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锦走后,浩宇和四夫人等都留在新城,浩民和浩宇的意思是想把凤家转到新城来,和姐姐红锦、还有连璧正好做个伴儿,有个照应。

凤德文被凤家的族长带回凤城禁足,没有了小宁氏后,他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诡计,倒也算是老实;回去后在府中也多半都是下棋、看书、吃茶,对府里府外的事情他是根本问也不问,对四娘和五娘也是一句话也没有——显然,他还在怪罪他的两位妾侍,在关键的时候不知道助他这个夫主。

四娘和五娘对他也没有旁的心思,而浩宇兄弟二人看他如此安份也没有其它所求,双方还真是风平浪静了几天;凤德文对于浩宇兄弟要把凤家移到新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我是不走的,要守在凤家老宅里。”

浩宇和浩民也不想他跟着,只道以后凤家去天川城买下宅子时,再请父亲去享福云云,便各自去忙生意,对凤府的事情也就不怎么过问:他们为子者,并没有苛刻凤德文的嚼用,银子给得十足。

此时的凤家,正房大宁氏死掉了、小宁氏被休,而二娘被流放,三

娘早已经死去多年,四娘和五娘又因为对凤德文寒了心,不愿意再看到他、守着他,只留下了一个后来的六娘胡氏。

胡氏自进凤府便安了一颗不安份的心,想要把握住大好的机会,以保以后的日子再也不会穷困;可是先有红锦、五娘等人,后来又有小宁氏,她步步吃亏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抬头挺胸做人。

她争了又争、抢了又抢,被人压得死死的,原本她认为自己这一辈子再无出头之日的,不想凤德文和小宁氏去了一趟新城后,再回来凤家便只余她一位夫人了。再得到凤德文的允许,把府中的事情交给她打理,并且再无人和她争宠,看着凤府的下人们对她恭恭敬敬,她高兴的几乎晕过去。

就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儿啊,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落到了她的头上;胡氏真想关起门来大笑一场,不过她并没有笑,先是在凤府收买人心、安插心腹,发现再无人和她做对,几天过去之后她的心更大了。

就应了那句山中无老虎的俗话,胡氏现在意气风发的有些摸不着北了。把凤府握在自己手中的胡氏,对于浩宇每个月只给他们四五百两的嚼用十二分的不满,而且人情往来也只有区区的四五百两,更是不能满足她的贪欲,虽然说这些两银子她每个月都能得到一半儿的好处,可是没有人会嫌钱多不是?

胡氏便把目光盯上凤家的庄子、铺子:那才是真生银子的地方;而且她想等过一两年,凤家的填房夫人便是她胡氏,到时再生上几个儿子,凤家的生意怎么能握在浩宇等人的手上?她天天盯着府中的帐本算来算去,越算心越热:如果生意握在她的手里,那每个月会得到多少银子?

完全掉到钱眼里的胡氏根本就忘了红锦的厉害,当然也是因为红锦人在京城,就算是想拿她怎么样也是鞭长莫及;可是她不能明着去抢啊,就算能抢过来,可是凤氏宗族里的那几个老不死可不是睁眼瞎。

胡氏看着手中的银票,盯着桌上的帐本,她是夜夜无好眠,心知定要赶在红锦回来之前想到法子,不然凤家的生意是不可能会落到她的手上。

凤家的生意由浩宇来打理,一家之主现在也是浩宇了,这可是凤氏族长的话;想要得到凤家的生意,胡氏想了整整的两天想明白了:只有浩宇死!要弄死凤浩宇可不容易,如果有什么把柄留下来,那便不是凤浩宇死而是她死了。

想要弄死浩宇她一个人是不成的,怎么也要

有凤德文同意才可以;于是胡氏使出了深身的解数服侍凤德文,并且在他耳边不停的为他抱不平,说浩宇如此的不孝,根本眼里、心里就没有他这个父亲云云。

看到凤德文动容后,胡氏便又进言,这还是老爷你身体硬朗、春秋正盛的时候,他做为儿子就敢如此,如果到了以后老爷你真得老弱不堪,不知道他会如何待你呢。

凤德文想到唐氏,他心中有愧所以才会一直不相信红锦姐弟的;胡氏的话正中他的心思,他自然便会坐立不安起来;胡氏便天天如此嘀咕,设想以后凤德文老迈之时,浩宇会如何如何的苛待他。

终于凤德文起了心思:“我不能坐以待毙。”此话正中胡氏的心思,却也没有直接开口说要除去浩宇,而只是敲边鼓。原本以为还要费些口舌的胡氏,在说了十几句话后就听到凤德文咬牙道:“天下间只有父叫子死,子不得不死的事情,哪有儿子如此待父亲的?既然他不视我为父,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胡氏有些吃惊,但心中随即涌出来的就是狂喜;再她的三两句话下,凤德文便开口道:“要想个法子弄死他,不然凤家的一切我是拿不回来的,因为有族长的话啊。”他不用胡氏提醒,自己就说出了如此灭尽天良的话。

胡氏并没有应和,她自有她的打算。怎么说凤浩宇都是凤德文的亲生儿子,就算做父亲的说出了这样的狠话,可到时真要下手时他反悔了怎么办?不是有句话叫做血浓于水嘛,她不能允许有这样静事情发生。

当天晚上胡氏伺候凤德文洗澡进,和他在澡桶里胡闹了好久;为了达到目的,她甚至在凤德文的汤水中加了一点药,让他如同一个壮年男子般折腾了好久,直到桶中的水冰凉为止;于是第二天凤德文病倒了,胡氏因为吃过早已经备好的药所以并没有着凉。

胡氏也请了大夫,但是药却只给凤德文用一半儿,所以他的病情便越来越重,不过一天时间凤德文便发起高热、还说起了胡话来;胡氏一面真得担心了,再次请了大夫来;一面打发人去请浩宇:父亲生病,儿子伺候在床前是孝道。

浩宇也没有想到父亲会病成这个样子,虽然恨他、怨他、怪他,但是不能否认他是自己的生父,浩宇还是每天都抽出一点时间来看看他:让他守在凤德文身边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心中早已经没有了父亲这个人。

浩民当然也少不了过来侍奉汤药,兄弟二人都没有守在父亲床前,对于凤德文的病自然只是听胡氏所说,他们并没有见到大夫:他们没有想过胡氏会害凤德文,因为凤德文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胡氏便在凤家完全失去了依仗,只有两条路可去走,要么在凤家的佛堂终老.要么就干脆去家庙出家。

凤德文的高热在三天后才退了下去,胡氏也终于放下高高悬着的心:她只是想利用凤德文生病让浩宇能常常回凤府罢了,可不是真得想害死凤德文,那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这几天她也听浩宇和浩民说起,今天有件大生意要谈,浩宇怕是要吃不少的酒:对方可是个海量;她当即心生暗喜,果然是老天助她,机会居然如此简单,可比她硬来强多了。

于是这一天她极为温柔的伺候凤德文,很晚了也没有回房去睡,和凤德文有一句无一句的说着闲话,直到听说浩宇回来她才站起来,在一旁听他们父子说了两句话。

浩宇真得吃了不少的酒,不过并没有醉;他看凤德文没有大碍了便道:“父亲好好保重,我离开新城也有几天了,明儿就回去看看。”

凤德文点了点头,他和这个儿子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其实在和浩宇说话的时候,他的心中却在想为什么病倒的人不是浩宇呢?如果是他,自己动一点手脚就让他病死,岂不是大家都干净。

浩宇无事后站起告退,胡氏连忙道:“我送送大少爷。”她刚刚看到浩宇没有醉,已经不打算动手了;可是听到浩宇要回新城,她便知道今天晚上再不动手,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凤德文在儿子走后翻了个身:怎么才能除掉这个儿子,还不会引来其它人的怀疑呢?尤其是他的大女儿、还有五女儿,如果没有万全的法子,他还真不敢动手。

正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哭叫声,他心烦意乱的喝斥小丫头:“看看叫什么呢,还要不要人睡了?不管什么事情,都把人给我送柴房去!”

072章什么叫血债血偿(670张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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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凤德文吓得不轻,连忙转身出去;可是不大一###

撞撞的进来,看着凤德文道:“老爷,是六夫人出事了。”

“什么?”凤德文一下子坐了起来,在他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了的时候,只有胡氏这么一个贴心人跟在他身边,他岂能让胡氏出事儿?他气急败坏的道:“出了什么事儿?!”

小丫头张了张嘴,最后一指门外:“老爷,您还是去看看吧。”说着话,她举了大氅给凤德文披上:“大少爷和六夫人都动上手了。”

“什么,这个逆子。”凤德文也顾不得大氅还没有披好,就向外走去:“他是看不得我有一天的好,我的病刚刚好了一点儿,他便要生生的气死我。”他挑起帘子来的时候还吩咐小丫头:“给我取家法。”他今天不狠狠教训一番儿子,儿子就不知道父亲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凤德文说着话向外看去,只一眼便有傻在当场;他的六夫人胡氏外裳不在身上了,而他的儿子正抓着胡氏的头发,一掌接一掌的打过去打人他想到了,反正凤浩宇这个逆子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可是胡氏只穿着中衣却让他很吃惊,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住手。”凤德文赶过去,先解救下胡氏再瞪向儿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动对庶母动手,你的眼中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浩宇指着胡氏道:“她这种妇人哪里配做我们凤家的人,父亲你还是早些打发了她,免得日后再传出什么丑事来,让我们凤家体面扫地。”

胡氏却在同时在凤德文的怀中哭道:“老爷,老爷,我不要活了,大少爷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他的长辈啊,他怎么能对我用强、还脱了我的衣服,如果不是丫头们听到声音闯进来,我只怕、只怕已经…,老爷,我怎么有脸活下去。”

凤德文没有听到浩宇的话,他只到了胡氏的话;听完后他抬手就对浩宇打了过去:“畜生!畜生,你、你给我跪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儿子会对庶母起了色心。

看看哭得梨花带雨的胡氏,感觉到她吓得全身发抖,小脸更是惹人怜爱;凤德文心中更是心疼万分,对上儿子浩宇的怒目时,他心中的怒气更盛:“你个小畜生还给我跪下。”

浩宇看着父亲:“我没有做,是她忽然脱掉衣服塞到我手上,又扑到我身上大喊大叫招来的丫头,接着她便哭着叫救命,说我、我要对她用强;呸,我对她用强?就是全天下的女子都死光了,我也不会正眼看她。”

凤德文低头看看身材玲珑的胡氏,想想她这些日子对自己尽心尽力的照顾,当然不肯相信浩定的话,他怒喝:“跪下,取家法。我今天要活活打死你个逆子,也免得让人笑话我凤家门风,也免得让祖宗脸上蒙羞。”

他取过沉重的戒尺来,没命的对着浩宇打了下去;心疼胡氏是一个方面,另外他的心中有个声音在叫着:打死他,趁这个机会打死他,就算是族中问起来,也不能怪他做父亲的心狠,是凤浩宇该死而已。

有了这样的想法,他手中的戒尺打得更重、更快、更疾;大部分都对着浩宇的头重重打过去,存心就是想把儿子活活打死,以后凤家便又会是他为一家之主。

浩宇不防之下挨了两下,举起胳膊来挡:“我不是那种人。居然诬我这样的罪名,我就是死也不会认的。”他见凤德文只是咬牙狠打,便也不再分说了,伸手就去夺凤德文手中戒尺。

凤德文的力气当然不及浩宇,三两下便被浩宇把戒尺夺了过去;他气喘吁吁的道:“你把戒尺给我…”却被浩宇兜头一戒尺给打断了他的话,他没有拦得住浩宇,胡氏便挨了浩宇一下子;他以身子挡住胡氏看向儿子:“你想什么,还想打我不成?”

浩定当真是恨极了,他不是傻子当然明白事情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胡氏诬他不管父亲知道不知道,但是父亲却想借机除去他,只因为现在凤家主事的人不是那个做父亲的,而是他这个做儿子的。

有个禽等父亲他是早知道的,但是没有想到凤德文可以无耻到如此地步,可以冷血到如此地步;为了银子,居然问也不问事情的详情,便要打杀了自己。

如果换成是其它人府中有类似的事情,不管事情真伪如何,那死得人肯定是胡氏而不是他;但是在凤德文这里,死得人却只可能是他这个做儿子的。

浩宇再想到母亲的惨死、姐姐这些年来受得苦、罪,他心头火起再也压不住,对着凤德文就打了下去:“有什么不敢?!我问心无愧,这天下间便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

凤德文没有想到浩宇敢打他,不防之下被打了好几下子,加上连日病到在床上,身子再也挺不住跌倒在地上:“逆子,畜生。”就算是摔倒了,他依然不住口的喝骂浩宇。

浩宇舍下他就对着胡氏打过去:“今天你说不出实话来,不说为什么要诬陷我,我就活活打死你,你要害死我,我便先打杀了你。”

胡氏挨了一下子后扑倒在凤德文的怀中:“老爷,他要打死我好来个死无对证,我死不怕.可是我的清白啊…”凤德文护着胡氏:“住手,住手,你想打死庶母就没有人知道你做得恶事吗?”

浩宇气得大叫:“哪个做得恶事,你让开,我打出真话来给你听。”

凤德文和浩宇正闹成一团时,门帘挑开凤浩天进来了:“这是怎么了?啊,父亲!”他跑过来推开浩宇,把凤德文护在了身后:“大哥,你在做什么?还不快些把戒尺放下,天下就没有儿子打老子的道理。”

他虽然不愿意看凤德文,但是每天总要应个景儿,今天原本已经来过不想再过来的,可是听到浩宇来后院子里便热闹起来,他怎么能不来看看,说不定就可以找到让凤浩宇无法翻身的机会。

当他看到地上的父亲、浩宇手中的戒尺,他真想大笑三声:等了这么久,终于让他等到了啊。

浩宇却一指他:“给我滚一边去。

###情和浩天多做纠缠,今天晚上定要把胡氏诬陷他##

清楚明白,不然以后他就是满身是嘴都不清了。

浩天哪里肯听他的,只管和凤德文一起喝骂浩宇放下戒尺、跪下认错;浩宇也就不再废话,一手推开浩天,一手举起戒尺打向胡氏:”你说不说实话?“

凤德文大喝,浩天大叫,可是浩宇统统不管;屋里屋外,凤家的人是乱成了一锅粥。

”你扪这是在做什么了,还不上前拉开大少爷,是不是想看你们大少爷把老爷活活打死?“金绮进来冷着脸喝斥周围的人:”快,把大少爷按住。“

有了她的话,浩天立时出去喊人,不一会儿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长随进来:”绑起他来,一人赏十两银子。“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何况这几个只是凤家长随,当即一拥而上把浩宇按倒在地上。

浩宇在外历练过,可是他却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被众人压倒在地上他大叫:”给我滚开。“可是凤家没有一个人肯听他的。

凤德文看到浩宇被制服,恨恨的道:”给我狠狠打板子,然后再扔到柴房去。“如果他不是被浩宇打伤了,现在他就要再过去毒打浩宇一番出气。

浩民今天晚匕并没有过来,幸亏红锦和浩宇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小厮听到浩宇出事,偷偷溜出凤家去寻浩民.浩民才知道了此事。

他在赶去凤家救人的时候,打发人列新城送信,虽然四夫人和五夫人可能救不了大哥,但是若蝶是诰命夫人定能救出人来的:他并不知道浩宇为什么会被父亲毒打后关起来,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认定了。

他赶到风府后才知道浩宇做得”好事“,当即他便跳了起来:”不可能,大哥他就不是那样的人,定是有人诬陷大哥。“

胡氏立时便哭倒在凤德文床前:”居然是我的错,我死了吧,以死明志还能落个清白之名。“

凤德文连忙安抚胡氏,凤浩天冷笑:”他就是那样的人,六娘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冤他不成?而且此事有很多丫头做证,这样人就应该打死。“

浩民看向浩天:”你不是应该在宗祠里吗,怎么会在家中?“

凤德文抬头:”我生病了,让他回来一趟不行吗?“他是极偏袒凤浩天——他为了凤浩天只在宗祠挂个名儿,可是用了不少的银子和古董,才让宗祠的人睁一眼闭一眼,任由凤浩天来去自由的。

”父亲,大哥不是那样的人,你怎么会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呢?那可是您亲生的儿子。“浩民急得青筋都跳了起来,可是不管他说什么,凤德文等人就是咬定浩宇意欲对胡氏用强。

不过因为浩民的到来,才保住了浩宇的性命,没有让人把浩宇活活的打死;怕凤家晚上对浩宴不利,浩民一夜没有敢合眼守在柴房外、面。

浩民此举还真让胡氏恨得牙根痛,现在只要浩宇死了,那么事情便死无对证,到时不论是谁来了,这样的事情还能怎么详查?就是闹到族里,相信如此丢脸的事情,那些老不死的也不想查个没完,闹得满城风雨。

可是凤浩民在柴房外、守着,她就是有什么主意也用不上,只能心中盼着浩宇被打得奄奄一息挺不过今天晚上去。

浩宇被打得只余一口气了,常常都会陷入昏迷中;但他只要晕迷,就会身处飘散着白纱的小小佛堂中,听到有人对他柔声道:”宇儿,坚持.你曾答应过母亲,会好好照顾你姐姐的;你是男人,你定不能就此认输。“

他迷迷糊糊当中被柔和的声音唤醒,忆起了他的母亲、他的姐姐,他咬牙:他不能死,绝对不能死。他就在痛苦中更是挺过了一夜,然后直到四夫人和五夫人及若蝶等人赶到,他才被抬到厢房,由夫夫给他诊治。

就算大夫说他不行了,可是浩宇依然没有放弃,就在胡氏等人一天又一天盼望中,他硬是一点点的好转,并没有永远合上他的眼睛;当然,其中还有一人的功劳,那就是水灵。

他没有想到水灵会来,可是水灵来了,握住他的手哭成了一个泪人,他拼尽全身的力气说道:”我,不会死。“他要等姐姐回来,他没有做过,姐姐定能给他讨回青白。

胡氏和凤德文的确对若蝶有惧意,可是他们就是咬定浩宇对胡氏不轨的事情,让若蝶也无法多说什么:她并没有实权,能为浩宇做的就是只有延医、暂时保住他的性命而已。

如此僵持了两天后,凤德文和胡氏看到浩宇当真好转,便提出要请族中长辈们做主:如何处置浩宇,全由族中的长辈们来决定。

四娘和五娘当即反对,凤德文是什么样的人她们再清楚不过,请了族中的长辈来浩宇就死定了:他定是准备好了一切才会如此做。

五娘只后悔放弃了凤府,不然现在她也不会没有法子可想;要去京中请红锦是不可能的,她和四娘急得嘴上都起了泡,眼睛也哭肿了;最后她们都给凤德文跪下,也只是拖了一天而已。

就在这天晚上,红锦放出的信鸽到了浩民的手上,四娘喜极而泣:”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可是天色已经晚,城门早就关了,谁也出不去城把红锦请到凤城来;只有一天的时间,他们耽搁不起。

水灵站起来:”我去,我有法子出城。“她的身上带着捕快的腰牌,原本只是偷出来防身的,不想此时居然有这样的大用。

她顺利的出城一路上快马加鞭她赶到了新城,马儿在到了新城后倒下了,她是一路飞奔到红锦的府里,所以才会累成那个样子。

”浩宇差一点被活活打死?!“红锦的眼红了,她厉喝:”请冷兄、王五兄,备马!“她现在没有了一丝的平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救出浩宇来:”我要让胡氏等人尝一尝,什么叫做血债血偿。“

073章不是来辩是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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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炎在水灵进来后,便和王五都出来立在院门外,听到红锦的话后,便应了一声。

王五在心中一叹,当真是自家公子心思细一些,生怕冷炎一个人照顾不过来;这刚刚到家,还没有正经吃一顿热乎饭,凤城那边便出事了。

红锦也顾不得去换什么衣服,取了帷帽翻身上马,急急的奔向凤城;一路上打马狂奔,在凤城城门关闭前,她们终于赶到了。

只是她的两条腿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腰也是酸痛的很;水灵却更累,她可是飞马跑了一个回来,并且一夜不曾合眼了,但是水灵却依然着急的唤红锦:”姐姐,快,再快一些。“

凤府的大门出现在眼前,门当然是紧紧关闭着的。红锦一指大门:”叫门。“她没有下马的意思,看来是要策马进府。

王五翻身上前拍门,门房的人早已经被惊动,当看到来人是红锦时吓了一跳,哪里敢打开大门,早叫人去府里通禀;听到有人来叫门,门房的人还想吱唔两声拖延点时间。

可是红锦担心浩宇哪里等得及:”给我把门打开!“

冷炎一听自墙上翻过去,拍晕了门房的人把大门打开;红锦策马就冲进了府中,她口里喝道:”都给我闪开,不然不要怪我马鞭无情。“

迎上来的凤家奴仆们,原本还想拦下红锦的马儿,但红锦说到做到,扬手就用鞭子打了下去,凤家的那些奴仆们哭爹喊娘的避到了一旁,再也无人敢拦红锦的去路。

直到了二门前,红锦才翻身下马,一手揪住二门的婆子:”大少爷在哪里?“

那婆子被吓了一跳,可是近来得了胡氏很多的好处,她便没有答红锦的话只道:”大姑娘来了,奴婢给老爷去送个信儿。“

红锦哼了一声,把婆子掷到了身后:”掌嘴。“然后她又伸手揪住第二个婆子:”大少爷在哪里?“

第二婆子听到前头婆子被打的惨叫,立时老实的一指:”就在那边。“话一顿又道:”四少爷和六姑娘也被打伤了,四娘和五娘也被绑了起来…“

红锦听得怒火直接冲到脑门,她松开婆子就向婆子所指的方向跑去,如果浩宇等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或是留下什么病根伤残,她今天就把凤家拆了。

那婆子倒是个见机的,急急的跟上来:”奴婢给大姑娘带路吧。

红锦点头:“仔细些,莫要走错了路。”她是在警告婆子,因为眼下的凤家,她满眼看去已经没有几个熟面孔了。

婆子答应着,脚下飞快不一会儿便引红锦到了一处凤家较偏僻的院子里.就听里面热闹非凡,又是哭又是叫又是喊的,红锦便知道没有来错地方。

她一握拳踢开房门把屏风也踢倒在地上,看着屋里的人喝道:“住手。”

凤洁天正掌浩民的嘴,而青绸也被打得嘴角流血;一旁的四娘和五

娘已经晕了过去,身上的衣衫上血迹斑斑,看也知道她们遭受过毒打了。而被浩民和青绸、已经昏死过去的四娘和五娘紧紧护在身后却是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浩宇。

红锦的眼珠子都红了,看到凤浩天不理会她的话:“给我打。”

王五过去一脚便把凤浩天踢倒在一旁,红锦扑过去,一手抱起浩宇,一手去抚四娘和五娘的脸:“四弟、六妹——!”泪水便落了下来,难道她来晚了吗?

青绸大喊:“叫大夫,叫大夫!”

浩民劝红锦:“应该只是晕了过去了,大姐,你不要太伤心。”

他看向已经站起来、吓得面色大变的凤德文和胡氏道:“就是他们把大哥、四娘和五娘打成这个样子。”

原来胡氏在得知水灵离开了凤家后.心里便有种不妙的想法,生怕是红锦已经离开京城;而把浩宇交到族里去,有浩民相帮,再加上蓝罗的身份,相信族中的长辈们也不敢草率的就定了浩宇的罪名儿;于是胡氏便对凤德文道:“责打四娘等人.相信他定会开口承认一切的。”

凤德文还真就照做了,先打了四娘、又打五娘,最后把浩民和青绸都打了,浩宇气得晕死过几次去:他无法看着至亲的人因自己而受伤,可是那样的罪名儿他也是万万不能认的,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还事关他生母的名声啊;如果他认下对胡氏用强,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母亲?

浩宇虽然没有挨打,可是因为气怒交加旧伤全部复发不说,一双手的手指因为扣在地上太过用力,都变得血肉模糊了:他宁可是他被打死,也不想看四娘等人因他而受罪。

“若蝶不在府中,因为织锦行那里有人捣乱,官府的人去了却偏帮那捣乱的人,若蝶带人去分说那事儿

##今也没有见她回来。”青绸看向红锦:“八成也是他们##

为,就是为了支开若蝶。”

面对青绸的指责,胡氏微微的缩了缩身子,她看到红锦心中就生出惧意来;她看看地上受伤的众人,心下也明白此次红锦是绝不会容她,不是红锦等人死就是她死!

胡氏当即一扯凤德文的袖子:“老爷,您要为我做主啊;这都是什么儿女,看到您就如同没有看到,请安都免了。”

凤德文压下心头的不舒服,看向红锦:“你给我站到一边去。”

红锦感觉到浩宇和四娘、五娘都还有呼吸,心下微微的一松,听到胡氏和凤德文开口,她冷冷看过去,自牙缝了里道:“王五兄、冷兄你们不要用动手;兰初!”

被绑起的兰初乙经被王五等人救下,听到红锦叫她立时应了一

声:“姑娘,交给婢子了。”她被打得也不轻,当下挥手喝道:“茜雪,嫂子、大娘们,给我打。”

凤德文和胡氏没有想到红锦问也不问,话也不多说一句,上来就让人动手;凤德文大喊:“那个逆子坏我们凤家的门风,打死他都是便宜的,红锦你不问青红皂白,眼中可还有礼法孝道,可还有我这个父亲。”

红锦不理会凤德文和胡氏,她只管吩咐人把浩宇及四娘等人抬到外面厢房的床上去,又把茜雪叫回来,让她带着人好好伺候着;直到大夫诊治后说浩宇等人虽然伤得极重,不过性命无碍,红锦才有心思看向胡氏和凤德文。

凤德文被打得不多,胡氏被打得惨极了:头发已经少了三成,脸上也被抓了几道,身上更是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脚。

看到红锦重新进屋坐下,凤德文大叫:“你还不住手,错的根本不是你们六娘,是那个小畜生,你不要让他错上加错。”

红锦冷冷的看向胡氏:“你说不说?”

“是那个畜生对我用强…”胡氏现在也是豁出去了,听到红锦的问话她就大叫出来。

红锦看她一眼:“给我打,你用手打累了,就用鸡毛掸子,掸子坏子就给我换棍子,棍子断了就给换板子!今天,要么给我活活打死她,要么就打到她说实话。”

“你敢?!”凤德文跳脚:“你没有听清楚吗,是那个畜生…”

红锦打断了他的话:“你喜欢做畜生不要紧,不要带上我们姐弟。”

凤德文看到兰初带着人果然换了掸子打胡氏,打得胡氏痛得在地上直打滚,他根本拦不住:“你、你…,的确不是你六娘的错,是浩宇他吃多了酒对你六娘做出那种事情来,我们也是不想家丑外扬,红锦你先住手,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好好问不成吗?”

他不得不服软,因为凤家有再多的奴仆却也不是王五和冷炎的对手了,三两下便把凤家的男仆们都放倒在地上;眼下的凤家已经完全不再听他凤德文的了。

红锦笑了:“好好说,好好问?”她狠狠的啐了一口:“浩宇被胡氏诬陷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有让浩宇好好说一说,你怎么没有好好的问一问?”她看向地上的胡氏:“会打人不只是你,你给我好好的享受。”

胡氏痛叫:“不是诬陷他。”

“就是啊,不是你们六娘诬陷他;”凤德文急得团团转:“是他酒后乱性,红锦你怎么能开口就认定是六娘诬陷了他呢。

”你们不也是开口就定了浩宇的罪,还要因此想要他的性命吗?“红锦盯着凤德文:”现在,我说是她诬陷就是她诬陷,父亲你不同意我也是认定她诬陷。“

胡氏胳膊上被掸子打得全是一条又一条的血痕,她勉强叫道:”不是我一个人,有丫头们看到了,我可不是信口开河的胡说,我有凭有据。“

红锦看向胡氏:”我不需要凭据,我说你是诬陷就是诬陷!我告诉你,我不是来查什么事情真相的,我是来救我弟妹、救我四娘和五娘的;你敢要他们的性命,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这天底下不只是你胡氏这个恶人会不讲道理。“

凭据?红锦撇嘴,她可不是来和凤德文、胡氏讲道理的;但是那几个做证的丫头却不能放过:”兰初,你带几个人去请六夫人的人证来。“

兰初一指屋角发抖的几个丫头:”就是她们。“

红锦看也不看那几个丫头,轻轻弹了弹指甲:”打。“

几个丫头早已经吓破了胆子,没有挨几下就哭叫着爬到红锦脚下:”大姑娘,我们知道错了,全是六夫人让我们做的,不是我们想害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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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章谁坏了凤家门风(680张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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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一脚把爬到自己跟前的丫头踢倒:”你们不想?大少爷现在奄奄一息,四娘和五娘性命垂危,我四弟和六妹被打得面目全非,你们说一句知道错了,就想我放过你们?那你们在我没有来之前,看着大少爷等人挨打时,都在做什么?你们有过忏悔,有过认错,有过去拦着胡氏对大少爷等人的毒打吗?“

”如果有,我可以放过你们;“红锦的话气冷冰冰的:”有吗?“

她一拍桌子:”打。“这几个丫头尤其可恨,如果不是她们在相信凤德文也不会有所顾忌的对浩宇下毒手,红锦怎么可能会饶过她们。

红锦是真得动肝火,因为胡氏和凤德文踩破了她的底线:她在这个,世上唯有浩宇一人是她血脉相边的至亲,也唯有四娘等人对她有亲情关爱,这些人就是红锦底线。

她苦、她痛的时候,她并不会失控,就算她怒气冲天但是理智始终在,所做所为都是经过计算的;但是现在红锦看上去平静,并没有亲自动手收拾任何一个人,其实她已经到快要失控的边缘。

兰初带着人拖了几个丫头到一旁收拾她们:”你们刚刚打我的时候说什么现在已经忘了?你们不是说要你们夫人把我卖到青楼去嘛.你们卖啊,现在你们就把我卖去啊,怎么不说话了。“

”你份底想做什么?“凤德文想冲到红锦面前来,可是有王五和冷炎在,他根本不可能达到目的,只能大吼:”你想屈打成招,你眼中就算没有我这个父亲,难道也没有王法吗?“

”屈打成招?“红锦气得站了起来,把手指点在凤德文的脸上:”你们毒打浩宇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屈打成招;我问你,浩宇被你们快要打死了,他招了吗?招了吗?屈打就一定能成招,我呸。“

红锦啐了凤德文一脸:”你们今天毒打四娘和五娘,又打了我四弟和六妹,我问你,我明事理、懂王法的父亲,他们有没有被你和胡氏屈打成招;说,有没有?“

她问一句,凤德文就向后退一步:他心虚,不得不心虚,因为浩宇直到现在从来不曾承认过他对胡氏用强。

红锦步步紧逼:”说啊,你们是有王法的人,把浩宇、四娘等人都要活活打死了——父亲能不能告诉我,你凭得是哪一条王法如此打人?“

凤德文脸色变得发白再后退一步:他只是想让浩宇承认对胡氏用强,所以不惜痛下毒手的,哪里是王法所规定的?父亲打儿子不是不能打,可是他无缘无故打儿子,也一样不被王法所容。

胡氏已经挨上了棍子,她痛哭道:”老爷,救我,救我。“

凤德文看到胡氏的样子…再次勉强开口:”红锦,就算我们错怪浩宇好不好?以后我们什么也不做了,倒底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