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勾唇,邪魅俊脸逼近她抢眼的五官,托住她臀部的大手再扣近一分,魅哑嗓音贴近她耳边吹拂,“……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悔你妈——”脏话被狂吻吞噬,她的自然不做作教他再无法沉着内敛,抵触柔软入口的灼热如脱缰野马狂肆颠入……

第15集 吃火药了

LCN内衣广告拍摄现场,十级台风撤去后马上登陆超级飓风,搜刮打击众人脆弱的心灵。

“化妆师,只是让你给女模的眼妆化得有新意点,重点突出她的勾人大眼,希望能够起到以意传情的作用。你现在化成什么了?”居然给女模化超浓烟薰妆?

真是够了,又不是要去参加化妆舞会!

“我知道错了。”化妆师识相的赶紧闭嘴,把一切错误揽上,免得来来去去战火波及全身的下场,是他尸骨无存。

“还有你。”范广林面无表情的懒懒扫向女模,犀利如刃的眸光上下打量过她全身,落在她两腿分开微屈,左手搭住左腿膝盖,右手撑在下颌的肢体造型上。出口如冰,“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POSE?”

“……”女模眨眨眼,“我也错了吗?”

“SHIT!”范广琳很不给面子的爆咒,鲜明五官黑到极致。

“导演?”被吼到傻眼的女模怯怯的瞅着长发气到竖立的范广琳,不明所以,但却知道此时软下身段来道歉绝对不会错,“导演,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广告,有不足的地方请导演多多包涵。”

“不足?”冷哼,“岂止是不足?看看你摆的POSE,女模有你这样站成外八字的吗?”范广琳咬牙吼过去,“说了多少次你别自以为是随便更改肢体造型,如果不配合我那你干脆别拍了!”

“广琳,先润润喉。”阿伦递过来一罐啤酒。

范广琳接过,手臂一挥,“休息十分钟,各自揣摩。”

“广琳,吃火药了?你见人开口便喷火。”阿伦跟在她后头走出现场。

范广琳微眯起冷凝眸光肃杀过去,“你当我是火狮?”信不信当真现场喷火烧死他。

“喂,我只是好心提醒,别拿我开炮行不行?”阿伦翻个白眼,“老实说,自情人节那天到现在,你的心情都没好过,不会是有什么心事吧?”

“怎样?摄影师做得不过瘾,想改行做八卦记者了?”

阿伦挑眉瞅她半晌,突地靠近她耳边笑得暧昧又促狭,“广琳,是不是情人节那晚受了刺激,所以情绪失控?”

范广琳闻言敛眸冷哼,五指张开成魔爪罩向阿伦颜面,“我现在就让你尝尝情绪失控想杀人是什么滋味——”

“哇啊……广琳你一定是缺少爱情滋润所以雌激素分泌失调。”阿伦嚷嚷着跑回现场。

“唉,那群混蛋压根不知道你那晚被滋润得有多彻底。”晴朗嗓音在身后蓦地扬起。

第16集 玩出火来了

“品冬,想死可以直说,我会给你个痛快。”不用回头,她也知道身后的男人是谁。

薛品冬啧了声,绕到她前头,清润眼眸直勾勾瞅着俏颜紧绷的学妹,“广琳,你这种表情在展焰离开时出现过,那晚你和佑煊闹得不开心不会又是因为提到展焰的关系吧?”

“谁跟他闹不开心了?”范广琳斜了他一眼。

“那晚和佑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好奇心快把他杀死了。

范广琳闻言冷笑,“又想套我话?”这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八卦,对男女之事的真相这么热中。

“别说得那么见外嘛,我也是关心你们。”他说得有些心虚。

“是啊,关心到床上去了?没想到你会和封宇慕联合起来玩我?”就知道封宇慕突然突然出现一定有鬼。

薛品冬闻言,唇勾得很讨好,“广琳,我承认情人节那天晚上是我不对。不过我真的没有要玩你们的意思。”

“都玩出火来了还没那个意思?”她怒到快崩溃。

“嗄?”呆楞几秒,回神。“走火了?”

范广琳浅挑眉,粉唇微撇,“你好象很开心?”

“广琳,你怎么这么说。”天啊,是老天爷在帮忙,终于让这两个死对头产生交集了吗?不行,他要回去报备给其他同伙。

察觉他的意图,范广琳下手为强,“如果有第四者知道,我会马上走人,到时候你另请其他导演吧。”

“呃,怎么可能会有第四者知道。”薛品冬呵呵笑得很心虚。顿了顿又若有所思的嘀咕道,“你说如果言家老爷子和范家老爷子知道这件事情后,会不会把你们两个凑堆?”很有可能,这么说——

“这么说你是打算做叛徒了?”范广琳两手掐住薛品冬的颈项,打算先将他灭口再说。

“咳咳……放手……咳咳……”薛品冬夸张的伸出长舌徉装满脸痛苦,“我保证在我清醒的情况下不会泄露这个国家机密,你放心好了。”

“最好是这样,不然你死定了!”范广琳表情狰狞的威胁他,朝现场走去。

“广琳,我晚上去你家蹭饭啊。”薛品冬在身后叫嚷,范广琳充耳不闻,思绪回到那件令她懊恼欲死的事件上。

都怪言佑煊那个王八蛋。

真是疯了!她居然和他从浴室滚到卧室,从浴缸移到软床?

说到底,她忘了那个王八蛋即使喜欢的是男人,但他衣裳底下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请问谁是范广琳小姐。”一大束超耀眼超炫的火红玫瑰随着话音同时现出。

第17集 神秘送花人

无数道神色各异的视线透过那束火红玫瑰觑向来人。

穿制服的?看来是某花店派花的工作人员。

“广琳,才过了一个情人节,玫瑰花就有了,让我帮你看看是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男人,那么带种敢追你。”阿伦嘻皮笑脸地跑过去,刚想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花,后衣领已被一只手揪住往后拖。

“不想死的人非礼勿视。”将不知死活的阿伦摔向一旁,夺目双眸扫向众人,满意的看到他们一个个避开,这才纳闷的将玫瑰接过。

“范小姐,请您签收。”工作人员将送货单递给她。

在玫瑰花里并没找到送花人只字片语的范广琳,拧眉问,“你们花店应该知道是谁送的花吧?”

“不好意思,范小姐,客户要求保密,所以我不能透露。”工作人员笑着收单走人。

“广琳,除去暗恋你的人之外,敢冒生命危险追你的男人,也就那么十几个,一一打电话过去问不就得了。”灯光师说的一本正经,不料出口却引来众人捧腹大笑。

“你脑残啊,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高调送花来现场给广琳了,你又有哪次见她在意过?”化妆师啐道。

“高调个屁!连名字都不敢暴露的男人我看根本不值得广琳喜欢。”阿伦不爽的冷哼。

“阿伦,你的口气好酸哦。”

“很酸吗?怎样?你是趁我休息时爬我的床偷吻过我吗?”在范广琳身边跟师几年,阿伦的毒舌可显而知。

“做梦吧你,我是粉正常的男人,才不搞1号和0号的游戏,你少觊觎我的男色了。”化妆师不甘的回呛。不曾发觉阿伦已贼贼的窜到他面前,清俊面容逼到眼前,等察觉时,后脑勺已被阿伦大掌罩住。

“正常的男人才不会说‘粉’,我看你挺有做0号的潜质,不如我们空闲时沟通一下感情,让我这个1号把待开发的你,开发成0号?”阿伦邪恶的笑着将唇欺上——不料身后一股凌厉的风袭来,接着有不明物体重重招呼上他的后脑勺。

“靠!谁蓄意谋杀啊。”阿伦痛得抱头哇哇大叫。

“敢再给我靠一句我马上把你卖去鸭店让你每天靠个够!”范广林恶声恶气的吼他。

阿伦委屈的扁嘴,黑眸哀怨的睇着她,“很痛诶,至少要小一点力嘛。明明是女人干么那么粗鲁?”

“怎样?不爽就给我滚!”不知道她现在很烦吗?还跟她来这一套。

“对啦,广琳,快把这个变态的1号卖去鸭店。”化妆师附和着笑得阴险。

范广琳斜他两眼,“真把他卖了谁来陪我斗嘴?还有我去哪里找这么合拍的摄影师?”随便说也当真啊。

阿伦闻言所有委屈统统散去,只有满腹感动,“广琳,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让我离开。”他将头枕在她肩上。

“你少恶心了!”抬手无情的将那颗头颅拨开,丰润粉唇轻勾,“好了,继续,灯光师注意……”

第18集 这是一场阴谋

收工时夜幕已降临多时。将那束玫瑰抱在怀里,脑中思忖着送花人到底是谁?

当然,绝对不可能是言佑煊那家伙。不是他没这个时间,而是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会送花给女人的男人。更何况他有什么理由要送花给她?

实在是很讨厌这些花花草草,特别是这种红玫瑰,说有多俗就有多俗!

扔了?念头闪过,瞟了眼不远处的垃圾筒。正要走过去。

“说了去你家蹭饭吃,等你电话等到现在,结果你还在现场.”薛品冬将她拦住,“谁送的玫瑰啊?这么大一束。”

范广琳微抬眼,浓眉挑了挑,“品冬,怎么老缠着我?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这种笑话你也拿来说?”大手揽过她的肩,“走吧,为了庆祝我的晚餐终于有了着落,我不介意搭你一程,去我家也行,反正今晚一定要在一起。”

“我要回老家。”老妈三番两次打电话来催她,再不回去,估计老妈会杀到台北来。

“改天吧,今天不行。”不由分说将她推上车,把花放在车后坐,回头见她绷着脸满目疑惑,不禁笑道,“别把我看成是那种会吃窝边草的男人。”

“给我理由。”为什么今晚一定要在一起?

“OK。”他点头从椅后的口袋里掏出一份资料递给她,“公司接了一系列的CASE,以一个专业创意总监的眼光来看,我非常看好这次和你的合作。也许这次是我事业上的一个重大转折点。”

“哪一次合作你不是这样说?”她都听腻了好不好?而且——“说不定这次回老家,我老妈真的会抓个男人逼我结婚。到时候什么CASE都是假的。你还是——”未完的话被目光扫中的客户公司名称打入腹中。

E炫集团?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挑眉睨向身旁假装专注开车的男人,笑得有点冷,“这次又是准备和谁合伙来玩我?”

薛品冬闻言惊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瞪她两眼,“广琳,我有那么卑鄙吗?”

“那为什么一直不曾合作过的E炫集团,现在要把所有旗下经营的各类时尚用品,包括丝巾、皮带、男女精品服饰、精品鞋业、手表等广告拍摄都交给我们?”

“这——”

“这是一场阴谋?”至于到底在阴什么谋什么,她不得而知。

薛品冬闻言凛容,心跳漏了一拍,“你太多心了啦,其实E炫集团又不是佑煊一个人的——”

“怎么老提他?”横瞪着他,“等我回一趟老家再说。”就算要接,也要把那些烦心的事情摆平再考虑。

第19集 他受伤了

“广琳,没想到你虽然鲜少下厨,但厨艺还是顶呱呱。”薛品冬满足的埋头和三菜一汤奋战,不忘偶尔抬头狗腿两句对面食不知味的女人.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看你好象没什么胃口?”见她撩拨着饭粒却不往嘴里送,薛品冬忍不住问.

范广琳抬眼看着他,“我想放弃这次合作.”憋在心里许久的话终于吐出.

“嗄?”一口热汤含在口中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你变卦这么快?不是已经答应了吗?我都跟总经理打电话报备过了,说这次的CASE绝对没问题.你现在突然说放弃,那我怎么向总经理交代?”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她怎么不知道?

“在车上时听你的语气明明就是答应了.”就算不是他也会努力瞎掰成是.

没办法,为了工作和某种威胁,他不得不做小人,把学妹拐进这次合作中.

“你以为我会傻傻的往火坑里跳吗?”总觉得问题不简单。阴谋的味道也越发浓郁。

如果接受这次合作,那就意味着以后的日子无可避免的会和那家伙接触。要她天天看着他然后被他气得吐血?不如直接给她一刀来得比较痛快。

“说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薛品冬伤心的猛叹气。“既然你不想合作,我也不勉强,你放心,我不会说见死不救、没有校友情没有朋友义气。就算经理说我吹牛开空头支票,我也不会勉强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谁让我这个做学长的把你当最宝贝的小妹宠呢?”话落,放在大腿旁的手不着痕迹的重重捏了一把,然后抬眼和她对望,将那滴珍贵的男人泪非常刻意地展露在她眼前……

范广琳嘴角颤了颤,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干脆起身走向客厅,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广琳,太狠心了吧?”没看见他在哭?

薛品冬哭丧着脸跟过去,孩子气的摇晃着她的肩,“广琳,学长求你了行不行?况且你手头的工作都快做完了,行程上加入新工作根本没问题。还有啊,如果言家老爷子知道你不肯帮他家公司的忙,我猜他会很伤心。”非常时期拿出非常手段。

范广琳侧眼冷睇着他,“别妄想用言老爷子来压我,我不吃那一套。”

薛品冬耸耸肩还想说什么,电话铃声却在此时骤然扬起。

“喂,佑煊,怎么有空……嗄?他怎么了……好好,我马上过去。”薛品冬面色凝中的挂断电话。

“他怎么了?”范广琳敛眼假装漫不经心的问着。

薛品冬挑眉看她一眼,朝她做了个一起出门的手势,“受伤了。”

第20集 担心

薛品冬偷觑了一眼范广琳绞紧的十指,唇若有似无的勾起。随即重重的叹了声。“我就说佑煊怎么可能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之前我联系他的时候,他已经在陪客人应酬了。”

“薛大总监,请说重点行吗?”心头不安的范广琳将视线从车窗外挪回。

“你很担心他?”

“废话,你以为受伤的人是谁?”她没好气的吼过去,账痛的太阳穴愈发难受。

“你真凶。”薛品冬指控她。

“你才知道?”翻了个白眼狠瞪着他,“是不是还想来一拳?”她不介意给他两拳,大不了自己手痛一下,她无所谓。

“因为别人受伤,所以你不但凶我而且还想动粗?”太没天理了。

“他又不是别人。”范广琳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令薛品冬诧异过后眼睛都笑眯了。“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新鲜。好好奇既然他不是别人,那他是你的谁?”

“停车!”不爽的吼了声,“你一个人去吧。”才发觉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竟然将心底隐藏的秘密给轻易套了出来。好象只要沾上和那个家伙有关的事情,她都没办法冷静面对。

薛品冬不解的看她一眼,然后耸耸肩,“……已经到了。”话落,他将车停好,率先下车步入一家夜店,一眼便看到了趴在吧台上的言佑煊。

“佑煊?”薛品冬瞅着浑身酒气,但额头青紫甚至还有残留血迹的言佑煊,推了一把见他没反应,俯身凑近才发觉他睡着了。不,应该是说醉过去了。

“请问你是这位先生的朋友吗?”酒保询问的声音扬起。

薛品冬点点头,“你知道他怎么受伤的吗?”

“哦,这位先生喝醉了,上洗手间时不小心摔了,现在估计是酒劲发作……”

“这样啊,谢谢。”掏出大钞当是小费递给酒保,“你知道他是谁吗?”

“嗄?”这个男人很有名吗?“他是谁?”

“不知道就好。”揽眉回头,见范广琳还是忍不住跟了进来。结果被言佑煊脸上的伤痕及血迹骇得震住。直到薛品冬半抱半搀的将言佑煊扶到她面前,她才纳纳地回神。想也不想的和他一同搀扶起不醒人事的言佑煊走出夜店。

第21集 照顾他

不习惯双眼紧闭的男人极具压迫性的身体,不时随车晃动而压向她。轻叹气,心乱,所以想躲。但为避免让他额头上的伤口雪上加霜,她惟有伸手环住他的肩,不让他晃来晃去。

本来这也没什么,反正他们俩那个什么……都滚过几回了,抱抱也无妨。只是驾驶坐上的某人眼睛太贼,不时透过后视镜偷窥后头的一举一动。搞得她想帮他擦干净额头,又怕某人嚼舌根,感觉自己像是在偷`情似的惶惶然。

到了医院把言佑煊额头上的伤口清创干净又做了有关检查,医生表示伤口不大且没有其他问题后,两人才放心的将他送回公寓,而范广琳立马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广琳,小妹叫我回家一趟,我必须马上赶过去。你留下来照顾佑煊,等他醒来再走。”刚从阳台踅回卧室的薛品冬面色凝重的将手机揣入口袋。

“嗄?”范广琳楞了两秒。“他家没佣人吗?还有你家出什么事了?要不要紧?”薛品冬家在台中,小妹是他的亲妹妹。

“电话里说的不是很清楚,所以我必须赶回去,关于合作的事再电话联系好了。”已走至客厅玄关处换鞋的薛品冬大声回答,拉开门时又传来一句,“佑煊不喜欢佣人打扰,所以公寓就他一个人,拜托你照顾了。”

重重的关门声传来,将欲离开的范广琳惊回神。而身后传来一阵令她敏感到想尖叫的窸窣声。

飞快回眸探过去,被在动手剥除自己身上衣物的言佑煊结结实实的吓了个半死。接着眯紧微敛的水眸,迸出一抹恼意绞向将领带扯来扯去的男人。

“言佑煊,你是想活活把自己勒死对不对!”脱个衣服而已,干么扯领带扯得那么兴奋?

实在看不过去的将他乱扯的手按住,明眸锁定他俊帅得令人心悸的容颜,这才发现这家伙根本就没醒,而他扯领带的动作或许只是酒劲未完全褪去的一个无意识反应而已。事实上当她按住他的手时,他已像个孩子般乖乖的继续熟睡。

真无聊啊,居然搞一个醉酒摔伤,而倒霉的她被沦为照顾他的贴身女佣。不晓得他醒来后看到她会不会也和那日在饭店一样仓皇而逃?

是的,那日早上她醒来想张开眼时,耳边已飘过脚步声,偷偷张眼,映入眼帘的,是他仓皇而逃的身影。

啐!鬼鬼祟祟,是怕她会要他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