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为东无所谓的一摊手,道:“come on,baby!”

沈君成气红了脸说着就真要动起手来,江瑾言一把拉过,劝道:“叶思走了,说两句得了,别真惹毛了。”

温卫东不嗤的笑了笑,“惹毛了又怎样?顶多就是只炸毛的小受,你还怕他?”

江瑾言淡淡扫了他一眼,“他要是哭起来你负责?”

众人笑的前俯后仰。

很久之前叶思跟他第一次表白的时候,高兴之余便喝酒助兴,谁知沈公子酒量如此不济几杯下肚就被灌倒了,结果蹲在大街上嚎啕大哭,惹得路人频频侧目,眼泪鼻涕一股脑儿全擦江瑾言身上,还吐的一塌糊涂。

这算是——黑历史吧?

其实谁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但很多事情始终都无可奈何。

当叶思犟着脸告诉他,她已经打掉孩子了,她要走。那时候,他气疯了,才会让她滚,才会说再也不要看见她。之后又反悔偷偷藏起了她的护照,他每天快被自己折磨死了。

叶思没有再找他,但是他却忍不住夜夜想起她。

后来江瑾言结婚那天,沈君成在她家楼下坐了一晚上,他想了很多,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想起她嗲嗲的叫她哥哥的时候,想起她生气难过出走的时候,想起她被叶薇欺负的时候,想起她私生女的身份被揭穿的时候,想到过往的种种,他一直不知道,原来那就叫爱情,他一直不知道,原来爱情曾来过。

他除去显赫的身份和地位,除去这令人艳羡的皮囊,他终究还是一无所有,可爱娇俏的叶思犹如一抹午后的骄阳驻扎在他心里,照亮他心间不明亮的角落。

那天晚上叶思不知为何下楼从背后抱住他,两人聊了很多,他以为她终究还是放不下他,两人跟往常无数次争吵一样和好了,那晚她很温顺的在他身下辗转娇吟,任由他驰骋,那时他还骄傲的想,作!得劲儿的作!嘴上说不爱了不爱了,现下躺在他身下的女人是谁?谁都可以不爱他,唯独她不可以。那是他生命里的一束阳光,怎么可以不爱他。

但他却迟迟没有发现,叶思的温顺有些刻意,有些讨好。直到她上了飞机,他才收到她发的邮件,是定时邮件。

我走了,再见,不要找我。

请好好爱我姐。

落款:小四。

往常吵架时也总会口不择言让她滚,她反而嬉皮笑脸的紧紧抱着他死活不走,这次她是真的滚了,一封简短的邮件彻底割断了他们所有的联系,电话号码也都换了,出入境也没有她的记录,他很想仰天长啸,他、妈、的,到底是谁那么神通广大把她藏的那么好!叶思那脑子绝对没那么多心思。

沈君成倏然回神,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温为东笑的肚子都疼,追问道:“婚礼那天不还在么?怎么说走就走?”

“这丫头给我使诈。”沈君成神色挫败,面如死灰,“有人帮她消了记录,故意不让我找到!”

温为东啧啧称赞,“这丫头还有两下子啊,能从你眼皮底下溜的没影儿!”

江瑾言自始至终勾着唇喝着酒,不说话,季长风看在眼里,即刻心知肚明,举杯碰了碰他的,“看着你们一个个,我深觉女人这种生物的可怕。”

江瑾言侧眸瞧了他一眼,表示很不屑,“总比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好。”

季长风顿时噎住。暗自咒骂一声,shit!

温为东强憋着笑冲江瑾言竖了竖拇指。

茶几上的电话倏然响起,沈公子淡淡扫了一眼,蓦然怔住,漆黑的眸子看不清此刻的情绪,温为东督促了几句:“快接啊,越洋电话,搞不好就是思思的。”

沈公子强住心底的欣喜接起电话,淡淡道:“嗯?”

看着他佯装淡定的样子,几人皆是笑的不可开交。

结果电话却迅速被人切断,沈君成狐疑的蹙着眉,回拨,却怎么都接不通了。

这段插曲让他心头沉甸甸。

包厢气氛突然有些冷下去,季长风轻轻将手中的手机递给沈君成,屏幕上赫然映着一张照片,俊男美女,女孩子笑靥如花。

——君成哥哥,我要结婚了。他很爱我,如同我曾爱你。

看清这句话的同时,沈君成唰的眼泪就落下来,俊美的脸庞扭曲着,双手微微发颤。

他终于——要失去她了。

因为始终没有说出那句我爱你,因为始终没有在权势和你之间果断选择你,所以,你就狠心的打掉孩子,切断跟我所有的联系,出国,嫁人。然后告诉我,你要嫁人了,你曾爱我。

狗屁!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不喜欢曾这个字。

那晚,江瑾言他们第二次见到京都里翩翩公子俊美无敌的沈君成哭的面目狰狞,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第五十四章

54

江瑾言回到家的时候,傅蔓已经抱着被子沉沉睡去,整个人蜷缩在宽大的床上,白嫩的长腿轻轻搭在被子上,窗外寒意四起,窗户没关严实,一丝丝寒风悄悄漏进屋内,他无奈的勾了勾嘴角俯下*身替她掖好被子,却见她长密实的睫毛轻轻颤了两下。

江瑾言直起身子双手环胸好笑的望着她,随即又低下头含住她娇嫩的唇瓣,恶意的捏着她的鼻子不让她喘气,傅蔓被迫张开嘴,长舌倏然溜了进去,横扫着她每一块湿滑之地,“装睡?”

她再也装不下去了,狠狠的咬住他的舌头,江瑾言吃痛,却更加大力的扫荡着她。

一沾上她便再也停不下来,炙热的手指猛力撕开她原本就薄薄的睡衣,瞬刻便凉爽的坦诚相见了,傅蔓顿时急红了脸,怒斥:“江、瑾、言!混蛋……”

江瑾言猩红着双眼将手指探入她底裤内,恶意的撩拨着、揉捻着,傅蔓顿觉湿湿滑滑的液体流淌着,酥麻感一阵阵侵袭着她。

江瑾言突然松开她,坐在她跨上身子挺直,修长还带着她动情液体的手指一个一个解开衬衫的扣子,动作性感又撩人。傅蔓突觉有鼓异样的感觉袭遍全身。

随即他又倏然扯下领带,紧扣住她的双手一圈圈绕着,傅蔓奋力挣扎了会儿,哪里及的过他的力道,最终只能被他牢牢按在身下,“乖,腿打开。”

傅蔓紧紧并着双腿死活不依拼命甩着脑袋,他轻轻笑了笑,将她的双脚打开最大的程度,力道大的她差点哭出来。

江瑾言可以完全看到她美妙的胴体,傅蔓羞耻不已,他沉腰渐入,找准领地,用力一挺。

感官的刺激让她不自觉弓起身子想要更多,双手却被捆绑着动弹不得。江瑾言听着她高高低低的嘤咛低头封住她的唇,“嘘……下次拿个胶带把你嘴巴封起来,叫这么好听怎么能给他们听见。”

他结实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两人在对方的身体里都达到了极致的快乐。

夜深人静,两人洗完澡趟回床上,江瑾言紧紧圈着她,一遍一遍跟她低声耳语,“对不起。”

傅蔓气消了些,却依旧不知道说什么,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脱口而出,“同同是不是你的孩子?”

江瑾言脸兀的沉了下来,盯着她的眸子渐渐变的森冷,“谁说的?”

傅蔓心头一震,低头不语。

良久,终是敌不过她的冷暴力,叹着气去亲吻她,“遇见你之前,我都是跟我的右手度过的,你觉得同同是不是我的?”

傅蔓诧异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道:“真的?”

江瑾言俊脸有点潮红的别过头去,不说话,傅蔓乐了,捏着他的脸连连说到,“哎哟,原来还是处男呐。好啦,莫羞,阿姨会负责的,叫声阿姨听听。”

江瑾言干咳了声,憋着笑道:“怪阿姨。”

傅蔓脸一黑,“你才是怪蜀黍,居然喜欢这样……那样……你你你你……变态!”她想到刚才两人缠绵时他的举动便羞红了脸。却不料,他淡淡的接了一句,“哦?你不喜欢,那叫那么响做什么?”

傅蔓气急,盖上被子,闷声道:“睡觉!”

江瑾言笑了笑,将她重新拉出来,圈在怀里,“我孩子的妈妈只能是你,懂我的意思?”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四周,傅蔓突然憋着笑,问道:“咳咳,江总问个问题。”

江瑾言勾着唇角,双眼微微一眯,“嗯,问。”

傅蔓顿了会儿,问道:“唔——我很好奇你使用右手的频率?”

江瑾言一愣,笑问:“这么好奇?”

傅蔓红着脸没说话,江瑾言又继续调戏,“你这在挑逗我?”

傅蔓一听,见他一幅要再战三百回合的架势两眼一翻,“不说算了,睡了!”

江瑾言勾着唇笑了笑,“睡吧。”

傅蔓赌气似的钻进松软的被子里,过了一会儿,又探出头来询问,“真的不告诉我?”

江瑾言低眸扫她一眼,良久,才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快、睡!”

这种东西哪有固定的?大学的时候那段时间寝室四个男生除了他,深夜每天都开着电脑传出那些嗯嗯啊啊的声音,男生看毛片在那时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连蒋帅都不例外。

但江瑾言算自控力高,大学时候整天忙课题回寝室倒头就睡也几乎没时间与他们分享这些男生的乐趣。真正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其实是大学毕业之后,工作了算得了空闲。

片子里那些□细腰翘臀,千遍一律的动作,看了几回他便厌烦了。男人上了年纪欲望愈渐强烈,却也每次都只是自己解决,后来发生余果那件事对女人更是退避三舍,东子跟沈公子费尽心思替他找了个未□的少女,但他总也没那心思。直到遇见傅蔓,他暗自庆幸,还好,不晚。把最干净最美好的自己都交给了对方。

***

日子过的波澜不惊风平浪静总是令人可怖,余果准备抱着熟睡的江季同回他自己的房间,江昊正巧回来,眸子淡淡掠过他们,便径直往浴室走去,余果怔了怔,直到浴室门被关上水声哗哗响起,她不动声色的抱着儿子出了房间。

江昊俊逸的眉目紧拧着,脸上冰冷的线条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脑中又回荡着刚刚应酬时那些人的嘴脸,双手微微发颤撑着墙壁,门外余果已经回来,轻轻敲着浴室门,“耗子,你好了么?”

江昊突觉一阵烦躁,“啪——”关了水,随意裹上浴袍站在门口面色冷然的看着她,“什么事?”