是以梅为题,这茶楼的主人倒是位雅人。她的目光并没有被屋里名贵的梅花所吸引,一扫而过定在了背对她的唐伟诚身上。

她看着唐伟诚微微的一皱眉头,也没有开口就移开目光看向旁处,屋子还真是不小,但是却没有看到蓝罗;她的目光落在对面的门上,推开后在那边可以看到一楼的情景,并且能听书。

红锦没有走过去,因为她能在镂空中看到蓝罗正和丫头们坐在那边;她没有唤蓝罗反而平静的对唐伟诚道:“唐公子,不知道请我来有何事要说?”她开口所称的并不是唐兄而是唐公子。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唐伟鹏转过了身来,看看自己身上唐伟诚的衣服:“我们身材相差无几,自幼我扮他骗人从来无人能识破。”

红锦并没有答他,在桌子旁边坐下道:“我妹妹呢?”回头看了一

眼:“还有,我的两个丫头呢?”她很镇静,并没有惊惧、也没有恼怒;现在就余她孤身一人,就算她大叫大嚷又也于事无补,能仗恃的就是镇定,说不定还可以寻到一线生机。

“不就在那边。”唐伟鹏一指另外的门:“胡少夫人正在那边听书。”

红锦平平的看向唐伟鹏:“那不是我妹妹。”

门那边的人站了起来,推开门对着红锦轻轻一福:“大姑娘,不好意思。”正是香月。

红锦并不意外的样子:“香月姑娘,幸会。”她再看向唐伟鹏:“我妹妹及我的丫头呢?”

唐伟鹏一笑,在红锦对面坐下,取了茶盏等物,很优雅、很熟练的开始沏茶:“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好茶,凤大姑娘可是好福气呢,全天下此茶也不过五斤之数。”好像费了这么大的周折,他只是想请红锦吃茶。

红锦盯着他看了半晌:“谢谢三公子,不想三公子居然是个雅人。”这话暗含讥讽。

唐伟鹏也不恼:“原本人都说凤大姑娘如何如何,我还真是不怎么上心,就算是结识了凤大姑娘后,心中认为也不过如此;直到今日,方才算是真识得姑娘,只此便足以让人满饮大三杯;不过先帝大行.国丧其间酒是不能沾的,不妨以茶代酒如何?”

茶已经在唐伟鹏行云流水的举止下泡好,杯中的茶香已经飘满了整间屋子;红锦淡淡一笑:“多谢三公子夸赞,这茶不品已经足够人醉了。”她取了茶到手中嗅了嗅:“果真是好茶。”

唐伟鹏已经饮了一杯下去:“请吧,难道大姑娘是怕我,下毒不成?”他笑得一脸善意:“我有很多种法子让大姑娘晕倒,不必再用毒如此麻烦。”

红锦看着唐伟鹏笑了:“三公子说笑了,今日我既然已经见到了三

公子,妹妹与丫头们都不见了,莫说这是杯上好的香茶,就算是断肠的毒,我又岂敢推脱?”她再深深一嗅:“果然是好茶。”

唐伟鹏笑得眯起眼睛来:“当然是好茶,如果不是有大姑娘这样的绝代佳人,我也不会取出这样的好茶来享用。大姑娘,请吧。”他说完,又取一杯茶到手中一饮而尽。

红锦看着他:“二公子这是品茶?”她当然知道唐伟鹏两次牛饮是为了什么,就是想让她也如此做——唐伟鹏当然没有安好心,可是她能不喝吗?在心中轻轻一叹,她看了一眼旁边的香月,把手中的茶举了起来。

“三公子,既然得你一句绝代佳人,不知道绝代的佳人能不能问你个问题?”红锦看着手中的茶,手很稳,茶水一丝波澜也没有。

唐伟鹏看着红锦手中的茶:“当然可以,大姑娘有话尽管问。”

“我妹妹和两个丫头可还好?”红锦看向唐伟鹏。

唐伟鹏玩味的看看静立不语的香月,再看看红锦:“你为什么一直不问我二哥何在?”

红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表

##等他的回答:唐伟鹏摸了摸下巴:“胡少夫人我可没有##,至于大姑娘的两个丫头嘛,只要大姑娘吃了茶就能看到,到时好不好的大姑娘自己问就是了。”

红锦收回目光:“好。”她没有再问唐伟鹏有什么目的,开始的时候红锦就问了,但是唐伟鹏没有答。

她的手一动,茶盏就要碰到她的唇时,手中的茶盏忽然被一下子打翻在地上:“不,你不能喝!”是香月,香月把茶盏打翻在地上,她的脸色很苍白:“那里面,有毒。”眼睛却没有看向红锦。

“香月!”唐伟鹏双手紧握撑在桌子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你、你在做什么。”如果不是香月,如果换成其它任何一个人,敢打翻了刚刚红锦手中的茶,他就会把那人活活的掐死,因为那盏茶可是千金难换。

毒有很多种,而他下到红锦杯中的毒就是一种极少见的春药.按说算不得是毒。

“你,太卑鄙了;你原本和我说的根本不是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刚刚听到你和那妇人的话,我还蒙在鼓里。

我是绝不会看着凤大姑娘落到你手里受、受…”香月倒底没有嫁人,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但是她已经挡在了红锦的面前:“现在,你要凤大姑娘做什么尽管说,可以好说好商量。”

然后她回头,却看得是红锦的脚面:“也请你看在我二哥救你、救你弟弟几次的份上,不要拒绝他;因为,事关我们唐家上下几百条性命,也关系着我二哥的性命。”她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是事已至此,只能委屈大姑娘了。”

泪水随着香月的话落在了地面上,一颗一颗晶莹如珠似宝;红锦听完轻轻叹道:“香月姑娘,我不怪你,可以原谅你,不是你去拦得我妹妹马车,也不是你引我们来的;你只是不应该坐在那里,先扮我再扮我妹妹罢了。”

“这一件事情我不能原谅你;”看到香月头上的那一支自己赠给她的钗——也是看香月极为喜欢,红锦才会给她的:“你居然用我送你的东西,引唐兄到此被人谋算;唐兄,他可是你的夫主。”

香月的身体抖了抖低着头没有说话,她要怎么对红锦说:骗唐伟诚到这里来,就是想让他听听凤红锦狼心狗肺,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眼中的话呢?她现在已经知道错了,知道自己是被感情蒙上了眼睛,被唐伟鹏这个小人所利用,可是悔并不能解决问题。

红锦轻轻的道:“谢谢你。”刚刚她自己打翻那盏茶的话,会立时陷入被动;但是现在不同,容伟鹏分明对香月有不同兄妹的感情,让事情有了一点变数。

香月没有说话,她只是转过了身子来面对唐伟鹏:“你倒底想要什么,只管说;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你说过的,你不会骗我。”

她鼓起勇气看向唐伟鹏。她现在是后悔,却不能只是自悔自怜,要想法子弥补才成。

唐伟鹏面目扭曲:“你、你——!”最终却一拳砸在桌子上:“你说。”他就算是气得要死,也吓得要死,却还是对香月狠不下心来,就算是打她一掌都做不到。

“放了二哥;”香月盯着她唐伟鹏的眼睛:“只要凤大姑娘答应了你,你就要放了二哥,并且要保证他毫发无伤;”她轻轻咬一下嘴唇:“还要把凤大姑娘完好无损的送回去,可以让她发毒誓,不对任何人提及今天的事情。”她心知红锦如果落在唐伟鹏的手中不会有好结果的,她想救红锦,虽然力微但不能不试。

“不可能。”唐伟鹏咬牙:“你以为胡大将军府是我们能抗衡的吗?知道为什么胡少夫人不在这里吗?她根本就没有见到我,而见过我的那个丫头,嘿嘿。”他冷笑了一声。

香月努力的挣扎着:“你不能伤凤大姑娘的性命。”

唐伟鹏不再理会香月看向凤红锦:“你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红锦看着他:“为什么?如果由唐兄出面,不是更稳妥?”

“哼,妇人之见!什么叫更稳妥,以后我们母子就不止是受制于…,还要受制于唐伟诚,天下最笨的人也不会如此;只要按着…

的命令,把东西交给他我们唐家便会安枕无忧;…虽然阴狠些,但倒底是个王爷,会自重身份不会毁诺再来找我们母子的麻烦,这才叫稳妥。”唐伟鹏盯着红锦:“文书四宝已经准备好了,写吧。”

045章借刀杀人(470张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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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唐伟鹏的话,红锦笑了起来,笑得直打跌,笑得扶##香月才能站稳;红锦笑得没有一丝形像,就好像是看到了天下最好笑的事情的,就算是想忍也忍不住。

“你笑什么?!”看着红锦不做假的狂笑,唐伟鹏瞪圆眼珠子喝道。

红锦被他一喝才渐渐止了笑声,然后对着他轻轻蹲下一福:“实在是对不住,失礼了;我还真是忘了自己现在的情形,没有得三公子的允许实在是放肆了。”她却并没有解释她为什么要笑。

香月回头看红锦一眼,和红锦四目相对时匆忙收回目光又转过了身子:她不是做恶人的料儿,就算她再想红锦离开唐伟诚远远的,可是她良心未泯,根本做不出丧心病狂的事情来;而在她救下红锦后,却更加的难以面对她曾经变得有些丑恶的面目。

此时红锦大笑也让香月十分的不解,不过她并不赞同唐伟鹏的说话;她抬头看向唐伟鹏:“你傻了吗?那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她面对唐伟鹏时却没有半分慌乱。

红锦却轻轻一拍香月的肩膀:“他的眼睛被东西蒙住了,哪里还看得清楚,你就是同他说得再多,他也不肯真正的去看一看,更不会相信你了。”然后,她的目光轻轻一扫文房四宝道:“对不起。”她不可能给唐伟鹏所要的东西。

因为她给了,唐伟诚要死,她也要死;不给,说不定还能拖到花明轩和胡正豪明天回来得知自己失踪,会追查救出自己和唐伟诚。不给,自然会吃些苦头的,不过相比丢掉性命而言,红锦认为能够承受。

香月吃惊的道:“你当真不肯救我二哥?”

红锦真想说我就是在救你二哥啊,可是唐伟鹏就在面前,她只能道:“我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怎么给?”也唯有先装糊涂了。

香月放下一半心思刚想转头问唐伟鹏时,红锦轻轻的摇头:“你不能相信他的话。”

“为什么?”香月皱了皱眉头:“虽然他和二哥不和,斗了十几年,可是我们一起长大,他、他不会骗我的。”她心切于唐伟诚的安危,而且唐伟诚还是因她才会有了危险,自然让她更急于救出唐伟诚来,不然她就要被愧疚、后悔活活给逼死。

红锦轻轻一叹:“他,对你不一般。”而且以她来看,唐伟诚和唐伟鹏母子间是不死不休的局,再加上一个痴心于唐伟诚的香月,唐伟鹏怎么可能会在好不容易捉到唐伟诚后放了他。

不过红锦只是奇怪,她都没有错认唐伟诚,怎么唐伟诚会错认了自忌呢?按说依唐伟诚的精明,要骗过他去何其难。

香月看看红锦:“此事,我早就知道;我们早就知道。”这就是说唐伟诚也是知道的:“他答应了就不会的,他不会骗我。”而且她那么喜欢二哥,不也没有任红锦吃下那种害人不浅的药吗?男人家心怀四海更不可能会因此动了杀机。

红锦真想狠狠敲一下香月,这么聪明的女子遇到感情二字就傻了呢:“今天,他不就骗了你。”唐伟鹏这样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而且能让他如此铤而走险,唐家现在定是被逼到绝路上,此时不要说是人,就是狗都会跳墙的。

香月被红锦的话噎得一愣,然后低下了头。

“她是不肯救二哥;”唐伟鹏刚刚一直没有开口,现在轻飘飘的道:“所以才会对你说这些;今天的事情是有些地方瞒了你,但是你想一想自小到大,我答应你的事情可有失言过?就算是你让我为二哥做事,我是不是也做了。香月,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只要你高兴我就会高兴的,不会惹你生气、伤心。“

他是极了解香月的,知道她对唐伟诚的情有多么的厚,厚到可以让她失去一切判断,失去她所有的聪慧;而且,她这些年也很高兴有自己这么一个人才对,因为她的傲气:她的确不是唐家的主子,可是唐家真正的主子却对她千依百顺。

香月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当真不肯救二哥?他可是救过你的。“她想起了谎称唐伟诚落入悍匪手中,红锦对她说过的话。

红锦看看香月:”我怎么会不救唐兄?但是我真得不知道三公子要什么啊。“一面说一面给香月使眼色,可是香月却根本不理会她的暗示。

唐伟鹏抱胸:”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我要火柴的制作方法、还有香姆所有的秘密。“

红锦摇头:”我不知道。“

唐伟鹏盯着红锦:”你可要想好了,要知道刚刚那种茶我有的可不止一杯。“

红锦依然摇头,这是眼下唯一的生路,她不可能会说出来的;但是她也不想让唐伟鹏动手伤人,不管是她或者是唐伟诚:”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写给

##你也救不了唐家。“说完她又忍不住要笑.却极为忍着。

唐伟鹏喝问红锦配方或是喝问她笑什么,红锦一概只是摇头。

香月忽然尖叫起来,她抓住红锦的手:”对不起你的人是我,算我求求你了,你救救二哥吧,快把方子写给他。“红锦被他吓一跳:”怎么了?“

”时辰到了,二哥会被灌下、毒药的!“香月摇晃着红锦:”你快写吧,快写啊。“她知道唐伟诚会被灌下的不是毒,而是春、药,也不敢想像那种折磨,而且每过六个时辰,他们就会再灌一次,这比打、杀都更可怕。

香月哭倒在地上,不停的求着红锦:”求你了,大姑娘。“红锦听到后看一眼唐伟鹏,她不相信现在唐伟鹏敢杀了唐伟诚,应该说唐伟鹏都不敢让他二哥知道是他在害人,就算是唐伟诚能猜到,唐伟鹏此时也不会跳到他二哥的面前去;商人嘛,没有十足的把握时不喜欢冒险。

”不会是毒药。“红锦很肯定。

唐伟鹏笑着点头:”对,不是毒药;就连刚刚那盏好茶也不是毒,只是可惜大姑娘没有喝下去。“要毁掉一个妇人还有什么法子比这个更直接,相信到了明天之后,凤红锦就会是个活死人,问什么说什么,再听话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