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紧紧抱着,我行动不得,眼见敌人抓住了他的软肋似的,屡屡拿我做威胁,我顿时就恼了。
我抬头看了看,敌人虽然死了很多,可还有乌压压一大片,我回头看了看,靠,好深的悬崖!我看了看萧惜遇的背,血流不止也就罢了,还全他妈的是污血!
那刀上有毒!
好卑鄙!
我气得不行,就去挣萧惜遇的手,可他不松,他明明都脸色发白了,可还是不肯让我冲上去拼命。
我气急败坏地朝他喊,“你放开我,我会武功!”
许是我的这一句话,给了那些贼寇们灵感,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那些人的头头儿喊,“小兄弟,看到你脚下那把刀了吗?捡起来,把他杀了!只要你把他杀了,我们留你一命!”
他的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另外一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哥别开玩笑了!没看那个男人抱他抱得多紧吗?两个人指不定什么关系呢,哪是说杀就杀的呀!”
他的这一句话,实在是意味深长,含义隽永,几乎在他话音落定的那一刻,顿时就引起了一片猥琐的笑声。
我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把老娘当小受?
FUCK!
萧惜遇已经被砍了两刀了,再加上毒素侵入了骨血里头,气力越发地不支,我轻而易举地就从他的怀抱里挣了出来,抄起死马旁边的阳春雪,就朝那帮敢侮辱老娘的货冲了过去。
事实证明,有一把好兵器,还是很给力的。
说起来我是冲上去,但我怕他们趁机偷袭萧惜遇,就还是在他附近几步的距离,眼看阳春雪砍人如切葱,我百忙之中扭脸朝萧惜遇说,“你干吗放着它不用啊?!”
萧惜遇挥剑砍死一人,脸色惨白,而又冷漠,“我可记得,那是谁送的。”
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那个头头儿喊,“小东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杀不杀他?!”
尼玛傻X啊!我张嘴就骂,“去你妈的!”
那人恼了,“放箭!”
几百支箭,一起朝我们射过来了,我懵掉了。
萧惜遇扯我一把,眼睛却盯着身后。
我朝他身边躲了躲,“跳吗?”
他猛然抬头,难以置信似的看了我一眼。
我面色平静,“你敢跳,我就敢跟。”
他盯着我,眼睛好亮好亮,然后忽然笑了一下,伸手揽住我的腰,还是那句话。
“抱紧我。”
我搂住他的身子,“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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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相拥而眠(1/3)
()( )疼。
很疼。
非常疼。
真他妈疼。
我恢复意识的第一秒,首先感觉到的,就是上面那些东西。
下一秒,我终于有了第二个感觉,那就是,冷。
我偏了偏脸,虽然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可是真正做起来,居然艰难到让我觉得脖子酸疼。懒
转过了脸,我就对上了一张苍白虚弱的面孔。
那张脸离我很近很近,那张脸苍白到几乎和白雪同色,那张脸很漂亮很漂亮,无论是我的前世,还是今生,都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见过,比他还要好看的,另一个男人。
他的睫毛很长,他的鼻子很挺,他的五官很精致,无论是单分开,还是拼到一起,都精美得,简直像是一件艺术品。
可是,我虽然偶尔会被他漂亮到几乎雌雄难辨的那张脸迷惑了心神,却也没有忘了,我眼前这个男人,他并不喜欢我。
他对我,讨厌得很。
他有自己很喜欢很喜欢的女孩子,而我,又恰好是拆散了他们的,那个坏人。
唉。
我很苦恼地望了望天,摔下来的,怎么偏偏就是我和他呢?
老天爷,您是想要给我们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然后好让我们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吗?
好,悲,催。
看完了萧惜遇的脸,我探手到他的鼻子下面感受了一下,哦,还有呼吸。然后扫了一眼他的身子——嗯,还好,除了衣服被刮得破烂了些,似乎并没有什么比较严重的伤了。虫
我再看一看自己如今所处的地方,是一条河。
从悬崖上跳下来之后,我们摔进了一条河里?
难怪没死。也难怪,会觉得冷。
我忍着酸疼至极的脖子,非常迅速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况,身上疼是必然的,不管怎么说,也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
我撸起衣袖和裤管看了看,还好还好,除了手臂和腿上,这两个地方划出了几道淤青的伤痕之外,并无其他致命的伤,我顿时稍稍放了心。
萧惜遇还在昏迷当中,他仰面朝天,受了伤的背,被泡在冰冷的河水当中,流出的污血,将河水染得触目惊心。
我得把他弄出去。
再这么泡下去的话,他即便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想必也得因为伤口感染挂掉了。
拖拽一个大男人,并不是什么轻巧的活计,更何况,那个大男人,还被水泡了许久。
用小时候写作文那时,经常会用到的矫情说法来形容的话,就是:
我用上了吃奶的力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气喘吁吁地、满头大汗地、持之以恒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终于将萧惜遇,从河水中拖了出来。
可是,只是把他拖出来而已的话,这事儿还没算完。
河的两边是什么?河岸。河岸上有什么?鹅卵石。
我总不能,让一个伤员,躺在坎坷不平的鹅卵石河岸上面吧?
于是,我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弄出来,紧接着,又脚不沾地四处去找些柔软的干草之类的东西,好铺在他的身子下面。
就这么折腾下来,等到终于把萧大爷安置好,我累得几乎要挂掉了。
萧惜遇在那边躺着,这要是搁在平日,我肯定早早就跑到他方圆二里地之外了。可是今时今日,情况特殊,太他妈的特殊了,我完全顾不了那许多了,直接就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坐着坐着,我脑袋就歪下去了。
歪着歪着,我眼睛就重若千钧地闭上了。
想来真的是因为太累了的关系吧,那么恶劣的睡眠环境之下,我居然不仅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在梦里,我一直都在游泳,游啊游,游啊游的,以前就说过了,我会水,所以说,先开始游泳的时候,我其实蛮开心的,可是游到了后来,我就觉得喘不过来气儿了。
不仅喘不过来气儿,还浑身发冷。
我觉得冷,就下意识的,往身边挨着的那样东西凑了凑。
不行,还是冷,再凑凑。
就这么梦里一边游泳,一边觉得冷,现实中一边往身边那样东西凑一凑,再凑一凑。等到我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一掀开眼,看到的场景就是,萧惜遇的脸,正对着我的脸,而我,正蜷在他的臂弯里。
我俩离得好近好近好近,我都能感觉得到,他细微的呼吸,拂过我的脸。而他,睁着眼,正认认真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的脸。
我呆了那么三分之一秒,然后,浑身的血液都齐齐往脑门上冲。
…靠靠靠靠靠!
他他他他…他怎么睁着眼!
他他他他…他怎么用那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的脸!
他他他他…他看什么看?!
就这样,在萧惜遇的眼中,上一秒还安静得跟个婴儿似的乖乖睡觉的我,突然之间,对,真的就是在突然之间,就面目惊恐地变成了一个泼妇。
我再一次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我强忍着胳膊上让人呲牙咧嘴的酸疼,一巴掌就推到了他的胸口。
我气哄哄地怒声喊,“你你你,你干什么?”
我当时那副坚贞的姿态,简直可以和古书当中记载的那些烈女们有一拼了,想来是我的烈女气势太威武,萧惜遇当场就狠狠地蹙了蹙眉。
不仅如此,他还面色非常痛苦地,从唇齿间,逸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我愣了愣,下一秒才回过了神。
我从他怀中支起身子,扒拉着往他背上看了一眼,然后,我就目瞪口呆了。
“裂、裂、裂了!我、我、我错了…”
萧惜遇没理我。
他疼晕过去了。
【104】兽/性大发(2/3)
()( )萧惜遇疼得脸色惨白,晕厥过去的那一秒,我的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其实…
老天爷是想让我把他做掉,所以,才特意给我们安排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大霉运…吧?
你看,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懒
你看,我推他一把而已,他就晕;
你看,我都蜷在他的怀里了,他还那么怔怔忡忡地盯着我看,没有丝毫防备之心;
你看,这空旷到简直他妈的渺无人烟的山谷,是多么的适合草菅人命、毁尸灭迹、先奸后杀、圈圈叉叉!
(然澈:宋青柠!你够了!!)
咳咳咳,我是够了。
我这人记性虽然不怎么好,可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还是没能忘了我俩跳崖之前发生的那些事的。
不管怎么说,也不管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反正在面对那些贼寇的时候,他曾经保护过我,并且为了我,背上才挨了那么两刀。
我虽然有时候有些没心没肺,但还不是狼心狗肺,所以,他这点儿恩情,我领。
既然领,那我就必须得还。
眼看着他背上那个伤口深可见骨,而且污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晕,我估摸着,再这么发展下去的话,萧美人十有得香消玉殒。
他这人虽然以往对我不大好,可看在他在崖上那么保护我,以及那张脸长得那么漂亮的份上,我决定…虫
拖着我累得狗一般的身子,去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草药之类的东西。
功夫不负有心人(见谅。我家亲妈,今天可能是小学作文体附身),我踏破了脚上那双不怎么舒服的鞋,终于找到了几株,【看起来】、【十分像】、我在现代的时候、【隐约认识】的草药。
然后,我就捧着那几棵草药,美滋滋地又趔趄着走了回去。
砸草药。
往他伤口上敷。
掉下来。
再敷。
再掉下来。
再再敷。
如此反复了一二三四五六七次之后,我终于受不了了。
我一头就栽在了他的背上。
我好疲惫,我好酸疼,我好想罢工,我好忍不住要宽面条泪啊。
我趴在萧惜遇带着草药也带着血腥气味的背上,我几乎要崩溃了的嘟囔着,“萧惜遇啊,你记住啊,老娘为了你,老娘为了你,累得险些把小命都赔进去啊…”
懂我的人都知道,我其实就是没事儿闲的,瞎念叨念叨。萧惜遇正晕得找不到东西南北呢,他要能听到我说话,且不说我会不会说这些话了,最起码,我都不会往他身上趴。
为什么?
太,暧,昧,了,啊!
可是…就在我刚刚十分爱演地把这几句苦情台词说完,我隐约觉得,我脑袋枕着的那具身子,极其极其轻微地动了动,再之后,我就听到很轻很轻的一个字。
“…嗯。”
我如同被雷劈到,当场,身子就是一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