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禄那些人,调戏大姑娘小媳妇的都是常事,村里人也不敢招惹他们,没吃大亏的忍着就是,真吃了大亏的,有找上门去讨说法的,还不给打个半死!

她男人一听便有些迟疑,“要不然出去看看……?”

“看什么看!?你怕事儿没惹你身上!?没见过二禄那些人出手多狠吗,别家都没露面,你出去干什么!?”说着便忙把灯吹了,趴在窗边儿上偷偷瞧。

可真,二禄这次带的人不少,附近几户人家哪一家也没有出门的。

宝瓷是真想好好种几天地过几天安生日子啊,这种安稳小日子以前对她来说很遥远啊,让她过几天不成啊?

心里不满着,说话也就不客气,毕竟都找上门来了,可不像白天能混过去的,“还干嘛啊?”

“干嘛?我兄弟都让你打伤了你说干嘛!?你这小媳妇今天要么掏二十两银子给我兄弟看郎中,要么跟我们走!”

二十两!?在窗边偷看的隔壁媳妇一惊,这哪儿是看郎中啊,他们这地儿虽然还算富庶,不缺衣少食的,可一年的生活费也不过五六两银子,一开口要二十两,这是盯上了那小媳妇,搞不好欺负完了要拉去卖的呀!

宝瓷虽然不知道二十两在这里算是个多少,可她也是山里跑大的呀,不知卖多少药材呢!脱口便道:“当我傻啊?”

你是真傻啊!?隔壁媳妇已经风中凌乱了,这小丫头怎么都不知道害怕的?还敢顶嘴,这苦头怕是要不少吃了啊她一面害怕一面又有些兴奋,这种热闹可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呀!

果然二禄他们顿时恼了,“你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子不把你卖到窑子里去!”他不长脑子的又伸手来抓,这次却被一脚踹飞,几乎腾空摔到院门外去,当即就摔得爬不起来。然而踹他的却不是宝瓷,而是宝瓷身旁伸出来的那只脚笑笑一面踹人,一面已经拿了外衫披在宝瓷肩上。

他低头看了眼宝瓷这是怎么回事?才出去种地一天就惹了事回来,效率真高。

而门外那几人一瞧见笑笑,第一眼忍不住都看傻了对视一眼,这下发了!

早先也听说这小娘子家的男人是个美貌的戏子,可也没想到能美成这样,这要是拉去卖了,搞不好比这小娘子还值钱呢!

该说他们是美色迷了眼还是钱财迷了眼?且不见那一脚就直直从房门踹到院门外还倒在那儿哼哼的二禄,这哪儿叫手无缚鸡之力啊!?

豆蔻田间那点事5

这人自个要找死,真特么不能不死。

这几个人一见到笑笑的美色,连脑子都不好使了,二禄就倒在院门外哼哼也没人去扶笑笑那一脚踹的挺狠,估摸着怎么也得断根骨头。可寻常人哪里想得到。

他们索性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此时也不管其他,打了个眼色便一齐上去捉人。既存了捉人的心思,自然不能再浪费时间,不然真招了人来,他们虽不怕,却也是不便。

他们凶神恶煞的这么一扑,隔壁媳妇都不知道该瞪大了眼睛看个清楚还是该捂上眼,压低了声音喊她家的:“快看快看!抓人了!”

“你唉!”她家男人可不看,这种事,见死不救已经良心难安了,她怎么还有心情看热闹!?

可那群人是饿虎扑食一般的扑上去了,却见笑笑只把宝瓷往身后一拎,变戏法似的一扬袖子,那些人怎么扑上来的,又怎么飞回去,一个个摔在地上,还有人吐了血。

哎呀娘累,这小白脸相公会什么邪术不成!?

笑笑单背着一只手慢悠悠走出来,一脚踩在一人胸口上,脸上半分笑容也没有,即便是他的美貌也拯救不了那寒冰似的魔煞相“你们刚刚说,把谁卖进窑子里去?”

那人给笑笑这骤变的样子吓傻了,脑子一乱,脱口道:“卖,卖你……”

笑笑脸又一沉,脚下一用力,顿时让人觉得肺都要挤扁了喘不上气儿来,再沉一分肋骨都要断了,五脏六腑踩个烂碎他慌忙拼着最后一口气改口道:“不,不是,卖她,卖她”

这话一出口,笑笑脚下一钩一甩,人便也飞了出去,这回却是直直撞在墙上,好大一声响,才顺着墙翻着白眼破口袋一般滑了下来。

其他人顿时惊了,哪里还等着笑笑上来料理他们,不知谁喊了一声:“杀人了!!”

一个个便都顾不得身上的疼往外跑,不等跑出院子,明明在他们身后的笑笑竟然飞来的一般挡在院门口,不带温度的眼睛淡淡一扫,好似他在的地方,连喘进胸腔里的气儿都能冻死人。

他们把心一横,虽不知眼前美得邪气的人懂得什么妖法,但事已至此索性豁出去了,没准儿还能跑出去。好歹他们这么多人,打一个还打不了么,要是被拦下来,那才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于是他们有离墙边儿近的就直接抄了锄头,能抓什么抓什么,大喝一声一起朝笑笑打去。

对他们这些人,笑笑都不值得动内力,更懒得一个一个动手。那直直朝他落下的锄头仿佛就只是那么随手一抓便抓在他手上,顺势横扫,一扫一片。有没抓着武器没冲在前面的,瞧见情势不好,脑中灵光一闪便转身去抓房门口的宝瓷当人质。

宝瓷顺手一抓挂在墙上的麻绳,他们才刚搬进来,那捆箱子的麻绳快有井绳粗,一甩出去也是啪啪的响,当即抽得那人脸上一道火辣辣的血红印子,人给抽得歪到一边儿去。

瞎了眼了,想她当年漫山遍野斗野狼打家犬,给满村人拿着锄头筢子追出三座大山……(此处省略五百字),丫竟然敢来招惹她?

窗后隔壁媳妇已经看得目瞪口呆,要说这小相公美得那么邪乎呢,该不会是什么妖精变的吧?

笑笑一顿乱棍揍够了,又狠狠往几人身上跺几脚,这才放了他们慌忙逃命去了。那些人也顾不得倒在地上起不来的,一个个能跑多快跑多快。

这时附近的邻居也都走了出来凑在宝瓷家门外,人一多,也就不怕了,见那些平时横行霸道的恶霸给打得东倒西歪一片,有人忍不住鼓起掌来。

隔壁媳妇这时也蹦了出来,不客气的直接进了院子,她不敢招惹笑笑,便冲着宝瓷去了,“哎呦妹妹!妹夫可真是好身手啊!你是不知道这些人平时有多凶,村里哪个不怕他们呐~~这回可是给我们出了气了!”

一个年纪稍长的大叔也跟着说,“是啊,难得小相公身手这么好,出了大家一口恶气,只是……”他颇为担忧的看一眼墙边儿上瘫软得一丝生气儿也没的混混,说实话心里也是爽快的,谁叫他们平时作恶多端,可终究年纪大的人考虑的也多,“这出了人命,只怕衙门要来问啊……”

他也是替这小两口担心,二禄他们勾结的那几个土匪,听说跟衙门攀过关系的才敢如此横行无忌。虽说这关系也就是每年几两银钱的事儿,可就这几两银钱,也比他们老百姓有说服力。

宝瓷不太懂这些,直问道:“是他们闯进我家里来行凶,打死了衙门也管?”

不过笑笑倒是懂了,这些年他也不是白长个头的,不再是当年懵懵懂懂什么也不关心的小少主了。

于是便道:“有劳记挂,不碍的。”

村里人对他们还不大熟悉,原本是好奇,如今闹上这么一出,惧怕倒比好奇还多。见小相公这么说了,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好像笑笑一旦生起气来能吃人似的,也忙散了。

宝瓷略哀怨的瞅了眼地上的尸体,不多,就死了一个。

她抬头,“笑笑,我们在这里打死人真的有麻烦啊?”

笑笑默默点点头,“我们倒也没什么,就怕君叔和锦姨跟我们一起来的,若被牵连盘问上,害他们以后过不安稳。”

宝瓷一听果然这样不行啊,她大约也明白点强龙不压地头蛇,她和笑笑倒是惹了麻烦可以拍拍屁股走了,君叔君婶儿可是正经打算在这里过日子的。不能因为他们俩,害君叔君婶儿过不安生啊。

“笑笑,那怎么办啊?”

宝瓷以前虽然跟君叔君婶儿不熟,可那时候就羡慕宁宁有这么好的爹娘了。如今一路来蜀州,更觉得亲切了。她可不想因为她连累他们。

笑笑略想了下,指着那尸体问道:“不能让他先‘活’过来吗,只要他不是在咱家里死的,以后怎么死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哪儿有那么容易啊,本来以为是来过安稳日子的,什么也没带来,在这种地方我去哪里弄蛊虫啊。”

……行不通啊?

笑笑微默抬头望天,那就只有一个选择了……虽然他很不情愿。

“那就……找靠山吧。”

耍无赖的时候,就只能看谁的靠山比较硬了。

他们这地方离县里远,衙门来时,都已经是半拉下午。

衙门大老爷是不会亲自来的,他们这里一向是小事里正定夺,真出了人命大官司捕头才会带人来,当下就判了是放是抓,一般人带走了,也就回不来了。

还没到晌午这事儿就先在全村传了开来,一面添油加醋的把笑笑的妖法又渲染了一边,把他传得更加骇人,一面又在议论他既然打了坏人,那他就不是坏人,毕竟还是替小两口担心的。

果然下午捕头来的时候不止带了捕快,还跟了里正和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村里人便暗道不好。

那人便是这里出了名的恶霸土匪潘大同,长的是人高马大一脸横肉,身上的肌肉硬得像石头,光看着就吓人。昨夜跟二禄他们一起来的人里,就有好几个是他的手下。

那县官大老爷人怎么样,大家没见过自是不知道,这捕头却是个见风使舵见钱眼开的。潘大同每年都会孝敬他些银子,他也就对他们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害死了人命,只要是没门没路的,无非找个理由打发点银子罢了。

如今他既然跟了来,定是给捕头塞了银子,找场子来了。那小相公就是再会什么邪法,民不与官斗,怕也是不好过了啊。

村里的人担心,又不敢上前,都远远的盯着。

捕快一来就敲着门大声喊,敲了半天笑笑才慢吞吞把门开了,一开门捕快和捕头全都愣了。瞧这美貌这白净这纤细,能把无赖地痞打了?

捕快愣了半天,才在捕头的示意下问:“你就是这家的户主?”

这称呼笑笑喜欢,凡是把他们归为小两口小夫妻的他都喜欢。淡淡应了声:“是。”

“有人来指你昨夜杀了人,你可有什么说的没有?”

笑笑点点头,“昨夜是有小贼想要进我家来意图不轨,翻墙的时候自己掉下来摔死了。”

那潘大同当即便嚷道:“放你娘的屁!分明是你打死的!”

笑笑是真懒得理他,又不好不应付,冷冷瞥一眼,“你瞧见了?”

艾玛这小眼神儿!瞥的不是他都叫捕头心头跳三跳,所谓尤物啊~~!

潘大同被堵在那里瞧见?他能瞧见吗?在哪儿瞧见的?

他当即发威道:“小白脸子别当老子真不敢把你怎么着!!”

捕头瞧见村民都看着这里呢,咳了一声提醒潘大同,潘大同也只能忍了。可捕头看着笑笑,看得眼珠子都不会转,心里有些小激动要说他也不是好男色,可看见笑笑,怎么就这么情难自持

他当即就做了决定,“既然人死在你们院里头,一时也说不清,先跟我回衙门再审”

终于有昨晚在场的人忍不住出声,“捕头老爷,我们这儿不一向是查完了定了罪再带人走……”这人带回衙门,里现场十万八千里,还怎么查啊?人带走了,可就生死不由命了!

然而他当即就被捕头吼回去:“你办案还是我办案!?要你来指挥我吗?”

村民讪讪闭嘴,哪个敢惹捕头大人。

这时宝瓷却从里面出来,“抓他干嘛啊,要抓抓我啊。”

捕头瞧见宝瓷,要说也是个难得一见的漂亮姑娘,可有笑笑在先,再见她也就没什么惊奇。打量了一眼问,“这又是什么人?”

里正忙应道:“大人,这是这家里的媳妇。”

捕头不屑道:“妇道人家,别扰乱办案!”

宝瓷便笑,“大人,你办案的时候难道都不打听吗,全村都知道我家里人手无缚鸡之力连农活儿都干不得,地里的活可全是我在做他这样怎么杀人?我都比他有力气好不好?”

捕头顿时瞪眼,看向一旁里正“是,确实是这样,全村人都知道……”

这怎么成?捕头心一横,“一起带走!拿人!”

村民一片哗然,捕快便要上前拿人,然而捕快都还没有碰到笑笑和宝瓷的衣角,就听一声嘶声力竭的吼:“都住手!!谁敢动爷的人!?”

众人一愣,就看到大名鼎鼎的南宫小太爷坐在轿辇上用力向前倾着身子一面拼命催着轿夫快走一面喊,“谁敢动她一下,爷跟他没完!!”

捕头立刻变了脸色,换上一脸谄媚迎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一天写6000了,略激动~

豆蔻田间那点事6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勤劳呦~小小滴更一章~~

“南宫大庄主,南宫爷,您怎么来了?”

捕头脸上笑得谄媚,心里已经开始嘀咕,这当地的大乡绅都来了,该不会今天惹了麻烦上身?

宝瓷在后面听着捕头喊雪雁“南宫大庄主”就觉得想笑,可谁让南宫雪雁如今是十里八乡最大的地主呢?就是在县里他也是招摇过市的,他们这种小地方,那真是跺一跺脚地都得摇三摇。

当初他们一来管家就妥妥的打点了一切,他们可不是“孝敬”着谁,而是一来就捐了银子,还承诺每年都捐。这“捐”跟“孝敬”差别可就大了,一个风光体面,一个上不了台面。

所以南宫小太爷这乡绅,可是得罪不起的。就是县太爷见了也得客气几分,何况一个捕头。

轿子还没停稳南宫雪雁就急呼呼的要下来,一旁家丁赶忙扶了,递上拐杖。

村民们都愕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南宫小太爷理也不理捕头,径自从他身边走过,匆匆来到宝瓷跟前打量两眼,瞧着人没事,就一转身,挥舞着拐杖气嚷道:“谁给你们的胆子动爷的人!?”

众人一面是惊讶,想不到这美貌小相公和小娘子是这么大来头,竟然跟那个高高在上的南宫小太爷扯上了关系。

这高高在上的错觉自然也是有由来的。这里的大片的地都是南宫大夫人的陪嫁,所以每年岁贡虽然交到南宫家,但地契还是在大夫人手里。蜀州实在太偏院,南宫家也对这里也不怎么上心,一直只是由专人打点,只要每年的银子交上去就成了。所以这里的农户从来也没见过拥有这么大片田地的大地主究竟是什么样儿。

待到南宫雪雁突然来了这里,那么个锦绣富贵的公子哥,住那么大的宅子,出门那么大的排场,还一来就捐给县里那么多银子他的形象在这些百姓眼中顿时闪光。加上他脾气傲娇些,又不爱出门,自然显得金贵得不得了。

这“小太爷”的称呼的称呼,便也是这么来的。

只是如今听着小太爷的话,再看看那美得几乎出了幺蛾子的笑笑,括弧和宝瓷,便立刻又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想象。

难怪那么美那么水灵的一对儿,原来是南宫小太爷的人啊……的人啊……啊?

小太爷的人?

哪一个?

顿时四周投向宝瓷和笑笑的目光便透着些古怪,仿佛窥探了什么不得了的天机。捕头已经不止是目光,连眼角都在抽搐了

这回可真是惹祸上身啊,差点跟南宫小爷抢人啊!

幸好还没下手,小爷还不知道……

南宫雪雁正在气头上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本来脾气就不好的他一听说县衙竟然要来抓宝瓷,嗷嗷就赶来了。挥舞着拐杖张牙舞爪

捕头忙想好了说辞一脸谄媚,“南宫小爷误会了,我们只是在查案不,只是请小相公和小娘子协助查案,问几个问题。如今这贼人太猖獗了,小相公和小娘子今后可得小心门户,这贼人尸首我们就抬走了”

一旁潘大同一听急了,“捕头你”

捕头顿时瞪他一眼,不长眼识!

只不过孝敬几个银钱的土匪,能跟大乡绅比么?

潘大同也不敢得罪捕头,只能一时咽下这口气,不再做声。

捕头忙指挥着人把尸首抬走,点头哈腰的跟小太爷告辞那可是捕头大人啊,他都这么低声下气了,南宫小太爷的形象顿时又高大了!

衙门的人一走,南宫雪雁张牙舞爪的气焰也就降下来了,这才觉得四周乡亲那种虽然没在窃窃私语但是频频眼神交流也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正奇怪着,想要问问宝瓷,一转头,却先看见笑笑那张待笑不笑半冷不冷的脸。

人是他找来的救兵,当然也不会一股寒气儿给人冻到死,可是脸色就真不怎么样。

南宫雪雁的傲娇脾气才不怕他,可是一见他这脸色,也隐约觉出哪里不太对来“干嘛?”

笑笑便微微挑着眉眼,冷着脸问他:“谁是你的人啊?”

“”南宫雪雁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喊了什么,虽说以当时的情况为了打发捕头,这么说的确是最快最简洁也最有力的方法,但问题是南宫雪雁他就不是为了打发捕头。

他只是一时情急喊了心里话这时再瞄到宝瓷,他顿时憋得一脸通红,以他的傲娇个性怎么可能承认!

他憋了半天除了脸越来越红什么也没憋出来,笑笑却还在问:“嗯,谁是,你、的、人?”

是不是错觉啊……为什么笑笑头顶已经隐隐开始堆积乌云了啊……南宫雪雁如果说是宝瓷,会不会直接被笑笑就地解决掉啊?

可是南宫雪雁已经满脸通红头脑发懵,根本没有发现也无暇去发现自己这个巨大的危机,他看着宝瓷,终于憋出一句:“反……反正不是她!!”说罢狂奔而去

哎喂……太爷您不是腿脚不好么……怎么比腿脚好的跑的还快啊……?

笑笑满意了,宝瓷根本不知发生了啥,而众村民们,终于发现了那个不得了的天机

那美貌小相公,原来是被小太爷包养的戏子啊!!特么的一定是武生啊!!

就爱上了小太爷的丫头啊!!

不对!!丫头哪有对主子那么不客气的啊!!丫小媳妇一定是小太爷以前的未婚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