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英傲然道:“这年头谁还去逛书店,我网购。”

“哦。”后妈点了点头,劈手在他头上敲了个栗子,“老娘我电白,你这么说成心是叫我难堪!下一个——”

随着后妈冷厉的目光搜扫,躲缩在一旁的阿步被逮个了正着。

“你——你说!”

“我……我……”阿步颤颤的说,“我不知道……我、我不想死……”

“咄!果然是个笨丫头!”

骂音刚落,斜刺里冲出一个人来,后妈乜眼一看,竟是一脸痞笑的多尔衮。

“你怎么说?”

“后妈,你把我写得那么惨,还指望我买你书?”他的笑容里暗藏杀机,后妈不由哆嗦了下。

“你待怎样?”

“我去出租屋,花小钱照样可看结局!”

“你……”后妈气得瑟瑟发抖,多尔衮冷笑不止。

“无聊!”身后蓦然冷冷飘出一句,猛回头,后妈一眼瞧见皇太极漫不经心的走了过来,目光如电的在十四身上瞄了一眼,多尔衮原本瞪得老大的眼睛立马垂了下去,恨恨的闪开。

皇太极一手搂住阿步,冷然道:“我不买!”

后妈瞠目结舌。

“你……你不关心结局?”

皇太极白了她一眼:“我去书店看结局……”

阿步小声的补充一句:“后妈,八阿哥自小聪明,你也知道的,他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后妈吐血,气得拍桌而起,怒吼:“努尔哈赤,你瞧瞧你都生了什么儿子!子不教,父之过……”

才开吼,果见努尔哈赤骑马疾奔而至,马背上居然还横绑了个人。勒马,马停,努尔哈赤将马上那人一把抓起掼到地上,差点砸中后妈。

“我努尔哈赤要的东西,难道还需花银子买么?”

“那……那你想……”后妈低头一看,那地上挣扎的不是别人,正是“悦读纪”大人(出版方)。

完了,忘了他是蛮子,烧杀抢掠无所不用!

“让他送我一千本!就连群众演员也人手一份!”

“悦读纪”瑟瑟发抖,努尔哈赤拔刀架上他的脖子,厉喝:“你给是不给?!”

一旁诸子见罢,恍然大悟,深感此计绝妙,赞叹不已。

努尔哈赤哈哈一笑,转头望向皇太极身后的阿步,蹙眉:“东哥,我替你要了本签名本……”

“我、我不要!”懦弱的阿步突然强悍起来,拔高声音道,“我不稀罕!”

努尔哈赤一瞪眼:“你不稀罕?”

阿步咬牙道:“我想好了,反正网上最终会贴出结局,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我多等两三个月又何妨!”

努尔哈赤哇哇大叫:“我给你的,你就如此不稀罕么?”

皇太极伸手阻拦,虽无言语,但气势迫人。

“反了你……”

“阿玛!”代善也走了过来,“东哥第一个喜欢的人是我。”

褚英暴跳:“东哥是我的!是我最先爱上她的!她是我的人!”

多尔衮皱眉:“她欠了我的……”

“……”

……

另一侧,后妈拖着“悦读纪”猫腰撤退:“他们疯了,咱别跟疯子计较,赶紧闪吧。”

“悦读纪”白了她一眼:“还不都是被你逼疯的!”

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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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仍会继续每天更新,为了不影响阅读的整体流畅性,更新内容会调放在这篇番外之前,所以请往前一页看。而番外的位置始终在小说末尾,所以请有些大人不要误会我没有更新。

下个月起为配合纸书出版,不得已会放缓更新速度,所以提前跟大家说一声,我会在每周二、五上来更新!网上的结局是一定会有的,只是……时间问题(表骂我~~>_<~~)。恳请只喜欢蹲网上看文的大人们稍安勿躁!多多体谅些吧!

后妈在此给大家鞠躬作揖了!

07.3.24

另外关于纸书的情况,请往后翻一章——>

第 16 部分

爬墙1

街道上的积雪压了足有一尺深,被行人踩踏过的路面已成一滩泥泞。因是刚刚打完胜战回转,街上呈现一派热闹喜气,小孩子们不是拿着小弓小箭满大街的追逐嬉戏,便着三两个凑在一起互掷雪球。

我舔着唇,嘴里轻悠悠的呵出白雾。很熟悉的场景,却又同样带给我很浓烈的陌生感。记得“上个月”离开沈阳和皇太极外出打猎,那时皇宫的大城门还没修筑完善,如今那巍然的城楼却宣告着,我和皇太极之间不可跨越的鸿壑,距离是那么的遥远而陌生。

皇城内的一切是否还和我走之前一样,丝毫未曾改变呢?

不,也许就和这城楼一般,它早就物是人非!毕竟,在我的概念里,那不过才短短半月,可在皇太极的世界里,它却已是整整四年。

这四年里……他现在过得可还好?

大金国在他手里蒸蒸日上,无论经济、文化、民生、兵力都是日新月异,与天聪元年那会的惨淡已是无法比拟。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改变,那么他呢?拥有这一切,置于权力最高位的他,是否会依然如旧?

心在隐隐作痛。

不管他有没有改变,我都无法进一步得到证实,且不说以我现在步悠然的身份和容貌,不晓得能否得到他的认可,便是退个一万步来看目前我所处的情景,面对这重重楼阁,我除了能远眺后宫那栋高耸的三层式飞檐之外,再难有其他作为。

有什么法子能够进得宫去?有什么法子能够见到皇太极?

皇宫太深,以我之力实难够到!

那么,就只有先去找他了——如果皇宫内苑我进不去,那好歹混进大贝勒府总要容易些的——我能从多尔衮的贝勒府翻墙出来,总也能从大贝勒府围墙上再翻进去吧?

凭借着脑海里的原有印象摸索了大半个时辰,等我找到代善家后院的围墙时,天色已经擦黑,昏暗中依稀能听到院子里的狗吠声。

老天保佑,只希望墙后头不会正好有一条大狼狗,等着我送上门当晚餐。

围墙不算太高,我没费太大的劲便成功爬上了墙头,靠墙处恰巧有棵大树,足够隐蔽的遮住了我突兀的身影。透过稀疏的枝干,可隐约瞧见院内屋子分布的错落有致,东西两头好几处的屋子都点着灯,窗纸上透出一层淡淡的晕黄柔亮。

我开始犯起迷糊,大白天的也许都未必能分辨清楚哪间是代善有可能居住的主屋,更别说现在只能借着头顶月色,稍许可以看清近处的景物。

稍远处尽是一团团的黑影子叠加在一起,叫人分不清哪是树,哪是房……

翻过墙头,我小心翼翼的绕过树杈。庭院不深,可是足够宽大阔绰,场子上竖着两个人形木桩、地上零散的摆放着三四只箭袋,墙角的兵刃架上插满刀枪棍戟。

我正茫然环顾,倏地脑后生风,来不及多加考虑,我急忙往前跳了一步,同时扭头旋身。

惨淡的月光下,一道幽冷的光芒朝着我背心猛力搠来,我扑得迅疾,那刀光却跟着更快,眨眼间锋利闪亮的矛尖已触及我的背心棉夹,“兹啦”挑破了最外层的面料,夹袄内塞紧的棉絮漏了出来,白花花的惊人。我吓出一身冷汗,危急中身子前倾,就地狼狈的打了个滚。

只差一点!若非我身手尚算敏捷,此刻地上落下的便绝不是那些棉絮,而会是我的鲜血。

血溅当场!

偷袭之人端地心狠手辣!下手丝毫没容下半分的犹豫和迟疑。

我心里的火顿时被勾了起来,顺手从兵器架子上操起一柄长刀,迎着那再次刺来的枪尖,反手劈了出去。

“当!”枪尖刺中刀背,枪杆微颤,收劲急撤。

我趁机从地上跳起,拖着刀柄由下至上,照对方腰上一刀挥了出去。

“咦?!”那人发出一声惊讶的噫呼,右脚向后踩出半步,堪堪避过我的刀锋。我得理不饶人,加上刚才被他那手杀招逼急了,哪还管下手轻重与否,追上去又是一刀。

这次他没退,手中枪杆一振,寂静的黑夜里竟发出细微的嗡嗡声,紧接着长杆横扫千军般向我拦腰扫来。这招出其不意,我正迎面冲上去呢,哪里还来得及躲开,顿时被逼了个手忙脚乱,避无可避下我“哇”地大叫一声,硬着头皮将长刀对准挥来的枪杆中断奋力劈下。

“嗡——”刀未能劈断枪杆,我却被那巨大的反弹之力震飞了出去,吧嗒摔在了雪地里。

“不要过来!”忍着腰椎上的剧烈疼痛,我从地上抓起一把木弓,架了枝箭对准对方。

黑夜里瞧不清五官长相,可是从身形体格上却可以明显瞧出这是个男人。

“呵……”他轻笑一声,声带震动,温和的嗓音略带磁性,“弓都拉不满,你的手还抖成那样,能瞄得准、射得远吗?”

言语中并未听出有任何的敌意,这个声音带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熟捻感觉,我懵懂失语:“乌克亚……”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从我嘴里逸出时,我恍然一震。怎么可能会是乌克亚呢?

爬墙2

挽弓的手臂逐渐酸疼,愈发抖得厉害,我就快撑不住弓弦的张力。这时院子四角传来呼喝声,大批的灯笼火把蔓延过来,我心里惊乍,忙道:“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我……我是来找大贝勒的!”

“大贝勒?”

火光点点凝聚,照亮了整个院落,十来名侍卫面露惊慌之色。

站在我两米开外的男子在火光的映照下完全显现出了形貌,那个是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浓眉大眼,鼻端口正,面相不俗,长得甚为俊朗,身材修长挺拔。身上套了一袭天青缂丝的便服,越发衬得他风雅潇洒。

见我错愕,他将手中长枪一抖,随手扔给一旁的侍卫:“你找大贝勒做什么?”

我摇头,想想自己已成瓮中之鳖,此时再想逃也已难如登天,便索性收起了弓,随手丢在地上:“找他自然有事!”

“什么大事居然值得姑娘你翻墙而入,我家大门好像不是拿来当摆设的吧?”

我耳根子微微一烫,明知自己理亏,但在他揶揄的目光下却怎么也不愿向他低头认错:“我……敲过门了,只是没人理罢了,所以……”

很小声的嘟囔,换来他一声轻笑:“姑娘你确定自己爬对围墙了吗?”

“啊?”我一头雾水,隐隐从他笑容里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眨了眨眼,我想了半天,脑袋里突然嗡地一响,脱口低呼,“啊!”

他盯着我只是笑,一语不发。

我终于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仔细看周围的那些侍卫,他们身上穿的并不是大红底色的甲胄,而是蓝底红边的——这是……镶蓝旗!

“当啷!”长刀失手滑落,侍卫们手持长枪,将我团团围住。冰冷的铁质枪尖触碰到肌肤时,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到底钻到什么地方来了呀?

“爷!”焦急的呼喊声从人群后飘了过来,声音低柔婉转。

人群自动分开,一名绿衣少妇在小丫头的扶持下莲步款款的走了出来。我眼前不由一亮,好个美人儿,常听人说女人是水做的,可这水到底怎样做出了女人,却全无概念,今日一见,才当真印证了这句话。

“乌塔娜!”他浓眉一蹙,关切之色一览无遗的呈现在了脸上,“外头冷,你怎么能出来呢?”

“爷,我听见打斗声了。”淡淡的、柔柔的、婉约柔媚中透出一丝忧色。雪白的狐裘拥住她娇柔的身躯,那张美丽的脸庞虽淡淡的搽了一层胭脂,然而在火光的照耀下,却仍是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这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只可惜,是个病美人!

她就像是个晶莹剔透的雪娃娃,盈盈怯怯的站在雪地里,随时都能被风吹化了似的。

“没事!”他用余光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伸手扶住乌塔娜,右手细心的包住她的小手,“手很冰啊,怎么出来也没揣个手炉?”说着斜眼瞪向小丫头。

“我心里着急,就直接从屋里跑出来了。”乌塔娜柔柔一笑,嘴里呼出的热气将她的脸如同罩在一层氤氲中,恍惚间让人觉得有些眼熟,可偏生说不出那是种什么感觉。奇异的使我对她心生好感,不由自主的想去亲近她。

“福晋!”我大声喊道,“福晋救我!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只是走错地方了!求福晋救救我……”

乌塔娜惊讶的转过脸来:“爷,她是……”

青年男子轻拥住妻子,轻描淡写的回答:“只是个小误会,不是什么大事。你安心回房歇着,我一会儿就回来陪你!”

乌塔娜嘴角微微噘起,好奇的瞥了我一眼后,终于欲言又止,柔顺的点了点头。他再三叮嘱,命小丫头小心扶着,将妻子送走。

我哪能轻易让这根救命稻草从我眼前溜走,正待张口再次求救,他竟倏地转过头来,目光凌厉的瞪了我一眼。

一句溜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又给咽了回去。

等他重新回转,在我跟前站定时,我竟心虚得不敢与他直目而视。

“认得我是谁吗?”

我点点头。如果一开始还像个傻瓜一样,稀里糊涂一头栽了进来,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的话,那刚才在看清镶蓝旗着装的侍卫后,我便什么都想明白了。

这个男人,我曾经在八角殿,皇太极登上汗位的大典上,在满堆的文武大臣、亲贵子侄里见过,虽然印象不是很深,但是毕竟还能记得有他这么一号人。

他是济尔哈朗——舒尔哈齐的六阿哥,阿敏的弟弟。

现如今阿敏犯错被拘,镶蓝旗转手易人,由济尔哈朗接掌旗主那是再名正言顺不过的事了。

“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吉祥!”我端端正正的福下身子行礼。如今小命揣在他手里,我丝毫不敢有半点胡来。

济尔哈朗沉默片刻,忽然踏前一步,弯下腰来。我唬了一跳,侧身双臂微抬,护住自己的同时亦摆出一副攻击的姿势。

他“哧”地声轻笑,从我脚边拣起那柄从长刀,刀身倒转,竟是捏住了刀尖将刀柄的递向我。

我微露惊讶,他眉头一挑,挥手示意身边的侍卫退开:“刀法不赖,只是少了一份果断狠辣,显得过于秀气了!”

我茫然的接过刀柄握住,不太明白他葫芦里卖是哪一味药。

济尔哈朗舒展开身形,从兵器架上取了一柄钢刀,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面色闪了下,显得不是十分满意。

他转过头来,慢悠悠的对着我说:“乌塔娜很喜欢你!这让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很少这么明白直接的跟我说对某个人抱有好感……虽说擅闯贝勒府的人当处极刑,但是看在乌塔娜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假如你能赢过我手里的这把刀子,我便不追究你方才的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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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在晋江连载的时候,看到这个章节时很多人对阿步爬错墙感到很不可思议,说就算再白痴的人也不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

笑~其实熟悉后妈的都知道,后妈其实是个超级无敌大路痴。

呵呵,当然了,后妈是路痴,不等于阿步也是路痴。

言归正传,如果研究过女真族(满族)早期的建筑风格应该知道,他们原先住的都是帐篷,然后有了房子(硬山式的)。去过沈阳故宫的人应该见过十王亭(努尔哈赤在世时最后一年建造的),十座帐篷式的亭子型建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模一样。还有所谓的后宫(一后四妃宫殿)其实也就是五座房子,除了清宁宫是五间开的以外,其余四座三间开的房子仍是一模一样。

没错,满族早期的建筑都很有意思,他们只要计算出一座房子的价格,然后乘以N,就够了。简单,明了(这做会计的可真省事,账目多好处理,领导也不怕底下人中饱私囊,呵呵)。

就是这样太过类似(其实可说简直一模一样)的建筑风格,对于对沈阳有着四五年的断层认知的阿步而言,不得不说找地头是个难度较强的挑战。

所以,私以为,此情节合情合理,并无不妥。

(旁白:后妈在诡辩~)

(后妈:PIA飞死旁白~)

第四期的投票终于要结束了,在此,感谢所有支持独步天下,支持后妈的热心读者。

万分感谢!

那个……

如果对后妈比较好奇的人,欢迎四月五号16:20收看腾讯对后妈以及第一皇妃作者犬犬的视频采访。

那个……还是表对后妈报太大的希望,有道是见面不如闻名,希望太大,失望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